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淡江大學健康檢查結果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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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淡江大學健康檢查結果 在 罕病歌手Seven-向麻煩say"YES"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9-11-16 18:0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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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月佈道會聽到台北教會梁筱蘭姐妹和她先生的蒙恩見證,大大感動了在場所有人。
    夫妻倆目前都在台灣的大學擔任教授,他們留美攻讀生物科學博士學位時的一段奇異旅程,改變了他們的人生。
    正如經上所記:在人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

    *************************

    文/梁筱蘭姊妹

    哈利路亞,奉主耶穌的聖名作見證,感謝神也謝謝教會給我機會紀念神豐盛的恩典。

    路加福音19章1-6節記載了一個名叫撒該的稅吏,聽說耶穌要來,為了要看耶穌,就爬到桑樹上面,耶穌到了那裡,抬頭一看,對他說:撒該,快下來!今天我必住在你家裡。他就急忙下來,歡歡喜喜的接待耶穌。每一次讀到這一段,我心理就很羨慕,也很悲傷,為什麼我沒有在第一次聽見主的名,就歡歡喜喜的認識他,在平安喜樂中就認識他。但我過去對基督徒的看法並不是這樣的。

    小妹來自一個傳統信仰的家庭,從小跟著家人到處拜拜。和很多人一樣,小妹在未信主之前,內心會懷疑到底有沒有神?基督教又憑什麼認為他們的神才是真的神?我也很怕傳福音的人,覺得他們很像直銷,會不停地拉人,所以曾經有位我很尊敬的教授想帶我去教會,我也想辦法推托。她只好對我說:「也許你現在還不能相信,但如果有一天你遇見很大的困難,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你,你還可以向天上的父求,因為祂是我們的神!」我有些感動,但還是無法靠近。那時我完全不知道有那麼一天,我會需要緊緊的抓住這句話,才能度過我們人生最艱難的時刻。那時每一天都很艱難,但每一天都有恩典,如果你聽完我們的見證,相信大家不難理解為什麼一個學科學,不認識,也不想認識神的人,今天可以堅定的,毫不疑惑的說這世上有神,而且祂是我的神。

    2004年小妹和先生粘仲毅在紐約大學攻讀生物博士學位。雙份的獎學金使我們生活無 虞,博士班的學業雖然很多挑戰,卻也很令人興奮。



    不料,幾個月後感恩節前夕(2004/11/19),仲毅回家告訴我他頭痛發燒,隔天我們也去了醫院,醫生說是無菌性腦膜炎,就像是腦袋感冒了,不用太擔心,住了兩天院便要我們回家休息。沒想到短短三天,他突然失智、還發生全身性癲癇,最終全身是血被送至紐澤西市立醫院急救。醫生告訴我仲毅已從腦膜炎轉成急性腦脊髓炎,還有水中毒。由於神經劇烈發炎引起癲癇,全身僵直,連急救時要把手扳開靜脈注射,都很困難,狀況非常不好,要我有心理準備。那時的我,腦中一片空白,只有不停反覆地想著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三天後,仲毅陷入昏迷,連呼吸的能力都失去了,醫生通知我需要緊急插管。絕望的我,腦中浮現多年前老師曾說過的話,於是我走到停車場,跪下來大哭大喊「如果這世界真的有神,可不可以來救我們!」哭完了,只覺得這只是情緒的發洩,沒什麼幫助。無助的回到病房,我突然有一種衝動,非要打電話給仲毅在淡水的姐姐,儘管當時是台灣的半夜2~3點,而且手機也沒有訊號,我翻遍全身的零錢打了公用電話。姊姊一接起電話竟然開口就說:「筱蘭你真的打電話來了!」

    原來在仲毅生病的初期,姐姐和姐夫都很擔憂,當時姐夫在淡江高中的同事看姐夫很憂愁,便問姐夫怎麼了?(這位同事是淡水真耶穌教會的劉邦幸長老),當他得知仲毅的情況,便透過在紐約的弟弟聯絡了美國東岸的周俊宏傳道。當時周傳道聯絡不上我,直覺我們應該出事了,又透過劉長老,在我打電話的幾個小時前聯絡到仲毅的姊姊,姊姊告訴他仲毅已經病危,被送進醫院,但不清楚我們在哪個醫院。傳道留下他的聯絡方式,便請大家一起禱告,祈求神讓我能打電話回台灣,我內心極為驚訝,立即聯絡周傳道,但我只知道我們在澤西市的公立醫院,所以傳道還是連找了兩家醫院才找到我們。我很感動,竟然有人願意為一個陌生人,花這麼多的心力。傳道來的時候沒有多說什麼,給了我幾本福音小冊,便用我聽不懂的話為仲毅按手禱告,禱告的聲音雖然低,卻很有力量,而且似乎在斥責什麼。我聽了有些害怕,心想這不會是什麼怪力亂神的教派吧,但內心卻有一種安靜的力量叫我要相信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快要滅頂的時候抓到了一根浮木。

    那天夜裡來了一個約聘的護理人員,他建議我把仲毅轉到紐約的大學醫院,或許還有救。但美國的醫療體制很複雜,醫院的醫護人員也很盡心,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轉院或如何轉院,最重要的是病危的仲毅有可能撐不過轉院。徬徨之際我照著福音小冊上說的:困難的時候可以奉主耶穌的名禱告,哈利路亞,讚美主耶穌,求主耶穌幫助,於是我整晚不住禱告。隔天一早我打電話給博士班的指導教授尋求協助,她立即聯絡醫界的朋友,直到當天下午三點多,她很難過地告訴我幾個紐約的大醫院都拒絕了,安慰我說再給她時間想辦法,問題是當下仲毅最缺乏的就是時間。就在絕望之際,四點多紐約大學醫院竟然打來通知我們作好準備,6~7點會有特殊裝備的救護車來接人。事後我的老師也弄不清楚,究竟最後是誰幫的忙,只好每個人都送了致謝的禮物。原來在我呼求神以先,祂已親自開路!

    6點多救護人員抵達的時候,卻要求我先開支票支付費用(美金$1200),我說我願意付,但我沒有支票,對方說沒有支票,就不能出發,因為我們是主動要求轉院,保險公司不願意付錢。正當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遠處突然有人推開加護病房的大門,直直向我走來,原來是朋友的姑姑來看仲毅,當她走近時,開口便問我:「你要什麼?」我嚇了一跳,說我需要支票,姑姑立刻從皮包拿出支票支付了費用。後來我問姑姑為何會問我要什麼,姑姑說她也不清楚,她也很訝異自己為什麼臨出門會找出支票放進皮包裡。而周傳道也因當晚有事,而提早來到醫院,剛好趕上為仲毅禱告。

    上了救護車,我坐在前座,心裡充滿恐懼,我聽到救護人員在討論現在是交通尖峰時間,等一下要經過惡名昭彰的荷蘭隧道,是不是要請警察來開道。我心裡一沈,荷蘭隧道是紐澤西少數可以通往曼哈頓的要道,每天早晚有數以萬計的車輛通過,入口短短的一英哩(1.6公里),要從8-9個車道匯集成兩道進入隧道,一塞可能要一兩個小時以上。後來救護人員決定情況緊急,不要浪費時間直接出發,我問他我該做什麼?他說:「You pray!」於是我一直在心中禱告求神幫助,沒多久我們抵達隧道附近,車子如往常一樣擁擠,但我卻看見救護車所到之處,車子如水一般分開到兩側,讓我們通過,那現象就如同舊約聖經神分開紅海的描述,我心裡一直吶喊「真的有神!」20多分鐘我們就順利抵達紐約大學醫院。

    轉回紐約大學醫院後,仲毅恢復意識,我以為一切的情況都會好轉,沒想到幾天後他又再度陷入昏迷,醫生要求我簽下氣切的手術同意書,表示他們認為仲毅必須長期倚靠呼吸器維生。手術完,看著他喉部的傷口,還有勒出的血痕,我幾度崩潰。這期間,心肺科、感染科和神經科共同會診,進行了上百種的檢測,一無所獲,只知道一開始仲毅罹患了病毒性的腦膜炎。對於先生是否能夠存活,他們沒有把握,也警告我就算醒了,他有可能成為植物人或有腦部神經的損傷(因為MRI看見很多白點)。那時的我不能吃也不能睡,只能寸步不離地守在加護病房的等侯室,一有機會即使不是訪客時間,我就會溜進去病房。我既害怕看到他,又怕看不到他, 還怕這一走,明天就見不到他。

    神知道我的軟弱,在我們轉院後,送來許多福音的天使,紐約、紐澤西兩地教會的弟兄姊妹們聽到代禱消息,為兩個從來沒見過的孩子,紛紛到醫院來,或禱告、或傳福音、或送飯、或安慰,用愛心眼淚扶持我們。紐約皇后教會的胡真盛傳道也每兩天就前來按手禱告,並勉勵我要認識聖經裡得救的道理,於是我下定決心要唸聖經,正在苦惱該去哪裡找一本中文聖經時,幾個小時後,竟然有位不認識的姐妹送來聖經。因為他們的愛心,痛苦的我開始有了希望,開始認識神和祂的話語,但我對所謂的聖靈及靈言禱告仍然存疑。雖然傳道與弟兄姐妹耐心地翻著聖經章節一一向我解釋:『耶穌赴難前,門徒很憂傷,但耶穌告訴祂的門徒,必不撇下他們為孤兒,會賜下真理的聖靈與門徒同在』,又說『況且我們的軟弱有聖靈幫助,我們本不曉得當怎樣禱告,只是聖靈親自用說不出來的歎息替我們禱告(羅馬書八章26節)』我很羨慕,但沒有辦法理解。就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我坐在等候室的椅子上向神祈求:「神阿!請原諒我不認識聖靈,我學科學,沒有體驗很難相信,但我們現在真的很困難,可否讓我體驗聖靈,讓聖靈幫助我的軟弱,親自為仲毅禱告!」出乎意料地,突然有股力量自腹部湧出,我的舌頭自己跳動起來,就如聖經使徒行傳中描述的一樣,原來聖靈是真的!往後只要仲毅有危險,聖靈就催促我用靈言禱告,我也時時禱告處處禱告,禱告就有信心,禱告就有力氣,禱告就看見光照。同時我也覺得聖經這本書似乎向我打開,未得聖靈之前,我連念創世記都有困難,得了聖靈之後,我讀聖經,覺得每一字都是真的,每一句都帶著力量,每一句都是應許。

    得聖靈後沒多久,仲毅自昏迷中醒來。剛醒來的他,只有手稍微能動,醫生確認他癱瘓了,從肋骨以下拿針扎他都沒有知覺。因為氣切不能說話,他只能寫字和我溝通,但字跡很混亂,難以辨認,但有一天他竟然清楚地寫著我要受洗。後來他才告訴我,在他清醒的那一刻,他聽見不信主的我,正在靈言禱告,他立刻相信有神。這也是耶穌的慈愛憐憫,試想一個人如果醒來發現自己不能呼吸、癱瘓會有多驚慌,但神卻讓他知道祂的同在,那時仲毅曾經問周傳道為什麼神要救你?周傳道說:因為他是我們的神!於是仲毅也學會在身體病痛或內心哀傷的時候,求告神。
    但當時隨著時間的增加,醫院漸漸地對仲毅的情況感到束手無策。有一天有位很有派頭的外科醫生走進病房,拿著黑筆在仲毅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叉叉,說下星期他會在叉叉的地方鑽一個洞,進去腦部的前額葉取樣切片,我極度不願意,但醫生說目前找不到有效的治療方式,相信我也不期望他這樣癱瘓一輩子,就這樣我被說服簽下手術同意書。

    手術當天早上有位阿姨打電話給我,她清早起來為仲毅禱告,覺得神不喜悅此事,仲毅只是白白受苦。但我已簽下同意書,我如何能阻止手術的進行?她說:「不要怕!我們禱告求神阻擋,神若不允許,他一根頭髮也不許掉,一根骨頭都不許斷。」結果原本預定上午十點開始的手術,卻一再延後,直到下午一點半才有人來做術前準備,隨即發現仲毅開始發燒,手術必須暫停兩日,奇怪的是他在一點的例行檢查時,還未曾發燒。兩日後,神經科醫生再次提議要切片,認為再等上半年一年,仲毅的情形也不會有改善。為了強調他的主張,他隨即要求仲毅舉腳,沒想到原本癱瘓的仲毅,竟將兩隻腳輪流舉起,醫生大為詫異,只好決定手術告停。我很高興以為仲毅的狀況已有改善,事實上他仍無法舉腳,等到他真能稍稍移動雙腳,已是一個月後的事了。這是神奇妙的安排,要讓手術取消,免去他的痛苦。後來有位實習醫生,要輪調到別的單位去實習,來跟我說再見,才告訴我說還好手術沒有進行,It’s more like research interest!

    就在全心倚靠神,及弟兄姊妹的扶持下,仲毅以奇蹟似的速度回復他的呼吸與進食能力,並移至一般病房。醫院此時告知我,那時正是他復健的黃金時期,但醫藥費用龐大(當時已累積至50-60萬美金(約1500-1800萬台幣),仲毅的學生保險最多只能負擔15萬美金),更不用提接下來急需的復健費用。我求助無門,也無力帶著癱瘓、肌肉萎縮,體重不到40公斤的仲毅回台灣,他甚至連坐起來都辦不到。然而神再次開路,祂用奇妙的方式讓我認識醫院慈善基金會的委員,不但將仲毅送到全美前幾名的復健醫院,並且支付所有的醫療費用!往後三個月的復健,又是一段恩典的道路,仲毅從五秒鐘都站不起來,到可以拿著拐杖走路。

    在仲毅回復行動能力後,我們回到台灣休養,由於真實地感受到真耶穌教會是一個根據聖經,且有真理、有聖靈、並有神蹟奇事隨行的教會,在神的帶領下,2005年4月我們在松山教會接受大水洗禮,而松山教會的弟兄姊妹同樣以愛心扶持我們,每次聚會後,還有一群弟兄姊妹聚集為仲毅特別禱告。當時仲毅的健康已回復七八成,唯獨因為脊髓受損,無力自行排尿,必須仰賴一天數次的人工導尿,醫生說可能以後就是這樣子了,而且長久下來腎臟可能會受損。醫療器材的耗費及導尿的痛苦,讓仲毅內心很難過,也讓我們不敢返美繼續學業。

    仲毅常會因此而鬧脾氣,有一次甚至說他不知自己活得好,還是死得好,我聽了心如刀割。在下一次安息日聚會的禱告中,我很傷心求主幫助仲毅。禱告後,溫琇茹姐妹眼眶帶著淚水來找我,要我不要灰心,粘弟兄一定會好,因為她剛剛聚會禱告時,看見主耶穌快速地走向仲毅,按手在他的頭上,既是主耶穌親自醫治,必然能夠痊癒。我一方面再次覺得卑微如我們,主耶穌竟然如此眷顧,另一方面也大受感動和激勵,當時我預備在松山教會七月的福音茶會中見證,於是我向神祈求仲毅能得醫治,增添我做見證的信心。就在我開始準備見證時,才寫了兩行,仲毅忽然驚覺地上有一灘水,這是八個月以來仲毅第一次可以自行解尿,自此不再需要導尿。我們深深感受到原來能呼吸、能進食、能解尿,這些看似平常的事,都是出自于神的恩典!

    就這樣我們在大家的祝福下,2005年9月回到美國繼續學業,起初因著仲毅身體仍然虛弱,時常擔心他是否能夠勝任繁重的學業。有一晚有位韓國學妹和她的先生來訪,因為他們也是基督徒,便一起為仲毅禱告,神感動學妹的先生聽懂靈言。他聽到聖靈說:「孩子,我從你躺在那裡的時候,我就一直看著你。」我聽了就哭了,就像前面說的,每晚探訪時間結束,我都很害怕離開仲毅,我都是這樣對神禱告,求神一定要在那裡看著他,千萬不要讓他墜落。

    「以後你們還會遭遇到許多的困難,但你要記住,我當時怎樣看著你,以後也會是這樣看著你,我是你的神,我永遠與你同在。」

    14年過去了,我們的確又遇到許多困難,但我們也持續在每一天經歷神。甚至我的研究方向、論文的發表、仲毅的工作都有神的帶領,當我過度焦慮無法撰寫畢業論文的時候,神也對我說你要努力,因為你寫的不是自己的論文,而是寫神的故事。而每次我們有困難,神就會藉著聖經、講道、或弟兄姊妹的手,送來這幾句話,不斷地提醒我們祂最初的話語:「你是我從地極所領來的、從地角所召來的、且對你說、你是我的僕人、我揀選你並不棄絕你。你不要害怕、因為我與你同在。不要驚惶、因為我是你的神。我必堅固你、我必幫助你、我必用我公義的右手扶持你。」(以賽亞書41:9-10)

    在這世上基督徒和大家一樣也會有苦難,但我們的神是賜平安的父,是賜各樣安慰的神。不論我們經歷什麼,我們的神都告訴我們不要驚慌,不要害怕,因為他會與我們同在。回想過去,傳統信仰救不了我們、科學或博士學位也救不了我們,如果沒有神,沒有這些我過去認為像直銷一樣拉著別人不放的長執弟兄姊妹,不曾放棄我們,現在的我們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而我唯一做對的一件事−那就是我緊抓住神的手不放。

    願一切的榮耀頌讚歸於我們天上的真神,阿們!

    http://taipei.tjchurch.org.tw/category/%E6%95%99%E6%9C%83%E9%80%B1%E5%A0%B1/%E8%92%99%E6%81%A9%E8%A6%8B%E8%AD%89/

  • 淡江大學健康檢查結果 在 歷史哥澄清唬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09-13 00:4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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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政政策第三彈 #逐字稿
    #發財外交 #裡子外交
    #產業有保障 #醫療有大愛 #青年有舞台
    #韓國瑜 #何思因 #介文汲
    #別管那個退黨要不要選了關心國政吧

    ▶️ 直播網址:https://reurl.cc/W4LWAZ


    【韓國瑜總統參選人國政顧問團政策第三彈-外交政策】


    韓國瑜: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高雄市市長韓國瑜,今天又到了我們國政顧問團的時間。非常非常的榮幸,請了兩位在目前在國內外交領域的少年英雄,尤其是在學術界、在實務的外交界,從年輕一直不停的打拼,所以它們兩個看起來是非常年輕,但事實上他們經驗是非常豐富。左邊,是我們淡江大學戰略所,何思因何教授,嗨~那右邊是前駐紐西蘭大使介文汲介大使。


    我們今天為什麼要討論外交咧?事實上我們聽到很多國人,對我們中華民國對外的關係事實上是非常的擔心。當然我們也聽到蔡英文總統,一直跟大家說,三年半來最保護中華民國主權的總統,就是蔡英文總統本人,最能夠爭取外交發展空間,表現最亮麗、耀眼的,也是蔡英文總統本人。我們仔細看看這三年半,民進黨蔡英文總統的執政,在外交方面,真的讓我們捏一把冷汗。用一句話來形容,口氣大得嚇死人,成績交出來笑死人。你看看我們這個整個外交的狀態,這三年半,大家自己看一下,我們的邦交國,這三年半來,從二十二個,掉下來變十七個;我們的對外的所有的自由貿易協定簽署,零。簽署零的意思,就是說所有台灣出去的產品,百分之九十沒有辦法享受到關稅的優惠。可是我們主要競爭對手,南韓,他的出口幾乎百分之六十六到百分之七十,都可以享受優惠的關稅。新加坡,所有的出口,百分之九十四,都享受到優惠的關稅,所以蔡英文總統的執政,事實上對外沒有簽署自由貿易協定,對整個台灣的輸出去的產品,造成重大的壓力跟打擊。


    再來,我們中華民國駐外的單位,有七個單位,被降一級、被降了一級,這個對於駐外單位來講,以及對整個國家的面子來講,影響是非常的大。再來,我們過去參加的世界衛生組織,這個叫WHA,以及國際民航組織ICAO,我們全部變成不能參加,請問一下,怎麼樣蔡英文總統,把中華民國主權給保護下來了?怎麼樣外交上有一張很棒很棒的成績單?沒有。再來,我們整個南向政策找不到亮點。大家看到這三年半,政府花了這麼多錢,包括我們高雄治登革熱,急得不得了,跟行政院要錢,結果,我們外交援助越南、印尼登革熱的錢,還有其他的錢。援助其他國家沒有話講,但是我們希望得到回過來的友情,跟溫暖的雙手,找不到亮點。


    最後一點,我們免簽證,對東南亞某些國家開發,但是我們得不到相對應的溫暖的回饋,所以這些,三點半來,我們外交成績單,不客氣的說,蔡英文表現是非常不及格的,而且會讓我整個外交處境好像越走越窄、越走越危險,包括最近又有一個國家,索羅門、要跟我們可能要斷交。所以因此所有的台灣同胞們,我今天透過兩位教授跟專家,讓我們一起討論外交的處境。然後,殷鑑不遠,展望未來,此時此刻要怎麼做,過去這幾年做的缺點在哪裡,不足在哪裡,那未來有什麼可以突破的地方,我們先請何教授,來跟大家交換意見一下好嗎?何教授請。


    何思因:
    好,謝謝市長。剛剛市長說,這個殷鑑過去,展望未來,那麼這個蔡政府他的外交,剛市長已經講啊,他的這個成績單實在是不怎麼樣。那麼我的看法是,未來更擔心,那麼未來更擔心,擔心在哪裡呢?一句話、一句話說清楚,這個蔡政府的外交就是要親美抗中,那麼親美是應該的,因為美國究竟是對我們向來友善,然後我們國家所有的安全、軍事的武器,幾乎重要的武器,大部分都是這個美國人提出給我們的,然後美國最近出售F-16V給我們,這個市長當然也謝謝美國人。可是呢,這個親美啊,一定要注意到幾件事情。那麼這幾件事情啊,其實我覺得看起來,現在這個政府恐怕就是一力親美,沒想到這幾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也就是說美國啊,他的傾向是甚麼?我們看國際政治,一個就是看傾向,一個就是這國家他的意向是什麼?另外一個,就是看他能力是什麼?他的意向在哪裡呢?他的意向是,當然,美國現在跟這個老共啊,扯開來了,兩家分手了,然後呢,越打越兇,可是呢,如果是這樣的話,美國到底會對我們有多大的幫助?如果兩岸搞到緊張到一個程度的話,那麼你如果看美國的民調的話,美國的民調是認為要幫助,要幫台灣出兵的話,大概都是個位數。美國現在自己幾場戰爭結束不了,伊拉克、阿富汗的戰爭結束不了,川普還說他如果要再繼續第二任的話,他還要從韓國撤軍。這些啊,讓我們知道,美國不會替台灣出兵打仗了,這是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啊。揭露水門案非常重要的記者,叫做包柏.伍華德,那伍華德他出了一本書,就是寫川普的第一年在白宮裡,那本書的名字叫《恐懼》。那是講川普的白宮,他說啊在二零一八年一月十九日的時候,開國家安全會議,突然冒出一句話來,他說,如果我們這樣子保護台灣,有到底有什麼好處?所以他這個隨時要想到有好處的話,那麼我們可要緊張一點,萬一他這個,到時候他想說我們沒有好處,那個時候我們可慘了。這是第二個就是有關於美國的意向,他不會為我們出兵的。


    然後呢,另外他的能力怎麼樣?我們知道大陸他的軍事科技,過去的二十年進展得非常的快,所以美國現在航母戰鬥群,恐怕不像是一九九六年那樣子,那麼貼近台海了。恐怕還要退到灣島的這一線,因為一艘航空母艦五、六千人,如果被大陸擊沉還得了了?所以這是一件事情。另外一件事情,美國現在在東亞,他的聯盟體系出了問題。韓國和日本吵架搞不定,然後這個印度跟巴基斯坦吵架,他也搞不定。沒有盟友的支援,他怎麼樣去干預台海任何的狀況?所以我們覺得這個事情是非常非常危險的。


    那麼還有一件事情,就是現在看起來,美國跟中共要拆夥,在經濟上要拆夥。他在經濟上要拆夥,這個變成有兩套體系,最大的,一個是第一大經濟體,一個第二大經濟體,各自都有發展科技的實力。他們各自可以撐住自己的市場,如果可以稱兩套經濟體系、行銷體系的話,那麼台灣這個時候到底要怎麼辦?這就是市長您說,這個發財外交的重要,確實就是在這裡,就是重要在這種地方。


    韓國瑜:
    對,謝謝何教授,因為事實上,我講的發財外交,大家說好土喔,怎麼這麼好像不能登大雅之堂?其實發財外交,大家一聽就聽的懂了,我們應該來講的話叫經貿外交,這邊就是說,到底對當前台灣面子跟裡子,是哪一個比較重要?那特別邀請介大使,來幫我們來闡述一下,我們最重要的經貿外交,希望找到牛肉,為台灣的外交得到一些真正的好處、優勢跟資源,介大使這方面經驗非常非常豐沛,外交部份與經濟部份,來幫我們簡單講一下好了?


    介文汲:
    好,我覺得這個裡子外交,其實這個其實是世界的主流,因為外交一定要務實,一定要實際,不能有意識形態,不能有很多務虛的地方,所以我非常贊成用裡子外交這樣子一個外交政策。那事實上,我們的外交資源,我們的外交人力,其實非常豐沛的,我們的外交團隊也非常有能量。那麼為什麼會蔡英文政府上台以後,他就一直在事實上,他嘴巴說的跟事實上的結果都是相反。他說我們增加主權,我們主權地位事實上受到很大影響。他很多這些國際組織、國際活動,還有我們非常需要這個FTA,不但沒有往前走一吋,而且大幅的崩潰。那為什麼照著...我覺得第一個他的目標就設定錯、目標就設定錯了,所以任何事情目標很重要。


    還是要講發財外交,其實這是國際現在的外交界的主流,經貿外交,這是一個主流。你看,今天中國大陸中國大陸跟美國在外交上最大的爭議點在哪?在貿易啊。這其實是兩國外交之間的真正冒出來,他真正的雙方最在意的,在這個地方啊!所以都是為了經貿、都是為了經貿。


    韓國瑜:
    都是為了人民過好日子。


    介文汲:
    人民過好日子。因為你今天如果說你在國際社會上,別人都在搞經貿,你不搞經貿,那當然最後是別人在得利啊!這很明確吧?那過去我們台灣、中華民國這麼長一段時間二十年、三十年,我們在原地踏步,我們其實他不是犧牲了我們的經貿的發展嗎?所以到今天才變成就說,事實上,我們的經貿問題非常得嚴重,我們沒有過去,沒有去面對他。我們的人民也不曉得,為什麼生活越來越差?生活越來越苦?其實就是我們對經貿的問題長期忽略所在。那我剛說了我們的外交其實是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團隊,以及非常好的歷史傳統,我們一年外交部有兩百四十億以上的經費,我們有一百多個外館,我們有兩千多個有經驗的國家的外交官在全世界各地,那你要都問他,他在這些錢、這個團隊、這些人都在做什麼?我們一定要把,我們真正我們現在國家需要的經貿發展,把這股力量跟他結合起來,就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怎麼做?其實很多都該做,譬如說別的不該做,可是我們這些項目要加進來、要增加、要去強調。要這樣子,我們才會把兩百四十億,我們人民的血汗錢,創造更多的效果出來。


    韓國瑜:
    太棒了!所以介大使,這邊有幾個簡單的外交三部曲,所謂的裡子外交的產業。就是台灣所有重要產業都有保障,醫療有大愛、年輕人有舞台。這也是我們介大使所提出來,裡子外交可以先做的三部曲的目標。


    介文汲:
    這個產業,產業有保障,事實上,世界各國的大使,我看過我在泰國很多國家,我看他們工作的重點之一,就是在替本國的產品,本國的產業在做推銷。所以我們將來,說實話,韓市長這方面我們都有很多的共識,我們將來的駐外大使在很多身分,而且要加一個非常重要的身分,就是台灣產品、台灣產業在國際上的頭號推銷員。


    韓國瑜:
    哇!這個就太厲害了!外交官就肩負台灣所有的產業的頭號推銷員。


    介文汲:
    而且是產業在當地包做拓銷,開拓市場之外,另外一點,幫我們產業,有好的投資、有好的科技,有好的新的作法,引進回台灣,所以這些駐外大使有一百個,代表大使有一百多人了,而且在很多重要的據點,有長期的經驗,而且有專業的知識、有豐沛的人脈。現在就是要把他的工作目標。把他設定,給他足夠的資源。說實話,他就是一個中華民國在駐在國,還有那個區域的產業代表,不但要推銷、不但要....


    韓國瑜:
    這個如果觀念扭轉過來,他很厲害耶!兩千多個最優質的外交官,他的生命力根爆炸力全部引發出來。這個我們講經貿外交。


    介文汲:
    那天我們一直講這個新興市場。你看我們在南非,長期有非常有經驗的外交人員,他可能第一次外放、第二次外放,都是在南非。對南非當地事務的了解,跟當地的人脈,無人可及,可是,過去沒有把他放在經貿這塊,很可惜,我們要像世界各國一樣,外交官要肩負經貿的使命,而且這個比重,還要放進去越來越重。這個我想如果韓市長當選這個國家總統以後,從上而下來推動。非常容易。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談到這個醫療有大愛。這個部分我們特別強調醫療,因為台灣有全世界最好的健保體系,然後我們醫院管理,我們的醫療人才,都全球最好的,還有最好的醫學教育,我過去在外交部的時候,很多這個友邦來到台灣都很想要在這方面,跟我們發展這個良性互動,可是我們有外交在這方面,我們沒有把這一個當作一個好的一個目標、好的一個資源充分的發揮。想想看,這裡面除了可以提升把我們台灣人的大愛,散布到全世界以外,另外,這裡還有很多的商機,比如說,很多國家公衛系統的建立,我們可以給他很多所謂的技術指導。另外一方面,他的整個醫院的管理,我們台灣醫院管理好得不得了。那醫院管理的模式,我們可以到世界上去推廣,說台灣的...另外台灣的醫療器材,說實話,這個產業現在世界最快的產業,我們台灣也不落後。非常多的產業,另外醫學了這個體系,人才的教育體系,也是世界一流的,還有一個,我們的健保,這裡面為什麼辦得那麼成功?為什麼是全世界最好的?很多國家都想學習啊,都想都知道,我們把這個當作一個駐外工作、對外工作,還有我駐外大使代表處他工作一樣,不要說我們去找人家、人家找上門來了。那韓市長講的說,外交多交朋友 ,朋友多了,機會就多了。然後我們又有料子、我們又有裡子。


    韓國瑜:
    我舉個小例子,我接待澳門訪高雄團,從高雄過來,有很多企業家,就聊到醫療,他們澳門一年大概一萬人,到泰國曼谷檢查身體,我就跟他們拜託拜託,讓他們來高雄。他們說真的嗎?他們沒來過。我說你們來來看。他們就派了二十個人,來檢查身體。然後我們就檢查身體完畢後,趕快請他吃飯,請問來高雄怎麼樣?他們說二十個人澳門人嚇壞了,他們所有醫院的概念,都是白色的,天花板白的、醫生的衣服都白的。他進了進到台灣的醫院],像進到大飯店一樣,都是彩色的,然後每一個服務員都笑咪咪的,非常愉快。重點,重點來了,最重要,過去他們不知道。過去他們不知道台灣的醫療這麼厲害。來了以後,大受震撼。


    第二個小例子就是我們高雄很有名的,就是醫生,那是肝臟權威。我不敢講他名字,他沒有授權給我,姓陳。他到很多國家,不是國王,就是大使,就是部長,就是總統,就是院長跟他見面。為什麼?因為我們這個陳醫師可以保護你的健康,全世界最強的。所以我覺得醫療的部分,也不光是商業機會,還軍隱藏了很多外交的機會。


    介文汲:
    我非常認同市長。市長對這個議題的觀察,非常深入。真的這一塊,真的是我們過去沒有,我們政府本身沒重視。我們的大使,在世界各國的大使,他在當地的人脈,他們這個接觸的管道非常廣泛,我們的大使代表都非常活躍的。但是過去我們沒有告訴他說,醫療這一塊有大愛、有很多的機會,然後我們對國際社會的貢獻,沒有讓別人看到。所以這一塊是,過去真的沒有做...


    韓國瑜:
    所以按照介大使這個想法,我們整個對外的觀光產生質變。驚天動地的變化,一兩百個國家,通通有最優秀的一個團隊,他素質夠的,他外交特考及格的,他腦袋都很聰明,一個目標過來,一兩百個館都活起來,全部都幫我們拉商業機會了,一個是拉進來,一個是所有產品推出去,哇這個就非常厲害了。


    介文汲:
    真的是,今天中華民國真的是有科技、有資源、有經驗、有人才。怎麼樣要找到好的目標,怎麼樣給他足夠的資源、足夠的政策的支持,真的是前景一片大好,不會像現在蔡英文只會叫口號,實際上我們看全部台灣,全部喔,國際社會都是往後退,沒有走出去...


    韓國瑜:
    而且我就感覺整個台灣四面環海,可是我開始內縮,一路往裡面縮縮縮縮縮,按照道理,整個台灣應該整個往外奔放出來,因為為什麼?我們沒有資源,我們土地只占全世界界萬分之三,然後人口占全世界千分之三,但工業產品量又這麼大,占全世界工業產品大概百分之三。那如果我門不打開了,開大門出去的話,我想我們的國際生存空間愈來愈來窄,最後大家搞到大眼瞪小眼,這個就不得了了。所以我覺得我們整個對外的全部打開了,我的想法是這樣。


    介文汲:
    韓市長講的也是現在各國比較先進的政府在做,就是開放,然後開闊海外的機會,把這個眼光放在自己國家的領館,更大的一個世界,你不出去,人家也進來你這裡呀!人家作品也進來了,人也進來了,在你的自己國土這裡跟你競爭。所以我們一定要走出去,一定要放眼世界。


    韓國瑜:
    我現在擔心青年,現在我們年輕人好像外漂很多,但是很多廣大的青年朋友,因為經濟的關係,還有一種事業的關係,所以如何鼓勵年輕人對外,這一點我是比較擔心,介大使有甚麼看法?


    介文汲:
    其實我們也都接過很多年輕人,其實他們也有很多挫折感,我常常我是從事外交工作,我就發現挫折感的來源就變成是說,並不是我在我台灣自己社會沒有競爭力的,我想到那個新加坡、那個可能香港或者中國大陸、上海他那個年輕人,跟我同輩的,我看他越來越國際化。他的英文講得越來越溜,他的國際經驗越來越好,我想到說我可能跟他的競爭力,我在下降,這是一個很重要一個挫折感的來源。我們要幫助青年人,那說實話,外交部責無旁貸。那外交部有罪,我剛說有非常多的資源跟管道,還有全新的觀念。所以外交部,要替我們的青年人去尋找去創造國際的舞台。我認為外交部應該是我們中華民族,我們台灣年輕人,培養或者建立國際競爭力的一個領航者。因為外交部有這個資源,有這個能力,那怎麼做?其實有很多計畫,像青年大使的計畫,青年大使,像這個渡假打工。渡假打工過去事實都在做,可是很多地方還需要加強。比如說,我們去澳洲,一年過去最高的一年有兩、三萬的年輕人在度假打工,可是,我們必須回過來想問這個政府說,你替我們正在澳洲渡假打工的同學的提供的服務,不管是事前的輔導,他在打工和回來以後,幫他規劃出來,有沒有做?做得不夠。所以應該把人力資源住澳洲的幾個管束,人力的資源告訴他,你的工作就是幫忙我們的青年,在澳洲度假打工,他最好的輔導、最好的協助、最好的甚至他整個生涯的規劃,真的都很重要,像我以前在紐西蘭做,紐西蘭一年,我們的青年人去申請了澳洲度假打工的簽證,我問過他們說,他們申請的情況,他們說很多沒有,秒殺!你知道一上網就秒殺....(直播中斷)

    By 冰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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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淡江大學健康檢查結果 在 南方家園出版社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8-02-11 05:4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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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名穿著遊騎兵制服的軍官與一名中情局幹員仔細檢查背包。最後,只獲得簡單戰利品:十二捲底片、二十張以彩色筆修正過的地圖、一個壞了很久的手提收音機、兩本行事曆與一本綠色筆記本。
     
    兩本行事曆引起轟動。軍官瀏覽細小字跡所寫下的內容,並確認那是日記本,日期從一九六六年十一月至一九六七年十月。一所學校被用來當成背包主人的監獄,稍後,在這所學校的門口,設立了一個臨時實驗室,一名中情局幹員翻拍日記內容。所有的物品,由一名上校負責以直昇機送到玻利維亞的首都拉巴斯。
     
    那本綠色筆記本,寫了一系列的詩篇,彼時似乎未激起太大的興趣。
     
    數小時之後,背包的主人埃內斯托.格瓦拉司令,在無花果村(La Higuera)的小學校遭處決,而從他身上搜刮得來的個人物品則被瓜分。
     
    切的日記轉了幾手之後,存放在玻利維亞軍情局辦公室的一個保險箱,配合一項辨別日記真偽的計畫。辨別真偽的計畫尚未完成,玻利維亞內政部部長即偷走日記備份,並將之帶到古巴;自此,《玻利維亞日記》(El diario del Che en Bolivia)在全球發行了無數個版本。
     
    一九八○年代中期,切的日記再度成為新聞焦點。英國著名拍賣公司蘇富比宣稱即將拍賣切的原版日記,預估其價值有二十五萬英鎊。切的日記如何落在蘇富比手中?玻利維亞政府展開調查,結果很快指向玻國前獨裁者路易斯.賈西亞.梅薩(Luis García Meza)將軍,他將原版日記賣給一名「巴西人」,那個「巴西人」再將日記賣給英國一家藝廊。或者那個「巴西人」只是充當路易斯.賈西亞.梅薩的中間人。一九八四年六月,蘇富比放棄拍賣日記,一方面由於玻利維亞政府的不斷控訴,另一方面則因切的遺孀公開指責。
     
    即使走過那段充滿爭執與喧嘩的歲月,切在兩本行事曆上所寫的日記,或多或少還能精準呈現原貌。第三本筆記本的命運,就是那本有綠色封面的筆記本,則為奧祕的歷程。內容是切在玻利維亞戰役期間所寫的詩?或是切在最後幾年所抄錄的詩?他對哪些詩人情有獨鍾?還是一本混合兩種可能性的詩集?那些詩代表某種密碼嗎?而綠色筆記本在哪?
     
     


    二○○二年八月的一個早晨,切的老友J.A.,一個從未被懷疑過的同伴,在我的桌上放了一疊影本,說道:
     
    「這是什麼?誰的東西?你可以辨認字跡嗎?」
     
    我翻閱著。不禁打起哆嗦。看似切親筆書寫的文件。是嗎?從哪裡取得?我請他給我兩天時間來辨認。
     
    我將這疊影本帶回家,比對切親筆書寫的各種文件:玻利維亞日記的片段、一九六○年代初期的信函影本、告別菲德爾信函的傳真、剛果日記的修正稿。顯然,那是切的筆跡。
     
    我慢慢檢視那一百五十頁,我不否認,尊敬之心油然而生。儘管這麼多年來我與切相當親近,但切從未停止讓我驚訝與感到意外。
     
    那是一本詩集,多半有標題,或註記系列詩篇的號碼,但缺乏作者的資料,除了其中一首標示著「L. Felipe」之外,毫無疑問,係指在晚年流亡墨西哥的西班牙作家里昂.菲利浦(León Felipe)。大部分的詩可辨識。為何切不厭其煩地抄下這些詩?或背誦這些詩?為何會省略作者?為何將詩抄在這本綠色筆記本裡呢?
     
    的確,這就是那本在玻利維亞遺失的綠色筆記本。如何輾轉來到這裡?
     
    我重建了背包內物件所發生的故事。綠色筆記本與其他物品一起落入玻利維亞軍情局的手中,但不在路易斯.賈西亞.梅薩意圖賣給蘇富比的贓物之中。事情的來龍去脈漸漸釐清,近年有人從軍情局的保險箱內偷走,或拷貝複本。
     
    切何時寫下這本綠色筆記本?
     
    書寫的時間很可能在一九六五年剛果行動後,在切離開三蘭港(Dar es Salaam)之前;或是他在布拉格的漫長等待期間,籌備古巴畢納德里約(Pinar del Río)軍事訓練之前,即那為了玻利維亞行動所進行的預備訓練。筆記本的封面印有阿拉伯文。難道是他在一九六五年離開坦尚尼亞之前買下?
     
    毋庸置疑,筆記的部分內容完成於玻利維亞行動期間。有一張照片,用放大鏡細看,好像切攀登在樹枝上守衛,同時在綠色筆記本上書寫。那幾個月,他的背包裡會放哪些書並不是祕密,而我在筆記本所辨識出的詩人,也是那些書的作者。
     
    是抄下?還是憑記憶默寫?我在自己的書房查證,也比對我熟悉的詩篇。沒錯,是切抄下來。如果憑記憶默寫,不會準確記得一段四行詩是以分號結束,或者記得一句詩被強制切成兩行的特定方式。
     
    那麼,為何省略作家資料呢?這些都是切相當喜歡的作家,難道是他的幽默大膽作風?還是一種知識分子的遊戲?(我熟悉這些作家,為何還要放上他們的名字?)也許他想,半認真,半開玩笑,將他的筆記本變成私人文件,僅能以他自己的密碼進出。或許那是一種記憶方式?抄下詩,然後背下來。無論如何,那是一本選集。
     
    那是一本切的選集。一本個人的選集。
     
     


    切一生大量閱讀詩。許多軼聞皆有記載。例如有一次,他寫信給醫學院的同窗好友蒂塔.殷方提(Tita Infante):「與其說我自暴自棄,不如說我正處在悲觀時候/……/一旦臨時陷入那種情境,我的解決方式是喝一些瑪黛茶,讀兩句詩。」
     
    在青少年時候,在那段經常忍受氣喘病之苦的時光,由於被迫長時間不動,他在書堆裡,找到一個可以遁逃的平行世界。聶魯達與波特萊爾(Baudelaire) 的《惡之華》(Las flores del mal)應該是他對詩的初戀,令人好奇的是他閱讀法文版的波特萊爾。十五歲時,他與魏爾倫(Verlaine)、安東尼歐.馬恰多(Antonio Machado)相遇在詩中。同時,他也發現了甘地(Gandhi),而令他感動不已。朋友記得他從那時起,便朗誦聶魯達的詩,也朗誦西班牙詩人的作品。一首四行詩一直與他如影隨形:「那是謊言/而謊言變成悲哀的事實,/聽見妳的腳步聲/踩在一個已經不復存在的馬德里。」
     
    一九五二年,他二十四歲,去了波哥大,在那裡遇到一個哥倫比亞的學生領袖,兩人談政治,也聊文學。切向他表示,已讀過聶魯達所有愛的詩。哥倫比亞學生於是向他挑戰:
     
    「二十首……」
     
    切毫不猶豫回答:「今夜我可以寫下最悲傷的詩句。寫,例如……」然後繼續。
     
    兩年之後,在墨西哥的一處監獄,他寫一封家書給父母:「假如因任何我無法相信的理由,導致我不能再寫信,且面臨生死攸關境地,請把這幾行字當成告別信,沒有優美的辭藻,卻是肺腑之言。我一生在跌跌撞撞中找尋真理,在這條路上,已有女兒相伴,她延續了我生命,而我也終止了這個循環。從此時此刻起,我不會視我的死亡為挫敗,只是像辛克美(Hikmet)一樣:「唯一隨我進入墳墓的痛苦/乃一首未完的歌。」
     
    一九五六年九月在墨西哥那幾天,切被迫轉入地下行動,「因為墨西哥政府犯了一個大錯,相信我紳士般的言論而釋放了我,並要我在十天內離開墨西哥。」他往返於墨西哥城。偶而回家看女兒伊爾蒂達(Hildita)時,對她朗誦一首安東尼歐.馬恰多獻給李斯登(Listen)將軍的詩:「我的文字從山林到海洋:/假如我的筆等於你的槍/我將自快樂指揮官殞歿。」那七個月大的小女娃看來很喜歡馬恰多式的音律,因為念完詩句後,她就哭鬧,要求再念。
     
    在馬艾斯特拉山區(Sierra Maestra)進行游擊戰時,切建立了一個運輸網路,替他將馬蒂(Martí)的書,以及荷西.馬利亞.艾雷迪亞(José María Heredia)、荷楚蒂斯.德.阿維亞納達(Gertrudis de Avellaneda)、賈布列.德.拉康賽西翁(Gabriel de la Concepción)、魯本.達利歐(Rubén Darío)等人的詩集運到山上,替換他常閱讀的那本埃米爾.路德維希(Emil Ludwig)所寫的哥德傳。從一張照片可看到切斜躺在一間茅屋裡,讀著這本記傳,身上蓋著一張毯子,嘴巴則叼著一根粗大雪茄。
     
    一九六一年一月,他擔任革命勝利後的工業部部長,在一次採訪中,他向伊戈爾.曼(Igor Man)透露:「我憑著記憶認識聶魯達,我在床頭櫃上放著波特萊爾,用法文來讀他。」切還承認,在聶魯達的詩作裡,他最愛〈獻給史達林格勒的新情歌〉(Nuevo canto de amor a Stalingrado)。
     
    我曾寫時光與水/我曾描寫哀痛與它的紫色/我曾寫天空與蘋果/現在我要寫史達林格勒。
     
    他的伴侶亞蕾伊達.瑪奇(Aleida March)回憶說:「在空閒時刻,在一個會議與下個會議之間的空檔,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途中,他隨時閱讀。」
     
    如今有一個圖像更有效證明這些事實。在良加瓦蘇(Ñancahuazú)遭玻利維亞軍方沒收的膠捲中,有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切攀上一棵大樹,應該是正執行那沒完沒了的守衛工作,手裡捧著一本詩集。
     
     


    切一生不僅大量閱讀詩,他也以創作者身分玩味詩藝,曾經親近詩,也曾遠離詩,總是十分重視詩。我會說,他太過於重視詩。他從不滿意自己的作品,認為他所寫的詩沒什麼價值,因此從未付梓出版。
     
    他應該在青少時期就寫詩了,但是今日我們所知道的那些少數詩篇,是一九五四至一九五六年間,他旅居瓜地馬拉與墨西哥時所作。那段時期的詩,是一個角色轉型的完整歷程,著迷於那個以某種方式等待他的大千世界,也醉心於前哥倫布時期的遺跡。
     
    在一九五五他寫下:
     
    大海以她友誼之友召喚我/我的牧場 ── 一個大陸 ── /溫柔且不朽地展開/彷彿薄暮中的一只鐘。
     
    再以另一首詩看這類主題:我獨自面對無情的夜/以及那令人厭倦的金錢壓力/歐洲以陳年酒之聲召喚我/受到金髮美女,博物館收藏品的鼓舞。/在新興國家的號角中/我迎面接受影響/那馬克思與恩格斯之歌。
     
    歐洲,拉丁美洲,革命,令人好奇的是還有前哥倫布世界。他對帕倫克(Palenque)的著迷可從一首詩表露無遺:什麼力量讓妳矗立那裡幾世紀/依舊活潑動人宛如處於青春年華?在工作結束後,怎樣的神吹起/妳石碑的生命氣息呢?
     
    他在墨西哥從醫,某次為一個名叫瑪麗亞的婦人看病,婦人患有與氣喘相關的呼吸疾病,病情相當嚴重。婦人與女兒及三、四個孫子住一起,套句墨西哥當時的說法,她的去世「不好不壞」,但他因婦人的不幸感到難過,儼然個人的罪過,於是寫了一首詩:
     
    老嫗瑪麗亞,妳將逝去/我想嚴肅對妳說/妳的生命是一串充滿痛苦的玫瑰念珠/沒有愛人,亦無健康與金錢/只有飢餓與妳共享。
     
    這是一首鬆散的詩,慢慢地從婦人的不幸開始描寫,鋪陳到醫院的診間,以及氣喘所引起的死亡,出現醫生雙手的溫柔窘態,為了向老嫗保證而緊握著她的手,帶著希望的男性低沉聲音,那最熾熱與最陽剛的復仇,就是妳的孫子將生活光明。詩以「我發誓」(lo juro)的誇大方式收尾,將lo juro以大寫呈現,然而聽起來真誠。
     
    在墨西哥那段時間,他所寫的詩中,有一首係在秋雷歐(Choleo)農莊完成,當時他正在農莊接受軍事訓練,也許那是他最糟的詩作之一。那是一首獻給菲德爾的史詩,詩中最大的美德反映在兩方面,一方面是著迷於古巴領導人激發了阿根廷醫生(走吧,/黎明的熾熱預言家,/透過隱祕的通訊小徑/解放你如此熱愛的綠鱷魚);另一方面是他嚴肅地承諾參與革命計畫:假如途中遭武力埋伏,我們要求一塊有古巴淚水的裹屍布/以覆蓋游擊隊員的骨骸/在通向美洲歷史的過程。/就這樣。
     
    他從未將這首〈走吧,黎明的熾熱預言家〉送給菲德爾。顯然,他不認為那是一首好詩,也不想讓這首詩被當成留念之用。
     
    數年之後,《綠色橄欖樹》(Verde Olivo)的總編輯里昂內.索多(Leonel Soto)出版了這首詩,切氣急敗壞寫了一張便箋警告給他,在未獲得同意的情況下不該出版他的詩,更何況「那些詩句糟透了」。切認為,他的詩屬於個人。還有一次,巴爾多.里亞達(Pardo Liada)提議出版他的詩,或在廣播中朗誦,切開玩笑似地威脅他,會將他槍斃。
     
    很可能他在生命尾聲之際仍持續寫詩,只是這些詩從未公開。
     
     


    切在綠色筆記本內所收集的六十九首詩,只有一首標明作者,就是第六十五首〈偉大冒險〉,在詩的尾端寫上「L. Felipe」。其他六十八首並未標示作者。
     
    我開始著手,擬出一張我知道切喜歡的作家名單,結果相當龐雜,我共找出了五十位作家。
     
    我可以求助於知識淵博與熟背詩篇的朋友或專家。我確定羅貝特.費南德茲.雷塔瑪(Roberto Fernández Retamar)應可很快幫我解開大部分的謎團,然而這項挑戰卻令我著迷。隨著古老的福爾摩斯式閱讀,我採用了嚴謹的邏輯:刪除了不可能,再從所留下來的……我先辨認十五首我熟悉、或者有印象的詩。塞薩爾.巴列霍的〈黑色傳令兵》。聶魯達在《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中的第二十首〈今夜我可以寫下最悲傷的詩句〉與〈一首絕望的歌〉,以及那首知名的〈道別〉。塞薩爾.巴列霍在《淒美》中的另外兩首詩:〈在那個角落〉與〈今夜我下馬〉。尼可拉斯.奇彥的幾首詩:〈我不知為何你會認為〉、〈先賽瑪亞〉、〈一隻長長的綠鱷魚〉。再加上里昂.菲利浦的那首詩,切早已標示出作者:「時光流轉四百年……」
     
    原則上確定了四位詩人:巴布羅.聶魯達、尼可拉斯.奇彥、塞薩爾.巴列霍與里昂.菲利浦。對我而言,這是第一步。以這四位詩人為指南,我開始查閱所有不在這裡面的詩,把最有疑問的辨認工作放到最後。有些詩的辨識相對簡單,我直覺有些詩來自《漫歌》,有些可能屬於里昂.菲利浦,或是十分相近的模仿者,有些是巴列霍式的句子,有些則為奇彥的加勒比海頌樂。由於我對有些選集較陌生,因此必須借助於巴列霍、聶魯達與奇彥作品全集的各種版本,並從家父的書房裡搜括所有里昂.菲利浦的書。
     
    或許這項工作對一個專家來說輕而易舉,但無法享受這麼多的工作樂趣。一個星期之後,包括幾個晚上,在露出黑眼圈與呵欠連連的情況下,這六十九首詩已被我辨別出六十七首,那剩下的兩首稍後再進行。
     
    在過程中,我踩到了幾個陷阱,切省略了兩首詩的標題,其中一首抄在不同的兩頁上,中間夾著另外一首詩,兩首詩都只抄了片段,而一首詩接著另一首詩,沒切分。
     
    切的詩選集終於釐清。
     
    筆記本收錄了巴布羅.聶魯達、塞薩爾.巴列霍、尼可拉斯.奇彥與里昂.菲利浦的詩選。只有這位四位詩人,沒再多一位。令人好奇的是,詩並未按作家的順序排列,甚至沒有順序可言(一般選集採用年代順序方式)。換言之,切在讀這四位作家的詩集之際,不加區別即同時抄錄下來。起初,可看得出連續性:一首巴列霍的詩,一首聶魯達的詩,一首奇彥的詩;這樣的連續性重複了八次。我思索這樣的連續性是否暗藏著密碼,然而連續性不久後被打斷,之後便察覺不到任何次序。
     
    有些詩令我茫無頭緒,日期看來不一致。奇彥的〈阿空加瓜山〉出版於一九六七年的詩集《宏偉的動物園》,不過先前即於一九五九年,在古巴的《革命星期一》(Lunes de Revolución)刊登;因此,這首詩應該曾出現在某本選集裡,或者切可能保留了當時的剪報。第二個疑惑在於里昂.菲利浦的《喔!這把破舊小提琴》的那些詩,詩集於一九六五年底由墨西哥經濟文化基會出版社(FCE)所發行。但是一點都不意外,里昂.菲利浦可能寄了一本到古巴,在展開玻利維亞游擊戰之前的短暫軍事訓練期間,有人再將書帶到畢納德里約基地,轉交給切。
     
    切所抄錄的詩篇中,僅有些微修改:奇彥的〈姆拉妲〉使用了古巴人的口語拼音,切修改了口語拼音,將「dise」(說)改成「dice」,把「cobbata」(領帶)改為「corbata」,以「narices」取代「narise」(鼻),「veddá」(真相)則變為「verdad」。
     
    還有最後一個疑惑,切最愛聶魯達的那首〈獻給史達林格勒的新情歌〉,為何排除在選集之外?為何巴列霍那些有關西班牙內戰的詩也不在選集之中?這些都是憑記憶的了解,我得屏除這樣的論點,因為他也喜歡聶魯達的情詩,而這些情詩收錄在選集裡。因為某些理由,他必須排除那些詩,留下空間給柔情的詩篇與親密的反思。或許那是他生命最後兩年的一首必要對歌,而那兩年籠罩在一場革命旋渦裡,革命事業卻轉眼成空。
     
    面對日常生活中的冷酷,詩彷彿避風港,提供了個人,與美洲、西班牙的歷史視野。
     
     


    一九三八年,祕魯詩人塞薩爾.巴列霍在滂沱大雨中死於巴黎,那天是一個星期五,並不是他所預言的星期四,而當時切才九歲。在選集裡的四位詩人當中,切唯獨不認識他。雖然在他活著的時候,切也許曾經讀過他的一些詩,尤其那些獻給西班牙內戰的詩。
     
    巴布羅.聶魯達是他青春時期的詩人。在一九五五或五六年間,他住在墨西哥時,曾寫過一篇有關《漫歌》的廣泛評論,裡面寫著,那些詩包含了「公義的暗喻」、「高雅的純樸」,他並將這部作品評為「詩意美洲最高尚之書」。一九六一年一月,當時切擔任國家銀行總裁,他接見了聶魯達,聶魯達在一本《漫歌》上簽名且送給他;自此,那本《漫歌》便在床頭櫃上陪伴他。
     
    尼可拉斯.奇彥與切之間的友誼深厚,他是第一位受邀參訪拉卡巴良(La Cabaña)司令部的詩人,切的第八縱隊於古巴革命勝利後即駐守在那裡。一九五九年二月,尼可拉斯.奇彥為游擊隊員舉辦了一場詩歌朗誦會。他曾獻給切一首我個人覺得相當笨拙的詩。(儼然聖馬丁的純潔之手/伸向平易近人的馬帝,彷彿植物的拉布拉他河前來/與卡屋多河的河水及柔情匯合,/如此格瓦拉,聲音粗獷的高卓人/獻給菲德爾他那游擊隊員的鮮血。)
     
    切住在墨西哥期間,認識了西班牙詩人里昂.菲利浦,當時他流亡墨西哥城。瑞卡多.羅赫(Ricardo Rojo,1923-1996)回憶在一家咖啡廳內的一場聚會,交談中,西班牙詩人與阿根廷流亡年輕人翹著腳,兩人露出破損的鞋底。那場聚會應該在阿根廷醫生烙下深刻印記,在古巴大革命勝利後,切反覆提及里昂.菲利浦,寫信給他,並寄自己的文章給他。
     
    這三位當時仍在世的詩人,並不知道自己在切的背包裡,伴著他進行最後的戰役,以文字向他道別:
     
    聶魯達在《世界末日》(Fin de mundo)的〈為英雄之死悲傷〉(Tristeza en la muerte de un héroe)寫著:我們經歷了這部歷史/這場死亡與/我們那被封存的希望復活/我們選擇了戰鬥/並見到旗幟升揚/我們知道那些沉默者/是我們唯一的英雄……
     
    奇彥在〈切司令〉(Che comandante)寫著:不是因為你已殞歿/而是你的聲音微弱了/一匹火馬/支撐著你那游擊隊員的雕像/在山區的風雲之間。
     
    里昂.菲利浦有一首詩提到駑騂難得的馬嘶,而切一直很喜歡唐吉訶德的這匹馬,在這首詩裡他寫道:你一直是使徒與福音傭兵,也是勇敢與田徑男孩,會跳出致命的三級跳遠。
     
     
    ─── 巴可.伊格納西歐.達伊波二世《切的綠色筆記本》序
     
     
     
    2018台北國際書展首賣
    南方家園出版《切的綠色筆記本》
    淡江大學外語學院院長陳小雀
    自西語原文翻譯
     
    定價360元
    書展期間單書79折 NT$284
    雙書75折 NT$270
    2018年2月14日通路全面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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