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烏克麗麗譜刻在我心底的名字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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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麗麗譜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在 4Samantha 莎曼莎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2-20 22:4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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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烏克麗麗譜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8-05 01:4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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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3月15號,還在開小貨車送貨的我大手筆買了至今最貴的寵物---印度星龜。

    且因為牠的外型,給牠取了一個相襯的名字--菠蘿包。牠是一個幾乎完美的寵物,牠不會亂叫、不破壞家具、不會隨地大小便、不咬人、不掉毛、沒有攻擊性,甚至偶爾忘了餵牠也不會有危險。

    牠也不會象龜這樣類型會長大非常巨大(一個單人沙發大)的體型;又或是個性凶狠的澤龜(例如巴西龜,或是可以一口咬掉手指頭的楓葉龜、鱷龜、珍珠鱉)那樣具危險性;壽命也不會動輒一兩百歲(人工飼養大約可以到二十幾)

    對我來說是非常理想的寵物,而且牠非常漂亮又看起來充滿智慧(好吧,這是童書的刻板印象);但是這陪伴我七年多的小傢伙,在2021年7月28日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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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上網查陸龜評價,會發現這是非常難飼養的一種陸龜,很多網站以1~5顆星來標示飼養難度,但唯獨給這種品種的烏龜(尤其是幼龜)給到6顆甚至7顆的星的難度。

    原因不難理解。這種生長在熱帶沙礫環境的陸龜,需要高溫低濕度的環境來飼養,只要一個條件沒辦到,很輕易就會罹患肺炎而猝死(也是猝死率非常高的品種);所以飼養條件的嚴苛,讓牠在相對容易飼養的烏龜族群中,顯得相當棘手。

    但我當初買的時候,只是覺得牠很漂亮,也買了相關設施,但回家以後才發現買到大魔王.............但,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照料下,也就這麼養了七年。(牠要是人,就該上小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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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牠,都會大口大口的吃飼料,然後在窩裏面走來走去繞圈;也會在肚子餓的時候,看見我的身影而激動的踱來踱去;但那是健康時候的牠。

    直到前一陣子,我開始留意到牠有點不對勁。
    牠的食量減少了,本來可以吃七八顆飼料的牠,慢慢的開始留下飼料,而且越留越多。

    我試著給牠各種蔬菜、水果與野草,都不見效;我照樣讓牠泡溫水後提高體溫並排出尿酸,但牠也並不在回窩後放開來吃。

    直到我某一次大清牠的窩之後,才知道事情嚴重-----牠也幾乎不大便了(這表示牠不吃東西,胃裡面沒有東西排),隨之而來的就是活動力下降、體重減輕。

    而這種代謝率很低的動物,不容易長胖,養了三年才增加50公克,養起來很沒有成就感(就算叫阿嬤來養也一樣);而當牠不進食時,也不會馬上就餓死(只喝水不吃飯,狗可以撐五六天,老鼠只有兩天的命),我們也相對會有比較多的時間來找出原因。

    但這段時間要是找不到原因,我就煎熬了..............於是,我煎熬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裡面,我試過很多方式,泡溫水、換蔬菜水果(火龍果、蘋果、番茄、西瓜、空心菜、A菜、小白菜、多肉植物、小雛菊葉......),給牠修剪嘴喙,牠就是不吃。

    看著只喝水的牠,到後期我甚至用善存在盤底磨出一點粉,然後用一點砂糖加水,做成維生素糖類的水給牠吊命,但牠就是大口大口的喝完,然後繼續不吃飯。

    於是,一個本來跑來跑去的小傢伙,瘦到皮包骨,每天趴著不動,看著牠這樣我也無計可施。

    (看爬蟲類有名的醫院在台中,聽說看一次就是上千,如果開刀可能就是幾萬;先不說我有沒有錢、肯不肯付;從五月開始全台三級警戒,一封就是兩個月,時常在臉書上呼籲大家不要到處移動的我,真的要帶著牠殺到台中去嗎..........)

    我能做的,就是變著花樣給牠吃,然後做著吊命的淡糖水,看能不能引起牠的食慾並讓牠多活一點時日,或許哪一天(可能是天氣不那麼熱了)牠就會食慾大振,然後復原。

    (我甚至最後幾天都在想,如果牠死了,我該怎麼留下牠美麗的殼,好留下一個牠曾經降臨在我生命中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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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幾年的起床工作大多很規律。我每天起床後,會先把睡覺的烏龜提到保溫燈下面,讓升高的體溫增加牠的食慾與活動力,在用這個空檔一邊餵狗,一邊梳洗。

    出門前,牠的體溫升高了,就會離開燈下,然後看到我就會肚子餓得走來走去,直到我給牠飼料後,才會懶洋洋的去曬太陽。

    但在7月28號那天,情況有點不同。我將牠放到燈下後,給了黑狗飼料就逕自去梳洗,但回來後,我發現牠還在燈下沒移動半分,我驚叫一聲後衝了上去,但握在手中的不是已經冰涼的屍體(理論上牠整天都是冰涼的)而是燙手的龜身。

    我連忙看牠的樣子,只見眼睛已經凹陷,顯然在昨晚就已經Pass了。

    我握著牠的殼,坐在沙發上看了好久好久好久才把牠用幾層塑膠袋包好放入冷凍庫(不然這種天氣,晚上就臭到流湯了)........想著先去上班,再想想該處理牠的後事。

    在上班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牠的事,我甚至記不起來牠到底是多久前來到我家,我又養了牠多久了............因為當你習慣身邊有一個人事物時,你並不會刻意去記得你跟牠相處了多久,就好像牠本來就該在那裡,永遠不會變一樣。

    當天下午,我去黃昏市場買菜準備晚上的生意。在我等著老闆娘秤九層塔時,望著滿攤車上蔬菜的我,腦中下意識的想著 "該買個什麼菜回去給菠蘿包換口味吃?"

    但當我眼睛巡迴兩週後,我才忽然警醒"對齁,菠蘿包在早上死了!!!"

    想到牠再也不會好奇的聞聞我給的蔬菜,然後大口大口的啃咬時,我鼻也酸了、眼眶也濕了,我甚至沒聽到老闆娘報價錢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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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牠死後的這幾天,我在餵狗或只是單純走到窗邊時,都會習慣性的往飼養箱裡面看;而在第一眼沒看到牠的時候,我會盯睛再認真的搜尋牠是否又縮在哪個角落,以哪個奇怪姿勢睡著覺;但已經找不到了,那真的只是一個空箱,而不是牠縮在哪裡沒被我看到.............

    昨天早上(8/4),我被十點的鬧鐘吵醒,接著又躺回去賴床。

    我夢到飼養箱裡面有兩隻小澤龜正爭先恐後的吃著盆裡面的濕飼料,哪知道後面作為墊料的乾草忽然晃動了起來,菠蘿包的頭猛然伸出就低頭大啃盆裡的飼料。

    我大驚後大喜"這小子肯吃東西了!!!!",怕牠吃不夠,我又添了一次飼料給牠,看著牠大嚼,心理面也放心了很多。

    接下來,我就醒了。

    看了一下日期,剛好是牠死了之後的第七天,作夢的時間也是我發現牠龜屍的那個時間..........我想,牠應該是要告訴我牠現在又可以大口吃飼料了吧? 也是來最後讓我再好好餵牠一次吧?

    我從沒想過烏龜會有靈性,或是在頭七的時候回來看我(這件事本來就很不靠譜,何況那是一隻烏龜?),但我在這樣的時間點夢到牠,不啻是一個很重要的心理安慰。

    到底是我自己在夢中幫自己開脫,好減輕自己沒好好照顧牠的愧疚? 還是牠真的在離開之前最後一次來看我,最後一次大吃一頓讓我寬心後才真的離開了?

    我不知道,但一路紅著眼眶去上班的我,很高興能在這個時間點夢到牠大吃的場景。

    -----------------------

    #為什麼要花一個篇幅與這麼多字來記述一隻烏龜的死?

    因為對我來說,牠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陪伴著我的一個重要的家庭成員;牠曾經來過我的生命中,帶給我很多樂趣與陪伴,現在走了我不希望只是把牠像是一條死魚、死老鼠一樣丟到垃圾筒裡面,就像牠沒來過一樣。

    或許我會再買過一隻陸龜來陪伴我,但牠永遠是佔有很重要地位的那一隻(不全然只是因為台灣不能再合法買賣印度星龜了,但牠確實在前幾年被國際列為禁止交易的物種了,但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確實會想辦法將牠美麗的龜殼保留下來)

    但記述下來的另一個原因則是,牠陪我這些日子,就算只是一隻烏龜,牠也值得被我用不同方式紀念下來。

    一路好走啊,菠蘿包。
    謝謝你來過我的生命,也謝謝你回來看我
    .
    .
    .
    #牠的離開帶走了我一部分在頭份的回憶
    #牠的託夢也修復了我的難過
    #讓我覺得牠現在很好並繼續往下走
    #印度星龜已經禁止買賣了
    #大家還是可以去動物園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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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烏克麗麗譜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在 跟馬叔叔一起搖滾學吉他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11-05 20: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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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下次 我會再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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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烏克麗麗譜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在 陳德政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2-13 13:3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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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謠搖滾之父——現在,他當然多了一個新的頭銜,諾貝爾文學獎得主Bob Dylan, 生涯寫了將近400首詞。

    驚人的數量,直接體現在份量上,由大塊文化出版的中譯本,分為七冊,拿在手裡,就像磚頭一樣重(這不是誇飾)。

    在一月號《文訊》雜誌寫了一篇書評,貼在這裡。

    〈用藍調和詩歌唱醒了一個時代—10首歌讀巴布.狄倫歌詩集〉

    《巴布.狄倫歌詩集》並不是一本書的名字,它的英文書名《Bob Dylan, The Lyrics: 1961—2012》簡單向讀者交代了幾個關鍵字:巴布.狄倫、歌詞選集,以及它所跨越的年份。

    《巴布.狄倫歌詩集》也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套叢書的集合,繁中譯本將它劃分為七冊,每一冊在線性的時間序列中相連(這意味大歷史之河),並以不同的創作時期為分野(這代表個人的轉型與探索)。是的,想料理狄倫學(Dylanology)這門繁複的、處處鑄下謎語的學科,非得這麼大費周章不可,尤其在狄倫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之後。

    世人熟知的狄倫印象,是民謠歌手,是搖滾巨星,「作家」狄倫大抵只出過兩本書:1960年代摹仿垮世代風格,晦澀難解的小說《狼蛛》,以及發表於千禧年之初備受讚譽的回憶錄《搖滾記》。狄倫所以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憑藉的仍是他的歌詞,或者說,歌詞中藏孕的詩意與想像力。

    這套書集結了將近400首詞作,時間跨度從1961年狄倫發行首張專輯之前,延伸至2012年的晚近作品《暴風雨》。台灣的出版社邀集了詩人、學者與音樂人共同翻譯,期盼這七冊書能成為華人世界狄倫歌詞的最佳譯本。

    要在短短數千字的規格內評論橫跨半世紀的歌詞,原先就不可能(另一個衍生問題是:我是要評論狄倫的詞本身呢?還是譯者的譯筆?),此外,在紙上「閱讀」歌詞也有其不適切性(倘若你是個從未聽過狄倫歌曲的讀者)。

    比較實際的作法,是我拉出一條動線,它類似時間的廊道,有清晰的軌跡,讓人見證那個當初從明尼蘇達搭便車到紐約闖蕩的小伙子,如何穿透各種思潮的迴聲,遊走於不同的文化圈子,最終形塑出20世紀一面輝煌的心靈景觀。

    這條廊道同時也收納了「時代的聲音」,即狄倫透過他自己的作品,替身處的各個時代拓印出的集體奮鬥、思索乃至於陷落。漫漫的時光中,新的聲光覆蓋上舊的,他的洞見和寓言,都在音樂休止處沖積成一片豐美的文字綠洲。

    我精選了十首歌,它們是我理解狄倫的索引,也具備導讀的功能。

    ⚡️ 你是我繼續上路的原因(Don't Think Twice, It's All Right, 1963)

    文學中有所謂的「行路文學」文類,音樂裡也有「行路歌謠」,以孕育狄倫的美國來說,行路歌謠可溯及山歌、草根民謠與源自南方各州的庶民音樂。〈別再多想,沒事了〉(Don't Think Twice, It's All Right)是歌者將踏上一條漫長孤寂的道路前(that long, lonesome road),和有緣無份的心上人別離的時刻,給自己的一次精神喊話:即使我在路的暗處,前方困頓難行,別多想,一切都會沒事的。

    這首歌收錄於狄倫第二張專輯《自由不羈的巴布.狄倫》(The Freewheelin' Bob Dylan),那時,狄倫剛抵達紐約的藝文漩渦格林威治村,與長他幾歲的女友談著戀愛,〈別再多想,沒事了〉洋溢出的樂觀,是他彼時的心境寫照。

    ⚡️ 如果上帝在我們這一邊(With God On Our Side, 1964)

    美國總統就職宣誓的典禮上,新任總統手按《聖經》,隨著首席大法官宣讀誓詞,最後一句便是:「我祈求上帝的保佑。」(So help me God)美國以基督教立國,宗教與道德是維護社會秩序的兩大支柱,而宗教與道德,向來是狄倫詞作中探討的主題。

    〈上帝在我們這一邊〉(With God On Our Side)收錄於狄倫生涯最富政治意識的一張專輯《時代正在改變》(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時值民權運動方興未艾的燃點,狄倫在詞句間來回替換上帝的位置,有時祂與敵人(西班牙人、德國納粹)站在一起,有時又回到我們這一邊。

    年紀輕輕的狄倫,世故老成地向人探問:什麼是正義?以上帝之名,是否惡也可以為善?

    ⚡️ 每個人都在做愛,就在荒蕪街(Desolation Row, 1965)

    1960年代中期,狄倫「封印」了抗議歌手的形象,他戴上墨鏡,揹起電吉他,舞台上鋒芒畢露,轉型成一名搖滾歌手。《六十一號公路重遊》(Highway 61 Revisited)便是狄倫替吉他「接上電」(go electric)的產物,專輯中塞滿咆哮呼嘯的歌曲,唯獨收尾曲《荒蕪街》(Desolation Row)延續出道時的民謠語彙。我以為,這是狄倫刻意採用的編曲手法,如此,才能把那條街的故事說得完整,講得清楚。

    《荒蕪街》長十一分鐘,比制式的三分鐘流行歌更有容量收納一長串的人物和奇想:莎士比亞筆下的羅密歐和奧菲麗亞,《聖經》裡的諾亞與撒馬利亞人,扮成羅賓漢的愛因斯坦,他們交相行走於荒蕪街,在那裡活了又死,死了又活。歌詞中有一句「我必須重新排列那些臉,再一一取上別的名號」(I had to rearrange their faces, and give them all another name)。

    那條幽幽的荒蕪街,兩側貼滿浮浪者的臉。

    ⚡️ 星星不會墜落,去找點樂子(Goin' To Acapulco, 1967)

    狄倫化身搖滾巨星的那幾年,有一支五人樂隊陪著他世界巡演,那支樂隊來自加拿大,當時名為The Hawks。1966年,狄倫騎摩托車時遭遇了一場車禍,逼使他暫離公眾視野,退回烏茲塔克的屋舍隱居、療養。

    狄倫於是召來The Hawks(他們即將更名為The Band),陪他在地下室閉關寫歌,眾人洋洋灑灑Jam了一百多首,灌錄為傳說中的《地下室錄音帶》(The Basement Tapes),〈去阿卡普爾科〉(Goin' To Acapulco)是這段沉潛時期的產物。

    阿卡普爾科是墨西哥的一座港市,以夜生活聞名。海港會引來水手,有水手上岸處就有妓女戶。「地下室」階段的狄倫不再文以載道(以現時的說法是:放下偶包),他在〈去阿卡普爾科〉換上一副輕鬆姿態,「她喜歡去巨大的地方,安頓在那裡等我靠近」(she likes to go to big places, and just set there waiting’ for me to come),明眼人都讀得出來,狄倫在暗示什麼。

    ⚡️ 愛只不過是個髒字(Love Is Just A Four-Letter Word, 1968)

    狄倫初抵格林威治村,便與當時的民謠皇后(Queen Of Folk)瓊.拜亞相遇,1963年,兩人在金恩博士發起的「向華盛頓進軍」遊行中,一同上台演出,那是歷史性的一天—就在同一場遊行,金恩博士發表了震古鑠今的「我有一個夢」演說。

    狄倫與拜亞的感情一如60年代的時局,起起伏伏。最早拜亞是狄倫的樂壇先進,很快地,狄倫的巨大名聲就淹沒了拜亞。1968年,拜亞錄製了一張全是狄倫作品的翻唱專輯《任何一個今日》(Any Day Now),包含一首狄倫本人未曾詮釋過的原創曲〈愛只不過是個髒字〉(Love Is Just A Four-Letter Word)。

    「沒有比這更荒謬的了:愛只不過是個髒字」(there was nothing more absurd than that: love is just a four-letter word),錄音室裡,拜亞船過水無痕似地輕聲唱著。時至今日,狄倫從未在任何場合演唱過這首歌。

    ⚡️ 我自靈魂深處為你而寫(Tangled Up In Blue, 1975)

    〈鬱結衷腸〉(Tangled Up In Blue)公認是整個70年代狄倫最好的一張專輯《血路斑斑》(Blood On The Tracks)的開場曲,也是狄倫做為一名「不可靠的敘事者」(Unreliable Narrator)集大成之作。歌裡,時間的概念消解了,昨日、今日、未來都幻化成一個浮想。

    地域的限制也被打破,東岸、西岸、北方的林地、南方之城、布魯克林的蒙塔格街,美國各地處處是歌者搜索舊情人的所在。在那既被濃縮又無限拉長的時空中,狄倫安插了各種可能性,他在第一人稱與第三人稱之間轉換自如,也在「說的」與「唱的」之間自由擺盪(其實,你要說這是一首饒舌歌也沒有問題)。

    「夜晚的咖啡館樂聲迴盪,革命在空中飄揚」(there was music in the cafés at night, and revolution in the air),狄倫如此形容地下室的同黨們。越戰結束的年代,他們藏身在那裡發出抒情的噪音。

    ⚡️ 魔鬼或上主,你得服事某個人(Gotta Serve Somebody, 1979)

    狄倫是猶太人(另一位頗具資格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加拿大詩人歌手李歐納.柯恩同樣是猶太人),70年代晚期他受洗為基督徒,個人創作跟著宗教信仰而變動,帶來所謂的「宗教三部曲」,1979年的《慢行列車駛過來》(Slow Train Coming)正是第一部,專輯封面清楚出現了十字架。

    雖然信的是神,狄倫比誰都知道他的歌是唱給世俗大眾聽的,他在〈你得服事某個人〉(Gotta Serve Somebody)創造了一種眾生平等(或者,眾生同樣精神匱乏)的世界觀,無論名醫或董事長、街頭太保或高官巡警、喝威士忌的或啃麵包的、打地舖的或睡彈簧床的,每個人都得服事某個人,向他告解,赦免自己的罪。

    諸多人物角色中,包括用毒的性成癮搖滾樂手、叫Bobby的或叫Zimmy的,狄倫毫不避諱將自己置入這首歌的情節座標內,反正上主會保佑他的,他沒在怕。

    ⚡️ 活在政治掛帥的世界(Political World, 1989)

    1989年,柏林圍牆倒塌,坦克車駛入天安門,冷戰告終,蘇聯即將解體。種種價值瓦解而待重新建立,狄倫彷彿大夢初醒似的,回到他擅長的政治歌曲領域,〈政治掛帥的世界〉(Political World)依他自己的說法是:「這幾乎像是〈上帝在我們這一邊〉的更新版本。」

    狄倫用激烈的、帶著攻擊性的言語,拆解那政治掛帥的世界:愛沒有生存的空間、智慧被關進監獄裡、慈悲被除名流放、勇氣是很久以前的事。他這樣不留情面把現實端到世人眼前,要人好好逼視它,那股憤怒與憂心,直追出道時寫下的〈戰爭大師〉(Masters Of War)。

    如今,時間又過了三十年,這世界變本加厲的,只剩政治。

    ⚡️ 人群很瘋狂,時代很奇怪(Things Have Changed, 2000)

    〈今非昔比〉(Things Have Changed)是狄倫替電影《天才接班人》(Wonder Boys)譜寫的主題曲,電影主角是一名遇上寫作瓶頸的小說家(多麼熟悉的遭遇啊)。狄倫先到剪接室看了毛片,替歌曲準備寫作材料,後來完成的成品中,歌詞不無對電影的指射(譬如,他明白提到了好萊塢),由此我們可以理解,身為一個商業市場上的創作者,狄倫很清楚知道自己服務的對象是誰。

    〈今非昔比〉發表於1997年的《遺忘的時光》(Time Out Of Mind)與2001年的《愛與盜竊》("Love And Theft")之間,正值世紀的交界,狄倫在歌中編織了一幅世紀末的圖像:「世界將會爆炸,如果聖經正確無誤。」「我站在絞刑台,隨時等待地獄大門洞開。」

    整首歌的核心是這四句話:「人群很瘋狂,時代很奇怪。我曾經介意,然而今非昔比。」(People are crazy and times are strange. I used to care, but things have changed.)律動的韻腳中,狄倫冷眼旁觀著,他已經是過來人了,不會隨意掉入興奮的陷阱。

    ⚡️ 褪色的歌謠,沉入深藍的海底(Tempest, 2012)

    2011年,狄倫在眾人千呼萬喚下首度來台演出,隔年,他發行生涯第三十五張錄音室專輯《暴風雨》(Tempest)。往後幾年,狄倫接續帶來另外三張專輯,卻都以翻唱曲目為主,因此存有一個可能性:《暴風雨》不無可能,會是狄倫最後一張以原創曲目為主的作品。

    專輯同名曲〈暴風雨〉是一首長篇敘事詩,狄倫扮演一個老練的說書人,娓娓講述鐵達尼號沉船的故事(無獨有偶,《荒蕪街》也曾提到鐵達尼),狄倫在史實中融入他擅長的超現實意象:注滿淚水的酒吧、張開大門的宇宙、夢中下沉的船身。

    「大船乘著海浪向前,航向一個預言中的黃金年代。」其實,狄倫自己也是一艘大船,一艘破冰的大船,打破了民謠與搖滾的疆界,粉碎通俗歌謠和嚴肅文學的界線。他用文字構築出一座座迷宮,文體自成一個江湖。

    曾有人問他:「你的歌都關於什麼呢?」狄倫給了一個很狄倫式的回答:「哦!我的歌啊,有些關於四分鐘,有些關於五分鐘,還有一些,無論你相信與否,關於十一或十二分鐘。」

    是啊,別忘了,狄倫文字的質地再好,負載的思想再精純,那畢竟是歌詞,與歌曲一體雙生。放在紙上閱讀,只得其一半,想完全潛入那條時間光廊,被狄倫的「聲音」醍醐灌頂,你仍得用聽的。

    (註:文內歌詞中譯,取自馬世芳、陳黎、張芬齡、葉覓覓、崔舜華、蔡琳森、曾珍珍、余三奇、楊嘉的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