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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0-04 19: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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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茜的世界周報》

    川普與拜登之間的首次電視辯論在9月29日,證實了歐洲各國所有對美國民主四年以來的擔憂。歐洲媒體普遍認為辯論並沒有發生,因為兩人毫無彼此對話的意願。民主辯論蕩然無存。從形式上講,選出了歐洲大陸最年輕總統的法國媒體,訝異於是兩位年逾七旬的老人主導了美國的未來,充分暴露了世代分歧。拜登民調上的領先,讓他極力保持冷靜,不願降低到川普的層次。但是這場辯論並沒有呈現任何對於美國未來四年的願景。

    德法公共電視台的新聞評論以「仇恨的勝利 」為題,認為仇恨才是這場辯論的贏家。
    德國之聲評論這場辯論沒有贏家,最大的輸家是民主,尤其是美國在全球的民主形象。歐洲對於美國軍事保護傘最為敏感的德國,聯邦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主席羅特根(NorbertR?ttgen)在這場辯論之前,接受訪問時提出警告,認為如果川普在11月3日大選中獲勝,將對北約的未來構成嚴重威脅,「因為川普的原則是一個懲罰性的邏輯,在這種基礎上建立夥伴關係是不可能的」。這場辯論徹底瓦解了歐洲認為川普無法破壞美國至今不可動搖的共和國理念的懸念。

    法國國家廣播電台引用了非洲開發銀行首席經濟學家的推文:「在一個擁有244年民主經驗的國家,如此恐怖的表現,在世界各國仍在為基本政治權利而戰的人們,應該如何從美國的實驗中思考和學習」 。法國外交界大佬早就在數月前提出,這是一個對辯論不再有興趣的時代,社群網站讓大家只在同溫層裡交流,不肯傾聽異己的聲音與意見。

    {內文}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但我會為了讓你有權說出來而奮戰致死 」,如果你也認同法國大文豪伏爾泰對民主的定義,那麼這還是一場民主制度下的大選辯論嗎?

    (法國美國歷史學者/Corentin Sellin)
    我們可以說辯論沒有發生,這是一場什麼都是,但絕不是一場辯論,我們看到的是兩個不願意和對方對話的人,一邊是川普一開始就企圖,以一種男性較勁的肢體動作,系統性不斷打斷拜登的方式

    如果打斷對方是唯一的戰略,那唯一能夠繼續發言的反制策略,就是徹底放棄對話,拜登選擇了直接對鏡頭說話,不再面對川普。

    (法國美國歷史學者/Corentin Sellin)
    拜登的處境比較困難,一方面他不能只是接受挨打,因為川普很霸道地,強迫他接受這種辯論方式,他必須表現出他可以接招還招,但是所有民調都對他有利,雖然僅僅是民調,但他似乎應該以國家領袖的身分自居,而不能隨之起舞降低到川普的層級

    因為從不間斷的街頭示威與黃背心運動,而往往被所有歐洲人認為,最無法彼此對話的法國人,面對這場辯論也瞠目結舌。

    (The Tonight Show/ Jimmy Fallon)
    唯一一個非常享受這場辯論的人是普丁,一面撫摸一隻貓,一面讚嘆不已 Yes yes yes,哈哈哈哈,坦白說經歷這場辯論,就像接受一個新冠病毒的篩檢測試,有兩根籤棍同時插入兩個鼻孔的感覺

    (The Daily Show/Trevor Noah)
    如果你錯過了這場辯論,我來幫你整理一下,啊-(可以請你--),啊-(可以請你回答我-),這非常受教

    但是誰能真的苦中作樂笑得出來,曾經在歐洲老大陸上,選出一位不到四十歲,最年輕總統的法國,對於這場辯論的第一個反應是高齡年紀。

    (法國國家電視台政治評論/Patrick Cohen)
    我聽到的是兩位70高齡的老人,拜登和華勒斯(辯論主持人),被另一個人推擠,被無禮對待 被強壓,第三者也是70高齡,但是聲音比較大聲,口氣比較粗暴而且目中無人,即使他惡言相向並且滿口謊言,但他才是代表權威的臉孔,而這個人竟然是川普

    除了驚訝於代表美國未來四年的,竟然是辯論台上三位都超過了七十歲的老人之外,還看到了比世代分歧更為嚴重的分裂。

    (法國美國歷史學者/Corentin Sellin)
    昨天晚上我們看到的是,在美國內部兩個彼此背道而馳,越來越遠的兩個國家

    彷彿美國已經被兩大政黨,板塊分裂為兩座互不相連而且彼此對峙的島嶼,自從黃背心運動之後,法國社會學家佛爾奎特Jerome Fourquet,就提出了多元而分裂的「法國群島」,逐漸取代了「法蘭西共和國 」的概念。

    (德國之聲國際評論/Richard Walker)
    他試圖玩弄的是突顯拜登太老了,好像強迫要把拜登推進一個僵硬的困境,讓他無法完全表達訊息,而我認為拜登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保持平靜而對攻擊不作回應,但是我想很難說是哪一邊獲勝

    哪一邊獲勝呢?歐洲德法公共電視台Arte 的新聞評論,以「仇恨的勝利 」為題認為仇恨才是這場辯論的贏家。

    川普2020競選廣告轟炸,直接是針對上百萬美國人的FB和社群網站供稿。無法無天的罪犯讓基諾沙籠罩在恐怖之下,拜登單腳下跪,衝擊一種情感恐懼,操弄恐懼,取代了過去四年的政績成果,與對於未來四年的政見願景,如果仇恨是這場辯論最大的贏家,那最大的輸家就是民主。

    (德國議會外交事務委員會基民盟黨團代表/Andreas Nick)
    我們昨天晚上所看到的辯論,表示我想我們應該做好準備,將會看到美國的民主進程和民主機制,在復原力方面面臨最大程度的考驗,我們持續聽到的是其中一位候選人,不準備接受一場民主競選裡的失敗,這是值得高度擔憂的

    歐洲各國普遍對美國,至今還存在著一種懸念,認為川普無法破壞美國至今,不可動搖的共和國概念,政治分歧可以通過辯論和妥協來解決衝突,這種觀點現在徹底受到質疑,執政掌權與某種道德要求,在這場辯論裡正式分道揚鑣,無論是誰當選,選後都難以修復內部,徹底撕裂互相仇視的美國。

    (德國議會外交事務委員會基民盟黨團代表/Andreas Nick)
    想起班傑明 富蘭克林的歷史名言,「我們有一個共和國,如果可以維持的話 」,如果這真的發生了,作為一個德國和歐洲夥伴主要的盟友,這將會對美國的全球地位有著戲劇性的後果,所以我們非常焦慮地看著

    歐洲對於美國軍事保護傘最為敏感的德國,聯邦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主席,有可能接任下一任基民黨領袖的羅特根,在這場辯論之前接受Politico訪問時提出警告,認為如果川普在11月3日大選中獲勝,將對北約的未來構成嚴重威脅,「因為川普的原則是一個懲罰性的邏輯,在這種基礎上建立夥伴關係是不可能的」。

    (法國國家廣播電台台長/Pierre Haski)
    非洲知識分子Celestin Monga的一條推文引起我的關注,他在1980年代曾在他的祖國喀麥隆因為推動民主而入獄,出獄後然後在華盛頓停留一段時間,然後返回非洲現在是非洲開發銀行的首席經濟學家

    這位非洲領袖推文寫道「在一個擁有244年民主經驗的國家如此恐怖的表現,在世界各國仍在為基本政治權利而戰的人們,應該如何從美國的實驗中思考和學習」,瑞典前首相畢爾德Carl Bildt發表了同樣的推文:「這場辯論的真正輸家,是世界其他眼中的美國民主形象」。

    (前任法國外交部長/韋德里納Hubert Vedrine)
    大致來說辯論已經不可能了,已經無法吸引人了,人們想要看的是互相羞辱 互相攻擊,我不要和那些和我價值觀不一樣的人來往,我更不會去看他們寫的書

    被認為是「法國季辛吉」的法國外交界大老韋德里納,曾經是左派密特朗總統的發言人,隨後被右派的席哈克總統延攬為外交部長,他在今年九月初法國著名的雙月刊《辯論》,創刊整整40週年後被迫停刊時接受訪問表示,以辯論來交換看法說服對方的原則已經式微沒落。

    (前任法國外交部長/韋德里納Hubert Vedrine)
    前提是要接受一個概念,就是交流對話的目標不是要淘汰對方,臉書世代造就了一個只在同溫層裡,彼此相挺互相取暖的族群,聽不見其他異己的聲音

    (前任法國外交部長/韋德里納Hubert Vedrine)
    我認為這種非學院派的辯論效應也被放大了,有那麼多社群網站 24H新聞台 媒體一切都歇斯底里化了,幾乎已經不可能,好好的說清楚兩句論述而不被打斷,因為不同意其中一個字或是這個那個,但確實是在惡化

    當聯合國的辯論大會都因為疫情,而成為毫無交集各說各話的視訊演說,淹沒在網路的茫茫公海裡,當對話辯論只剩下大聲叫喊而沒有了傾聽,民主也從「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我會為了讓你有權說出來而奮戰致死 」,沈淪為「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也不讓你有權說出來 」,是的,這不是一場辯論,而是一場吵鬧的民主葬禮。

    含主持人陳文茜解說,請點閱【完整版】2020.10.03《文茜世界周報-歐洲版》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8bqtwGaTQXA

  • 法蘭西護背網新硬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08-30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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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牆記】
     
    今天分享的短篇小說,是法國作家馬塞爾・埃梅的〈穿牆記〉。
    內容提到主人公在一次停電的意外後,發現自己有了穿牆的本領。
    儘管一開始沒太在意,但在某次使用後,卻讓他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一起來看看這部有點意思的短篇作品吧。
    -

    穿牆記 / 馬塞爾・埃梅
     
    從前,有一個異人,名叫杜蒂耶爾,住在蒙馬特爾區奧爾尚街七十五號乙公寓的四層樓上,他有不費吹灰之力穿牆過壁的奇能。此公留著一個撮黑山羊胡,架著一副夾鼻眼鏡,在登記局當個三等小職員。冬天,他乘公共汽車上班,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他就頭戴瓜皮小帽,步行往返。
     
    杜蒂耶爾發現他的穿牆本領時,正年交四十三歲。一天晚上,他在單身漢住的那種小單元的過廳裡,不巧停了一會兒電,他只好摸黑走動,等重新來電一瞧,自己竟然在四樓的樓道裡。房門在裡面是上了鎖的,這件意外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儘管心裡明知道這種事很荒唐,他還是決定照原樣回屋,就是說穿牆而入。看來,對這種奇異的本領,他不但派不了什麼用場,還感到有些不快。第二天是星期六,他趁下午公休無事,去瞧住在同區的一位醫生,談了自己的症狀。醫生相信他講的是實話,經過診斷,發現他在甲狀腺患了螺旋性硬化症,便給他開了處方:應做大運動量活動,並服用長效比雷特粉與米粉及半人半馬激素合劑,每年服兩片。
     
    杜蒂耶爾吃了一片,便將藥往抽屜裡一扔,就把這事丟置腦後,大運動量的活動更談不上。他當小職員,按部就班,已成習慣,不適應做任何劇烈活動。工作之餘,他也只限於看看報,搞搞集郵,沒有一樣是費力氣的事。一年過後,他穿牆的本領依然如故。不過,除非是偶然疏忽,他從來不施展這種本領。他這個人不好冒險,也不好想入非非,就是下班回家,他也是規規矩矩地轉鎖開門,從門走進去,根本不想變個花樣回屋。如果不是發生意外事件,突然攪亂他的生活,他也許會安分守己一輩子,老死也想不到檢驗一下他天生的異能。
     
    他的頂頭上司,辦公室副主任穆龍先生調任離去,接任的是萊居葉先生,此人說話生硬,留的鬍子像一把刷子。新來的副主任上任頭一天,見杜蒂耶爾那副夾鼻眼鏡、那撮黑山羊胡,就看不順眼,於是端著架子,把他當成一個礙事、邋遢的老東西。最要命的是新主任別出心裁對公事做出重大改變,成心要打擾他下屬的清淨。二十年來,杜蒂耶爾起草函件,抬頭總是用這樣的格式:「根據某月某日的貴函,並參照雙方來往信件,我容幸地通知您……」萊居葉先生則硬要改用一種更富於美國味的格式:「您某月某日來信受悉,先答覆如下……」杜蒂耶爾用不慣這種書信格式,總是不由自主地回到老套子上。對他這種頑固態度,副主任越來越惱火。杜蒂耶爾在登記局感到很受壓抑。早晨,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上班,晚上躺在床上,往往要想上一刻鐘以後才能入睡。
     
    杜蒂耶爾墨守成規的冥頑態度,妨礙改革的順利進行,萊居葉忍無可忍,便把他打發到辦公室隔壁的一件小黑屋裡。小黑屋對著走廊,們又矮又窄,下面寫著幾個大字:雜物堆放室。杜蒂耶爾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只好逆來順受。不過,他在家裡看報時,讀到社會新聞欄裡一則有關兇殺案的報導,猛然發覺自己竟暗暗盼望,遭到不測的是萊居葉先生。
     
    一天,副主任突然闖進小黑屋,手裡揮動一封信,大聲吼道:
    「這封信,寫得不像樣子,給我重新寫一封!這種信,稱它什麼好,真給辦公室丟臉!給我重寫一封!」
    杜蒂耶爾正想申辯,萊居葉先生卻不容他開口,雷鳴般地大吼一聲,罵他是因循守舊的老蟑螂,把手中的信揉成一團,照他臉上一摔,轉身就走。杜蒂耶爾雖然地位卑微,自尊心卻很強。他獨自呆在小屋裡,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突然,他計上心來,離開座位,鑽進小屋與副主任辦公室的隔壁中間。不過,他鑽進去時十分小心,只有腦袋從牆的那邊露出來。萊居葉先生正伏案審閱一個職員起草的公文,手不停地搖著筆桿,移動一個逗號的位置,這時他突然聽到辦公室裡有人咳嗽,抬頭一看,嚇得他魂都掉了,只見杜蒂耶爾的腦袋懸在牆上,就像獵獲回來的獸頭一樣。而且,這個腦袋居然是活的,一雙眼睛透過鏡片正對他怒目而視。這不還算,這個腦袋竟開口說話了:
    「先生,你這流氓,混蛋,無賴!」
     
    萊居葉先生驚呆了,眼睛被這個幽靈定住不動了,他死命地掙扎一下身子,才從椅子上站起來,躥到走廊,一直沖進小黑屋。杜蒂耶爾坐在那裡,跟平時一樣,手握筆桿,一聲不響地埋頭工作。副主任打量他好久,結結巴巴地講了幾句話,這才回辦公室去。可是,沒等他的屁股坐穩,那個腦袋又在牆上出現。
    「先生,你這流氓,混蛋,無賴!」
     
    僅僅這一天工夫,駭人的腦袋就在牆上出現了二十三次,以後天天如此。杜蒂耶爾對這套把戲,已經得心應手,然而他覺得光是罵罵副主任還不過癮,於是便裝神弄鬼,忽而鬼哭狼嗥,忽而發出惡魔般狂笑,聽了叫人毛骨悚然:「嘎魯—嘎魯!」
     
    可憐的副主任越聽越怕,只見他面如土色,氣喘吁吁,毛髮倒豎,汗流浹背,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第一天,他就掉了一斤分量。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他的身體明顯地消瘦了,這且不說,他又添了兩種毛病:吃飯時用叉子喝湯,見著員警就行軍禮。剛到第二個星期,家裡人就叫來一輛救護車,把他送進療養院。
     
    杜蒂耶爾可算擺脫了專橫的萊居葉了,可以重新使用他那寶貴的格式:根據某月某日的貴函,並參照雙方來往信件,我榮幸地通知您……」然而,他還覺得意猶未足,又有一種新的無法可知的欲望在他身上作祟,他一心想再施展施展穿牆的本領。當然,要穿牆好辦,在自己家裡就可以穿來穿去,再說,牆壁也不是稀罕之物,到處都有。可是,一個本領高超的人,老搞這類把戲,絕不會感到滿足。況且,穿牆過牆壁這種事,本身也談不上是一種目的,只能說是冒險的開始,接下去要有一系列作為,還要幹得轟轟烈烈,總而言之,必須得到報償。杜蒂耶爾對此十分清楚。他感覺需要大顯身手,日益嚮往一鳴驚人,及早實現他的願望;同時,他還有一種感覺,就仿佛牆後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可惜的是他缺乏目標。他想從報紙上找點東西,激發激發靈感。他特別注意政治欄與體育欄,覺得這兩類活動都是令人尊敬的。但是,他最後明白過來,在這些方面,能穿牆而過的人沒有什麼用武之地,而社會新聞最能啟發人,他就把注意力轉到這個欄裡。
     
    杜蒂耶爾首次作案,是盜竊塞納河右岸的一家大信貸銀行。他穿過十二三道牆壁,鑽進各式各樣的保險櫃裡,兜裡塞滿了鈔票,臨走還用紅粉筆留下他的化名:嘎魯—嘎魯,簽名下邊還畫了一道,筆體顯得非常瀟灑。第二天,各家報紙都刊登了他的簽名。一周之後,嘎魯—嘎魯名聲大振。這位神奇的大盜深得人心,警方被他作弄得暈頭轉向。每天夜間,他都有驚人之舉,引起轟動,不是洗劫銀行,就是盜竊珠寶店,再不就叫一個闊佬倒楣。從巴黎到外省,凡是多少有點想入非非的女人,無不渴望將自己的身心奉獻給可怕的嘎魯—嘎魯。
     
    在一個星期內,他連續作案,盜走布迪卡拉名鑽石,席捲市銀行,使群情振奮到了極點。內政部長被迫辭職,登記局長也跟著下了台。可是,杜蒂耶爾雖然成了巴黎的巨富,每天卻按時上班,有人議論說,應該授予他一級教育勳章。每天早晨,同事們一上班,就在局裡評論他夜間所作的奇案,他在聽著十分開心。只聽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這個嘎魯—嘎魯,真是個了不起的人,是個超人,是個天才。」聽到這樣的讚揚,杜蒂耶爾窘得滿臉通紅,在眼鏡後面閃爍著友好感激的目光。有一天,這種眾望所歸的氣氛,消除了他的一切顧慮,他覺得再也不能隱瞞下去了。他的同事正圍著一份報紙,爭看報道法蘭西銀行盜竊案的經過,他顯得有點羞怯,打量一下同事們,接著語氣謙虛地宣佈:「要知道,嘎魯—嘎魯,就是我呀。」全場頓時譁然,杜蒂耶爾的一句交心話,惹得全體大笑不止。從此,大家一見面就逗他,叫他嘎魯—嘎魯。傍晚臨下班時,同事們都拿他開心,嘲笑起來沒完沒了,他覺得生活並不那麼美滿了。
     
    幾天之後,嘎魯—嘎魯在和平街的一家珠寶店作案,讓夜間巡邏隊當場拿獲。當時,他作完案,在銷售點上留了名,高唱一支飲酒歌,還揮舞一隻金杯子,敲碎好多玻璃。對他來說,往牆裡一鑽,避開巡邏隊,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事情的經過表明,他是自投羅網的。他這麼做的目的恐怕只有一個,就是使他的同事們啞口無言,因為他們不相信他的話,搞得他十分難堪。第二天,各報的頭版刊登了杜蒂耶爾的照片,他們果然大吃一驚,一個個後悔不迭,自恨有眼無珠,沒認出他們這個同事是個奇才。大家於是效法他,紛紛留起小山羊鬍子,以表示對他的崇敬。其中有些人,懊惱與欽佩的心情格外強烈,甚至看到他們朋友熟人家的錢包手錶,也躍躍欲試,想伸手去摸。
     
    不用說,人們會覺得,僅僅為了讓幾個同事大吃一驚,他就俯首就擒,此舉未免過於輕率,不是奇志能人之所為。其實,在下這種決心時,表面的意願是無足輕重的。杜蒂耶爾放棄自由,本意是要挽回面子,可是實際上,他不過是在命運的斜坡上往下滑。對於一個有穿牆本領的人來說,一生當中,若不嘗一嘗監獄牆壁的滋味,那他的生涯也就沒有什麼可稱道的了。杜蒂耶爾進了監獄,反而感到自己是個幸運兒。監獄的牆壁厚厚實實,他穿一穿的確過癮。就在他被捕入獄的第二天,查監的看守發現犯人杜蒂耶爾在牆面上釘了釘,把典獄長的金表掛在上面,他們一個個都傻了眼。表是怎樣讓他搞到手的,他不能透露,也不肯透露。表歸還了原主。可是第二天,在嘎魯—嘎魯的床頭上,又發現了那塊表,還有從典監獄長書房里弄來的《三劍客》第一卷。這下子可把監獄的上上下下搞得焦頭爛額。看守們叫苦連天,說是有人踢他們的屁股,又說不清腳是從哪兒飛來的。看來不是隔牆有耳,而是隔牆有腳了。嘎魯—嘎魯入監一周左右,有一天早上,典獄長走進辦公室,發現桌子上這樣一封信:
     
    典獄長先生台鑒:根據咱們在本月十七日的談話,並參照您在去年五月十月日發佈的通常訓令,我榮幸地通知閣下:我剛看完《三劍客》第二卷,並擬於今夜十一點二十五分至三十五分之間越獄。
     
    典獄長先生,瑾致以崇高的敬意。
     
    嘎魯—嘎魯
     
    這天夜裡,杜蒂耶爾雖然受到嚴密的監視,還是在十一點半逃之夭夭了。第二天早晨,消息一傳開,大家都興高采烈。接著他又作了一次案,使他的聲望達到了頂峰。看樣子他並不躲躲藏藏,而是滿不在乎,照舊大搖大擺,在蒙馬特爾大街閒逛。越獄三天後,接近正午時分,杜蒂耶爾再次被捕。當時,他科蘭古街的幻夢咖啡館裡,正同幾個朋友喝檸檬白酒。
     
    他又被押回監獄,關進一間上了三道鎖的黑牢。當天晚上,嘎魯—嘎魯就溜之大吉,跑到典獄長家的客房裡過夜。第二天早晨,快到九點鐘的時候,他按鈴叫來女佣人,說他要用早餐。幾個看守聞訊趕來,把他從床上拉走,他未作絲毫反抗。典獄長惱羞成怒,在杜蒂耶爾的牢門前增設一道崗,還罰他啃乾麵包。中午時分,犯人溜到監獄附近的一家飯館用餐,喝完咖啡,給典獄長掛了個:
    「喂!典獄長先生萬分抱歉,剛才出來的時候,忘記把您的錢包帶上,結果被扣在飯館裡了。勞您大駕派個人來,把飯錢付清好嗎?」
     
    典監長親自跑了去,對他大發雷霆,破口大駡。杜蒂耶爾覺得人格受到侮辱,於是當晚越獄,從此一去不再返回。這一回,他多了一分小心,掛掉黑山羊胡,扔掉夾鼻眼鏡,換上玳瑁眼鏡,再扣上一頂鴨舌帽,穿上大花格上衣、高爾夫球運動褲,這樣一打扮,模樣完全變了。他住在朱諾街的一個小公寓裡,早在他第一次被捕之前,他就把部分傢俱和貴重物品搬到那裡。他對赫赫名聲日覺厭倦,對於穿牆過壁的樂趣,也有些膩煩。此時在他眼中,最厚實最高大的牆壁,也不過是毫不足道的屏風,他嚮往穿行巨大的金字塔中心。他一面考慮埃及之行,一面過著極其安閒的生活,整天搞搞集郵,看看電影,逛逛馬路,在蒙馬特爾區一逛就是幾個小時。他的下巴頦刮得精光,又佩戴一副玳瑁邊眼鏡,跟過去簡直判若兩人,即使最知己的朋友同他擦肩而過,也認不出來。只有畫家讓·保爾的眼睛厲害,他明察秋毫,區裡的老戶哪個相貌有一點變化,都別想逃過他的眼睛。他終於認出杜蒂耶爾的真正身份。一天,在阿布勒瓦街口,他迎面碰上杜蒂耶爾,禁不住用粗俗的黑話對他說:
    「喂,甭裝樣了,瞧你油頭粉面的,想混過便衣怎麼著。」拿大眾化來說,大意是:看得出來,你喬裝改扮,穿得筆挺,無非是要蒙蔽警探。
    「哦!你認出我來啦!」杜蒂耶爾小聲說道路。
     
    他一時心煩意亂,決定非儘早動身去埃及不可。然而,就在當天下午,他在勒比克街散步,在一刻鐘的間隔裡,兩次碰見一位金髮女郎,叫他一見傾心。什麼集郵,埃及之行,金字塔,一下子都拋到九霄雲外。而且,那位金髮女郎也似有意,向他送來幾個秋波。在當今的年輕女人眼中,有什麼比穿高爾夫球運動褲、戴一副玳瑁邊眼鏡的男子更叫人傾倒的呢?這種打扮有電影明星的派頭,還能令人想起雞尾酒會、加利福尼亞之夜。可惜的是,杜蒂耶爾從讓·保爾那裡打聽到,那個美人嫁給了一個醋罐子。丈夫非常粗暴,生性好猜疑,可他自己卻偷雞摸狗,嫖妓宿娼,每天從晚間十點到凌晨四點之間,經常一個人跑到外面鬼魂,把老婆丟在家中。不過,他臨走時,總是把他老婆關在屋裡,房門上了兩道鎖,每扇百葉窗也加一把大鎖,戒備森嚴。白天,他照樣把老婆看得緊緊的,連老婆逛蒙馬特爾街,他也要跟蹤盯梢。
     
    「一刻也不放鬆,守得嚴著呢。一副十足的無賴相,誰也甭想到窩裡偷油。」
    然而,讓·保爾的這一警告,只能使杜蒂耶爾的欲火更旺。次日,在多羅柴大街,他又遇見那少婦,便不顧一切地跟她進了一家乳品店。在她等候買東西的時候,杜蒂耶爾向她傾訴了愛慕之情,說他對她的遭遇完全清楚:丈夫兇神惡煞房門上鎖,百葉窗關嚴等等,可這沒關係,他當天晚上一定要到她的臥室去。金髮女郎滿臉緋紅,手中的奶罐不住地抖動,一時感情衝動,不覺眼圈有些濕潤,歎了口氣,說道:「唉!先生,這不可能呀。」
     
    這天,杜蒂耶爾精神煥發,到了晚上,將近十點鐘時,他便去守候在諾爾萬街上,眼睛緊盯著一道厚實的圍牆。圍牆裡有一坐小房,他只望得見房頂上的風信旗和煙囪。不大會兒工夫,圍牆的一扇門打開,出來一條漢子,只見他仔細把門鎖好,然後朝朱諾街走去。杜蒂耶爾始終盯著他,等他走遠,一直等到他拐彎不見後,又數了十個數,這才拔腿猛衝過去,以矯健的步伐穿牆過壁,順順當當地一頭紮進被囚的美人臥室。美人如醉如癡,張開雙臂迎接他;直至深夜,兩人有說不盡的柔情蜜意。
     
    第二天的情況有些不順,頭疼得厲害。這無足掛齒,他才不會為了一點頭疼腦熱就失約呢。不過,他翻抽屜時,無意中發現幾片藥,於是上午服了一片,下午又服了一片。到了晚上,頭疼就能挺住,況且,人逢喜事精神爽,病痛也就忘了。那位少婦還纏綿在昨夜的情景中,急不可耐地盼他去幽會。這一次,兩個情人溫存一夜,難捨難分,直到凌晨三點鐘才分手。杜蒂耶爾在穿越房屋牆壁時,覺得與往常不同,腰部與雙肩有摩擦感。不過,他認為不必介意。可是,當他要通過院牆時,明顯地感到有阻力,就仿佛在一種流動的物質中行動,而且,這種物質越變越稠。他越是用力掙扎,周圍物質的稠度就越大。最後,他的身體總算鑽到牆心,可發覺再也無法移動了。他心中一驚,猛然想起白天吃的兩片藥,原以為是阿司匹林,哪知道卻是醫生去年給他開的長效比雷特合劑。藥力加上過量的體力消耗,頓時見效。
     
    杜蒂耶爾好像鑄在牆心裡。直到今天,他的軀體與石牆依然化為一體。待巴黎街頭的鬧聲止息,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夜遊者來到諾爾萬街,便能聽到一種仿佛發自墳墓的低沉聲音,他們還錯當風吹過布特街十字路口發出的嘶鳴。其實不然,那是嘎魯—嘎魯—杜蒂耶爾在傾訴他的一腔幽怨,哀歎他顯赫的生涯已經斷送,追悔那猶如朝露的愛情。在漫漫的冬夜,畫家讓·保爾帶上吉他,壯著膽子走到僻靜冷落、呼呼作響的諾爾萬街,彈上一曲,以安慰那囚在石壁中的可憐人。從畫家凍僵的手指飄出的一聲聲弦音,宛如一束束月光,瀉入石隙壁心中。

  • 法蘭西護背網新硬 在 黑貓老師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7-07-23 19:4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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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書模式】敦克爾克的背景故事

    (還沒看電影的同學也可以先看看)

    1938年,德國慕尼黑。英、法、德、義四個國家正在開會。

    「齁,我只是要捷克那邊的蘇台德區而已,那邊本來就是住我們日耳曼人咩,之後保證不會動你們英國跟法國,真心不騙!」

    德國這樣說。

    「真的嗎?不要騙我喔 ಠ_ಠ」

    英國這樣回,法國也支持。

    就這樣,英國首相張伯倫跟法國總理達拉第,把捷克的一堆領土割給德國了。

    捷克:「靠北喔,為什麼你們開會卻是我土地被割? OAQ)」

    英法:「我們大家都不想打仗啊,老弟你也不想全國被希特勒輾過去吧?」

    捷克:「可是...可是...」

    英法:「別怕啦,希特勒真的不守信用的話,我們就出兵幫你。」

    然後張伯倫就坐飛機回英國。

    到了機場,機門一開,張伯倫就把這份合約舉高高:

    「看啊各位!我幫不列顛把和平帶回來了!」

    英國人:「YEAHHHHH~~~(゚∀。)」

    ...

    ...結果才過半年,德軍就入侵了捷克。

    捷克:「英國、法國,救我!╰(〒皿〒)╯」

    英國:「什麼,怎麼可以這樣,我馬上派人幫你罵希特勒」

    捷克:「...出兵幫我啦幹」

    沒有人幫忙,於是捷克被德國佔領。

    -- -- -- -- -- -- --

    然後德國跟奧地利合併,也跟義大利、蘇聯簽了條約當好朋友。

    英法從頭到尾一直嘴德國,但依舊沒有任何行動。

    希特勒看著法國人一心只想防守、而英國人只會嘴砲 (跟喝紅茶)

    1939年9月,德軍肆無忌憚的輾過波蘭。

    由於各種條約寫的很清楚,英國跟法國沒藉口用了,只好正式對德宣戰。

    ....但依舊沒有出兵。

    波蘭:「打假戰喔!?ヽ(`Д´)ノ」

    -- -- -- -- -- -- --

    從希特勒撕毀條約入侵波蘭以後。

    歐洲各國都覺得希特勒話不能信,各國都開始做準備了。

    英國也開始徵兵、訓練,並且不斷的將軍隊、裝甲單位往歐洲送。

    法國則將德國邊界上的馬其諾防線改裝到MAX等級。

    但德國不打算給它們時間繼續準備,馬上把北歐也打下來,以免資源出問題。

    挪威、丹麥瞬間投降 (瑞典靠著強大的外交躲過一劫。)

    英國人看到隔壁鄰居接二連三遭殃,這時才發現「完蛋了」開始東怪西怪,把帳全部算到首相張伯倫的綏靖政策上,張伯倫只好摸著鼻子下台。

    (那個詞念作『雖鏡』,覺得太難念可以改唸《姑息主義》)

    溫斯頓‧邱吉爾倉促上台,成為新的英國首相。

    邱吉爾:「YES!當上首相了!ヽ(゚▽゚)ノ」

    官員:「恭喜首相大大!」

    官員:「阿對了還有,剛剛德軍打過來了喔」

    邱吉爾:「靠北,我才第一天上班欸!(´;ω;`)」

    -- -- -- -- -- -- --

    1940年,5月10日

    成千上萬的德國士兵從天而降

    密密麻麻的傘兵空降到荷蘭跟比利時的要塞上頭...

    然後飛機衝進來!

    然後坦克衝進來!

    再然後步兵衝進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荷蘭3天被放倒,鹿特丹被炸成廢墟。

    -- -- -- -- -- -- --

    德軍完全沒慢下來。

    戰車與飛機像閃電一樣的攻進比利時。

    盟軍只能一邊挨打,一邊後退,一邊被飛機炸成智障。

    死神在空中飛來飛去,一看到獵物就邊尖叫邊俯衝,將看不順眼的士兵撕成碎片後揚長而去。

    士兵除了逃竄、臥倒與祈禱以外,完全無能為力...

    死神的名字叫做Ju87《斯圖卡》俯衝轟炸機。

    在失去了制空權的盟軍上空,這些斯圖卡想去哪就去哪,想炸誰就炸誰。

    當聽到死神開始咆嘯的時候,唯一的存活方式,就只剩下趴在地上,祈禱自己不要成為斯圖卡的獵物...

    -- -- -- -- -- -- --

    法國軍隊主要的防守策略都倚靠邊境上的馬其諾防線,而另外一批精銳部隊則是安置在比利時中部地區。

    結果德軍一打來,部隊正要向前迎戰時...南邊默茲河突然一堆德軍衝出來!

    「可...可惡,太大意了... (゚Д゚;)」

    法軍萬萬沒料到,德軍的戰車性能好到可以通過阿登山,直接穿過盧森堡,從南邊督進來,那邊明明不是丘陵就是森林啊!?

    花了十幾年蓋的無敵要塞直接被人繞過去,法軍一邊傻眼,一邊眼睜睜的看著前線被德軍一刀劈開。

    英軍:「這樣下去我們會被包圍的!」

    法軍:「我覺得我們已經輸了...」

    英軍:「不行!我們要拼一波!」

    ヽ(#`Д´)ノ

    於是5月21日,盟軍在法國西北的阿拉斯發動反擊。

    一台又一台的馬蒂達坦克相當兇猛的攻向德軍!

    馬蒂達超坦,德軍的一號戰車、二號戰車根本打不穿。

    得到優勢的盟軍繼續進擊,只要能擋下南邊的進攻,就能讓部隊免於被包圍的命運,南翼的法軍也才有辦法進入比利時支援。

    英軍:「哇哈哈哈!你們的攻擊根本抓癢」

    德軍:「喔是喔真的假的」

    裝甲厚是一回事,馬蒂達時速只有10km/h,隨便找個肥宅都跑得比較快。

    所以德軍一號戰車跟二號戰車就用4倍的速度繞過馬蒂達去修理後面的步兵。

    馬蒂達只能在後面吃灰塵,然後馬上被德軍88釐米砲炸成廢鐵...

    盟軍反攻失敗,剩下的部隊狼狽的逃向布洛涅、加萊以及敦克爾克。

    但追擊的德軍部隊很快就讓布洛涅與加萊陷入火海...

    盟軍40萬士兵絕望的被圍困在敦克爾克的沙灘...

    如果沒有奇蹟發生,他們只能在這裡等死了。

    -- -- -- -- -- --
    5月25日

    擊退了盟軍,完成包圍網的德軍卻在這時停了下來。

    最高指揮部正在整理各部隊傳回來的資訊:

    「補給線太長了啦!」

    「通訊太遠,訊號出問題了啦!」

    「連打兩個禮拜,大家都累了啦!」

    「坦克跑太快,步兵跟不上啦!」

    「到處都是沼澤跟小溪,坦克開不過去啦」

    希特勒:「...」

    面對一大堆問題回報,希特勒面臨抉擇...

    到底要繼續進攻,還是先停一下把部隊調整回最佳狀態呢?

    以部下對他的忠誠度、以及德軍的精銳度,就算無視這些問題,一定能排除萬難完成任務的吧?

    希特勒:「戈林,你怎麼看?」

    赫爾曼‧戈林是希特勒的愛將,也是德國空軍的老大。

    戈林:「交給我們空軍吧,讓坦克跟步兵休息跟補給」

    有了戈林的保證。希特勒下令:「好!坦克停止前進」

    於是,德軍的地面部隊與裝甲花了2天重新集結。

    結果要出發的時候竟然又下雨起大霧,所以總共被拖延了三天。

    3天,就這3天,改變了人類的歷史

    -- -- -- -- -- -- -- --

    5月26日

    在英國皇家海軍中將伯特倫‧拉姆齊的指揮下,絕望的英國發動了《發電機》作戰 (Operation Dynamo)

    邱吉爾希望至少能救個3萬人回來,可能的話救4萬5千個。

    但敦克爾克的沙灘非常淺,大型船除了少少的碼頭跟防波堤以外,根本無法靠近...

    拉姆齊趕快跟邱吉爾報告:「老大,我們需要更多的船!OAQ)」

    邱吉爾馬上派人跑去港口找船,除了海邊停的,泰唔士河上的拖船、漁船、駁船、遊艇...,反正能漂的也都先徵收備用

    「你們要那麼多小船幹嘛?」民眾問忙翻的水兵
    「要救人啊,戰況很不利」

    最後總共找到了40艘汽艇。

    「這些船可以幫忙我們把阿兵哥從沙灘載到軍艦上!」

    軍艦跟這些汽艇馬上朝著敦克爾克出發,第一天夜裡就載了一批人回英國。

    -- -- -- -- -- -- --

    5月27日,第二天

    報紙大幅報導了盟軍在比利時如何失利,如何被圍困在敦克爾克。

    海軍也向民眾喊話:

    「我們需要船把我們的孩子帶回家,有船的人麻煩借國家一下 QQ」

    看到報紙後的英國人們,自動自發的把它們的船開過來給英國海軍。

    但另一頭的敦克爾克卻開始遭到德國空軍的猛攻...

    斯圖卡、Do17、He111、Ju88...等等,各種五花八門的轟炸機帶著護航的Bf109 不斷的轟炸沿岸集結的軍隊。

    U艇也進入了英吉利海峽,用魚雷開始偷襲撤退中的軍艦,一天就損失了35艘船,其中9艘是軍艦,死傷不斷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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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8日,第三天

    天氣很差,救人的跟殺人的進度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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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9日,第四天

    德軍恢復了猛攻。

    更多的德軍飛機不斷的進攻敦克爾克,同時也不斷的攻擊海上的船隻。

    一直炸一直炸一直炸

    一切好像都還照著希特勒與戈林的計畫走,但是其實德軍已經被失敗的影子籠罩。

    儘管轟炸機的炸彈一直丟,但丟到滿滿都是沙子的沙灘,不但爆炸力會被吸收、破片也炸不傷人、也不會引發火災。

    所以只要不要被砲彈直接命中的人就不會死。

    接著是德軍自以為自己飛機超強,沒想到皇家空軍更兇!

    皇家空軍:「賭上不列顛的尊嚴!拼啦!ヽ(`Д´)ノ」

    皇家空軍不留餘力的投入這場戰役。

    德軍自豪的Bf109戰機在空中驚訝的發現英國噴火超強。

    就連英國比較弱的颶風都可以把轟炸機跟斯圖卡打得滿臉是血。

    實力夠硬就算了。

    皇家空軍肝更硬!

    飛行員不眠不休的連續出擊,一次一次的衝入敵方轟炸機群,跟敵機打成一團,造成德軍大量的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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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30日,第五天

    自願加入敦克爾克救援的民用船隻已經超過400台了。

    而且幾乎全部還附船長跟水手!

    這些阿伯不斷的用小小的帆船,對抗無所不在的U艇、轟炸機、水雷、砲彈與海浪,一次一次的橫渡英吉利海峽載人。

    邱吉爾跟三軍大臣與參謀統計了一下:

    軍隊撤退人數已經超過12萬人,已經比預期的多了4倍!

    投入的船隻也已經超過800,而且陸陸續續還有更多的民用船加入救援。

    然而,一同血戰的法軍目前卻只有6000人撤離...德軍也已經兵臨城下,防線不斷的後縮。

    於是邱吉爾下令前線:

    「現在開始要幫忙多一點的法國朋友撤退,然後防線能撐多久是多久,萬一撐不住就後退,退無可退就投降也沒關係」

    -- -- -- -- -- -- --

    儘管已經有了命令,後衛的英軍跟法軍依然沒有停止防守。

    一次一次的擊退德軍地面部隊的攻勢,他們很清楚當後衛的下場只有死跟被俘,但自始至終都沒有停止抵抗。

    他們又多撐了5天...

    直到最後一艘船開走,他們才放下武器。

    6月4日,《發電機作戰》結束。

    短短10天的時間...

    出動了860艘船 (沉了200台)

    雖然有7萬人犧牲、被俘

    但成功救回33萬8千人 (40%為法軍與比利時軍)

    -- -- -- -- -- -- --

    結束了敦克爾克戰役後,隔天希特勒就揮軍南下

    法國人已經損失超過一半的兵力,大部分還困在馬其諾防線...

    但德國卻還有92個師,每個都還活跳跳的。

    6月5日,法國本土被入侵

    6月14日,巴黎被攻陷

    花了20年準備的法蘭西,在德意志閃擊戰面前,只撐了1個月

    希特勒吩咐部下把當年第一次大戰中,德軍對法國投降的火車車廂找出來,然後把法國外交大官們塞進去,丟份文件到他們前面,幽幽的說:

    「簽名,然後從此法蘭西的一切都要聽我們德意志的」

    「不簽?那我就用戰車把巴黎夷平」

    法國人難過,但只能把難過吞下去,再含著眼淚簽下去。

    -- -- -- -- -- -- --

    之後,希特勒不斷的對英國開出條件,很棒的條件。

    但英國人很硬,回絕還回嗆 『我們絕不投降辣 (#`Д´)ノ』

    弄得希特勒很森氣,寫了個《海獅作戰》計畫,意圖炸翻英國後再登陸,攻下不列顛。

    但皇家空軍卻在不列顛的天空中用700架飛機屌打德國2600架,把德軍射到失神。

    戈林:「好吧,空戰不行,改用轟炸好了 ._.」

    德軍改成戰略轟炸倫敦,但英國馬上轟回去柏林,把德國人炸到失神。

    就這樣互拼了4個月,不論是英國、德國都死傷慘重,希特勒一鼻子灰,最後只好放棄英國,轉頭先去弄蘇聯...

    接下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德軍打蘇聯打半天打不下來,還陷入兩面作戰的泥沼,然後被盟軍用資源戰磨到死,再次輸掉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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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句話叫作『歷史沒有如果』

    因為許多戰役只要一『如果』下去,從此人類歷史就會截然不同...

    敦克爾克戰役就是這樣一個例子。

    表面上好像只是一群人撤退,不是很風光。

    但「如果」敦克爾克那33萬人戰死或被俘...

    英國就會失去對抗德國的籌碼,很有可能會與德國談和,甚至被德國攻下。

    英國沒有繼續待在盟軍的話,當然也不會有日後的諾曼第登陸,甚至美軍根本不會參戰,因為當時美軍是因為有英軍海外基地才能到處亂跑。

    而且要是英國真的臣服於德國,英國海軍很可能就會跟日本海軍合作,全世界最強的兩個海上勢力一合作......美國是不可能跟他們敵對的 (搞不好還會加入軸心國),這樣自然也不會有對日本的禁運、也不會輸出武器到中國。

    沒有盟軍的牽制,德軍跟日軍沒道理拿不下蘇聯,於是全世界必然將落入軸心國的手中。

    所以你不要看到電影一堆阿北開帆船去撈阿兵哥就覺得無聊......

    他們這一撈,改變了全世界啊!

    (p.s. 圖片是當初英國政府為了應對本土被登陸的宣傳海報,但是因為皇家空軍太猛了,所以沒有派上用場,250萬張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