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零動態好像很多人發現了,謝謝你們的察覺和關心。
上週大衛噴血昏迷送急診,血像水龍頭沒關一樣從鼻口不斷倒出來,第一天超過1000cc,兩天超過3000cc,兩度昏迷失去意識,我的畫面就是所有醫護人員圍在大衛四周呼叫他的名字,接著門關上搶救我什麼也看不到。
站在急救室外等待的每一秒都好漫長,當門打...
一週零動態好像很多人發現了,謝謝你們的察覺和關心。
上週大衛噴血昏迷送急診,血像水龍頭沒關一樣從鼻口不斷倒出來,第一天超過1000cc,兩天超過3000cc,兩度昏迷失去意識,我的畫面就是所有醫護人員圍在大衛四周呼叫他的名字,接著門關上搶救我什麼也看不到。
站在急救室外等待的每一秒都好漫長,當門打開的瞬間想衝上去問,但兩隻腳動也動不了像被釘在原地腦中祈禱醫生開口說已恢復意識而不是其他的詞。
可怕的不是止不住的血,是後續只能選擇栓塞手術或放棄手術讓血流到人走。
一度我甚至想選擇後者。
栓塞手術有很高的中風風險,以大衛基礎不好的狀況來說手術後半身癱瘓或是手術失敗的風險極高。誰也不能否認癱瘓活著比離開更辛苦,經過這三年的種種,我不想再讓大衛受苦受難了。
雖然大衛在清醒時自己簽了手術同意書,但醫師要我軟性溝通術後所有的風險(因為大衛只知道可能會中風,不知道極有可能會癱瘓)
在所有過程裡,開這個口是最艱難的事,要怎麼告訴一個已經熬過無數病痛的人,接下來的手術風險很高評估是否放棄治療,而且他還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同時也是最愛我的人)
從兩年多前的癌症末期治療、放療種種後遺症、氣切,兩次撿回老命到這次的急救我沒有在大衛面前掉過眼淚,總是含著淚等離開大衛視線眼淚才敢滑下來,也不敢哭太久免得等下進去時眼眶紅紅的會被大衛發現。
大衛的求生意志力太強大,即使知道風險也想要活著多看我幾年,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時間急迫,鮮血混著血塊每隔一陣子就會從鼻口湧出來好幾百cc,若要動刀需立刻安排。硬著頭皮我很婉轉的說了風險,但爸都沒有理我。追問他兩次:「確定真的要做手術嗎?⋯你確定嗎?」他點了一次頭,眼睛閉起來,代表不想我再多說。
去年大衛自己在家幾乎快窒息時也只是傳封簡訊說:「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早點回來」,後來叫救護車衝回家大衛已經快吸不到氣了,他真的是我看過最耐痛也最努力活著的人。
被推進手術室門關起來前我大喊了一句爸比我愛你後,這三年的眼淚好像全部湧上來,蹲在手術室外無聲的掉眼淚,洛請假趕來時我正蹲在地上。
感謝老天有保佑,目前無生命危險,手術暫時是順利的所以我才有空發這篇文。特別想謝謝洛和洛家人,謝謝他們讓我第一次知道這些事情再不用自己一個人扛著。
事發後洛爸直接叫洛請假,洛媽直接把車開去給洛,讓洛可以直接開車來找我不用回家取車,謝謝洛這幾天三個地方來回奔波、幫我整理過夜的衣物、接送我讓我在副駕可以稍微瞇幾分鐘補眠、轉院時跟在救護車後面,下班就來醫院陪大衛,即使急診室一次只能一位家屬陪同,但洛都在門外守著等我出來,每一刻都在我身邊。
長大了,越來越喜歡有結果的事和說到做到的人。所有動聽的話配上實際行動才有意義。謝謝洛家人的疼愛,願所有人都一切安好,願無後遺症,願大衛後續檢查一切順利。
(最近如果有漏訊的朋友就抱歉了,實在太累了,謝謝客戶和朋友們的體諒,特別謝謝我老闆。)
癌症末期轉院 在 口罩男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有一種愛情,叫做不管你在哪裡,我也會陪在你身邊
有一種友情,叫做不管眼前有多苦,我們都會留下來陪你一起打拼
「你怎麼從台中跑到宜蘭來阿?」男孩說
「沒有阿,就想說你可能需要人陪」女孩說
「你不是明天還要上班?」男孩問
「對阿,再過幾個小時就要搭火車回去了。」女孩說
你這傻瓜…男孩心疼的抱著女孩。
而內心一直沒說出口的話是:「謝謝你。」
男孩的母親,不幸癌症末期從花蓮轉院到宜蘭就醫,男孩的女友,只要有放假 就會一個人搭著火車,到宜蘭陪伴男孩。問她累嗎? 她回說:「很累阿,但更捨不得自己的男友,在最無助難過的時候,卻是一個人。」
即便到了最後,男孩的母親回到了花蓮就醫,女孩還是不遠千里的陪在了男孩身邊。
也是因為女孩的這個舉動,讓男孩更確定了,這就是他要的幸福未來。失去母親是痛苦,但或許是母親知道,接下來能陪伴在兒子身邊的日子不多了,心疼自己的兒子沒人照顧,於是用盡了最後一份力氣,將女孩帶到了他的身邊。
說這段故事的時候,GENIC SALON 勤美店的店長 JC, 眼眶是泛紅的,沒錯,男主角就是他,而女主角就是陪他走過了十二個年頭,同樣是髮型設計師的老婆,派妮。
十二年前,JC已經是一位設計師,派妮只是個剛進店裡的助手,被分配到JC身邊的時候,她其實很害怕,因為,JC 留著與那個時代完全不相符的長髮,高挑的身材、俊秀的外表卻是滿臉的鬍渣,但在前衛的外表下,卻有著一顆對客人溫柔的心跟專業的技術,讓每一次在旁邊學習的派妮,都深深被他所吸引
記得第一次見到派妮的父母,是在一場婚宴上,但當所有長輩看到JC時,一個個都是搖著頭離開,JC在那個時代,畢竟還是太過突兀
〝分手〞,是父母給派妮的指令也是任務 ,不分手,就回老家。
獅子座霸氣的個性、設計師獨特的堅持、留了好多年的長髮、蓄鬍,都在愛情的魔力之下,一個個退讓了。
JC這一天起的很早,對著鏡子,他剪斷了長髮、剃光了鬍子,他難得穿起了襯衫,整理好了一切,又帶著派妮再一次回到他的父母家中。
他牽著派妮的手大聲跟他父母說:「我很愛你女兒,我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情,請您們不用擔心,我只會讓她笑,不會讓她哭。」
「這臭小子,好像看起來也沒這麼壞阿。」兩位長輩心裡想著。
這一次的牽手,就牽了將近十幾年。
為了給派妮一個穩定的事業,從沒想過要當主管的JC,開始參加培訓、開始領導一群夥伴,但這些都跟當設計師時的領域是截然不同的,挫折接連而來
人才的流失、資金的周轉,一個個都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但…有一種友情,叫做不管眼前有多苦,我們都會留下來陪你一起打拼,小M、Neil、寶琳、芮芮、NaNa、黛咪、寶拉,還有…派妮,大家都留下來了。
五年過去了,現在,在台中勤美誠品附近,有一間深藍色的建築物,你會發現,從裡面走出來的客人,都是笑著出來的
當初留下的那群人,依舊聚在一起,一起努力地在執行品牌的信念,快樂,讓自己快樂,也讓客人…快樂!
癌症末期轉院 在 觀念座標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 2017.07.11 中國 ※
外國醫生促中國政府讓劉曉波出境接受治療
——人權團體與西方政府批評中國不願釋放劉曉波到其他國家接受治療
上週六前往瀋陽拜訪中國諾貝爾獎得主劉曉波的西方醫生表示,他旅行到西方接受治療應該是安全的。
由德國與美國的癌症專家所做的此一評估,與當地的醫生恰恰相反,後者認為 61 歲的劉曉波不宜旅行到國外接受治療。
劉曉波因提倡中國政治改革而被判十一年有期徒刑,被診斷罹患末期肝癌後,被移送到瀋陽的一家醫院。
美國德州大學安德森研究中心(University of Texas MD Anderson Cancer Center)的約瑟夫·赫曼(Joseph Herman)、德國海德堡大學醫院的馬克斯·布希勒(Markus Büchler),檢查劉曉波的情況後,表示他們的醫院願意接受劉曉波,然而必須趕快行動。
兩名醫生在一份聲明表示:「劉曉波與家人要求剩下的療程在美國或德國進行。雖然任何病人的移動總是存有風險,但醫生們相信,只要有恰當的醫療設備與照護,劉先生可以安全地轉院。」
稍早,中國醫藥大學第一醫院曾發表聲明,引述中國醫生的見解,表示「移動病人的過程不安全」,又說「美國與德國專家完全支持本國專家團隊所設計的療程。」
根據他們的說法,劉先生「腹腔積水」,情況「危急」。醫院又表示,因為他吃東西困難,醫生因此把重點放在減輕痛苦,改善生活品質。
國際特赦組織的中國研究員 Patrick Poon 表示,中國當局「一手遮天,製造假消息。他們應該尊重劉曉波離開中國的心願,以免為時晚矣」。
上週,聯合國人權高級專員 Zeid Ra'ad Al Hussein 呼籲關切劉曉波健康惡化的報導。
上個月,154 位諾貝爾獎得主簽了一份公開信,請習近平主席允許劉曉波與他太太劉霞以人道理離開中國接受治療。
美國駐中國大使泰瑞·布蘭斯塔德(Terry Branstad),亦呼籲中國當局給劉曉波前往他國尋求治療的機會。中國外交部一位發言人的回應是:「中國為什麼要跟其他國家討論一個正在服刑的中國公民的事?」
https://www.thetimes.co.uk/…/foreign-doctors-urge-china-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