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 吉他手 石頭專訪
怎麼樣的契機開始彈吉他?
彈吉他應該是起源於國中剛剛畢業時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聽到了The Doors的音樂,瞬間就被他們在舞台上的魅力所吸引,而恰好當時的名導演Oliver Stone也為The Doors拍攝的傳記電影。當時第一次感受到樂隊和搖滾樂這種形式可以讓台上台下的人...
五月天 吉他手 石頭專訪
怎麼樣的契機開始彈吉他?
彈吉他應該是起源於國中剛剛畢業時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聽到了The Doors的音樂,瞬間就被他們在舞台上的魅力所吸引,而恰好當時的名導演Oliver Stone也為The Doors拍攝的傳記電影。當時第一次感受到樂隊和搖滾樂這種形式可以讓台上台下的人一起進入另一個空間,一起流汗,一起嘶吼,於是在腦海中就有了成為樂隊一員的的想法。於是在國中畢業,進入師大附中後就想要學習一門樂器。不過因為當時並沒有專門電吉他的社團,但木吉他社團也有類似的編制,於是就這樣開始學習吉他。
在開始學吉他的時候是否遇到過困難?
一開始其實困難有很多。因為我並不是科班出身,所以開始時並不能很順暢的看五線譜,只能看簡譜和六線譜。第一個遇到的難關可能就是手指因為演奏太長時間而發痛;第二就是與樂隊之間的配合,因為在剛剛開始與樂隊一起演奏時,只能專心於自己導致聽不到其他人;第三個是當大家開始嘗試配合創造一些新的東西時,我們會在一些現有的曲子裡加一些即興的段落,而在這些即興的段落中我們發現了創作的樂趣,於是我們就嘗試自己創作歌曲。其實對於音樂來說,每當你解決一個困難時,又會有一個新的困難在等著你。
在創作和演奏上受到誰的影響最大?最喜歡的音樂人? 我很喜歡U2樂隊吉他手The Edge的演奏方式,他開創了很多新的演奏技巧,比如歌曲和聲的進行,效果器的使用以及他恰到好處的演奏能夠讓你感受到音樂的流動。在演奏方式上,他讓吉他這個傳統樂器聽起來很不一樣,比如會模仿合成器的效果等等,他的想法和概念對我影響很大。另外一個則是Pink Floyd樂隊吉他手David Gilmour,他演奏會讓我感到非常寧靜,讓我感覺在大海上,在河流上穿越,他的音符是很流暢的。
常使用的吉他、效果器、音箱 等硬件設備有呢些?能否分享些設備使用上的一些經驗 我使用最多的吉他是Fender Stratocaster,對我來說Stratocaster的可調性很大,既可以很明亮又可以很低沉,又恰到好處。另外就是它的質量很可靠,對於出門演出或旅行的人來說最擔心的莫過於吉他會損壞,比如琴頸斷裂等等,但是Fender在吉他設計以及質量上都非常的可靠。如果我自己出行的話,肯定也會選擇Fender吉他
效果器方面,我使用了數字系列設備。近幾年的數字效果器方面的進步很大,既方便又很穩定。我是一個對音色很挑剔的人,如果每場演出的音色不一樣的話,那麼我的腦子裡會一直在想該如何調試,不能專心演奏。在早期,我也是使用了單塊效果器以及真空管音箱,但是幾個大型的演唱會下來,我發現他們會隨著很多因素的變化而變化,比如空氣的濕度,場館的電壓等等,而這些因素會對我的演奏產生影響,於是我選用了更穩定的數字系統。
一直以來,你都是一個Fender的忠實用戶。你是怎樣理解,定義Fender這個品牌?
一直以來,你都是一個Fender的忠實用戶。你是怎樣理解,定義Fender這個品牌? Fender不僅是一個樂器,更是一個音樂的文化。我曾經去過美國的Fender工廠,在他們的展示廳內可以看到從50年代,60年代直到現在Fender吉他與流行音樂之間的關係,包括那些知名的吉他手所使用的吉他。看過之後,你會發現Fender和搖滾樂其實是密不可分的。另外,Fedner還是一個很注意聆聽用戶使用感受的品牌,從創始人Leo Fender到現在一直如此。對我來說,Fender並不是讓你來適應這個品牌,而是會真正考慮到用戶的感受,這一點可以從Fender廣泛的吉他系列中看出來。總的來說,Fender的音色很多元化,外觀很有辨識度,這些都是我很欣賞Fender的原因。
五月天是以怎麼樣的方式來進行創作?作為一個吉他手該如何參與?
在五月天剛剛開始時,我們會選擇在排練室大家一起創作,從一個和弦,一個動機開始。慢慢開始大家的設備變得更好,所以嘗試開始在家中使用電腦來進行創作。現在的話,大家會在家裡把自己的想法先用電腦錄製出來,包括基本的鼓,吉他,貝斯,鋼琴以及旋律,然後拿到排練室大家一起開始討論,配合,修改。作為一個吉他手,我最習慣的還是吉他,所以在創作時也會以吉他為主。
五月天的音樂是相對比較溫和,與很多人印像中的搖滾樂有很大的區別,因此也有很多人說五月天不夠搖滾,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我覺得現在搖滾樂的界限是很模糊的。不能說用什麼樣的吉他,用什麼樣的音箱,用多大的失真就是搖滾樂。舉例來說,Bob Dylan早期的音樂可以算是一個民謠歌手,儘管後來加入了一些鄉村和電吉他的元素,但是他確是搖滾樂的代表。所以我們不能用某一種樂器來定義搖滾樂,重要的是心態,你看世界的觀點,你看世界的角度以及你想要說的話。我覺得不能用一個框架來框住音樂,很多現代音樂中也會融入一些更傳統的古典音樂因素,那麼現代音樂就會變成古典音樂麼?我們是朝向一個做音樂的角度,我們並沒有把自己框在搖滾樂里,我們純粹就是為了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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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音樂鋼琴數字譜 在 堅離地城:沈旭暉國際生活台 Simon's Glos World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國際政治錄音室] Richard Clayderman:「鋼琴Kenny G」在中國
近年不少國際音樂家走紅中國,但在本身業界卻不太受認同,本欄談及的「薩克士風王子」Kenny G是一例,法國鋼琴家「浪漫王子」Richard Clayderman也許是另一例。
相信不少學習鋼琴的朋友,都對Clayderman記憶猶新,因為他的曲譜往往是一個關卡:先是通過其簡單編曲接觸到音樂的優美,但慢慢就不再滿足於千篇一律的風格,認為自己應有能力超越之,起碼筆者就有這樣的經歷。然而,畢竟在《健力氏世界紀錄大全》上, Clayderman保持着「全球最成功鋼琴家」的稱號。據其個人網站記載,截至2006年,他在全球已經賣出一億五千萬張唱片,其中267張專輯達金唱片銷量,70張達白金唱片,記錄十分誇張。
Clayderman能成為全球最多產鋼琴家,似乎有兩個法門。其一是將古典音樂重新編寫、簡化,並加入流行元素,亦不時為電影、廣告演奏配樂,讓鋼琴音樂在普羅大眾間更「入耳」(西方媒體通常以「easy to listen」來形容)。但這亦令他不被西方古典音樂界接納,被認為難登大雅之堂。其二,每當Clayderman進軍海外市場,慣於將當地傳統歌曲、民謠重新編寫演繹,令他的專輯、表演更為當地人接受,「入耳」編曲亦成功將鋼琴音樂帶到亞洲國家,包括中國。前者其實是文化研究關於高檔與普及文化的經典論爭,後者則甚具「全球在地化」(Glocalization)色彩。
2013年,Clayderman接受英國《每日郵報》(Mail Online)專訪,坦言已慣於古典音樂評論界對他的批評,指自己「令樂評人不安,因為他們往往無法將自己歸類到某個音樂類型」,因直指自己「並非古典鋼琴家,也不配這個稱號,但從來都享受自己的音樂風格」。
那「Clayderman音樂風格」又是什麼?似乎它象徵着古典音樂轉向現代流行音樂,而下放至普羅大眾的時代。早年德國「法蘭克福學派」中,德國哲學家阿多諾(Theodor W. Adorno)以批判法西斯主義和資本主義對經典文化的影響見稱,而他年輕時擔任樂評,音樂社會學也是他的專項之一。阿多諾提出「文化工業」(Cultural Industry)概念,其中指服膺於資本主義邏輯而誕生的大眾文化,純粹取決於市場需求,形成文化商品單一標準化;置於音樂範疇,流行音樂的標準化即不斷複製在市場上能夠大賣的旋律,樂迷只能「被動地聆聽」。相反,戰後英國興起的「伯明翰學派」當中,則不乏捍衞大眾文化的意見。牙買加裔英國學者霍爾(Stuart Hall)即有「加碼/解碼」(encoding / decoding)的概念,認為即使文化商品在生產過程中,被商人、媒體加入單一意義,例如消費主義(加碼過程),大眾接收文化時,並非全盤被動地接受,而懂得自行詮釋(解碼過程),形成大眾文化仍然有值得思考的意義,能引領社會進步。
按法蘭克福學派一類觀點,Clayderman的音樂風格,自然是將古典音樂化約為文化商品,透過向全球傾銷從中獲利的代表,無助大眾領略古典音樂的美學。相反,按伯明翰學派一類觀點,Clayderman的「入耳」音樂,反而更有效地讓大眾認識古典音樂。
雖然Clayderman在西方音樂界毀譽參半,但他在亞洲地區以及發展中國家甚具影響力。尤其在中國改革開放的那一代人之間,更堪稱家喻戶曉,因為他是中國改革開放後,第一批進軍中國音樂市場的「外國勢力」。諷刺的是,Clayderman借文化大革命的終結,而獲得進入中國市場的機會,但他最為內地聽眾歡迎的歌曲,正是改編演繹1976年由付林作詞、王錫仁譜曲,悼念剛去世的毛澤東的「紅歌」《太陽最紅,毛主席最親》。自1992年Clayderman首次在中國表演至今,已舉行超過30次中國巡迴之旅,超過200場現場演出,遍及70個中國城市,賺到第一桶金至今,恐怕累積已是天文數字。
Clayderman在中國成功,其實特顯了中國文革後的文化生態。新馬克思主義提出「文化工業」,就是對歐洲戰後為西方文化帶來一面倒資本主義傾向的文化生態作出批判。中國文革後,流行文化得以迅速在大眾間普及,某程度正是拜「文化工業」、例如Clayderman所代表的「入耳」古典音樂所賜。不過西方對古典音樂有一定的基礎,足以就Clayderman一類古典音樂的流行變體作出討論和批評;相反,中國大眾經過文革杜絕外來文化的斷層,一下子接受的就是西方流行文化,以致如Clayderman一類音樂人流行十數年以後,仍然被奉若神明。正面點看,這反映各國文化融匯貫通的自然過程;負面點看,這是在中國龐大市場下人為扭曲的文化融合,並非音樂風格的自然拓展,終會被歷史淘汰。究竟Clayderman屬於哪種,大概也心裏有數了。
沈旭暉 梁振嶽 Southern Metropolis Daily 2015年6月
延伸閱讀:Kenny G 與中國市場
https://www.facebook.com/…/a.9636111103397…/963463463687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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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代古典音樂之都 柏林領導風騷
2013年10月14日
張凱耀/專題報導
德國首都柏林,一個在1990年才從分裂復歸完璧的城市,傳統上被認定為政治的重鎮,但其實柏林的文化底蘊也非常深厚。據《紐約時報》報導,近年來柏林吸引大批年輕的古典音樂作曲家、演奏家進駐,儼然成為新世代的古典音樂之都。
柏林在藝術城市的光譜上,原本以視覺藝術著稱,也在電影與流行文化產業上也頗具影響力。近年來,柏林開闊、多元、包容的氣氛,加上低廉的房價,讓許多年輕一輩的古典音樂專業人士,捨棄生活費高昂的紐約,前進柏林發展音樂事業。許多指標性的音樂廠商也紛紛進駐柏林,形成了完整的產業鏈。
法國唱片公司Harmonia Mundi的德國分公司2013年10月從海德堡遷移至柏林。索尼音樂(Sony Music)及DG唱片公司(Deutsche Grammophon)4年前便在柏林設點。此外,許多音樂界的公關與經紀公司,例如Opus 3 Artists、英國Albion Media與德國Konzertdirektion Schmid,皆已悉數到位。
柏林的新住民也不乏樂壇當紅人物。發跡於英國的法籍作曲家安崔爾(Mark Andre)、奧地利作曲家紐瓦琪(Olga Neuwirth)與狄安(Brett Dean)、電影《我為琴狂》(Pianomania)鋼琴家主角艾馬爾(Pierre-Laurent Aimard)都定居於柏林。
號稱有153座博物館、420個藝廊的柏林,文化深度相當可觀,而且自18世紀以來,就是音樂理論家及樂評人的薈萃之地。然而1933年納粹黨上台,猶太音樂家被迫離開德國,相關作品被禁,讓德國音樂人才急劇衰減。
戰後的德國文化界,無論是哲學家或音樂家,政治立場時常糾葛於納粹陰影。但是這個歷史的幽靈,似乎在新柏林人的反思及辯證下逐漸消融和解,反倒成為吸引新住民的能量。
艾馬爾說:「居住在這個不斷變化的城市,很是有趣……柏林以一種靈巧、反思與正義感來看待歷史,極具正面意義,值得世人借鏡。」
20多年前,柏林圍牆倒塌、東西德剛完成統一的時候,柏林的藝術能量完全無法與紐約、倫敦或巴黎相比擬。但是隨著德國在經濟、文化上對歐盟的影響力水漲船高,加上無數的藝術家參與柏林的文化復興工作,終於讓柏林成為極具吸引力的藝術之都。
柏林甚至吸引了許多以色列青年前來「聚義」。德國與以色列,亞利安與猶太,柏林開闊的文化氛圍可見一斑。知名的以色列曼陀林演奏家艾維塔(Avi Avital)則宣稱:「我們嚮往的不再是史坦與帕爾曼的紐約,而是拉圖與巴倫波因的柏林。」
美國大提琴家維樂絲坦(Alisa Weilerstein)說:「現在的柏林正如30年前的紐約,而且是紐約最好的一面。柏林擁有紐約的優點,沒有紐約的瘋狂。生活物價合理,文化上更是兼容並蓄,可以讓人盡情去開拓、去發現。」
柏林之所以能夠異軍突起,絕非偶然。柏林愛樂的終身首席指揮卡拉揚(Herbert von Karajan)起了重要的作用。卡拉揚熱衷錄製音像作品,一生影音作品超過1,000種,在全球創造近2億張的銷售數字。
卡拉揚對於錄音技術非常在意,甚至親身參與唱片工業發展。80年代錄音工業進入CD時代,卡拉揚大力推廣。這位重視音樂媒體科技、領導柏林愛樂34年係的大指揮家,留給柏林音樂產業一絲不苟的工藝精神。
座落於柏林西南方的Teldex Studio Berlin,薇勒絲坦稱之為「全世界最棒的錄音室」,高傳真的直刻技術(Direct Metal Mastering)以及廣為流行的DVD-Audio都是發源於此。柏林的基督耶穌教堂(Jesus-Christus-Kirche)也是以優異的錄音效果著稱,在此地錄製的CD常常會在封面上標誌出這座教堂,當作賣點。
過去,德國政府對於古典樂團的支持一向著力甚深,德國是全世界職業樂團數最多的國家,在音樂教育上也投注了相當的資源。然而過多的樂團也為政府造成了沈重的財政壓力。
1992年以來,德國政府開始有計劃地縮減補助,全國共有37個職業樂團遭到整併或取消。面對政府經費緊縮,今年10月1日,100多個德國職業樂團參與了一場24小時罷工抗議。
柏林是否能持續引領古典音樂界的風潮,政經環境一大關鍵。但無論如何,柏林還是不斷向世界放送文化吸引力。文化聚落的生成、自由的思辨以及完整的產業鏈,始終是文創產業的根基。只要根基還在,文化的柏林仍然讓人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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