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很為台灣學生感到難過
學長,我想念最好的學校,可我同學說,公立就好了,反正再拚研究所就好
學長,我不滿意我的成績,可我老師說,我已經考很好了,要我去隨便上一上就好
學長,我想指考拚X大O系,可我爸媽不準,說我有離家近的學校就行了
類似問題多不勝數
我真的不經想問:請問你到底在委屈什...
有時候,很為台灣學生感到難過
學長,我想念最好的學校,可我同學說,公立就好了,反正再拚研究所就好
學長,我不滿意我的成績,可我老師說,我已經考很好了,要我去隨便上一上就好
學長,我想指考拚X大O系,可我爸媽不準,說我有離家近的學校就行了
類似問題多不勝數
我真的不經想問:請問你到底在委屈什麼?
到底是你要去念大學,還是你老師、爸媽、同學要幫你去念?
如果讓高一的你與現在的你見面,那時候的你會覺得很開心,充滿希望
耶,我能考到這樣就好了?
反正就一個不上不下的分數
不上不下的大學,不上不下的人生,你很滿意了?
我跟你說,分數絕對不會決定你的人生,但這種態度會
不要跟我說,阿你怕考不好,你怕申請太好的學校會落榜沒學校念
你覺得你不夠聰明,你不太會念書,不知道怎麼考試
反正未來還有轉學轉系研究所考試,還有希望
這都只是一種自我安慰的可悲藉口
能不能不要這麼可憐
做升學輔導的這些年,我認識至少十幾二十個五專與高職生,憑自己考上台政大
有人每天下課第一件事是回家幫忙顧店
到十一點才有空念書到深夜兩三點睡,他上台大
有人單親家庭,自己到處打工
賺高中所有學費,還養家,他上交大
有人為了養家而中輟,去當影印小妹
最終存了一筆錢去重考班,拚上政大
有人固定時間要洗腎
在你玩社團的時候他在洗腎機旁度過,他不只上台大還在做公益
類似故事我可以一直列下去
相比之下,請問你到底有什麼藉口告訴自己不行
準備考試這件事,就如同要把水煮沸
如果你總是在水到99度時就熄火
等溫度下降了又開火,於是這樣停停開開
當然覺得,浪費時間又浪費體力
很累,卻怎麼也拚不起來,這不是廢話嗎
如果你根本沒使盡全力去拚過,你憑什麼說自己不行
什麼不會念書,不會考試,那都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而這種心態我最了解
因為我也當過倒數,事實上,我國高中都是年年被當
怎麼念好像都念不起來,明明付出比別人很多倍的努力,卻仍遠不及他人
甚至會懊惱,為什麼我還得吃藥來唸書,學習障礙的藥副作用又是這麼多
我學測考得非常糟糕,已經好幾年前了,卻都還深刻的記得
看到學測成績那刻
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樣,覺得完蛋了
愣在那不知道該怎麼辦,想哭又哭不出來
但結果有嗎
不但沒有,感謝上帝,我表現得遠超過我自己預期
也遠超過當初那些考遠超過我分數的人
再說白一點
很多學生其實來找我也不是真想問問題
而只是想找到一個人能安慰,有一個人能讓他安心放棄而已
我當然也可以隨便講幾句安慰
好好加油啊,我對你有信心阿,你沒問題的啦
講這句話我輕鬆愉快沒負擔,對方還會跟我說聲謝謝
可問題是,這就是你想要的路嗎?
醒醒吧
你念哪間學校根本沒差,誰管你高中職念的是哪裡
你學長姐,你同學考如何跟你完全無關,他們考如何你就考如何
我們以後就只要讓前三志願學生直接再保送前三志願大學
這麼辛苦大學再辦場考試幹嘛
這三年的努力就是會有差啊
你現在每一刻奮鬥就是有可以改變一切的力量阿
你抱怨OO科怎麼這麼難,你哀怨考試考這什麼鬼
事實是,生活本來就難,任何珍貴的東西都很難得
否則還珍貴在哪
只是你覺得一切都很難,而成功的人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
未知從來就沒什麼好怕的,人生正是未知才有趣
覺得同學都學測,推甄都上了,指考或申請的路好孤獨?
那就對了阿,孤獨是讓你認識自己界線的機會
不孤獨,你怎麼知道憑自己你能走到哪裡?
覺得爸媽師長都不懂你,不知道你的理想?
那就對了阿,不被理解是你認清環境的機會
都要靠別人懂你,告訴你怎麼走,那你自己在哪裡?
覺得茫然不知所措,好像迷路了,連自己到底要什麼都不知道?
那就對了阿,請問又有誰的高三是不茫然的?
高三到大學
一半高三,一半大一的這個年紀
看似你有非常多眼花撩亂的選項
可以選A系可以去B系,可以考指考,可以選技優
但實則這些選項的背後,只有一個答案
就是管他三七二十一,選一個拚下去就對了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哪個選項是好的,不知道你選了會如何
選下去,敢踏出去走了,你就是多學到一樣功課,你就是多學到一樣技能
而這永遠不會是白費的
我一開始是在清大念書的,清大連法律系都沒有
後來卻改行跑去念法律研究所
不諱言,大學時期我覺得我超浪費時間
可我後來卻發現我以前所學的,竟然可以跟法律結合
所有你學習到的東西與能力,未來都會以某種形式回饋到你身上
清大背景對科法超有用
你有種去走,就對你人生而言是加分,你畏縮放棄了就是失分
很可悲的,這分明是最簡單,最明白不過的人生題目
卻也是最多台灣學生跌倒過的一題
我不是神,無法承諾你未來會如何
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運氣這種東西
是你越努力就越有的
如果你有考上某校系的夢想,你現在不去實現
你未來會懊悔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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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測需備審面試教學書,或讀書上有任何問題,皆可以見自介連結詢問
清大影印店 在 吳柏蒼 Pochang Wu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不過家駒才是錄音室完工一年後,第一位認真 RTFM 的人,學期開始後,他的另一個團錄了 X Japan 的 Weekend 和 Endless Rain,興致勃勃地給我們聽,當下我有些失落,不是說錄得不好,而是想到之前大夥拼命地籌錢、研究、施工,結果只是用來錄翻唱別人的作品,這跟當初的理想實在有些落差,某方面這也刺激了我要好好創作。身為新任社長,我希望大家為這個錄音室的熱血付出沒有白費。
我新寫的兩首歌叫 She Star Lord 和 Unreally Confused,由於前陣子為了做場練了很多曲目,對和弦進行、曲式結構等開始有了更多了解,寫起歌來不像之前毫無頭緒。至於錄音則是我和家駒冠文一起自學,當時不像現在,凡事都能上 YouTube 看教學影片,身邊也沒有人能請教,只能老老實實地看說明書、試錯,不過這難不倒我們幾個理工男,而且比電工實驗有趣多了。
意料之外的是,創作的競爭意識很快地感染開來,原本迴聲社的樂團全都是在練翻唱歌,但沒多久就有好幾個人開始寫自己的歌,那台原本荒廢的 Roland VS-880 錄音座,很快地就需要換更大的硬碟。
在這個情況下,我有了社團發行創作合輯的構想,年輕人的衝勁一但被激發是很強大的,那陣子幾乎每天晚上都有人在錄音。短短三個月內我們收齊了十四首歌,曲風從搖滾、金屬、電子到爵士都有。負責混音和母帶的是資工系大二的逸民,一個留長髮、穿著直筒西裝褲,在社團一邊 K 工程數學一邊練吉他速彈,拿書卷獎後來還讀博士班,只喝草莓奶茶的金屬狂人,他到現在依然是個專業的混音師。
包裝設計也是全部 DIY,家駒帶來爸爸的單眼相機,我和他跟另一位室友,從清大一路走到東光路橋下的廢鐵道,拍了一堆黑白照片,最後選了一張我躺在鐵軌上抽菸的作為封面。我們用彆腳的 Photoshop 技術排版後,去學校裡的水木影印店用 A4 紙影印,四五個人一起在影印店用裁刀裁切、折好放進透明 CD 殼,連週末都留在學校趕工。
由於我們只打算做 250 張,比價後發現買一台燒錄機比送壓片廠便宜,但那時的燒錄機只有 2 倍速,而這張合輯總長約一小時,用 2 倍速燒 250 張至少得花 125 小時,於是十幾個社員在社團輪班,大家日以繼夜搞了一整個星期,最後還要把印好的圓標一張一張粘上去,當看著裝箱好的唱片時,差點沒有流下淚來。
清大宵夜街口的「音樂販子」,是我們唯一想到可以鋪貨的唱片行,它和我們用來解宿醉的「三杯土虱」,是宵夜街我最懷念的兩家店。老闆放晴的造型數年如一日,棒球帽後面露出長長的馬尾,英文店名是用 U2 主唱 Bono Vox 為名。他每年都會贊助社團成發「滾滾爆竹」,沒意外地一口答應讓我們寄賣。
市區的玫瑰、大眾和光南我們也都有去問,想當然被拒絕了,但就靠著音樂販子、校內演出以及賣給親朋好友,250 張沒多久就賣光了。從一向在校內評鑑吊車尾、被同學投以異樣眼光,到成為全台灣第一個發行創作合輯的大學社團,我們都覺得自己真的幹了件屌事。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寒假結束,我信心滿滿地開始準備新學年的社團補助計畫,期待能再爭取經費來添購器材,我心想只要亮出合輯這個紮紮實實的成果,要通過簡直易如反掌。審查當天,我特別拎了一台手提音響,開場就拿出 CD 得意地放音樂給老師們聽,接著講述未來每年固定發行合輯、提升校園創作風氣等願景,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我感覺老師們已被我深深感動。
報告結束,老師們停止翻閱手中的文件,其中一位抬起頭來看著我,悠悠地說:「為什麼去年給了你們補助,你們今年整潔評鑑成績還是那麼差?」
我一秒被惹怒了,理智瞬間斷線,反射性地回他:「社團補助跟整潔評鑑有什麼關係?」
「你什麼態度?!」他也斷線了。
「你們給社團補助是要給我們做音樂還是要我們掃地?整潔評鑑比我剛剛放的 CD 重要嗎?」何況我們認真打掃到連社史都丟了。
接下來的對話不是很重要,大體上就是一些非理性的雞同鴨講和互相叫囂,然後其他老師陸續加入戰局,最後有一位指著我大吼:「你這種人以後出社會一定會完蛋!」
我在委屈和悲憤中離開那間會議室,因為我,迴聲社接下來好多年,都沒有再拿到過學校的補助。
清大影印店 在 新竹縣議員邱振瑋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感人肺腑的母親節故事-新竹縣寶山鄉德蘭中心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2060110500922100&id=100007695098912
祝福全天下的媽媽們母親節快樂!
轉載
感人肺腑的故事……
發生在我的故鄉”新竹縣寶山鄉”
車票撰文:李家同
我從小就怕過母親節,因為我生下不久,就被母親遺棄了。每到母親節,我就會感到不自然,因為母親節前後,電視節目全是歌頌母愛的歌,電台更是如此,即使做個餅乾廣告,也都是母親節的歌。對我而言,每一首這種歌曲都是消受不了的!我生下一個多月,就被人在新竹火車站發現了我,車站附近的警察們慌作一團地替我餵奶,這些大男生找到一位會餵奶的婦人,要不是她,我恐怕早已哭出病來了。等到我吃飽了奶,安詳睡去,這些警察伯伯輕手輕腳地將我送到了新竹縣寶山鄉的德蘭中心,讓那些成天笑嘻嘻的天主教修女傷腦筋。我沒有見過我的母親,小時候只知道修女們帶我長大。晚上,其他的大哥哥、大姊姊都要唸書,我無事可做,只好纏著修女,她們進聖堂唸晚課,我跟著進去,有時鑽進了祭台下面玩耍,有時對著在祈禱的修女們做鬼臉,更常常靠著修女睡著了,好心的修女會不等晚課唸完,就先將我抱上樓去睡覺,我一直懷疑她們喜歡我,是因為我給她們一個溜出聖堂的大好機會。我們雖然都是家遭變故的孩子,可是大多數都仍有家,過年、過節叔叔伯伯甚至兄長都會來接,只有我,連家在那裡,都不知道。也就因為如此,修女們對我們這些真正無家可歸的孩子們特別好,總不准其他孩子欺侮我們。我從小功課不錯,修女們更是找了一大批義工來做我的家教。屈指算來,做過我家教的人真是不少,他們都是交大、清大的研究生和教授,工研院、園區內廠商的工程師。教我理化的老師,當年是博士班學生,現在已是副教授了。教我英文的,根本就是位正教授,難怪我從小英文就很好了。修女也壓迫我學琴,小學四年級,我已擔任聖堂的電風琴手,彌撒中,由我負責彈琴。由於我在教會裡所受的薰陶,所以,我的口齒比較清晰,在學校裡,我常常參加演講比賽,有一次還擔任畢業生致答詞的代表。可是我從來不在慶祝母親節的節目中擔任重要的角色。我雖然喜歡彈琴,可是永遠有一個禁忌,我不能彈母親節的歌。我想除非有人強迫我彈,否則我絕不會自已去彈的。我有時也會想,我的母親究竟是誰,看了小說以後,我猜自己是個私生子。爸爸始亂終棄,年輕的媽媽只好將我遺棄了。大概因為我天資不錯,再加上那些熱心家教的義務幫忙,我順利地考上了新竹省中,大學聯招也考上了成功大學土木系。在大學的時候,我靠工讀完成了學業,帶我長大的孫修女有時會來看我,我的那些大老粗型的男同學,一看到她,馬上變得文雅得不得了。很多同學知道我的身世以後都會安慰我,說我是修女們帶大的,怪不得我的氣質很好。畢業那天,別人都有爸爸媽媽來,我的唯一親人是孫修女,我們的系主任還特別和她照相。服役期間,我回德蘭中心玩,這次孫修女忽然要和我談一件嚴肅的事,她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請我看看信封的內容。信封裡有二張車票,孫修女告訴我,當警察送我來的時候,我的衣服裡塞了這兩張車票,顯然是我的母親用這些車票從她住的地方到新竹車站的,一張公車票從南部的一個地方到屏東市。另一張火車票是從屏東到新竹,這是一張慢車票,我立刻明白我的母親應該不是有錢人。孫修女告訴我,她們通常並不喜歡去找出棄嬰的過去身世,因此她們一直保留了這兩張車票,等我長大了再說。她們觀察我很久,最後的結論是我很理智,應該有能力處理這件事了。她們曾經去過這個小城,發現小城人極少,如果我真要找出我的親人,應該不是難事。我一直想和我的父母見一次面,可是現在拿了這兩張車票,我卻猶豫不決了。我現在活得好好的,有大學文憑,甚至也有一位快要談論終生大事的女朋友,為什麼我要走回過去,去尋找一個完全陌生的過去?何況十有八九,找到的恐怕是不愉快的事實。孫修女卻仍鼓勵我去,她認為我已有光明的前途,沒有理由讓我的身世之謎永遠成為心的陰影,她一直勸我要有最壞的打算,既使發現的事實不愉快,應該不至於動搖我對自己前途的信心。我終於去了。這個我過去從未聽過的小城,是個山城,從屏東市要坐一個多小時的公車,才能到達。雖是南部,因為是冬天,總有點山上特有的涼意,小城的確小,只有一條馬路、一兩家雜貨店、一家派出所、一家鎮公所、一所國民小學、一所國民中學,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在派出所和鎮公所裡來來回回地跑,終於讓我找到了兩筆與我似乎有關的資料,第一筆是一個小男孩的出生資料,第二個是這小男生家人來申報遺失的資料,遺失就在我被遺棄的第二天,出生在一個多月以前。據修女們的記錄,我被發現在新竹車站時,只有一個多月大。看來我找到我的出生資料了。問題是:我的父母都已去世了,母親幾個月以前去世的。我有一個哥哥,這個哥哥早已離開小城,不知何處去了。畢竟這個小城,誰都認識誰,派出所的一位老警員告訴我,我的媽媽一直在那所國中裡做工友,他馬上帶我去看國中的校長。校長是位女士,非常熱忱地歡迎我。她說的確我的媽媽一輩子在這裡做工友,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太太,我的爸爸非常懶,別的男人都去城裡找工作,只有他不肯走,小城做些零工,小城根本沒有什麼零工可做,因此他一輩子靠我的媽媽做工友過活。因為不做事,心情也就不好,只好借酒澆愁,喝醉了,有時打我的媽媽,有時打我的哥哥。事後雖然有些後悔,但積習難改,媽媽和哥哥被鬧了一輩子,哥哥在國中二年級的時後,索性離家出走,從此沒有回來。這位老媽媽的確有過第二位兒子,可是一個月大以後,神秘地失蹤了。校長問了我很多事,我一一據實以告,當她知道我在北部的孤兒院長大以後。她忽然激動了起來,在櫃子裡找出了一個大信封,這個大信封是我母親去世以後,在她枕邊發現的,校長認為裡面的東西一定有意義,決定留了下來,等他的親人來領。我以顫抖的手,打開了這個信封,發現裡面全是車票,一套一套從這個南部小城到新竹縣寶山鄉的來回車票,全部都保存得好好的。校長告訴我,每半年我的母親會到北部去看一位親戚,大家都不知道這親戚是誰,只感到她回來的時候心情就會很好。母親晚年信了佛教,她最得意的事是說服了一些信佛教的有錢人,湊足了一百萬台幣,捐給天主教辦的孤兒院,捐贈的那一天,她也親自去了。我想起來了,有一次一輛大型遊覽車帶來了一批南部到北部來進香的善男信女。他們帶了一張一百萬元的支票,捐給我們德蘭中心。修女們感激之餘,召集所有的小孩子和他們合影,我正在打籃球,也被抓來,老大不情願地和大家照了一張像。現在我居然在信裡找到了這張照片,我也請人家認出我的母親,她和我站得不遠。更使我感動的是我畢業那一年的畢業紀念冊,有一頁被影印了以後放在信封裡,那是我們班上同學戴方帽子的一頁,我也在其中。我的媽媽,雖然遺棄了我,仍然一直來看我,她甚至可能也參加了我大學的畢業典禮。校長的聲音非常平靜,她說︰「你應該感謝你的母親,她遺棄了你,是為了替你找一個更好生活環境,你如留在這裡,最多只是國中畢業以後去城裡做工,我們這裡幾乎很少人能進高中的。弄得不好,你吃不消你爸爸的每天打罵,說不定也會像你哥哥那樣離家出走,一去不返。」校長索性找了其他的老師來,告訴了他們有關我的故事,大都恭喜我能從國立大學畢業,有一位老師說,他們這裡從來沒有學生可以考取國立大學的。我忽然有一個衝動,我問校長校內有沒有鋼琴,她說她們的鋼琴不是很好的,可是電風琴卻是全新的。我打開了琴蓋,對著窗外的冬日夕陽,我一首一首地彈母親節的歌,我要讓人知道我雖然在孤兒院長大,可是我不是孤兒。因為我一直有那些好心而又有教養的修女們,像母親一般地將我撫養長大,我難道不該將她們看成自己的親母親嗎?更何況,我的生母一直在關心我,是她的果斷和犧牲使我能有一個良好的生長環境,和光明的前途。我的禁忌消失了,我不僅可以彈所有母親節歌曲,我還能輕輕地唱,校長和老師們也跟著我唱,琴聲傳出了校園,山谷裡一定充滿了我的琴聲,在夕陽裡,小城的居民們一定會問,為什麼今天有人要彈母親節的歌?對我而言,今天是母親節,這個塞滿車票的信封,使我從此以後,再也不怕過母親節了。
謝謝您提供這則母親節特別意義感人的故事。
清大影印店 在 新竹縣議員邱振瑋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祝福全天下的媽媽們母親節快樂!
轉載
感人肺腑的故事……
發生在我的故鄉”新竹縣寶山鄉”
車票撰文:李家同
我從小就怕過母親節,因為我生下不久,就被母親遺棄了。每到母親節,我就會感到不自然,因為母親節前後,電視節目全是歌頌母愛的歌,電台更是如此,即使做個餅乾廣告,也都是母親節的歌。對我而言,每一首這種歌曲都是消受不了的!我生下一個多月,就被人在新竹火車站發現了我,車站附近的警察們慌作一團地替我餵奶,這些大男生找到一位會餵奶的婦人,要不是她,我恐怕早已哭出病來了。等到我吃飽了奶,安詳睡去,這些警察伯伯輕手輕腳地將我送到了新竹縣寶山鄉的德蘭中心,讓那些成天笑嘻嘻的天主教修女傷腦筋。我沒有見過我的母親,小時候只知道修女們帶我長大。晚上,其他的大哥哥、大姊姊都要唸書,我無事可做,只好纏著修女,她們進聖堂唸晚課,我跟著進去,有時鑽進了祭台下面玩耍,有時對著在祈禱的修女們做鬼臉,更常常靠著修女睡著了,好心的修女會不等晚課唸完,就先將我抱上樓去睡覺,我一直懷疑她們喜歡我,是因為我給她們一個溜出聖堂的大好機會。我們雖然都是家遭變故的孩子,可是大多數都仍有家,過年、過節叔叔伯伯甚至兄長都會來接,只有我,連家在那裡,都不知道。也就因為如此,修女們對我們這些真正無家可歸的孩子們特別好,總不准其他孩子欺侮我們。我從小功課不錯,修女們更是找了一大批義工來做我的家教。屈指算來,做過我家教的人真是不少,他們都是交大、清大的研究生和教授,工研院、園區內廠商的工程師。教我理化的老師,當年是博士班學生,現在已是副教授了。教我英文的,根本就是位正教授,難怪我從小英文就很好了。修女也壓迫我學琴,小學四年級,我已擔任聖堂的電風琴手,彌撒中,由我負責彈琴。由於我在教會裡所受的薰陶,所以,我的口齒比較清晰,在學校裡,我常常參加演講比賽,有一次還擔任畢業生致答詞的代表。可是我從來不在慶祝母親節的節目中擔任重要的角色。我雖然喜歡彈琴,可是永遠有一個禁忌,我不能彈母親節的歌。我想除非有人強迫我彈,否則我絕不會自已去彈的。我有時也會想,我的母親究竟是誰,看了小說以後,我猜自己是個私生子。爸爸始亂終棄,年輕的媽媽只好將我遺棄了。大概因為我天資不錯,再加上那些熱心家教的義務幫忙,我順利地考上了新竹省中,大學聯招也考上了成功大學土木系。在大學的時候,我靠工讀完成了學業,帶我長大的孫修女有時會來看我,我的那些大老粗型的男同學,一看到她,馬上變得文雅得不得了。很多同學知道我的身世以後都會安慰我,說我是修女們帶大的,怪不得我的氣質很好。畢業那天,別人都有爸爸媽媽來,我的唯一親人是孫修女,我們的系主任還特別和她照相。服役期間,我回德蘭中心玩,這次孫修女忽然要和我談一件嚴肅的事,她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請我看看信封的內容。信封裡有二張車票,孫修女告訴我,當警察送我來的時候,我的衣服裡塞了這兩張車票,顯然是我的母親用這些車票從她住的地方到新竹車站的,一張公車票從南部的一個地方到屏東市。另一張火車票是從屏東到新竹,這是一張慢車票,我立刻明白我的母親應該不是有錢人。孫修女告訴我,她們通常並不喜歡去找出棄嬰的過去身世,因此她們一直保留了這兩張車票,等我長大了再說。她們觀察我很久,最後的結論是我很理智,應該有能力處理這件事了。她們曾經去過這個小城,發現小城人極少,如果我真要找出我的親人,應該不是難事。我一直想和我的父母見一次面,可是現在拿了這兩張車票,我卻猶豫不決了。我現在活得好好的,有大學文憑,甚至也有一位快要談論終生大事的女朋友,為什麼我要走回過去,去尋找一個完全陌生的過去?何況十有八九,找到的恐怕是不愉快的事實。孫修女卻仍鼓勵我去,她認為我已有光明的前途,沒有理由讓我的身世之謎永遠成為心的陰影,她一直勸我要有最壞的打算,既使發現的事實不愉快,應該不至於動搖我對自己前途的信心。我終於去了。這個我過去從未聽過的小城,是個山城,從屏東市要坐一個多小時的公車,才能到達。雖是南部,因為是冬天,總有點山上特有的涼意,小城的確小,只有一條馬路、一兩家雜貨店、一家派出所、一家鎮公所、一所國民小學、一所國民中學,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在派出所和鎮公所裡來來回回地跑,終於讓我找到了兩筆與我似乎有關的資料,第一筆是一個小男孩的出生資料,第二個是這小男生家人來申報遺失的資料,遺失就在我被遺棄的第二天,出生在一個多月以前。據修女們的記錄,我被發現在新竹車站時,只有一個多月大。看來我找到我的出生資料了。問題是:我的父母都已去世了,母親幾個月以前去世的。我有一個哥哥,這個哥哥早已離開小城,不知何處去了。畢竟這個小城,誰都認識誰,派出所的一位老警員告訴我,我的媽媽一直在那所國中裡做工友,他馬上帶我去看國中的校長。校長是位女士,非常熱忱地歡迎我。她說的確我的媽媽一輩子在這裡做工友,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太太,我的爸爸非常懶,別的男人都去城裡找工作,只有他不肯走,小城做些零工,小城根本沒有什麼零工可做,因此他一輩子靠我的媽媽做工友過活。因為不做事,心情也就不好,只好借酒澆愁,喝醉了,有時打我的媽媽,有時打我的哥哥。事後雖然有些後悔,但積習難改,媽媽和哥哥被鬧了一輩子,哥哥在國中二年級的時後,索性離家出走,從此沒有回來。這位老媽媽的確有過第二位兒子,可是一個月大以後,神秘地失蹤了。校長問了我很多事,我一一據實以告,當她知道我在北部的孤兒院長大以後。她忽然激動了起來,在櫃子裡找出了一個大信封,這個大信封是我母親去世以後,在她枕邊發現的,校長認為裡面的東西一定有意義,決定留了下來,等他的親人來領。我以顫抖的手,打開了這個信封,發現裡面全是車票,一套一套從這個南部小城到新竹縣寶山鄉的來回車票,全部都保存得好好的。校長告訴我,每半年我的母親會到北部去看一位親戚,大家都不知道這親戚是誰,只感到她回來的時候心情就會很好。母親晚年信了佛教,她最得意的事是說服了一些信佛教的有錢人,湊足了一百萬台幣,捐給天主教辦的孤兒院,捐贈的那一天,她也親自去了。我想起來了,有一次一輛大型遊覽車帶來了一批南部到北部來進香的善男信女。他們帶了一張一百萬元的支票,捐給我們德蘭中心。修女們感激之餘,召集所有的小孩子和他們合影,我正在打籃球,也被抓來,老大不情願地和大家照了一張像。現在我居然在信裡找到了這張照片,我也請人家認出我的母親,她和我站得不遠。更使我感動的是我畢業那一年的畢業紀念冊,有一頁被影印了以後放在信封裡,那是我們班上同學戴方帽子的一頁,我也在其中。我的媽媽,雖然遺棄了我,仍然一直來看我,她甚至可能也參加了我大學的畢業典禮。校長的聲音非常平靜,她說︰「你應該感謝你的母親,她遺棄了你,是為了替你找一個更好生活環境,你如留在這裡,最多只是國中畢業以後去城裡做工,我們這裡幾乎很少人能進高中的。弄得不好,你吃不消你爸爸的每天打罵,說不定也會像你哥哥那樣離家出走,一去不返。」校長索性找了其他的老師來,告訴了他們有關我的故事,大都恭喜我能從國立大學畢業,有一位老師說,他們這裡從來沒有學生可以考取國立大學的。我忽然有一個衝動,我問校長校內有沒有鋼琴,她說她們的鋼琴不是很好的,可是電風琴卻是全新的。我打開了琴蓋,對著窗外的冬日夕陽,我一首一首地彈母親節的歌,我要讓人知道我雖然在孤兒院長大,可是我不是孤兒。因為我一直有那些好心而又有教養的修女們,像母親一般地將我撫養長大,我難道不該將她們看成自己的親母親嗎?更何況,我的生母一直在關心我,是她的果斷和犧牲使我能有一個良好的生長環境,和光明的前途。我的禁忌消失了,我不僅可以彈所有母親節歌曲,我還能輕輕地唱,校長和老師們也跟著我唱,琴聲傳出了校園,山谷裡一定充滿了我的琴聲,在夕陽裡,小城的居民們一定會問,為什麼今天有人要彈母親節的歌?對我而言,今天是母親節,這個塞滿車票的信封,使我從此以後,再也不怕過母親節了。
謝謝您提供這則母親節特別意義感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