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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激進的信仰神聖產品中有16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萬的網紅盧斯達,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盧斯達:港台民眾支持特朗普是理性選擇 但要接受他有其極限】 人對外部世界認知的準確度,取決於對自己的認識準確度。換句話說,對美國可以「期望」甚麼、對這次結果是得是失的判斷,都是由發言者對自己地位的認識 (或錯判) 構成。 港台人撐侵者比反侵者更要本真 香港內部,這次有很多評論家和民眾都旗幟鮮...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萬的網紅DS 低欸死,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POB檔:https://pastebin.com/izRXjRXQ 影片內漏掉了戰亂軍團珠寶的介紹 在天賦的右上角珠寶洞可以放入激進的信仰 我們主要需要的人名是 神主 可以把異靈之體轉變成內觀信念 但這戰亂珠寶需要注意的是 他的奉獻額外小天賦是不會因為神聖石改變的 *但人名會改變* 所以要購買前...
激進的信仰神聖 在 艾米希莉的啃書觀影日常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4-04 16:59:23
* [電影 - 少年阿罕默德 Young Ahmed 心得] . 🔺完整影評詳見主頁部落格連結! . 《少年阿罕默德》敘述位在比利時小鎮,名為阿罕默德的13歲少年為伊斯蘭教虔誠的信徒,但因為過度崇拜有著激進思想的表哥,使得他以成為像表哥一樣的聖戰士為人生目標,受到激進教義的洗禮下,阿罕默德對於伊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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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進的信仰神聖 在 DS 低欸死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2021-02-19 14:00:16POB檔:https://pastebin.com/izRXjRXQ
影片內漏掉了戰亂軍團珠寶的介紹
在天賦的右上角珠寶洞可以放入激進的信仰
我們主要需要的人名是 神主
可以把異靈之體轉變成內觀信念
但這戰亂珠寶需要注意的是
他的奉獻額外小天賦是不會因為神聖石改變的
*但人名會改變*
所以要購買前可以先挑好你需要的小天賦能力
再去骰人名就可以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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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進的信仰神聖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盧斯達:港台民眾支持特朗普是理性選擇 但要接受他有其極限】
人對外部世界認知的準確度,取決於對自己的認識準確度。換句話說,對美國可以「期望」甚麼、對這次結果是得是失的判斷,都是由發言者對自己地位的認識 (或錯判) 構成。
港台人撐侵者比反侵者更要本真
香港內部,這次有很多評論家和民眾都旗幟鮮明支持特朗普。這是香港處境和美國外交政策的中國部份義利相結合的自然現象。美國打了關稅戰、迫中國重新尊重美資的自由和產權;大力向台灣賣武器、通過保障法案,「友台」強度超過了冷戰中後期以來任何一屆總統;對於香港則落實了民主人權法案、接受某些難民、提升香港問題到他們的鎂光燈之下、制裁主要官員等等。
雖然在利益上,中美鬥爭激化,其實也是將香港推入動蕩和風險。然而「大眾倫理」在 19 年之後已被刷新,以攬炒、加速、焦土形容,不一為之,他們認為香港首先要犧牲,才可能造成動勢,才可能打擊中國;而且也對多邊主義、國際進步大台、被玩爛的國際規則之遺害,是身同感受 (由聯合國剔取香港自決權利開始),所以港人支持特朗普是具體而合乎理性,更為本真 (authentic)。反侵派其實沒有特別支持拜登,因此他們的 ground 甚至比撐浸派更不穩固,如浮沙建屋,這跟美國民主黨的最大公因數其實只是「反侵」一樣,之後一定面臨分裂一樣。香港反侵派的表述,是因為自己光譜的對立面支持侵,所以就順理成章借此舒發「菁英民粹」。
香港反侵派的主要目標,是反民粹、維護話語權、抓住民調、主流傳媒、民主制度等逝去的榮光,他們表面上是反對侵,但內裡更想舒發的,是 2010 年以來自己備受挑戰和失落的權威。例如香港很多人不信民調,所以他們說要相信美國民調,但最後還是證明民調誇大拜登支持、嚴重低估特朗普選票等等;例如香港一向是進步主義、偽裝西人文明的另類樂園,這個大論述近年也被拆解挑戰到面臨存在危機,於是他們說「侵粉」入戲過深,但自己其實也一樣入戲;
本地侵粉是自身生死存亡而誘發的立場,本地反侵派的共識則是借他山之石,築固自己與「民眾」的距離,劃出一個神聖的象徵空間;因為他們一向睥睨天下,但多年來也覺得自己是受害者,所以「菁英民粹」的意思是,他們並不接受香港的利益立場,已經因為中國政治大變而與西方分道揚鑣。例如香港人是對 美國 BLM 沒感覺的、對美國環保是沒感覺的、對 LGBT 是沒感覺的,因為這確實不是香港自己對美國議程的核心利益。如果你甚麼都關注,那你就是反過來沒關注任何事;甚麼都關注,就是沒有核心利益。
台灣的經驗和心境
所以臨近選舉的時候,一些人也對香港人不支持 BLM 之類進行情緒勒索、暗示香港人不支持這種事情就沒資格要求美國跨海支持,也是陷入了道德主義政治 — 又是他們說,美國的外交政策絕對由本國利益出發,那香港人是否在每個議程跟他們一模一樣看法,又有甚麼關係?日理萬機的美國一線政客難道上連登看到自己被人鬧,就會因而改變外交政策?大家理性上都知道這是誇大其辭,但當你洞察發言者自身的利益立場,就不會覺得奇怪,項莊舞劍,並不是真的想玩劍術,而是在乎自己在 (幻想出來) 的全球階級鏈之中稍為高於香港一般人的自我感覺,當然具體上學術、民調、傳媒、機制的神聖性,也是他們的利益所在。
例如自己是玩民調的,就很難承認美國民調已經連續兩次非常不準確;自己是主流傳媒的,就很少會公開反對連播 cut 掉特朗普的做法,頂多是平衡道理,有碗話碗可能同時損害自己的權威。
反侵派向香港人喊話應該尊重美國制度的時候,他們沒理解自己的對象是絕對的「民粹」(這裡是中性用詞),即這班香港人就是香港制度崩壞的直接受害者,他們本身就不信「制度」的了,也因此更加容易相信美國的制度也正被侵食。而實際上起碼第四權就已經進入自我失守和混亂。所以叫香港人要相信美國制度,是突然之間拋棄了本地的政治 context,機械式餵食一套美國觀念,甚至嘲諷香港人是「港燦」。甚至你會有一種疑問,究竟他們是游說外國,還是幫外國游說我們。這是非常危險的。
最真實的問題是,香港近年的經歷和主體意識,已經導致一般人的對外視野並不永遠只是拉著外國進步白人的衫尾,他們了解到自己被「國際規則」出賣的歷史,也了解到道德口號之下,政治真實的一千度灰諧。如果要求人民對 BLM、環保、LGBT 的看法要跟美國某些群體完全一樣,只是美國中心論,忘記了自己是東方人、香港人。認為人民對 BLM、環保、LGBT 的看法要跟美國完全一樣,國際線才做得下去,那便是夾帶私貨的勒索式論述。自身的信仰和聯合世界兩件事,其實是兩件事。正是因為信仰有不同,所以才要有人技巧性地磨合雙方、求同存異。
美國一向不支持台灣獨立,但台灣人還是一直努力在華盛頓和美國搞他們的人脈。可能也有台灣菁英對民眾說,既然美國也不支持,我們自身也要反對獨立,才可以跟美國佬搞上,這就混淆了手段和初衷。初衷是為了保存獨特的香港,而不是隨便找個老細將自己賣出去。如果香港人是這樣,我是美國也會看不起這班人,絕對應該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香港人不應純粹因義氣而塑造「非此不可」的總統觀,但同樣也不應該純粹因為「反民粹」的意氣和私利而認為人民的傾向就是次等。美國選民的意願應該被尊重,同樣的邏輯也該應用到香港人 — 這班沒票的人,根據自己的經歷和信仰支持某一個人,是有 ground 的,為甚麼要成為美國內鬥的尾巴?
台灣的做法,是很快承認拜登的勝果。蔡英文和賴清德據報都在網上發了賀文。有些人說他們過於現實、甚至忘恩負義;但實際上他們必須向國民的利益和現實負責,即使內心對侵政府感恩戴德,作為領袖人也要放在心裡,民間怎麼看是另一回事。台灣肯定是冷戰和西方聯合政策下的被出賣者,他們對於國際政治的冷酷和人走茶涼,肯定比我們感受更深,但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極為深沉,這一方面可能是學日本人的。在選舉之前,台灣反而更加低調、更加緩和,肯定是在準備侵一旦選輸的結果,也對將來的逆風有了各種準備。現在台灣又被排拒在世衛大會,他們當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現實是這樣也要迎難而上。
特朗普的外交功績有好多,但他本人有其極限。Trump 破壞了很多人、很多國際組織、很多境外集團的既得利益,如果菁英建制派沒有阻止他順利當選,就證明他過去四年做的事沒有入肉;既然入肉,他就多數要中途中箭下馬。在全國進步派圍剿下,特朗普打了一場漂亮的硬仗,但他不是超人,他總有一天會停下來。個人希望他有實據能夠翻盤,但那也只是多了四年,今日的情況將來總有一天要面對。
你問台灣人,這樣「下注」難道不怕侵翻盤嗎?國際政治沒有「炒車」的,侵合法回來的話,他們照樣跟他交打道。侵或任何做大事的人、整個體系,都不會在乎這些。只有低層次的人才會在乎誰人「反骨」,做生意不是講意氣而是講利益。同樣道理,即使拜登要親中,也不會因為香港所有人接受了全套美國價值而有所改變,他不親中的唯一可能就是國會體系、企業、游說團體、國安系統的節制,而不是我們內心下了甚麼注。
慎防所有人跌入「世界無法改變」的自我實現預言
人對外部世界認知的準確度,取決於對自己的認識準確度。當你認識到香港在世界權力鏈處於極下游位置,就不會誤以為自己的網絡「民情」會導致天崩地裂,除非你是想偷渡自己的利益立場;而真心相信這些的,其實就像去年香港有人搞集會支持加泰反警暴,有一些連登國際專家繪形繪聲地說:美國和歐盟不支持加泰獨立,所以我們不能聲援,否則會得罪美國和歐盟,他們就會不理會香港。
最後還真是有很多人信,但搞完之後美國聲都唔聲,之後還因為理大之戰而快速通過了民主人權法。那個國際視野帖文最近還在被不斷「回帶」鞭屍。這次無論支持還是反對侵,都是跟美國至少一半人選民站在同一陣線。美國人投票,自然不會在乎香港怎樣被對待,他們可以更在乎關乎自身的稅制、種族、貿易戰、醫療、宗教等等,這是合理的,正如香港最在乎美國的中國政策,也一樣合理。說得難聽就是他們在乎冰川融化多過香港人會死,也是合理的。我們不可以要求美國人像香港那樣思考,反之亦然。除非你直說香港人就是低等,要學美國人東西岸菁英一式一樣才是走在潮流尖端 ,那我就沒話說。
美國亂成一團,意見極化紛芸。民主黨的激進左派在進迫中間建制派、共和黨拿住了參議院,在眾議院也有新斬獲,這對美國人來說,肯定比起「遠東」一個戰時地區的人民內心怎麼想、在網上怎樣議論,要切身得多。而對香港更切身的是,群眾是存在的,被否定的群眾只會走向更極端的光譜。當所謂公共輿論界無法提供全面而符合本地脈絡的角度,兩邊就只會慢慢走向老死不相往來。一邊是繼續對群眾支持誰人藐嘴藐舌,人身攻擊侵粉沒有學歷或者「讀左咁多書都無基本邏輯」;一邊是走向光明會控制一切、深層政府無可擊敗的陰謀論。美國《衰仔樂園》對 「美國自製 911」 之類陰謀論的看法,就是人們確實需要陰謀論,因為他們希望是美國政府製造撞機事件,而不願相信第三世界恐怖份子可以做得到。
陰謀論的基本敘事,是神秘的深層機構控制一切,這並不是說沒有深層機構,肯定有,但這種論述在日常生活和香港的絕對化,符合了人們內心想放棄、認命、安心於「一切無法改變」的「對中現實主義」。當形勢如此險惡、政治如此令人失望,人口中的大多數人一定不是永遠會爬起來的 Rocky,而是變成習得性無力或者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 他們內心到這個階段就會更願意相信中國無敵、美國衰落,因為他們不想掙扎下去,潛意識便會計劃自身的精神崩潰和「本 pea」。就像外國主流傳媒越是對人民藐嘴藐舌、進步派搞「浸粉清算名單」,他們就更相信另類右翼和陰謀論,然後主流傳媒又真理部上身玩 fact check cut 直播成癮,人們就更不相信他們,變成惡性循環。積極的虛無主義者若無法引導失望的民意,人民就會被消極的虛無主義者接收。
激進的信仰神聖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盧斯達:港台民眾支持特朗普是理性選擇 但要接受他有其極限】
人對外部世界認知的準確度,取決於對自己的認識準確度。換句話說,對美國可以「期望」甚麼、對這次結果是得是失的判斷,都是由發言者對自己地位的認識 (或錯判) 構成。
港台人撐侵者比反侵者更要本真
香港內部,這次有很多評論家和民眾都旗幟鮮明支持特朗普。這是香港處境和美國外交政策的中國部份義利相結合的自然現象。美國打了關稅戰、迫中國重新尊重美資的自由和產權;大力向台灣賣武器、通過保障法案,「友台」強度超過了冷戰中後期以來任何一屆總統;對於香港則落實了民主人權法案、接受某些難民、提升香港問題到他們的鎂光燈之下、制裁主要官員等等。
雖然在利益上,中美鬥爭激化,其實也是將香港推入動蕩和風險。然而「大眾倫理」在 19 年之後已被刷新,以攬炒、加速、焦土形容,不一為之,他們認為香港首先要犧牲,才可能造成動勢,才可能打擊中國;而且也對多邊主義、國際進步大台、被玩爛的國際規則之遺害,是身同感受 (由聯合國剔取香港自決權利開始),所以港人支持特朗普是具體而合乎理性,更為本真 (authentic)。反侵派其實沒有特別支持拜登,因此他們的 ground 甚至比撐浸派更不穩固,如浮沙建屋,這跟美國民主黨的最大公因數其實只是「反侵」一樣,之後一定面臨分裂一樣。香港反侵派的表述,是因為自己光譜的對立面支持侵,所以就順理成章借此舒發「菁英民粹」。
香港反侵派的主要目標,是反民粹、維護話語權、抓住民調、主流傳媒、民主制度等逝去的榮光,他們表面上是反對侵,但內裡更想舒發的,是 2010 年以來自己備受挑戰和失落的權威。例如香港很多人不信民調,所以他們說要相信美國民調,但最後還是證明民調誇大拜登支持、嚴重低估特朗普選票等等;例如香港一向是進步主義、偽裝西人文明的另類樂園,這個大論述近年也被拆解挑戰到面臨存在危機,於是他們說「侵粉」入戲過深,但自己其實也一樣入戲;
本地侵粉是自身生死存亡而誘發的立場,本地反侵派的共識則是借他山之石,築固自己與「民眾」的距離,劃出一個神聖的象徵空間;因為他們一向睥睨天下,但多年來也覺得自己是受害者,所以「菁英民粹」的意思是,他們並不接受香港的利益立場,已經因為中國政治大變而與西方分道揚鑣。例如香港人是對 美國 BLM 沒感覺的、對美國環保是沒感覺的、對 LGBT 是沒感覺的,因為這確實不是香港自己對美國議程的核心利益。如果你甚麼都關注,那你就是反過來沒關注任何事;甚麼都關注,就是沒有核心利益。
台灣的經驗和心境
所以臨近選舉的時候,一些人也對香港人不支持 BLM 之類進行情緒勒索、暗示香港人不支持這種事情就沒資格要求美國跨海支持,也是陷入了道德主義政治 — 又是他們說,美國的外交政策絕對由本國利益出發,那香港人是否在每個議程跟他們一模一樣看法,又有甚麼關係?日理萬機的美國一線政客難道上連登看到自己被人鬧,就會因而改變外交政策?大家理性上都知道這是誇大其辭,但當你洞察發言者自身的利益立場,就不會覺得奇怪,項莊舞劍,並不是真的想玩劍術,而是在乎自己在 (幻想出來) 的全球階級鏈之中稍為高於香港一般人的自我感覺,當然具體上學術、民調、傳媒、機制的神聖性,也是他們的利益所在。
例如自己是玩民調的,就很難承認美國民調已經連續兩次非常不準確;自己是主流傳媒的,就很少會公開反對連播 cut 掉特朗普的做法,頂多是平衡道理,有碗話碗可能同時損害自己的權威。
反侵派向香港人喊話應該尊重美國制度的時候,他們沒理解自己的對象是絕對的「民粹」(這裡是中性用詞),即這班香港人就是香港制度崩壞的直接受害者,他們本身就不信「制度」的了,也因此更加容易相信美國的制度也正被侵食。而實際上起碼第四權就已經進入自我失守和混亂。所以叫香港人要相信美國制度,是突然之間拋棄了本地的政治 context,機械式餵食一套美國觀念,甚至嘲諷香港人是「港燦」。甚至你會有一種疑問,究竟他們是游說外國,還是幫外國游說我們。這是非常危險的。
最真實的問題是,香港近年的經歷和主體意識,已經導致一般人的對外視野並不永遠只是拉著外國進步白人的衫尾,他們了解到自己被「國際規則」出賣的歷史,也了解到道德口號之下,政治真實的一千度灰諧。如果要求人民對 BLM、環保、LGBT 的看法要跟美國某些群體完全一樣,只是美國中心論,忘記了自己是東方人、香港人。認為人民對 BLM、環保、LGBT 的看法要跟美國完全一樣,國際線才做得下去,那便是夾帶私貨的勒索式論述。自身的信仰和聯合世界兩件事,其實是兩件事。正是因為信仰有不同,所以才要有人技巧性地磨合雙方、求同存異。
美國一向不支持台灣獨立,但台灣人還是一直努力在華盛頓和美國搞他們的人脈。可能也有台灣菁英對民眾說,既然美國也不支持,我們自身也要反對獨立,才可以跟美國佬搞上,這就混淆了手段和初衷。初衷是為了保存獨特的香港,而不是隨便找個老細將自己賣出去。如果香港人是這樣,我是美國也會看不起這班人,絕對應該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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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的外交功績有好多,但他本人有其極限。Trump 破壞了很多人、很多國際組織、很多境外集團的既得利益,如果菁英建制派沒有阻止他順利當選,就證明他過去四年做的事沒有入肉;既然入肉,他就多數要中途中箭下馬。在全國進步派圍剿下,特朗普打了一場漂亮的硬仗,但他不是超人,他總有一天會停下來。個人希望他有實據能夠翻盤,但那也只是多了四年,今日的情況將來總有一天要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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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防所有人跌入「世界無法改變」的自我實現預言
人對外部世界認知的準確度,取決於對自己的認識準確度。當你認識到香港在世界權力鏈處於極下游位置,就不會誤以為自己的網絡「民情」會導致天崩地裂,除非你是想偷渡自己的利益立場;而真心相信這些的,其實就像去年香港有人搞集會支持加泰反警暴,有一些連登國際專家繪形繪聲地說:美國和歐盟不支持加泰獨立,所以我們不能聲援,否則會得罪美國和歐盟,他們就會不理會香港。
最後還真是有很多人信,但搞完之後美國聲都唔聲,之後還因為理大之戰而快速通過了民主人權法。那個國際視野帖文最近還在被不斷「回帶」鞭屍。這次無論支持還是反對侵,都是跟美國至少一半人選民站在同一陣線。美國人投票,自然不會在乎香港怎樣被對待,他們可以更在乎關乎自身的稅制、種族、貿易戰、醫療、宗教等等,這是合理的,正如香港最在乎美國的中國政策,也一樣合理。說得難聽就是他們在乎冰川融化多過香港人會死,也是合理的。我們不可以要求美國人像香港那樣思考,反之亦然。除非你直說香港人就是低等,要學美國人東西岸菁英一式一樣才是走在潮流尖端 ,那我就沒話說。
美國亂成一團,意見極化紛芸。民主黨的激進左派在進迫中間建制派、共和黨拿住了參議院,在眾議院也有新斬獲,這對美國人來說,肯定比起「遠東」一個戰時地區的人民內心怎麼想、在網上怎樣議論,要切身得多。而對香港更切身的是,群眾是存在的,被否定的群眾只會走向更極端的光譜。當所謂公共輿論界無法提供全面而符合本地脈絡的角度,兩邊就只會慢慢走向老死不相往來。一邊是繼續對群眾支持誰人藐嘴藐舌,人身攻擊侵粉沒有學歷或者「讀左咁多書都無基本邏輯」;一邊是走向光明會控制一切、深層政府無可擊敗的陰謀論。美國《衰仔樂園》對 「美國自製 911」 之類陰謀論的看法,就是人們確實需要陰謀論,因為他們希望是美國政府製造撞機事件,而不願相信第三世界恐怖份子可以做得到。
陰謀論的基本敘事,是神秘的深層機構控制一切,這並不是說沒有深層機構,肯定有,但這種論述在日常生活和香港的絕對化,符合了人們內心想放棄、認命、安心於「一切無法改變」的「對中現實主義」。當形勢如此險惡、政治如此令人失望,人口中的大多數人一定不是永遠會爬起來的 Rocky,而是變成習得性無力或者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 他們內心到這個階段就會更願意相信中國無敵、美國衰落,因為他們不想掙扎下去,潛意識便會計劃自身的精神崩潰和「本 pea」。就像外國主流傳媒越是對人民藐嘴藐舌、進步派搞「浸粉清算名單」,他們就更相信另類右翼和陰謀論,然後主流傳媒又真理部上身玩 fact check cut 直播成癮,人們就更不相信他們,變成惡性循環。積極的虛無主義者若無法引導失望的民意,人民就會被消極的虛無主義者接收。
激進的信仰神聖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盧斯達:神聖的獨裁,以及維護世俗的義務】
海外內「華人」、西方人研究中國,大多還未踏出「中國會否民主化」的舒適圈。台日評論者開始用「聖王專政」的視覺分析「中國復興」的來龍去脈。當這個解釋工具被引入香港之後,有很多知青不明白;他們說,中國又不是伊斯蘭或基督教國家,怎麼可能是「神權」呢?受西方後現代學術影響的現代人,只是將「中國」置入一個弱者、非西方、第三世界、非美國模式的政治正確框架去看,並沒有從遠古的根源去看中國,沒有看本質性的中國。總之,都是東方主義;而讀洋書的東方人又用了這個框架去看自己。
主流和中國式神權統治
中國是有神權模式的。周人奪權之前的「中國」,就充滿巫術和宗教,祭祀繁多。凡征戰或大事,都要問卜;祖宗信仰衍生的巫師階級,對現實政治有監督權和全面管治權。
類似的情況在印尼、南美洲印加文明就長期存在。他們會把死去的祖先風乾成木乃衣,在亡靈節、「翻屍節」等重要節日拿出來,穿著華麗的衣服游街,跟子孫同桌而食。研究印加帝國的歷史學家說,印加政治領袖做重大決定時,會把祖先的屍體請出來一齊「參加會議」,以示自己得位正、有政治合法性,而且象徵正就重大政治問題諮詢祖先:
「在重要的會議桌上,你把德高望重的祖先請出來跟你坐在一起——這是在宣布你的家系、你的族譜。身為祖先的直系後代,這是你獲得權力的基礎。你不僅僅是你祖先的後人,你還繼承了他們的智慧、權力和權威。跟祖先的知識持續保持聯繫——這是印加帝國菁英分子的基本概念;所有首領在做重要的政治決策時,都會直接諮詢祖先的意見。」
所以紂王自己就是群巫之長。後來周公改制,要通過打擊宗教和巫師 (知識菁英) 階層來中央集權,因此他們反向製造了傳說聖王、黃帝之子顓頊「絕天地通」的故事,以「托古改制」;在這個工程裡面,女人地位也進一步被打壓;女人被杜絕「干政」,世界由母系部落社會進入父系農耕形態。周人當權之前,女人可以是將軍、諸侯和政治家;而紂王的其中一個大眾罪名是「寵信妲己」,然而女性當權在之前是常態,只是成王敗寇之下周人不斷將其寫衰,以合理化周人奪權後的新政治秩序。
至於紂王是否萬惡?為甚麼留著姬昌這個臣子的命?戰國時的《韓非子.外儲說左下》則嘗試為紂王平反,說到紂王的臣下費仲曾經勸說主上要除掉姬昌,紂王卻說姬昌是有仁義的人,不會殺之,最終引致自己的敗亡。
歷史上三次神權建構
周公改制表面上是壓制巫風,解放「人權」,但也是古代中國第一次中央集權。然而周公的「人政」,也是皇帝信仰的起點;第二次大型中央集權是秦始皇統一六國;第三次是漢武帝推出了宇宙論、神秘主義的「儒教」,將自己視為天命的代言人,亦即東方的教宗。
接下來就是一套天尊地卑、夫為妻綱、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將神權、君權和父權一次過融合。值得注意的還有漢武帝發明了「年號」,有說是「建元」、也有說是「元狩」,但都有「元」字,象徵自己是萬物的開首。日本史學家岡田英宏談過年號的深層意義,就是皇帝不只要統治萬民和天下 (空間),而且連歷史 (空間) 都要掌控。西方用耶穌紀元,因為他們認為神擁有時間的主權。而東方卻是以皇帝為上帝。於是在原始意義下的「皇帝」,其實也是宗教領袖,他更是現實中的神。
那麼共產主義傳入中國之後,有瓦解神權嗎?在短期而言似乎有,作為君巫之首的毛澤東死後,祭司群內部曾經想過用隔代指派、宗教委員會的方式,解決權力傳承和防止權力集中的問題;但長期來說復辟還是必然。中國的神權土壤何其深厚,並不是區區共產主義能夠改寫。作為後發展國家的趕超壓力,最終還是會令宗教委員會無以為繼,重新走向神權模式和舉國體制。這也是伊朗重返神權之後的模式。
伊朗「絕不搞西方那一套」
最高領袖是終身制,政教也是合一,「絕不搞西方那一套」,也就是絕不搞三權分立和俗世政治。最高領袖背後,是主要由神學士組成的專家會議、憲法監護委員會和確定國家利益委員會。這些神權機構有「監督」所有政治環節的權力,可以駁回議會的動議,也可以取消侯選人資格。這種政治體制,也因為伊朗作為後發展國、歐美帝國主義受害者而必須「自強」,而獲得合理化。
第一任最高領袖霍梅尼被西方敵視,但他也被伊斯蘭世界的什葉派視為「伊斯蘭偉大復興」的旗手。霍梅尼也有思想,就是「法學家的監護」,認為法學家有天命的授權去管治人類,這就與中國的天子觀念非常類同。法學家的監護也分有限監護和無限監護,伊朗菁英似乎選擇了無限監護,即法學家要盡量掌握公共事務,否則國家會陷入混亂;這與中國產生的主權至上、全面管治權觀念亦相當類似,他們認為如果黨的權力自我設限,任由俗世自治,國家也會陷入混亂和解體。
多年前,香港爭拗「由選舉委員會提名特首侯選人」是否「真普選」,有人稱之為「伊朗式選舉」,雖然親俄親伊的人會跑出來說這是污衊,或者說回字有四個寫法,但大體而言,這個預想中的體制也是十足神權。不只有委員會監督著整個選舉,何況怎麼選都好,特首也不過是「世俗政府」的首長,上面還有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終身制領袖。等於伊朗總理肯定沒有最高決斷權,中國總理也沒有。
神聖獨裁
而世俗形式的神權統治,在復興過程中,香港就自然最有感受。包括最近的事情。中方有聲音要整肅法律界,要成立「量刑委員會」,觸發點似乎是有人不滿某些案件被輕判,但大方向其實還是和應一場正在進行的「革命」:法律界的自治和遵從慣例,或香港本身,本身就是對神聖權力的褻瀆(Blasphemy);警察要擁有篩選何謂傳媒的資格,則是將聖裁伸向「業界自治」的傳媒界。
香港正在經歷一次緩慢的 1979 年,而香港的未來和伊朗的過去其實也沒那麼遠。曾經德克蘭也是相當西化,充滿書店、電影院、酒吧、搖滾樂、短裙、海攤上的比堅尼……這些「生活方式」可以在短時間內毀於一旦。神權共和國,和具中國特色的資本主義 — 貌似自相矛盾的觀念融合在一起,在西方模式之外另辟蹊徑,導致接受西方主義者基本上無法解釋,也因此造成了思想界的怪現象,越期待民主自由人權的人,越無法理解為何民主自由人權在某些地方無從發生。因為一開始就錯誤認為東方沒有神權,他們遺漏了周公,不知道他很聰明地將神權用另一個形式實行。
例如他們使用「威權」這個字批判極權,就是似乎是預設了東方已經現代化,只是未走到全面民主;其實可能是連現代化都是沒有出現,以聖制俗、政教合一能夠輕易復興,說明文藝復興式的啟蒙並未真正大範圍發生,聖王統領時間和空間的觀念,還未被移出公共領域。「自治」本身都是很激進的,就像如果拒絕使用皇帝的年號,就是拒絕神的主權,可能會被炒家滅族。
西方面對的問題和東方完全不一樣,因為兩者處於兩個時間節點。西方的問題是上帝太過遠離人的生活,以致價值飄移,不認識神聖以致對邪惡陌生,於是知識份子尤其迷戀波爾布特、毛澤東和蘇聯;東方的問題是神王未曾被有效克制過,東方人就已經急著回歸神聖傳統,急著要落葉歸根。
在這種情況下,香港因為長期被東西方雙重殖民,是兩大集團的異鄉人,但也因此不受他們影響,還保有常識和現代精神的處女地。當西方沉溺於綏靖政策和東方主義的時候,香港在他們沒有關注介入之時,已經憑著本能打開局面,向東西兩邊陣營輸出了時間加速力。2019 年 2020 年可謂是世界史的香港時刻,是一個兩面陣營都沒有真正認識的特殊時刻。當然現在世界是搖搖欲墜,就像即將要進入神權至上的中世紀。也有很多人萬分期待這個新時代,也有人抵抗著「寰宇一體」的個體末日。
世俗自主
以這個層次去看,香港的統治者千方百計防止下一次的內部動蕩,阻止香港人在肉身上集結。然而他們在這裡做甚麼都好,都已阻止不了世界規模的時間流動。香港的處境好像伊朗、也像捷克,但它的影響力更加廣,因為香港是世界的異鄉人;如果說猶太人是「明白甚麼是神聖」的小群體,香港人就是「明白甚麼是世俗」的小群體;他們理性、分清公私、響往自由、團結,現在還加上熱情,像 1789 年的所有精華,但沒有《雙城記》鞭韃的殺戮;當然政治高熱帶來的鬥黃和陰謀論也是有,但遠比起西方的過去來得洗煉。
歐美若真正研究香港,他們會發現自己早已遺忘的精神,而覺得陌生。等於有美國人看香港人,想起波士頓茶葉事件。這是傳媒不夠膽或不夠識見而遺漏的。就像中國儒生看日本水戶學派的時候,有「禮失求諸野」的奇異感。香港的角色,就是守好自己的身份、公共主義、理性和日常,這裡涉及鬥爭也涉及堅韌;等待光復的是整個現代世界。現代世界是由分裂產生,道術裂開,才有「天下」。雖然有紛爭,但為方便而強求合一只是另一種托古改制的暴力。
香港雖然備受折磨,但環顧東西,香港有真正取得現代化成果而又並未腐化、真正政教分離但又不蔑視神聖的特殊精神。這種滲於百姓日用的精神,在東西方眼中看來都是特殊,只是因為他們早已衰落,而香港只是首先為保存世俗、現代化精神而負隅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