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婚禮上,๑⃙⃘ 忙著帶位,接續在闖關活動折騰的一早上,๑⃙⃘ 在別人的婚禮有主事的架勢,女方從國小、國中、高中、大學、到出社會的朋友同事 ๑ 都能打點。
小學時,兩人因為家裡住的近,放學路上都能遇見彼此,一次她在雨天的路上被疾駛過的汽車濺濕,๑⃙⃘ 在距離五公尺的後方不小心笑出聲...
在她的婚禮上,๑⃙⃘ 忙著帶位,接續在闖關活動折騰的一早上,๑⃙⃘ 在別人的婚禮有主事的架勢,女方從國小、國中、高中、大學、到出社會的朋友同事 ๑ 都能打點。
小學時,兩人因為家裡住的近,放學路上都能遇見彼此,一次她在雨天的路上被疾駛過的汽車濺濕,๑⃙⃘ 在距離五公尺的後方不小心笑出聲,她回頭:「笑屁啊。」而後朝 ๑⃙⃘ 踢水。那天回家,兩人身上都是髒髒的泥巴。
國中時因為兩人總是一起進校園被流傳案情不單純,๑⃙⃘ 為了證明,替班上的同學送情書給她,兩個禮拜後,他們在一起了。兩人還是一起上學的,只是 ๑⃙⃘ 跟在同學與她的身後。她也很奇怪,書包偏偏只給 ๑⃙⃘ 揹著。畢業典禮那一天,她拉著 ๑⃙⃘ 的手跑到頂樓,校長一邊致詞,國中三年的所有課本嘩啦嘩啦從頂樓落下。
高中時兩人在不同學校,放學有時他們會在巷弄轉角的飲料店碰頭,分享學校一天的趣事衰事。那時 ๑⃙⃘ 為了幫常常為人際關係煩惱的她提振精神,日復一日跟她玩左邊耳朵吹氣右邊現身的遊戲,她會翻白眼一邊說:「無聊欸。」兩人都知道,這個無聊的遊戲是當時的他們一天下來覺得最有趣的事。高二以後,他們各自在學習戀愛,學習與別人交往,有一陣子不在轉角飲料店見面,而是在 MSN 上碰頭。隔著一個屏幕,他們開始窩藏彼此不知道的心事。畢業典禮那天,๑⃙⃘ 看到久違的她站在校園門口捧著花,她笑著,神色卻有一點點陌生,那是 ๑⃙⃘ 沒有見過的表情。接下了花,兩人走在回家路上,制服被夏日浸泡出透明的顏色,兩人的肩線透露著即將成人,雙方都想說些什麼,不過什麼也沒說太多。
大學理所當然離地更遙遠,๑⃙⃘ 除了追逐她的身影有了其他人生喜好,拿起攝影機,๑⃙⃘ 從紀實攝影拍到人像攝影,從街拍到婚攝,๑⃙⃘ 一畢業,就有源源不絕的案子,因為獲得一件終於能夠篤定的事,也不再需要時時擔心她的步伐了。๑⃙⃘ 因為太專注在外面接案被二一,一點也不想延畢浪費時間於是沒有唸完大學。她則是大學畢業後計畫去唸研究所,兩人就這樣往線的兩端走去。像是要懲罰 ๑⃙⃘ 一樣,她總是只在喝醉時打給 ๑⃙⃘,胡言亂語自己受到的糟蹋。有次店家打電話來,請 ๑⃙⃘ 去接她,電話簿裡老闆娘怎麼找到 ๑⃙⃘ 的?๑⃙⃘ 也不清楚。搬家過後 ๑⃙⃘ 就再也沒有走過這條回家的路。扛著她,๑⃙⃘ 發現她比想像中還要重上一些,這條回家的路真的好遠,但希望再更遠一點。她跨在 ๑⃙⃘ 肩上的手狠狠打了一下背,滿嘴麥芽糖似不明不白地說:「妳為什麼是女生呢?」
❝ 其實我們已經討論過未來了,你想成為暴君,我想成為布丁。 ❞ ——《Love Me If You Dare》
當時的 ๑⃙⃘,有一個在跳現代舞的女友;她則剛被男友劈腿。有一個被劈腿體質、渣男發電機的朋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๑⃙⃘ 的歷任女友們都逼迫她刪那女生的電話號碼,就像那女生的歷任男友都會假裝無心地試探兩人的過去。
她們嘴上稱「再也沒有比我們清白的人」,兩人沒有牽過手、親吻、上過床,她們再純粹不過,但她們也純粹不過時間。
๑⃙⃘ 有時會參加她同事的離職飯局,以「職業工具人」的名義:「為了不讓各位掃興這個酒品不好的酒鬼就交給我吧」,因為脾性好,同事們甚至喜愛 ๑⃙⃘ 勝過她,她也沒什麼吃醋,反而有種炫耀戰利品的虛榮。她也開始跟 ๑⃙⃘ 的女友吃飯,為了降低對方的警戒心,一次一次在她女友面前爆 ๑⃙⃘ 小時的料:「妳知道她第一任女友有多瞎嗎?我再跟妳說個她哭的死去活來的故事⋯⋯妳知道吧,她怕死爬蟲類了,有次我們去爬山⋯⋯」一開始女友吃味,她明白太多的 ๑⃙⃘ 了,久之,她能講的都講完,她們之間也可以和平共處。這一切演著演著都是能成真的。
婚禮上,๑⃙⃘ 設定好單眼相機,倒數十秒,跑去女方後方,在她的左耳留下悄悄話。相機補捉她聽到這句話的表情,笑著,但眼睛閃亮亮的,再一個閃失就要流淚。
๑⃙⃘ 在她耳邊輕輕地柔軟地說:「我不愛妳了。」
這次,๑ 是真的留在她的左邊了。她明白她們之間並無錯過不錯過,只是稱不上愛。
๑⃙⃘ 在心裡面想著:「誰叫我更喜歡妳呢。」
// 陽子,我想著這個故事版本,會不會比《Love Me If You Dare》更好一些呢,至少,想愛的人,都能活下來。因為我們都還不瘋不成魔,才能安然無恙地,去愛別的人。
❝ 抱歉,這些年沒有你我也過得挺好的,很奇怪吧。 ❞ ——《Love Me If You D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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