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焦曼婷結婚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焦曼婷結婚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焦曼婷結婚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焦曼婷結婚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坎城影展今年迎來第二位女性導演金棕櫚之際,甫於稍早落幕的第 78 屆威尼斯影展,由韓國名導奉俊昊領軍的評審團,也將最高榮譽金獅獎頒給女性導演,由法國導演 Audrey Diwan 憑藉《Happening》拿下,這也是繼去年趙婷的《游牧人生》之後,連續兩年由女導演擒下金獅,威尼斯影展首見。 Au...

  • 焦曼婷結婚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9-12 12:00:10
    有 575 人按讚

    坎城影展今年迎來第二位女性導演金棕櫚之際,甫於稍早落幕的第 78 屆威尼斯影展,由韓國名導奉俊昊領軍的評審團,也將最高榮譽金獅獎頒給女性導演,由法國導演 Audrey Diwan 憑藉《Happening》拿下,這也是繼去年趙婷的《游牧人生》之後,連續兩年由女導演擒下金獅,威尼斯影展首見。
     
    Audrey Diwan 同時也是史上第 6 位獲得金獅獎的女性導演,前 5 位得主分別是趙婷、蘇菲亞柯波拉《在某處》、瑪格麗特馮卓塔《德國姐妹》、安妮華達《無法無家》、米拉奈兒《雨季的婚禮》。
     
    《Happening》改編自法國作家 Annie Ernaux 同名小說,故事背景放置於 1960 年代的法國,聚焦於非法墮胎並討論女性身體自主權的相關議題,有外媒將此片與伊萊莎希特曼去年拿下柏林影展評審團大獎的《偶一為之》,或是克里斯汀穆基拿下金棕櫚的《4月3週又2天》相比較,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金獅獎之外,《Happening》也獲得了國際影評人費比西獎。
     
    導演 Audrey Diwan 表示:「我帶著憤怒拍了這部電影。我希望《Happening》能成為一種體驗,一場屬於年輕女性的旅程。」從歐洲搖相對望美國德州甫通過的嚴厲墮胎法,《Happening》在威尼斯的獲獎,或許對此議題更顯重要。
     
    特別的是,《Happening》僅是 Audrey Diwan 執導的第二部劇情長片,恰好與 2 個月前摘下坎城金棕櫚的法國導演茱莉亞迪克諾一樣,皆是第二部作品就拿下最高榮譽,這也代表法國女導演接連於坎城、威尼斯揚名。
     
    除了金獅獎帶起的女性議題之外,今年威尼斯最大焦點贏家該屬 Netflix ,旗下三部作品——保羅索倫提諾《上帝之手》、珍康萍《犬山記》、瑪姬葛倫霍《The Lost Daughter》,分別拿下評審團大獎、最佳導演、最佳劇本,讓 Netflix 更有聲量衝擊北美獎季。
     
    《上帝之手》為義大利名導保羅索倫提諾執導的半自傳電影,保羅索倫提諾憑藉《絕美之城》、《年輕氣盛》廣受影迷喜愛,而《上帝之手》除了收下評審團大獎之外, 年僅 21 歲的 Filippo Scotti 也獲得本屆威尼斯最佳新人獎,Filippo Scott 則被外界封為「義大利的提摩西夏勒梅」。
     
    《犬山記》改編自美國作家 Thomas Savage 的同名小說,由珍康萍親自操刀劇本,班尼狄克康柏拜區主演,此片也是珍康萍繼 2009 年的《璀璨情詩》後,相隔 12 年再度執導劇情長片。這同時也是珍康萍第 3 次前往威尼斯主競賽,除了今年收下的最佳導演之外,珍康萍曾在 1990 年憑藉《伏案天使》獲得評審團大獎。
     
    🎬關於《犬山記》的更多報導請點此👉https://bit.ly/38ZMLcD
      
    《The Lost Daughter》則是瑪姬葛倫霍執導的首部劇情長片,改編自義大利作家 Elena Ferrante 的同名小說,也由瑪姬葛倫霍親自執筆劇本,奧斯卡影后奧莉薇雅柯爾曼主演。瑪姬葛倫霍領獎時表示,自己在義大利結婚、懷上第二個女兒,而導演和寫作生涯就是在此地發跡。瑪姬葛倫霍進一步提到:「某程度上,作為女性我們天生就同意保持沈默,但 Elena Ferrante 的作品打破了這種陳規。」
     
    威尼斯與坎城對 Netflix 的態度截然不同,對比坎城之於傳統戲院的力挺支持,威尼斯影展則是張開雙手歡迎 Netflix 。除了今年的豐收成績之外,2015 年 Netflix 投資的首部電影《無境之獸》就進入威尼斯影展主競賽單元。之後也推動艾方索柯朗《羅馬》、柯恩兄弟《西部老巴的故事》等作品前往競賽,前者拿到金獅獎,成為 Netflix 在歐洲三大影展拿下最高榮譽的首部電影;後者則順利斬獲最佳劇本。這幾年的威尼斯一再顯示對於 Netflix 的開放態度。
     
    至於最佳男演員、女演員分別是來自菲律賓的 John Arcilla 和西班牙的潘妮洛普克魯茲,隨著潘妮洛普克魯茲的獲獎,也代表賽前頗有呼聲,克莉絲汀史都華飾演的黛安娜王妃抱憾而歸。
     
    John Arcilla 未到現場領獎,僅以連線方式致詞;以《平行母親》獲獎的潘妮洛普克魯茲,致詞時則不忘提到亦師亦友的阿莫多瓦,表示感謝導演的全然信任。《平行母親》故事以三位母親為主,持續探索阿莫多瓦長年的「母親/母性」主題。
     
    潘妮洛普克魯茲與阿莫多瓦合作多年,創造出多部經典作品,而潘妮洛普克魯茲 2006 年拿下坎城影后的《玩美女人》,就是來自阿莫多瓦的執導作品。值得一提的是,阿莫多瓦上一部劇情長片《痛苦與榮耀》將安東尼奧班德拉斯推上坎城影帝,如今又讓潘妮洛普克魯茲拿下威尼斯影后,連兩部作品在三年內其標誌性的演員於三大影展獲得肯定,也是一樁美事。
     
    從今年威尼斯影展主競賽的獲獎分佈與作品內容來看,女性/母親議題就是這個歷史古老悠久的影展,所傳遞出的強烈訊息。
     
    🎬關於《平行母親》的更多報導請點此👉https://bit.ly/3hkom6b
     
    🏆以下為主競賽單元得獎名單:
    金獅獎:《Happening》, Audrey Diwan
    評審團大獎:《上帝之手》,保羅索倫提諾
    最佳導演:《犬山記》 ,珍康萍
    最佳劇本:《The Lost Daughter》,瑪姬葛倫霍
    最佳男演員:《On the Job: The Missing 8》, John Arcilla
    最佳女演員:《平行母親》,潘妮洛普克魯茲
    評審團特別獎:《Il buco》, Michelangelo Frammartino
    馬斯楚安尼獎最佳新演員:《上帝之手》,Filippo Scotti
     
    圖片來源:La Biennale di Venezia

  • 焦曼婷結婚 在 報時光UDNtime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2-04 21:08:24
    有 1,485 人按讚

    【廈門新娘】 #1992年 #懷舊戲劇
      
    隨著兩岸各項交流日益頻繁
    電視台開始爭相跨海拍攝戲劇
    1992年中視推出《廈門新娘》
    講述大陸女子麗萍被哄騙來台的遭遇
    故事雖淚中帶笑、有許多逗趣情節
    卻也反映了當前時空背景下
    兩岸因政治阻隔、發展不均
    所造成的種種不幸與遺憾
    成為了觀看時代的縮影
      
    #報時光UDNtime
        
    歷史新聞
        
    【1992-05-22/民生報/11版/影視熱線】
        
    《戲劇線上》
    魯振順 林煒 黎燕珊 昨來“報到”
    廈門新娘“開動”在即
             
    【記者陳念慈/報導】中視八點檔連續劇「廈門新娘」男女主角魯振順、林煒、黎燕珊昨天自港抵台,對國內主要演員蔡佳虹、張媛婷、廖峻會合,今天定裝,明天南下拍外景。
    由林福地製作、導演的「廈門新娘」,演員組合一波三折,終於在中視及製作單位認定戲可包人的原則下,敲定曾經在台灣演出「又是起風時」的港星黎燕珊,「菟絲戀」男主角魯振順,及在台演過不少單元連續劇的林煒,加喜劇演員廖峻,作為「廈」劇主線演員。
    年底將與劉永結婚的黎燕珊,充滿喜氣的說:「明年底劉永在台灣的禁令可以解除,他可以自由出入台灣、香港拍戲,這是最值得高興的事。」黎燕珊在此劇中演「廈門新娘」,和有自閉症傾向的廖峻結為夫妻,但與帥哥林煒,也產生了一段感情糾葛。
    剛拍完電影的魯振順,在「廈」劇中演一名穿梭在海峽兩岸的掮客,對首度在八點檔挑大樑的魯振順,「廈門新娘」應是他演藝事業一個重要的轉捩點。
    剛從泰國作秀返國的蔡佳虹,對於當地的動亂,絲毫沒有感覺,因為她都在普吉島,沒有接近曼谷,因此完全不知泰國已陷入了戰亂。
    連演幾檔三八戲路的張媛婷,在「廈」劇中突破演大家閨秀,對她來說是很難得的改變。「廈」劇在南部外景後,於7日赴大陸拍懾廈門主戲。
      
    【1992-12-07/民生報/12版/電視資訊】
      
    《今日焦點》
    汪笨湖原著小說改編
    林福地夫妻檔首度在中視聯手出擊
    “廈門新娘”今晚清新上檔
      
    【記者陳念慈╱報導】中視今晚八點推出新戲「廈門新娘」,該劇在海峽兩岸的人情、事故、感情、婚姻上著墨,劇情充份表現兩岸落葉歸根、鄉土草根的特色,這是製作人蕭淑容、導演林福地夫妻檔在中視的第一檔戲,一般來說,可以劇情和台視的「新白娘子傳奇」搏一搏。
    「廈門新娘」改編自汪笨湖的原著小說,由於有「草地狀元」小兵立大功的成績在先,「廈」劇製作單位再度以情節包裝演員,藉戲抬人,「廈」劇主要演員黎燕珊、林煒、魯振順、廖峻、龍韶華、蔡佳宏的組合,在八點檔算是清新,首集中兩位老演員阿匹婆、唐如蘊的演出有畫龍點睛之效。台灣、廈門兩地的風情特色,在第一集中製造了熱鬧的畫面及歡愉、悲傷的氣氛,特殊的卡通片頭設計,突破了以往林福地較嚴肅的導題方式。
    目前三台八點檔,在「再世情緣」下檔後,「廈門新娘」成了唯一時裝型態的劇型,「白娘子」以大卡斯撐場面,「書劍」只求平穩發展,「廈」劇主要演員均非八點主線,為此製作單位在戲與角色的設計上,格外費心,資深演員本省家庭主線有阿匹婆、吳影、王滿嬌等,外省家庭則以崔福生、李靜美、唐如蘊為主,年輕一代的廖峻、黎燕珊、林煒有糾纏的對手戲,龍劭華、蔡佳宏、魯振順之間的牽扯,在龍劭華誇張但頗具喜劇效果的帶動下,演出有娛樂性。

  • 焦曼婷結婚 在 孟買春秋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7-26 12:21:42
    有 120 人按讚


    好喜歡秋天的童話

    #星洲日報專欄鏤空與浮雕
    #致我們終將逝去的

    之後我看見鍾楚紅眼睛裏的光一點一點的熄滅了。她站起身。不再嬌憨嫵媚。不再理直氣壯地美麗著她肆無忌憚的美麗。就好像她原本把朋友們招待到家裏來,忙進忙出的,時不時轉過頭來,露出她一綻開笑臉就好像碎鑽撒在了地板上倏忽一閃一閃的梨渦,興高采烈地打開筆記型電腦,想要把她婚後的幸福通過畫面製成短短的視頻一幕幕地打到熒幕上,預備告訴大家他又把她帶到那裏那裏去吹山風去看海景了,可不知怎麽的,先是音效發生了故障,畫面裏她甜蜜地依偎在他身旁,嘴巴嘰裏呱啦地在說著些甚麽,偏偏我們一句都聽不清楚,然後我們看見一片金黃色的一望無際的沙丘飛旋著撲過來,風沙刮得好大好大,畫面完全沒有先兆地被切換,鍾楚紅突然落了單,怔怔地瞪大著眼睛,成千上萬的馬兒的腿在漫天的風沙裏奔騰——隨即鏡頭一黑,就甚麽都看不到了。

    後來鍾楚紅說,她在丈夫的靈堂說的話是認真的,而不是為了草草打發記者,胡亂編幾句話敷衍過去,「他給了我廿年特別豐富、也特別幸福的生活,將來不管再遇上誰,恐怕都沒有辦法給我想要的,所以我從來不覺得一路單身下去是對不起我自己。」於是我聽了,禁不住將手掌交握,拱成一條橋,輕輕地按壓在眉心,原來我一直低估了鍾楚紅對愛情的虔誠,也原來我一直誤會了一個美艷的女明星的內心其實也可以為一個心愛的人草木萋萋。我記得亦舒寫的《流金歲月》,朱鎖鎖有一次對蔣南孫說,「誰會笨得去嫁一個自己深愛的人呢?」偏偏現實生活卻恰恰相反,真正肯在愛情裏循規蹈矩,肯為愛的人綠肥紅廋的那一個,竟然是朱鎖鎖,而不是蔣男孫——張曼玉從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為愛情勇往直前水裏來火裏去的機會,而鍾楚紅卻意外的總是對愛情溫柔哀惜,對鍾楚紅來說,愛情是一條線索,不是一條導火線,不應該劈裏啪啦燒過了就算數,她要的是可以緊緊握著的同一條線索,輪回往返,尋找的都是同一個人和她生生世世相認的人。

    我記得吳宇森說過,他比誰都相信愛情,他的電影其實一直都以浪漫為基調,常常第一個在他腦子兜轉的,不是廣場前飛起的白鴿,不是小馬哥兩隻手各持一枝手槍,一路走一路向兩邊掃射的槍林彈雨,而是一個女人表面上風卷雲舒,暗地裏卻張羅著要如何在心裏挪出一小塊方寸來同時安置另一個男人——因此我特別喜歡吳宇森拍的《縱橫四海》,根本把當時整個香港最漂亮最風流的人物都拍了進去,他讓兩個男人同時深愛鍾楚紅卻又各自假裝其實隨時可以放手不愛,他說,「無論外面的世界有多麽大的變化,大家遭遇的人生有多麽始料未及的曲折坎坷,最終不會變的,永遠是一份真誠的愛情。」

    所以拍《縱橫四海》那一陣子,吳宇森一直躲在鏡頭後面,一邊看鍾楚紅左右為難的在周潤發和張國榮之間擺渡,一邊靜靜地流著眼淚,害怕驚動了愛情,也害怕驚擾了演員。我始終記得裡頭有一場戲,鍾楚紅把長髪盤起,穿件白色低胸晚禮服,美麗得就像巴黎剛剛睡醒,正伸展著春天的懶腰,而她倨傲的鎖骨和娟秀的肩頸,簡直就像是一座萬劫不復的懸崖,驚險但綺麗,沒有一個男人會不願意失足掉下去——吳宇森特別安排鍾楚紅和坐在輪椅上的周潤發跳舞,因為吳宇森年輕時也很愛跳舞,而且吳宇森有一只腿其實短了一點點,但跳起舞來一樣的靈活,當年他就是這樣單手搭在太太的肩膀上,在舞池裏跳了一整夜的華爾茲,最後跳呀跳的,終於和太太一路旋轉著舞進了結婚禮堂——不同的只是,吳宇森的太太沒有鍾楚紅標誌了一整個時代的美麗,我們必須承認,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可以擁有如鍾楚紅一般,和一個時代共同進退的美麗。

    而美麗,說得殘忍一些,到後來幾乎都是女明星們的懺悔錄。那些杯盤狼藉的風光,那些「滿庭殘葉不禁霜」的風華,當觀眾漸漸轉身散去,當聚光燈慢慢收弱光束,她們都得慢慢蹲下身子,放低身段,找個時間一件一件收拾。我們永遠不會知道一個因為美麗而呼風喚雨的女明星,到底要穿過多麽陰險的峽谷和多麽深遠的隧道,才能重新遇見曾經被遺棄的她自己。我記得八卦雜誌拍到一組照片,朱家鼎的葬禮上,鍾楚紅戴著一對珍珠耳環,一副造型特別時尚的墨鏡,穿一件式樣簡單的松身黑色連身裙,步伐蹣跚,神情哀戚,但她偶爾還是會不自覺地掠一掠頭髮,偶爾還是會微微地昂起下巴,那些女明星的架子始終還在,也始終不能說丟就丟得開,後來好不容易挨到辦完解穢酒從《香港仔鄉村俱樂部》走出來,鍾楚紅這才虛弱地撲倒在她在圈子裏除了張國榮之外最好的異性朋友周潤發身上,周潤發一把將她接住,另外一只手馬上伸出去擋開蜂擁而至的攝影鏡頭,在那一刻,我想起了《秋天的童話》。

    ——「或者我唔走呢?」十三妹說。

    ——「唔走咪——一齊望住個海咯。」船頭尺一時難掩心頭喜悅。

    其實我們都應該慶幸,慶幸曾經活在一個把情話說得吞吞吐吐的時代。兩個對未來都沒有十分把握的人,一張口就把情話說滿了,其實大家都心虛都倉惶。愛情最美的地方是,給彼此留個遺地,就算你走,就算你不留,將來兜了好大好大一個圈再碰頭,你當然已經不可能是原原本本的那個你,我也已經沿途丟失了好大一截的自己,然後際遇就會悄悄湊過身來,調皮地撞了撞你的手肘,向你擠眉弄眼,暗示眼前的那個人其實一直沒有放下過你,於是你抬起頭,訕訕地把手插進褲袋裡,至少那個時候你知道,你們之間還有半截沒有說完的情話可以駁回去,還有一顆沒有按下去的句號偷偷握在彼此手裡。

    我一直很喜歡《秋天的童話》。喜歡周潤發的船頭尺像一條跳上舢板的金槍魚那樣滑不溜手;喜歡鍾楚紅明媚如斜陽的十三妹,她的美麗跟紐約的黃昏一樣,總是拉得那麽長,又總是那麽叫人低迴惆悵;喜歡那間在海堤架起來的餐館,名字就叫SAMPAN;喜歡兩人再見面時周潤發問,“table for two ” ,然後嘴唇忍不住微微地顫了又顫,望著眼神裡千帆過盡的鍾楚紅;喜歡導演張婉婷後來說起,拍攝當時資金相當吃緊,劇組的夥食很差,剛巧張婉婷把一個大學同學拉來當劇照攝影師,順便給當時紅得雷電交加的周潤發拍了好多大頭照,請周潤發在照片上簽名,周潤發二話不說,接過筆,草草在照片上「飛一飛」,然後拿到紐約唐人街去賣,賣完了大家就可以到餐館吃一頓好的。

    後來電影報捷,票房一把火似的,熊熊地燒開來——而80年代的香港,整座城市趾高氣揚,歌舞昇平,驕傲得不得了,街上擦身而過的香港人,每一個都走路有風,每一個都鵬程萬里,那時候的香港人尤其喜歡看周潤發搭鍾楚紅,因為他們兩個人在熒幕上投射的,從來不是郎才女貌的明星們開著跑車喝著香檳的愛情故事,而是隱隱透現出香港低下層堅忍不拔的拼搏精神,以及一整個時代的香港人如何不屈不撓,讓自己的夢想欣欣向榮的志氣,而且那個時候的明星,有誰不是從草根裏冒出頭來?比如在南丫島長大的周潤發,比如獲選港姐之後還跟家人一起住在「重慶大廈」的鍾楚紅,他們都是最讓香港人引以為傲的人設和標誌,對他們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那些出了名刁鉆的香港人也特別的疼鍾楚紅和周潤發,當時大家最愛掛在嘴邊的是,「發?你發得過周潤發?紅,妳紅得過鍾楚紅?」可現在回頭看,我僅想起那首歌,「何地神仙把扇搖,留下霜雪知多少」,香港的大時代和好日子都過去了,日漸破敗的香港,就只剩下一個空洞洞的軀殼,所有的是非與爭論被扭曲在陽光底下盤繞,剩下來的只有焦慮和猜疑,不會再有傳奇,就連床畔的蝴蝶,也早就飛走了。

    而或許是樸素的出身和單薄的背景吧,鍾楚紅不怎麼懂得使用流暢的手段和圓滑的世故,也不怎麼特別牙尖嘴利,有一次上黃霑倪匡還有蔡瀾主持的《今夜不設防》,他們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擠在她身邊,盤問她的擇偶門檻,我記得鍾楚紅戴了個誇張的幾何圖案耳環,說話的時候晃呀晃的,而鍾楚紅常常話說到一半,就會機靈地將慢慢往下滑的無肩抹身衣服往上拉,到底跑慣了江湖,她懂得在必要的時候適當地保護自己,我倒是記得比較真切的是,她說過,「我要找的男人是值得我仰望的,他不一定要很富有,也不一定要甚麽都懂,但至少和他在一起,我看到的世界和思考的方式, 基本上和一個女明星平時接觸到的和可以想象到的有很大的不同。」也因為那一席話,我開始喜歡上鍾楚紅應對人生時「無目的的合目的性」。既然美麗對她來說如魚得水,渾然天成,那麽名和利也都應當相對的隨遇而安,特別是當她必須在娛樂圈刀光劍影的人際關係裡穿身閃過的時候,她總是禮貌地拉開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對每一個人都周全都寬容,即便接待生命裡發生的每一件事,無論是大喜大悲,也都謙遜有禮。後來鍾楚紅全面退隱,偶爾接受美容品牌或時尚派對邀約,她一站出來,整個人散發的還是一種極其強烈的年代感,雖然她明顯已經沒有興致再施展跟美麗較勁的鬥志,可就算一個時代消失了,鍾楚紅的美麗到底還是大江大海,勾起我們對港片全盛時期的美好回憶,她昔日的萬種風情,一直都和香港當年風發的意氣連接在一起,也曾經和我們終將失去的青春,那麽親密地共飲一瓢沁心的江水。

    至於當年鍾楚紅常常讓男人們如遭電殛,呆呆地劈倒在原地的美色,徐克就曾以男人的標準說過,「她媚,但不妖;她艷,卻不俗」,簡直如同一波又一波的驚濤駭浪,拍打著80年代每一個少年的春夢。連一向自豪自己長得比女明星還漂亮的張國榮也禁不住驚嘆,香港怎麽會有一個女人可以把皮褸穿得那麽好看?那種遊刃有餘的風情,可以梵谷,也可以莫內,「她太美了,美得做錯什麽你都可以原諒。」有一次鍾楚紅穿上《意亂情迷》的戲服,領口開得好低、好低、好低的一件式黑色比基尼,為香港版《花花公子》拍攝封面,就算事隔經年,到現在還是會感覺到鍾楚紅當時那讓人渾身焦灼的性感——她舉起手,輕輕拂開臉上的髮絲,波浪似的蓬鬆及肩長髪偶爾撥向一邊,蜜糖色的皮膚,薔薇色的嘴唇微微張啟,眼神夢幻而迷離,還有標誌性的大耳環,以及手腕上一口氣戴上十來個造型獨特的手鐲,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熱帶雨林的誘惑:慵懶的,神秘的,危險的,而那組照片的震撼性,就和站在地鐵出風口用手捂住翻飛的裙裾的瑪麗蓮夢露一樣,風韻流芳,風情永繼,是那麽的對同性殘酷,又是那麽的對異性恩賜,緊緊地扣壓住少男們靦腆而羞澀地上下滾動的喉結——

    結果那雜誌據說在一天之內就售罄。雜誌所賣的,當然不單單只是鍾楚紅咄咄逼人的「鍾記」風情,而是所有年輕男孩們在「女神」這兩個字還沒破殼而出之前,讓他們渾身發燙的集體回憶。我特別記得,那時候鄰居有位當木匠的大哥哥,喜歡交筆友,喜歡看雜誌,個性特別內向文靜,可他那一回卻赤裸著瘦削的上身,不動聲色,把鍾楚紅的拉頁海報索性從雜誌上撕下來,貼在小小的潮濕而光線幽暗的房間裏——第一次那麽明目張膽地對外張揚他體內因鍾楚紅而分泌旺盛的雄性激素 ,而往後在他人困馬乏的人生或一敗塗地的婚姻裡,至少他偶爾會記起,在他還是青春中人,困在青春的泥沼裏,也曾經以青春的名義,領受過鍾楚紅沒有經過剪輯,沒有經過混音和配樂,如山洪傾瀉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