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是方向大學，人家西北的等級在那邊，你東南的等級在這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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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科大？這家學校真「實在」，直球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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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有個朋友跟我小小的辯論了一件事。我們在談營利組織可不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只為活下去？這「手段」不論貴賤工作，談的是「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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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一系列當然很難談。所謂對錯問題，跟道德底限(線)有關，所以有人「能做」，但有的人不行。所以看這個新聞很有感觸。

墮落的學校

原本今天要上山搞油漆工程，還計畫了要去陽明山幫忙洗外牆青苔等工作，結果今天早上起床發現Massage傳來一堆訊息，說是我的母校東南科技大學招募了新南向專班，並且首開先例的鼓勵每個企業去東南亞招生，表示這些學生比外勞還便宜、還好用、還高素質。

感覺很難受，也很複雜，這似乎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可是經過多年的疾呼，也一樣沒有人聽：我國實習生的待遇非常惡劣。

台灣的校外實習故事要從加工出口區時代說起，那時候的台灣人崇拜文憑，希望可以升學，同時又希望可以早點賺錢，於是所謂的建教合作專班、產學合作專班紛紛出現，標榜的是「可以同時升學和就業」，有一段時間因為經濟起飛，工廠到處都缺人，所以這種模式大受好評。

也有很長一段時間，台灣人自以為「我們的技職教育很成功」，但那在我看來都是鬼話，技職教育要成功的關鍵有三個，第一是大量的資金投資，第二是良好的教育師資，第三是有足夠的實習空間。台灣當年技職教育的產學合作可以成功，原因是當年學校很少，當年的工業技術很低、人力需求龐大，再加上那時候的台灣人沒有什麼工作可以選擇，人力成本很便宜。

現在時空環境不同，我們技職教育要成功的三個關鍵因素全部失去，當我們的學校越來越多的時候，經費卻沒有辦法增加到每一所學校上，許多技職學校的設備爛到不可思議，老師還要打電話去問看看企業有沒有淘汰後可供學校實習教室使用的設備，學校教師的待遇也沒有起色，和其他國家相比，我們的學校像是鐵飯碗，但是是一個生鏽的鐵飯碗，公立學校老師看著退休金，看著有沒有其他更好機會或者計畫案可以做，私立學校則是拚招生，用在教學上的時間越來越少，再加上高中職以下忙評鑑，高中職以上忙升等和產出論文，學校老師能花在學生身上的時間越來越少，真的要辦點活動，還要想經費從哪裡來以及核銷。台灣的企業也沒有長進，講句難聽一點，會做的不會教，過去把人抓進來就讓他自己學的時代已經過去，結果這些老闆還是沒法適應整天鬼吼鬼叫的說學校教出來的不好用，自己根本沒能力教育培訓，不然就是全部外包。

再加上勞工收入長時間被壓低，根本沒有任何誘因可以讓學生去工作，讓企業去聘僱，導致現在的技職學校根本沒有辦法做出像樣的「產學合作專班」

如果要看成功的技職體系，要看的是醫學院，有極高的社會地位，完整的產學合作教育體系和保障未來就業的名額限制、國家挹注的超高額經費和社會資源。而相較於醫學院，我國其他技職體系都爛得不可思議。

雪上加霜的是少子化，後段班大學會最先受到壓力，所以這些學校開始想辦法招生，偏偏學生數就是越來越少，所以生存的管道朝著人口多的國家前去，像是中國，或者新南向專班一樣，這搞出了一堆不倫不類的代辦公司，被抓了還說是「教育事業」，像是飛世協會，就承認了他們帶來的學生幾乎都超時工作，這並不是特例，在其他學校的南向專班說明會中，甚至有明白說出學生超時工作的加班費比「一例一休」的產業移工還便宜，用自己學生好用便宜和迴避法規作為和企業簽署合作備忘錄的說明內容。

這件事情顯示出了教育部的監管無能顢頇，在這種狀況下，「產業實習」的建教合作，被仲介業者以及學校當作「可以突破一例一休」「各行各業都可以聘用」「免就業安定費」「無須配額」的生存方式以及藉口，由於實在是太方便，太好用，也太好拋棄，結果造成來台灣的學生根本沒有心理準備，不清楚到底做什麼，做了不適應也沒有辦法被照顧的情況持續發生。

我可以預料的到，這種事情接下來還會出現，不只是東南亞外籍生，陸生的狀況也一樣嚴重，這樣的聘僱方式和實習，確實能夠突破職業類別的限制，甚至企業還能夠從學校端得到各種尊重和獎勵。

當然，這也讓人看到台灣最醜陋的風景，「弱弱相殘」，沒有招生能力的學校，就開始向更弱勢、更沒力量抵抗的外籍學生下手。

我看著教育部無能顢頇，監管不力而陷無辜學生於苦難
我看著學校墮落，為求招生而不擇手段
我看著企業無良，為節省人力成本而藐視良知
我看著這些代辦公司滿口家庭價值，卻仗勢欺人

針對這些悲劇，我感到無力且憤怒。

中時專欄：林建甫》加快擴大新南向學生交換機制

2018年11月12日 20:44 林建甫
本月初行政院召開「新南向政策亮點計畫檢討會議」，各單位說明成效與難處，開誠布公的精神值得讚許。我因為長久以來關心國內高教發展，這兩年又因APEC及新南向計畫經常到東南亞出差，自認有第一手觀察，因此野人獻曝地提出我的看法。

根據教育部的資料，在2017學年度新南向國家學生來台留學、研習人數為40999人，較2016學年度成長26.86%；而台灣學生赴新南向國家留學、研習人數有19269人，較上學年度成長19.7%。另外，在國際產學合作方面，2017學年度總計培育2931人，包括國際學生產學合作專班2494人，以及外國青年短期技術訓練班182人。

雖然雙邊交流呈現快速成長，但教育部統計，「產學合作專班」2017年度總共核定174班，預計招生5680個名額，但實際只開92班，招到2931位學生，顯示台灣吸引新南向國家人才的力道未如預期強勁。

什麼原因？我認為為香港、新加坡、甚至中國大陸也都在做相同的事情，我們就難以搶到足夠的來台學生。另外，我覺得既然還有預算，大幅增加雙邊交換學生的名額，可能更值得去做。這對未來台灣的發展非常有幫助。

首先，對交換生而言，1學期或1學年的交換時間雖然不長，但卻能對當地的文化、民情、生活環境有相當程度的認識，對語言能力、國際競爭力與開拓視野等都有很大的加分效果。交換機制，對於學生而言，短時間的停留與取得文憑的抉擇成本截然不同。多走、多看、多學習，甚至面對挑戰、嘗試錯誤、失敗再站起，都對學生未來的發展很有幫助。這也是為什麼交換學生制度，近年來在全球愈來愈夯的根本原因。

在全球化、數位化的時代，國家間流動的限制將越來越小。人才主要的競爭對手不是在國內，將會是來自各國的菁英，如果學生時期有機會到其他國家交換，認識環境，對於自身未來的發展也能提前規畫，將會是十分寶貴的經驗。

其次，交換生選擇去歐美一流學府，固然很好，但不是每個家庭都有經濟能力將小孩送到歐美的學校。現階段來看，東南亞的一流學府交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近來新南向國家高等教育的實力逐漸提升，依據各項指標，馬來西亞大學、拉曼大學、菲律賓大學、泰國的朱拉隆功大學，印度理工、德里大學、尼赫魯大學等，在國際上也廣受好評。學生過去交流也可以學到很多專業知識。

東南亞國家的學雜費相較於歐美大學而言，便宜許多，大多數家庭應都能負擔得起，若政策上再給予適當的補助，可以大幅提高申請交換生的意願；加上因同為非英語系國家，在透過英語的交流上，不會產生巨大的挫折感，英文學習反而容易進步；又因文化、地區、環境等因素相近，也較不會有種族上的歧視或隔閡，或是嚴重水土不服的情況發生。甚者，東南亞近年對華語的學習非常狂熱，華語師資極度缺乏，教華語也是打工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新南向國家的經濟發展是有目共睹，這個全世界兵家必爭之地，也是台灣未來的重要出路。

到東南亞甚至印度交換學生，就是讓台灣對這些國家有更深的了解，更多的機會，而來台的新南向國家交換學生，也是培養該國的知台派、親台派。這樣的關係建立了，都將能成為未來台灣與新興市場連結的重要火種。

擴大交換學生的思維與數位經濟重視流量的商業模式相同，可以透過「量數」的大幅增加，帶動台灣形象及能見度的全面提升。以國家補助新南向學生來台學習的成本，一個專班或是文憑生可以換得大量的交換生，因此以投資的成本效益分析來看，更值得推廣。

日前金車文教基金會公布我國青少年國際觀問卷調查結果，有72.4%青少年覺得需要出國才能擁有國際觀，50%會選擇度假打工作為國際交流模式，44.8%選擇當交換學生，67.6%青少年願意或會考慮到東南亞就學或工作，大學生更高達79.9%願意或會考慮到東南亞，不僅顯示台灣學生走出去、走進新南向國家的意願很高，也指出交換生是最熱門的考量。

以上討論完全符合新南向教育政策的立場，如何借力使力，我們應加快腳步。

（作者為台灣經濟研究院院長、國立台灣大學經濟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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