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父母對子女的愛形容詞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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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對子女的愛形容詞 在 Charles Mok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8-02 05:01:19

【避不開的一本書,一些事】 Cathy Park Hong《Minor Feelings》 也不是說有意避開,就是知道了很久,沒拿起這書來讀。本書在2020年初出版,作者是一位美國韓裔著名詩人,這是她的第一本非詩集/非小說作品,書的副題是"A reckoning on race and the A...

父母對子女的愛形容詞 在 文科太太的日常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4-04 20:25:12

: 料多到找不到米粒的芋頭鹹粥。 說真的,我是第一次煮芋頭鹹粥。前陣子在版上看到大家輪番端出芋頭鹹粥、芋頭米粉,身為芋頭控實在好想嘗嘗看,但是鹹粥只存在在幼稚園時期的模糊記憶中。 幼稚園之外,我從來沒有吃過鹹粥(台南的鹹粥除外啦,那是特地驅車前往的),我阿木沒有煮過鹹粥,外婆喜歡吃的是白粥,結婚...

  • 父母對子女的愛形容詞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7-16 0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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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不開的一本書,一些事】
    Cathy Park Hong《Minor Feelings》

    也不是說有意避開,就是知道了很久,沒拿起這書來讀。本書在2020年初出版,作者是一位美國韓裔著名詩人,這是她的第一本非詩集/非小說作品,書的副題是"A reckoning on race and the Asian condition":「種族和亞裔處境的反思」,隨著全球疫情後出現的反華情緒,和特別在美國發生襲擊亞裔人士個案數目大幅上升,令亞裔美國人身分認同成為熱門話題,而這書在今年初推出了 paperback,過去只讀沉悶的政經書籍的我,本來近期集中睇小說,但 Hong 的這書,再也避不開。

    本書名列去年多個年終書評十大名單中,只不過是短短二百多頁、七篇文章,有什麼特別?作者以自己第二代韓裔美國人的身分和個人經歷,包括自己和一些認識或不認識的人的故事,探討了種族、結構性種族歧視,和在白人社會主導下成長的影響等題目,也因為她是詩人和藝術家,特別討論了小時學習英文為第二語言,從而讓她對這語言有更敏感了體會和應用,和一些在藝術社群中亞裔面對的問題。

    Hong 成長家庭環境中上,住在白人居住地區,甚至家有私家泳池,但不忘提醒讀者小時候住在洛杉磯Koreatown的「基層」地區,不過在1992年當地發生的黑人與韓裔種族衝突前,父親生意有成,已經搬走。與我之前介紹美國越南裔詩人/作家 Ocean Vuong 不同的,是後者以難民身分移居美國,在單親家庭中長大,一直貧苦地工讀,Hong 讀的是私立大學,但二人對英文為第二語言的體會,在他們作品中,可見相似的地方。

    尋找一起走過的經歷

    兩人相似的經歷,還有是一個刻苦、堅強但對子女十分嚴厲的母親,就像我們在流行文化中阿信再加「虎媽」的印象。Hong 提及,小時到白人孩子朋友家中玩,覺得很和平和安寧,父母慈祥,小狗可愛,但回到自己家中,父母總是吵吵鬧鬧,沒有寵物,但老人家總有些古古怪怪的習慣(像祖母親用咖啡罐裝自己的尿去後花園種蔥),我想如果拍成電視處境喜劇,應該嚇壞白人,但反過來,只會令他們對小數族裔 stereotyping 的印象定型,更根深柢固。

    Hong 的文章中,帶出很多重要的問題,例如,她作為藝術家,作品是否被困在白人社會對亞裔的印象的框框內,要遷就他們怎看我們,才能有機會出版?甚至她透過於1982年在紐約姦殺被害的美國韓裔女詩人 Theresa Hak Kyung Cha 的事跡,質問為何媒體甚至她的藝術界同僚和朋友,分別都淡化報導或低調處理,難道亞裔面對的暴力,白人社會都不想提,不想知道太多,亞裔在他們眼中,最好是隱形?這狀況,也與黑人面對的問題和歧視,有所異同。

    Hong 所提出的問題,未必有答案,卻能另我們反思自己的經驗。無論在那裡生活,或曾經在那裡生活,在「自己的國家」抑或「別人的國家」,是多數是少數,不要說沒有歧視,要是這樣說,肯定只是視而不見而已,包括在中國和香港。我也想,我曾經在美國留學和打工十多年,回到香港,種族上少數分子變回多數,但身分認同又在種族層面上增加變數,回歸後香港身分在國家全面管治下又不一樣了。但至少回想自己十多年在美國的經驗,究竟當時是怎樣的?

    誰是「亞裔美國人」?

    近年使用的「亞裔美國人」(Asian American)一詞,原來是上世紀六十年代,在美國反越戰和民權運動示威浪潮最火紅的加州柏克萊(Berkeley)所創作出來的,今天最「建制」的形容詞,當年卻已是最「前衛」的。即使在八十年代我在美國讀大學時,對亞洲人的形容詞,很多人仍然以 "Oriental"(東方人)這個顯然極為殖民主義的詞語稱之。至近年,如果要向一些美國機構有需要填表,在種族一欄往往會以「亞裔美國人及太平洋島民」(Asian American and Pacific Islander)統稱,我都會不禁想,亞裔都夠包羅萬有了,怎麼把太平洋島民都打成一片?

    反觀英國,近年在這些回應表格分類,都變得比較仔細了,會分為「中國人」、「華裔英國人」或甚至「香港人」,當然也有些「混血」、「其他」或「不想或選擇不回應」給選擇,始終,說是種族但其實也是身分認同的選擇問題。然而,是否美國人就是比較懶惰,還是白人主導思想下分不開,不想分?他們分不開華人、日本人、韓國人、越南人等等,這都罷了,就是兩個東亞裔人的不同面孔,都總是分不開,我們分辨白人面孔卻沒這問題,是否我們看荷里活電影太多,他們看亞洲片太少?

    自去年起,亞裔在美國因種族歧視遭受襲擊個案大增,亞裔美國人團體因而加強聯繫,作出回應,我曾經聽過當中他們舉辦的數個網上論壇,華日韓越還有印度、菲律賓等主要社群的參與都有,他們都會指出,一般美國人社會和白人主導的理解,甚至在不同亞裔之間,其實都未必完全了解「亞裔美國人」所包含的複雜性,不同的種族、文化、背景、語言,分隔了他們的互相了解,還有不同國家之間的政治和歷史的紛爭、新仇舊恨,在美出生的日韓中/港/台人後代,可能感受不深,但如果是新移民或者留學生,不幸地可能根本互相敵視,另一方面,新移民與否、教育程度、社會階層不同,對種族歧視的體會也不一樣。

    我比較深刻印象的,是有一位講者曾經提出過,在媒體甚至官方的描述,不宜再簡化地以"China"或"Chinese"形容中國政府或官方的事宜或行為,中國餐說是"Chinese food"沒問題,但如果是政府的行為,就應該在內容和標題說明是"Chinese government",的確,任何政府也不能代表所有人,批評一個政府不應把不滿投射都該國的人民,這個建議,可圈可點!

    黑暗的歷史

    另外,他們在討論中提出的典型應對,必定包括在美國教育中加強亞裔在美過去面對的歧視歷史,由美國內戰結束後,失去了黑人勞動力後,美國於1860年代輸入數而萬計的中國勞工以參與興建鐵路,可說是美國鐵路尤其是開發大西部的,當初都是以中國人的血汗,甚至用上平均每公里幾條中國人命搭建出來的,但美國政府「打完齋唔要和尚」,之後卻因恐怕大量亞洲移民,通過了「排斥華人法例」(Chinese Exclusion Act 1882),中國人甚至其他亞洲人,甚至包括前美國殖民地的菲律賓人,都難以移民美國,直到1960年代才真正開始改變。

    今天亞裔美國人提出應該放進中小學歷史教材的,當然還有二次大戰時的日裔美國人的遭遇,他們無辜地被視為間諜,財產土地被充公,失去自由,年輕男丁卻被徵上戰場,保衛美國這「家園」,其他家人就關押在集中營多年,直到戰後才放出來,這段黑暗歷史。至於韓國和越南人,無論是否同意美國當年應否介入他們國家的內戰,阻止共產主義擴張,大概都會同意,美國接收不少來自兩國的難民或移民,多少都為贖罪。

    然而,在今天美國的本土政治環境,種族主義反而更為抬頭,在部分州政府出現共和黨人大力打壓黑人投票權利和鼓吹白人至上主義,要提出亞裔美國人歷史觀,把這些美國帝國主義的黑暗歷史,放進教科書,談何容易!反過來說,政權用作政治宣傳教育的話不算,就是過去在華人社會和教材又有多少談論「賣豬仔」和美國反華移民法案?就是我這一代香港人,對這些事的印象,只有「華英雄」和黃飛鴻電影(但這些故事內容卻反而只較多描述中國人自己人打自己人多於受白人的歧視),難道這歷史連中國人自己都不想再提?

    種族暴力未停止過

    這兩年在美國發生多宗亞裔面臨種族暴力事件,特別在三藩市灣區和紐約市等地,以及在今年三月發生的亞特蘭大按摩院槍擊案中的受害者,回想我接觸這些仇恨罪案(hate crime)的報導,始於1982年的陳果仁案。案發於我入讀美國大學前的幾個月,案件和之後數年關於的審判的報導,在我讀大學時訂閱的星島日報(記住當年未有蘋果甚至world-wide web!),應該一直看到這案件的發展。

    陳果仁在中國廣東於1955年出生,六歲被被同來自廣東的養父母從孤兒院收養,帶到美國長大,於1982年二十八歲之齡,在美國底特律一家脫衣舞會所與朋友慶祝八日後將舉行的婚禮時,與在場人士起爭執,後來被兩名白種人追打,以棒球棍擊至腦死亡,四日後正式離世。這是否種族仇恨罪案?有證人表示,聽到兇徒曾經說:「都係因為你班XXXX令我哋無工做」(It's because of you little motherfuckers that we're out of work.),兩名被告當然否認說過。

    歷史背景,當年美國因日本經濟起飛,尤其美國汽車業面對日本進口車競爭,節節敗退,三大汽車廠大量裁員,而底特律正是美國汽車業傳統重鎮,失業情況嚴重,雖然陳果仁是華人,相信很可能是被錯誤當作為日本人而被害。然而,州政府的審判,竟然輕判兩名兇徒罰款三千美元,守行為三年了事,華人團體說,等同公告天下,三千大元可以買起一條中國人命。

    之後,有華人律師和記者介入,根據侵犯死者公民權利把案件推上聯邦法庭,原本把兇徒當中一人成功入罪判監廿五年,另一人就脫罪,但在兩年後上訴判決,兩人獲無罪釋放。最終,家人僅能以民事訴訟控告兇徒,獲判約一百五十萬美元,還要分期每月幾百元地給被告慢慢還,慢慢玩!因此,今年的亞特蘭大槍擊案,社會爭論是否應該以種族仇恨罪行控告兇徒,但歷史告訴我們,在美國,要如此入罪,十分困難,結果,恐怕又是不了了之。

    當然,與當年中國人被當作日本人不同,這兩年如果說有人因疫情而仇視華人,但不少在美國街頭被襲擊的,卻是其他族裔的亞裔人士,可謂諷刺,並且,這也不是因為認錯,不少襲擊者顯然沒打算再理會他們是華人或是其他亞洲人,就是發洩要叫他們「滾回家」,即使他們不少根本是土生土長美國人。可幸的是當年陳果仁案只有美國華人稍為關心,今天可能因為所有其他亞裔都一同受害,亦相信因為社會始終有少許進步,不同族裔的亞裔人士總算更大程度地合作起來。

    選擇忘記的歧視?

    回望我在美國生活的那些年,究竟有沒有受到種族歧視?要說出具體例子的話,我說不出來,但說沒有遇上,我可以肯定地說,一定有。小的事情地方,面對過的白眼,服務上當我隱形,言語上的欺凌,必定有,但很奇怪,雖然說已經過了廿多年,是真的完全記不起來,還是我潛意識要忘記這些事、那些人?相反,像 Hong 書中形容,美國人對亞裔有些既定形象、行為模式,作為「乖乖」的「模範少數族裔」,我們只要「fit」進這些模式,自然大體上「相安無事」。當時,不自覺下,受害者也成為了種族歧視的幫凶。

    我的大學處於中西部非常保守的印第安納州(Indiana),白人絕對佔最多,黑人也少,不過,可能因為屬於理工科目較强的學校,來自分布大量不同國家的留學生算多,我大學第一年時,宿舍同房被分派了一個美國人,他來自本州的中型城市,從未踏足外國,甚至連美國本土可能只去過少數鄰近的州分,我這個香港仔同房,對他可能已算是個衝擊。我們相處不錯,但我相信他也覺得,他潛意識下覺得自己是主,我是客,他是大,我是細,而我都是用最典型的亞裔方式,用學科成績證明自己的實力,得回多些尊重,尤其因為我們主修科目一樣。不過,不自覺下,這也許又已墮進「模範少數族裔」的stereotype 了。反而我有印象的,是他初時常笑我寫中文信給家人朋友(我1993年在入學第二學期才拿到電腦戶口,學識用互聯網和電郵,減少了手寫信),寫的中文字是"chicken scratch",如果以今天標準來說,算是有點歧視成分了,不過,當年,算了。

    與 Hong 描述她的大學生活比較(我比她約早十年入大學),我們都是在中西部的保守州分(她在艾奧瓦州 Iowa),不過她讀藝術,我讀的是工程,也許在亞裔的模範形象中,數學、理科能力較佳,讀這些科目的話白人接受,問題較少,只要是繼續在這些方面發展,可謂各取所需,當年就算是畢業後要在當地找工作,拿工作簽證留在美國,入籍,都不困難。後來我碩士畢業後進入大型電腦公司,先後在東西岸,前後兩家公司工作,回想起來,都是走不出這亞裔模範形象。

    我在美國的第一份工作,聘請我的是一位台灣人,從一開始,我真的有想過,他是不是因為我是華人而挑選了我?結果我都沒有問過他,當時組中除了我倆沒有其他華人,而我們也從沒有在工作內外講國語。當年我讀的是電腦工程,但第一份工作卻是在電腦公司生產硬碟的製造工程部門寫相關控制機械的程式,老實說,並不十分「夾」,大學學的都不一樣,要重新學過,而硬件製造可說是比較「悶」,結果兩年後在公司轉職到西岸矽谷的前線部門,才擔上較接近軟件顧問和諮詢的工作。矽谷在科技人才上即使當年已經是個大溶爐,我的同事幾乎來自世界各地,說什麼種族歧視?雖然最終大老闆,基本上全是白種人。

    後來我在1994年返回香港工作後,無論是朋友討論或是媒體訪問,問及我為何回流,我的答案都會說,在香港可以更快踏上更高的職位,事業發展更好。當然,也許在一刻是那樣,不過,我也會補充說,如果留在矽谷多一會,等及互聯網 dotcom 泡沫吹起,留在美國也許發展更好也說不定。不過,當時在美國大公司所見的,的確是即使科技行業也有這個玻璃天花(glass ceiling),上面的職位望得到,但不會能上到去。我沒有詳細數據,但即使至今,大家印象中仍會覺得,除非自己創業,在美國大型科技企業的最高層,華人等亞裔的不多,除了印度人。

    Minor Feelings

    Hong 書中說的 minor feelings,是指當「美國式樂觀主義被置於你的身上,與自己種族實況面對呈現矛盾,導致的認知失調(cognitive dissonance),人家告訴你,一切在改善中,自己卻覺得,都是一樣;人家說,亞裔多成功,自己卻感覺失敗。」相反,當我們覺得,「受夠了」,要對自己誠實一些,即使要令其他人覺得「難相處」,卻會被視為「敵意、忘恩負義、妒忌、令人沮喪、好戰」,就像白人社會覺得我們走出模範樣式,出了軌。

    想起來,當年離開美國,的確有點兒這些感受。不過,奇怪的是,今天在香港,如果嘗試把種族部分,自己選擇用一樣你感受到的東西代替,這「認知失調」和「被當作出了軌」的感覺,同樣出現。這,又是什麼?

    所以,我說這書避不開,是因為有些事,有些感覺,是避不開的。《Minor Feelings》最成功之處,最另我覺得是所讀最佳的書之一的原因,是因為它出奇地令讀者反思。不只是共鳴,更加是反思。

    #CathyParkHong #MinorFeelings
    #和你讀
    #光讀書 #書評 #讀書

  • 父母對子女的愛形容詞 在 愛長照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7-22 21: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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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開聲音聽

    這集邀請到諮商心理師來和大家談談 #新型不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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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父母對子女的愛形容詞 在 李屏瑤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7-01 03:02:32
    有 208 人按讚

    《正常就好,何必快樂》推薦序
    如果電話亭|

    內文|
    日本岩手的海邊有座純白的電話亭,人們從或近或遠的地方跋涉而至,拿起老派的黑色轉盤電話,想說的話很難說出口,沉默或哭泣都是有的。與其他的電話亭不同,這具電話並沒有接線。興建者是日本311震災的倖存者,他將此命名為「風之電話亭」,無法輕易轉達的,就交給風吧。

    讀《正常就好,何必快樂》時,我腦中反覆浮出這個畫面。在冬夜的一座電話亭裡(因為背景是英國,想像的電話亭自動置換為紅色),珍奈・溫特森正透過話筒,把這本書的內容一字一句傳遞過來。

    書中的確有著難以忘懷的電話亭場景,她在出版《柳橙不是唯一的水果》後,收到母親怒氣沖沖的來信,信中命令她打電話回去。此時她們已有數年沒有見面,沒有太久之後,她們將迎來最後一次見面。她的住處沒有電話,她找到一座電話亭,溫特森太太家也沒有電話,母親也走到一座電話亭去等電話。

    她們當然看不見彼此,但珍奈・溫特森幾乎完整地看見了母親。穿著醫療用褲襪、平底涼鞋與連身裙,身材高大、127公斤的母親,勢必擠滿了整座電話亭。母親在那,電話通了很久,只是母親也始終不在,如同她生命中許多場景。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推薦對這本書有興趣的讀者,也去讀《柳橙不是唯一的水果》。作者在25歲寫下的第一本小說《柳橙》,與她在51歲寫下的自傳《正常就好,何必快樂》,如同一張紙的兩面,在適當的光線角度之下,讀者可以看見另一面的字跡。例如,小說裡的主角是被丟棄在教堂的孤兒,現實生活的她,是被溫特森夫妻領養的棄嬰。

    但也無妨,單獨讀這本書,並不會減損其鋒芒。是的鋒芒,本書是利器,開過光,刀尖沾的是自己的血。這也不是形容詞,她也算死過一次。

    書名來自溫特森太太跟她說過的話,她在16歲因為性傾向跟母親起爭執,母親質問:「若你可以正常,你為什麼要快樂?」

    之後她離家,蝸居在朋友的小車上,為了建立生活的秩序,她在前座吃飯閱讀,後座睡覺。不上學的時候拼命工作,跟女友見面,去圖書館照著A-Z的順序讀書,以考上牛津大學為目標在生活。在學校與老師爭論文學作品時,被英文科主任注意到,萊特婁太太收留她。珍奈・溫特森生平第一次,擁有一把可以開啟屋子大門的鑰匙。

    遲了一年,她還是考上牛津,長久的閱讀轉換成真正的入門票,工人階層的子女在某種意義上翻身了。忍耐著牛津的性別歧視、父權姿態,導師對女性的貶損,試圖找到自己滿意的生活方式,想要不被嘲笑也不帶罪惡感地去愛另一個女人。

    溫特森太太在1990年過世,《柳橙》出版後、那通電話後的五年。從書裡的線索看,她最後一次返回那個名為「家」的地方,仍在讀大學,她跟母親可能有十年沒見過面。

    父親後來再娶,結婚幾年後,開始打第二任妻子。她開車到父親與繼母居住的老人安養中心,把父親從房間接出來,開車到河谷,喝著保溫瓶的熱茶。她想談談家暴事件,父親竟然哭了,沉默的人難得多話,說起戰爭與前一段婚姻的惡夢。摘錄原文如下:

      「我真的愛過他......」他喃喃說著。
      「你愛過她,但你現在愛的是莉莉安,而且你絕對不可以對她丟茶壺。」
      「康妮不會原諒我再婚的。」
      「沒關係的,老爸,她會因為你幸福而感到高興的。」
      「不,她不會。」
      而我心想,除非天堂不過是人間一隅,或者她的人格被整個移植,否則,不,她不可能......但我沒辦法說出口。我們只是靜下來,吃巧克力。然後他說:「我一直很害怕。」
      「別怕,老爸。」
      「不怕,不怕。」他得到安慰,點了點頭,像個孩子一樣。他一直是個小孩,我很難過沒能好好的照顧他,難過有那麼多的孩子從未被妥善照顧,使他們沒辦法長大。他們會變老,但長不大。長大需要愛。如果你走運,那樣的愛會在往後的生命中到來。如果你走運,就不會朝愛的臉頰揮拳打去。

    不懂愛的父母,教育出不懂愛的孩子。學習愛很難,尤其是當你的童年就像某種恆河猴實驗,愛從最初就被剝奪,那要從何處去拆解愛的本質呢?

    早年生活與母親困擾著她,她自述,成長於習慣暴力的工人階級,在書中坦言,曾經打過幾個女朋友,直到理解那樣不對才收手。路途艱鉅,道阻且長,要耗費許多年的自省與痛苦,她才能修煉出火眼金睛,看見父親與已逝的母親,都不過是沒學到愛的孩子。包括自己,終於可以放自己一馬,學習愛,也接受被愛。不再追求不穩定回到的對象,不再陷入複雜的關係。

    有個著名的思考問題是:如何把大象放進冰箱?在珍奈・溫特森的世界裡,問題被更改成:如何把母親拿出電話亭?一是打開門,二是,讓擠滿電話亭的母親走出來。

    本書最初的篇章名為〈錯誤的嬰兒床〉,尾聲之前的篇章為〈傷口〉,前者來自母親的口頭禪,她發脾氣時總說:「魔鬼把我們帶錯了嬰兒床。」珍奈・溫特森覺得自己不會有人要,她就是錯誤的嬰兒床。至於傷口,她後來體認到,傷口是種禮物、是種象徵、也是標記,如同哈利・波特的閃電,那是劫後餘生的印記。傷口銘刻來時路,你來、你見、你活過。

    從那個錯誤的嬰兒床翻身下床,她踏上尋找身世之路,與各種行政程序纏鬥,從泛黃的文件中,尋回自己最初的名字。本書是地圖,也是她的生命史,她在路途中以全知視角,盡力趨近、理解了這兩個母親。紙的正反兩面、透光隱隱可見的所有線索,最後兜在了一起,成為生命與書寫的莫比烏斯環,被拋棄的孩子最終把自己生了回來。降生在殘暴與冷酷之中,踏過絕望幽谷,但這扎扎實實是一本教人如何去愛的寬恕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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