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王瞳乾女兒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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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瞳乾女兒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7-11-01 18:3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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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曦合](上)(短篇小說)
    【楔子】
    第一次見到她時,我便知道這個女孩未來一定大有所為。

    如今,卻是我最後一次與她見面。

    望著眼前她笑彎了的眼,眼角微微的皺紋卻不減損她的容顏,反而像是歲月替她畫上了久釀的私饈珍味。好似時間之神獨獨對她好,把流瀉在光陰中的美好都蒐集起來,放進她這張越長越深刻精緻的臉。

    我不知道她的容貌什麼時候才會開始下滑、不知道她比一般人強勁有力的膠原蛋白何時才會偷懶一點。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她這種抑或是詛咒的恩寵盡頭。我只消望著眼前的她,艷冠芳華,便好。

    那年,她十七,我二十七。

    明明還是個孩子,像是培養皿裡的綠豆冒出的第一片新葉,卻想靠著超齡的外表沾染混世的淤泥。那麼天真、那麼可笑,又那麼可愛、那麼可憐。

    「妳姓錢,妳爸爸怎麼會姓黃?」我從手裡的文件抬頭,目光一瞬撞到她,竟發覺她的肌膚比手中A4還要喧賓奪主,讓我不禁又低下頭去看她的資料,不知是要確認她的身份,還是在確認色階明暗。

    「嗯⋯⋯」她沈吟了一會兒,然後眼神閃過一絲狡黠:「我是被領養的。」

    空氣凝滯了一陣。

    她得意的笑還掛在臉上,卻像是隔夜的蛋糕融化出一抹尷尬。看著她的自作聰明,我終於忍俊不住噴笑出來。

    「下次想謊報年齡的時候,身分證背面記得印自己的。」收斂笑容後,我刻意回以世故口吻。

    我的話像小石投進她眼底的湖心,她怯怯開口:「所以,我沒被錄取嗎?」

    「妳倒底幾歲?」我反問,音聲裡揉進了一絲威嚴。

    「十七。」

    「那妳十八歲再來找我吧。」

    「所以,我被錄取了嗎?」漣漪在她眼中開散成一朵睡蓮。

    「是,妳被錄取了。可我們是正派大公司,不是那種小經紀公司,隨便在網路上應徵正妹,給現金又沒勞保。如果妳被客人怎樣,這種公司是沒辦法保護妳的。有的甚至老闆自己就是色狼,專門誘拐妳們這種漂亮妹妹來試鏡,其實就是想對妳下手。」

    「那明年妳還會在嗎?如果我明年來了,可是妳不在,我怎麼能確定下一個人就一定會錄取我?還是⋯⋯」她撇著頭,墨黑的瞳仁像九號球般順著下巴畫出的線條撞擊眼眶:「妳寫張保證書給我?」九號球彈回中心,也隨之將她的天真一桿入洞。

    我把嘴角歪向左側。那是我微笑時的壞習慣,總是左邊先動作,才提醒了右邊也要動,造成左邊法令紋比右邊要深上許多,玻尿酸劑量總在左側加重。我很想告訴她,憑她的長相,至少十年內不管到哪都吃得開,這是我閱人無數的直覺;但我卻沒說出口,是我想保留她成為手中王牌的私心。

    我故意不馬上答話,延長凝重的凌遲,然後突地起身越過她,開門離開會議室,踱至我工作的小方格取一張名片,再踱回頭來遞給她,待她接過,才邊落座邊緩緩開口:「這是我的名片,妳隨時找得到我。還有,我的樂是音樂的樂,不要念錯,我很介意。以後叫我樂樂姐就好。如果妳不趕時間,等下我就可以幫妳拍照做Model Card。」

    後來,她在我的鏡頭底下竭力擺弄不屬於她年紀的媚態。看著她愈用力,我愈發能感受到她的野心。當時只覺得年輕真好,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心,能扯著人去任何地方。不像我,已如水泥般逐漸凝固在自己的小方格裡。

    拍照過程中,我數度扯動左嘴角,竊喜自己聰明,可以這般利用她如綠豆芽般快速滋長的慾望。

    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

    如果我可以早早澆熄她的野心,甚至不揠苗助長,將她從培養皿移至土壤,或許,今日面對面的我們,中間隔著的還是兩盞花茶,而不是三柱清香。

    【現在】
    周遭人群突如魚群浮游在海平面,一個身材高大的俊朗男子如鯊魚鰭闢道而來。雖然戴著墨鏡又淚眼婆娑,我還是頃刻就認出了他。男子像尋到獵物一般在我身旁站定,然後用低到只夠在我倆間迴盪的音量問:「妳上過香了嗎?」我頭偏向他那側,微微點頭,算是回答。

    雖然我倆曾因小錢而熟稔,但後來也因為小錢而不再來往。

    認識他那天,也是我初次見到小錢那天。就在我差不多替她拍完照,公司門鈴響起,我們同時轉頭望向來人。「誒,你怎麼上來了?」小錢忽地捨棄虛妄的妖嬈,露出草莓蛋糕般的甜笑。那是初戀的表情,我心想。「想說妳怎麼這麼久,就上來看看。」男子回。深邃清朗的五官,透著一股早熟魅力,略帶含糊的口音,卻又襯出稚氣,像小心翼翼調整姿勢午睡過後,還是不小心壓塌了的一塊頭髮。

    他的確是小錢的初戀,但我猜錯了的是,在他們交往五年後,他還是能讓小錢露出同樣的表情。在我看來,他倆就像是亞當和夏娃,命定般為彼此吸引。

    但若是十年後,待他們被現實徹底洗滌過後再相遇,他們還會相愛如初嗎?我不禁懷疑。

    我想,他們還是會相愛,只是我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草莓蛋糕的表情。

    也許,他們在一起的那六年,就是草莓蛋糕的最大值,就是天父最極致的憐憫。

    男子始終沒有上前捻香致意,只是靜靜站在我身側,用具體的時間和膝頭腳跟的酸澀,表達未訴的追憶。待冗長的儀式結束,他才又開口問了我:「等下有空嗎?」

    【過去】
    我一直很喜歡許志保。

    我說的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好吧,我必須承認,我若是年輕個十歲,不,可能五歲就好,我應該也會不顧一切愛上他。

    不過緣分就像是遠遠看見一片湖泊。好似是那樣理所當然,不曾改變;實際上卻無時無刻不發生等比級數的變化。如果我真的年輕了十歲,先遇見許志保,我不見得會愛上他;我對他的喜歡,或許是基於他和小錢的相戀,若他們沒有在一起,他對我來說,或許僅是偶然對到眼的窗外行人。

    小錢十八歲生日那天,學著《勇氣》的MV女主角,衝來我的小方格,瀟灑地將她本人的身分證拍在我桌上。我抬頭,就撞見她的春風滿面,再一抬眼,就是許志保愈發成熟的靦腆。

    許志保大小錢兩歲。小錢高三那年報名了考前衝刺班,才在那認識了重考第二年的許志保。他們的初夜還是發生在包廂式K書中心的書桌上。

    「腰真的很痛!」小錢每每形容他們華麗又簡陋的第一次,都會嗔怪許志保猴急,不顧一切就將她的腰磕在木製的桌子上頭。「結果打完炮我們跑去藥局不是買避孕藥,是買痠痛貼布。」待小錢說完,眾人爆笑一陣,許志保也從臉上的青一陣白一陣恢復過後,她會索討似的向他努努嘴;他也會補償似的揉揉她的腰枝。

    雖然小錢功課普通,公立高中後段班,學校最有名的是制服很好看,造成不少該校學生聲稱是為了制服才降低自己水準來就讀,但小錢的爺爺是三十八年隨蔣來台的醫官,小錢又和爺爺很親,因此讓她發下宏願承襲衣缽;許志保倒學歷不錯,但父母對他期望太高,非醫科不念,才令他一再重考。

    在重考班待了兩年,雖然還不是最資深的考生,但補習班裡令人窒息的沈悶,多少也如緊箍咒般病態得壓榨出許志保身上倚老賣老的流氣。加上他身材高大、晶亮的大眼上又似是翳有一層不得志的陰鬱,使得補習班的學弟妹們倒不把他當成競爭對手或手下敗將,反欠身給他一種長幼有序的崇敬。

    衝刺班將男女考生分別在教室中央大走道兩側,男左女右。許志保的座位在最後一排第一個。小錢穿著她中看不中用的制服第一次走進偌大的教室那天,教室內已坐滿八、九成。然小錢卻是故意的。帶著一種阮囊羞澀的趾高氣昂,她要讓所有人都注意到,像她這樣的女孩也敢進醫科專班;像她這樣的外表天生就是一張無人敢攔的通行證;像她十六歲就進過夜店,只因安管覺得她實在漂亮。

    萬頭鑽動中,小錢刻意只注意自己的腳下。從她了解何謂「美醜」以來,她就發覺自己似乎極少有機會需要在意別人。導致她沒發現,從她進教室以來許志保刻意只注意她的目光。

    第一節下課,小錢從包裡抄出保溫杯去外頭裝水,許志保見機尾隨。待小錢裝完後才轉身,許志保馬上跨出一小半步,故意讓她撞上。

    小錢沒蓋緊的杯蓋滾落,許志保卡其色的制服上多了一幅潑墨山水畫。從此他們就算認識了。然後,從許志保說我教妳而小錢說好啊,到許志保說我們交往吧而小錢說好啊,只過了短短一個禮拜。

    青春很短暫,卻在回憶裡漫長。他們的相戀如星雲中的原子碰撞,能撞出星球,也順勢撞得兩人成績一落千丈。

    許志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小錢。

    他是小錢的第一次,小錢卻不是他的濫觴。他原先以為小錢會如其他女孩一般,成為他身體的慰藉和心口的一陣涼風。當小錢從他身上承襲矯揉的嬌柔後,他便會膩了,如南陽街上份量大又便宜卻不新鮮的便當。

    或許是因為她窄仄的小穴、微鼓的乳房;或許是因為她如夏日午後雷陣雨落在泥地上的第一滴雨水鑿出的肚臍,和暗暗飄著幽香的腋下。

    也許根本不特別為了什麼,只為她就是他胸口的一塊肋骨,理所當然成為他心頭的一個缺憾。

    後來,許志保為了小錢不再重考,只因小錢一句「想要兩個人一起畢業」。雖然考上的不是醫科,但好歹也是醫技;畢業後不是醫師也是醫檢師,都是穿著白袍在醫院工作,父母面對大部分無知的親朋好友,解釋起來也能有種故弄玄虛的面上有光,像宮廟的符水,對迷信的人而言特別有用。小錢則考上圖書管理,高中畢業後卻沒上過一次圖書館,純粹為念而念,為了支持教育部增設太多大專院校,而少子化又少得太快。

    那是我第二次見到小錢,中間僅有用手機簡訊聯絡過幾次。

    他們的青春如浪潮般高低錯落一波波拍來我身上。看著小錢長出一些先前未見的嫵媚,我知道那是許志保身上的蛋白質滋潤了她。古人說的「面若桃花」大概就是在形容那時我眼前的她。

    我一時忍不住垂下了頭,深怕二十八歲的自己再看下去會嫉妒得溺斃。雖然我也還算年輕,而且保養得宜,可是我不曾經歷像他們這樣的愛情。究竟我嫉妒的是她的年紀,還是許志保在一年後還和小錢在一起?

    我被忽然冒出的第二個疑惑懵得不知所措,只好忽地站起,抓起小錢的身份證就往影印機走去。在影印機的白光一陣來回之後,小錢的本名也同時烙印在我腦海裡。

    這真是一個令人特別難忘的名字。

    啊,我居然連她的名字都開始嫉妒起。

    從影印室走回小方格的短短十步路,我已經用社會歷練鍛出的世故,暗暗將自己的奇異心思熨燙進一抹敦厚的笑容裡。也是這抹敦厚讓小錢往後像植物追求光合作用般朝我靠近。

    剛開始這麼做的時候,就是將任何攤在陽光下會產生陰影的情感熨燙進表面祥和的時候,我會在真正黑夜裡將那片陰影反芻回來,強迫自己感到噁心,記得自己還有人性;可是入世越久,我卻習慣了那個噁心的感覺。像是第一次有男人期望我吞下他的精液,我還能生氣,但隨著雙腳一次次被抬起,我竟可以當成一種討對方歡喜的手段,幻化為閨房情趣。

    所以後來我也真的很喜歡小錢,真的。不然我現在也不會這麼難過。

    可是話說回來,究竟有什麼東西攤在陽光下是不會產生陰影的?我不願去細想。因為這麼多年來,我早已不符合生理自然長成一頭不會反芻的牛,還成為賴以維生的本能。

    我在這間公司工作十多年了。

    美其名是模特兒經紀公司,但我們旗下的麻豆不需穿著世人難解的高級時尚走秀、裝出世人難解的冷漠表情拍照,我們反而要求她們清涼俗豔、笑靨如花逢迎眾人。因為我們安排女孩們接的工作多是展場Show Girl、煙促、酒促、各種應映品牌活動而催生的公關、大使。舉凡在人來人往的鬧區街頭背著天使翅膀發衛生棉試用,或在有錢人的聚會上穿著兔女郎裝端酒⋯⋯任何需要年輕漂亮的女孩成為風景、成為擺飾的工作,就是我們的業務內容。

    我也曾是那道風景、那個擺飾。但我的型算是清秀,既不可愛,也不美艷,在這個行業比較吃虧。當時面試我進來的督導曾說:「妳的氣質很好,可是妳實在不夠突出,偏偏這又是我們這行最需要的。不管妳突出的是山根還是奶。」我聽著這番不知是褒是貶的敘述,只能強制左嘴角扯起回應。現在想想,那或許就是我開始社會化的源頭。「可是有些廠商又會特別愛死妳這種什麼⋯⋯小清新。」督導又像是想安慰我似的多解釋一句。

    總之,我被錄取了。也真如他所言在大多數的面試中淪為陪榜,但偶有某些廠商會特別喜歡我,像衛生棉、衣物柔軟精、面膜。不過這種工作大多在白天,又熱又累,能談到的價碼卻沒有那種在晚上的、需要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多。

    大學畢業後,我找到一份貿易公司的正職,但薪水少得可憐,所以週末我還是在經紀公司安排下接些活動兼差。一年後,我的督導突然要去澳洲打工,便問我要不要接手他的工作。考量自己終究會色衰愛弛,憑自己的學經歷要出人頭地又要耗費太多精神努力,便正式辭了貿易公司,抽出自己的Model Card壓在小方格的透明壓克力板下,當做青春的紀念品,開始我的督導生涯。

    小錢進入公司後,很快便如我預期,成為一張王牌。

    不論是電玩展、電腦展、車展、各大品牌公關活動、夜店駐點菸酒促銷⋯⋯,只要有她在,便沒有搞不定的廠商。她這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光環,一開始令公司一眾小姐心生不悅,尤其是當時公司裡最資深的小姐,更是帶頭吆喝眾人對她擠兌。

    曾聽過一個說法,說人被燙到和被冰到時的反應其實一般無二。若愛的極致是恨,那麼恨的極致也是愛了。經過一些女人間的八卦忌恨,小姐們也如後宮嬪妃般,儘管共承雨露於一個男人,還能展演出一團和氣。甚至有小姐刻意討好小錢,就是盼望小錢若手頭上有好工作,不要忘了也推薦讓她一起。

    不論是恨是愛,小錢的存在總無法只讓人感到淡淡的。

    雖然每個督導的工作內容是按照承接的業務來區分,但大家都共有面試和教育小姐的職責,若是哪個小姐表現優異,當初面試她進公司的那位督導也會面上有光。小錢進公司八年多來,一直是我的驕傲。從來沒有哪個小姐的活動量超越她,也沒有哪個小姐像她這樣可以盡得廠商的喜愛。甚至,有些廠商從沒和我們合作過,卻因為偶然看見小錢,而開始給我們工作。

    由於賺錢太容易,小錢大三那年乾脆休學,反正她一個禮拜也沒去學校幾次,零用錢倒是同學們的好幾十倍。我們也逐漸交好,不再只是督導與小姐的關係,漸漸像是真正的姐妹一樣。

    【現在】
    告別式結束,我和許志保一前一後走出場外。會場裡有許多他和小錢共同認識的朋友,在魚貫出走的人流中,有幾個也上前和他談話。我則先走至小錢丈夫那裡,探了探尚且年幼的乾兒子、乾女兒,才走出會場與他會合。

    我們攔了輛計程車,搭到東區茶街,揀了個窗邊可以吸菸的位子坐下。我抽我的進口日本涼菸,他抽他的台版卡斯特七號。

    「你女朋友准你來啊?」看著他越吐越深沉的灰煙,我忍不住破冰。

    聽見我問話,他也不急,吸了一口菸,慢條斯理地撣了撣煙灰,再吸一口,才回:「她不知道。」然後捻熄了手上的菸,又從桌上的白色菸盒裡抽出一根,點上。像是廟裡的老僧,執著平靜地守護一盞長明燈。

    「幸好是和死人約會,被發現了也沒差。」我扯動左側嘴角,意欲開個玩笑。

    他的鼻子噴出輕煙一縷,似是賞臉。

    「我要結婚了。」他突然道。

    「還是那個運動主播嗎?」我問,腦裡不禁想起第一次在電視上看見她報體育的畫面。

    「她現在跳槽到新聞台,不報體育了。」許志保答,語氣像桌上的大杯無糖綠一樣稍澀平淡。不等我回話,他又問了一句:「妳要來參加婚禮嗎?」還是一樣的口氣,倒讓這話尖銳起來。

    「我去很奇怪吧。」我尷尬笑笑。

    「如果人都會死,那麼在意這些幹嘛?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人像喜歡她這樣,」我知道他指的是小錢:「如果她對我來說這麼重要,我應該要邀請她來我的婚禮。」

    許志保突然成熟地讓我不認得了。想當初,他和小錢分手那天,他居然還掐住她的脖子,要脅她到提款機去領出所有存款給他當作精神賠償。最後由我出面斡旋,替小錢向許志保的父母拿回大部分。

    「你是不是很恨我?」我突然有點明白了他在告別式後找我出來的目的,大膽問道:「恨我告訴你她劈腿的事?」

    許志保點起第三根菸,臉容在煙霧中模糊,言語卻穿破那片薄霧,朝我殺來:「就算妳不告訴我,也不代表這件事沒發生過。事情過去很久了,我只是想敘舊,順便問妳,她到底怎麼死的?」

    這問題讓我寒毛直立。所以我也打開菸盒,拿出一根菸,像抽出一把匕首防身:「不就是外傭出門沒關好瓦斯,瓦斯外洩中毒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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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06-07 14:4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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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戀愛是一件好麻煩的事](八)
    白襯衫是一個澳門人,正確來說是一個台澳混血兒。但台灣混澳門這種混血感覺起來就跟雲林混嘉義的感覺差不多,所以也沒什麼特別好拿出來說嘴的。

    而他身世中最特別的是,他是個小三的孩子。

    白襯衫有個身分顯赫的爸爸。說起澳門,最為人知曉的事物,就是蓬勃發展的博弈業。而全澳最厲害的賭業投資霸主,正是白襯衫的父親——澳門賭王,李鴻華。

    李鴻華的名字在台灣並不有名,但在港澳一帶、乃至鄰近的廣州,可說是家喻戶曉。他的一生傳奇,年輕時原本只是個賭廳的中介人,俗稱「疊碼仔」,專門替賭廳找來鉅額賭客下注,並幫忙賭客換取泥碼,再從換碼金額中向賭廳抽取利息維生。

    他長袖善舞、擅於交際,很快手中便擁有許多大牌賭客資源,使得許多賭廳紛紛開出重薪要請他過去工作。但他視野更廣,不甘只寄人籬下。剛好,此時有朋友找他到菲律賓的賭場去開設賭廳,他投入畢生積蓄做為資金,成為一小股東。

    無奈賭廳剛開設時生意並不理想,此一挫折促使他轉念一想,將中國特有的賭牌遊戲「牌九」引進菲律賓賭場,結果大受歡迎,一時蔚為風潮。

    這份成功引得當時澳門富豪霍庭林的注意,特地邀請他回澳合作,將牌九玩法帶回澳門。

    原來霍庭林向澳葡政府取得賭牌已久,卻苦無相關賭場經驗,所經營的賭場生意並不理想。因此,霍先生亟欲尋找人才幫手拓展賭業。

    離鄉背井打拼了一段時日,李鴻華也是想家的,繼而答應了霍先生的要求,重新在澳門捲土從來。

    李鴻華在經營賭場方面極有天賦及經驗,很快就將霍庭林的賭場打理得有聲有色,成為霍先生心腹大臣。

    但李鴻華野心更大,為求脫胎換骨、鹹魚翻生,李鴻華開始追求霍庭林的小女兒霍寶芝。在獲得霍庭林首肯後,與霍寶芝結為連理,真正躋身上流社會行列。

    而這一年,李鴻華才三十五歲。

    白襯衫的媽媽的籍貫在廣州中山,她的父母,也就是白襯衫的外公、外婆,是在民國三十八年隨著蔣中正播遷來台的一批榮民。

    外公、外婆在大陸時已生了一個女兒,也就是白襯衫的阿姨。在逃難時為免當時才五、六歲的阿姨受到奔波勞碌之苦,因此想盡辦法將阿姨送到當時政局相對較穩定的澳門的友人手中,想等之後回到祖國後再去接回女兒。

    沒想到幾年過去,反攻大陸、保密防諜漸漸喊成了空無意義的口號,蔣政府在台灣安頓下來,外公、外婆也生下了第二個孩子,也就是白襯衫的媽媽。

    白襯衫的阿姨在十七歲之後,每年都會回台灣探望父母及妹妹,但依然定居在澳門,沒有搬來台灣;白襯衫的媽媽在二十四歲時才第一次到澳門去看望姐姐及照顧姐姐長大的伯父、伯母。

    而這次的澳門行則令她的人生有了重大的改變。

    扶養阿姨長大的伯父原來是李鴻華的司機。伯父在白襯衫的媽媽來到澳門那日,向自己的老闆,也就是李鴻華表示,想提早下班去碼頭接自己從台灣來的乾女兒。

    伯父平日工作認真勤奮,頗得李鴻華賞識,因此李鴻華不但答應了,還讓伯父直接開著自己的座車前去接白襯衫的媽媽。

    當車子駛至碼頭,白襯衫的媽媽上車那刻,李鴻華即刻被她吸引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嫣然靜好的女子,世俗塵務乃至於他一直追求的金錢地位,在她身側都彷彿糞土,根本不值一顧。

    李鴻華要求伯父保密自己已經結婚生子的事實,並對白襯衫的媽媽展開熱烈追求。一個初經人事的少女,怎禁得住一個富豪大亨的各種用心。即使後來白襯衫的媽媽終於發現其實李鴻華早有妻女,卻也情不自禁的陷了下去。

    他們開始了一段遠距離的跨國地下情,然後三年過去,白襯衫出生了。

    李鴻華努力想給白襯衫和他的媽媽一個家庭,所以將他們以及外公、外婆都接來澳門居住,以便就近照顧。

    白襯衫出生那時,李鴻華原配的父親霍庭林已經去世,李鴻華也因出色的管理經營能力逐漸掌握大權,成為家族中的實質的掌權者。霍式一族在霍庭林過世後之所以還沒家財散盡、樹倒猢猻散,全是靠李鴻華打理著。所以他們即使對於白襯衫的媽媽頗有微詞,卻也敢怒不敢言。

    白襯衫就在澳門住到十歲。

    雖然唸的一直都是國際學校,也一直刻意被父母保護隔離著不去接近一些也許對他來說不利、不公,甚至殘忍的事實,但百密總有一疏,美麗的泡沫都終有幻滅的一天。

    白襯衫從小就習慣爸爸一個禮拜只有週末會回家住的生活,但週間通常會有兩到三次的機會和爸爸一起吃晚餐。爸爸喜歡吃媽媽煮的菜,所以大部分時間媽媽會在家做飯,等著爸爸回來。爸爸回來吃晚餐的時間並不固定,可是要回家前爸爸的秘書會通知他們,爸爸今天會回來。

    一次,李鴻華突然回到白襯衫和他媽媽的住所用餐,但事前秘書並沒有通知。白襯衫和他媽媽不疑有它,覺得也許是李鴻華臨時起意要回來。

    沒想到晚餐用到尾聲,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白襯衫的媽媽去應了門。

    門一開,竟是李鴻華的正印太太霍寶芝。

    白襯衫在向我敘述這段玫瑰瞳鈴眼一般的劇情時,用的是輕鬆幽默、往事如雲煙的語氣。我當時也跟著吃吃地驚笑起來,用著看電影的情緒,置身事外地笑鬧著。但如今想來,那該是多龐大的重擊,對於一個未滿十歲,而且以為自己的父母就是名正言順的結縭的孩子來說。

    霍寶芝當然是毫不留情地大鬧一場,把餐桌上所有的飯菜都掀了,還當著李鴻華及白襯衫的面,狠狠地刮了他的媽媽幾個巴掌。

    李鴻華雖然納了小三,但對霍寶芝還是敬重的,畢竟自己是靠著岳父的關係才有機會出頭,爬上現在的地位,所以剛開始是不敢出聲阻止霍寶芝的。直到白襯衫媽媽被打了兩個巴掌,李鴻華發覺事態嚴重,才終於敢上前去拉住霍寶芝。

    最後霍寶芝被李鴻華拉著離開了他們的家,但在被拉走的途中,霍寶芝不斷朝著白襯衫的媽媽叫罵著:賤女人、第三者、不要臉⋯等等不堪入耳的字眼。

    而白襯衫的媽媽只是一邊靜靜流著淚,一邊捂著白襯衫的耳朵。

    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天李鴻華交代了秘書說要去二太太家吃飯,但秘書卻通知成了大太太。

    霍寶芝平時是不下廚的,但那天心血來潮的為李鴻華準備了一大桌精心菜式,卻苦等到菜都涼了都還沒見到個影。一時的情緒低落加上丈夫有了小三以來積累已久的怨懟,令她忍不住爆發,逼著司機帶自己到白襯衫家去,第一次和白襯衫的媽媽正面對決。

    我那時好奇地問了白襯衫,霍寶芝長什麼模樣。白襯衫叫我自己上網Google,我查了一下,看見是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人,以她的年紀來說,算是保養地很不錯,唯一的缺陷,就是有點太胖了。

    經過此一事件,白襯衫的媽媽決定帶他回到台灣,離開澳門這個是非之地。但由於外公外婆還是住在澳門,所以他們每年暑假還是會回澳門小住。平時就是李鴻華每個月會飛來台灣一到兩次,與他們相聚。

    直到後來,白襯衫的媽媽發生意外過世,李鴻華的年歲也漸長,才變由白襯衫定時回澳門去探望父親及外公、外婆、阿姨。

    以上,這就是白襯衫的廣東話秘密。

    收到白襯衫問我什麼時候去澳門找他的訊息後,我興奮地坐立難安著,面上卻還要裝得漫不經心,這完全是在考驗我的演技。我的兩頰繃撐到不行,我感覺我的顴骨已經高到只要畫上兩顆紅點,我就會變成奪魂鋸娃娃。

    「時間有點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我們回家吧。」找了個聊天的空檔,我對貢丸說。

    「好啊,那⋯我送妳啊。」貢丸回。

    「不用啦,我們家根本就在不同方向,而且我自己騎車啊,你忘啦。」我推拒著他好意。

    「是喔,喔對吼,那⋯騎車騎慢一點,妳到家跟我說一聲好嗎?」貢丸靦腆說著,眼神中充滿期待。

    「好啊,我會傳訊息給你。」我予以回報似地露出一抹燦笑。

    貢丸陪著我走至我的停車處,目送著我揚長而去的背影,我們才算正式道別。

    我一邊快樂地哼唱著歌、一邊想著等下回去之後該如何回覆白襯衫。即使我很想見他,即使他的這句話對我而言就如同發現自己沒帶鑰匙,但在家門口剛好遇見媽媽那般的幸運,我還是得要裝出一些矜持,反正都忍那麼久了,再多忍個一時半刻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如果要去澳門找白襯衫的話,那我勢必需要久一點的假期,至少也要個三、五天。但我要如何在短時間內生出這個holiday呢?又不能請假,看來也只能盡量找人調班、花錢跟人買假、請人代班了。

    騎車行至中山北路二段上的一大路口,停下等紅燈。對面騎樓上的大型廣告電視牆正播放著即時新聞快訊:澳門賭王李鴻華,今晨逝世,享年七十二歲。

    原來這才是他需要我的原因。

    看見新聞的那刻,心疼和甜蜜的感覺衝突地漫延全身,在我心裡交織成一股複雜的情感。這一秒,我只想生出一對羽翼,飛奔至他身側,溫柔地包覆著他的痛苦。

    綠燈亮起,我下意識地急急催動了油門,卻不見前方有一小塊路面被黃色路障圍起。當我發現自己已然接近時,早就來不及做出適當閃躲,只能硬生生地拐了龍頭繞過去。

    無奈轉彎角度過大,我又車速太快,我雖然是繞過了那塊路障之地,卻因無法即時拉正車身,而連人帶車摔飛出去。

    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在空中飄浮旋轉著。

    如果能就這樣飛到他身邊,就好了。

    插畫/Ed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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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02-24 08: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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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軍仙。改》 第21章 初窺天盤境
      
      「老爺夫人千萬別這麼說!小青實在是承受不起!夫人老爺對小青都有救命之恩,對青蛇一族來說,更是有挽族之大恩,小青無以為報,只有盡心盡力照料好少爺……」小青低下頭來急急忙忙地道。
      
      「夫人啊,小青是你從娘家帶過來的吧?都這麼多年了,我們也早把她當成自家人了,為何就不乾脆把她收了當義女呢?」周翩翩提議道。
      
      「這怎麼可以呢!夫君真是糊塗了!」慕容如雪道。
      
      「我怎麼又糊塗了?請夫人指教!」
      
      「這些年來,小青對我們謙兒如何,夫君難道都視而不見嗎?要是沒有那份真心實意的話,又怎麼可能把謙兒照顧得那麼仔細?要是小青當了我們周家的義女,那人家以後要怎麼辦呢?」
      
      小青粉臉刷地通紅,頭點得更低了。
      
      「青兒……」周謙半夢半醒間,朝小青伸出手來。小青馬上小跑過去,讓周謙抱住她。周謙一手放在小青胸前那滿滿的軟玉上,讓臉埋了進去,很快又熟睡著了。
      
      小青低下頭來,臉紅耳熱。畢竟在老爺夫人面前跟少爺這麼親熱,她覺得很不好意思,可是少爺的要求,是絕對不能拒絕的。
      
      「那也是那也是……甚麼乾女兒啊?小青嘛,根本是我們周家的未來媳婦啊……哈哈哈……我這個粗人,就只會打仗,這兒女之事,真是糊糊塗塗的!夫人真是說得對了!」周翩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妻子訕訕笑道。
      
      「不過謙兒的病,也不知道何時才好得起來。這樣子等下去,只怕誤了小青……」
      
      小青盯著周謙的睡容,雙眸中盡是柔情。
      
      周翩翩和慕容如雪對望苦笑,可謂百般滋味在心頭。
      
      「死小子,要是你將來敢欺負小青,老子要親手把你的頭擰下來!」
      
      無間地獄。
      
      地獄和尚端坐在蒲團上,嘴角微微帶笑,彷彿亦正亦邪,亦佛亦魔。
      
      他正在等待周謙落子。
      
      只見周謙面色蒼白,身子虛乏,眼皮低垂,看來快要撐不住了。正當他將要倒下之時,在他的身旁,適時地出現了一碗藥湯。
      
      周謙喝過了藥湯後,面色漸漸恢復了紅潤,由神識凝聚的肉身,也變得實在了些。
      
      他又有了足以睜開第二眼皮的精力。瞳仁裏的黃泉,又恢復了湧動的生機。
      
      他回應了一手棋。
      
      他又再緊緊地追住了地獄和尚,未至於被拉開距離。
      
      「呼。」周謙抹了抹前額的汗水。
      
      「畢竟施主如今只是分出部份的神識在此,因此食用奈落祖鯉對施主已再無效用,若要進補,只能從陽間肉身那兒著手。這十多年來,這味「凝魂湯」也不知救過施主幾遍了。此妖界青蛇一族的秘藥,確實對清心凝魂有奇效也。」
      
      「和尚說的是,此湯真的大補。也是因為此湯,我們這一盤棋的進度,也大大加快了。」周謙抬起頭來道,「和尚,你要不要也稍息一會,去釣幾條鯉魚吃吃?」
      
      「謝謝施主的好意。貧僧辟殼久矣,不需要外物進補。」
      
      「我勸你還是最好去補一補,不然的話,二十手之後,我就要追上你了。」周謙雙目鋒芒一閃,嘴角終於露出了笑容。
      
      「施主總算是追上來了。」地獄和尚竟然也露出了相同的笑容。
      
      「真是想不到你會有這般死磨爛泡的功夫,把一盤已經將死了的棋,硬是拖出這幾千手來!不過也不得不說,你在這十幾年來的每一手棋,都是千古妙著!我也因此獲益良多……」
      
      「貧僧何嘗不是?」
      
      「除此以外,我心裏也漸漸生出了一種很奇怪的想法。這奕棋嘛,本來就是敵對雙方的互相殘殺,但不知為何,這十多年來,我們下著下著,好像竟然漸漸沒了敵我之分,甚至還好像變成了同流似的……」
      
      「施主說得好。因為這盤棋的勝負,早已分了,因此往後的棋步,已跟勝負無關……」
      
      「你到底想要把這盤棋帶往怎麼樣的境界?」
      
      「二十手以後,施主就知道了。」
      
      他們沉默地下完了最後的二十手棋。
      
      「這局棋譜終於都完成了。」周謙嘆了口氣。地獄和尚的王棋,就在他的面前,距離就只剩下那麼一步了。
      
      就為了追上這枚棋子,周謙付出了多少的血汗!
      
      周謙提起閻羅大王給他的那枚卒子,奪下了地獄和尚的王棋。
      
      「總算是來到了這一步了。」地獄和尚滿意一笑。
      
      已經終局的棋盤上,瀰漫著一股沉默的肅煞。
      
      棋盤裏的空間,漸漸扭曲了起來。
      
      周謙的那枚卒子前面,突然出現了一扇門扉!門扉後面,隱約可見一個緩慢旋轉著的銀河星系。
      
      這枚卒子被吸進了門扉之內!
      
      「周施主已經突破了門檻,有資格一窥「天盤境界」了。」地獄和尚道。
      
      那枚卒子代表著周謙的本尊,他跨過了那道門扉後,一切便都變得迴然不同!
      
      在周謙的理解之中,那平面的格子棋盤,好像驟然變成了有高度深度的立體世界!這就好像是一個生活在一張紙上的平面人,突然意識到有「高度」這個概念!
      
      棋盤要是從平面變成了立體,棋步的變化,棋局的可能性,便驟然提高了不知幾倍!本來在平面棋局能夠將死的局面,如今只要往上往下一跳,就是海闊天空了!
      
      而且,從平面變成立體,還只是變化的剛剛開始!
      
      三次元的棋局,竟然一晃,又提升到了四次元!四次元棋盤的複雜度,跟從二次元提升到三次元,又是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四次元棋盤一翻,卻又展開了第五次元!
      
      在這五次元的棋盤世界,周謙漸漸看到,棋盤上正有棋戰進行,而對戰者並不只限於兩個勢力,更像是真實的多方混戰。只要有能力到達五次元境界的,都可成為當中的奕棋者!一方爭雄!
      
      這棋盤便是某個真實存在世界的縮影!
      
      棋盤再翻!再翻!
      
      周謙一次又一次地經驗著有如「平面人來到立體世界」這樣的震撼!
      
      棋盤最終竟然翻到了二十六次元!
      
      這是大能者們正在對奕的境界!在二十六次元的天盤境界裏,周謙也僅是勉強能夠當個觀察者,對於大能者們的棋步,他是完完全全地看不懂!
      
      太複雜了!
      
      二十六次元大能者下一步棋,便是牽連到第二十五次元的一連串的棋局部署,而第二十五次元的每一個動作,便又對往下一個次元有翻天覆地的影響……
      
      大能者動一根指頭,在低次元的境界,可能就是一整個世界的天地創造或是完全覆滅!
      
      周謙的眼界也不知道因此而翻了幾翻!
      
      他只感到自己好像背後長了翼似的,驟然飛到了自由天際,無盡蒼穹!他所看到的風景,比之他以前所有的閱歷加起來,也好比滄海一粟!
      
      他心頭的興奮,完全無法憑言語表達!
      
      面對這無限的宇宙穹蒼,他壯志雄心,雀雀欲試!他好想知道,當上那覆雨翻雲般的大能者,會是何等滋味!
      
      周謙感到自已好像就要融化進這無限世界裏似的。
      
      就在此時,有誰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的神識召了回來!
      
      「這二十六度天盤全局,不過是讓施主開開眼界而已,還望施主謹記要穩住神識,不要沉溺其中,不然的話,便會有神識崩潰,永遠迷失之虞。」地獄和尚告誡道。
      
      此時,棋局空間往內收縮,一直收縮到第八度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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