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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常被解釋成追求夢想,但今天我不聊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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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人活著,卻已經死了?回想過去面對分離的自己,很痛,猶如行屍走肉,僅僅是被一個人疏遠,就彷彿找不到活著的意義,甚至對方並沒有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就能因為失去而好一陣子陷在沈寂;今天如果是換作一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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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暉是一個成績不錯的孩子,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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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常被解釋成追求夢想,但今天我不聊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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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人活著,卻已經死了?回想過去面對分離的自己,很痛,猶如行屍走肉,僅僅是被一個人疏遠,就彷彿找不到活著的意義,甚至對方並沒有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就能因為失去而好一陣子陷在沈寂;今天如果是換作一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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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暉是一個成績不錯的孩子,正值國中三年級,從暑假開始便進入了備考的狀態;學校為了讓榜單好看,最後一年將學生依照成績分隔出了前段班,克暉是第一班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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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暉國中前兩年的成績並沒有特別突出,他像是那種大考型的孩子,並不在意平時成績,但準備起考試倒很有自己的一套;他比較害羞一點,從小時候就不擅長和別人交際,休息時間喜歡獨自在校園的一隅晃悠,或是在座位上對著小張的便條紙畫些抽象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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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心地很善良,掃地時間看著身邊同學用竹掃把,將石頭下的小蟲挖出來玩弄,總覺得很不忍心,但他也沒敢說什麼,畢竟自己好像不太能融入人群,就一直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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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暉有一個朋友叫冠麟,或者應該說,在前兩年他們同班時還能算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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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年,冠麟是唯一會聽克暉說話的人,但克暉很識相,他發現其他同學並不這麼歡迎他,便不在冠麟與其他人打成一片時介入,而冠麟也不太會主動找他,總是在冠麟身邊沒什麼人時,克暉才會找上他搭話;其實時間很短,兩個人的交流並不多,主要都是克暉在抱怨一些瑣事,當時他以為這樣就能稱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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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三的分班結果出來了,克暉跟冠麟又同班了,但冠麟卻顯得沒有什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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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麟很快跟班上同學打成一片,漸漸的不再有空閒時間能和克暉聊天,他試著找過冠麟說話,但卻越來越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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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你很怪。」
冠麟說克暉發呆時總是會眼神空洞的看著旁邊,也不會跟同學打鬧在一起,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個怪人。這是他們兩個之間最後一次單獨說話,此後克暉只剩下自己課本上貼滿的抽象畫,能作為紓解壓力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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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迎來了第一次的模擬考,克暉一如既往地拿了不錯的成績,雖不到名列前茅,但也是在平均之上了;後來半年內,他的成績都沒有太大的變化,有幅度很小的進步,但不足以讓同學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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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暉對數據很執著,或者說是著迷,每一次模擬考的成績,學校都會做出一張前50名的表,他會幫所有人按照名次的區間塗上不同顏色的螢光筆,貼在房間的牆上,看著自己一直以來的進步,眼前還有什麼人需要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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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擅言語,這件事從沒有跟別人分享過,但他很樂在其中,這些五顏六色的單子就像是功勳表,紀錄著自己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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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紀念冊向來都是學生自己設計,今年也不例外,班導詢問有誰願意加入製作小組,克暉沒有勇氣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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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找到班長,拿出了自己為班級設計的圖樣,想試著在畢冊上留下自己的痕跡;班長把克暉的圖放在了小組的群組裡給大家看,所有人都覺得很出色,表決後一致通過,要把克暉的圖放在班級頁的第一張,班上同學也很驚嘆他竟然有這樣的天份,便不時會誇他。那是第一次,克暉在這個班級找到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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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回來馬上又是一次模擬考,或許是因為班上同學的關係與他變得稍好一點,克暉這次考試很進入狀態,大部分的題目都提早寫完,檢查了幾遍後仍有些時間,便自顧自地發呆,又開始用空洞的眼神看著旁邊,什麼都沒有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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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克暉沒發現,隔壁桌的怡蓁用懷疑的神情斜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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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放學,克暉被班導留了下來,帶到辦公室裡問話。
「怡蓁說你偷看他的答案,有沒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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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暉嚇得說不出話來,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懷疑,因為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偷看別人答案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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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說他們也看到你偷看了。」
班導又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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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蓁是班上的大姐頭,幾乎所有女生都跟他很好,他可以說是情報集散中心,彷彿沒有他不知道的八卦,也沒有他傳不出去的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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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過去,回到班上的克暉發現一切都變了,他的木質桌面很明顯是濕的,旁邊還丟著一根馬桶刷,他盡力保持鎮定,坐到位置上打算把桌子擦淨,不料椅子不知被誰動過了手腳,一坐上去就全垮了,克暉跌在地上,同學間並沒有笑聲,甚至所有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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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屜裡的課本也都濕了,便條紙上的畫也浸爛了,克暉找到班導,卻只得到一句「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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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模擬考的成績單到了克暉的手上,他的分數排名全校第3,怡蓁排名40,但克暉的名次成了一個「*」號,而分數和名字卻依然在表上的第三順位;成績單每個人都會有一份,複印出來的每張都一模一樣,這彷彿是在告訴所有人「這傢伙的分數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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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日子裡,克暉每天就是先把桌子擦乾,再檢查椅子夠不夠牢固,偶爾把抽屜裡或桌面上,不具名的紙條揉作一團丟掉;回家後盯著牆上那張帶有「*」號的成績單,眼裏都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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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紀念冊提早發下來,克暉害怕地翻著,果然找不到自己的圖,甚至除了大頭照之外,自己的照片連一張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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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那天克暉沒有到,但班導連通電話都沒有打,同學們彷彿更完整了一般在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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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是克暉最後留在桌上的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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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式那天全班只有冠麟過來,是他媽媽逼著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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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暉的班導和同學裡有誰是無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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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多少人仍然選擇活下來,承受著一輩子的陰影,而我們全然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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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中文字|改編自#dcard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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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柏聊天室
畢業紀念冊dcard 在 楊翊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有沒有人跟楊翊同年代的?
超懷念啊!
那個時候5566當紅,飛輪海 SHE緊接在後。
看著一部部經典偶像劇,
公主小妹 惡魔在身邊 微笑pasta 格鬥天王
譜出了一首首膾炙人口的歌曲
不想懂得、曖昧、北極星的眼淚。
福利社流行密碼筆記本
女生們一定買一本和好姐妹寫交換日記。
阿我們這些死男生就是想進法破解它...
水晶寶寶
看到它們分裂成兩顆就覺得超酷。
瘋狂的拿寶特瓶養一堆
還有黏土橡皮擦
捏成一顆一顆偷砸同學
一個還有體罰的年代,
家長總認為打了才會學乖
我們會被打手心 罰站
那個時候總會喜歡著班上一個女孩,
我們沒有賴沒有智慧型手機,
家裡有一台acer就很猛
一回家就跑到電腦前開即時通,
等他上線你的離線狀態也會變成上線中,
右邊狀態小語是藍色的字,可以連結到
自己的無名,明明是個小孩子卻總是要把
文章打的很成熟(文青王子 偷偷去逛對方
的無名 看到鎖碼的文章就很好奇
往下滑看到誰來我家有自己的頭貼就非常
著急,提醒自己下次一定要記得登出。
國小生活都是在幾乎只記得" 玩 "過什麼的意識下過完的..
(好不負責任阿...
下課搶躲避球場 和別班pk
或是在走廊鬼抓人 (國小有文明規定不能在走廊奔跑)
跑到被罰寫不要在走廊奔跑100次
會常常跟班上最活潑的女生追打跑跳碰
打是情罵是愛 國小傳奇語錄......
然後出現第二個女生一起追打跑跳碰的時候
就會出現... 純蠢的愛就是這樣
吃醋瞪你 不理你 女生的小團體
男生就被瓜分 要當夾心餅乾
就過著過著 畢業了....
國小畢業 大家真的四散...
現在能聯絡到的剩不到10個......
國中一入學 就是開始找自己的國小同學
大家熱絡的速度很快
大概是因為清純的我們沒有防備心
沒有智慧型手機 只有SAMSUNG滑蓋
NOKIA摔不壞 Sony Ericsson(我竟然還拼得出來)
交朋友靠著下課跑別班喇賽
朋友靠朋友 每天找即時 翻無名小站
接著認識就是下課一團人跑去認識一個男生或女生
基本上一年就認識完全年級一半的同學了:)
一下課 會看到我們一團男的去廁所占滿整間男廁
女廁更是猖狂
國中的我們 沒有極限r~
國中女生最愛咩咩頭 加染一點茶褐色
有錢一點的就加電玉米鬚
臉蛋有一點 就是班花了....
然後口袋一定要有一把梳子
桌上會放一個可以摺疊的蝴蝶結鏡子
下課會被外面經過的男性猛盯著看))))
國中男生褲子要穿很低 super low
低到有時候會在女生面前故意把衣服拉起來
屌屌的露出黑人頭或是開運紅內褲
遇到同夥就是摸gg..
那時人人一雙愛迪達
長的高一點黑一點就會有女生想接近
總之顏值高人帥真好在古早就已驗證
國中的日常生活 不外乎就是整天肖想自己趕快升高中
學習穿著打扮 用木村X哉代言得髮膠髮蠟
把頭髮弄成各種87分不能在高
腳踏車一定要裝牛角和擋泥板
偷騎機車的都會被當成老大般景仰+羨慕
刺青的或是穿便服愛迪達外套的男女
總是被投以異樣的眼光
但是自爽程度滿分..
後來, 臉書逐漸興起,我們從原本的史萊姆 蕃薯寶寶
變成開心農場 開心水族箱
漸漸開始 走入資訊的時代
跑跑卡丁車 SF CS 信長 成為時下主流
下課就是跑網咖 一起連線對戰
看著電視的職業選手 我們拼命的練習
做著我們癡狂的夢
我們的叛逆期總來的特別早
從遲到 單純翹課去學校某處躲起來聊天聊兩三節課
不然就是跑去打球
衍生到後來 老師的話都被我們誤解
開始嗆老師甚至嚴重的 打老師
會在學校傳開 自以為出名
卻在國三下學期後悔了 怕不能畢業
拼了命銷過 午休打掃 檢垃圾
畢業那天, 是很快樂的 慶祝自己似乎真的長大了
奇怪的是 那天真的下著大雨 如小說情景般
大家都把感動和念藏在心底和寫在每個人的畢業紀念冊上
畢業典禮大家都瀰漫著一股好像一個人哭就大家一起哭的氛圍
回到教室 大家開始慶祝自己的高中生涯將開始
(在畢業的時候 智慧型手機出現了)
sony的walk man 當時炙手可熱
後繼htc和三星 蘋果也逐漸人手一機
人際關係開始發生劇烈的型態轉變
升上高中 有人念高中 有人高職 有人五專
有人則是 社會大學了
我們念高職 剛進去真的是找不到一個認識的同學
害怕上學..這念頭跟著我快半學期
但是 其實高中生雖然慢熱 但一熱就燒焦.....
每個認識前後差距 超乎想像拉~
每天上學 每天的感覺都不一樣
什麼糜爛的生活都出現在高中教室裡
下課就是 玩手機的玩 偷抽菸跑去躲 肚子餓去買阿Q或是維力
或是逛校園
男的找七辣 女的找帥哥
學長看學妹 學弟偷喵學姊
情竇初開的熱血青年就千里迢迢的走去另一端的教室找可愛得女友
就因此 校園怪談開始出現阿哈哈哈~
在哪裡做什麼壞事 不逕而走
誰誰誰的感情 兩人的事 全校皆知
還有總會聽聞風聲 誰搶了誰的男女朋友
要落人出來喬事情 不懂以前是在衝動什麼:))
除了學生的生活精彩 學校的活動也是不輸陣的
節慶活動很多 那對我們來說是天堂
不用上課 還能玩整天
母親節 中秋節 萬聖節 聖誕節 校慶
一年就特別期待這幾個節在高中時期出現
高中我覺得大概是過得最快的...
尤其我覺得玩手機大概是佔最多時間
神魔之塔 就瘋及一時 然後什麼視訊
整天LINE 滑臉書
我們逐漸因為3C 開始疏離人和人得距離
轉眼間 高一高二高三 日復一日
一下子就高三要畢旅
心浮氣躁的期待著
然後結束就又回到校園生活
大家開始意識到3年又過了.....18歲了
18歲
6月的畢業季 多的是感嘆
感嘆自己三年來後悔沒做很多有意義的事
懷念自己三年來的點滴
對於高中即將結束 實在不想面對
18歲的我們 分開了 靠的不再是簡訊即時通
僅只是 line的一個貼圖 臉書的一則私訊
誰會再為了跟你見面說上一句話
特地約你出來見面 喝個茶吃頓飯
不適沒有 是幾乎不會有了
每到過年過節就要傳簡訊給好友們,
甚至是手寫卡片,
因為要錢,總是很認真的想
長長的一串,把祝福送到對方手裡,
不像現在一句短短的賴一個貼圖
八年級生的我們有的繼續大學有的出社會 我們見證了科技
網路的快速發展
但別忘了我們曾經是那麼靠近 沒有隔閡
沒有手機的我們也曾經過得很好
時間在走 我們不斷往前
我們清楚明白那是屬於我們時代的記憶 我們回不去.
*DCARD 熱門文章摘錄&自己手稿MIX
不要斟酌太多… 我本意是帶給大家快樂
沒有太多意思,就醬😁
沒有冒犯
#給看完的每個朋友
#曾經你也過得很精彩
#致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