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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播放影片不支援影片轉碼器 在 陳寗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很多人因為 NAS 播放器不支援 DTS 音源而傷透腦筋,上網找解藥卻總是無法根治。但我反問各位一句:為什麼如此堅持要用 NAS 播放器呢?
其實現在的手機、電視盒等都有能力硬解影片,就連 4K 影片也不是問題,這樣的情況下,直接用播放器硬解影片才是最好的做法,不需要倚賴 NAS 先幫轉檔影片。至於區網內、區網外要如何才能播放影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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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播放影片不支援影片轉碼器 在 Zen大的時事點評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沒看到最近股票跌翻天嗎?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2069085036445640&id=100000324927495
是說以前古代開戰之前,都會先寫一篇『開戰檄文』,敘明開戰的理由,以爭取民心。粗俗一點的直接罵「幹○娘」,文雅一點的會從歷史講起、說明雙方恩怨,我是如何對你仁至義盡,你是對我如何恩斷義絕,最後不得不開戰。彭斯禮拜四在智庫的演講,根本就是向中國開戰的檄文。美國政府的海外喉舌媒體「美國之音」,不止全文轉載,還貼心地幫忙譯成中文,免得中國人看不懂。以中文譯文之流暢,還引經據典,指中國「化犁為劍」(靠夭,會用這句成語的中國人也沒幾個吧。)先挑起衝突,這篇演講的講稿與翻譯,應該是經過細心作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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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分隔線,以下是美國之音的報導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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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副總統彭斯星期四在華盛頓智庫哈德遜研究所就美國政府的中國政策發表長篇演說。彭斯抨擊中國試圖破壞美國的民主制度。
彭斯的講話涉及話題廣泛,還包括美中貿易爭端、中國在南中國海的軍事化、對臺灣的打壓,還有中共對國內民眾的監控和壓制以及在美國和海外施加影響力等等。他在講話中引用了情報評估和公開信息,並談到了一些具體例證。
彭斯副總統批評前幾屆美國政府忽視了中國的行動甚至“助長”了中國。但是他說:“這樣的日子結束了。”
彭斯說,特朗普政府已經對中國採取新的政策。他說:“我們尋求公平、對等以及相互尊重主權的關係,而且我們已經開始採取迅速有力的行動來達成這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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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美國之音根據白宮發佈的彭斯副總統演講稿所做的全文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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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哈德遜研究所總裁兼首席執行官Kenneth R. Weinstein),感謝你的介紹。尊敬的各位理事,白邦瑞博士(Dr. Michael Pillsbury)、各位尊敬的嘉賓以及“以非傳統方式思考未來”的在座各位,能來哈德遜研究所演講是我的榮幸。
大約半個世紀以來,哈德遜研究所致力於“推進全球安全、繁榮與自由”。儘管哈德遜研究所的領導層不斷更迭,有一件事從未改變:你們不斷推進尋求真相,美國的領導力照耀著前進的道路”。
今天,談到領導力,請允許我帶來美國在國內外發揮強大領導力的宣導者---第45屆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的問候。
特朗普總統上任伊始,就把與中國和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關係列為重要議題。去年4月6日,特朗普總統在海湖莊園與習主席會面。去年11月8日,特朗普總統前往北京,中國領導人熱情接待了他。
在過去的兩年裡,我們的總統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建立了堅固的個人關係,他們合作推進共同利益,最重要的就是推進朝鮮半島的去核化。
我今天來到這裡,是因為美國人民有權利知道這一點,那就是在此刻,北京正在使用一種全政府的手段,利用政治、經濟、軍事工具以及宣傳,在美國推進其影響和利益。
中國也比以往更活躍地使用其力量,來影響並干預美國的國內政策和政治。
在特朗普總統的領導下,美國使用我們的原則和政策,開始對於中國的行動展開決定性的回擊。
特朗普總統去年12月公佈的《國家安全戰略》中,談到了“大國競賽”的新時代。外國開始“重塑他們在區域和全球的影響力”,並“挑戰美國的地緣政治優勢,並試圖改變國際秩序使之適合他們的利益”。
在這項戰略中,特朗普總統明確表示,美國已經對中國採取新的政策。我們尋求公平、對等以及相互尊重主權的關係,而且我們已經開始採取迅速有力的行動來達成這個目標。
特朗普總統去年訪問中國期間表示,“我們有機會加強兩國的關係並改善兩國民眾的生活”。我們對未來的願景建立在過去的最佳時期,那時美中兩國以公開和友善的態度互相接觸。
在獨立戰爭之後,當我們年輕的國家尋求新的出口市場時,中國人對帶著滿載著人參和皮毛的美國貿易者敞開了大門。
當中國經受“百年恥辱”之際,美國拒絕加入,並主張“門戶開放”政策,我們能夠與中國進行更自由的貿易,並維持他們的主權。
當美國傳教士帶著福音來到中國海岸,他們被古老而充滿活力的人民和深厚的文化所吸引。他們不僅傳播了信仰,還創立了中國一些最早和最優秀的大學。
隨著二戰開始,我們做為盟國共同打擊帝國主義。在戰爭之後,美國確保中國成為聯合國的一部分,成為戰後世界的一股重要力量。
但是,中國共產黨在1949年掌權之後開始了威權擴張主義。很難想像五年之前我們並肩作戰,而五年之後我們在朝鮮半島的山區和峽谷中交戰。我的父親也參與了那場自由之戰。
然而,甚至殘酷的朝鮮戰爭都沒能磨滅我們恢復人民之間長期紐帶的共同願望。中國與美國的隔離在1972年結束,之後不久,我們恢復了外交關係並開始經貿往來,美國大學也開始培訓新一代的中國工程師、商業領袖、學者和官員。
蘇聯垮臺之後,我們認為中國將不可避免地成為自由國家。帶著這份樂觀,美國在21世紀前夕向中國敞開大門,將中國納入世界貿易組織。
此前的政府做出這個決定,希望中國的自由將蔓延到各個領域---不僅僅是經濟,更是政治上,希望中國尊重傳統的自由主義原則、尊重私人財產、個人自由和宗教自由,尊重人權。但是這個希望落空了。
中國人民自由的希望仍沒有實現。北京仍然口頭上在說“改革開放”,然而鄧小平的這個著名政策已經變得空洞。
在過去17年,中國的GDP增長九倍,變成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這很大程度上得益於美國對中國的投資。中國共產黨也使用了與自由公平貿易不符的一系列政策,包括關稅、配額、貨幣操縱、強制技術轉移、智慧財產權盜竊以及工業補貼。這些政策建立了中國製造業的基本,而以競爭對手特別是美國的利益為代價。
中國的行為給美國帶來了巨大貿易赤字,去年這個數字是3750億,幾乎占我們全球貿易赤字的一半。就像特朗普總統本周說的,我們在過去25年重建了中國。
現在,通過“中國製造2025”,中國共產黨試圖控制全世界90%的最先進的工業,包括機器人、生物科技和人工智慧。為了贏得21世紀經濟的領導權,北京指導其工業官員和商界以任何方式獲取美國的智慧財產權。這是我們經濟領導力的基石。
北京現在要求很多想在中國做生意的美國公司交出他們的商業秘密,也要求並支援對美國公司的並購,以獲取他們的創意。最可怕的是,中國的安全機構掌握了大量竊取美國科技的能力---包括最先進的軍事技術。使用這些偷竊的技術,中共正大規模地化犁為劍。
中國的軍費是亞洲其他國家的總和,北京將在陸海空,乃至外太空抗衡美國軍力作為首要任務。中國希望將美國擠出西太平洋,並試圖阻止我們援助盟友。但是他們會失敗。
北京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廣泛地宣示其力量。中國船隻經常在由日本管理的尖閣列島附近巡邏。儘管中國領導人2015年站在白宮玫瑰園裡說他的國家“無意將南中國海軍事化”,今天,在人工建造的島嶼上的軍事基地裡,北京部署了先進的反艦和防空導彈。
中國這星期展示了咄咄逼人的行為,一艘中國軍艦逼近在南中國海進行自由航行的美國“迪凱特號”軍艦,兩艦相距僅有不到45碼,迫使我方軍艦迅速採取避撞動作。儘管受到這樣魯莽的騷擾,美國海軍將在國際法允許的範圍內、在我們國家利益的要求下,繼續飛行、航行和運作。我們不會被嚇倒;我們不會退縮。(掌聲)
美國曾希望經濟自由化將讓中國與我們和世界建立起更好的夥伴關係。相反,中國選擇了經濟侵略,而這又壯大了中國不斷擴大的軍隊的膽量。
北京也沒有像我們希望的那樣讓自己的人民邁向更大的自由。曾有一度,北京慢慢地走向更大的自由以及對人權的更大尊重。然而,近年來,中國朝著控制和壓迫本國人民的方向急轉彎。
如今,中國已經建立了無以倫比的監控國家,範圍越來越廣,越來越具侵入性,而且經常是在美國技術的幫助之下。他們所說的“中國防火長城”也築得越來越高,嚴重限制著中國人民的資訊自由流通。
到2020年,中國的統治者試圖落實奧威爾式的體系,也就是所謂的“社會信用分數”,前提是幾乎控制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用這一專案藍圖的官方文字的話說,該體系“讓守信者暢行天下,讓失信者寸步難行。”
在宗教自由的問題上,中國的基督徒、佛教徒和穆斯林正在經受新一波迫害浪潮的衝擊。
上個月,北京關閉了中國最大的地下教會之一。在全國各地,當局拆毀十字架、焚燒聖經、監禁信徒。北京如今還與梵蒂岡達成協議,讓公開宣稱不信神的共產黨在任命天主教主教方面發揮直接作用。對中國的基督徒來說,這些是絕望的時刻。
北京也在打壓佛教。過去十年來,超過150名藏僧為了抗議中國壓制他們的信仰和文化而自焚。在新疆,共產黨在政府營地內監禁了多達一百萬維吾爾穆斯林。他們在那裡經受晝夜不停的洗腦。營地的倖存者描述他們的經歷說,這是北京蓄意要扼殺維吾爾文化並消滅穆斯林信仰。
歷史已經證明,那些壓迫本國人民的國家很少就此住手。北京還試圖將其勢力擴展到全世界各地。正如哈德遜研究所的白邦瑞博士所寫,“中國反對美國政府的行動和目標。實際上,中國正在與美國的盟友和敵人打造自己的關係,與北京的任何和平或積極的意圖背道而馳。”
事實上,中國用所謂的“債務外交”擴大其影響力。今天,中國為亞洲、非洲、歐洲甚至拉丁美洲的政府提供數千億美元的基礎設施貸款。但這些貸款的條款就算往好裡說也是不透明的,而且帶來的利益壓倒性地流向北京。
問問斯里蘭卡吧,他們借了巨額債務讓中國國企建造商業價值存疑的港口。兩年前斯里蘭卡無法償還貸款,於是北京迫使斯里蘭卡將新建的港口交到中國手裡。這個港口可能很快就要成為中國不斷擴展的藍水海軍的前沿基地了。
在我們的半球內,北京向委內瑞拉腐敗無能的馬杜羅政權提供了一條生命線,承諾提供50億美元的、可以用石油償還的貸款。中國還是該國最大的單一債權人,讓委 內瑞拉人民背上了超過500億美元的債務。北京還通過向承諾配合中國戰略目標的政黨和候選人提供直接支持來腐化一些國家的政治。
自去年以來,中國共產黨已說服三個拉丁美洲國家與臺灣斷交,轉而承認北京。這些行動威脅到臺灣海峽的穩定—美利堅合眾國對此予以譴責。儘管我們政府將遵守三個聯合公報和《臺灣關係法》所反映的一個中國政策,美國始終相信,臺灣對民主的擁抱為所有華人展示了一條更好的道路。(掌聲)
這只是中國試圖在世界各地推動其戰略利益的幾種方式而已。然而,前幾屆政府忽視了中國的行動。在很多情況下,他們還助長了他們。但是,這樣的日子結束了。
在特朗普總統的領導下,美利堅合眾國一直在以重新煥發的美國實力來捍衛我們的利益。
我們正在使世界歷史上最強大的軍隊更為強大。今年早些時候,特朗普總統簽署法律,讓我們的國防經費有了羅奈爾得·雷根時代以來最大的增長,撥款7160億美元,以加強美軍在各個領域的實力。
我們正在把我們的核武庫現代化。我們正在部署和開發新的先進戰鬥機和轟炸機。我們正在建造新一代航空母艦和戰艦。我們對我們武裝部隊的投資是前所未有的。這包括啟動建立美國太空軍的進程,以確保我們在太空的主宰地位能夠持續下去。我們已經採取行動,授權加強在網路世界的能力,打造針對我們對手的威懾力量。
在特朗普總統的指示下,我們還在落實針對2500億美元中國產品的關稅,最高額的關稅特別對準了北京試圖佔領和控制的先進產業。總統也明確表示,我們還將徵收更多的關稅,有可能大幅增加這筆數額,可能會翻一番還多,除非達成公平與對等的協定。
這些行動行使了美國的實力,造成了重大影響。中國最大的股市在今年頭九個月跌落了25%,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本屆行政當局對北京的貿易行為採取了堅定的立場。
正如特朗普總統所明確表示,我們不希望中國的市場遭殃。事實上,我們希望他們的市場繁榮。但是,美國希望北京尋求自由、公平和對等的貿易政策。我們將繼續堅持要求他們這樣做。(掌聲)
可悲的是,中國的統治者到目前為止拒絕走那條道路。美國人民理應知道:做為對特朗普總統所採取的強硬立場的回應,北京正在推動一場全面而有協調的運動,以破壞總統、我們的議程和我們國家最珍貴的理想所受到的支援。
今天我想告訴你們我們瞭解到的中國在美國國內所採取的行動,有些是我們從情報評估中收集的,有些是可以公開獲取的。但是一切都是事實。
就像我說過的那樣,就在我們此時說話之際,北京正在利用全政府的方式來推進其影響力並謀取其利益。北京正在以更為主動和脅迫性的方式使用這種力量,干涉美國的國內政策和政治。
今天,中國共產黨政府正在獎賞或脅迫美國的工商企業、電影製片廠、大學、智庫、學者、記者、地方、州和聯邦政府官員。
最惡劣的是,中國發起了前所未有的行動,以影響美國公眾輿論、2018年選舉和2020年總統選舉前的環境。坦率地說,特朗普總統的領導正在奏效;中國希望美國有個不同的總統。
毫無疑問,中國正在干涉美國的民主運作。就像特朗普總統上個星期所說的那樣,我們“發現中國在試圖干預我們2018年即將到來的中期選舉。”
我們的情報界表示,“中國正在瞄準美國的州和地方政府和官員,以利用聯邦政府和地方政府在政策上的分歧。中國正在利用一些可能引起意見分裂的議題,如貿易關稅問題,以推動北京的政治影響力。”
今年6月,北京發出了一份名為宣傳管理通知的敏感檔,其中提出了它的戰略。該通知的原話說,中國必須精准出擊,分化美國國內不同的群體。
為了達到這一目的,北京調遣其隱秘的行動人員、幌子組織和宣傳機構來改變美國人對中國政策的看法。我們情報界一位資深職業官員最近告訴我說,跟中國正在美國各地所做的事情相比,俄羅斯正在做的事情是小巫見大巫。
一些中國高級官員還試圖把美國一些工商界領袖意圖維持他們在中國的公司運營的願望作為杠杆來影響他們,要他們譴責我們的貿易行動。最近的一個例子是,他們威脅美國一家大公司說,如果該公司拒絕公開發聲反對美國政府的政策,就不批准他們在中國的營業執照。
就影響中期選舉而言,諸位只需要看一看北京針對我們的關稅政策提出的反制關稅就可以了。北京特意鎖定那些可能在2018年選舉中發揮重大作用的行業和州。 有一種估算是,中國選擇打擊的美國的郡有80%以上曾在2016年投票支持特朗普總統;如今,中國希望把那些選民調轉過來反對我們的行政當局。
中國還直接向美國選民發出訴求。上個星期,中國政府出資在《得梅因紀事報》刊登了好幾頁的插頁廣告。那份報紙是美國駐中國大使的家鄉州愛奧華州的主要報 紙,也是2018年選舉的一個具有關鍵州。那些廣告的版面設計看上去像是新聞報導,把我們的貿易政策說成是魯莽的,對愛奧華州的人是有害的。
幸運的是,美國人不吃這一套。例如,美國農場主跟總統站在一起,而且也正在看到特朗普總統所採取的堅定立場有了實際的效果,其中包括本星期美國-墨西哥-加拿大協議(USMCA),我們以實質性的方式為美國產品打開了北美的市場。USMCA對美國的農場主和製造業來說是重大勝利。(掌聲)
然而,中國的行動並不僅僅專注於影響我們的政策和政治。北京還在採取步驟,利用其經濟杠杆力和巨大市場的誘惑力,對美國工商界施加影響。
北京如今要求在中國經營的美國合資企業在公司內部建立他們所說的“黨組織”,讓共產黨在雇人和投資決策上擁有發言權甚至否決權。
中國當局還對把臺灣描述為獨特地理實體或者偏離中國西藏政策的美國公司發出威脅。北京迫使達美航空公司不在網站上把臺灣稱為“中國一個省”而公開道歉。北京還迫使萬豪解雇了一名只是轉推了一條有關西藏推文的美國雇員。
北京經常性地要求好萊塢嚴格地正面描繪中國。那些沒有這樣做的製片廠和製片人受到懲罰。北京的審查人員對哪怕對中國只有小小批評的電影都迅速加以剪輯或取締。影片《僵屍世界大戰》(World War Z)必須刪掉劇本裡提到的一種病毒,因為這種病毒源自中國。影片《赤色黎明》(Red Dawn)利用數位技術進行了修改,把反面人物變成朝鮮人,而不是中國人。
但是,除了工商和娛樂領域之外,中國共產黨還在為美國境內,而且坦率地說,在全世界各地的宣傳機構花費數以十億計美元。
中國國際廣播電臺如今在美國30多個電臺播放對北京友好的節目,很多電臺位於美國大城市。中國國際電視臺觸及到7千5百萬美國人,它直接從中國共產黨的主子那裡接受行動命令。中國最高領導人視察這家電視網路總部時說了這樣的話:“黨和政府主辦的媒體是黨和政府的宣傳陣地,必須姓黨。”
出於這些原因和這一現實,司法部在上個月下令該網路登記為外國代理人。
共產黨還威脅和拘押那些對問題挖掘太深的美國記者的中國家人。中共還封鎖美國媒體機構的網站並增加了我們的記者獲得簽證的難度。這發生在《紐約時報》發表了有關中國一些領導人的財富的調查報告之後。
但是媒體不是中共試圖營造審查文化的唯一領域。學術界也是這樣。
只需看看中國學生學者聯合會就夠了。這個組織在美國各地校園有150多個分支。這些群體幫助為在美國學習的43多萬中國國民中的一些人組織社會活動,當中國學生和美國學校偏離了共產黨路線時,他們還向中國使領館報告。
在馬里蘭大學,一名中國學生最近在畢業典禮上談到了她所說的“言論自由的清新空氣”。共產黨官方報紙立刻斥責了她,她成為嚴格控制下的中國社交媒體批評風暴的受害者,她的家人在國內受到騷擾。而對馬里蘭大學本身而言,它與中國的交流專案本是美國最為廣泛的,突然間從源源不絕變成了點點細流。
中國還通過其它方式施加學術壓力。北京慷慨地向大學、智庫和學者提供資金,彼此的理解是他們會回避共產黨認為危險或冒犯的觀點。中國事務專家尤其知道,如果他們的研究與北京的口徑相抵觸,他們的簽證將被延遲或拒絕。
即使避免從中國拿錢的學者和組織也成為中國的打擊目標。哈德遜研究所就有親身體會。在你們提出要為一位北京不喜歡的講話人主辦講座時,你們的網站遭到源自上海的重大網路攻擊。你們比多數人都瞭解,中共試圖破壞美國今天的學術自由和言論自由。
這些以及其它行動加在一起,構成了不斷加劇的努力,目的是要讓美國的公眾輿論和公共政策偏離堅持美國優先的特朗普總統的領導。但是我們向中國統治者發出的訊息是:本屆總統不會退縮,(掌聲)美國人民不會動搖。雖然我們希望改善與北京的關係,但我們將繼續堅定地捍衛我們的安全和我們的經濟。
本屆行政當局將繼續採取果斷行動,保護美國的利益、美國的就業和美國的安全。
在我們重建軍隊的同時,我們將繼續維護美國在印太地區的利益。
在我們回應中國的貿易行為時,我們將繼續要求與中國建立自由、公平和互惠的經濟關係。我們將要求北京打破貿易壁壘,履行義務,全面開放經濟——就像我們開放我們的經濟一樣。
我們將繼續對北京採取行動,直到盜竊美國智慧財產權的行為永遠消失。我們將繼續堅定立場,直到中國政府停止強行技術轉讓的掠奪性做法。我們將保護美國企業的私有財產利益。(掌聲)
為了推進我們自由開放的印度洋-太平洋地區願景,我們正在與從印度到薩摩亞等整個地區與我們有著共同價值觀的國家建立更牢固的新紐帶。我們的關係將源于夥伴關係的尊重,而非統治。
我們正在雙邊基礎上達成新的貿易協定,就像上周特朗普總統與韓國簽署了一項改善後的貿易協定一樣。我們不久將開始與日本進行歷史性的雙邊自由貿易談判。(掌聲)
我還高興地報告,我們正在精簡國際發展和金融項目。我們將給外國一個公正、透明的選擇,以取代中國的債務陷阱外交。事實上,本周特朗普總統將把《建設法案》(Build Act)簽署成為法律。
下個月,我將有幸代表美國參加在新加坡舉辦的東盟峰會和在巴布亞紐幾內亞舉辦的亞太經合論壇。在那裡,我們將公佈新的措施和計畫,以支持一個自由開放的印太地區。我將代表總統傳達這樣一個資訊:美國對印度洋-太平洋地區的承諾從未如此堅定。(掌聲)
在國內,為了保護我們的利益,我們最近加強了外國投資委員會的權力,加強了我們對中國在美投資的審查,以保護我們的國家安全不受中國政府掠奪性行為的影響。
當涉及北京對美國政治和政策的惡意影響和干涉時,我們將繼續揭露它,無論北京採取何種形式。我們將與社會各階層領導人合作,捍衛我們的國家利益和最珍視的理想。美國人民將發揮決定性作用——事實上,他們已經在起作用了。
當我們聚集在這裡的時,一種新的共識正在全美興起。越來越多的商界領袖考慮的是下個季度以後的事情,如果要交出他們的智慧財產權或協助北京的壓迫,在進入中國市場之前,他們會三思而後行。但更多企業必須效仿。例如,谷歌應立即終止“蜻蜓”應用的開發,該應用將加強共產黨的審查,並損害中國消費者的隱私。(掌聲)
我們也很高興看到更多的記者報導真相,不用恐懼也沒有偏袒,深入挖掘如何中國干涉我們社會以及背後原因。我們希望美國和全球新聞機構將繼續加入這一努力。
越來越多的學者也在大聲疾呼,捍衛學術自由,越來越多的大學和智庫也在鼓足勇氣拒絕中國政府的容易錢,它們認識到,每一美元都有相應的要求。我們相信他們的隊伍會不斷壯大。
在全國範圍內,美國人民的警惕性越來越高,他們重新讚賞美國政府的行動,以及特朗普總統重啟美中經濟和戰略關係的領導能力。美國人堅定地支持一位把美國放在第一位的總統。
在特朗普總統的領導下,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美國將堅持到底。中國應該知道,美國人民及其兩黨民選官員的問題已經得到解決。
正如我們的國家安全戰略所指出的那樣:我們應該記住,“競爭並不總是意味著敵意”,它也不必如此。特朗普總統已經明確表示,我們希望與北京建立建設性關係,共同促進我們的繁榮與安全,而不是分離。儘管中國政府一直在進一步偏離這一願景,但中國領導人仍可以改變路線,回歸幾十年前兩國關係開始時的改革開放精神。美國人民別無所求;中國人民理應得到更多。
偉大的中國作家魯迅經常感歎他的國家,他寫道,“對於異族歷來只有兩樣稱呼,一樣是禽獸,一樣是聖上”,但從沒有說“他同我們也一樣”。今天,美國向中國伸出了我們的手。我們希望,北京很快會以行動而不是言詞作為回應,重新尊重美國。但請放心:在我們與中國的關係建立在公平、對等和尊重我們主權的基礎上之前,我們不會讓步。(掌聲)
中國有句古話:“人看眼前,天知未來。”在我們前進的道路上,讓我們以決心和信念追求和平與繁榮的未來。相信特朗普總統的領導力和遠見,以及他與中國國家主席建立起的關係。相信美國人民和中國人民之間的持久友誼。相信上天能看到未來——在上帝的恩典下,美國和中國將共同迎接未來。
謝謝。 上帝保佑你們。 上帝保佑美利堅合眾國。 (掌聲)
無法播放影片不支援影片轉碼器 在 無影無蹤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今日必讀。
大家還記得第一次看到《侏羅紀公園》的震撼嗎?
這篇文章其實是三個月前還在美國的時候就開始寫了,但因為本人文字能力有限,寫字的速度極為緩慢,因此拖到現在才發布。
然而,就在這短短的三個月內,Funique VR Studio 卻經歷了許多動盪與改變。現在的 Funique 已經不是以前的 Funique 了。某方面來說,這些拖了三個月的文字反而變成了一個懷念,懷念那個過去的 Funique,那個充滿各種無限可能性的 Funique。
以下為原文:
參加 Sundance Film Festival 最期待的,就是映後座談了。
以往參加影展,都是以觀眾的身分在看電影、聽聽映後座談,這次還真的是頭一次以創作者的身分參與映後座談會,真的是既緊張又期待啊!
但說真的,一開始我是沒有打算要上台的,畢竟影展的場合,一般目光還是會聚焦在導演、編劇、製片的身上。真的有人會對我們這種「技術人員」感興趣? 針對我們來發問麼?
在影像的領域,也工作了超過十年,我專精的向來都比較偏技術,尤其是後期方面。名片上印的是後期總監,但我其實不是很喜歡這個稱號,覺得總監這個稱號感覺有點太獨裁了。我覺得我的工作比較像是跟一群頂尖的技術人員、動畫師、VFX 藝術家、設計師一起並肩作戰,大家一起與導演共同創造天馬行空的想像世界。我常常覺得,故事、藝術與科技,是需要互相理解與尊重的、相輔相成的。每一秒鐘的特效鏡頭背後,都是經過多少的溝通,突破了多少的問題、燒了多少的肝、投入了多少的創意、熱情才完成的。這些貢獻絕對不應當被視為理所當然的......
我覺得故事還是從更源頭開始講比較好。雖然說在影像領域工作做了 10 多年,但其實我早在 26 年前就開始玩電腦動畫了。我在 1992 年開始接觸到電腦動畫,那是一個跟現在截然不同的年代。那時還是 DOS 作業系統的年代,世界上沒幾個人有手機,很少人家裡有電腦,沒多少人連得到網路,沒有估狗,臉書也不存在,那是在侏羅紀公園問世的前一年。當時的電腦繪圖技術,跟現在可是天差地遠,別說用數位科技來說故事了,當時的電腦,連想要畫出一個方塊,打一盞燈讓這個方塊亮起來,都是困難重重的,更何況是角色的表演,簡直是天方夜談。現在每個人手上的手機都已經比我們當年使用的電腦來得快上好幾千倍甚至好幾萬倍,現今手機只要花5秒鐘就能算出來的畫面,以當年最快速的電腦來算可能得花上好幾個小時甚至好幾天。以現今的角度來看,當年我們所擁有的軟硬體設備根本就沒辦法拿來工作,然而,當年能接觸到這些稀有技術,對我們來說是感到無比幸運的,我們把這些技術視為寶物一樣地珍惜,珍惜她們所帶來的價值。因為我們看到的不只是眼前這些技術僅有的功能與限制,而是看到她的淺力,看到那些以往無法探索的可能性。
然而,當時並不是人人的思考方式都是像我們這種愛玩新技術又愛作白日夢的,絕大多數的人對於電腦動畫都還是陌生恐懼與抱著懷疑的態度在觀望的。也難怪大家會這麼想,因為當年,電腦動畫最常見到的應用就是做一些動作簡單、飛來飛去的 LOGO 動畫,材質跟光影看起來也假假的,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技術粗糙與未成熟。
然而,侏羅紀公園的出現,讓大家對於電腦動畫的態度完全改觀了!這部片絕對是數位科技運用在說故事與角色表演的一個超級大突破,其動畫表現遠遠超越當年的水平!它證明了電腦動畫不只是一個粗躁與未成熟的技術,相反地,如果運用得當,她反而能夠幫助導演表現出更多精彩的故事。這部片讓影像工作者們,開始敢大膽地去揮灑想像力,探索各種新的可能性,因為他們知道,天馬行空的背後,有這個技術在支撐著。
許多人把這個貢獻歸功於導演 Steven Spilberg,但其實當年導演在製作侏羅紀公園之初,並沒有打算運用電腦動畫這個技術的,他打算運用已經行之有年的逐格動畫與機械裝置來表現。然而,ILM 的技術人員卻不信邪,一直抱持著「搞不好可以?」「何不試試?」的精神,額外加班做出了測試影片,結果這個測試影片還真的說服了製片,進而說服了導演。這是一個難得的由下而上的改變案例。
但說服歸說服,要怎麼實際運用這個技術來拍片呢? 從來沒有人這麼做過,更沒有教科書寫過,所有的規則都是全新的,所有的挑戰都是未知的,唯一的方法就是邊做邊學了,其實對於電影製作來說是非常冒險的。一些現在看似微不足道的問題,在當時卻讓導演跟技術人員花了許多時間才研究出答案,例如,當時沒有人知道,電腦動畫製作的物件,能多靠近鏡頭而不露出破綻呢? 物件如何移動才看起來像是有重量,不會假假的呢? 要如何讓電腦繪製的物體與實拍的場景的光影與色調吻合呢?
我覺得最令人欽佩的精神是,當時導演跟技術團隊都很清楚,他們在探索的是一個從未有人踏入的領域。一切手上的技術,都是得來不易的,都不是理所當然的。導演尊重技術團隊的判斷,尊重技術的限制,不是花力氣在怪罪為何技術跟不上創意,而是花心思在思考如何在有限制的條件下發揮最大的效益;而技術團隊則持續嘗試突破限制,針對創意與需求去研發客製化的解決方案。這樣互信雙贏的精神,是我非常佩服的。
不因為擁有技術就亂畫大餅,作出不切實際的要求,而是保持著踏實的態度去計畫每一個鏡頭,但同時積極嘗試各種自我超越的可能性。侏羅紀公園在製作的過程中,導演與團隊不斷嘗試讓電腦繪製的角色更靠近鏡頭,不斷嘗試加入更多攝影機的移動,更複雜的表演。最後出爐的結果,完全不像新手上路的駕駛,相反地,其特效水準以25年後的今天來看,都是非常非常驚人的好!
反過來看現在台灣,經常導演創意團隊跟技術特效團隊是脫勾的,互相無法理解與尊重,而導演與創意團隊卻以帝王般的權威在主宰整個拍片流程,所有技術人員變成伺候皇上的奴隸,皇上不高興就一直亂改,大家只能一直想辦法用盡各種把戲討好皇上。用這種方式產出的作品,怎麼可能好呢?
時間再跳回 1995 年,電腦動畫長片玩具總動員問世。
此片更是讓人興奮!因為每一個畫面,都是利用電腦,以虛擬的方式產生的,虛擬的角色、虛擬的環境、虛擬的燈光、虛擬的攝影機。這難免會讓人有種錯覺,覺得只要有電腦,什麼都辦得到,唯一的限制,只有你的想像力!
但其實,技術的限制可大了!只是魔術師們不會透露他的破綻在哪邊而已,他們會聰明靈活地運用手上的道具,讓你相信他們想讓你相信的幻覺。
認知技術限制的存在,去承認這個事實的存在,在有限的資源之中,靈活聰明地去發揮,玩具總動員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我常常拿這個案例來問人:你知道為何 PIXAR 的第一部動畫長片是玩具總動員麼?當時他們有很多其他的概念與腳本,但最後卻選擇這部?
考量的因素當然很多,但是其中一個很大的考量因素就是技術的限制。以當時電腦的效能,要完成一部超過 90 分鐘的全動畫的作品,必須有所妥協,太複雜的電腦運算必須被割捨,例如流體模擬、毛髮模擬,甚至是複雜的材質也都會是問題。如果你回去仔細再看一次這部片,就會發現,上述提到的這些需要耗費大量運算資源的效果,其實他們都巧妙地避開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案例,真正懂技術的人在帶領整個團隊發展故事與創意,懂得如何巧妙地運用有限的資源,把限制轉換成優勢。
而這正是我們當年成立仙草影像初期依循的觀念與精神。陳奕仁導演當時意識到,電腦特效是他跟其他導演最大的區隔,也是他的籌碼,因此他非常重視我們這群一起合作的技術夥伴們,花很多時間試著跟我們學習電腦動畫與合成的觀念。初期的時候因為人力資源都非常有限,能做到的效果不多,導演的許多重要決策幾乎都是依循技術的限制而量身打造的,技術能做到什麼,限制在哪,就賣這些給客戶,就依照它去設計故事與創意,讓效益發揮到最大。
仙草向來用料實在,不添加人工香料與色素。不會誇口畫大餅,如果當時技術只做得到 7 就不會跟客戶說自己辦得到 8,但會以 9 作為目標來努力。
很多人可能以為仙草團隊的優勢,就是導演養自己的工人,方便快速生產,但事實上並非如此。仙草團隊提供的價值遠遠超越於勞力與產值。一部片從前期創意發展、美術設計、策略擬定、拍攝規劃,到拍片現場的掌控與監督,到後期剪接、特效、調光與最終輸出,全都是由仙草的夥伴們共同完成的,這是仙草團隊的重要價值,不單純只是一個特效技術團隊而已。
但個人覺得仙草最大的價值,其實是在於環境與生態的建立。一個作品能不能順利產出,每個環節都很重要。對內需要有健全的公司體制與流程分工、對外需要跟客戶建立長期的信任,建立良好的溝通與協調,這絕對不是少數菁英單打獨鬥可以辦到的。
許多影視產業的前輩們,到現在都還有一個老舊的明星迷思,以為一個特效片的案子,只要花錢請大師擔任特效總監,預約明星特效合成師來操刀,就能作出厲害的特效作品,但這真是錯得離譜啊!!! 沒有良好的環境與健康的生態,一切都無法正常地運作的。
2015 年我開始接觸 VR,加入了 Funique VR Studio,VR 還是一個蠻荒的年代,彷彿回到了特效產業在侏羅紀公園還沒出現之前的狀況,沒有人知道電腦特效該如何表演與敘事的年代。特效產業走過的歷程,VR 又要再走一次,再次經歷那個充滿限制、未知與一群人站在旁邊觀望的狀況,在此同時卻又充滿各種可能性與想像力。
其實我個人真的是覺得超開心超幸運可以接觸到這個時期的 VR,她讓我再次燃燒對於科學研究的熱情,再次給我探索未知領域的機會。過去在影視產業這麼多年,其實早已被一個接著一個的案子壓垮,逐漸開始疲倦。還好遇到 VR,讓這種已經消失好久好久的興奮感再度出現。在 Funique 的廢寢忘食,為的不是客戶亂改東西,為的不是做不完的工作,而是「搞不好可以?」「何不試試?」的科學研究精神。我自認在 Funique 的工作比較像是科學研究,我們在探索的是一個全新的領域,而這個領域,實在是太好玩了,廢寢忘食是快樂的,是自願的,作研究就是我的娛樂。不瞞你說,為了娛樂,我常常週末偷偷跑來加班。更誇張的是,還會遇到好幾個年輕的同事們自己也偷偷跑來加班「玩」VR 研究。我心裡默默在想,這是如此荒謬,居然 VR 這麼有魅力,居然 Funique 所提供的研發環境這麼好玩,好玩到週末的娛樂會是自願來公司加班作研究!?我只能柔性勸導,勸大家週末的時候應該要多出去曬曬太陽。
有時候我覺得,雖然我在影視領域待了很久,但其實我骨子裡卻是個研究學者。我爸媽都是數學家,從小就看他們常常廢寢忘食在研究數學,總覺得他們能把興趣當工作、能在工作中找到興趣,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呀。我覺得可能就是在這樣的生長環境中耳濡目染,淺意識希望以後長大也能當一個科學家,投入自己有興趣的研究領域。
正所謂物以類聚,我覺得我們這群人會聚集在 Funique,某方面就是希望能打造一個讓我們自己覺得舒適作研究的環境。我發現我在這個環境中,逐漸再次找回以前小時候對於科學的熱誠,除了工作上需要研究的圖學影像科學相關的論文之外,我又再度回去翻閱事隔多年不見的科學家傳記、量子物理與宇宙科學等資訊,重拾小時後的興趣。這樣整天泡在科學的感覺真好,大家聚集在一起,聊聊這個世界基本組成的元素是什麼、探討人類在這個宇宙中是多麼渺小與無知、開發 VR 的工具,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相輔相成。
由於 VR 還在非常初期的發展階段,因此無論是拍攝系統、監看系統、解算程式、後期工具、放映系統甚至是觀看裝置都還沒成熟,因為科技大廠、攝影機大廠、電影公司、導演們都還站在旁邊,用陌生與懷疑的態度在觀望。但也正因如此,這個階段的 VR 才是最好玩的。說穿了,如果今天大廠與大導演們一早投入,我們哪還有撒野的份?
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年代,你居然可以利用 MAKER 精神,購買適當的 Sensor 鏡頭等零件,配合 3D Printer,自己設計自己焊接自己組裝自己撰寫程式,製造出一個畫質比市面上賣好幾百萬的 VR 攝影機還要好的機器。
不只如此,由於整個系統都是自行開發的,你還可以在拍片的過程中,覺得需要追加某些功能,立即現場 LIVE CODING,立即開發需要的新工具!這聽起來很扯,但這是千真萬確,Funique 真實發生過很多次這樣拍片現場 LIVE CODING 的案例!(但也辛苦初期一起合作的導演與製片們了,可以很明顯感受到當我們在現場改寫程式的時候,他們心中是多麼的焦慮與不安呀,每分鐘幾十萬上下...)
我們就是在這樣跌跌撞撞邊做邊學、邊研發邊拍片,不斷根據需求開發新工具、改良流程,逐漸開發出我們整套的拍攝系統、監看系統、解算程式、後期流程與放映系統。
我們都很清楚,要是晚個幾年才踏入 VR 這個領域,所有工具都已經成熟了,我們根本不可能自己動手做,不可能玩到這麼多好玩的案子,創造這麼多好玩的經驗。
Funique 初期的時光真的是太好玩了,我們雖然都是拍片背景出身,但卻是以新創公司的精神在經營。我們每天都在 Rapid Prototyping,實驗各種拍攝的手法,Move fast and break things,實踐各種 MAKER 的自己動手做精神,玩遍各種拍攝的可能性。一個概念,一句話,馬上就拼湊出新的攝影設計,馬上佈置出實驗場景,夥伴們自己擔任演員,快速拍攝與後製,立馬放入 VR 頭盔來看看效果到底如何?從一次又一次這樣快速的實驗過程中,我們慢慢建立起一些基本的觀念,了解在 VR 的世界裡,什麼行得通,什麼行不通。我們真的玩遍了各種VR題材,從極限運動、演唱會、第一人稱約會、婚紗、旅遊、駕車、舞蹈、微距攝影、昆蟲教育、手術醫療等等,什麼都玩什麼都不奇怪。
特別想要強調的就是我們獨家的立體微距攝影技術,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研發案例。這個研發項目本來並沒有在我們的規劃之中,而是在我研發立體 VR 的過程中,發現我們的技術可以讓拍攝出來的物體放大與縮小,突然靈光乍現,覺得如果能用昆蟲般的視角來看世界,應該會很有趣,因此就被我「玩」出了這個獨家的技術!我想講的是,要不是 Funique 願意提供一個自由度這麼高的研發(玩樂)環境,我們獨家的微距攝影技術根本不可能誕生。
我們遭遇到的每一個問題,都不是學校教過的,都不是以前工作上遇到的。最早的初期,我們沒有前輩可以詢問,沒有同業可以交流,甚至還沒有比較圓的外國月亮可以抄襲,因為整個 VR 產業根本就不存在。我們得自立自強,從最根本的成像原理開始研究,從根本的捕捉技術開始探討,開發自製的高品質攝影機、建立自製的解算工具、研發自製的後期流程;從實際的拍片需求,開發實用有效率的監看系統;從導演與編劇的角度,實驗各種鏡頭語言,探討各種說故事的可能性。
為什麼我們要做那麼多嘗試?那麼多實驗呢?曾經有很多人問過我,拍片不就是導演把要拍的東西想好,我們就照著他要的拍麼?
我的回答有兩個:
首先,我一直都相信,拍片是一個整合多方專業的工作,一個特定領域的技術人員不能只專精在自己領域的部分,而把其他部份視為別人的工作而不去理解。相反地,應該要能理解自己的專長在整個大局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什麼?這個角色能如何幫助到其他的環節?每個環節之間要如何取捨與調整才能讓流程更順暢、讓成品更精緻等。
第二就是,VR 與一般影片的鏡頭語言與敘事邏輯是截然不同的,需要全部重新學習。我們會做這麼多各式各樣的嘗試,為的就是希望能更精準地掌握 VR 的特性,並將這些經驗分享給想拍 VR 的導演們,避免大家走上冤望路。
不過在此還是想小抱怨一下,就是這些年來,我們接觸過那麼多拍 VR 的導演,真的是極少數極少數的導演會願意在前製時花點時間認真做功課了解 VR 的特性與鏡頭語言。許多導演在開拍前可能連三部 VR 作品都沒看過,甚至連自己即將要拍的腳本都不願意試拍一下確認這樣的鏡頭語言與表演到底成不成立?
所以囉,反過來我們被逼著不得不把功課做足,隨時有新的想法就立即試拍、把經驗增加到我們的資料庫中。雖然說 Funique 已經有非常多樣性的 VR 拍片實戰經驗,但仍然不敢說自己已經能 100% 掌握這個媒材,因為她實在是太新了,就連觀眾的觀影習慣,也仍然在建立的過程中。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實拍立體 VR 影片(或又稱 3D 360影片),跟以往大家所熟悉的拍片原理其實是截然不同的,整個拍攝過程需要搭配特殊的硬體與軟體才能完成的。簡單的說,通常一個典型的立體 VR 攝影機會有非常多顆鏡頭,這些鏡頭所捕捉的資訊,需要經過特殊的軟體進行大量的運算,才能把整個環景的立體視差給計算出來,因而呈現 360 度的立體視覺效果。由此可知,立體 VR 的拍攝技術與後期解算原理,可以說是密不可分的。
總而言之,拍攝立體 VR,就等於是拍攝 VFX 片,應該用同樣的態度來看待,導演在創意發想的階段,就應該要先跟技術團隊有良好的溝通,了解這個媒材的特性與限制在哪裡?如何設計劇本,才能巧妙地在限制之內發揮最大的效益,並且避免不必要的拍攝與後期製作上的困擾。
像這次入選日舞影展的「元神宮」就是非常好的案例,導演跟技術團隊之間的互動可以說是非常快樂非常健康的。我真的不得不再次讚賞徐漢強導演,這幾年我們跟非常多導演合作過 VR 影片的製作,徐漢強導演無疑是最用功的,投入最多心思在瞭解技術與流程、學習 VR 敘事的特性,最密切地與我們團隊溝通與討論。整個過程從我們從第一次跟徐漢強導演見面,跟他分享許多 VR 的特性與拍攝的經驗、到編劇的討論、到挑選場景、美術設計、測試拍攝、後期效果研發、一直到最終完成品的播放,中間的每一個環節我們都是以非常密切合作的方式在進行的。導演很尊重技術的限制,也願意學習與瞭解技術,在 VR 敘事方面更是下了非常多的功夫,拍片的過程中很細心地處處替後期著想,就連後期的部分也親自參與製作。而 Funique 也很熱血地為了這部片嘗試了許多新的拍攝技術與表現手法,還特地為了此片研發了立體即時監看系統,讓導演在拍片現場可以即時看到拍攝出來的立體效果,方便導演指導演員的表演。
我覺得這部片就是一個很好案例,導演創意與技術團隊之間的互相尊重與信任,創造出來的價值是會 1+1 大於 2 的。
我覺得我們團隊的價值,絕對遠遠超越「攝影組」而已。但是價值這件事情,要怎麼讓人看見?怎麼解釋給人聽呢?怎麼經營自己的價值,不讓他被扭曲或貶低呢?這部分我真的感受到好無能為力。
說真的我們當初會進入 VR 的領域,是因為 VR 觸動了我們內心深處壓抑很久的感受與想像力,她讓我們再次敢去放膽想像各種可能性與應用。我們看到了 VR 的淺力與價值,以及她所能帶給社會的改變與應用。
然而可惜的是,VR 對很多大人來說,卻只是個棋子罷了。只是個融資噱頭或者抬轎工具,他們在乎的只是短暫的利益,做出很多對 VR 發展不利的操作,這樣下去,只會把 VR 的價值愈做愈差,只會更是讓人覺得這只是一個虛而不實的噱頭罷了。這段時間我們接觸過太多誇海口卻沒有實質核心技術的空殼公司了,實在令人感慨...
VR 因為過渡地炒作,經常成為媒體、市場的焦點,因此一天到晚,許多單位都跑來Funique 談 VR 的合作案,但經常帶給我們的感受是,對方很明顯就是上頭的大老聽說 VR 好像有噱頭可搞,被交代要來看看 Funique 到底能幹嘛?因此常常透露出一種給我一些可以交報告的資料就好的感覺,或者抱持著錯誤與不實的期望來談判,最慘的是不尊重專業,不但看不出我們的價值在哪,還反過來貶低我們的價值。
反觀這次在美國日舞影展與 LA 跟許多製片、導演、攝影師與技術團隊的交流,讓人強烈地感受到美國與台灣的不同。經歷過美國這五個禮拜的洗禮,真的讓我感受到美國 VR 市場的成熟,以及他們開放性的思維與尊重專業的態度。我們接觸到的創作者,許多都已經有好幾部 VR 作品的製作經驗,他們很清楚現在市面上的 VR 攝影技術可以做到甚麼程度,也隨時都在尋找更高品質的解決方案。因此當他們看到我們所提供的範例影片的時候,臉上露出的驚訝表情,我知道他們是真的感受到我們提供的技術價值有多好。
說真的,看到大大們如此正面的反應,還真的是出乎意料之外呀,長久以來,我們一直蹲在台灣的狹小環境中埋頭苦幹,雖然覺得自行研發的成果很酷,但總覺得在好萊塢的關公面前耍大刀只是一個找死的行為,何必浪費時間一試呢?還好後來選擇了放手一搏,事實證明了我們是算是真的有核心實力的,只是關在台灣的環境太久了,缺乏自信,也卻乏毛遂自薦的信心。
這幾個禮拜與許多美國 VR 領域的影像工作者談話交流的過程,讓我感受到,第一次遇到聽得懂我們語言的人,第一次有人能真正看得到我們團隊的價值在哪裡,第一次有「 被 尊 重 」的感受。這是一種很不可意思的感覺,讓人興奮卻又讓人感慨,興奮的是為台灣在國際上爭光,感慨的是台灣人怎麼這麼不懂得珍惜台灣人自己所創造出來的價值呢?很多人說這就是台灣人常有的「外國月亮比較圓」的心態,或者說這就是典型的「不尊重專業」。我覺得或許就是台灣人有時候太缺乏自信而產生的悲觀心態吧?
時空回到 2018 Sundance Film Festival 的 VR 映後座談會。有別於其他入選的團隊,徐漢強導演特別把我也邀請上台,讓我這個技術團隊的代表也能跟導演一樣擁有平等亮相與發聲的機會,我覺得他這個看似沒什麼的小舉動,意義卻是非常的大,他提醒了大家,在這個 VR 還是蠻荒與摸索的年代,每部 VR 影片的背後都需要有大量的技術支援才能完成的,少了這些夥伴們,今天導演們根本不可能在這個舞台上。
很感謝徐漢強導演,他是個很好的榜樣,想嘗試 VR 的導演們應該跟他多學著點。
長篇大論說了這麼多,好像也沒有什麼重點啊......
真是不好意思浪費大家的時間,總而言之,大家就一起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