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牆壁剝落英文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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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剝落英文 在 Autumn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4-04 14:53:27

.留言告訴我你喜歡哪一張❤️ 只有把自己的照片放到電腦裡面,才知道自己的皮膚有多差Orz 據說人過了20歲以後,會覺得時間過的愈來愈快,甚至外表也會跟著老化,所以我決定在我21歲,2月14日那天天開始,每年都幫自己拍一組形象照,(其實就是自拍🥴只是弄得像我在幫別人拍形象照的配置) . 那位置選在以前...

  • 牆壁剝落英文 在 昔外籍新娘今美國大媽布魯奇。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11-01 06: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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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墨西哥人的私房海灘天堂 】

    這次來墨西哥玩九天,真正的亡靈節慶典活動只在最後兩三天,小鎮周邊的景點我們之前也都玩得差不多了。在跟親戚多番請教之後,保羅決定要租車帶大家去西岸海邊玩三天兩夜。

    講到海邊渡假,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墨西哥西岸最有名的、有許多國際豪華度假酒店、LA南下郵輪必經之處的海灘度假大城Puerto Vallarta。又聽說Puerto Vallarta北邊城市規劃較新的Nuevo Vallarta更美機能性更強。不過兩個國際化大城都已經幾乎被美國退休富人、投資客與歐美旅客佔領,所以物價較高。

    眾多親戚七嘴八舌,說再往北邊的Sayulita是個可愛夢幻的海邊小鎮,很多精品店藝廊之類的,所以也很合歐美旅客胃口。

    大家接著異口同聲說,最棒的海灘還是更北邊的Rincon de Guayabitos!尤其是帶小孩出遊的話,絕對是當地人家庭旅遊的首選!!

    既然跟著墨西哥人來探親,就入境隨俗吧。其實搞不太清楚狀況的我們就這樣決定租台廂型車帶一家十口衝Rincon de Guayabitos。

    Rincon de Guayabitos直譯是「小芭樂樹之角」,不過並沒有芭樂樹的蹤影。從婆婆家鄉Tlaquepaque開過去車程約三個半小時。我們穿過山坡越過小溪不知開了幾百里,一直到看到Rincon de Guayabitos鎮上的歡迎標誌時,整個都還是彷如台灣南部鄉下的景況。

    之前保羅花了很多時間研究小芭樂樹區的旅館。為求老小活動方便,我們堅持要正坐海灘上的旅館。墨西哥親戚沒什麼錢,所以住宿預算又不是太高。大家說不要去吃到飽的度假飯店,這樣才能去鎮上吃道地的小吃。保羅還不想人擠人,所以太大的旅館也不行。然後因爲主要是墨西哥人度假的海灘,很多旅館還不能網路訂房,網路上連價錢都看不到,非得打電話詢問不可。

    最後保羅選了家海灘上的小旅館Hotel Real Villas,google平均四顆半星的評價有好有壞,不過大家都說挺乾淨。照片中泳池有個小滑水梯,而且從泳池就看得到海灘,這樣小孩應該就別無所求了吧。

    房間照片很普通,不過我們住的套房裡有兩間臥室三個陽台還含客廳廚房加早餐,派保羅他表妹打電話去議價要到八折後,一晚才美金$150!(據說要講西班牙文沒外國口音的才要得到折扣所以連保羅都不行)

    保羅開著龐大廂型車轉進小路往旅館前進,一直都開到旅館門口了,外頭仍然是一副有點詭異的年久失修鄉下荒涼狀。我跟保羅走進旅館大門時都有點冒冷汗,祈禱這決定是正確的。

    結果走進小小的大廳,哇塞根本就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世外桃源啊!

    旅館本身的確是小顯舊沒有太注重細節維修,所以牆壁小髒汙、櫃櫥漆剝落都是有的,絕對不是什麼網美打卡秀品味的高級奢華酒店。

    不過根本就不在乎這種外觀細節的孩子們,一看到背景搭著海與棕櫚樹的小橋下的泳池,就開心地尖叫瘋到衝出去了。進房間發現窗景也就是這樣的世外桃源,才剛放下行李兩少爺迫不及待地換了泳裝就又衝下樓去了。

    我們很快地發現這小旅館位於整條小芭樂樹海灘的最北端,與其他吃到飽很熱鬧的度假村有一段距離,加上我們是玩週一到週三,結果竟然發生整個泳池加海灘被我家包場的神奇狀態!!

    孩子們在泳池裡才玩了一下下,很快地就被海灘吸引過去。閃著金光的沙灘超柔軟平緩,沒有貝殼或石頭所以完全不會怕刺腳,退潮後的濕地面積極大所以沙灘也不會燙腳。

    我雙腳剛踏入海水馬上大驚:哇靠這海水也未免太暖了吧!根本就比溫水遊泳池還暖啊!!

    最讚的是因爲小芭樂樹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以「溫柔的海浪」聞名墨西哥。就像那種讓人放鬆冥想的背景海浪音樂一樣,每一波打過來中間會停個一兩秒才有下一波,而且完全沒有激動的浪潮。

    不可思議的溫暖海水與溫柔的海浪,加上超平緩的海灘地勢讓人能一直走進海裡快一百公尺,雙腳都還能踩得到沙地,完全不用擔心被大浪突襲。

    孩子們興奮地在海裡隨著波浪跳躍著,逐浪快游,甚至就這樣仰漂浮在海面上,大人都不用太擔心。加上我們家包場整個海灘一目暸然,完全沒有閒雜人等。

    小芭樂樹是這樣一個難得的能讓爸媽完全放鬆的奇妙海灘天堂。我瞬間懂了為什麼這裡是墨西哥人親子海灘度假的首選了!

    就這樣孩子們在大海裡與柔軟沙地上交互玩著,怎樣都玩不膩,一下子一整天就過了,我們天黑後才得以到附近鎮上覓食。小芭樂樹的鎮上是相當樸實安靜的鄉下小鎮,我們在不起眼的平價小吃店裡吃到驚為天人的墨西哥飯與豬腳湯pozole。

    第二天早上,孩子們早餐後又開始海裡跳躍沙灘挖運河蓋城堡無限循環。我跟保羅沿著海灘散步,走到小芭樂樹比較熱鬧的另一頭去。

    幾個大型度假村打著吃到飽的招牌。雖然是星期二,海灘上還是蠻多人的,處處都是遮陽傘。到處都是小販在叫賣紀念品、點心、沙灘玩具、帽子衣物以及浮潛等海上活動。海灘外有兩個小島,所以也有很多小販在吆喝著遊船服務。我注意到絕大部份的海灘遊客都是墨西哥人,幾乎家家都帶著小孩,完全沒聽到有人在講英文。

    當天是兩少爺表姊的十四歲生日,下午保羅提議去南邊的可愛海灘小鎮Sayulita逛街吃晚餐慶祝,我們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心不甘情不願的兩少爺從海裡挖起來。

    往南車程約半小時的Sayulita小鎮果然是讓人驚豔的可愛,半空中掛著滿滿的彩色Ojo de Dios(神之眼)超夢幻。

    車都還沒停,我們就發現滿街都是白人,逛街身邊全都是講英文的歐美遊客,許多還開著越野車在小街道上跑著。

    小鎮街道上全都是吸引歐美遊客胃口的精品店與精緻餐點,餐廳與店家的招牌上英文字比西班牙字還大,紀念品價格大概比小芭樂樹那兒高四五倍。

    群眾密集的沙灘上許多穿著比基尼的女人躺著曬太陽,旁邊好幾家在帳篷裡的海景按摩舒壓。這兒的海灘除了遊客景觀與小芭樂樹截然不同之外,海浪果然較大也較急,沙灘的顏色也比小芭樂樹黑了些。

    為了覓食我們在街道上走了好久,多家餐廳的價格連我們加州來的都覺得貴,菜單也根本就跟在南加州的所謂精緻餐點大同小異,讓我不禁感到有點反胃。小孩這時都餓到歡了,我們最後選了家石窯烤薄餅比薩與意大利麵餐廳入坐。一直很想找蛋糕幫女兒慶生的保羅他表妹,飯後看了甜點菜單上小小一片蛋糕的價格就生氣了。

    我們在黑夜中開回小芭樂樹,不屈不撓堅持要買蛋糕替女兒慶生的保羅他表妹仍然一直在搜尋還未關門的蛋糕店,最後在快轉進旅館小巷時還真的被她有志者事竟成找到了。我們迴轉開到小芭樂樹鎮上,她跳下車,用比之前一片小蛋糕還便宜的價錢買了一整個大巧克力蛋糕,還含蠟燭加煙火。

    回到了世外桃源裡的平凡旅館房間,我們快樂地唱歌慶生。

    兩少爺說小芭樂樹是全墨西哥他們最愛的地方,北鼻麥說他想搬去那兒住一輩子。

    昨天離開前,孩子們又再次大海裡沙灘上無限循環了好幾個小時。我跟保羅坐在空無他人的沙灘上看海閒聊,享受著緩慢波浪的療癒系背景音效。

    遠離繁囂的世外桃源,沒有什麼尊榮奢華品味,只有滿滿的純樸踏實與世無爭的幸福感。

    We’ll be back!❤️

  • 牆壁剝落英文 在 LilKrake小章章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4-01-31 21:3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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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歷檔案2 追蹤線源頭(留言更新連結與01,詳全文請至部落格)

    主更在痞客邦主站
    http://lilkrake227.pixnet.net/blog

    簡介:

    當你發覺生活上的所有瑣事都是捏造出來的,你會怎麼做?當你得知從出生後活到的現在,都是經人規劃好的,你會怎麼想?當你有能力去改變一些事實的時候,你會怎樣下決定?

    高二那年,正為了開始準備大考的我,被一場刻意設計的暴力搶案捲入了一連串的策畫之中,一個長達二十餘年、由各方交織出來的巨大蛛網,而身為關鍵的我,將是一把結束秘密的鑰匙,一個終點。

    在血歷──一個我母親創立的第三組織之下,我建立了自己的檔案,成為生存在黑暗之中的一員。

    命運,把我推向了懸崖口,我將在跌入地獄深淵之前,成為能貼近神一般的存在,只為了接近真相。


    我是LILKrake章魚,謝謝各位讀者的支持與青睞,若閱讀完後給我感想或是建議,我將會非常感激你(妳),這將會對我有莫大的幫助,能夠讓我的功力更上一層樓。

    血歷檔案或許是我第一部置入「靈魂」的故事,倒不是因為這個主角與背景是複製我的真實生活,而是因為,每一個角色他們不再只是角色,而是一個會動、會跳的生命體,他們都在持續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步調、自己的節奏、自己的故事,不會因為他們只是「活」在血歷檔案之中,他們就是「沒有生命」。

    當我在這些基礎上進行了我自己的文章時,總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感覺就像是,如果我打的這些真的、真的是事實,真的發生過,或是在將來會發生呢?

    因為都是真實的自己,真實的基礎,寫起來別有一番風味,且特別刺激!

    當然,我也不能只寫著自己的東西,雖然是真的,但是旁人看來就是平淡冗長,第一集重打之前就差點被這方面給拉過去,毀了血歷,因為我自認為很重要的觀念及事件,讀者不一定覺得重要,反而會覺得是屁話、沒重點。

    要把真的寫成真的,還要讓讀者覺得是真的,另外又很精采,那個難度,正是我要追求的。

    第一集23章(正好是23啊!),埋個伏筆作為結束,鋪陳及人物在第一集都埋伏筆跟交代了,故事線也埋了,第二集開始劇情就會變得很緊湊也會更加深入,隱藏的其他方也會逐漸出來。這將會是一個由很多靈魂角色及組織交織出來的複雜故事,真的很龐大。

    第一集的重點是放在血歷跟爆鳥王身上,第二集會轉為林依與劉可甯,以及No Name上頭,接著第三集,會將重點放在「我爸」,主故事進入下一個階段,更多的謎團揭曉。

    希望第二集能快點打完投稿,不過真的太多事啦!


    痞客幫的文章會先更新,其他網站(POPO、鮮網、冒天、巴哈)則是固定日期更新,通常會晚進度。

    鮮網請點:http://223.27.37.92/BIG5/literature/plugin/indextext.asp?free=10028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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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血歷檔案2 追蹤線源頭 01:


      眼前天花板坍塌了一大片,無數砂石碎屑伴隨著大量的塵埃落下,躺在地上的我瞇起眼以雙手保護面部,接著才感受到背部及臀部一片火辣辣的痛。好不容易,等到天花板被炸出的缺口不再剝落,我藉著滿是塵埃、視線極其不佳的環境,看出了一個大概──原來方才那個爆炸的瞬間,我身邊的一號機警採取行動,他將我一齊壓到了地上,以隨後產生出來的爆炸熱浪作為踏板,在第一時間摔進了那名青年率先布置好的洞口。

      那名青年事先早有準備,他為了在自殺式的引爆炸彈中能不受傷害,先在會議室中某個特定區塊設下了機關,當他丟出那枚硬幣炸彈之後,他就藉由那個通往下方房間的洞口躲過爆炸,毫髮無傷。幸好一號反應極快,馬上就將我拽了過去,否則一旦正面衝突那威力不大卻足以致命的爆炸,肯定不死也是奄奄一息。

      我見到上頭幾乎被炸破了一半地面的會議室四處全是火漬煙灰,好幾個地方還燃燒著餘火,一些耳聞到動靜的人趕緊開了大門要進來看,卻一個個愣住了。我看了看周遭,發現身邊都躺著渾身焦黑的屍體,倏地打了個冷顫,不說被爆炸正面波及到燒死的,那些機靈一點趕緊趴下的,也都不太好運,不是摔下來受傷,就是被碎石碎片劃傷,痛苦掙扎的沒有幾位,可以站起來的更是沒有瞧見半個。

      我再一次抱著僥倖的心態,感念一號的即時應變,否則就得直接在這裡葬土了。

      我艱難地站了起來,身體各處有好幾個地方都受了傷,當初那混亂根本沒時間多想,首當其衝接觸到地面的右腿完全不能動了,疼得我齜牙咧嘴,感覺上還沒有斷掉就是。

      待煙塵散開後,我環視了一下,發現這只是個一間教室大的白色無物空間,壁面上的剝落與污漬說明這裡已荒廢多時,而當我在搜尋著一號的時候,我發現了一道人影正淡然靠在出口邊的牆上,揚著微笑。

      「嗨,小杰杰。」人影正是那名引發爆炸的青年。我聽了他對我的稱呼,不禁愣住了。

      「小杰杰」這個小名只曾出現在我國小階段,那時我人還待在嘉義,常與一些住在空軍基地附近官舍的大哥哥大姊姊們玩在一塊,由於我爸的名字叫做「章仁杰」,不知道我名字的叔叔伯伯就喚我為小杰杰,他們的兒女跟著叫,我就多了這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名。也就是說,這個青年,是我認識的人,還很有歷史。

      「你是誰?」我皺眉問。

      青年有些氣餒地苦笑了下,指著自己說:「你不記得了嗎?孩子王啊!」

      「呃……宗翰哥?」我傻眼了,當年那個溫柔、具有領導力、每次都會在我們這些小鬼吵架的時候出來勸阻的那個宗翰哥,竟會出現在這種場合,還成了謀殺各方代表的炸彈客?

      宗翰哥大概大了我六歲,我們大小幾個以前最喜歡幹的就是打籃球,尤其特愛花式街籃,而宗翰哥總是我們這些小鬼的大家長,所有我們都喚他「孩子王」。後來我升上國中到桃園後,就再也沒有跟嘉義那裡的人聯絡過,如今竟以這種方式見面,實在是命運捉弄人……

      我記得宗翰哥當時就讀協同應外高中,專門學英文的,是個品學兼優的好模範,他父母也是那種秉持理性教育的好家長,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能讓他以「殺人炸彈客」的身分出現在我眼前。

      我再次打量著宗翰哥,雖然時隔數年,可那張柔和的俊臉正是本人,不會有錯的。

      宗翰哥滿意地笑了笑,這時我瞥見了邊上地面躺著一號的身影,他面朝下,似乎昏厥了過去,後腦杓上還有點暗紅色的痕跡。我蹙了蹙眉,這模樣絕不是摔下來後弄的,這是有人故意弄的!但這情況有誰有能力去暗算一號?只有一個人……

      宗翰哥發覺到我的視線,跟著睨了一眼地上的一號,淡笑說:「你們的一號還真強,就算是那種混亂場合,他在下來後的瞬間還能有心力去提防周遭,我可是花了好一些時間才把他打昏的,過程中還差點葬送了左手呢。」他將左手舉了起來,手腕處有些被利物割劃過的血口。

      我握拳瞪著宗翰哥,質問:「你是什麼人?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炸死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還要將一號打昏?」我心裡一個磕登,這個宗翰哥已不是我所瞭解的那位孩子王,時隔數年,誰也不敢保證這當中會有什麼影響及變故,滄海桑田,沒道理一個善良親切的大哥不會成為一名恐怖炸彈客。

      宗翰哥依舊怡然,擺了擺手說:「小杰杰,我就是你那大哥啊。你不要會錯意了,我要炸的只有一人,莊興文,他是個麻煩,我炸了他,對誰都是貢獻。那枚硬幣的拋射方向及爆炸的擴散規模都是有精打細算過的,能到致命程度的只有莊興文一個人,頂多他身邊的幾個幹事。你現在看到這些躺著的人,他們都還沒死。我不會無緣無故亂殺人的。」

      我瞪著他,心中百感交集,「宗翰哥,你變了,你的企圖到底是誰什麼?」我心中一悸,突然聯想到了銀行的那起爆炸事件,「No Name」著手的一場暴力搶案,雖然那時候的兩個人都不是宗翰哥,可這個時間場合、這個詭異的謎樣身分,說不定真是他們的人……「No Name」是由四個各懷技術的人所組成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而其中有一個正是精通炸藥學的專家,該不會正是眼前的宗翰哥?!

      這個疑問,很快就被證實了出來,宗翰哥親切地笑了一下,說:「小杰杰,你也變了很多啊,比起當初那個溫吞內向的小孩,真的成長了很多。我的企圖,只是阻止莊興文罷了,同時利用這種方式間接破壞掉竹簾及南海的關係,由小擴散恐慌及混亂,讓兩派沒法再繼續往常的運作方式。接著,讓『No Name』介入。」

      我瞠大雙眼,「你……真是『No Name』的一員?」

      宗翰哥的身分驟然變得模糊不清,縱然我想過了這個可能性,可這還是大力震撼著我的內心,猶如五雷轟頂。

      他舉起了雙手,彷彿一個引領眾人前往伊甸園的天使,以著溫和的目光看著我笑說:「我不只是『No Name』的一員,嚴格來說,我是創立『No Name』的領頭。小杰杰,我就實話實說告訴你好了,我想要改變台灣,改變這個醜陋、充滿骯髒的社會,改變所有的一切!」

      我訝然地瞪著宗翰哥,好一片刻才說:「就是你……你知道你曾做了什麼事情嗎?!而且怎麼可能?『No Name』的第一起犯罪是在五年前,那時的你根本還在讀高中吧!」

      宗翰哥淡然地看著我片刻,又若有所思地朝入口處望去,最後才牛頭不對馬尾地說:「小杰杰,這些事情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麼簡單,你正在接受錯誤的觀念,導致你的先入為主,讓事實成了虛偽,讓虛偽成了事實。現在這時間不對,有時間我會逐一解釋給你,我希望你能加入我。」

      我仍然死蹬著他,「加入你做什麼?利用我的預知夢能力幫你預知未來嗎?讓你更能輕鬆的完成你的計畫嗎?我告訴你,我已經很久沒夢過完整的預知夢了──」

      宗翰哥搖頭打斷我:「你真的錯了。你所有的想法都太過偏差,你在接收著血歷偽裝過後的假訊息,零號與許雯音她們其實都在騙你。」

      我愣了愣,這怎麼可能?完全沒有道理啊!我一想起「No Name」曾經對劉可甯的家庭做過的事、對社會大眾做過的事、對那天銀行裡的人做過的事,就是怒火攻心,「我聽你在唬爛!騙我?她們能編一個這麼大、這麼完善的謊言,那也太扯淡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要我加入你?吃屎吧!」

      宗翰哥靜靜看著我不說話了,我想起零號交代給我的任務是去接近、瞭解『No Name』,有一絲後悔這一把話說絕了,往後可能就沒機會了,誰知道對方似乎對我抱有了很大的期望,「我自知自己造就出來的所有事情,你會這樣是理所當然,我並不生氣。我策畫了許多行動及事件,就是為了要磨練你,現在你繼續待在血歷,總有一天會破蛹而出的,那時候,你會過來。一定會。時間到了。」他語畢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迅速做了個紙飛機朝我輕飄飄射了過來,微笑了下,待我不明不白接住之後,他身下的那一塊地面突然一個小爆炸,他便下墜消失在我眼前。

      我怔怔看著手上的紙飛機,仍舊一頭霧水,這時候外頭有一道快速接近的腳步聲,我一抬頭,爆鳥王正喘著氣、一臉凝重地站在門口對我說:「你他媽的還待在這裡做什麼?全亂了!有人策畫一起爆炸,現在會議室裡的人是生是死都不曉得,很快就會有幾個幹事來確認,外頭已經全幹起來了!」

      我聞言趕緊將紙飛機隨便塞進口袋,到一號的一旁抬起他的胳膊,架著他要離開,忙問:「林依跟劉可甯呢?」我發現原本疼痛不已的右腿已能使力。

      爆鳥王過來扛上一號的另一隻胳膊,顯得極為詫異,畢竟血歷最強的殺手,居然會落得這麼狼狽?他說:「我把鱉王那群人折磨幾下後,與我朋友上到一樓,結果在過程中遇到『熟人』,好不容易解決掉一樁麻煩事後,這才趕上來找你們。我聽到二樓的會議室被人炸了,就想著你們會被炸到一樓,這才趕來。至於林依與劉可甯她們似乎被捲入了混戰,現在上面會議室外頭也亂成一團了。」他抬頭示意著,我果然聽到了上頭槍聲不斷的巨大混亂,不只是上頭,整座鐵工廠都在動盪著。

      我想到用來與小組通訊的隱藏式耳麥怎麼在會議室中都沒了聲音?大抵是會議室整個空間都被人動過手腳,與外界完全封閉了,訊號也被阻斷,剛才又經歷過了一場衝擊波,這耳麥大概壞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想著林依與劉可甯兩個女孩子在那滿是黑手黨的空間中,要是引發了械鬥,肯定不堪設想,急問:「現在怎麼辦?你的耳麥還能用吧?快點叫丟紙姐派人過來,我們把一號安置好就走,去救她們!」

      爆鳥王想了想,說:「不,隨便丟了吧?」

      我有些傻眼地看著爆鳥王,像是在問他「你確定嗎?」,誰知道對方從頭到尾都很認真,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正當我們倆大眼瞪小眼地處在原地的時候,我的肩頭倏然被某個力道一拽,我跟爆鳥王同時被拽到了一旁的牆角後頭,緊接著就是幾發子彈咻咻而去,在我們耳邊貼過鑲進了眼前的牆壁裡。

      「我好歹也救過你一命呢小鬼,你爸媽是這樣教你報恩的?」一號甩掉我們兩個的手臂,眉頭深鎖地摸了摸後腦檢查著,「被人暗算了,那傢伙是『No Name』的人,應該還沒跑掉,叫小組趕快堵住去路,抓住他。」

      我跟爆鳥王互覷一眼,就像是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爆鳥王見一號鋒利的眼神正看著他,愣了一下才拉起領子上的隱藏式麥克風呼喚著丟紙姐。

      一號這時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手槍,貼到了牆角邊緣,他只是感覺了一下,猛然轉身出去開了兩槍,我就聽到了痛號的慘叫。乾淨俐落,手法快狠準,連爆鳥王一時間都肅穆了起來。

      「丟紙姐聽起來還滿不爽的,她說在爆炸之後她就派人過來了,全都在外頭。林依與劉可甯得我們自己救,他們沒辦法確定她們的位置,情勢又太過混亂,他們不敢冒險,在外面的狙擊手也掌握不了情況,死胡同了。」爆鳥王說:「林依她們在上頭,從這裡過去還得經過大廳,怎麼樣?大廳現在很慘烈啊。」

      「什麼怎麼樣?如果那是小婷,你去嗎?」我問。

      爆鳥王咧了嘴笑罵:「操你的咧,敢這樣問我?當然是想都不想了啊!只是有一個問題,我們沒傢伙。」

      一直在聽我們講話的一號顯得極為不耐煩,他將手槍的彈夾褪了出來看了看,然後從長褲後頭又拿了把手槍丟給我,眼眉深重地沉聲說道:「跟在後面,中了彈我不負責。」

      我跟爆鳥王互覷一眼同時咧了咧嘴,還沒做足準備,一號便行動敏捷地出了牆角,無畏無懼地跑在長廊上,朝著大廳的位置前進,一路上就像在玩打靶遊戲一樣,一有人出現,他就是動動手指,一槍一命。

      我們一面找著掩護一面跟了上去,看著死在腳邊的屍體各懷心思,同是面色凝重地行動著。是啊,這龍蛇混雜的地方,一旦衝突爆發,必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根本沒有那個閒工夫管著「該不該殺人?」、「要不要開槍?」,遲了一刻,很有可能就是你葬送自身性命的死亡時間。

      我再一次認清了這個世界上的殘酷,以及我所踏入的領域,就像方才那場會議一樣,你能在這樣艱困的環境下存活下來,你就能得到歷練、得到你想獲得的東西,最後一躍而上,成為「霸主」,可就是這個「霸主」,也會在一場始料未及的情況下輕易喪命,成了無人問津的一具屍體。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賭局,存在於每一刻、每一處,你的每分每秒,都在進行著以生命為賭注的賭局──這就是台灣的黑暗面。不只是台灣,全世界的每一處都在上演著同樣的戲碼。

      路上遇到的人並不多,全都在一號的瞬間反應下成為槍下亡魂,我甚至連將準心移到目標的時間都沒有,對方就噶屁了。

      一陣亡命瘋狂後,很快的,我們抵達了氣派恢弘的大廳,各處都躺臥著許多流血屍體,眼前的鐵工廠外頭也是一陣混亂,鮮紅就像是一片片凋落下來的花瓣,散落在各處成了無法取代的裝飾品,正為原本冷清無人的鐵工廠點綴著。

      我知道,那場關鍵的小爆炸,終於有多大的影響力,一旦這些人的領頭全都處在無法確認生死的情況下,群龍無首的他們,一旦其中有一個衝突發生,那麼這個衝突便會在火速之間猶如蝴蝶效應般擴散,感染著所有人。

      緊張、肅殺、充滿血腥味的空氣不斷吸入我的鼻腔,我有一點作噁,心臟怦然跳動、恐懼漫延,卻一點也不比擔心著林依與劉可甯的急躁還來得多。

      在我咬著牙又將一名發現到我們要開槍的黑衣人士擊中要害後,我尾隨在一號與爆鳥王的後頭上了通往二樓的階梯,往上一看,又是一具掙扎、已活不了多久的哀號男子從上面滾了下來,我看著他那血口不斷噴濺鮮血的喉嚨,就知道這又是一號下的狠手。

      一號的側臉同樣寡淡,他那看似不具感情、淡然處之的沉重眼眉一眨也不眨,不斷奪走下一條及下下一條人命,只為了一個或許與他無關緊要的「救人」。他讓我覺得,他殺人,不為任何理由,就像一個把牛羊當作生菜來吃的素食主義者般,他正在進行的是他平常的規律,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執行程序──殺人。

      我暗自吸了一口氣,不由得在心中打了個冷顫,問著自己:這個人曾經為了幫助我媽而耗費許多心力?這個人與我媽成了好友?這個人與我媽共識了很多年?不,這個人或許不再是那時的一號,或許他在這些年來經歷了更多我想像不及的事情。我也正懷疑著自己,當兩年後我成人了,或者更久,我會不會也成為與一號同樣的冷酷殺手?零號那老謀深算的面容在我腦海中浮現,她忌畏著得到所有資訊的我,即便我現在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屁孩。難道宗翰哥不是唬爛我,在我掌握到那些秘密之後,我會成為跟一號一樣的人,甚至背叛了血歷,之所以他們先騙了我,也是零號有所保留的理由?

      我、爆鳥王、一號,三人成三角陣勢如一隊所向無敵的進攻隊伍,無往不利地快速穿越在走廊上,一號甚至還有心思故意留幾個漏網之魚給我跟爆鳥王善後,練練身手,不過我實在下不了殺手,這對我來說還太沉重了,頂多只是打手打腿,讓他們失去行動。以前有幻想過自己成為殺手的場景,我面對敵人可以毫不猶豫地取人性命,可現在一旦幻想成了現實,那性質就大大不一樣了──你得清楚殺人,那是奪走一個生命體、一個人的從前、現在,以及他的往後,更甚,奪走了他的家庭、信念,及任何重要的事物。

      然而一號他,已經習慣到了視這些如草菅。

      那是一個我完全理解不了的境地。

      我們到了原先會議室外頭的等候廳,驚覺什麼人都沒有,三個人停下腳步,爆鳥王正在用麥克風嘗試聯繫著丟紙姐與兩名女孩。

      「怪了,我的耳麥也報銷了。」

      「不是報銷,這是人為的電磁波干擾……有人正針對著我們。」一號說完,眼尖的他倏地察覺到了什麼,可他還沒開口,又是一道劇烈的爆炸聲響,前方的地面整個被爆炸吞噬掉了,等我跟爆鳥王再定睛一看,一號的人已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