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巴黎當老師學會的事 |

之前跟大家說過吾少也賤故能多鄙事，我在十幾年前還在巴黎高等裝飾藝術學院ENSAD的研究單位時，曾經在巴黎的一所私立時尚設計學校教書。

教書聽起來一點都不是「鄙事」啊，台灣長輩都希望孩子長大後當老師，我母親也不例外，想想到巴黎唸書之後還能在當地「當老師」，真的是光宗耀祖、台灣之光。

不不不，大家都知道很多國外回來的台灣之光搓破後其實根本什麼都不是，我那個教書的經驗也真的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不過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這段經驗還是讓我學到很多事情，今天就來跟大家分享一下這段過往「鄙事」吧！（菸～）

話說我那時在設計與藝術領域的法國高等學府做研究，烏姆路上的巴黎高等裝飾藝術學院是所有法國年輕學子夢想中的設計領域聖殿。我們實驗室對接的學校與研究單位是世界上知名而且數一數二的大學研究單位，像哈佛、MIT和歐洲的設計名校，當時我們做的事情讓我有感，原來設計工作可以達到這樣的境界，而不是老被當成「美工人員」。

有著名校光環的加持，我被一間私校的校長看上，讓我去他的學校教授一年級的「設計與材料」課程。

一年級的設計與材料？這對我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不要再問我小菜一碟是什麼意思了，就是蛋糕一塊的台版！），材料的運用從我進入實踐設計系的第一年，就開始地獄般的訓練和浪費爸媽的錢，各種材料的特色、屬性和運用，大學加研究所一共玩了6年。

但我完全忘記那是一所「時尚設計」學校，普通話叫「服裝設計」學校，那服裝設計的材料是什麼？沒錯，是布。當我想起這一點時，為時已晚，我已經答應了。

織品是一門學問，在台灣的大學有織品系，在我做研究的巴黎高等裝飾藝術學院，織品系更是全法國出類拔萃的系所，系內所有機器設備一應俱全，學校還有織品圖書館，是我們學校歷史悠久而且非常厲害的系所。

而織品的發展，在法國也因為十八世紀工業革命而成為民生經濟的一大工業，每一塊布料因為它的材質、織法等不同的因素都有不同的名字。所以我在教「設計與材料」這門課時，每週五二個小時的課，我需要備課9到11個小時，因為織品完全不是我的強項。

不過還好當時我在學校研究，有學校超級龐大的後盾，圖書館有書可借、織品圖書館有現成的布料可以研究，還有學校專業的織品系老師可以問問題，再加上我家就在巴黎布市旁邊，所以我應付那些私校裡呆頭呆腦、有錢又不認真上課的學生還綽綽有餘。

教完第一年，反應還不錯，第二年校長給我二個班級上課，也就是週五早上四個小時。課上到第二年，大家可能會覺得輕鬆很多，去年的教材拿來使用，也就不用花那麼多時間備課了。感覺上是這樣，但大家可有想過老師的感受？同樣的事情去年講過一次，今年再講一次，而且二個班級還要在一個上午再重複一次。

第二年上了三週的課之後，我就辭職了，不喜歡重複的個性讓我無法為人師表（誤人子弟）。不過我這一年當老師的經驗，讓我變成織品達人，法文織品與相關產業詞彙一次搞定。所以我們最近開的巴塞隆納手工編織毛毯團，請安心的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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ㄟ？這原來是一篇葉佩雯？是啊，節日將至，加上我們疫情嚴重封城已久又不能出國去玩，我最近只能一直吃吃吃，滿腦子都是美食。昨天Erica忍不住把我搖醒大喊：「妳是設計咖，不是吃貨！不要一直想吃的！」登愣，今天回到我好久不見的設計咖角色，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以前教書的慘痛經驗。

怎樣慘痛？先說薪水吧，當時我學校實驗室裡的其他同事也都有在巴黎的其他學校兼差教書，我向他們請教了教師薪資的問題。像這類約聘老師在公立學校一個小時的薪資差不多是五十多歐元，而私校則是一個小時110歐元左右。

但是我那間學校的校長呢？他給我可比麥當勞打工的薪資，一個小時23歐。會不會太欺負人了？就是這樣，他就是知道我是外國人好欺負，他的理由是：「私校一個小時113歐？那一星期工作35個小時，妳不就天價薪水？」我當時才剛來法國沒幾年，還是亞洲人個性，要是現在我一定掉頭就走，老娘不是在這邊被你羞辱的！

而且我當時拿著麥當勞的薪水，面對的是一群資質非常差的學生。一個班級裡有70%是有錢的法國紈絝子弟，上課用法文他們聽不懂。10%是美洲學生，法文更是聽不懂，要用英文再解釋。10%是中國學生，法文、英文都不懂，我乾脆用中文解釋。最後10%更可怕，是日本學生，法文、英文、中文都無法溝通，最後只能用漢字溝通。

好了，讀完這篇，大家知道我為何會說吾少也賤故能多鄙事了吧？

（下圖來自Teixidors臉書頁面）

<～のもなんだが>

日文當中有很多以模糊焦點來表示委婉客氣的說法，像是「～のもなんだが」就是一種避免明說，以迂迴的方式來表示一些不好直接開口的事項。

常用的形式有以下幾種：
～のもなんだが(けど/けれど/けれども)
～てはなんだが(けど/けれど/けれども)
～のもなんだし
～のもなんだから

其中「なん」的部分是「なに」的變音，漢字寫成「何」，帶有「不好開口」「不好明說」等等的語意。另外再加上表示話題切入的「だが」或是表示原因理由的「だし」「だから」，就形成了一種不直接明說的委婉客氣的說法。其中，最常用的用法就是「自分で言うのもなんですが」。

自分で言うのもなんですが、私けっこう歌がうまいです。我自己這樣說是有點那個什麼的(表示不好意思)，但我唱歌還滿好聽的。

此外，如果要加強語氣，還可以把「ですが」的部分變成「なんですが」。也就是說，變成「自分で言うのもなんなんですが」之後，不好明說的委婉的語氣會更加強烈。

自分で言うのもなんなんですが(表示難為情，委婉的語氣更加強烈)、私の作った料理はおいしいですね。自己這樣說真的是有點那個什麼的，但我做的料理真的是很好吃呢。

由上可知，當我們感到不好意思、不方便、事有蹊蹺、僭越等等難以明說的狀況時，都可以用這種模糊焦點的說法來委婉地說明我們想要表達的事項。

以下就來看看這些用法的例句。

自分で言うのもなんだが、僕ならできる。我自己這樣說是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如果換我來做就可以做得到。
自分で言うのもなんだけど、英文学に関してはかなり詳しいよ。自己這樣說是不太好意思，不過我的確是很精通英國文學。
親の口から言うのもなんですけど、この子はほんとによくできた子です。從父母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是有點難為情，不過這孩子真的是很優秀的一個小孩。
ここで話すのもなんですから、どこかの喫茶店に行きませんか。在這邊說話好像有點不太方便，我們看看是不是去哪家咖啡廳坐坐吧。
秘書の私が言うのもなんですが、先生にもしもの事があったら日本の損失ですよ。由秘書的我來說可能有點僭越，但如果議員您發生了什麼意外，那可是日本的損失啊。
こんなことを言うのもなんなんですけれども、少しは健康に気を付けたほういいですよ。這樣說也許有點過分，但我建議您最好是要注意身體的健康啊。
こう言っちゃ(=ては)なんだが、今日見た映画はいまいちだった。這樣說說可能不太好，但我覺得今天看的電影不怎麼好看。
そう言っちゃ(=ては)なんけど、とてもきみにはできないだろう。這麼說可能不太恰當，但我想你應該是做不到吧。
自分から言うのもなんだが，まだまだ若い者には負けないよ。自己這樣說未免有點不服老，不過我還不會輸給年輕小伙子的。
自分で言うのもなんですが、私はお客の対応がうまい方です。自己這樣說好像在炫耀，不過我服務客人算是拿手的。
自分で言うのもなんなんですが、こう見えて結構苦労してきてるんですよ。自己這樣說好像有點自誇，但別看我這樣我也是苦過來的人。
柏餅を作りたかったのですが、材料が手に入らないので、代わりと言ってはなんですが、大福を作ることにしました。我本來是想做柏餅給你的，但因為買不到材料，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我另外做了大福來了。
お詫びと言ってはなんですが、クリーニング代を支払わせてくれませんか？我不知道該表達我的歉意，也許是不是讓我支付您的洗衣費用？
お礼と言ってはなんですが、私のおごりで食事に行きませんか。也許這樣可算是跟您道謝，我想是不是讓我請您吃個飯呢？
一日中、くすぶって家にいるのもなんだし、自転車でどっか行こうよ。一整天悶在家裡也不是辦法，我們騎自行車到哪裡去逛逛吧。
立ち話もなんだし、まあ座れよ。站著說話也不太方便，來，坐下吧。

以上的「なんだ」的部分，本來應該翻譯成「那個什麼的」，但這樣翻譯稍嫌囉嗦，所以我就盡量把語氣再翻得清楚一點，這樣對我們來說可能比較好理解。

如果以上的說明可以理解，那麼最後我們來看看畫面中的句子。

いまさら、オジサンとオバサンで祝うってのもなんだしね。都老夫老妻的了，我們倆大叔大媽的要來慶祝也有點那個什麼的啊。(表示難為情，不必多此一舉)

#台法家庭3歲育兒
今天來炫耀

亞諾很慢才開始會講話，現在3歲了也還不太會講完整的句子，依然是單字拼揍比較多

但是我跟啾登發現一件很酷的事
就是
亞諾學語言是3語一起
他同時在學中文、法文、英文
中文是我教的
法文是啾登教的
英文是電視教的

他可以用3種語言從1數到20
他可以流利的背出法文和英文版的A-Z
他可以用3種語言說出大部分的顏色

然後！
他回答我用中文，回答爸爸或其他法國人用法文

我不知道這樣對一個3歲的小孩來說厲不厲害
但至少我3歲的時候還在挖泥巴吃
比我厲害就好棒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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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發展由他們自己決定
無需比較更不能揠苗助長
玩樂中學習是最快樂的🥰

也和我炫耀一下你家的寶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