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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泄英文 在 RabbitAbi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2020-08-25 18:30:03Yoooo各位呱呱們晚上豪o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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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維權路漫漫,逝者家屬受監控威脅
從政府瞞報導致公眾放松警惕,到權力介入醫療診斷、核酸檢測政治化,再到封城後後勤服務缺失、社區人員冷漠瀆職,新冠疫情的死難者家屬滿懷冤屈卻求助無門。受難者眾但追責者寥寥,維權之路彌漫著威脅、恐懼和壓迫。
2月1日,張海的父親因新冠病毒並發症在武漢一家醫院逝世,終年76歲。張海的憤懣無處發泄,他注冊了微博,試圖將名字叫做“血在手中”,但是微博驗證沒通過,他索性改名為“雪在手中”,以提醒自己莫忘報仇。三個多月了,他的內心從未能平靜:
“要麼解決我的問題,要麼把我抓起來,很簡單,沒有第三條路可走。如果不敢為父親的冤死去追責、去發聲,我還不如一頭撞死。我怎麼向父親交代?”
張海提出三個訴求:1.追究地方政府瞞報責任;2. 武漢政府正式道歉;3. 經濟賠償。他通過微博微信和媒體發聲、公開籌款設立遇難者紀念碑、撥打武漢市長熱線,換來的只是警察的無盡騷擾,電話和社交媒體的全面監控。
張海:微信群成警察群,嚴防抱團
他的父親張立發是一名愛國老兵,曾受到核輻射落下終身損傷。張海在微博中寫道,“害怕您問我,兒子,我這一生無愧於國家,62年在青海海晏參加中國第一個絕密核武器工程,64年試爆成功的第一個原子彈就是在這裡誕生的……為什麼?為什麼卻落得這麼悲慘的結局?”
張海聽信政府的早期宣傳即新冠肺炎不會人傳人,1月17日把父親從居住地廣東送到武漢就醫做骨折修復手術,住院一周多後就感染病毒,不到兩周就搶救無效去世。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場“他殺”。
張海形容自己從前是個一心照顧好小家庭、沒有政治理念,甚至有些麻木的普通人,直到父親的死亡帶給他無法消彌的傷痛和憤怒:
“去世的是我的父親。我很愛國,但我更愛我的父親。中國人有句老話,事情不落在自己身上,就沒有心痛的感覺。”
不過,他仍然堅信,瞞報和濫權的是基層人員,如果中央政府或者習近平知道真相,就可以公正處理他的冤情。自2月1日張海父親去世以來,武漢公安、武漢商業服務學院的人反復警告張海不要接受外媒采訪。回到深圳之後,張海多次受到深圳南山區派出所的問話。
家屬不僅不能發聲,也被禁止抱團取暖。張海曾見證一百人的家屬微信群被封,群主被警察上門訓斥。他現在所在的家屬群也充斥著網警,很難討論維權策略,大家只能兄弟爬山,各自努力,因為只要有人號召聯合超過5個人就會被抓:
“武漢有個家屬,公安到他家,明確地說,如果維權召集超過5個人,肯定要被抓。要維權,你自己去。”
武漢互助共濟會(群)的志願者張毅曾遭到警察十多次訓誡,微信群也被多次拆分解散,他告訴本台,“大陸從搞‘網格員’開始,大概有四五年,目的就是沙漠化,不讓你們聚集。警察認為,對付五個人有困難,現在就盡量讓你們一個一個的,不要互相聯系。”
據本台早期報道,基層社區安插的一名網格員要負責監視網格內15-20戶居民,如同中國歷代王朝的甲保連坐制。
劉沛恩:嚴禁發聲、威脅家人
3月底,和張海有著相似經歷的劉沛恩在武漢官員的陪同下埋葬了父親的骨灰,官員拍下葬禮照片後離去了,但是這對劉沛恩來說,只是維權之路的開始。
劉沛恩的父親劉偶清曾任武漢市糧食局書記,今年1月6日依照待遇去協和醫院做一周多的住院體檢,不料出院前一天就開始高燒不退,29日去世,死亡原因是“疑似新冠肺炎”。
劉沛恩開始在網上發文發視頻討論疫情,並接受《紐約時報》等外媒采訪,說地方官員寸步不離地跟著他領骨灰。湖北官媒《長江日報》也為劉偶清留下一篇新聞,寥寥六十字,“劉偶清系湖北省武漢市人,1961年8月參加工作,1865年7月加入中國共產黨。”
“謝謝你,《紐約時報》。由他們來講述父親的生平和貢獻很悲哀。”劉沛恩寫道。
他的行為引來全面監控,以及警察和社區的人上門警告他要考慮11歲的女兒的求學和生計。劉沛恩4月9日在美國視頻平台油管公示:
“我答應了警察一個月不在國內發聲,不接受境外媒體采訪,警察還提到了陳秋實。警察也簽了責任書,看緊我,我也緩和一下,進去了就沒法抗爭了。”
劉沛恩人在武漢,他深知在國內起訴政府,只會讓自己消失。關於如何有效維權,劉沛恩認為,訴苦賣慘都沒有用,政府早期瞞報信息是最關鍵的突破口,盡管多篇媒體報道和視頻被刪帖,家屬全套保留,都是鐵證。他已經醞釀好下一步計劃,但是暫時無法向公眾曝光。
一推二嚇三騙,家屬最終放棄維權
自三月初發起成立“新冠法律顧問團”,旅美公益人士、福特漢姆訪問學者楊占青收到了十多個維權申請。而維穩部門也緊隨其後,目前已有至少兩個家庭因不堪威脅放棄維權。楊占青的表弟也遭受兩次傳喚。
一位當事人的商業保險只能賠付給確診病人,醫院不肯公布核酸檢測結果,而單位領導逼迫她刪除英文媒體的采訪文章;另一位當事人的父親在隔離酒店被疏於照顧後去世,她在聯絡楊占青後遭到戶籍地派出所的長臂管轄和威脅。
本台致電微博名為“哭泣的亡魂”的逝者家屬,但是她表示不能接受媒體采訪,否則可能會危及生存。
她在這次疫情中失去了24歲的女兒,並在網上質問, “那些始作俑者、不作為亂作為的市政府官員,竟然沒有一個人被追究……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他們,沒有一個公正的說法,死了的人不會同意,活著的人更不會答應!”
楊占青說,家屬面臨的最大困難是政府的打壓,一方面是警察、社區、當事人工作單位的威脅。其次是取證困難,大部分醫院不願提供病例復印。在這種情況下,放棄主動權、忌諱媒體可能會讓維權難上加難:
“大部分維權者非常被動,把自己孤立起來,很難得到社會關注。他們在群裡很少主動維權,指望著張海往前衝。一聽說張海被警察找,大家比張海還緊張。”
香港執業大律師、支聯會副主席鄒幸彤認為,數據監控升級了恐懼,有十幾個人找楊占青援助已實屬不易:“比起汶川地震那個時代,大家能夠組織團結起來維權。現在打人打得太快了。整個大數據的監控管理能掌握每個人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把維權抗爭壓在萌芽狀態。”
鳥盡弓藏,志願者遭清算
2020年4月19日起,端點星網站的三名90後志願者被警察拘押,陳玫家人至今未收到被捕通知書,蔡偉及女友分別以“尋釁滋事”、“尋釁滋事與包庇”為由執行指定居所監視居住。
成立於2018年的端點星致力於以去中心化的方式備份微信、微博等平台被刪文章。陳玫的哥哥陳堃告訴本台,至今無法確認這個案子是否與端點星有關,也沒有陳玫的下落,朝陽公安局、昌平派出所等機構輪番踢皮球,甚至律師本人也遭三個警察帶著攝像頭上門警告。
弟弟的消失讓陳堃想起了在汶川地震後獨立調查豆腐渣工程而被判刑五年的譚作人,“到底是什麼人在辦案?政府到底認為哪些事情對它有好處?哪些沒好處?沒法猜。我們不知道政府在按照什麼樣的標准在做。”
2014年,中國第一家民間教育公益組織立人鄉村圖書館被關停,理事會成員在抗疫標語上寫著“焚而不毀,向死而生”。
陳堃作為立人大學的最後一屆總干事被監視居住八十多天,期間被吊打和電擊。陳玫也曾是立人大學的學生和志願者,陳堃沒想到弟弟會在六年後經歷自己遭受過的一切。
“我相信所有志願者在一月底、二月初,不論是分發物資,還是整理信息,沒有人想過自己在做著一件有危險的事情,肯定都不是衝著 ‘我要危害國家安全’去的。到了三、四月,開始被喝茶、傳喚,甚至像我弟弟被抓。這很讓人心寒。” 陳堃發問,“萬一幾年之後,又有一場災難,那個時候如果還有人想做志願者,他還敢不敢做?”
本台致信多家志願機構是否受到官方壓力,比如“華科NCP”、“A2N抗擊新型冠狀病毒”、“武心援團隊”,截止發稿皆未回復。
“nCovmemory”項目組是另一個系統收集、保存疫情深度報道的網站,端點星出事之後該網頁也被關閉。他們在回復網友查詢的郵件中說,成員都安好,不必掛懷,“為了規避潛在的風險,我們把網站設置成了私人可見,不再公開。”
此外還有多家民間組織自發搜集新冠患者和逝者名單,如“jilufeiyan”、“wuhancrisis”、”“新冠病毒:未被記錄的Ta們”。端點星事件後,本台多次聯絡一位身在大陸、參與“wuhancrisis”項目的匿名志願者,未再收到回復,撥打電話則是空號。
鄒幸彤認為,志願者所累積的信息在民間自由流通,是中共最不能容忍的:“中國政府在用盡一切辦法控制關於疫情的議論,鬥爭的長臂不僅是國內,還要控制國際怎麼理解疫情。它的控制角度是關於疫情的資料、信息,如果民間有它控制不了的人,哪怕僅僅是記錄,也不能容忍。”
張海於5月4日發布的籌資立碑公告,召來警察變本加厲的騷擾。劉沛恩和張海通話,勸他三思,極有可能會被扣上“非法集資”的帽子然後被捕。
5月6日,張海在微博宣布,放棄立碑紀念,將捐款一一退回。網友勸慰他,“你試過了。很勇敢。我們人人心中都有一個碑”,“留存一個信念在心底,保護好自己才有實施可能,保護好自己!”
自由亞洲電台記者薛小山華盛頓報道
本新聞由自由亞洲電台提供
發泄英文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盧斯達:黎明狙擊光榮冰室,是打擊運動道德高地還是太沉迷自抬身價?】
在教育大學任職社會學講師的上海人黎明,對光榮冰室攻擊一浪接一浪。早前黎明與丈夫鍾一諾寫信給《刺針》,暗示光榮冰室在疫情下「不招待普通話食客」有歧視之嫌;其後黎明繼續狙擊,找了幾個「港漂」一齊去光榮冰室,全程用普通話點餐,「找尋對話的可能」。
侍應堅持自己不懂聽普通話,一班「港漂」最後亦等不到老闆「對話」,只放下防疫用品就離去。事後自導自演的黎明,煞有介事寫了三篇文講這個行動,並「總結」出「說什麽語言不重要,溝通得到就行」;正直可以解決一切仇恨,要守衛自己的心,切記不要對人「麻木不仁」。
黎明等人的行為,有以下若干問題:
動機不純,身位過佳——
光榮冰室事後發文,再三強調黎明一行人,全程講廣東話,而黎明則自稱說普通話,雙方的描述有事實差距,可能有一方說謊。不管如何,光榮冰室認為「放蛇」行動實在不必,「放蛇」確實描述精確。
黎明文章再三強調,「期待對話和解」,但問題是冰室早就說過,是因為政府不封關,店方就「局部封鋪」自保,並無歧視中國人,根本不需要和解,但黎明不斷說要「對話和解」,就表示她感覺受「不招待講普通話食客」的店家所歧視。在她的內心世界,這是「以德報怨」。
然而實際上,黎明是去踢館、踩場、放蛇,等著拿到冰室的黑材料:如果店員在過程中理解到普通話,黎明就會一口咬定冰室早前以「店員不懂得普通話」回覆平機會的歧視指控,是遁詞,平機會就可以「繼續跟進」,沒有跟進,她也可以嚴重打擊光榮冰室的誠信和道德光環。
平機會是在《刺針》文章刊登之後,開始找光榮冰室麻煩。冰室以「侍應不懂普通話」回應,黎明的行動罷明就是要去踢爆,坐實冰室歧視中國人種,而非關語言或者抗防的指控。黃店被黑社會搗亂打爛,都可以復修,傷害有限;但以「歧視」的高帽套下來,不斷纏擾,就水洗不清,而且可以連同親中的白左一齊發大,達到discredit香港整場時代革命的目標。黎明鍾一諾的《刺針》文章,何式凝兩次上外媒批評運動「很父權」、迫害她,都是這個discredit工程的一部份。
黎明鍾一諾的《刺針》文章刊出之後,受到不少批評,黎鍾當然受不了這種委屈,就希望放蛇製造證據出來,證明自己的疑似歧視指控,並非無的放矢,威返俾你睇,但放蛇行動失敗,侍應真的全程不懂普通話,只能叫他們手寫菜單,特殊處理;但黎明何其聰明,出擊只有大勝或小勝之分,拿不到黑材料,也可以將自己粉飾成一心對話、渴望和解的純情中國人。身位站到怎樣也贏,令人側目。
道德勒索 手足自助餐——
黎明不斷聲稱自己「也是」香港人,正如她也不斷聲稱自己「也是」手足。劣質中國人在外國,懂得鑽營各種社會福利和移民制度、透支外國人的無支和愛心,令自己利益最大化;黎明也懂得箇中三味,她利用時代革命來剝削香港人:你們不是說支持民主就是手足嗎?你們不是支持民主自由人權嗎?那你怎麼不接受我?為甚麼不能用普通話跟我說話?為甚麼不懂普通話?
這就好像一個強姦犯對妙齡少女說,平時妳樂善好施,上教堂也給十一奉獻,那為甚麼不獻身給我呢?妳不是崇尚大愛包容的嗎?
黎明的軟軟渾渾文研社會學風格文字,內裡卻是武裝的,是一種道德勒索,她主張「感受他人的痛苦並為其哀傷、與之同行」,她是這個主張的受益人,但她不會反求諸己,也付出。如果說手足就要互相包容、互相支持,那黎明只會接受自己被支持,而自己不會支持人當黎明不斷攻擊光榮冰室,鼓動無知和無父無君的無國界左翼去圍攻光榮冰室,以圖在國際環境和輿論界抹黑之,早就超過了共同體之間不割席的信條。自認手足?行開少少。
如果黎明真的不喜歡「不招待普通話食客」的規定,大可以私下與老闆探討爭取,而不是先出文去《刺針》篤魁,再放蛇做真人騷。明顯黎明並非真的在乎那個規定,而是要煮死冰室,並且抬拉自己的社會資本。因為常人都知道,公然如此挑機,我是老闆都不會理這種麻煩人,然後黎明又可以投訴,是對方不願意和解對話。
黎明玩的是「手足自座餐」,手足這個概念,有利益和著數的時候,就要,拿來勒索別人,但她明顯沒為光榮冰室著想。港漂一天到晚要求理解他們,他們卻極少共情香港人被剝削所有權力,只能靠天然方法抗疫的焦燥,也不反省普通話、中國人是殖民體系中具有權力的一方,香港人沒有義務在不平等的狀況下,強求一切一視同仁。
黑人對白人戒懼和敏感,有歷史和事實累積的敵意,白人不能投訴為甚麼黑人要視白人為「他者」,不是所有白人都是仆街——那就問問你的同胞,看看具體的權力結構,在現實政治都未得到和解的時候,要人民和解,不和解就是歧視,是著「不應區別對待」的教條勒索世人,是將婦女以「貞潔」之名浸豬籠處死。
港漂及高等中國人的陰暗心理——
不少中國人,面對香港都有這種想法:為甚麼西人到香港,香港人就轉channel講英文,我來,他們卻不遷就我講普通話?為甚麼西人就不需要融入,而我就要融入?
這個問題,大家都明,只有刻意不明白的人。英文對比普通話,在香港的普及歷史更長。現時市面四五十歲的人,可以真的不懂得。幾十歲的親中社會賢達,不少就完全是普通話有限公司。年輕人因為被普教中改造,反而說得比上一代好。
拿西人來比,只是去脈絡化的發脾氣。而且西人的數量、劣性、權力含金量,與普通話族群根本不能同日而喻。西人沒有講過「沒有中央照顧,你們完蛋」,沒有來走私、搶奶粉搶疫苗、沒有來散播病毒。尊重不是別人賜予,更不是可以勒索回來,而是要自己賺來。如果普通話人在香港感受到不友善,不要怪人,反求諸己,去怪自己的同胞長年累月搞成這樣。黎明班人去冰室尋求「對話」,曲折迂迴,但其實是霸王硬上弓,你走來踩場要跟我對話,不就是強迫嗎?手法如此粗暴,可見有幾多誠意;可見是在乎問題本身,還是自己想發泄。
黎明的東西折曲如此,因為自大和自卑交替運作。黎明在文中不斷說自己融入得好快,好幸運,但其一切行為,都是出於內心認為自己不被真正接受的怨恨,一種怨毒的反擊。即是一個美人不會每天煞有介事說自己是美女;一個已經歸化的人,不會一天到晚說自己已經融入,你看我融入得多快,你看有多少世界公民朋友看我抬戲,我真的完全不覺得自己和本土人有甚麼分別,我是手足,難道我不是手足嗎……
黎明在2017年寫東西,呼籲超越身份政治,但她每次都是標榜自己「來自上海」,這也是「身份政治自助餐」,有得上報就不超越身份政治;別人不接受普通話點餐,就認返手足認返香港人,又要求超越身份政治了。
黎明的行狀,其實對香港人來說並不陌生。上世紀初以來,「南來文人」就是懷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身份,來香港指點江山。他們一方面拿香港的東西,一方面又是看不起的。「文化沙漠」的概念就是南來文人的發明。魯迅也說過,英國不懷好意,保留了四書五經和傳統中國文化,是要用來奴役人民,對香港的印象很差。就像「外省人」逃到台灣,明明自己是難民,卻又看不起台灣本土人,內心的中國人優越感雖然實在,但無處承接,遺民也不世襲,是注定滅亡的,於是內心就只能走向與本土人對抗。
黎明的中國人優越感,只是用西方白左的政治正確語言來包裝。當侍應試著用很爛的普通話來回答時,黎明馬上笑逐顏開:「不會啊,妳說得好好誒!」這便是一種教化蠻民的調調,如果香港人願意講普通話,她就感受到「香港人」的意涵倒向有利自己生存的一邊,自然高興;如果不行,她也可以扮演啟蒙民眾,令他們放棄「歧視」的自由派導師。這種賣直自傲的心理,骨子裡總是中國人的陰暗心理。因為自覺被歧視、自認是受害者,就生出一種「香港人需要我來教育」的心態。
利己主義無極限——
入鄉隨俗,是贏得群體尊重的第一步,但我看見個別支持黎明放蛇行動的左翼,卻連這個常識都質疑。絕對個體主義的人會認為,你要我隨俗,已經是入侵我的主權。那你有你繼續說普通話的主權,我也有我不招待你的主權,有甚麼問題?
一個地方的人,是否接受你,也是他們的主權。你可以努力,但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那個地方的人手上。人與人的交往,不是加減乘除的遊戲,不是說你做了check list上若干東西,就自動獲得認可。當然蝗蟲型人類的學問,其深也密,他們首先勒索認同,如願自己製造了敵人之後,再擺出被迫害的樣子,繼續欺騙其他同情心過盛的凱子,坐穩天字第一號受害者的位置。既實現了受害者最大的身份政治,也愛護了自己內心放不下的高等中國人身份認同,他們就能演一個「我都很想融入香港但香港人不接受我」的苦主。然而很多東西都是他們自己招來。
很多中國人都想融入香港,他們低調而耐心,但多年努力可能一夕被黎明抹殺。很多人不是討厭港漂新移民,而是討厭像黎明沽名賣直、玩弄身份政治成精的政治綠茶婊。黎明做這種引起香港人反感的事情之前,有想想跟自己一樣的新香港人嗎?沒有,因為你只想到你自己。就像來香港去世界胡作非為的中國人,只求一時之快,沒有想到自己的同胞一樣被黑。
然而說到底,相比起來,在香港街上大便的中國人,也真誠過黎明這類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大便掃走就是,但矯情兼攻於心計、販賣受害者形象、玩弄身份政治、製造混亂、製造了那麼多分化和事端,還感覺良好,毒性烈得多,持續的影響深遠得多。也許他們認為在這裡可以找到「絕對自由」,就是一個自出自入的雞籠,但我告訴你們,香港不是你們放肆的地方。
黎明的綠茶性格很深,注定她像何式凝一樣,她們做人只關注自己喜不喜歡,不會看群體和世界。群體有義務接受她們,她們永遠不理解現實。她自稱融入香港已經成功,因為「我的幸運也是和我的文化資本緊密相關的,如果我沒有對語言的興趣和學習能力,如果我不是來自上海這樣一個文化開放度相對較高的大城市,如果我的衣櫃裡一件符合這個社會審美眼光的衣服都沒有……那麽就算同樣於 2008 年來港,境遇和融入機會也會有很大不同。因而,我的幸運也是帶有階級性的。」繞這麼大個圈來讚自己,不用吧?
暗裡批判別人歧視,但她很小心將自己從歧視的對象分割出來,因為她是高級上海人,有文化資本,有語言能力,還有很多合時的靚衫,她已經融入,只是為其他被歧視的人疾呼,多矯偽,多麼無法面對真正的自己,多麼扭曲的心靈。
俗語說醜人多八怪,真正希望世界更好的人,說話不會那麼多關隘、行事不會有那麼多城府。設下了那麼多害人和收割光環的手段,再談守護自己的心、談運動、談正直、談不要麻木不仁?有想過帶給店家多大的麻煩嗎?律己的是道德,律人的是勒索。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老子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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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泄英文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盧斯達:黎明狙擊光榮冰室,是打擊運動道德高地還是太沉迷自抬身價?】
在教育大學任職社會學講師的上海人黎明,對光榮冰室攻擊一浪接一浪。早前黎明與丈夫鍾一諾寫信給《刺針》,暗示光榮冰室在疫情下「不招待普通話食客」有歧視之嫌;其後黎明繼續狙擊,找了幾個「港漂」一齊去光榮冰室,全程用普通話點餐,「找尋對話的可能」。
侍應堅持自己不懂聽普通話,一班「港漂」最後亦等不到老闆「對話」,只放下防疫用品就離去。事後自導自演的黎明,煞有介事寫了三篇文講這個行動,並「總結」出「說什麽語言不重要,溝通得到就行」;正直可以解決一切仇恨,要守衛自己的心,切記不要對人「麻木不仁」。
黎明等人的行為,有以下若干問題:
動機不純,身位過佳——
光榮冰室事後發文,再三強調黎明一行人,全程講廣東話,而黎明則自稱說普通話,雙方的描述有事實差距,可能有一方說謊。不管如何,光榮冰室認為「放蛇」行動實在不必,「放蛇」確實描述精確。
黎明文章再三強調,「期待對話和解」,但問題是冰室早就說過,是因為政府不封關,店方就「局部封鋪」自保,並無歧視中國人,根本不需要和解,但黎明不斷說要「對話和解」,就表示她感覺受「不招待講普通話食客」的店家所歧視。在她的內心世界,這是「以德報怨」。
然而實際上,黎明是去踢館、踩場、放蛇,等著拿到冰室的黑材料:如果店員在過程中理解到普通話,黎明就會一口咬定冰室早前以「店員不懂得普通話」回覆平機會的歧視指控,是遁詞,平機會就可以「繼續跟進」,沒有跟進,她也可以嚴重打擊光榮冰室的誠信和道德光環。
平機會是在《刺針》文章刊登之後,開始找光榮冰室麻煩。冰室以「侍應不懂普通話」回應,黎明的行動罷明就是要去踢爆,坐實冰室歧視中國人種,而非關語言或者抗防的指控。黃店被黑社會搗亂打爛,都可以復修,傷害有限;但以「歧視」的高帽套下來,不斷纏擾,就水洗不清,而且可以連同親中的白左一齊發大,達到discredit香港整場時代革命的目標。黎明鍾一諾的《刺針》文章,何式凝兩次上外媒批評運動「很父權」、迫害她,都是這個discredit工程的一部份。
黎明鍾一諾的《刺針》文章刊出之後,受到不少批評,黎鍾當然受不了這種委屈,就希望放蛇製造證據出來,證明自己的疑似歧視指控,並非無的放矢,威返俾你睇,但放蛇行動失敗,侍應真的全程不懂普通話,只能叫他們手寫菜單,特殊處理;但黎明何其聰明,出擊只有大勝或小勝之分,拿不到黑材料,也可以將自己粉飾成一心對話、渴望和解的純情中國人。身位站到怎樣也贏,令人側目。
道德勒索 手足自助餐——
黎明不斷聲稱自己「也是」香港人,正如她也不斷聲稱自己「也是」手足。劣質中國人在外國,懂得鑽營各種社會福利和移民制度、透支外國人的無支和愛心,令自己利益最大化;黎明也懂得箇中三味,她利用時代革命來剝削香港人:你們不是說支持民主就是手足嗎?你們不是支持民主自由人權嗎?那你怎麼不接受我?為甚麼不能用普通話跟我說話?為甚麼不懂普通話?
這就好像一個強姦犯對妙齡少女說,平時妳樂善好施,上教堂也給十一奉獻,那為甚麼不獻身給我呢?妳不是崇尚大愛包容的嗎?
黎明的軟軟渾渾文研社會學風格文字,內裡卻是武裝的,是一種道德勒索,她主張「感受他人的痛苦並為其哀傷、與之同行」,她是這個主張的受益人,但她不會反求諸己,也付出。如果說手足就要互相包容、互相支持,那黎明只會接受自己被支持,而自己不會支持人當黎明不斷攻擊光榮冰室,鼓動無知和無父無君的無國界左翼去圍攻光榮冰室,以圖在國際環境和輿論界抹黑之,早就超過了共同體之間不割席的信條。自認手足?行開少少。
如果黎明真的不喜歡「不招待普通話食客」的規定,大可以私下與老闆探討爭取,而不是先出文去《刺針》篤魁,再放蛇做真人騷。明顯黎明並非真的在乎那個規定,而是要煮死冰室,並且抬拉自己的社會資本。因為常人都知道,公然如此挑機,我是老闆都不會理這種麻煩人,然後黎明又可以投訴,是對方不願意和解對話。
黎明玩的是「手足自座餐」,手足這個概念,有利益和著數的時候,就要,拿來勒索別人,但她明顯沒為光榮冰室著想。港漂一天到晚要求理解他們,他們卻極少共情香港人被剝削所有權力,只能靠天然方法抗疫的焦燥,也不反省普通話、中國人是殖民體系中具有權力的一方,香港人沒有義務在不平等的狀況下,強求一切一視同仁。
黑人對白人戒懼和敏感,有歷史和事實累積的敵意,白人不能投訴為甚麼黑人要視白人為「他者」,不是所有白人都是仆街——那就問問你的同胞,看看具體的權力結構,在現實政治都未得到和解的時候,要人民和解,不和解就是歧視,是著「不應區別對待」的教條勒索世人,是將婦女以「貞潔」之名浸豬籠處死。
港漂及高等中國人的陰暗心理——
不少中國人,面對香港都有這種想法:為甚麼西人到香港,香港人就轉channel講英文,我來,他們卻不遷就我講普通話?為甚麼西人就不需要融入,而我就要融入?
這個問題,大家都明,只有刻意不明白的人。英文對比普通話,在香港的普及歷史更長。現時市面四五十歲的人,可以真的不懂得。幾十歲的親中社會賢達,不少就完全是普通話有限公司。年輕人因為被普教中改造,反而說得比上一代好。
拿西人來比,只是去脈絡化的發脾氣。而且西人的數量、劣性、權力含金量,與普通話族群根本不能同日而喻。西人沒有講過「沒有中央照顧,你們完蛋」,沒有來走私、搶奶粉搶疫苗、沒有來散播病毒。尊重不是別人賜予,更不是可以勒索回來,而是要自己賺來。如果普通話人在香港感受到不友善,不要怪人,反求諸己,去怪自己的同胞長年累月搞成這樣。黎明班人去冰室尋求「對話」,曲折迂迴,但其實是霸王硬上弓,你走來踩場要跟我對話,不就是強迫嗎?手法如此粗暴,可見有幾多誠意;可見是在乎問題本身,還是自己想發泄。
黎明的東西折曲如此,因為自大和自卑交替運作。黎明在文中不斷說自己融入得好快,好幸運,但其一切行為,都是出於內心認為自己不被真正接受的怨恨,一種怨毒的反擊。即是一個美人不會每天煞有介事說自己是美女;一個已經歸化的人,不會一天到晚說自己已經融入,你看我融入得多快,你看有多少世界公民朋友看我抬戲,我真的完全不覺得自己和本土人有甚麼分別,我是手足,難道我不是手足嗎……
黎明在2017年寫東西,呼籲超越身份政治,但她每次都是標榜自己「來自上海」,這也是「身份政治自助餐」,有得上報就不超越身份政治;別人不接受普通話點餐,就認返手足認返香港人,又要求超越身份政治了。
黎明的行狀,其實對香港人來說並不陌生。上世紀初以來,「南來文人」就是懷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身份,來香港指點江山。他們一方面拿香港的東西,一方面又是看不起的。「文化沙漠」的概念就是南來文人的發明。魯迅也說過,英國不懷好意,保留了四書五經和傳統中國文化,是要用來奴役人民,對香港的印象很差。就像「外省人」逃到台灣,明明自己是難民,卻又看不起台灣本土人,內心的中國人優越感雖然實在,但無處承接,遺民也不世襲,是注定滅亡的,於是內心就只能走向與本土人對抗。
黎明的中國人優越感,只是用西方白左的政治正確語言來包裝。當侍應試著用很爛的普通話來回答時,黎明馬上笑逐顏開:「不會啊,妳說得好好誒!」這便是一種教化蠻民的調調,如果香港人願意講普通話,她就感受到「香港人」的意涵倒向有利自己生存的一邊,自然高興;如果不行,她也可以扮演啟蒙民眾,令他們放棄「歧視」的自由派導師。這種賣直自傲的心理,骨子裡總是中國人的陰暗心理。因為自覺被歧視、自認是受害者,就生出一種「香港人需要我來教育」的心態。
利己主義無極限——
入鄉隨俗,是贏得群體尊重的第一步,但我看見個別支持黎明放蛇行動的左翼,卻連這個常識都質疑。絕對個體主義的人會認為,你要我隨俗,已經是入侵我的主權。那你有你繼續說普通話的主權,我也有我不招待你的主權,有甚麼問題?
一個地方的人,是否接受你,也是他們的主權。你可以努力,但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那個地方的人手上。人與人的交往,不是加減乘除的遊戲,不是說你做了check list上若干東西,就自動獲得認可。當然蝗蟲型人類的學問,其深也密,他們首先勒索認同,如願自己製造了敵人之後,再擺出被迫害的樣子,繼續欺騙其他同情心過盛的凱子,坐穩天字第一號受害者的位置。既實現了受害者最大的身份政治,也愛護了自己內心放不下的高等中國人身份認同,他們就能演一個「我都很想融入香港但香港人不接受我」的苦主。然而很多東西都是他們自己招來。
很多中國人都想融入香港,他們低調而耐心,但多年努力可能一夕被黎明抹殺。很多人不是討厭港漂新移民,而是討厭像黎明沽名賣直、玩弄身份政治成精的政治綠茶婊。黎明做這種引起香港人反感的事情之前,有想想跟自己一樣的新香港人嗎?沒有,因為你只想到你自己。就像來香港去世界胡作非為的中國人,只求一時之快,沒有想到自己的同胞一樣被黑。
然而說到底,相比起來,在香港街上大便的中國人,也真誠過黎明這類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大便掃走就是,但矯情兼攻於心計、販賣受害者形象、玩弄身份政治、製造混亂、製造了那麼多分化和事端,還感覺良好,毒性烈得多,持續的影響深遠得多。也許他們認為在這裡可以找到「絕對自由」,就是一個自出自入的雞籠,但我告訴你們,香港不是你們放肆的地方。
黎明的綠茶性格很深,注定她像何式凝一樣,她們做人只關注自己喜不喜歡,不會看群體和世界。群體有義務接受她們,她們永遠不理解現實。她自稱融入香港已經成功,因為「我的幸運也是和我的文化資本緊密相關的,如果我沒有對語言的興趣和學習能力,如果我不是來自上海這樣一個文化開放度相對較高的大城市,如果我的衣櫃裡一件符合這個社會審美眼光的衣服都沒有……那麽就算同樣於 2008 年來港,境遇和融入機會也會有很大不同。因而,我的幸運也是帶有階級性的。」繞這麼大個圈來讚自己,不用吧?
暗裡批判別人歧視,但她很小心將自己從歧視的對象分割出來,因為她是高級上海人,有文化資本,有語言能力,還有很多合時的靚衫,她已經融入,只是為其他被歧視的人疾呼,多矯偽,多麼無法面對真正的自己,多麼扭曲的心靈。
俗語說醜人多八怪,真正希望世界更好的人,說話不會那麼多關隘、行事不會有那麼多城府。設下了那麼多害人和收割光環的手段,再談守護自己的心、談運動、談正直、談不要麻木不仁?有想過帶給店家多大的麻煩嗎?律己的是道德,律人的是勒索。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老子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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