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洪銀樹過世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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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5萬的網紅新聞挖挖哇!,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至親&愛人離開身後事好悲傷... 如何在身分證上保留至親曾經的存在...? #身後事#除戶#新聞挖挖哇 鄭弘儀降駕起乩 http://yt1.piee.pw/KXNKF 韓國瑜爬樹大危機 http://yt1.piee.pw/KQPCT 無套性愛下體壞鄭弘儀大喊夭壽 http://yt1.pie...

  • 洪銀樹過世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7-28 21: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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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上列車,讓我們以不動的姿勢,一起移動。(下)
    ──讀湖南蟲《一起移動》
     
    ◎小編林佑霖賞析
     
    「我發現我特別容易在一個東西不見的時候去寫。比方我寫父親,是他生病、過世之後;寫當兵、寫戀情,也都是在退伍後、分手後。都是那個狀態已經消失、在生命中已經過去了,才大量地寫它。人總在事物、狀態、階段已經不復存在,甚或身處困頓,才會特別有感觸。有時候一件事情發生了,一直放著,始終就會卡在那邊,直到真的把它寫出來,對我來說才算結束。」
     
    湖南蟲自己曾經說過,他寫作的題材通常都是已經失去的東西,但從湖南蟲的作品來看,他書寫的題材不只是失去的東西,還有「失去的東西還沒有得到的時候」。他的情詩寫還沒得到愛情的焦慮徬徨,他書寫的失去其實是從獲得而來,這或許與他偏愛的意象「末日」有關連性。
     
    末日是象徵萬事萬物毀滅,歸於虛無,但他筆下的末日卻是「那時我們都剛醒來/剛認識空氣裡瀰漫的氣味叫做: /昨天是世界末日」〈宇宙〉、「世界末日周歲剛過 /冬至這一天 /許願繼續活下去」〈偽戀愛〉,湖南蟲寫的末日並不是真正的末日,而更像是一個新生的世界,如聖經中的洪水退去,諾亞方舟登上陸地,準備開始一個全新的生活。「哭泣的時候/眼底畫面洶湧/告白如同製造/最大的災難/一起搭而上方舟好嗎?」〈告白〉。
     
    湖南蟲筆下的末日有兩種象徵,一種是當處於當下的窘境/泥淖無法逃離,期待末日的毀滅並非是真正追求完結,而是設下停損點。另一種末日象徵新生,彷彿在這樣的時刻,他才敢邁出腳步去達成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都是為了去達成「一起移動」。
     
    相信移動都是為了向某人某事某物,靠近或遠離。寫詩也是。
     
    「移動」這個意象在他的詩中時常出現,移動當然代表的是前往某個地方,或是要完成/去做某件事,但當他在詩中反覆強調移動這個意象的時候,我們更該注意的其實是「不去移動」,靜止代表的是什麼?回到他詩集中的偷偷移動,寫我們面對愛時的不知所措,在原地張望不知該往哪裡去;想他在談到父親與過往戀情時說的:
     
    「有時候一件事情發生了,一直放著,始終就會卡在那邊,直到真的把它寫出來,對我來說才算結束。」這才是移動真正的意涵,移動象徵生命中/命運中必然會發生、經歷過的一切,也同時代表的我們從過往的回憶、從現在的窘境中邁向未來。
     
    如果移動象徵著生命中/命運中必然會發生、經歷過的一切,那我想與你一起移動,是彆扭的迷斯粹男孩,所說出最自然、最真摯的告白。一起移動不只是說我們要一起經歷美好,而是我們要一起經歷幸福、挫敗、白天、夜晚、快樂、悲傷,是我們搭上這輛命運/神的列車,而你恰恰坐在我旁邊的位子。��「搭上列車,我們以不動的姿態/一起移動。」,〈一起移動〉作為詩集的同名詩作,清晰地點出了整本詩集的核心,閱讀這本詩集的同時可得小心一點,「但不知何時會有人掉落/敲醒神,打翻列車/完成意外的潑墨。」在神睡醒之前,讓我們跟著湖南蟲一起移動吧。
     
     
    一起移動 ◎#湖南蟲
     
    搭上列車,我們以不動的姿態
    一起移動。在銀色金屬盒子裡
    我們如彈珠靜置
    核心有各色瑰麗顏料,鮮甜
    但極樂時有毒,能滾出不同的光――
    我們像冬眠的蛇不動
    偶爾因為神的翻身而互相觸碰
     
    第一節車廂有卡通彩繪
    藍天破了一個洞,裝置緊急求救鈴
    白雲灰了,像等一下就要下雨
    大樹從塑料椅背後長出來
    兩個女學生,就靠著平面的樹討論學長
    剛剛剪壞的髮:「好醜、好醜,
    可是我們仍然愛他。」女學生頭上
    有一對比例失真的蝴蝶在飛
    蝴蝶背對的方向
    一個男學生不讓另一個男學生下車
    車轉彎,所有人一起傾斜了身子
     
    除了某些文字劃開心事、
    袒露出血滴,第五節車廂看不到一切
    不真實的事物:電磁波、輻射塵、
    某些災區裡瞬間死去上百人,開出的大花……
    接受讓位的孕婦抱著肚子
    觀察角落那個女人輕聲提醒孩子
    車上不可以吃糖,孩子的苦表情讓她想起童年
    最快樂的一天。還有另一個老人
    她看不到他的少年遊
    只看到臉上有斑像髒掉的雪
    遲遲不化掉,也像坐她對面的瘦男子神色破碎
    她看不到他口袋裡收著殺意
     
    一起移動,不管你想著
    等會兒要去買治療熱病的藥
    還是米,堅硬的內裡,有流動的水的記憶、
    土地的記憶。冷風在車廂裡竄
    像神熟睡的呼吸。神的夢裡
    我們每次分離都慎重完成道別,每一次
    見面都記得好好親吻
    神知道我們都沒有機會再見面
     
    我們彷彿預言世界的星圖,一起移動
    但不知何時會有人掉落
    敲醒神,打翻列車
    完成意外的潑墨。我們抬頭
    看見角落有監視器如月
    提醒我們適時犯罪――
    認真撫摸彼此粗糙的地方
    琢磨心地,做為最後的辨識
     
     

     
    ◎作者簡介
       
    湖南蟲,本名李振豪,1981年生,台北人。樹德科技大學企管系畢業。作品曾入選《生活的證據:國民新詩讀本》、《九十七年度散文選》曾獲得林榮三文學獎、時報文學獎等。有個人新聞台「頹廢的下午」。曾出版散文集《昨天是世界末日》《小朋友》與詩集《一起移動》。
      

     
    美術設計:FB@Sorrow 沙若
    圖片來源:FB@Sorrow 沙若
     

     
    http://cendalirit.blogspot.com/2020/07/blog-post_28.html
    #每天爲你讀一首詩 #每天為你讀一位詩人
    #湖南蟲 #移動 #用書寫放下回憶

  • 洪銀樹過世 在 羅智強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2-12 10:3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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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鄉文集《靠岸》 第四章 食豆的海賊

    如黑幕似的天際掛著一彎弦月,月光像銀片般灑在幽闇的海面上,一排排細長的白浪輕撲沙岸,潮聲反覆呢喃著只有沙蟹才聽得懂的耳語。東風軟拂,天清雲淡,這原本是個適宜沈睡夢鄉的夜晚,但曾祖母羅李氏和祖母梁翠英這一對婆媳,卻抱著還在襁褓中的父親,瑟縮地躲在一處荒郊的草叢裡。

    「海盜今晚會登岸,你們趕快躲好,不要被他們找到!」鄰居三方叔得知海盜要來劫村的消息,趕忙來通報曾祖母,讓祖母抱著才幾個月大的父親,婆媳倆趁夜黑急急跑出村外藏匿。

      清末民初的那一段時間,中國幾乎年年都陷在烽火戰事之中。推翻滿清之後,又是軍閥割據,國民革命軍北閥完成,又開始對日抗戰,好不容易打贏了日本,接下來又是國共內戰。既然所謂的「政府」把大部分的力氣都用在了戰爭,中國有許多的偏荒的地方,經常處在無政府狀態,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

      很長的一段時間,大陳島 ,就是這麼一個孤懸在東海上,一個「帝力於我何有哉」的偏僻小島。然而,這種「帝力無有」,反映的並不是擊壤歌中那種天下安和、百姓樂利的昇平景象。事實上,幾無政府組織與軍警設防維安的結果,就是島上的人民,經常受到海盜的侵擾。

      這些海盜不但會在海上劫掠商船,也常常登上大陳島上打家劫舍,甚而趁居民家裡的男人外出、只剩老幼婦孺的時候,闖進家門將人擄走以便勒贖。當他們把人擄走時,常常把肉票吊在大陳島上處處可見的大桑樹上,公開示眾,或以空拳、或以棍棒狠狠毆打。如果家人未能配合支付贖金,就把肉票的耳朵或手指割下,差人送還給家屬,以脅迫家屬屈服。

      但這些海盜有時卻又會因各自地盤、利益、派系的糾葛,加上許多海盜是自己大陳人,因無以維生而加入的,與島上居民仍存有親屬朋友的關係,久而久之,這些海盜幫派,也會適時扮演起類政府組織的角色,避免殺雞取卵,以確保自身穩定的經濟來源。

    大陳島在過去是中國浙江第二大漁場,島礁周遭黑鯛、石斑、海蜇、黑魚、黃魚、鰻魚等,魚種繁多,海產豐富,可以說終年不絕,但土地不宜耕作,如地瓜、小麥等收成,往往不足支應全家三個月的糧食,因此一般的居民主要的經濟活動,就是打漁為業,像曾祖父羅洪亮、祖父羅啟明,也都會在不同的漁汛期出海打漁。然而,出海打漁,除了要面對來自於天的不測風雲,經常也要面對來自於人的旦夕禍福,因此在海上遭遇海盜劫掠漁船,已是家常便飯之事。

    漸漸的,漁民為了確保平安,而海盜為了有穩定的經濟來源,彼此間慢慢形成了一種付保護費的潛規則。漁民平常向海盜支付保護費,出海時就可以帶著海盜給一種叫做「滬」的竹牌子,那是一種打漁的許可證,萬一遇上海盜時,漁民可以拿出竹牌子要求海盜離開。但如果沒有竹牌子,或者遇到不同派系的海盜,對方不承認其他海盜所發的「滬」,那麼在海上遭遇了,不但漁獲可能全部被海盜洗劫一空,最後連命都可能保不住。

    海盜船一般都是雙桅與三桅的大舤船,並配置強大軍火武力,一般漁民的舢舨或單桅漁船根本跑不過,遇上了只能任由宰割。有一次祖父羅啟明出海打漁時,就遇到不同集團海盜的劫掠,他心想這下命將休矣!沒想到海盜登船後,其中一個海盜竟是曾被祖父聘雇在家中幹活的長工,祖父平日對他甚為照顧,他一見到祖父,立刻大喊:「他是我的恩人,這條船不准動!」

    當時的祖父怎麼也沒想到,過去基於善心而特別照顧的長工,後來竟成為海盜,又這麼巧的在海上遭遇,所幸對方惦記著舊日情分,這才幸運逃過一劫。

    再者,「滬」這種竹牌子的保護效力僅限於海上,卻不及於陸地,一旦海盜登島劫掠,居民還是得自求多福。

      過去在大陳島,我們羅家算是「相對富裕」的家族,很容易就成為海盜覬覦的目標。父親的叔叔在十多歲時,就曾被海盜登島擄走,當時的海盜,就是趁著曾祖父和祖父出海打漁,家裡只剩下婦孺時,一夥人持械衝進家門,曾祖母羅李氏當時拚了命摟住她的幼子,不讓海盜從懷裡奪去,因而激怒了海盜,其中一個海盜還抽出腰間的利刃,刺穿曾祖母的手掌,釘在竹牆上。十幾天後,曾祖母四處籌了一大簍的銀元付錢贖人,父親的叔叔才被放回,但因被囚期間,遭受凌虐拷打而受了嚴重的內傷,沒幾個月就過世了。

    喪子的悲痛,就像噩夢一樣纏繞在曾祖母的心頭,永遠揮之不去,並且似乎沒有終止的時候。當羅家長孫出生的消息在鄉里間傳出去之後,嚐過甜頭的海盜,又把腦筋動到了父親的頭上,準備如法泡製。

    所幸當時村裡有一位鄰居三方叔也是個海盜,他也曾受過祖父的恩惠,於是在海盜登岸前,他立刻跑來向曾祖母通風報信,於是曾祖母和祖母這一對婆媳,趕忙把父親抱到山野荒郊藏匿。

    當時祖孫三人露宿在草叢裡,父親全身上下都被螞蟻、蚊蟲叮咬得面目全非,號哭不已。二個女人家,一面心疼羅家的金孫在這荒郊挨寒受凍,深怕父親承受不住,又擔心父親哭得太大聲會把海盜引來,還得用布褥輕輕地摀住父親的嘴,徹夜難眠,一直挨到天亮,家人通知海盜已離島後,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心返家。

    父親從小到大,每次聽祖母回憶起這段往事,依然深切感受到祖母心中的恐懼,並未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有稍減。

    雖然羅家和海盜之間,有著一條人命的血海深仇,但父親卻覺得,海盜雖然可恨,但究其原因,許多落草為冦的海盜,剛開始是不甘心被別的海盜欺負,便拉幫結派,蒐槍購械,試圖保護自家的性命財產,久而久之,當幫派壯大了,原本單純自衛的組織,逐漸變成了打家劫舍的盜匪,這也是一種悲涼的宿命吧!

    一位當過海盜的老鄉來台後,曾對父親描述海盜的生活,是日日在刀頭舔血、朝不保夕的行業,打劫商漁船時得提防對方的反擊,遭遇火力更強的官府船艦清剿時,更得立刻逃命,海盜集團間又常有地盤利益的衝突,時常發生火拼,一條老命,隨時等著報銷。尤其海盜也會有搶不到東西的時候,這時候大家就得勒緊褲帶挨飢受餓。

    「有一段時間,因為時局不好,商漁船完全消聲匿跡,我們整天在海上搜尋,別說船,連鬼影也沒有,好不容易,有天終於搶到一條載滿豆子的船隻,接下來整整半個多月,我們每天吃豆子,吃到都腹瀉嘔吐了,但是總歸比挨餓好。」海盜老鄉說。

    從大陳島撤遷來台後,當年那個把曾祖母的手掌刺穿的海盜,後來也跟來台灣。父親的大弟、也是我的叔叔羅冬,探得他的住處後,本想去找他報仇。父親立刻勸阻這年輕氣盛的弟弟:「那都是在大陳島的事了,他現在都年紀大了,如今也沒人照顧,還能活到幾時?你何必再為難他呢?我們現在來到台灣,大陳島也回不去了,過去的事不用再記,讓它過去吧!」

    父親是對的,無論過去在大陳島上,我們羅家和海盜之間有多少的恩怨情仇,畢竟都永遠過去了,不需要再帶到台灣,更無須擴及到下一代,否則,冤冤相報何時了?台灣,是我們的新故鄉,來到台灣,一切重新開始。

  • 洪銀樹過世 在 羅智強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2-12 10:3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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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鄉文集《靠岸》 第四章 食豆的海賊

    如黑幕似的天際掛著一彎弦月,月光像銀片般灑在幽闇的海面上,一排排細長的白浪輕撲沙岸,潮聲反覆呢喃著只有沙蟹才聽得懂的耳語。東風軟拂,天清雲淡,這原本是個適宜沈睡夢鄉的夜晚,但曾祖母羅李氏和祖母梁翠英這一對婆媳,卻抱著還在襁褓中的父親,瑟縮地躲在一處荒郊的草叢裡。

    「海盜今晚會登岸,你們趕快躲好,不要被他們找到!」鄰居三方叔得知海盜要來劫村的消息,趕忙來通報曾祖母,讓祖母抱著才幾個月大的父親,婆媳倆趁夜黑急急跑出村外藏匿。

      清末民初的那一段時間,中國幾乎年年都陷在烽火戰事之中。推翻滿清之後,又是軍閥割據,國民革命軍北閥完成,又開始對日抗戰,好不容易打贏了日本,接下來又是國共內戰。既然所謂的「政府」把大部分的力氣都用在了戰爭,中國有許多的偏荒的地方,經常處在無政府狀態,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

      很長的一段時間,大陳島 ,就是這麼一個孤懸在東海上,一個「帝力於我何有哉」的偏僻小島。然而,這種「帝力無有」,反映的並不是擊壤歌中那種天下安和、百姓樂利的昇平景象。事實上,幾無政府組織與軍警設防維安的結果,就是島上的人民,經常受到海盜的侵擾。

      這些海盜不但會在海上劫掠商船,也常常登上大陳島上打家劫舍,甚而趁居民家裡的男人外出、只剩老幼婦孺的時候,闖進家門將人擄走以便勒贖。當他們把人擄走時,常常把肉票吊在大陳島上處處可見的大桑樹上,公開示眾,或以空拳、或以棍棒狠狠毆打。如果家人未能配合支付贖金,就把肉票的耳朵或手指割下,差人送還給家屬,以脅迫家屬屈服。

      但這些海盜有時卻又會因各自地盤、利益、派系的糾葛,加上許多海盜是自己大陳人,因無以維生而加入的,與島上居民仍存有親屬朋友的關係,久而久之,這些海盜幫派,也會適時扮演起類政府組織的角色,避免殺雞取卵,以確保自身穩定的經濟來源。

    大陳島在過去是中國浙江第二大漁場,島礁周遭黑鯛、石斑、海蜇、黑魚、黃魚、鰻魚等,魚種繁多,海產豐富,可以說終年不絕,但土地不宜耕作,如地瓜、小麥等收成,往往不足支應全家三個月的糧食,因此一般的居民主要的經濟活動,就是打漁為業,像曾祖父羅洪亮、祖父羅啟明,也都會在不同的漁汛期出海打漁。然而,出海打漁,除了要面對來自於天的不測風雲,經常也要面對來自於人的旦夕禍福,因此在海上遭遇海盜劫掠漁船,已是家常便飯之事。

    漸漸的,漁民為了確保平安,而海盜為了有穩定的經濟來源,彼此間慢慢形成了一種付保護費的潛規則。漁民平常向海盜支付保護費,出海時就可以帶著海盜給一種叫做「滬」的竹牌子,那是一種打漁的許可證,萬一遇上海盜時,漁民可以拿出竹牌子要求海盜離開。但如果沒有竹牌子,或者遇到不同派系的海盜,對方不承認其他海盜所發的「滬」,那麼在海上遭遇了,不但漁獲可能全部被海盜洗劫一空,最後連命都可能保不住。

    海盜船一般都是雙桅與三桅的大舤船,並配置強大軍火武力,一般漁民的舢舨或單桅漁船根本跑不過,遇上了只能任由宰割。有一次祖父羅啟明出海打漁時,就遇到不同集團海盜的劫掠,他心想這下命將休矣!沒想到海盜登船後,其中一個海盜竟是曾被祖父聘雇在家中幹活的長工,祖父平日對他甚為照顧,他一見到祖父,立刻大喊:「他是我的恩人,這條船不准動!」

    當時的祖父怎麼也沒想到,過去基於善心而特別照顧的長工,後來竟成為海盜,又這麼巧的在海上遭遇,所幸對方惦記著舊日情分,這才幸運逃過一劫。

    再者,「滬」這種竹牌子的保護效力僅限於海上,卻不及於陸地,一旦海盜登島劫掠,居民還是得自求多福。

      過去在大陳島,我們羅家算是「相對富裕」的家族,很容易就成為海盜覬覦的目標。父親的叔叔在十多歲時,就曾被海盜登島擄走,當時的海盜,就是趁著曾祖父和祖父出海打漁,家裡只剩下婦孺時,一夥人持械衝進家門,曾祖母羅李氏當時拚了命摟住她的幼子,不讓海盜從懷裡奪去,因而激怒了海盜,其中一個海盜還抽出腰間的利刃,刺穿曾祖母的手掌,釘在竹牆上。十幾天後,曾祖母四處籌了一大簍的銀元付錢贖人,父親的叔叔才被放回,但因被囚期間,遭受凌虐拷打而受了嚴重的內傷,沒幾個月就過世了。

    喪子的悲痛,就像噩夢一樣纏繞在曾祖母的心頭,永遠揮之不去,並且似乎沒有終止的時候。當羅家長孫出生的消息在鄉里間傳出去之後,嚐過甜頭的海盜,又把腦筋動到了父親的頭上,準備如法泡製。

    所幸當時村裡有一位鄰居三方叔也是個海盜,他也曾受過祖父的恩惠,於是在海盜登岸前,他立刻跑來向曾祖母通風報信,於是曾祖母和祖母這一對婆媳,趕忙把父親抱到山野荒郊藏匿。

    當時祖孫三人露宿在草叢裡,父親全身上下都被螞蟻、蚊蟲叮咬得面目全非,號哭不已。二個女人家,一面心疼羅家的金孫在這荒郊挨寒受凍,深怕父親承受不住,又擔心父親哭得太大聲會把海盜引來,還得用布褥輕輕地摀住父親的嘴,徹夜難眠,一直挨到天亮,家人通知海盜已離島後,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心返家。

    父親從小到大,每次聽祖母回憶起這段往事,依然深切感受到祖母心中的恐懼,並未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有稍減。

    雖然羅家和海盜之間,有著一條人命的血海深仇,但父親卻覺得,海盜雖然可恨,但究其原因,許多落草為冦的海盜,剛開始是不甘心被別的海盜欺負,便拉幫結派,蒐槍購械,試圖保護自家的性命財產,久而久之,當幫派壯大了,原本單純自衛的組織,逐漸變成了打家劫舍的盜匪,這也是一種悲涼的宿命吧!

    一位當過海盜的老鄉來台後,曾對父親描述海盜的生活,是日日在刀頭舔血、朝不保夕的行業,打劫商漁船時得提防對方的反擊,遭遇火力更強的官府船艦清剿時,更得立刻逃命,海盜集團間又常有地盤利益的衝突,時常發生火拼,一條老命,隨時等著報銷。尤其海盜也會有搶不到東西的時候,這時候大家就得勒緊褲帶挨飢受餓。

    「有一段時間,因為時局不好,商漁船完全消聲匿跡,我們整天在海上搜尋,別說船,連鬼影也沒有,好不容易,有天終於搶到一條載滿豆子的船隻,接下來整整半個多月,我們每天吃豆子,吃到都腹瀉嘔吐了,但是總歸比挨餓好。」海盜老鄉說。

    從大陳島撤遷來台後,當年那個把曾祖母的手掌刺穿的海盜,後來也跟來台灣。父親的大弟、也是我的叔叔羅冬,探得他的住處後,本想去找他報仇。父親立刻勸阻這年輕氣盛的弟弟:「那都是在大陳島的事了,他現在都年紀大了,如今也沒人照顧,還能活到幾時?你何必再為難他呢?我們現在來到台灣,大陳島也回不去了,過去的事不用再記,讓它過去吧!」

    父親是對的,無論過去在大陳島上,我們羅家和海盜之間有多少的恩怨情仇,畢竟都永遠過去了,不需要再帶到台灣,更無須擴及到下一代,否則,冤冤相報何時了?台灣,是我們的新故鄉,來到台灣,一切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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