#漫日記 27
⠀⠀
年初的時候給了她一把鑰匙。一下飛機收到張凱的訊息,飛機飛去哪了。誤點了,我趕緊回覆她。她來了,張凱的訊息繼續跳出視窗,半夜來的。我心裡有些不安,卻又知道這一天必須會來的。
⠀⠀
她的臉上幾乎沒有愁容,我也沒有多問。過年前添購的沙發床幾乎就是為她買的,忽然落實了它的用處,也沒有不...
#漫日記 27
⠀⠀
年初的時候給了她一把鑰匙。一下飛機收到張凱的訊息,飛機飛去哪了。誤點了,我趕緊回覆她。她來了,張凱的訊息繼續跳出視窗,半夜來的。我心裡有些不安,卻又知道這一天必須會來的。
⠀⠀
她的臉上幾乎沒有愁容,我也沒有多問。過年前添購的沙發床幾乎就是為她買的,忽然落實了它的用處,也沒有不適合的地方,心底卻有說不上來的失落和安慰混雜在一起。
⠀⠀
她不會走了嗎,今天早上張凱問我。應該不會了,我說,還好我有買沙發床,我半開玩笑的看向張凱。張凱沒有笑,只是繼續坐在我的對面化妝,真心疼,她說。還好我們是現在這樣的我們,我說。什麼意思,張凱問。我終於覺得自己這些年有長大了,我把目光移向落地窗外的街景,粉撲在張凱的臉上開著白色的小花,我用餘光看見的。太多事情都是用餘光看見的,卻看得很清楚。我們終於有能力接住她了,沈默了幾秒鐘後,我緩緩開口。
⠀⠀
她也長大了啊,張凱停下手上的動作,邊看向我邊做出她說話時慣有的手勢,她有能力負擔自己的生活了,很多年前我們住在一起,但是我們幾乎負擔不了任何事,現在我們又住在一起了,沒有人需要負擔彼此,各自都有能力了。我看著張凱,也有能力選擇自己要過怎麼樣的人生了,我說。
⠀⠀
這是何其珍貴的事,出門後我一直想著。曾經我們要的很大,在小小的房間裡討論自己要成為擁有哪些標籤和稱位的人,後來命運敲碎了那扇小小的門,我們順著眼淚的流向長大,長成截然不同的好幾種樣子,以自己的方式活下來,然後我們要的變得很小很小,比如,希望誰快樂,許誰能獲得幸福的願望。原來這些才是真正不容易的事。
⠀⠀
妳今天要去哪,出門前張凱問我。跟學姊吃飯,還有買東西。買什麼,她問。一些東西,我說。一時我也說不出來,她聳聳肩。反正晚上就知道了,我說,晚上見。
⠀⠀
我買了兩個置物籃,一些文具用品和筆記本。後者是自己平常使用的東西,發現快用完了於是去補,前者是想到這幾天睡在沙發床上的她,東西散在客廳各處,也許需要收納。想著家裡還有哪個角落可以使用,回家後我把書房的格局稍微調整,前年買的桌子一直被晾在小陽台,我搬進書房,擦拭乾淨後放上置物籃,也把她散在客廳的東西拿進書房,後來又清了兩個收納箱和一個開放式衣架,把落地燈移進去,鋪上原本在自己房間的地毯。
⠀⠀
妳幾點回來,我傳訊息告訴她,我弄了一個角落給妳,的這些時候,我根本還沒到家,但是已經決定要這麼做了。有時候自己口袋裡的錢也不多,但花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的錢就好像不是自己的。想要的其實只是她有回家的感覺,儘管家這個字對現實而言常常是虛幻卻又容易帶來壓迫。
⠀⠀
幾年前也有這樣的晚上,那時我沒有在異地,她打電話給我,也是在半夜,電話那頭她話說的不清不楚,只是一直哭。她到我家的時候大包小包,眼睛還紅紅腫腫的。那時候我只有一間雅房,睡的是單人床。那一晚之後我決定未來無論如何都要睡雙人床,沒有雙人床也要有另一個能留宿的空間。隔年新年我買了自己的第一張床,雙人的,張凱寒假來的時候我覺得那張床才真正是完整的。人們愛自己比較多的時候會看不見自己無意識地要他人遷就自己多一些,人們愛別人比較多的時候,我其實一直在想,也許就是像我這樣,就算對方只待一個晚上,打從一開始所有的準備都要為那一個晚上想的周到。但這似乎不全然是對的,說實話,我恐怕沒有愛她們比自己多,我最愛的人恐怕還是我自己(就像諸多時候我最討厭的人也是我自己一樣),真要較量這件事,其實沒有答案,想想自己真正在乎的其實不是愛誰比較多,而是愛著這樣的關係,於是心疼所有關於這些關係的傷害,於是想以自己最大的能力,持續地善待這樣的關係。於是謝謝那一晚沒能留下的她,這一次留下來了。
⠀⠀
關於家這件事,其實是很殘酷而柔軟的,自己沒有善良到能因為傷害之後而出現的溫暖而感謝傷害,卻也沒有辦法在傷害裡面足夠捨得刪除曾經美好的一切。太多時候做不到感恩,也做不到怨懟。成了懦弱的人,才只能去埋怨這是所謂命運的殘酷,成了看似勇敢(其實是無力抵抗)的接收者,才靜靜地安慰自己這正是所謂時光養成的柔軟心性。關於家這個字,太多矛盾,以至於一次不只會想起一件事、一個人。以至於想要愛的時候,會看見愛的缺口,長滿蛆蟲,卻仍願意再相信一次,它的明朗會照亮受傷的角落,願意相信自己腐爛的靈魂能從那個缺口得到自由。
⠀⠀
不能寫的,都已經放在心裡。沒有恆常的快樂,也就沒有恆常的痛苦。明天不一定會更好,但我會在這裡。晚安,晚安。
白色像蛆的蟲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封鎖疫區48小時】(5)
(1)http://bit.ly/3czzgn9
(2)http://bit.ly/3pCVXdz
(3)http://bit.ly/3tzec6j
(4)http://bit.ly/3tJUggX
「呃!是老伯你啊?我想問…」正當我想詢問阿杜的事,老伯便打斷我的說話,更粗暴的揪起我的頸領。
「你是沒聽懂還是不怕死?幹嗎死要走進大廈裏?!」老伯力大無窮,一手將我推到街道旁已關閘的店舖鐵閘上,發出砰一聲巨響。
「我、我們…要檢測啦!」我。
「呸!你們根本不知道大廈裏住了什麼!」老伯一手將我的面罩扯下,檢查我的頸背,又揪起衣袖仔細看我的手臂。
「幹嗎啦?」
「呼,你沒受感染…」老伯看似鬆一口氣:「你真走運,看來保護衣救了你一命。」
然後老伯又向我展示一塊破布:「那你們的人吧?他就沒這麼好運了。」
我定睛一看,布的材質跟保護衣一樣,我記得第一次走進大廈,發現阿杜的保護衣手臂位置被勾破了,看來是走廊過於狹窄,他的保護衣被勾破也不知道。
「你老實告訴我,有多少人曾進去?」老伯。
「我和我的前輩,還有一個黑……咳,一個警察。」我。
老伯臉色一變:「你們沒去4樓吧?」
「阿杜好像先上8樓,但也沒檢測到什麼就下來了。」我。
「那一家四口嗎?你給我聽著!千萬不能去4樓!」老伯。
「我上去時也看到那個全隻眼睛都黑掉的男孩,他們是鬼嗎還是怪物?」我單是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便渾身發抖。
「是鬼的話還比較容易處理…怪物嗎?嘿嘿,如果他們是怪物的話,你們就是怪物之母。是這個社會將他們逼成這樣的。」老伯雖然年紀老邁,但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我。
「難道是喪屍病毒嗎?」我。
「是真菌。」老伯。
「真菌?!」
回想起來,大廈沒有通風系統,走廊也沒有窗戶,幾乎密不透風,在這種潮濕的環境下,的確很適合霉菌生長,但是…
霉菌怎麼可能把人變成這樣啊?!
「有聽過冬蟲草嗎?」老伯。
「用來煮湯的那種菇嗎?」我。
「在變成菇之前,它們是蝙蝠蛾的幼蟲啊。」老伯。
「不…不可能吧?我一直以為是它的外型像蟲,才會叫冬蟲草。」我的手臂頓時起雞皮疙瘩。
「真菌的孢子會寄宿在幼蟲體內,菌絲會佈滿整條蟲的體內,直至幼蟲成後,頭部便會長出一條棒狀的子實體。所以冬蟲草吃起來是菇的味道,但它是貨真價值的蟲。」老伯像在上生物課一樣向我講解。
「蟲!對了!我曾聽過,有些寄生蟲會進行奪舍,進一步控制著宿主,被奪舍的蝸牛會故意被鳥吃掉,被奪舍的螳螂會跳進水裏,故意被魚吃掉。」
我回想起阿杜的眼球,被一堆白色的幼蟲佔滿了,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但是老伯,我從沒聽過有入侵人類的真菌。」我。
「聽好了。那些真菌靠吸食住客的怨恨而成長,人類吸入真菌後,真菌會佔滿整個身體,長出會散播真菌的菇。此外,屍體的蛆蟲體內也含有大量真菌,會四處尋找其他宿主進行繁殖。你說得沒錯,被奪舍的人會受到寄生蟲的控制。」
靠怨恨而生的真菌…
「老伯,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從來沒聽過,有什麼真憑實據嗎?」我。
「證據就在裏面,你有種自己去調查!」老伯再次暴怒起來:「就是你這種人!狗眼看人低!你一定以為我是神經病,看不起我們這種窮人吧?我告訴你,怨恨就是因為你這種人才有的。」
「我沒有看不起你啦…但…這種真菌…到底是多久前發生的?」我。
「哈哈哈…問得真好啊!」老伯笑得很用力,語調充滿嘲諷:「政府有顧慮過我們的感受嗎?從此至終都沒有!要不是這次疫情,相信你們這輩子也不會走進這棟大廈吧?」
我沒法反駁,的確,剛踏進這一區,我內心就充滿了嫌惡感,嫌這裏又髒又臭,居民也完全不合作。
然而…我一心只想完成工作盡快離去,卻沒打算去解決民生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劉Sir的帳篷突然發出尖叫聲,我看過去,有其他醫護人員嚇得從帳篷內跑出來。
「劉Sir!他也有走進過大廈!」我。
「我給你的哨子呢?你有帶著嗎?」老伯。
「有啊!那有什麼用?」
「任何生物都有天敵,這些寄生蟲很害怕雀鳥,那哨子可以吹出雀鳥的叫聲,嚇跑那些怪物。」
老伯說畢就衝向帳篷,我只好跟隨在後面。走到帳篷外,一個女醫護嚇得跌坐在地上沒法動彈。
「裏面發生什麼事?」我。
女醫護慌亂得沒法說話,指向帳篷的手抖個不停。
老伯打開帳篷,我也被眼前的劉Sir嚇得後退了幾步,沒法置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你先戴上面罩!」老伯。
「那你呢?」我。
「這麼多年,我免疫了!」老伯。
「水…給我喝水…」劉Sir站起來走向我們,他的右眼珠奪眶而出,懸掛在臉上隨著他的移動而晃動。
一顆鮮紅色,有白色斑點的蘑菇從那眼眶長出來,這蘑菇面積約有半米,使劉Sir站起來身軀也歪傾起來。
蘑菇的頂端有很多細微的孔,像有生命的毛孔般一開一合。
轉眼間,封區期限只剩下38小時。
(待續)
連載馬拉松來了!
2000讚好,200分享,有下集!
喜歡這題材,新書《ULG都市傳聞製造機》非常適合你~
https://bluegodzistore.boutir.com/
訂閱Patreon,支持創作,看更多獨家故事!
出新書免費送到你家!
https://www.patreon.com/Bluegodzi
白色像蛆的蟲 在 巴黎玩家謝忠道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兩鍋刀子
颳風下雨, 早上巴黎爛天氣.
上市場買菜還是很開心, 因為不知道會在市場上看到甚麼好東西.
出門前心裡盤算好了: 要嘛, 來隻剝皮比目魚; 要嘛, 來根伊比利豬排.
可是人生往往不盡如人意. 想喫甚麼, 偏偏缺甚麼.
肉攤已經好幾次都沒有看到伊比利豬排了, 看到漂亮的小牛排. 只好買它頂替抵帳.
不是沒有遺憾.
心有不甘, 喫海鮮報復(是跟誰有仇啊?).
三個魚攤兜了一圈拿不定主意. 有新鮮便宜的啄布魚turbot, 可惜太大, 我一人喫不完. 鯛魚, 安康, 角蝦之前喫過了.
有生猛活跳的藍龍蝦. 好猶豫. 不是猶豫價格, 現在便宜得很, 24歐元/公斤, 一隻了不起600-800克. 猶豫的是不知如何良心擱一旁, 狠字心中放.
磨好利刀一把, 橫眉豎眼, 殺氣騰騰, 龍蝦要活宰: 從頭下去, 一刀斃命. 或是一鍋滾水活活燙死.
我心軟, 這種酷刑下不了手啊~
忽然瞄到一把刀子!
那今天中午就喫刀子吧.
“刀子”法文couteau, 是貝殼類, 也是”刀子”. 這種貝類台灣也有, 叫馬刀貝或是竹蟶、大蟶子. 形狀像竹節, 西方沒有竹子所以看起來像把刀, 英文也是刀, 不過是刮鬍刀razor clam.
今天的這一袋10.9歐元/公斤, 體型雖小, 但是只要新鮮, 就無所謂了.
很多年前第一次在西班牙一個小鎮上喫到, 非常驚豔. 滋味鮮甜清美, 肉質脆彈可口. 還記得在一家tapas門口站著喫的, 廚師就在鐵板上淋一點橄欖油, 刀子放上去不融洽plancha一下, 等貝殼打開, 撒上蒜末胡椒, 幾秒鐘後就速速端到眼前了.
從此愛上這個藏在海邊沙裡, 身手矯健, 神龍見首不見尾, 很難捕抓的美味. 住法國這麼久, 這是少數法國廚師不會料理的食材, 至少我極少在餐廳看到, 有的話, 也只是像西班牙那樣, 撒上蒜末香芹, 簡單的煎烤.
以前在巴黎Lancaster餐廳是名廚Troisgros監督的, 我倒是喫過一次很假掰的版本: 青蘋果黃瓜清湯和刀子, 是涼菜. 就看到盤子裡一汪碧綠清湖中沉浮著幾條白色大肥蟲 – 廚師只用切條狀白色貝肉部分.
我心中一直想到巨大的蛆, 一點胃口都沒有.
在家煮刀子好處是火候可以自行管控, 不假他人, 餐廳常常都燒過頭了.
料理刀子一點都不麻煩: 洗淨(不可浸泡), 瀝掉水分, 平底鍋燒熱, 放點橄欖油, 刀子下鍋, 等貝殼略略打開, 撒上薑末/胡椒/蒜末, 等貝殼全開, 貝肉約5分熟立刻關火, 餘熱再稍後幾秒, 6, 7分熟即可上桌享受.
刀子這東西很奇怪, 有時沙子很多, 有時土味頗重, 有時又沒有這些困擾, 鮮甜好喫.
今天這一袋就沒有這些問題, 我爽快地嗑掉兩鍋刀子.
鍋裡的湯汁是好東西, 收起來, 煮義大利麵或是加進雞湯裡添鮮.
嗑完擦嘴巴, 心裡還是沒忘記: 那些伊比利豬到底都死到哪兒去了?
白色像蛆的蟲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神父實在不太了解,為何有人能昧著良心說柯文哲做得很好,很認真.
一個人七點上班是一回事,七點上班在做些什麼,是另一回事.
柯文哲市政做得極差,是因為經常將公家資源挪做私人用途,例如忙他的黨務,台北市確診人數最高,柯文哲身為台北市長和指揮官,防疫期間居然跑到高雄忙選舉,副市長黃珊珊累垮,六都的防疫滿意度墊底.
當各家縣市長都在忙著防備景點群聚,柯文哲在做什麼?
【六都市長防疫滿意度調查出爐 韓國瑜、柯文哲墊底】
https://news.ltn.com.tw/news/politics/breakingnews/3137168
不黑他,黑誰?黑其他比他做得更好的縣市長?無論藍,或綠,每一個人都做得比他好(除了韓國瑜以外)批他防疫無作為的人都是收錢網軍?到底誰在收錢?
Kofan至今還不曉得自己犯的錯是什麼,惹人厭的地方在哪裏.
那就是欺騙.
拿著過期的牛奶,稱他是新鮮的,到處強逼他人喝下;拿著腐臭的包子,要其他人說,那是人間美味,承認裏頭蘊含豐富的營養,剝開來,裡面都是大便.
他人說那是不可食用的,那是有毒的,他們便惱怒,他們的臉上就佈滿慍色,彷彿全世界都對不起他們,直嚷嚷著,你們怎麼不吃?你們怎麼不吃?
你們怎麼吃得下去啊?
一個人沒有判斷力是一回事,沒有判斷力還稱其他人沒有判斷力,簡直是妖言惑眾.
至於妖言惑眾,還一堆人吹捧,想必是各局處的人事資源,被弱化,都被借調到去搞媒體和網路經營了.
這樣子的「認真做事」,就是把做實事的人,替代掉,塞滿一群親信去務虛,不做實事,反而都在美化、粉飾太平、吹捧個人功績,當你把各局處的員額四處借調,原本應做的事不會減少,員額被排擠,做事的人反而少了,市政的缺陷自然多了,台北市民,自然更加的不滿.生雞卵無,放雞屎有,無怪乎,事情越做越爛的情況下,還有人可以公然的說皇上英明神武,彷彿走到了清朝末年,昏君伴隨著擦脂抹粉的太監一樣,不養士,養一群義和團,整天吹噓自己刀槍不入;不防備災厄,反而忙著拿國家資源去造網路上的大花園.
百姓水深火熱,他還在花園裡賞花,看要把什麼花插在門牌上,好讓人們稱讚他的宅邸有多麼芳香.
止不住的屍臭味溢了出來.
這,就是愚民.
柯文哲,並不是什麼雍正,而是台北市的慈禧太后.
台北市正在崩壞之中,就像空殼,逐漸被掏空著,由一群蚊子在吸血,蒼蠅在裏頭生蛆,而他們捏住了他們的嘴,不允許市民叫出聲來,反而由一群蠕動的,看起來像是人的白色蟲子,來代言他們,稱,台北市做得很好.
罷免柯文哲,勢在必行,那些還在造神的白蓮教徒,不但對不起台灣,對不起台北市民,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brother.
來源:https://www.facebook.com/sabrinalim.tw/photos/a.191835131387888/663961310841932/?type=3&thea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