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強姦案看印度種姓制度》⠀ 本文編輯 | 盤乃葳⠀ 本文校正 | 林家宥⠀ ⠀ 專欄文章 | 完稿日期2021/3/14⠀ ⠀ ❐事發經過⠀ 🗓️時間：2020年9月⠀ 🌐地點：🇮🇳印度北方邦⠀ 🗨️事件：⠀ 一名來自印度北部的哈斯拉斯區的19歲女性，在農忙時遭到四名男子的襲擊，犯人們將該女子拖至田野間毆打並強姦她，待家人發現時，被害人意識不清且脊椎骨折，家人隨即將女子送至醫院接受治療，該案發生兩週後，少女不敵苦痛逝世於醫院。⠀ ⠀ -⠀ ⠀ ❐爭議點⠀ 此案之所以強烈受到印度社會輿論的抨擊是由於少女和四位犯人的身份特殊，少女來自達利特人(Dalit)家庭，而四位犯人則來自較高種姓階級，這恰好彰顯了長期以來印度種姓制度所造成的不公，再加上早已有多起類似案件發生，澈底引發了全國的怒火，許多印度籍運動員和名人也都在社群平台上呼籲政府修法改善婦女的權利，同時也有許多示威遊行發生，其中參與者以達利特人為大宗。此外，根據當地記者的情報，警察在葬禮設置封鎖線禁止媒體與該少女家人介入，少女哥哥的表示，警方甚至施壓該少女家人儘速將女孩遺體火化。⠀ ⠀ -⠀ ⠀ ❐類似事件⠀ 根據印度政府公布的資料來看，每天都會有平均十名達利特女性遭受到性侵害，然而實際上的數字遠遠不止二位數，官方報告顯示，來報案的眾多案例中，只會有約一成的案件最終被成功定罪，而這些案件往往極為殘酷，犯罪者也通常是集體行動，包括襲擊、輪姦和謀殺。⠀ ⠀ 官方長期以來息事寧人的作風，更是造成低種姓女人的權利受壓迫的主因。⠀ ⠀ 當受害者報案時，警方通常會試圖說服其放棄報案，抑或提出證據不足等因素搪塞對方，除此之外，受害者周遭也沒有足夠的資訊及管道為其發聲。⠀ ⠀ -⠀ ⠀ ❐印度的種姓制度⠀ 事實上，印度的種姓制度早在1947年即在法律上明令被廢除，凡是歧視不同種姓便是犯法，但時至今日，這仍是大部分印度人民難以擺脫的桎梏。⠀ ⠀ 種姓制度是由最高種姓的婆羅門（祭司）為中心所劃分出來的階級，依序是：婆羅門（祭司）、刹帝利（士兵及統治者）、吠舍（普通勞動者）及首陀羅（奴隸），處在此制度之外的，即是所謂的賤民，也就是本文案件中主角的身分－達利特人。⠀ ⠀ 如果改信其他宗教，就能擺脫種姓所帶來的陰影嗎？答案並不然，雖然某些印度人民會為了脫離階級的劃分而改信天主教或伊斯蘭教，然而這些宗教在傳進印度後，仍離不開種姓制度長久以來為印度社會帶來的價值觀，即便離開印度教，在生活上或多或少依然會被此制度所影響。⠀ ⠀ -⠀ ⠀ ❐政府的改革：成功消弭階級差異 vs. 另一種形式的不平等⠀ 近年來，印度政府推出新制，試圖弭平種姓制度長久以來在社會所造成的傷痕，該制度將重點放在補助世俗上認定較為貧困的低種姓階層，然而今時不同往日，較低的社會階層早已無法完全和貧窮畫上等號，就教育階層來說，此種補助制度也阻礙了部分有能力的高種姓學生，使他們需要通過更高的門檻才能進入理想大學，雖然新制的立意良好，但這是否能順應整個社會目前的潮流？抑或只是所謂齊頭式的平等罷了，如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值得我們深思。

你會不會發現，你開始有一種「害怕重逢」的恐懼。 那種恐懼，不是來自於重逢時發現彼此的變化， 而是怕重逢後，就再也不會碰面了！ 「你是說，你一直沒有把你爸另一半的骨灰帶回大陸老家跟他父母安葬在一起？」 君豪再確定的問了我一次。 「我真的希望他全部的骨灰能永遠跟我在一起！」 「你很傻耶！你爸也是跟你媽放在一起，也不是跟你？」 「問題是我媽跟我弟也都不願意面對！」 由於這件事情實在太過於龐大， 以至於每次只要「到不了的地方」這部電影有任何的不順， 我就會想到這個原因， 然後我就會在家面對著對面山上的爸爸禱告， 希望他知道是因為我太愛他， 我承受不起這樣的分離。 結果去年當我跟台客知道， 大陸最受注目的金雞百花電影節舉辦在蘭州， 我們又要帶著電影去蘭州播放的時候， 就開始笑說這部電影果然有他自己的命運。 因為，我爸的大陸老家就在蘭州， 如果沒錯的話，那塊墓，也在蘭州。 但從父親火化的隔天，我就沒再與大陸的親人聯絡。 這一晃眼，就是十年。 大陸最進步的就是這十年， 我心裡突然慌了起來， 於是我趕緊從衣櫥中把父親留給我的一個007公事包打開， 裡面是一張2004年左右， 最後一次我們跟蘭州姑姑通信的信件， 我照著信件上的地址， 嘗試在google map搜尋， 看看這十年來這份地址還存不存在？ 還有，那一年姑姑到底幾歲？ 現在十年過去？ 她究竟是高壽享福，還是...... 不等這些「感覺」入侵我的心臟， 我即刻把地址輸入， google map果然厲害，真的搜尋到了信封上的路名， 但偏偏 到姑姑地址的這個門牌號碼， 而且就到她這一號， 已經全部消失了！ 地圖上顯示著一座巨大的百貨商城， 而那座商城離我屆時入住的蘭州特工大廈酒店， 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 「如果變成商城，一定是有很好的補助吧？」 我跟台客這麼討論著， 但我更害怕會不會是因為早已荒廢不堪、無人居住， 才能順利改建？ 因為旁邊就還是可以看出有一些釘子戶未改建的痕跡。 「在你的微博上發訊息？像你以前一樣找狗的方式找？」 「你這話有語病，我姑姑又不是狗！」 「所以更好找啊？因為是人，人就會有聯繫，你可以把她的名字、年齡做一個描述，如果有她的照片不就更好？姑姑幾歲？」 「快90歲！」 「90歲？」 君豪誇張的表情逗笑我了， 我們都知道難度會因為年齡變高。 因為就算微博在廣大， 要如何打入90歲年齡的生活當中？ 甚至， 會不會連報紙都沒看、電視也只注意一兩個節目？ 或者是聽很大聲的廣播？ 出發前一週， 我在微博及臉書上登出了尋找我的姑姑「李若男」的訊息， 但是不止沒有回應， 連轉貼的人都很少。 「因為你不願意寫你想要找到你姑姑的決心，你不願意寫出你想安葬你爸！你愛你爸只是你用你的感覺在愛他，那是你的感覺，不是他要的。」 我在飛蘭州的飛機上做了這個噩夢 君豪看著我 笑說沒想到我也有做惡夢被他發現的一天 抵達蘭州後， 君豪也不好意思再跟我提找姑姑的事情， 一到戲院，居然整廳客滿， 甚至還有從黑龍江坐了一夜的火車就要來看我跟君豪的女孩， 她說是因為她在她黑龍江的家， 都有聽台灣飛碟電台「飛碟早餐」的習慣， 她有一次聽到， 我居然在節目中承認我從小就是一個愛說謊的人， 因為我懼怕我名字中那個「鼎」字， 那個「一言九鼎」帶來的壓力， 讓我不敢承諾任何事情， 因為只要承諾沒做到， 我就會被同學嘲笑不配叫「李鼎」這個名字， 所以說謊變成了我的習慣。 這被老師發現後， 在我的家庭聯絡簿上， 寫下了： 「該生熱心公益，卻愛說謊」 從此我就沒再把聯絡簿給我爸簽名， 而變成我自己模仿爸爸的簽名。 這個隱瞞其實父親早就發現， 但他揭穿的方式卻有無限的溫暖， 因為他說學校老師說我是一個富有想像力的孩子， 很會編故事，所以他決定送我去學習寫作文， 透過我以後每篇作文， 來瞭解這個愛說謊的小孩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這個故事深深地打動了黑龍江的女孩， 她說為了這個故事， 她一定要來見我一面，一定要來看這部電影。 全場的觀眾都驚訝居然還有這個故事， 而且眼前的這個李鼎導演居然是一個「愛說謊」的導演。 「其實，我有一個秘密一直沒說，但我今天想請大家幫忙。」 當麥克風拿給我的時候， 我說出了這一段話， 君豪又偷偷給我比了一個大拇指， 他知道我要走出來、也願意放下了，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我要說什麼..... 「到不了的地方，就是蘭州，我是蘭州人！但是我一輩子都沒想到，今天會以這部電影回來老家，而這也一直是我爸爸，未完成的心願，但是今天我們回來了！」 這時全場的鎂光燈大起，所有的麥克風與攝影機都集中過來。 「但是就在回來的前一週，我發現自己已經遺失了所有親人的訊息，因為我覺得自己沒照顧好爸爸，還是沒跟他一起回老家，就結束了我跟他這輩子的緣分，如果可以，我想請大家幫我一個忙，我想找我爸爸的親姊姊，也是我的姑姑，她的名字跟那個時代對女性的期待一樣，叫做『李若男』，現在應該已經快90歲了，如果，各位年輕朋友回去可以幫我問一下你們家中的長輩，我真的希望，能在離開蘭州前，見她一面。」 隔天，蘭州報紙大幅報導了這個新聞， 我跟君豪在街上逛街的時候， 也聽到電台中播放著蕭敬騰演唱的「到不了的地方」， 我們倆一直往黃河走， 或者是說，只要看到哪裡有老人，我們就往那裡走。 「你覺得我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