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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建築 帝國製糖廠台中營業所 Empire Sugar Factory Virtual Taiwan │Taichung Walk
臺中產業故事館於2016年臺中市政府登錄為歷史建築,館舍本身之極具有建築意義和價值,是日治時期臺中公共建築的代表作之一,保存至今本體結構仍舊完善。而從糖業出發的臺中東區,隨著時代的變化,農業、糖業、犁頭店轉變為黑手窟和五金街,造就其獨特的歷史意義,並見證臺中產業之興衰轉變,因此館舍有著豐富的在地與人文價值和產業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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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零度分離》為什麼要設定在23世紀?您是如何選擇讓這本書在23世紀的出版社?書中各篇其實都可以直接敘述,設計一個「訪問者」Adelia Seyfried的用意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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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不,說起來,我倒是並不怎麼以為「書中各篇其實都可以直接敘述」。
相反地,訪問者兼敘事者Adelia Seyfried的存在或許是《零度分離》成書過程中最早確定的、不可或缺的元素之一;換言之,那可能是關鍵。
直白地說,Adelia是一位「親身涉入故事的敘事者」,而我的參考模版來自馬奎斯的短篇經典《異鄉客》與慣於夾敘夾議的米蘭.昆德拉。
當然,這中間有些細微差別:
首先,《異鄉客》中的敘事者(一名記者)確實同樣親身涉入事件中,但相較於《零度分離》,他的涉入較淺些,《零度分離》中的Adelia則涉入較深些(也因此,Adelia的敘事可靠度稍低,因為她有利害關係)。
第二,一般而言,昆德拉書中並不設計一位「親身涉入事件的敘事者」,是以小說中的夾敘夾議是由昆德拉本人(或說小說的「隱藏敘事者」,那觀看一切的「鏡頭」)來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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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而言,《零度分離》中的Adelia大約是調和了上述二種功能。
何以如此?這當然是因為,《零度分離》中的故事有個巨大的背景,而這背景中的未來世界(那「類神經龐克」的世界)有它自己的能動性與象徵意義。
純就小說技術而言,身處其中的Adelia能夠透過語言(敘述故事與議論)適度展示或解說這樣的世界,並透過自身戲劇化的涉入拉大故事的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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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點呈現得相當清楚:Adelia 的特殊身份與時代背景(二百年多後的地球世界)的互動成為了故事情節的一部份。
《零度分離》內部書中書的序言由〈再說一次我愛你〉中「鯨女科學家」Shepresa的兒子主筆;
而Adelia與色情片大亨Adolfo Morel的對談則另成了這本書中書的一部份。
我的原始構想是,這篇名為「我有一個夢:於神意之外造史」的跋,必然涉及了自此刻(2021年,Covid-19後的今日)開始,以迄23世紀之間,人類人文思潮的演變。
而這樣由「類神經龐克」所主導的價值觀之典範轉移,我們此刻或可預言,必是不小於「基督教文明之誕生」、「工業革命與資本主義之興起」等人類史之鉅變的。
一如法國小說家米榭.韋勒貝克於《無愛繁殖》中尖銳的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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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而上」的改變──也就是說對大部分人來說,世界觀整體而徹底的改變──在人類歷史土其實很罕見,真要舉例的話,基督教的產生可以算是其中一個。
一旦一種「形而上」的改變發生了,就不會受到阻撓,一直演進到最後的結果。它毫不在意地打亂經濟政治系統、審美觀點、社會階層,沒有任何人力可以阻止它的進程──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撓它,除非是發生了另一個新的「形而上」改變。
‧
借用艾西莫夫之概念,這聽來多麼「心理史學」(Psychohistory)不是嗎?
我們正面對著某種奇特的,由大數據運算所支撐(也因而相形可信、相對科學)的宿命論嗎?
‧
我需要某些精彩曲折的、足以召喚人心底層之深情的故事情節,以及一位適切的敘述者互相配合,以拉出這樣的縱深。
這就是《零度分離》那位神秘作者Adelia Seyfried的由來。
‧
問:〈夢境播放器AI反人類叛變事件〉裡另一個有趣的部分是提及Phantom沒有生殖慾望,所以沒有愛?Adelia Seyfried為何如此推論?另,倘若Phantom當初犯罪的官方紀錄有許多刻意隱瞞的事實,官方為何批准Adelia Seyfried訪Phantom?
‧
答:為何批准Adelia至獄中採訪罪犯Phantom?我想這有許多種可能。
舉例,或許人類聯邦政府錯估了Phamtom所受運算能力限制的大小?(政府誤以為,它已經把Phamtom「限制」得夠笨了?)
又或者,Phantom的受訪內容原本預計被政府用作某種殺雞儆猴的大內宣?
又或者,這其實正暗示了神秘的採訪者Adelia Seyfried與人類聯邦政府間不可告人的關係?
她憑什麼可以採訪Phantom?她與政府間有暗盤交易嗎?
‧
上述推想,都有可能。那大約正像是您所提及的,Adelia對Phantom的大膽斷言(或謂誤判?):
「你沒有生殖慾望,所以,你沒有愛?」──問題是,是這樣嗎?Adelia是否真心如此認為?她說了實話嗎?
這難道不也可能是一種偵訊或採訪策略嗎?為了誘使Phantom亮出自己的底牌?
‧
這是某些關於小說情節的可能性。而至於人類(或任何智慧生物體),是否在缺乏生殖慾望時,就沒有所謂「愛」之存在?
如果將這問題拿來問我,我想說的是,這是個艱難的問題。
我們甚至也無法斷定所謂「愛」有哪幾種不是嗎?
這個問題對您底下提到的《自私的基因》道金斯或許較為單純些,然而對於原則相信卻又未必盡信道金斯者如我,卻又變得無比艱難。
我喜歡電影《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
我通常會說,那是個關於「聖者」的故事。松子對她諸多情人的愛,既是男女之愛,也是救贖之愛,或許也是「神愛世人」中的愛。
而《零度分離》中〈再說一次我愛你〉的愛,又是哪一種或哪幾種呢?
這恰恰呼應了三年前(那時還沒有Covid-19這種東西呢)北太平洋上空駕機自死的Richard Russell──
「愛或親密,對人類很重要嗎?人們始終索求著的,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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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說回來,如果我們限縮範圍,我們也或許能針對這個問題擬想一個「道金斯式」的回答:
是的,沒有繁殖慾望,人類就不會有男女之愛,因為愛情本身或許僅是中樞神經自製的幻象。
這幻象目的何在?那是本我(id)與超我(superego)折衝協調的產物,為了將本我內部野獸般不受控的性慾改造為超我以及文明社會可以勉強接受的面貌。
於是我們賦予它「愛情」這樣的說法,並呈現於自我意識之中。
‧
這或許就是道金斯會給出的回答吧?你相信嗎?
我信服於其中部分,其他是半信半疑啦。
───節錄自 道金斯、霍金與佛洛伊德攜手並行的「類神經龐克」世界──專訪伊格言與《零度分離》
https://news.readmoo.com/2021/06/01/210601-interview-with-ego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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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AI因無法克制自己攻擊人類的慾望而犯罪,囚禁它的,該是一座由程式語言所構築的虛擬監獄嗎?
而罪犯AI所承受的無期徒刑,將會是「永恆剝奪它高階運算的能力」嗎?
「人,真是一種對神蹟成癮的生物嗎?」
華文版《黑鏡》,AI末世的「類神經生物龐克」
#伊格言最新長篇《零度分離》,2021年5月 台灣麥田/中國中信
兩岸同步出版
#Readmoo讀墨電子書店5/27正式上架
犁頭店的意義 在 農傳媒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想起自己的名字 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伊能嘉矩‧臺灣地名辭書》由故宮博物院院長吳密察翻譯,首度出版中譯版本。雖說是地名工具書,裡面卻埋藏著臺灣農業時代的線索,例如「圍」是拓墾單位;「牛稠(Gû-Tiâu)溪」意指有牛舍;「犁頭店街」可能是農具犁頭鍛造興盛;過去沿海地區可見的「槺榔」(臺灣海棗),也被拿來做地名。近600個地名辭條合觀就是一本「臺灣土地拓墾史」。
但過去活在口語裡的地名,一旦被文字寫定、建制化,也會改變本來的樣貌。吳密察說,臺灣民間知識曾被大幅度殖民、洗過,一個農業社會本地意義的地名,不知不覺間就被洗掉了。農業社會的智慧很可能就隨著「名字」的忘卻逐漸消逝……
🔹【同場加映】
吳密察:要知臺灣史先懂臺灣農業史
https://www.agriharvest.tw/archives/5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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