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河堤美先皮秒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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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河堤美先皮秒產品中有7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屬於這個夏末的穿腦式呢喃 在憤世忌俗的戲謔下 厭世風格的最佳療癒 這個星球上總有不同的故事 每個人的立場和看法不盡相同 在某個短暫的時間交疊後 也許就必須航向不同的軌道 該說再見時 就該勇敢地離去 我們都遇見過這樣的小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 很多人覺得這是自以為優越的表現 但其實也是很孤獨...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4萬的網紅原子邦妮 AstroBunny,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屬於這個夏末的穿腦式呢喃 在憤世忌俗的戲謔下 厭世風格的最佳療癒 這個星球上總有不同的故事 每個人的立場和看法不盡相同 在某個短暫的時間交疊後 也許就必須航向不同的軌道 該說再見時 就該勇敢地離去 我們都遇見過這樣的小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 很多人覺得這是自以為優越的表現 但其實也是很孤獨的...

河堤美先皮秒 在 Kiki Wang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11-02 13:08:15

新竹風好大之 #我拍很醜但東西很好吃 #新竹怎麼會是美食沙漠 睽違一年多以來 包括出國第一次不拍片純旅遊! 不用扛相機、吃飯可以趁熱吃 踩到雷也不用緊張真爽😂 (到底奪卑微的小確幸) 但不少人以為這次有拍片 所以還是整理了幾間我覺得 #新竹非常可以的店家 給大家蒐藏❤️ #鴨肉許二姐 這間應該...

河堤美先皮秒 在 · ᴇᴠᴇʟʏɴ ᴡᴀɴɢ 小渝 ·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0-07-04 18:28:57

[日環食⭕️] 上一篇文章提到我昨天去北港就是為了追日環食啦☀️!台灣上一次2012日環食的時候,我在美國留學而錯過,而下一次要將近兩百年以後了。 於是前陣子就跑了一趟光學儀器行購買日食眼鏡和巴德膜,巴德膜是一張鍍了金屬的塑膠膜,是專門用來放在望遠鏡🔭的物鏡或相機鏡頭等儀器前面觀測太陽用的。前天也抽...

  • 河堤美先皮秒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8-25 20:00:03
    有 1,200 人按讚

    屬於這個夏末的穿腦式呢喃
    在憤世忌俗的戲謔下
    厭世風格的最佳療癒

    這個星球上總有不同的故事
    每個人的立場和看法不盡相同
    在某個短暫的時間交疊後
    也許就必須航向不同的軌道

    該說再見時
    就該勇敢地離去

    我們都遇見過這樣的小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
    很多人覺得這是自以為優越的表現

    但其實也是很孤獨的一句話呀

    ♫ 數位平台全面正式上架 → https://RockRecordsCo.lnk.to/IsItJustMe
    完整高清版本→ https://youtu.be/CXEuy-aO7WU

    歌曲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他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嗎?」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會難過嗎?」

    靜的淚水在我面前滾滾留下,她剛和男友鬧了分手,於是我頂著明天要在圓形劇場彩排的巨大壓力聽她哭訴,沒有辦法,誰叫她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呢。

    靜的男友「K」,到後來也算是變成我和男友的好朋友了。大約在七年前,K頂著歐洲音樂名校高材生的名頭回到台灣,幾乎是空降似的加入了我們的樂團擔任首席樂手。他們兩是在美國相識相戀的,靜早他幾年回台,再加上身為音樂世家的獨生女,父親是知名男高音,母親是鋼琴家,K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女高音界的新生代一姊了。K雖然很受矚目,在樂團中得了一席之地,但論資歷年齡,還是必須意思一下的當個幾年被呼來喝去的菜鳥。

    K可受不了這個氣,他一身才華,白手起家,靠著獎學金到歐洲唸書,幾次聚會,趁著靜喝醉睡著了,他曾向我和男朋友透露過,他走到現在全憑著自己的努力,和有顯赫家世傍身的靜危機感完全不同。同樣身家平平的我們點點頭對他表示理解。

    「你們不覺得,靜太耀眼了,在她旁邊實在有時候會累的。」K用手擠著眉頭苦著臉道。

    男友眼見情勢不對,拼命在桌底下捏我的大腿。

    於是我趕忙堆著俏皮的笑容說:「沒辦法,誰叫靜可愛嘛~」我可沒說錯,靜在圈內甜姐兒的稱號可是人人認可的。

    「是是是~」K總算這回不是苦笑,是真心笑了起來。

    當時的他,畢竟還是蕩漾著熱戀期的青澀甜蜜。

    因為幾次的四人聚會和出遊,再加上我們三人除了靜,都身在同一樂團,自然也變得熟稔親密,時不時交換音樂聆聽心得,一同出遊,K也時常分享給我們很多在歐洲學習到的技術,讓我們瞬間也有種高一層次的優越感。我們也很喜歡K這個新朋友,他處事不同於一般人,頗具西洋風範,少了柔善扭捏,說話直爽率真,才情洋溢充滿抱負就更不在話下,我們都覺得他倆非常般配,然而這幾年,我們倒是沒少當他們的感情問題的排解人。

    從一開始單純的K抱怨靜很累人,總是高高在上什麼都不懂,以及靜抱怨K總是不解風情,到後來似乎是到了旁人也難以置喙的狀況。

    那一天,K陪著靜還有她的父母一同出席聚會後,K一個人來到我跟男友同住的小公寓裡。

    K一把扯下靜幫他挑選的酒紅色領帶扔在沙發上。

    「我真的很受不了他們家,究竟為什麼一天到晚講話要目中無人,好像我多高攀了他們家似的,一家人高來高去自以為貴族,拜託現在21世紀了好嗎,還以為中古世紀?」他一屁股坐下,順手喝了我們開到一半的威士忌。

    幾輪下來兩個男生酩酊大醉,剩下我還清醒,正在收拾杯盤之餘,K忽然捉住我的手大聲道:「死老頭給我看著,我一定會功成名就,到時候再來看看是誰高攀誰。」說完在沙發上倒頭就睡了。

    大概是以那天為分水嶺,之後的K開始接各種工作,原本樂團的工作也做,也開始尬團,沒天沒夜的工作著,靜三天兩頭來哭訴K都沒時間陪她。甚至有一天,K「週轉」不過來,於是打了電話給男友請他代打,大家都那麼好的交情,男友當然二話不說答應了。我還為這事不高興了幾天,畢竟K的彈奏是我男友不擅長的,曲目也不是那麼熟悉,為此男友熬了三個星期的夜。

    就在準備幫K演出的前兩天,男友接到K的來電。

    「誒~那個,我後來時間OK了,那你還有要去演嗎?」男友電話開著擴音,我頓時瞪圓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好要找我男友幫他去演一天,現在臨時又說不用了的意思?我還來不及開口,好好先生的男友倒是先回他了:

    「ㄜ...既然你時間OK,我沒有一定要去啊。」男友支支吾吾應著。

    「OK,那謝啦,這次我自己演OK,那我先準備啦,掰掰,改天再聚。」

    為此我念了男友很久,他自己幫忙熬夜練了三星期不說,還推掉幾場演出。

    「沒辦法啊,他都開口了,我也不好硬要去啊。」男友嘟囔著。

    「他都好意思開口,你又有什麼不好意思!?」我氣極語塞。

    「他變了,我覺得。」我說。

    然而早已累極的男友如釋重負般早已沉沉睡去,毫無回應。

    接下來的一兩年,我們仍是常聚會,但是K卻越來越少出現,靜總是一個人來跟我們喝到天亮。K似乎在思考著離開我們的樂團,因為我們的樂團比較傳統演出也偏制式化,場地也很固定。但是每次看到淚眼汪汪的靜,最後通常還是以「我會再想想。」結束這個話題。

    一切看似如常。而始料未及的一天就這樣發生了。

    那一天,我們的樂團正在準備大型演出排練,身為理事長之一的靜的父親來到現場,將K前一陣子精心推薦給樂團在歐洲採用的新編曲形式給否決了,K憤憤不平的和理事長爭執起來,向來不太在乎尊卑的他,在對話中也是照常直呼理事長的英文名字。理事長一語不發,忽然一怒之下舉起譜架朝遠處丟了出去。所有人都凝結在空氣中,K毫不退讓地怒目相視。

    理事長聲如洪鐘:「把你歐洲的那一套收起來,這裡是華人世界,閉上你的嘴,認清自己的資歷和身份,名校畢業的人多的是,像你這種目無尊長的人,不配留在這個樂團。」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凍結又沉悶的時間走了幾秒之後,K收拾東西,頭也不回走出排演廳。他終究還是離開了樂團。

    後來K加入了另一個樂團,沒多久便升為了團長。

    「我不想要現在這樣。」靜哽咽著。

    「可是他如果在另一團更有出路,那也沒有不好啊。」我試著安慰。

    「我覺得他離我越來越遠了,如果他連跟你們的團都退了,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共同話題。」

    「妳怕什麼,妳是女高音啊,跟什麼團都可以合作啊。」男友也試著安撫。

    「不然,我們四個搞一個好玩的爵士團怎麼樣,這樣多了一份共同興趣啊。」我福至心靈。

    靜破涕為笑,像洋娃娃般可愛的臉孔連我看了都心生疼愛,到底什麼人捨得她這樣哭泣呢。至於K和她父親的矛盾,似乎也暫時放在了一邊。

    爵士團一開始倒是滿順利的,K的爭勝之心似乎被搶救回來,開始能在音樂裡玩樂,甚至大家還搞了幾場私人小演出,僅限大家的共同朋友來玩,賓主盡歡。

    那一天走在河堤的小路旁,他們邊打邊嬉鬧,月光照著河水發光,我牽著男友的手,看著像孩子般的他們兩人,覺得身為愛音樂的人,有好友,有工作,有業餘興趣,沒什麼比這更完美了。

    不過美好的關係,卻沒有持續多久,爵士團的練習越來越難促成,每次都因K有事而延期,我們以為起碼他們兩還是有約會見面,這天卻聽靜抽抽噎噎的哭著說:「我們也已經快一個月沒見了,就算我要去找他,他也說累。」

    我正試著安慰,靜又緊接著哭道:

    「你知道他和誰合作嗎。那個他最不屑的T集團,他以前是罵最兇的!現在竟然跟他們合作,我真覺得他瘋了。」

    聽到這裡,我與男友也是啞口無言。記得幾年之前,我們四人在一起聊過,當時K可以說是最激動的一個,他義憤填膺地說著誰也別想牴觸他對藝術的堅持。那樣子還歷歷在目,現在卻已經在跟他當時最嗤之以鼻的人物合作了。

    氣憤凝重的交談隔沒幾天,那是個下著雨的夜晚,接到靜的來電,她正在近郊的咖啡廳,拜託我能不能去接她。聽著她不對勁的聲音,即使下著大雨我還是出門了。開著車子到了約定的地點,看到她在已經熄燈的店門口淋著雨。

    「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還沒帶傘?」我一面攬著她上車,一面問。

    「我跟K吵架,我生氣下車,他,就真的開車走了。」靜面無表情的回答。

    這回我倒是說不出話了,誰都知道,這裡是已經人煙稀少的郊區,夜深了又下雨,竟然還狠得下心把車開走,雖然說靜有時候會鬧鬧脾氣,但也不至於真的讓人把她丟在這種地方。

    我輕輕地用毛巾幫靜擦乾她娃娃般的棕色捲髮,再招呼她回家休息。一路上我們都沒說什麼,也許,大家的心裡都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只是沒人願意說出來。

    幾個星期後,男友試著打圓場般的又約了一次爵士團的練團聚會,K倒是新奇的說有時間可以來玩一玩,然而那一天,卻讓一切都崩塌了。

    靜和K兩個人為了一個調裡面的樂器音準,爭論不休。連我們都不敢作聲。我們也不太清楚他兩人私底下到底和好了沒,直到靜不知道說了什麼,K忽然大吼出來:

    「你少拿你爸來壓我,我當團長已經多久了,連這屁事我會聽不出來?」

    靜似乎想要緩和拉著他的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K一把揮開靜,要不是我即時拉住,她幾乎要跌在地上。

    「像妳這種天之驕女,妳懂什麼,少在那邊跟我說難道只有我覺得怎樣怎樣,對!我告訴妳!從頭到尾,就是只有妳在覺得,現在我不想忍了,可以了吧。」

    他們後來吵什麼我已記不清,只記得K離去時,對著我說:

    「跟你們玩音樂,連讓我感動的一刻都沒有,不!是連一秒都沒有。」

    男友追了出去,我卻愣在了原地。

    原來這一切對靜來說真的是一場鏡花水月,對我來說,何嘗不是呢?

    我們這些人做的音樂,終究入不了音樂才子的法眼。

    而靜美麗善良純真的愛情,終究無法支撐現實殘酷的摧折。

    然而他們兩似乎沒有馬上分手,據說,靜拼命去挽回他,分分合合了一陣子,終究還是一通無情的電話告知他已經有別的女朋友後,宣告分手。我幾乎沒再看過K。畢竟他對著我們說出那些話,也實在無法當沒事地來往。但我倒是聽了不少傳聞,據說他挺愛壓榨新進的團員,給他們下馬威,堪稱魔鬼團長。而他最為業界熟知的新口頭禪是:「你知道我是哪畢業的嗎?」他確實闖出了名號,不過,似乎也變成了他當初最痛恨類型的人了。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以前老是批評我爸迂腐,他現在這樣比我爸還誇張,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們家.....想到以前還對你那麼過份.....嗚嗚嗚嗚嗚」

    看著在我面前聲淚俱下的靜,一時間也百味雜陳。

    她失去了一位愛人,我失去一位朋友,也失去一些青春。

    在這條路上,也許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為了達成什麼而放棄什麼,單純天真衣食無缺的靜也許以後有一天會懂,她也會為了得到什麼選擇變成另一個樣子。我們看似有所選擇,會不會其實無從選擇。又或者,我們真的都選對了嗎?

    那天半夜回到家,看到剛走到客廳倒出一杯紅酒準備繼續練習的男友,苦澀的心情逐漸撫平。當一段感情,很多事都只有一個人在感覺時,或者,兩人的思考完全無法同步時,大概就邁向結束的道路了。不過當我瞥見桌上紅澄澄的酒杯,就知道,看來,今晚不只我一個人覺得,就算明天要彩排,還是得好好微醺一場了。

    我不知道K到底達成他的理想沒,也不知道未來靜會不會重新獲得幸福,但我決定,所有惱人的事,都拋諸腦後,珍惜當下吧。

    來自「難道只有我覺得」

  • 河堤美先皮秒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4-14 20:00:06
    有 52 人按讚

    =一個年輕社工的掙扎與淚水=

    我記得沒錯的話
    這本書我去年就在圖書館預約登記
    排了好久的隊最近終於拿到手了

    這本書不是要幫遊民洗白
    而是告訴我們遊民也是人
    他和我們大部分的人一樣有脾氣、有個性
    不會因為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所以把自尊、脾氣、愛好通通拋棄
    因為你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遊民(雖然大部分都是咎由自取,但也有例外)
    大家對遊民的印象或許脫離不了「髒、臭、懶」
    但你可能不知道70%的遊民都有工作
    而且當你內心自忖著:「給遊民錢他們還不是拿去買酒、買菸、買檳榔」
    你不知道的一面可能是,他辛苦工作了一天領了微薄的700-800元
    他需要的可能也只是休息一下喝個酒慰勞自己一天的辛勞
    我自己都會喝個酒慰勞自己一天帶孩子的辛苦了
    為什麼當人被社會貼上等級的標籤之後,喝酒在遊民身上好像變成十惡不赦的壞事?一種懶惰不願意工作的象徵?
    這本書帶我進入一個我從未進入過的世界
    也教我在批判前思考一下,你批判的到底是因為違背你的價值觀,還是你看到的事實真的值得爭議?
    記得之前在某社團看到某空姐控訴婆婆惡質(有鬧上新聞)不僅對她動手動腳還出言恐嚇
    原本網路風向一面倒,覺得婆婆太過分
    後來案情逆轉,原來惡質的是空姐媳婦,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
    事實的面向只有兩面嗎?不是婆婆對就是婆婆錯,不是媳婦可憐就是媳婦可惡?
    說到底...別人的人生我們憑什麼議論紛紛?

    以下節錄書中三段我特別有感的片段:

    👁 #也許能多一點點的同理心...
    青少年果然很難懂。
    今天是國中生來參加街遊導覽。走過那麼多次,我已經非常習慣國中生心不在焉、不甘不願的被老師拖來參加導覽了。
    在導覽員講解時,學生跑去車子旁邊抽菸,或學生邊走邊甩耳機,這些,導覽員看在眼裡,講起自己流浪的生命故事,也特別沒勁。

    「老師,他們也許比較適合參加互動性強的活動。像我們這樣的導覽,他們可能會覺得很無聊...」
    我其實也不喜歡這種兩邊都痛苦的過程。雖然站在賺票錢的立場,把未來的導覽推掉很傻,但如果都來這種非自願遊客不但浪費他們學校的預算,也會消磨導覽員的熱情,所以我忍不住拉著帶團的輔導老師到一邊說。
    「不一定喔,你不要看他們這樣子...」老師指著青少年,「我一開始也覺得,他們不知道到底聽進去多少。可是回去之後,至少有一半以上,他們都會提起這一個活動。」
    「看不出來耶,他們每次都很無聊的樣子。」
    「他們的確看起來就是那樣,但其實帶來的學生,有很多都是來自底層的家庭。他們的爸爸媽媽就是做臨時工、開卡車,所以阿鴻之前在講他自己的故事的時候,他們就會很有共鳴。」
    我回想著他們放空的眼神,與走到一旁滑手機的模樣。
    「上午聽完導覽,下午我就帶他們去台北火車站募發票。他們知道為什麼要募發票、幫助誰,所以募的過程,整個眼神都不一樣了,特別活。」
    「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啊。我以為他們都沒在聽...」我開始思考老師只是在安慰我的可能性。
    「你不要看他們這樣,之前不是帶過台北市的學生來參加導覽嗎?而這些是新北市的孩子,家境比較辛苦,他們對這些在公園流浪的人比較有感覺。雖然看起來沒在聽,但回去的時候,我發現他們在心裡是有留下東西的。相比之下,台北市的孩子,雖然聽的時候,表現得很有禮貌、會乖乖配合,但這和他們的生活經驗有差距,還是比較疏離的。」

    我想著老師帶來好幾團的學生,的確有些青少年毫不掩飾他們的無趣,也完全表現在行為上,但有些學生會保持禮貌,推派一位負責發問的人,轉移大人們的注意力,其他的,則溜去抽菸。
    不想聽的,其實有認真聽,看起來認真聽的,反而覺得和他們沒關係。不論怎麼樣,學生們在這兩個小時,得到了一個長長的故事。
    長長的故事不知道能留在他們心裡多少,但碰撞出一些感覺,讓他們未來在遇到街友時,也許能多一點點的同理心,並且去思考弱勢的處境。
    原本我有點討厭接觸青少年,但這種抗拒,在我想著想著時,就慢慢消失了。
    我喜歡這些努力讓世界更善良、更美好的工作夥伴們,也喜歡這一份雖然不富有,卻很善良、有意義的工作。
    謝謝你們。
    (我不喜歡劃分台北/新北/或者戰南北,我覺得就是每個家庭依照他們的能力、價值觀培養出不同的孩子。或許老師帶的孩子多,樣本數多到讓她得出這樣的結論,但不可否認的,培養孩子多點同理心總是好事...)

    👁 #那些層層疊疊的偏見
    在流浪體驗營的心得發表會上,體驗營學員們的夜宿經歷,讓我想了很久。
    街友導師香菜,晚上帶著學員們體驗露宿街頭。
    香菜老師怕兩個女學員睡覺被夜襲、偷摸,於是和組員們沒有選擇進入艋舺公園,反而是睡在附近的走廊下。
    但一到晚上時,社區的巡守隊卻出來趕他們,請他們去睡艋舺公園,不要睡在走廊。
    「抱歉,我們在進行遊民體驗。我們只睡一天,不會一直待著。我怕他們兩個女生睡在公園很危險,會被偷襲,所以才睡在這邊。」
    不過,社區巡守隊的大嬸並沒有因此放過他們。
    「你們不是要體驗街友嗎?女街友本來就會被偷襲、被偷摸。你都來參加了,這不是體驗嗎?」
    社區巡守隊的大嬸堅持要把女學員趕進公園。
    沒想到,地上的女學員一聽到這句話,竟然也同意了。
    她想著,對啊,我是自願來參加街友體驗營的,我好像應該為我的決定負責。

    但事後回想起來,女學員卻發現巡守隊大嬸的話有多扭曲,邏輯有多錯誤。
    為什麼女街友就應該被偷襲、被偷摸?而一個人,為什麼不能在沒有妨礙他人的狀況下,擁有選擇睡在哪裡的自由?
    這社會上有很多不合理的對待,但好像只要套在街友身上,就突然合理了。例如,基本工資低於最低薪資的舉牌零工,大家都會覺得街友有工作做,而人家肯用你就不錯了,少在那邊抱怨。
    我也曾遇到里長對我說,為什麼要在社區內蓋街友自立中心。街友去睡河堤、睡橋下就很舒服了。
    里長說著這些話的同時,他背後還掛著「佛心」兩個書法大字。
    香菜老師不斷向巡守隊表示,他們等一下就走了,但巡守隊卻不斷跳針,要他們不要睡在這裡。
    女學員被盧到不行最後開口對他們說:「我們的工作人員要來了,所以我們等一下就會走了。」巡守隊員像是突然清醒般聽到,然後走了。
    明明說的是同樣一句話,但卻會因為說的人不同,而決定會不會被聽見。
    香菜老師那一組流浪體驗的內容原本是舉牌,但因為陰錯陽差,機會沒了,他們只好改去撿資源回收。
    他們非常辛苦的撿了一天的資源回收,卻只賺到少少的一百多塊。
    其中,有一個學員說:「我平常很喜歡喝星巴克的拿鐵,每天都要來一杯。參加體驗前,被朋友說:『就不要看到你參加遊民體驗,還喝星巴克。』可是撿了一整天的資源回收,那些時間累積的空虛感,讓我真的好想喝拿鐵,而我身上只有一百多塊
    。我選擇不吃午餐,用環保杯去星巴克買了一杯拿鐵。」
    在摧殘靈魂的勞動環境下,風吹日曬雨淋,被無視、被榨乾,卻只賺了少少的一點錢,你會想到的真的不是「我要存錢」,而是好好的慰勞、補償自己,對自己好一點。
    大家都說街友是因為個性懶惰,不會思考未來,所以才會窮,但有趣的是,體驗營的參與學員,有的是學生、老師、設計師,有的甚至是單位主管,他們的生活忙碌,且充滿對社會的熱忱。這些學員們的個性,一點也不符合「個性懶惰,不會思考未來」但在這麼有競爭力的八位參與者中,竟有將近八成的人,都花光主辦單位發的一百元儲值卡,有的甚至還花到變負的。
    事實上,很多情況下的貧窮是來自收入不足。
    在一個月只能賺不到五千元的狀況下,就算你的個性好到跟聖母一樣,也很難儲蓄。
    (雖然社工描述的角度有點偏頗,畢竟這些人因為知道這是體驗而選擇花光資產,不代表若他們知道未來的自己一無所有還會選擇揮霍,但上述的描述不也是一種人性?
    這也說明為什麼某些領基本薪資的人,卻滿身名牌行頭;但某些月薪/年薪百萬的人,衣著不講究個性也勤儉,心理上的匱乏與否是否直接表現在物質的享受上?)

    👁 #體會到的不只是流浪
    老實說,我不是那麼喜歡辦體驗營的,因為很麻煩,可能會有很多突發狀況要處理。
    例如,體驗營導師丟下學生,自己回家睡覺。學員抱怨工作人員不重視學員安危。學員抱怨有人一直拍照,很煩,有經過他同意嗎?學員抱怨掃地有什麼好體驗的,很無聊。學員不吃飯,然後又說體力不支、老師剝削學員之類的。
    因此,這次的體驗營我並沒有參與很多,只負責開場與小打雜。
    體驗營結束後,我問起秘書長,成果發表會還好嗎?卻聽到了讓我很意外的故事。
    「你還記得那個國小的妹妹嗎?」
    我回想了一下,黑色及肩短髮,白白的皮膚,很可愛,但也很令人擔心到底禁不禁得起流浪。
    「她還是特地跟學校請病假來參加的。」
    「請病假?!」
    「對呀,原本禮拜五要上課,可是她媽媽希望女兒可以體驗這個有意義的活動。她爸爸原本很反對,幹嘛要讓女兒請假去做這種事。她也不太想來寧願在學校跟同學玩。」
    「可是活動開始前,她的態度看起來好好的,不太像非自願耶?」
    「對呀,她想來都來了,就好好體驗。他們那一組抽到去東門賣《大誌》。她心想,天啊,為什麼是東門?因為她讀東門國小。去那邊賣《大誌》,一定會被發現。」
    「怕賣雜誌很丟臉嗎?」
    「不是,因為她是請病假來的,會被老師、同學發現說謊。而且還賣雜誌,做奇怪的事」
    天啊,國小應該是最重視同儕眼光的年紀了吧?!當然會害怕自己和同學不一樣。這的確壓力非常大。
    「她就在想要不要退出,但後來想老天爺都這樣安排了,於是繼續參加。」
    我開始佩服這個勇敢的女孩了。
    「但一開始真的很尷尬啊。她的同學們迎面朝她走過來,可是同學沒有認出她。她發現同學會避開她的眼睛,刻意假裝沒看到地走過去。
    她上台發表心得時提到,她在想為什麼會這樣。她發現平常在學校的時候,她的同學會跟她那麼好,是因為她身上穿的的那一件制服。他們的身分是同學,所以今天沒穿制服的時候,他們就會認不出來。同學們會跟她當朋友,是因為那層關係。所以她的感想是,以後她認為是對的事情,就會去做,不需要顧慮其他人的眼光。因為他們會注意你,是因為你們是朋友,而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麼事」
    「天啊,國小五年級講這種話?她的媽媽應該很驕傲吧。」
    「對啊,她的媽媽眼眶含淚,非常以她為傲。不過媽媽的壓力原本很大,萬一來參加營隊出了什麼事或不好,怎麼跟孩子的爸爸,還有孩子交代。」
    「媽媽真的不得了呢。」
    「她的媽媽也很妙。她媽媽說,自己其實是很愛面子的人,不跟別人求助。她以前一直不懂那些人怎麼可以拉下臉皮,到處跟人借錢,但經過這次的體驗營,她終於懂了。人在貧窮的時候,為了孩子,什麼都做得出來。她是學校的家長會成員,對東門超熟。在東門附近賣《大誌》,一定會遇到朋友,結果,還真的遇到了,但在她和朋友對上眼的那一瞬間,她原本猶豫到底要不要過去打招呼,還是要假裝沒看到。她的朋友也很尷尬,看到她在路邊賣東西。不過,一秒過後,她就做出結論了,《大誌》沒賣出去,就沒有錢吃飯。她可以餓,但孩子不能餓,於是,她立刻走向朋友,跟朋友打招呼,說:『嗨,怎麼沒認出來啊?!』接著叫朋友一定要買《大誌》,而且還叫朋友的朋友一起買,那一天,他們一共賣了二十八本。」
    「一天賣二十八本?!」
    以一個初次銷售的《大誌》販售員來說,這是非常不錯的成績。
    謝謝體驗營的工作人員與志工們,還有願意冒險總是被罵傻子的參加者。你們體會到的,不只是流浪。

    等將來花花再大一點
    我想帶她去參加這些有意義的體驗活動,不限於街友體驗,這個世界很大,需要了解的人很多
    而培養開闊的胸襟,首先就是要接受這個世界上太多人與你不同,每個人每天面臨的選擇也不同
    像海納百川那樣,當你看得多、體會得多,胸襟就能大一點、氣度高一點
    人生是否就會不那麼計較而感到快樂?

    #好書推薦 #你不伸手她會在這裡躺多久

  • 河堤美先皮秒 在 蔣蘋 Pin Chiang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10-28 16:44:00
    有 33 人按讚

    一週前去打了 #picolo柔皮秒雷射
    原本很擔心恢復期需要一陣子 沒想到柔皮秒超溫和 休息一天就上工工作🥰 還可以正常上妝 只是打完雷射後都會偏乾 還是要好好保濕💧
    這次也主要是想改善色素痘疤還有斑 還好陳怡婷醫師超細心又溫柔 讓我這個嚴重怕痛的人 可以渡過一個舒適的療程 診所的美容師也很細心哦 都會慢慢回答我的疑問🥰

    #河堤美先皮膚科診所 #陳怡婷醫師細心照顧我的皮膚 #柔皮秒 #picolo

  • 河堤美先皮秒 在 原子邦妮 AstroBunny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21-08-25 20:00:04

    屬於這個夏末的穿腦式呢喃
    在憤世忌俗的戲謔下
    厭世風格的最佳療癒

    這個星球上總有不同的故事
    每個人的立場和看法不盡相同
    在某個短暫的時間交疊後
    也許就必須航向不同的軌道

    該說再見時
    就該勇敢地離去
    我們都遇見過這樣的小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
    很多人覺得這是自以為優越的表現
    但其實也是很孤獨的一句話呀

    2021年原子邦妮單曲首發 【難道只有我覺得】
    ♫ 數位平台全面正式上架 → https://RockRecordsCo.lnk.to/IsItJustMe

    歌曲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他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嗎?」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會難過嗎?」

    靜的淚水在我面前滾滾留下,她剛和男友鬧了分手,於是我頂著明天要在圓形劇場彩排的巨大壓力聽她哭訴,沒有辦法,誰叫她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呢。

    靜的男友「K」,到後來也算是變成我和男友的好朋友了。大約在七年前,K頂著歐洲音樂名校高材生的名頭回到台灣,幾乎是空降似的加入了我們的樂團擔任首席樂手。他們兩是在美國相識相戀的,靜早他幾年回台,再加上身為音樂世家的獨生女,父親是知名男高音,母親是鋼琴家,K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女高音界的新生代一姊了。K雖然很受矚目,在樂團中得了一席之地,但論資歷年齡,還是必須意思一下的當個幾年被呼來喝去的菜鳥。

    K可受不了這個氣,他一身才華,白手起家,靠著獎學金到歐洲唸書,幾次聚會,趁著靜喝醉睡著了,他曾向我和男朋友透露過,他走到現在全憑著自己的努力,和有顯赫家世傍身的靜危機感完全不同。同樣身家平平的我們點點頭對他表示理解。

    「你們不覺得,靜太耀眼了,在她旁邊實在有時候會累的。」K用手擠著眉頭苦著臉道。

    男友眼見情勢不對,拼命在桌底下捏我的大腿。

    於是我趕忙堆著俏皮的笑容說:「沒辦法,誰叫靜可愛嘛~」我可沒說錯,靜在圈內甜姐兒的稱號可是人人認可的。

    「是是是~」K總算這回不是苦笑,是真心笑了起來。

    當時的他,畢竟還是蕩漾著熱戀期的青澀甜蜜。

    因為幾次的四人聚會和出遊,再加上我們三人除了靜,都身在同一樂團,自然也變得熟稔親密,時不時交換音樂聆聽心得,一同出遊,K也時常分享給我們很多在歐洲學習到的技術,讓我們瞬間也有種高一層次的優越感。我們也很喜歡K這個新朋友,他處事不同於一般人,頗具西洋風範,少了柔善扭捏,說話直爽率真,才情洋溢充滿抱負就更不在話下,我們都覺得他倆非常般配,然而這幾年,我們倒是沒少當他們的感情問題的排解人。

    從一開始單純的K抱怨靜很累人,總是高高在上什麼都不懂,以及靜抱怨K總是不解風情,到後來似乎是到了旁人也難以置喙的狀況。

    那一天,K陪著靜還有她的父母一同出席聚會後,K一個人來到我跟男友同住的小公寓裡。

    K一把扯下靜幫他挑選的酒紅色領帶扔在沙發上。

    「我真的很受不了他們家,究竟為什麼一天到晚講話要目中無人,好像我多高攀了他們家似的,一家人高來高去自以為貴族,拜託現在21世紀了好嗎,還以為中古世紀?」他一屁股坐下,順手喝了我們開到一半的威士忌。

    幾輪下來兩個男生酩酊大醉,剩下我還清醒,正在收拾杯盤之餘,K忽然捉住我的手大聲道:「死老頭給我看著,我一定會功成名就,到時候再來看看是誰高攀誰。」說完在沙發上倒頭就睡了。

    大概是以那天為分水嶺,之後的K開始接各種工作,原本樂團的工作也做,也開始尬團,沒天沒夜的工作著,靜三天兩頭來哭訴K都沒時間陪她。甚至有一天,K「週轉」不過來,於是打了電話給男友請他代打,大家都那麼好的交情,男友當然二話不說答應了。我還為這事不高興了幾天,畢竟K的彈奏是我男友不擅長的,曲目也不是那麼熟悉,為此男友熬了三個星期的夜。

    就在準備幫K演出的前兩天,男友接到K的來電。

    「誒~那個,我後來時間OK了,那你還有要去演嗎?」男友電話開著擴音,我頓時瞪圓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好要找我男友幫他去演一天,現在臨時又說不用了的意思?我還來不及開口,好好先生的男友倒是先回他了:

    「ㄜ...既然你時間OK,我沒有一定要去啊。」男友支支吾吾應著。

    「OK,那謝啦,這次我自己演OK,那我先準備啦,掰掰,改天再聚。」

    為此我念了男友很久,他自己幫忙熬夜練了三星期不說,還推掉幾場演出。

    「沒辦法啊,他都開口了,我也不好硬要去啊。」男友嘟囔著。

    「他都好意思開口,你又有什麼不好意思!?」我氣極語塞。

    「他變了,我覺得。」我說。

    然而早已累極的男友如釋重負般早已沉沉睡去,毫無回應。

    接下來的一兩年,我們仍是常聚會,但是K卻越來越少出現,靜總是一個人來跟我們喝到天亮。K似乎在思考著離開我們的樂團,因為我們的樂團比較傳統演出也偏制式化,場地也很固定。但是每次看到淚眼汪汪的靜,最後通常還是以「我會再想想。」結束這個話題。

    一切看似如常。而始料未及的一天就這樣發生了。

    那一天,我們的樂團正在準備大型演出排練,身為理事長之一的靜的父親來到現場,將K前一陣子精心推薦給樂團在歐洲採用的新編曲形式給否決了,K憤憤不平的和理事長爭執起來,向來不太在乎尊卑的他,在對話中也是照常直呼理事長的英文名字。理事長一語不發,忽然一怒之下舉起譜架朝遠處丟了出去。所有人都凝結在空氣中,K毫不退讓地怒目相視。

    理事長聲如洪鐘:「把你歐洲的那一套收起來,這裡是華人世界,閉上你的嘴,認清自己的資歷和身份,名校畢業的人多的是,像你這種目無尊長的人,不配留在這個樂團。」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凍結又沉悶的時間走了幾秒之後,K收拾東西,頭也不回走出排演廳。他終究還是離開了樂團。

    後來K加入了另一個樂團,沒多久便升為了團長。

    「我不想要現在這樣。」靜哽咽著。

    「可是他如果在另一團更有出路,那也沒有不好啊。」我試著安慰。

    「我覺得他離我越來越遠了,如果他連跟你們的團都退了,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共同話題。」

    「妳怕什麼,妳是女高音啊,跟什麼團都可以合作啊。」男友也試著安撫。

    「不然,我們四個搞一個好玩的爵士團怎麼樣,這樣多了一份共同興趣啊。」我福至心靈。

    靜破涕為笑,像洋娃娃般可愛的臉孔連我看了都心生疼愛,到底什麼人捨得她這樣哭泣呢。至於K和她父親的矛盾,似乎也暫時放在了一邊。

    爵士團一開始倒是滿順利的,K的爭勝之心似乎被搶救回來,開始能在音樂裡玩樂,甚至大家還搞了幾場私人小演出,僅限大家的共同朋友來玩,賓主盡歡。

    那一天走在河堤的小路旁,他們邊打邊嬉鬧,月光照著河水發光,我牽著男友的手,看著像孩子般的他們兩人,覺得身為愛音樂的人,有好友,有工作,有業餘興趣,沒什麼比這更完美了。

    不過美好的關係,卻沒有持續多久,爵士團的練習越來越難促成,每次都因K有事而延期,我們以為起碼他們兩還是有約會見面,這天卻聽靜抽抽噎噎的哭著說:「我們也已經快一個月沒見了,就算我要去找他,他也說累。」

    我正試著安慰,靜又緊接著哭道:

    「你知道他和誰合作嗎。那個他最不屑的T集團,他以前是罵最兇的!現在竟然跟他們合作,我真覺得他瘋了。」

    聽到這裡,我與男友也是啞口無言。記得幾年之前,我們四人在一起聊過,當時K可以說是最激動的一個,他義憤填膺地說著誰也別想牴觸他對藝術的堅持。那樣子還歷歷在目,現在卻已經在跟他當時最嗤之以鼻的人物合作了。

    氣憤凝重的交談隔沒幾天,那是個下著雨的夜晚,接到靜的來電,她正在近郊的咖啡廳,拜託我能不能去接她。聽著她不對勁的聲音,即使下著大雨我還是出門了。開著車子到了約定的地點,看到她在已經熄燈的店門口淋著雨。

    「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還沒帶傘?」我一面攬著她上車,一面問。

    「我跟K吵架,我生氣下車,他,就真的開車走了。」靜面無表情的回答。

    這回我倒是說不出話了,誰都知道,這裡是已經人煙稀少的郊區,夜深了又下雨,竟然還狠得下心把車開走,雖然說靜有時候會鬧鬧脾氣,但也不至於真的讓人把她丟在這種地方。

    我輕輕地用毛巾幫靜擦乾她娃娃般的棕色捲髮,再招呼她回家休息。一路上我們都沒說什麼,也許,大家的心裡都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只是沒人願意說出來。

    幾個星期後,男友試著打圓場般的又約了一次爵士團的練團聚會,K倒是新奇的說有時間可以來玩一玩,然而那一天,卻讓一切都崩塌了。

    靜和K兩個人為了一個調裡面的樂器音準,爭論不休。連我們都不敢作聲。我們也不太清楚他兩人私底下到底和好了沒,直到靜不知道說了什麼,K忽然大吼出來:

    「你少拿你爸來壓我,我當團長已經多久了,連這屁事我會聽不出來?」

    靜似乎想要緩和拉著他的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K一把揮開靜,要不是我即時拉住,她幾乎要跌在地上。

    「像妳這種天之驕女,妳懂什麼,少在那邊跟我說難道只有我覺得怎樣怎樣,對!我告訴妳!從頭到尾,就是只有妳在覺得,現在我不想忍了,可以了吧。」

    他們後來吵什麼我已記不清,只記得K離去時,對著我說:

    「跟你們玩音樂,連讓我感動的一刻都沒有,不!是連一秒都沒有。」

    男友追了出去,我卻愣在了原地。

    原來這一切對靜來說真的是一場鏡花水月,對我來說,何嘗不是呢?

    我們這些人做的音樂,終究入不了音樂才子的法眼。

    而靜美麗善良純真的愛情,終究無法支撐現實殘酷的摧折。

    然而他們兩似乎沒有馬上分手,據說,靜拼命去挽回他,分分合合了一陣子,終究還是一通無情的電話告知他已經有別的女朋友後,宣告分手。我幾乎沒再看過K。畢竟他對著我們說出那些話,也實在無法當沒事地來往。但我倒是聽了不少傳聞,據說他挺愛壓榨新進的團員,給他們下馬威,堪稱魔鬼團長。而他最為業界熟知的新口頭禪是:「你知道我是哪畢業的嗎?」他確實闖出了名號,不過,似乎也變成了他當初最痛恨類型的人了。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以前老是批評我爸迂腐,他現在這樣比我爸還誇張,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們家.....想到以前還對你那麼過份.....嗚嗚嗚嗚嗚」

    看著在我面前聲淚俱下的靜,一時間也百味雜陳。

    她失去了一位愛人,我失去一位朋友,也失去一些青春。

    在這條路上,也許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為了達成什麼而放棄什麼,單純天真衣食無缺的靜也許以後有一天會懂,她也會為了得到什麼選擇變成另一個樣子。我們看似有所選擇,會不會其實無從選擇。又或者,我們真的都選對了嗎?

    那天半夜回到家,看到剛走到客廳倒出一杯紅酒準備繼續練習的男友,苦澀的心情逐漸撫平。當一段感情,很多事都只有一個人在感覺時,或者,兩人的思考完全無法同步時,大概就邁向結束的道路了。不過當我瞥見桌上紅澄澄的酒杯,就知道,看來,今晚不只我一個人覺得,就算明天要彩排,還是得好好微醺一場了。

    我不知道K到底達成他的理想沒,也不知道未來靜會不會重新獲得幸福,但我決定,所有惱人的事,都拋諸腦後,珍惜當下吧。





    來自「難道只有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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