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玻璃女兒牆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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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也有1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80萬的網紅果籽,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寵物狂迷│靚太怕30隻鸚鵡學粗口連電視都唔睇 22歲龜癡全屋逾40隻陸龜 小龍蝦狂迷養殖室育200缸螯蝦 "吳太(Teresa Ng)因為看見親友養的鸚鵡很可愛,加上有感養雀可以培養女兒的責任感及為自己退休的生活找點「細藝」,她於約6、7年前開始養鸚鵡,後來更越養越大隻、越養越多。吳太現時飼養大大...

玻璃女兒牆 在 ⋈馬克太太住英國亂亂說?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1-09-17 15: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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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女兒牆 在 77·玩·美·食本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9-16 03:2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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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女兒牆 在 ZorhanFoodie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7-11 09:08:30

[新北中和✖️李圓圓-Bubble Lee] ◎ 位於新北中和,鄰近📍南勢角捷運站4號出口,步行5分鐘即可抵達。2017年2月「李圓圓」創始於淡水老街,經由不斷創新與調配,都是嚴選新鮮食材,也因小女兒大受喜歡黑糖珍珠鮮奶,故取名為小女兒名字為店招牌! - 穩打穩紮的李圓圓除了台灣有三家分店,新北中和...

  • 玻璃女兒牆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9-26 22: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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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現在記憶猶新,決定來紀錄一下Q姐第一次參加中學升學考的經驗。

    在英國,基礎教育的學制和台灣是不太一樣的。這裡是滿4歲的9月進入小學學前班就讀(也就是QDD這個年紀)、5歲念小一,11歲則進入中學就讀然後一路念到18歲上大學。所以目前10歲的Q姐是國小六年級,明年就要升中學了。

    關於中學的選擇,每個家庭的考量和選擇也都不相同。有些會直接選填當地學區內的公立中學、有些會為此孟母三遷搬到好學區、有些是從同一間小學直升上去(蠻多私立學校是從4歲一路念到18歲)。 BUT,如果打算讓孩子進入比較 #升學導向 或是所謂的 #頂尖中學 ,這裡通稱Selective Secondary School,那麼就得在孩子升上六年級的第一學期參加廣為英國家長熟知的11plus(11+)升學考試,考題圍繞在英文、數學、NVR(圖像推理邏輯)和VR(文字推理邏輯)四個科目。 也因為這個考試的存在,許多小朋友都是從五年級甚至四年級開始準備,刷題、補習、或請家教算是基本配備。就我所知,Q姐班上大概有一半的同學決定走考試這條路。

    至於11+這個制度可說是非常複雜,光用一個篇幅是講不完的,因為英國光是中學就分成私立公學(public school,大家最熟知的就是伊頓啦)、私立中學、公立中學、文法學校(Grammar school)…等。 有些地區是整個郡舉辦會考然後填志願、某些熱門搶手的文法學校是 #獨立招生 考1-2輪筆試,私立中學甚至是筆試加面試。 重點是,每個區域或是學校的考法都不太一樣,有些是GL題型、有些CEM題型、私校ISEB等…. 看了是否一個頭兩個大?

    ———

    時間回到9月1號當天,是Q姐人生中第一場中學升學考,這天要考的是位於北倫敦傳說中非常難考、獨立招生且錄取率極低的頂尖文法學校(Grammar school),歷年來每年幾乎都是3000多人報考,第一輪取300人、第二輪再篩選至最後100人。 其實這間並非我們的主要志願,因為距離我們家1個多小時車程真的超遠,會報名考試單純是抱持著挑戰看看的心情而來。

    當天因為QDD有線上家長會,所以我和隊友分頭行動。 我在家和老師開會、DDC帶著女兒舟車勞頓前往學校陪考。 根據DDC的現場回報,在場的排隊隊伍綿延至學校外牆超遠處(而且因為報考的人數太多,考期還分成兩天有上午場和下午場)。 現場的學生人口組成,10個裡頭大概有 👉 6-7成都是印度學生、剩下1-2成看起來是華人臉孔、剩下的1-2成才是白人。 對於這考生比例之懸殊,我們也覺得好奇妙(我和北邊的學校真的不熟啊)

    反正當天Q姐看起來是老神在在,排隊等候時還拿著小說蹲著看(可能因為這間不是主要目標)。考試時間是一小時,共78題,等於每題思考+填答案時間不到50秒。考完之後Q姐是說她有寫完,有部分題目蠻難的但沒有想像中難,聽她描述完,我心裡還默默想說「該不會真的有機會考進第二輪吧?!」

    然而,上週四我們接到這間學校的email 通知,今年和往年一樣共3000個學生參加考試,可以進第二輪(前300名)的錄取分數是346,Q姐差了3分結果沒進….. 。收到結果的當下,我還在擔心該用什麼方式和Q姐說,很怕女兒信心被擊潰或自暴自棄之類的(畢竟她還蠻常玻璃心 XD),但他爸直接直球對決和女兒講考試結果,並且坦然地說這也沒什麼,妳已經盡力了。幸好Q姐也沒有太在意。

    雖然我們早就知道這間學校超級難考、也不在我們的主要志願裡,但Q才考第一間就敗「北」,說沒有一點點小失落是騙人的。 不過,考過之後真的是沒什麼遺憾,畢竟Q已經發揮她最大的實力,只能說這對我們來說算是開眼界了,知道原來在英國、在倫敦,還是有這麼一群更努力、更用功、更厲害的小朋友們!!

    總之,由於Q姐一直以來都是讀公立小學,五年級以前完全是在「沒作業、沒考試、沒壓力、甚至不知道 #參考書為何物 」的快樂環境中成長,所以當初決定走上考11+這條路,我和DDC也是從碰撞中學習,公立學校沒教的我們只能靠自己教(但英文我倆程度都比女兒差,只好請家教),更希望這段備考期間她能在適度的壓力和放鬆玩樂中取得平衡。 然後這一切只是剛開始,因為我們大部分報考的都是私校,考試是從11月才開始啊啊啊,要一路考到明年1月才結束。 等考完之後,我一定要報復性玩樂,日子實在是太悶了嗚嗚嗚。

    #才10歲就要面對大考其實挺殘酷的

    #唯有歷經過這一切

    #才能戳破歐美升學完全沒壓力的粉紅泡泡

    #輕鬆是可以超輕鬆但一旦要競爭就是和各國的人一起競爭

    #一不小心寫好長看完是真愛

    補充:蠻多人好奇Grammar school是什麼?字面上直接翻譯是文法學校,但更確切的稱呼可以稱為『重點學校』。簡單來說,就是比較升學導向的頂尖中學,絕大部分的Grammar School都是公立的,完全免學費,但就是要透過這樣學術競爭的方式考進去。如果換成台灣的學校來想,可以想成台灣的北一女、建中、雄中雄女等學校,只是英國這類的學校選擇又更多。

  • 玻璃女兒牆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9-18 09:4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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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星與女巫】

    .1 女孩們

    這個城市庇護難民。入夜之後由於人工照射過於光猛,連星星都看不見,城市反而成為星星的海洋。在外人眼中,這裡豪華得不像難民營。

    這些都是倒影在玻璃屏的倒影,1 分鐘之前,Alice 不小心通過一台 Panasonic CF90 登入了政府網絡,並不小心修改了人口普查紀錄,將自己從「未普查」修改為「已普查」。她是一個業餘上網者,也不是想偷竊政府的甚麼資料,只是想測試一下能否做到。然後她發現並沒想像中的困難,於是找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地方作了修改,就當是一句不顯眼的「到此一遊」。

    她懷疑在 C 區像她這樣的人有多少,也許沒有。她比較願意相信自己是特別的,這令她沒有那麼不自在。她瞄瞄電腦中的時間,三個八婆應該差不多已來到。芝芝、Keiko、冬菇頭,這是她同系的同學和朋友。這三個人看中 Alice 的電腦,在 C 區,速度夠快的電腦並不常見。而她們最近迷一個外面的男明星,叫 David,就這樣,所以她們需要夠快的網絡和電腦連接外面的網絡。Alice 千叮萬囑她們不能向其他人透露關於上網的事。

    據說是在上世紀的一場大戰,具有VR 彩現能力和短期洗腦能力的高速電腦結構被定義為戰略物資,在戰後的難民營,管有高速運算機亦需要持牌。Alice 一開始認知到犯法,但上網可以看到的東西實在太多,後來她開始認為自己合法擁有它,只不過沒有文書——她對自己這樣辯解。

    但具體上,她可以被控無牌管有高速運算機。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種機器屬於戰略物資,C 區大部份人口都是科技文盲,會以為它是其他大戰前的科技產物。她向父親這樣解釋這台機器:這是一台科技文物,它主要的功能是進行類似「貪食蛇」或是「接龍」的小遊戲程式,父親顯然不懂,所以就接受了它搬入房中。她也為這台機器寫了一個反跟蹤程式,她不想別人知道她在上網。

    透過仍在地球軌道運行的殘存衛星,這台運算器可以透過一種在 21 世紀初開始流行的技術——全球 Wifi——接收到訊號。

    相反,C 區下達消息以實體報刊為主,近年政府也實際出資建立了電視、電台,但那不是她在網絡存庫看到的世界。這個地方誕生,就因為那場因為互聯網而爆發的毀滅性戰爭,所以大家都被灌輸了「上網行為必須嚴格管制」的文化,還有相關的一大堆一般人進入不了的防火牆。

    透過斷斷續續的收發,可以讀到不少殘存的網絡檔案庫。聽說大戰後的人開始重建各地網絡,修復以前的資料。關於之前的一切像朦朧的月亮,始終是模糊不清。國際聯盟認為,對 A 區至其餘各區的長期難民人口來說,全面享受互聯網人權的人口少於 5%。這當然是一個約數,很多人也可以用互聯網,這主要是擁有權力的人、金融政府機關、有錢的難民,或者像 Alice 一樣不正當得到工具的。這個消息,並沒有在 C 區報道或廣播過。

    芝芝、Keiko、冬菇頭是能夠守秘密的人嗎?她會這樣想。

    她們帶著一些外賣和——紅酒——前來,還有一個小箱放她們的睡衣。芝芝一家來到這裡以前,是一個美國人。這真是一個令人懷舊的名字。她放下之後,大動作擁抱她,說著路上許多的不便。然後她望著那台機器,「已經開動了啊?就像上次一樣,很讚。」芝芝說。她們放下行裝之後就開始上網,Alice 第二次讓芝芝操作,她已經在搜索關於 David 要破天荒走入難民營開音樂會的消息。

    冬菇頭據她自己說,她一家來自亞洲某個國家,因此她被定義為亞洲人的方式也很方便,她正在抄寫她們讀到的消息——實際上是速寫。據說在難民營的上流社會,人們已經開始使用電子手帳記事,政府對他們開放了某些持有電子運算裝置的權限,甚至「合法上網」。不過要如何得到那個資格,似乎要經過許多官僚程序、實力和意志的較量。有些人得到上網專利之後會用各種方式分銷出去。

    有些人得到足夠數據可以下載一本書而痛哭流涕。與大戰前不一樣,這是一個欠缺數據的時代。

    Alice 沒有收她們錢,因為她們有莫名其妙的友誼,這都是因為在小學六年班的時候,她們曾經一起在河邊的路上發現一具腐爛中的屍體。雖然這並不是甚麼開心的回憶。

    那實際上是一大批浮屍的其中一具,具體的歷史已經不再流傳了,被刪除了,只知道這些都是鄰國戰場飄來的。你只會知道有東西被刪除了,但不會知道是甚麼被刪除了。

    她們開始吃飯,芝芝和冬菇頭邊看邊吃,Keiko 問:「妳爸爸是可以的吧?」

    Alice 說:「沒問題,我早已跟他說過,你們在樓下沒見到他?」

    Keiko 說:「有呀,他在跟一個男人聊天,好像很忙的,所以我才問一下。」

    是怎樣的人?

    「像妳爸爸那個年紀,但老一點點。」

    只有 Steven 會經常拜訪爸爸,Steven 是一個有著老鷹眼神的英國人,他們之間似乎是以鄉誼結緣。從小他就會來拜訪,特別是聖誕節,十幾歲的時候她特別期待 Steven 來,因為他會帶一些貴重的禮物來,有一次是一隻戰前的 casio 手錶。據說是因為爸爸和 Steven 有一些生意合作。她沒有問,正如她主動要交近幾年的房租,爸爸也沒有問。

    後來她才知道 Steven 實際也做過警察,但實際年期她也不懂,who cares?她其實從沒有跟他認真聊過天,這一切只是來自童年一些模糊不清又不重要的印象。

    晚餐吃完,她們繼續忙碌,Alice 下樓扔垃圾,經過客廳時他們還在。Steven 穿著休閒的 polo shirt和西褲笑著看了看她,說了一些客套的話,她就繼續出門。父親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似乎正繼續之前的談話:「Steve,我上一次去鹿鳴堂喝咖啡已經像上個世紀了……」

    她去了扔垃圾,又回去房間。芝芝說到正在幫 David 建立一個後授會,而她會是團長。

    Alice 一邊喝著酒,打開了陽台的窗,讓微熱的海風吹進來。她不懂他,她看過照片,是一個好看的男人,27 歲左右的歐亞混血兒,175公分,瘦得出奇,反而是芝芝的自信比較令人好奇。因為她早已見過 David 代言的化妝品、洗頭水、衛生棉和人造肉的廣告。

    Alice 問:「沒有其他粉絲也想組織團體嗎?」

    芝芝像一個只有自己知道被包養了的情婦,嘴角含春,是的,芝芝身上有這股微妙的自信已經一陣了。她回道:「這個……我有秘密渠道,要是真的做起來,其他人比不下我。」

    可以告訴我嗎?

    「當然可以啦……我認識他的經理人,厲不厲害?」

    Alice 點點頭,原來芝芝正在談一個特許權回來,怪不得這件事比起上學還要緊。據說,芝芝也賣其他音樂人的錄音帶,但 David 出貨量非常大。當然,Alice 也是一個慣犯,情況不妙到退休的父親不時會問:妳真的不用上學嗎?妳沒有退學吧?之類。

    晚上她們在地上鋪床就睡了。Alice 平時總是待到很夜,幾乎聽到雀鳥開始啼叫才睡覺,但這一晚她也躺著閉上眼。翌日她送走她們,泡了一杯進口咖啡,開始研究昨晚的瀏覽紀錄。

    .2 男人們

    據說,在戰後的流行樂壇,51 歲無性別歌手 Justin Morgan 稱霸了一個世代,已經進入半退休狀態,近年開設了公司方式提拔其他音樂人。有樂評家認為 Morgan 「以非二元的獨特唱腔和『世界系』音樂,表達了戰後一代人類無以名狀的悲喜交雜」,但 Morgan 近年遇到強勁的對手,來自偶像團體單飛發展的 David Song 經過轉投另一廠牌之後,成功轉型為音樂界最受熱捧的戰後一代音樂人。

    另一位評論人這樣形容 Song 的音樂:

    「你有時已經難以界定 Song 的音樂還算不算流行曲,當他越來越掌控自己的音樂,特別是他開始寫歌詞之後,音樂編排以至歌詞內容開始變得大膽,但也開始陰暗,你會聽到 Song 在復古搖滾的《Mother》描述了一個控制狂母親和兒子的故事,這是不是在評論他的前經理人?以電子環境音樂主導的《石碑》則談到了一塊突然降落地球的神秘石碑,有一隻猩猩接觸了石碑之後突然進化出語言能力,而該猩猩在得到智慧之後轉為奴役其他同類,並藏起了石碑不讓其他猩猩接觸。Song 甚至執導了這首單曲的 MV,在一個草原場景,他動用了兩百隻機械猩猩參演,他在一個訪問中談到:『(用機械猩猩) 是為了不想危害這個極度頻危物種,在不動用那種技術的情況下,又要表達一種超現實的情況,用擬真的東西是最好選擇。』這首歌的 MV 也獲得了北大西洋國最佳 MV 獎……」

    之後的檔案有 95% 是關於 Song 的個人資料以及 (未被證實及已證實的) 感情歷史。包括他曾幾次被指控「教唆粉絲自殺」,其中一個事件中有一名 17 歲少女自殺,警方調查後定調事件:該少女因為家庭因素自殺。也有粉絲認為這是敵對勢力抹黑偶像。

    這都不是 Alice 有興趣的事情。作為外快工作,網絡上會有人出錢請她工作,工作內容包括但不限於盜取企業和個人資料。最近她正觀察一個工作機會,似乎有人想組織一些「網絡維護員」,他們的任務是「維護」 Justin Morgan 的所有數據歷史,除了是刪除不利消息,最好還能夠製造半真半假、有一定根據的假資訊式宣傳。這是幾個知名業界人物之間首先吹起的風。

    父親進了房。他五十出頭,穿著 T-Shirt,架著一副戰前的他珍而重之的眼鏡。「外面有個男孩。」她打開了「貪食蛇」,回答他:「外面又有一個男孩。」

    父親說:「還是那個。」

    對於拒絕人,其實她不真正懂得,還是使喚了父親去送人。她想像那個男孩的背影,他一定在經歷很多東西,但是她不會是能夠回應他的人。她怎麼會是?但她又放棄不了面子,不想像八婆一樣說難聽的話。

    這個疑似工作崗位,表面上似乎是 Justin Morgan 粉絲面對 David Song 強勢挑戰而發起的「護主行動」。但重點提到 Morgan 就很奇怪,看到這種訊息的人就會想,原來 Morgan 已經衰落到需要用上一些手段?

    在那個夏天之前的某日,她在本地網絡沖浪時發現,幾個隱約暗示過這「工作機會」的網絡足印,都來自 C 區。這好像不奇怪,C 區很多人可以上網……其實不多。想著想著覺得不太妥。C 區,上網基本上屬於游走法律灰色地帶的行為,而 C 區人千辛萬苦上網然後去尋找一個跟特定外國藝人有關的 digital artifact modifier/creator 的工作機會?十分詭異。如果要唱好 Justin Morgan ,為甚麼要在難民營找?難民營人口中的某人為甚麼會關心一個幾乎沒有進口的歌手的福祉?

    當然,這完全不合理,但上網多了,對於奇怪的事情也就容易接受,很多事情你聽完之後聳聳背就過了。

    這不是一個容易跟人分享的心境,這台機械帶來的資訊,好像也開始令人無法割捨。有些東西她知道了,但開始不敢跟人提及,這可能帶來危險。如果這是犯罪的工具,跟兇器待在一起久了,自己也養成了罪犯的心態。

    「是知識把人類推向自我毀滅的吧,所以政府封鎖了過多的知識。擁有過多知識的人,就等於是網絡或者心靈的海盜……」那個有條件把機器交給她的男人,並不知覺自己發言詩意背後的偽善,那個男人是一個資深黑客,她知道的一切都是來自他,技術上和其他方面,都沒有跟對方平起平座過。Mr Maekawa,她一直這樣叫他。他頭髮的那種黑,像 Keiko 那種,一模一樣。跟她們相處的時候,她有時會偷偷觀看 Keiko 。

    「所以這一切要解讀為,他們在找人搜集 Morgan 的敵人的黑材料。」他這樣的邏輯,她完全無法理解。也許他老了吧,她也不是小孩子了。

    為此,她就去打聽 Morgan 最大的敵人即 David Song 的資料。在這個可能的反串組合之中,Song 那一方也十分有嫌疑。通過朋友們留下的資料,她也似乎就好像多認識了一個人。

    .3 曲行的蛇

    人口普查的季節沉默來臨,看到街上那些穿全白生化制服的普查員,她才想起人口普查。普查員來了家中,但只跟父親談話和做電子登記,乾淨俐落就離開。父親不敢多問,跟她談到這事時,便說道:「可能政府政策改了,逐個完成,是吧?」

    後來她對父親說,自己已經在學校完成了人口普查,父親聽完之後也沒問甚麼。忙碌的上網和網下生活就這樣繼續著,幾乎已經忘了有這件事。

    在那一季度的年末考試之後,有一個中年人在出口等她,他說自己是校長,要跟她聊一些事情,她一時有點恍神,就被帶到了另一間大房。Alice 聲稱沒有作弊,中年人揮著手笑說:

    「妳是 Alice Hall,確認了。回到妳的問題,不是,妳沒有考試作弊。很多同學都做了人口普查了是嗎?」

    她盡放鬆面部肌肉,回道:「是,我有留意到現在是人口普查的季節。」

    她現在才看清這個中年人的細節,他是一個很乾淨的中年白人,但不知為何卻看不出一點細節,她確認自己看著他,而這個人卻似乎一點特徵都沒有。他就只是……權力的樣子。

    校長說:

    「那麼普查員到妳家中了嗎?」

    有一刻,Alice 有大禍臨頭的感覺,有一瞬間。不過最後她還是比較淡定:「沒有……怎麼說好?他們確實來了,但只登記了我爸的電子手帶,對我基本上是置若罔聞,我們以為他們會分開來找我,但到現在都沒有,會是忘記了我嗎?」

    校長聽完之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好的,沒事了,假期愉快。」他笑了,像一團模糊的幻覺陰影在微笑。校長走了不久,芝芝、Keiko、冬菇頭也出來,她們正討論要為 David 後援會設立一個信托基金,問她意見,她那一刻有點懊惱,只好答:

    「在難民營也要搞信托嗎?」

    轉念又覺得自己說了壞話,在難民營之中比較忌諱「難民營」這種字眼。人們不禁在兩種狀態中流轉,是承認這裡的暫時性,還是尋求終止它?但她們似乎沒有在意,一番迎送之後,她打起難民的精神獨自走回家。

    她喜歡走路,在走路時似乎會想到很多事情,好像是自由的感覺。當然由大學走回家的路,已經走過很多次,沒有驚喜,但那天卻是陰雲密佈。她還是回家,因為那確實是她的家,還是她在做黑客賺的錢付擔的,但父親也在那裡。

    突然被校長約談的經歷不尋常,Alice 開始想像父親那一方,如果有需要,他的供詞會對上嗎?他怎知道「應該」如何回應?應該跟他談這件事嗎?回家後,她最後沒有膽量提起,但父親先提起:「從以前走到現在,大家的日子都很難過。」

    以前他會跟她談這些睡前故事,他們很多人都是逃避一場災難,飄洋過海來到這裡。但不是那個老版本:「大家都在逃避大戰的陰影,大家都在逃避一些事情。」

    她回應:「逃來 C 區,因為有一個女兒,成為一個單親父親,獲得難民資格,是為了甚麼?」

    事後回想,這句話,任何一個父親聽到都應該拍案而起或深感懊惱,但父親沒有,父親是平靜的,只是看到思緒的皺紋。他就像準備了這個演說很久,他退休前明明是一個能言善辯的記者,她有時不知道人們變老的時候是否都會變得沉默。

    父親說:「我們都曾像你們一樣有好奇心……反正現在的東西,我已不知道了,其實根本沒有鹿鳴堂這間咖啡廳。」

    她看看他,他又繼續說:「鹿鳴堂是我們那個年代的學運組織,我們都想往外跑,在網絡下載外面的東西……」她問:「然後…?」

    他把身體往後靠攏,接著說:

    「後來發生了很可怕的事,很多觸犯禁忌的同志都犧牲了,就這樣。妳想像不到,妳從那台機器知道很多吧?但很多資料都是破碎的,假造的,拜託,但妳只有 22 歲。真正發生過的東西只在我們的腦海之中。我是其中一些倖存的人。很多事情都發生在 C 區。」

    這個故事,父親的確跟她聊過不只一次,不過年幼的時候,她理解為「爸爸在上一次大戰中倖存」。

    「抱歉,我不能再說太多,人生嘛,一切都要妳自己領會。」他最後說。他的臉容平靜,富有人性,沒有絲毫的恐怖,也沒有拆穿女兒的一時之快。

    Alice 朝他抬了抬眉,示意「知道了」,之後她謊稱去女朋友家過夜,就去了那個男孩的家。

    當男人喜歡你的時候,你不需要逗留的藉口。雖然 Alice 有些懊惱,她努力尋找這個男同學的記憶碎片,她記得他多一點,他們才能談話,她才能獲得回應。有些時候你要承認,自己害怕寂寞。

    最後只談到「我爸爸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她就坐下來,喝著他提供的酒。難民營的人生活確實越來越好,連酒都很容易找到。雖然使用高速運算裝置的她如果有這種感想,亦是十分矛盾。

    不記得名字的男孩也許以為她在煩惱家庭關係,但事情實在太複雜,她也願意他用一個簡化的版本來靠近自己。誰和誰不是這樣交往的?然後他們睡了一覺,他很有反應,但沒有做甚麼,Alice 覺得人和人能這樣交往,十分神奇。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男人。但是躺得再近,她還是不敢坦露恐懼。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懷疑自己的爸爸,她在地球上唯一的親人,聽起來十分可恥,然而她不敢回家,這是不是她恐懼和可恥的證據?

    「謝謝你。」好像把不敢說的話這樣說了,才能心安。同床共枕的可恥,比不上動用自己的脆弱。人脆弱的時候,連冰山的雪花都是淫蕩的。

    .4「因為你與我同在」

    Alice 最後當然有回家,那確實是她的家。那個還未記得名字的男孩,Alice 本來沒有放在心上,但她之後將男孩放在心裡。

    怎樣也好,他當日很保守的舉動,讓 Alice 感到他沒有自以為是踩入她的領域,這人值得記下。

    她回去之後,也沒再跟父親再談當天的話題,他們又恢復日常的必要家居互動,自從那天她就沒有再進入難民營政府的系統,她只是個半桶水,反跟蹤程序根本可能無效,或者對方輕而易舉就破解了。總之,那些日子她的神經開始草木皆兵。

    在學校,在同學朋友之前,她不會表露出內心的緊張。去到最後,她已經學會與這種內心永恆的緊張貼著臉相處,她察覺一切事物。如果這裡有人是告密者,是誰?芝芝、Keiko、冬菇頭,誰會出賣她?

    有一天黃昏,在回家的必經之路,沿岸的一切都沐浴於血紅色的太陽之下,那裡有一個穿白裙的女孩,是 Keiko,她看到真實的 Keiko 的表情,那不是平日她示人的樣子。

    Keiko 應該已經知道一切。她有一刻發現了這個眼前的事實。

    最近的霉運總是將她殺得措手不及,但這一幕,Alice 在內心排演過很多次,是的,Keiko 總有一天會知道,原因根本不重要。是他告訴女兒,還是女兒發現的,都是折穿了她。

    如同想像中的 Keiko,Keiko 快速走近,一巴掌打在她的臉,火辣辣的,混亂中 Alice 倒地,Keiko 壓過去讓她不能動彈,她可能吃過某些黑市流通的身體強壯藥,導致嬌小的 Keiko 這一刻力大無窮。在搏鬥中 Keiko 哭著大叫:「妳跟爸爸的事情是否真的?」

    Keiko 沒有真的打她,而是倒在一旁。Keiko 的白裙此刻沾滿泥濘,泥土的味道十分特殊,Alice 就這樣躺著,看著沒有星光的星空。

    夜幕裡沒有星的原因,是另一個區的照明系統影響這裡,相對的,我們也為其他區無法享受星空,作了應作的孽。

    Keiko 哭著問她:「為甚麼是他?」

    Alice 答:「這答案可能聽起來無情,但真的與 Keiko 妳沒有關係,純粹是 Mr Maekawa 和我自小就有很多交集,我從他那裡拿走了一台機器,在這段關係期間,我又學到了一些科技知識。這持續了可能六七年吧。」然後 Alice 開始朝她大喊:是的,他無疑是一頭禽獸,但如果沒有我的犧牲,妳是否也十分危險?說來……是否應該由我把妳撲倒?

    她一邊說著,一邊爬起來,靠在路旁坐下。

    Keiko 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這是不是罪案?雖然那是我的爸爸,但那時他絕對在犯罪。」

    Alice 回應:「如果我當時報警,你就會成為孤兒。在巨型難民營生活已經好痛苦了,在難民營裡面做孤兒只會更加痛苦。所以,我跟他的事以這種方式淡出,妳才不用做孤兒,妳成長階段一直都有這個爸爸,是我在背負你爸爸可怕的那一面,所以我總是羨慕你,我總是想做你的朋友,因為你擁有他好的那一面,爸爸的那一面,但我擁有的是他另一面。」

    Keiko 喘氣的聲音在後面傳來。

    Alice 也在鬧脾氣,從來沒人這樣打過她,所以她要恩將仇報。也許她可以選擇比較容易的路,選擇當一個受害者,是 Keiko 的惡魔電腦學家爸爸的受害者,然後受害者和兇手的女兒同樣可以做好朋友。

    但 Alice 不願意視自己為受害者,她清楚知道記得自己當初發現 Mr Maekawa 這個不尋常的人,與他達成了協議,為了得到那台整個 C 區僅有一台的 Panasonic CF90 ,她知道自己選擇了不尋常的路徑。真可恥。對別人可以這樣說,讓他們用一個較能接受的版本跟她交往,但內心她知道自己沒那麼無辜。

    既然不是無辜的,那就不用對自己好了,久而久之也忘記了對自己好是甚麼一回事。

    機器現在屬於 Alice ,它的上一手主人是 Mr Maekawa,Mr Maekawa 從一位智能機械幕僚「阿福」手中買到,那是阿福不要的昂貴玩具之一。

    阿福是「白皇帝」第六幕僚團成員,主要功能是增加 Fauci 總督的電子腦與雲端運算的聯絡速度,明乎其實是他的大腦 (之一)。由於總督的官邸是模仿美國內戰前的第一代白宮,而他又掌權了極長時間,富有詩情的人們開始用 Constantius the Pale 形容他。這位各國機構委任的難民營長,幾乎獲得一切緊急權力,他本人也是一台行走的決策運算機。

    關於他身上的數據魔法,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而大部份都是吹牛,再加上宣傳部門故意放出的惡搞版本。只知道有人認為白福奇將自己的腦袋換成了電子腦,而不是電子加強,方便隨時無間斷讀取資訊和決策推介,因此他也在無時無刻讀取民意。

    由於難民區甚至這個國家對電子運算的強烈壓抑,每個人的運算力都很有限,除非用其他手段獲得。「白皇帝」卻被譽為擁有情報預知力的人型機算機,他逃過了幾十宗暗殺,並且歷史一直以勝利的甘露膏抹他。

    他快速解決了上一次大戰之後的某一餘波而製造的幾百萬難民,將這裡發展成可以宜居、有經濟產出的地方。所以國際聯盟暫時仍然支持總督「暫時管理」這個難民帝國。

    總督已經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機構,他身上的寬頻多到可以分出來管理區內交通燈、警署報案系統、某一次警隊攻陷行動的前期及中期部署,全部都可以透過他的意志來操作,而結果又總是顯示:聽從「皇帝」指示總是如有神助。

    他簡直是先知。

    而眼前這台計算機,應該算是那一班人一時心血來潮玩過的潮物,而今天讓她撿了二手。雖然二手,但她付出了無法正常戀愛的代價。因為 Mr Maekawa 是一個天才,也是一個禽獸。這是一個分化的社會,但當你未見過另一座山,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小。

    神話故事中掉入凡間的神劍魔斧,就是仙人的模型玩具。是的,她從歷史課有聽過,在大戰期間,有些地方連出賣肉體已經沒法令人基本吃飽,人們基本上都在吃人肉。當她想到這些,就會覺得自己不算宇宙中最慘的人,這想法聊勝於無,是不?

    「Alice ,原來妳是那麼嘔心的人。」Keiko 最後像總結一樣說。

    「妳也很嘔心,妳令我想起他。」Alice 回應。

    .4 「使世界如同荒野,是這個人嗎?」

    芝芝和冬菇頭的準備工作密鑼緊鼓,在 Alice 不為意的時候,她們已經召集了二百個義工會員,還有會員 T-Shirt 和整套制服。據芝芝在聚會時透露,David 來到最近 C 區那一站,就開始起動,開始招收會員。芝芝說到這些的時候兩眼放光。

    Alice 看到她們,內心不禁有點悵悵,她不想成為別人的焦點,生怕被人注意到,但她們倒是不怕的,很羨慕。

    冬菇頭是真心熱愛 David 的,但由於 David 並不是極少數被認可能夠輸入到難民區的藝人,冬菇頭從小把自己養成了走私行業的專家,通過她家人的關係,可以偷運各種違禁品,包括偶像的商品。

    一個冬天的演員會,在盛夏開始籌備。最後她們真的成立了公司,並且獲得 David 在網上認證,等於把這一區難民歌迷的事務交給她們了。一時間,芝芝和冬菇頭變得位高權重,走路有風。有一日芝芝問:

    「Alice 妳畢業之後有甚麼打算嗎?過來我們公司幫手吧,我們很需要人手呢﹗」

    Alice 微笑著回應她:「好吧,但給我考慮一下,技術上我們還未行禮,還可以優哉遊哉。」

    事實上,大學畢業,還是難民,不容易找到好工作。對於 Alice 來說,自己在海外的幾十個戶口已經堆滿錢。父親有時問為甚麼從未見她上學,她會隨口答:me 已經退休了,父親以為她在胡言亂語。但她實際上確實不打算去當個荷官,雖然她數學相當好,但問題純粹是,為甚麼?

    她除了偶爾去上課之外,大部份精力都用在管理自己的海外資產,雖然實際上總資產不多,但都是各種加密貨幣,相對安全。

    David 在「新住民區」(一個較文雅的講法) 第一場巡迴演員會就在 12 月 24 日晚上,第一場是 C 區。

    新中央日報一條新聞廣播:

    「國外藝人 David Song 破天荒獲准在 13 區表演,是不是北大西洋國向我國釋出善意獲得積極回應?這會是東盟與北大西洋國長期停火後的交往預熱嗎?」

    入秋之後,C 區也湧入越來越多外面人,他們也想來看演唱會,難民觀眾和其他觀眾因為買票的問題而引發街頭鬥毆,有一晚搞到全城宵禁,網絡受到大重置,害她又花了很多時間重新做上網設定。

    經過那次跟 Keiko 衝突之後,Alice 對維繫那段關係沒有甚麼想法,它最後好也罷,不好也罷,如果人們在自己人生的低潮,漸漸就不會計較太多事情。

    不知為何那天的事似乎連芝芝都知道了,怎麼都好,她不想理會,沒法隨意上網帶來的壓力,令她不太能集中。

    芝芝約 Alice 在 12 月 24 日下午「出來玩」,芝芝說話時很神秘,「是開騷前的 party ,可以見到 David 本人。」

    Alice 卻不想見那個人,她只好問:「為甚麼我也有份?」

    芝芝回道:「因為然是我們後援會的技術總監,所以妳也一起來吧,他真人很不可思議的。妳不想認識他嗎?」

    Alice 問芝芝:「這不是甚麼選妃的環節吧?」

    芝芝連忙否認:「不是這種啦,是說請妳作為 VIP 去,跟另外那種不同。」

    她問:「所以妳真是已經開始幹這個生意了?」

    芝芝聳了聳背,她說:「女孩都要吃飯的嘛」。

    Alice 回應:「好吧,只要我在的那個場合不是在搞選妃就好。」

    她們說 Keiko 也會來,但她會在午夜的那一場慶功裡出現,就是不想見到 Alice 嗎?嗯,那次說的話確實很過份。她想。

    「這確實只是普通飲料、普通閒聊的派對?」

    芝芝再三強調:「是的,只有普通飲料和普通閒聊,耶穌,妳骨子裡其實也很煩呢。」

    David 的音樂會在 3 區中央公園舉行,中央公園被一群模仿熱帶樹林的人造樹林包圍,經過樹林會進入一個人造沙灘,這裡卻沒有海。舞台就在最中心位置,在後台有一條延長出去的草地,回到樹林,再回到外面的世界。他們在後台的後方幾十萬處搭了一個男人身高的帳篷,他們就好像傳說故事中的蒙古包。

    那次見面究竟是怎樣的,相較之後的事情實在過於平淡,事後反而很難想得起。或者她懷疑是某種精神控制技術,強行蒙蔽了某些記億。

    David 來了,他是一個高瘦的男人,穿著休憩的黑色睡衣,但看來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充滿光澤,跟難民區可以買到的高級服飾,完全像是兩種事物。但他一把油頭、滿臉鬍渣,「他們還未開始準備。」她想。

    芝芝和冬菇頭在跟這個親切的男人聊了一陣,然後她們向她介紹 Alice,對方望望她,走過來跟她握手,彷彿她真的是他這個粉絲後援會的技術總監。當時一開始談了甚麼,也不記得。後來大家互相傳著酒杯,分享起酒精來。後來芝芝和冬菇頭勁頭過了之後,去了處理一些「會務」,David 和 Alice 並肩站在夕陽之中,朝著他即將要開騷的那個會場,他雖然待在陰影中,但又好像晨光的寵兒。夕陽和清晨明明是兩種相對的事物,卻又是相像的現象。她是屬於晚上的,而他在鏡頭前總是出現在白天。

    他們明明互不認識。她暗中調查過他,但這自然不是算是認識。

    Alice 說:「我知道這個機會很難得,所以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請。」

    「有人批評你的音樂吧?」

    對方認真地想了一陣:「我覺得這是大家對成功有不同定義……有時作為一個創作者,用一般的方法獲得的成功也是成功,但在裡面我是不自由的,我總是知覺到自己需要做好某些本份,所以我有時會想在裡面鑽一些洞……當然我還在努力,這些實驗雖然很多我都認為成功了,但無疑也是有失敗的。希望之後能做出讓妳喜歡的音樂。」

    Alice 轉個頭望了望他。「好,你做出了,到時我來聽。」

    「妳在萬聖節時會扮女巫嗎?」

    她搖頭。舞台那邊還發放煙花,觀眾似乎正在入場。

    「上網的人某程度上也像女巫吧?」他又繼續逗她說話。

    「放煙花了。」她說:「但我的朋友還沒回來。」

    「她們回不來了。」David 望著遙遠的彩色耀光,如此說。

    「為甚麼?」

    「妳可以看到的人口普查,但也有一個異常的人口普查。這裡很多人口當初植入的行為控制晶片,是一批次貨。這涉及一些很複雜的數學問題。總之,接種了次貨晶片的人,慢慢就會出現精神疾病。兩個人口普查都是為了維修那一顆晶片,或者說更新它的韌體。如果不更新韌體,會影響最終的統計數據。科技會產生各種錯誤訊號,我的職責是負責偵測特定種類的錯誤晶片訊號。」

    彷彿有一道可怕的閃光照顧她。

    David 繼續說:「所以有人將我吸引到的粉絲,都錄制了名單,方便之後慢慢更新。」

    「她們會面對甚麼?」如果不是好奇,不應繼續搭話。

    「沒有甚麼,他們很人道的,只是更新一下那塊晶片,但那一刻我的粉絲就不會再愛我。他們會離開這個圈,妳的朋友也已經在登記中,但我打算放妳離開,讓妳記得這一切。」

    ……

    「你是政府的人嗎?」

    「他們造出來的生化人。我的臉孔可以隨意改變,我的人格則來自幾百萬個模擬程式互相混合的結果,其他的『我』性格完全不一樣。即使我在這裡突然被槍殺,新聞不會傳出去,這個事業也不會停,會有人代表我演出 David 這個角色。所有放出去的魚鉤都是這樣。」

    ……

    「為甚麼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望著他,這人正在一口一口的喝酒,可以理解為超級巨星也會發酒瘋吧?

    「因為接下來我只有一些時間交代妳有多重要這個問題。」

    「請說。」

    「如我所說,這些組織起來的人口,都會登續登記新設定檔,妳沒有登記,這才令我我注意到,應該交給上級機關。不過我沒有,想起來,我違反了守則。」

    不知道是否酒醉,David 背後那個蒙古包正在飄浮,閃著妖異的光暈。她想離開,但是腳不聽使喚,她只好在醉感中聽他把話說完。

    他的話音繼續傳來:「這是現實,我也說了,我是設計來吸引某種帶著缺憾的人,妳可以理解為一個精神控制的光環,妳的朋友也是我使喚走的,雖然妳不會知道傳遞方式。妳其中一個朋友以 Morgan 的名義招集打手,在我這條生產線上的下游員工,就會以此挑起爭論。她本來以為完成這件事,就可以成為 C 區的後援會首領,從她那裡,我也知道了關於妳的所有事。但這件事在今晚之後就會終結。」

    「回到我們的話題,關於納米晶片(行為治療)二型的事情,妳查了很多,但都是不正確資料,我透露的比較完整。」

    「一直是你負責監控我?為甚麼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你還好嗎?」她覺得很累,便躺坐下來。這很像一個暖水般的夢。

    「我的時間緊迫,我要在我忘記這些事之前,讓妳記住。」他的視線投向沒有星星的夜空:「他們發現這個紀錄,我就會被回收,我的記憶會被清洗,這可以換取妳不被暴露。」

    「你想要甚麼?」不知為何,她流出淚來,但她並不傷心,湧出的淚水更像是生物肉體受到某種輻射而產生的變異。

    「被記住,就像明星一樣。」他微笑:「跟所有人一樣。你們像我們一樣被設定了軌道,無論多慢也好,總有人會走出另一條路。處於我們那個維度的物種,也會偶爾反抗。人們總是回到一樣的道路,但要有希望,而我擁有億萬個組合撞出來的這一個人格,這一個人格的任務成功率只有 99.9%,絕大部份時間我都服從我的本體,但有很微小的機會還是會出現 malfunction。」

    她睡著了,或者是說失去知覺,在模糊中她感受到蒙古包外面捲起一股強風,是一架直昇機,上面下來了幾個男人,那個人自願跟著他們上機——下一個畫面是在醫院。

    據說中央公園發生了氣體泄漏,所有觀眾疏散,音樂會無限期停止。後來 David 繼續前往其他國家演唱,但很奇怪的是,似乎由 C 區開始,Daivd 的人氣就馬上急降,他的商品、代言產品都成為蟹貨。他像旋風一樣,但在正式登陸之前離奇折翼。整個 C 區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特別事情。畢竟疑似恐襲、藝人因為某些原因而無法演唱,對一般人來說司空見慣。

    芝芝、Keiko、冬菇頭和 Alice 一樣,都在中區醫院醒來。據說大家都吸入了不明氣體,但都沒有永久傷害。Alice 想起,這就像上一次她們遇到那條浮屍,她們目擊了甚麼,好像記得了甚麼,但之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5 MALFUNCTION

    政府化武部隊徹底清洗了中央公園。

    對於 David 為何突然辭演退票,甚至出現很多種不同解釋,包括有人認為當晚有 UFO 擄人和襲擊、地底怪物出現、大戰正以隱秘方式重新爆發、觀眾集體出現多重記憶等等,有很多神秘兮兮的傳說。但她不認為如果告訴 C 區人民他們是一個大型行為—精神實驗的白老鼠同伴,這就好嗎?不會好。

    整個難民城市計劃,在人口數十萬數十萬滅絕的大環境下,任何混合著科學實驗、慈善、經濟復興資源競爭的大型人口實驗,都比起大戰爆發前更容易建立。這裡也是填海出來的,人可以改造自然,憑甚麼又不能改造人類?難民營有多少人被改造了?有人的能力被加強了?有人的能力被削弱了?不敢想像下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 Alice 會回憶那個夢一般的談話,記憶好像碎片,不斷拾起碎片,碎片好像變得越來越多,分不清哪些是先,哪些是後。但在不斷回憶中,她好像慢慢了解皮膚下的那個 David 交托了甚麼給她,似乎是很有重量的東西。

    有很多夢都是在醒來之後逐漸記起來,原來昨晚造了一個夢。關於那個明星的事也是這樣。

    「為甚麼白白放過我?」因為我不是無辜的,我已經被沾污了。

    David 皮膚下的那個人向她揮手,像明星向粉絲揮手:「這是白白給妳的赦免,我賭上自己的權限清洗妳的改動記錄,因為希望是從虛無裡面來的,我是從數據污垢裡面走出來的,這是我第一次反抗,也是我第一次赦免人。」

    在很多海盜網民的私下討論中,「白皇帝」也指涉整個城市的人工智能維生體系,這是所有情報的主要海洋,他們開始認為,總督已經跟生化機器融為一體,已經無法以人類的標準去看,簡直是活著的神。他知道世上所有事情,所以他是否知道他旗下的某一個 David 選擇違反本能、靜悄悄地自我毀滅,本來完美的數學算式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有一晚她睡不著,到客廳去坐著,父親也在那裡,她坐下,這次她主動開口:「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他說:「sure。」

    她說:「現在我有點明白你說的,你是倖存者的意思。」他喝茶,暫未回答。

    「我發現一個人,他似乎無條件愛我,那種愛是令人恐懼的、陌生的,而現在這段關係已經死了,而我卻似乎生存了下來。」

    父親說:「妳想跟他復合嗎?」Alice 願意父親了解自己比較顯淺的那個版本。

    「但這不可能,那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我不知如何解釋。」

    父親問:「那妳還愛他嗎?」

    現在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因為她的晶片已經暗中被更新過吧?現在 David 是一個令她情緒上討厭的存在,但她記得另一個 David,那個由人類創造的物種,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人類身上。

    她不置可否:「我收到他的心意,應該這樣說吧?」

    她不打算說對方「自殺」了。

    黑夜還很漫長,還有很久才會破曉。父親點頭:「是個怎樣的人?」她想了一下,結論道:「他是個會自己拿主意的人。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有主見。」那這個人很好啊,父親說。


    17.9.2021 盧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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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玻璃女兒牆 在 曲家瑞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9-17 20: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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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年研究所畢業,我跟大多數的人一樣,決定要留在紐約闖一闖,實現我的美國夢,就算最後一事無成,也不虛此行,當時身邊有幾個要好的女同學,透過她們認識了一群很獨特的女性,年紀大我將近一輪,原以為應該比較保守,沒想到她們思維遠遠超越我,翻轉了我很多觀念。

    有一個叫麗茲的女生,大學唸的是藝術,畫了幾年畫,後來突然組了一個搖滾樂團,年近四十,又下定決心要轉戰法律,苦讀多年,最後考上法官,單身的她,為了領養一個非洲孤兒,花了好幾年時間才順利把孩子接到美國,看著她一路靠著信念,做自己熱愛的事,到建立家庭,最終有這麼好的成就,羨慕她為自己而活的勇氣,不去在乎外面世界評價女性該有的模樣。

    潔莉也是這樣一位打開我眼界的奇女子,來自德國的她,身高近6尺,擁有一雙超級大長腿,一頭又直又長的金髮與貼著額頭的齊瀏海是她的招牌Look,無論在哪兒都是大家注目的焦點,20多歲一個人隻身來到紐約,赤手打拼,在當時被視為最危險的下東城落腳,這是很多人不敢踏進的地方。

    但潔莉就是不一樣,不僅要住在那裡,還拿出自己的積蓄,1989年開了一間Bar,而且是那個區域的第一家藝術家酒吧,整個下東城,從原本如鬼城般無人敢踏進去,到後來漸漸經營得有聲有色,還帶動了整個社區的經濟成長,多年的辛苦耕耘,總算開始好轉。

    不久得知潔莉懷孕的消息,卻沒有公開男方是誰 (她的一貫作風),潔莉決定獨自懷下這個孩子,朋友圈都送上滿滿祝福,準備迎接新生命的到來。沒想到,女兒一出生即被診斷出第一型糖尿病,先天自體無法分泌胰島素,終生都需要靠施打胰島素控制血糖,當時寶寶在加護病房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醫院的細心照料下才逐漸好轉。

    25年前,資訊沒那麼發達,網路也沒那麼便利,女兒的病如晴天霹靂,原本滿懷期待,以為一切就要開始好轉,沒想到老天開了一個玩笑,讓她跌了一跤,自責沒有把孩子生得健健康康,未來要怎麼跟女兒解釋這個病,剛生完寶寶那段時間,除了幾個貼心的朋友,她都不希望大家去醫院探望,看見她落寞、心痛的模樣。

    她知道自己必須再站起來,與其怨天尤人,不如放下並接受這一切,讓生活趕緊回到原本的軌道上,給孩子一個身心健康的成長環境。走出低潮後,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整修她的家,為了能夠隨時觀測女兒的健康情況,室內所有的隔間/門都拆除,整個家宛如一個龐大的開放空間,廁所的牆面也全部以玻璃取代,原來她們必須這麼小心翼翼地度過每一刻,假使低血糖沒有即時發現,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但這個設計對朋友來說很尷尬,每回到她家作客,去廁所就像在上演一場赤裸裸的真人秀,潔莉還為女兒在客廳的挑高屋頂,垂降了一個盪鞦韆,讓她體驗自由自在、毫無畏懼,翱翔在空中的感受。女兒的飲食都由潔莉嚴格控管,時時刻刻注意血糖值,不僅飯前測血糖,一天還要注射好幾次胰島素。遺傳了媽媽的活潑正向,善解人意的她,是所有人眼中的開心果,潔莉從未把自己的期望強壓在孩子身上,只希望她快樂健康長大。

    女兒知道媽媽一個人辛苦扶養她,總是主動幫忙分擔家務(印象中她最愛在家門口幫媽媽洗車),這麼多年過去,我們都忘了她是一個有先天疾病的孩子,她也不覺得自己與其他同齡小孩不同,因為潔莉給了她滿滿的愛,讓她自信做自己。

    有一次在她們家,不小心撞見潔莉正準備幫女兒打胰島素。那個畫面我永遠忘不了,女兒緊緊依偎著潔莉,她輕聲地說:『不痛不痛,很快就過去了』,那一針不僅打在孩子身上,彷彿也刺進了媽媽的心中。

    當下我的心都要碎了,直覺反應是趕緊道歉、離開,沒想到潔莉立馬叫住我說:It's ok。那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著一個母親為孩子注射,女兒默默地坐在那裡,沒有喊一聲痛。

    女兒是她生活的重心,更是她工作的動力,她的酒吧在歷經了幾次危機後,依然屹立不搖,如今是年輕世代最愛出沒的地方,店門口的空地,是滑板玩家的練習場,室內的牆面,提供給年輕藝術家一個展示的平台,那裡更是獨立音樂創作人的天堂,週末有不同的樂團進駐演出,多年下來,已成為紐約市的著名地標,一個另類的文化創意聚落。

    她說這都是有了孩子之後,身體裡那股不認輸、不像逆境低頭的力量,推動著她向前,每回在網路上看到她的報導,想到這一路走來的艱苦,我打從心底佩服這個女生。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苦,也有自己要面對的人生難題,我常常想起在紐約的那些年,想到麗茲與潔莉,雖然自己的成就,永遠無法與她們相比,遇到再多的困難與不如意,也要抬起頭,逆風前行。

    今年,剛好是胰島素一百周年,想起了潔莉的女兒,如今也過了二十幾年,隨著醫療日益進步,胰島素也增加了多種劑型筆針,變得更方便且精準,相信她能更加自信、堅強地活出繽紛的色彩。

    藉由這三幅畫傳達我對她們的思念,願她平安長大,未來無論逆境順境,保有一顆純真且勇敢的心。

    期待你們看完故事之後,9/30(四) 23:59前留言跟我分享屬於你生命中的勵志故事,我會從留言中選出10位幸運粉絲,贈送簽名手繪卡片&限量雄獅胰島素跨界聯名筆組!

    #分享你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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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胰島素一百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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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玻璃女兒牆 在 果籽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21-03-06 18:30:16

    |寵物狂迷│靚太怕30隻鸚鵡學粗口連電視都唔睇 22歲龜癡全屋逾40隻陸龜 小龍蝦狂迷養殖室育200缸螯蝦
    "吳太(Teresa Ng)因為看見親友養的鸚鵡很可愛,加上有感養雀可以培養女兒的責任感及為自己退休的生活找點「細藝」,她於約6、7年前開始養鸚鵡,後來更越養越大隻、越養越多。吳太現時飼養大大小小的鸚鵡逾30隻,包括麥耶氏鸚鵡、黃頭亞馬遜鸚鵡、藍頂亞馬遜鸚鵡、白鳳頭鸚鵡、葵花鳳頭鸚鵡、金頭凱克鸚鵡、國王鸚鵡等等,而當中最矜貴的朱冠鸚鵡,更擁有4隻。「因為飼養牠要有很大空間,這個品種在香港真的不是太多人會養,就算飼養也只是一至兩隻。」吳太笑指,近300呎的客廳、後花園及一房間亦已被鸚鵡籠所霸佔。
    https://hk.appledaily.com/lifestyle/20200823/MNNSAE2OPJCVNATJ67OACXEYSI/

    「其實龜住的地方真的比我的房間及屋更大。」22歲的Oscar家中飼養大大小小逾21隻陸龜,包括能長至30厘米長的印度星龜、豹紋陸龜、紅腿象龜,及逾60厘米長又名非洲盾臂龜的蘇卡達象龜,甚至有一隻世界第二大陸龜、成體能長達120厘米的亞達伯拉象龜。從約12歲開始飼養第一隻非洲盾臂龜起,Oscar就跟爸爸一起不斷在屋前花園擴建龜舍,現時已經逾700呎。在未來當龜繼續成長,就要再鋪設新草皮,將更多位置撥給龜。「龜都好像家人,最希望是每隻都健康。」Oscar最初開始養陸龜的,當時網上養陸龜的資訊並不多,他就拿着字典上外國網站,學習如何將龜養得健康漂亮。
    https://hk.appledaily.com/lifestyle/20200119/PHOZQTQI6DSZMYGHVQYXWJZX24/

    踏入他位於工廈的設計工作室,表面看來平平無奇,但打開暗門內有乾坤。一間房三面牆圍繞着數十個玻璃魚缸,是他用來招呼朋友一同欣賞螯蝦的地方;另一間房響着隆隆水泵聲,整整齊齊架置着一排排高過人的「魚缸牆」,「這裏是我的秘密基地,是我的養殖室,一般不會招待朋友。這裏的設計如圖書館般一層層排列,方便我分開不同的螯蝦品種飼養,這裏有大概200個缸左右。」說是工作室,其實這裏看起來更像水族店。
    https://hk.appledaily.com/lifestyle/20200307/ZWTYGOOEZBF76HVXTK2X7UCILI/
    "

    影片:
    【我是南丫島人】23歲仔獲cafe免費借位擺一人咖啡檔 $6,000租住350呎村屋:愛這裏互助關係 (果籽 Apple Daily) (https://youtu.be/XSugNPyaXFQ)
    【香港蠔 足本版】流浮山白蠔收成要等三年半 天然生曬肥美金蠔日產僅50斤 即撈即食中環名人坊蜜餞金蠔 西貢六福酥炸生蠔 (果籽 Apple Daily) (https://youtu.be/Fw653R1aQ6s)
    【這夜給惡人基一封信】大佬茅躉華日夜思念 回憶從8歲開始:兄弟有今生沒來世 (壹週刊 Next) (https://youtu.be/t06qjQbRIpY)
    【太子餃子店】新移民唔怕蝕底自薦包餃子 粗重功夫一腳踢 老闆刮目相看邀開店:呢個女人唔係女人(飲食男女 Apple Daily) https://youtu.be/7CUTg7LXQ4M)
    【娛樂人物】情願市民留家唔好出街聚餐 鄧一君兩麵舖執笠蝕200萬 (蘋果日報 Apple Daily) (https://youtu.be/e3agbTOdfoY)

    果籽 :http://as.appledaily.com
    籽想旅行:http://travelseed.hk
    健康蘋台: http://applehealth.com.hk
    動物蘋台: http://applepetform.com

    #寵物 #鸚鵡 #粗口 #陸龜 #小龍蝦
    #果籽 #StayHome #WithMe #跟我一樣 #宅在家

  • 玻璃女兒牆 在 Dd tai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19-05-17 08:00:00

    位於大坑道 15A 號的虎豹別墅,由富豪慈善家胡文虎先生興建,供其家人在香港居住,其毗連的萬金油花園已於2004年拆卸。該幅土地佔地 53,720 平方呎,由胡先生於 1933 年購入,興建虎豹別墅的工程於 1935 年完成。胡先生在福建和新加坡均有為家人興建大宅,但以香港的虎豹別墅最為人稱道。胡氏家族祖籍福建中川。胡文虎先生的父親胡子欽先生於1860年代定居仰光,在1870年創業,開設了一間小藥店。胡文虎先生與弟弟胡文豹先生於 1908 年繼承父親的中藥業務,後來研製出「虎標萬金油」,成為仰光家喻戶曉的藥物, 風行緬甸、馬來西亞、泰國及其他東南亞國家。胡氏兄弟於1926年把公司總部遷往新加坡,在三十年代逐步開設多間製藥廠,產品行銷世界各地,在香港開設的藥廠規模屬第二大。胡文虎先生亦在緬甸和新加坡創辦了多家報館,其後又在香港辦報,包括創立「星系報業」;他在不同國家出版的報章共有12份。他樂善好施,熱心公益,曾捐建數以百計的學校、醫院、孤兒院和老人院,又多次慷慨賑災,以解災民燃眉之急。胡文虎先生於 1954 年逝世,其生意由女兒胡仙小姐接手。萬金油花園在東南亞歷史中擔當重要角色,是弘揚中國文化的旅遊勝地。胡文虎先生雖是佛教徒,但亦深受儒家和道家哲學思想影響。萬金油花園自 1935 年起開放給公眾參觀,園內警世的塑像和壁畫以中國傳統神話故事為題,是許多香港人回憶的重要部分。舉例說,園內的「十王殿」格子式壁畫勸誡世人,若生前為非作歹,死後輪迴轉世時便要承受惡果。1990 年代後期,長江實業 (集團)有限公司購入虎豹別墅及毗連的萬金油花園。發展商把萬金油花園重建為住宅樓宇,並於2001 年 10 月把虎豹別墅連其私人花園交予政府。虎豹別墅由胡文虎先生設計,建築風格顯示設計者深受英國、中國、印度和緬甸等地文化的影響。別墅為中國文藝復興建築風格的典範,是 1920 年代至 1930 年代糅合中西建築元素的豪華大 宅。虎豹別墅以西式建築方式興建,但亦借用和模仿中國建築的元素,例如飛檐、中式斗拱、月洞門、紅柱和青色釉面瓦頂。別墅的建築布局傾向西式,建築物大致對稱,並建有門廊、窗台和壁爐。內部裝修則有華美的意大利彩色玻璃、鍍金雕刻和模塑,以及充滿印度和緬甸色彩的壁畫。虎豹別墅在過去多年都沒有重大改動,原貌得以保留。 別墅基本上屬鋼筋混凝土建築物,內外牆壁由紅磚砌成。大部分紅磚作上海批盪,正門四周部分紅磚則為花崗石面。地面與天台樓板亦由鋼筋混凝土建成。地下昔日是遊樂和接待賓客的主要地方,樓上各層則設有睡房等,主要供胡氏家人起居之用。天台的中廳內部裝修成佛堂格局,專供胡氏家人念經靜修。地下低層為廚房、員工宿舍和貯物室。別墅前面的私人花園反映出中國文藝復興的概念。花園依照法式花園的風格設計,花壇採用規則的幾何圖形布局,山石錯落,中央建有噴水池。園內的中式建築物有涼亭、別墅大樓梯前的水池和假山,以及花園閘門上方的一道小橋。角樓乃園中的主要建築物,內有螺旋形樓梯,可以由花園通往一條公眾連接路。昔日別墅的住客曾在花園內舉行各種活動,包括夜間派對、園遊會、舞火龍、生日會和結婚宴會等。主要用地建於一個較大坑道水平高的平台上。該平台其中三面以擋土牆承托,花園總共有三個行人入口,其一是位於花園東北方的角樓之大坑道水平處,角樓是中式涼亭風格建築物,內有一道旋轉樓梯;另一入口位於花園西南面「通道地區」中間的花園大 閘;最後一個入口則位於花園西南一隅的花園側閘。別墅前方的花園分為兩層,從昔日的客廳通過兩道梯級可到達上 層花園。這兩道梯級前方有一個半圓形的水池,上層和下層則以三道位於不同位置的梯級及花園大閘上方的一條拱橋連接。下層花園的中央有一個噴水池,其西北方一角的正門閘口上方有一個涼亭,東北方則有一座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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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01-17 10:00:02

    十一時許的荔枝角道,繁忙得很。車子也好,行人也好,都絡繹於途,遊竄於大街小巷之間。步履匆匆之間,有數雙腿駐足於一間小店門前。頭頂上的紅色小簷篷,殘畫着「金鳳大餐廳」數個黑字,默默為簷下的老人遮擋着陽光。店前的鐵閘緩緩上捲,一整塊落地玻璃被老套的白紗窗簾覆蓋着,右側玻璃門亦掩了一層薄紗,透出了點點昏燈。門前數人見狀,急忙鑽入店內,自顧自的坐於紅啡色的皮卡座位上,見未有員工上場,就徑自走到水吧前倒杯水,又回到自己位置靜侯,分明是老顧客。說老,又何止是人,還有這家小店,一九六九年開辦至今,屹立五十載,店主都已經是蒼蒼老人,八十有幾。老店兒啊,早就交予兩名女兒打理。時代轉幾轉,店子裏的桌椅﹑磚牆﹑擺設,一切恍如初,但最難得不變的,是那份炊煙裏的情懷。

    有一種文化

    小店算是方寸之地,左右兩排卡位之間,放了圓枱三數張。粉肉色的牆身在燈光映照下,都呈了暗黃色。分針指正了下方,剛好是十一點半,員工紛紛從後廚房步出,替席上客人落單。尚未到正午,已經人人點了一份扒餐,餐牌上亦沒有太多選擇,也對,反正來到這裏,大家都屬意鋸扒,而且是大件夾抵食的港式牛扒。此時,一名戴着眼鏡的短髮女生,手托着三份扒餐,逐盤送到客人面前。右方的老伯伯自動執起餐紙打開,擋在身子前,主動跟女生表示要黑椒汁,只見,她把銀壺裏的醬汁倒到燒紅的鐵板上,「喳」一聲,香氣四溢,白煙裊裊上升,還有點嗆鼻。見老伯高興地大口吃肉,女生趕忙為其他客人做着相同事情。不說不知,她其實是小店的兩位太子女之一,妹妹Noble 。


    見招呼了大部分客人,隨即步回廚房。她當然不是廚子,但也事事親力親為,落單﹑出餐﹑收銀,甚至於廚房打雜。她一點不介意,因為她從來沒有看高了自己身份,倒是把小店當作自己家裏一樣,她笑言:「當你落手落腳去做,你會更明白客人同同事,佢哋嘅角度,需要啲乜,甚至辛苦嘅地方,會更了解呢度。」不是嘴裏說說,講起牛扒,她也真是頭頭是道。首先,港式牛扒的肉類都不是上等貨,貨品都來自紐西蘭﹑澳洲﹑加拿大或巴西,來貨後都要先檢查肉質,起碼要屬中品。接着拍鬆肉質,然後醃製。跟新鮮牛肉不同,新鮮肉愈早吃愈好,醃製過的扒類要隔夜才好吃,醃製中的肉扒都要雪藏,放一個晚上,隔天才可以煮用。繼而,煎扒的成數很重要,如客人要吃五成熟,就不能過熟。這類扒餐最重要的,就是鐵板。

    鐵板要先燒紅,一來為食物保溫,二來為了香氣四溢。薯菜放底,扒放上方,表面會鋪放大量蒜茸,因為蒜味會令牛味更突出,跟牛肉很配。醬汁有黑椒汁及燒汁,每天新鮮熬煮,用鐵板上菜,淋上醬汁時會更香。此時,兩份扒餐已經完成,正當Noble執起食物之際,一名同樣戴着黑框眼鏡,直髮及肩的女生步進廚房,快手地拿走了兩盤鐵板,送到客人跟前。她同樣是小店的太子女,姊姊Mary。一旁的老侍應見有餐送到。即為其淋上汁醬,Mary則在一旁解釋:「我哋想做到色香味俱全,首先你見到外表,然後淋汁有香味,跟住先食,咁就係最正宗嘅港式扒餐。」說是賣花讚花香,她們也是老資格,因為此港式鋸扒文化,小店的老店主「阿叔」,可算是始祖。說着,她的目光就落在牆上掛着的舊照。


    有一種廉價

    照片已有點泛黃,但阿叔與蔡瀾的靦腆笑容,仍舊清晰可見。旁邊數個紅字更為顯眼「金鳳亞叔牛扒大王」。這位牛扒大王的宗旨是,做一般人吃得起的港式牛,這說起來,又是一個老故事。

    一九四八年,十二歲的阿叔來港投靠姊姊,因為沒有能力賺錢,姊夫嫌他白食白住,藉機打了他一記耳光,結果他便離家出走。後來,他在酒店做學徒,努力學懂了英語,更拜了一個鬼佬廚師為師。喜獲賞識,他有機會去了外國深造廚藝,後來回流香港,就於太子開辦了這家小店。只是,最初阿叔賣的,並不是港式牛扒,而是酒店高級貨,一塊牛扒相等於平民半個月的薪水。這個地段賣高級牛扒,生意當然不會見好,更淪落到房租也付不起,被迫於鋪頭留宿。最後,連薪水也沒法付了,兄弟倒也不錯,願意分文不收地工作,但阿叔始終過意不去,惟有請夥計離場。於是,小店只剩下他與兩個夥計,由廚房﹑樓面﹑打掃﹑洗碗都要自己下手做。

    終於有一晚,他於床上輾轉反側之時,想到了太子區,鬼佬遊客甚少,只有老街坊,但街坊又如何吃得起貴價牛扒?因為當時香港人很少吃西餐牛扒,大多在酒店或有錢人才吃得到,他就想到一個主意,將價錢定得低,改用中下貨,好讓大家幾塊錢就嘗丁扒餐,更加送西湯﹑麵包及飲品,實行把外國牛扒變成港式牛扒,平民不用去酒店,不懂點餐又不知道是甚麼,成為了現時人人吃得起的港式牛扒文化。結果如他所料,小店天天爆場,至今不變。阿叔為自己的牛扒及餐廳而自豪,舊時的熟客都知道,他曾把整條牛扒抬出來演講,跟客人講解牛的部位,如何烹調及食用。只是,後來年紀大了,也就慢慢退了下來,畢竟時代不同了,現時在網上已經沒有甚麼看不到了,老人家也要交棒予新一代。

    有一種承傳

    回過神來,午市稍過。姊妹二人終於有時間坐下來吃午飯。她們不約而同地吃着豬扒,因為這承載着她們的童年回憶。從小到大,二人都習慣了回來店裏幫忙,別以為她們牛扒任食,其實二人的母親都不准她們吃牛肉,故只能吃豬扒,吃飽了,還要幫忙工作。Mary身為大女,做的功夫較多,落單﹑水吧﹑收銀都不成問題;至於當時人仔細細的Noble,因為覺得爸爸很早開工又很晚收工,為見爸爸一面,甫放學就跑到店裏跟着爸爸,經常在店裏行來行去,猶如半個家。她笑着憶述:「到我大啲啦,就企喺門口派籌,有啲客人扮見我唔到,直接推門入嚟,然後我就好可愛咁追住佢哋,你幾多位啊?」因為這緣故,她跟客人也特別投契,不時都有客人認得她是太子女,問她阿叔的近況,她通常會回答爸爸身體很好,接着熟客又會問:「為甚麼他不來店裏走走?」她就直言,阿叔已經八十多歲了,作為女兒不願他辛苦,有些客人跟他不熟,會吩咐他工作。自己辛苦倒好,爸爸是時候享福了。

    也許是自小培養,她們對這些工作,都不會嫌骯髒及辛苦,Mary更加享受與同事相處的時光,畢竟很多同事都工作多年,看着她長大。她記起,自己二零零五年正式回來接手,當時爸爸還未退休,姊妹二人剛來工作時,元老及長輩全都在此,她們也沒甚壓力,相處融洽。只是,工作難免辛苦。然而,金鳳養大二人,她們覺得責無旁貸,因為阿叔年紀大了,看見爸爸花了那麼多心機及時間,整個人生都為了鋪頭,為了家人而奮鬥,實在不忍小店就此結業。二人眼神流露出堅定,表示要將港式牛扒文化傳承下去,將爸爸一直以來的宗旨延續,Mary站起來道:「大件夾抵食!最緊要捨得畀客人食,只要夠出糧同開支,其他都冇所謂啦!自已開心,過得自己過得客人。」小店下一年就是五十周年,香港做到五十年的餐廳的確不多。Noble附和着:「細個好多呢類扒房,慢慢發覺愈嚟愈少,然後發覺自己仲做緊,唔錯喎。」

    她們的心願就是,將港式牛扒一直保存,希望有一天成為百年老店。
    願炊煙,緊緊守護着這一份情懷。

    金鳳大餐廳
    地址:太子荔枝角道102號金鳳樓地下
    電話:2393 6054
    營業時間:11:30am-11:30pm
    詳情: http://bit.ly/2LnvBct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謝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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