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尋常路只愛陌生人--006】

走進一千零一夜的阿拉伯羊市

2008年八月暑假拜訪阿拉伯半島上的阿曼王國，它還保有以往傳統的羊市集買賣，即便走訪過多國市集，這裡的羊市還是最讓我印象深刻。它們是當地人文風情的濃縮，將旅行融入其中，能夠感受當地人數百年來的生活累積與最真實的生活形態。

週五一大清早傳統羊市熱鬧登場。早上與同住宿的沙烏地阿拉伯人聊天，他們大方地請我吃早餐。閒聊中得知這幾個人來此是為了度假與避暑，當下我感到不解，這裡下午氣溫高達40幾度，怎麼會選擇來這避暑？沒想到，對方告訴我在他們家鄉此時的氣溫可是有50多度。好吧！這確實開拓了我的視野。早上6點我即整裝待發，沿路看見了不少車輛載著羊兒往市中心駛去，市中心外的停車場則早已停了滿滿的車輛。抵達目的地時，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傳統的阿曼男人幾乎都穿著白袍，男人們與少部分穿著黑袍、裹上面紗和包著頭巾的女性拖著羊兒往市集走去。

上午7點羊市即熱鬧開張，買賣羊群的地方是一個圓圈的市集，買家站立或蹲坐在小道兩旁，很多賣家都牽著大小羊兒在圓圈小道逆時鐘而行。兩旁的買家各個張大眼緊盯著來往的羊群，有意願購買者就出聲叫住賣家，並伸手檢查羊隻，聚精會神挑選狀況最佳的羊。原來有些買家要找的是「種羊」，因為對獲利率相當在意，所以羊隻皆必須先被「驗貨」。我靜靜在一旁觀查，這些可憐的羊兒不知道被多少買家摸了幾次的生殖器官。

買賣雙方認真的眼神和動作讓人看得入迷，讓我不知不覺就在羊市待了近2個小時。羊市裡充滿買賣議價和羊叫聲，一旁還有小牛和駱駝的交易，這就是擁擠和繁忙的阿拉伯傳統交易模式。對我而言，過去這種場面只在電影裡看過，這次親自走過一遭後，我十分享受這個片刻，沉浸在這宛若一千零一夜阿拉伯中古世紀的場景裡而回味無窮。

📚《女性面對的戰爭》📚

這是本不容易的書，我分了兩天才看完。通常依我的閱讀速度，一般的書我都可以一個晚上，兩三小時內KO。但這本無法，內容太讓人喘不過氣，我需要停下來換氣才有辦法繼續看。

作者是在BBC任職三十年的記者，她走訪了各個戰火頻仍的區域，專攻人權與環境議題。而這本，集結了她多年來的大成。第一章用女陰殘割開場，接下來的五月祖母，同在歐盟的愛爾蘭洗衣場女工，童婚迫婚，監護人制度的沙烏地阿拉伯．．．．．．

我唸書時跟我的沙烏地阿拉伯同學感情還不錯，她後來轉學了但我們依舊保持聯絡。她也曾邀請我去她的house party，現場只有我是不會阿拉伯文的，其餘她的朋友們不是來自沙烏地就是其他中東國家。她和我說過他們國家的監護制度：女性生活中需要有男性監護人才能出國、就醫、就學等等。我問她說那如果年紀大的未婚女性，沒有父親、兄弟或兒子當她的監護人呢？她說她也不知道這情形會怎樣。書裡給了其中之一的答案：無法就醫、無法出門，只能靠鄰居提供的施捨度日。

我沙烏地朋友S她當初帶著四個小孩（2-11歲）還有印尼籍幫傭過來念書，先生則是放假才過來找他們。在她家開趴時，連她快十歲的兒子都不見蹤影，只有女兒們和我們一起。到場的除了我以外全是穿著Abaya的女生，大家都在念博班，進屋脫掉長袍後，其餘人的穿著就跟我們在街上看到的沒兩樣，什麼都有。幾小時的吃吃喝喝聊天後，快到告辭時間，她們又陸陸續續戴起頭巾，有些會戴上面紗，穿上長袍，走出屋外時，她們丈夫的車已經在外面等她們了。

書中也解答了我的疑問，如果一個女性的工作負擔不了請私人司機，那你就無法工作。因為沒有私人司機或男性監護人開車的話，女性是出不了家門的。我也問過我朋友不能開車的問題，我朋友說她們都有司機。我朋友是來自相當好的家庭，我也不敢問她那其餘沒有司機的人怎麼辦？

可怕在於書裡敘述的還是現在進行式，現在此刻還是有許許多多的女性面對的世界充滿危險、不公和缺乏人身安全。

這本書讀起來非常沉重但必須讀。
http://moo.im/a/34tELZ

0820華爾街日報

*【美中貿易會談被推遲，但並未取消】
據兩國官員透露，美國和中國的貿易談判代表計劃在未來幾天通過影片就「第一階段」貿易協議條款的履行進展以及美國對中國科技公司採取的行動進行磋商。
https://cn.wsj.com/articles/%E7%BE%8E%E4%B8%AD%E8%B2%BF%E6%98%93%E6%9C%83%E8%AB%87%E8%A2%AB%E6%8E%A8%E9%81%B2%EF%BC%8C%E4%BD%86%E4%B8%A6%E6%9C%AA%E5%8F%96%E6%B6%88-11597878916

*【美中上演科技「離婚大戰」，企業將不得不選邊站】
美中科技行業在某些方面緊密交織在一起，在其他方面則各行其道。美國方面最近採取的行動旨在切斷剩餘的聯繫。
https://cn.wsj.com/articles/%E7%BE%8E%E4%B8%AD%E4%B8%8A%E6%BC%94%E7%A7%91%E6%8A%80%E3%80%8C%E9%9B%A2%E5%A9%9A%E5%A4%A7%E6%88%B0%E3%80%8D%EF%BC%8C%E4%BC%81%E6%A5%AD%E5%B0%87%E4%B8%8D%E5%BE%97%E4%B8%8D%E9%81%B8%E9%82%8A%E7%AB%99-11597638612?tesla=y

*【賀錦麗將接受民主黨副總統候選人提名】
加州參議員賀錦麗料將在週三的一次黃金時段演講中宣佈接受民主黨副總統候選人提名，成為歷史上首位非白人女性副總統候選人。
https://cn.wsj.com/articles/%E5%8A%A0%E5%B7%9E%E5%8F%83%E8%AD%B0%E5%93%A1%E5%93%88%E8%A3%A1%E6%96%AF%E5%B0%87%E6%8E%A5%E5%8F%97%E6%B0%91%E4%B8%BB%E9%BB%A8%E5%89%AF%E7%B8%BD%E7%B5%B1%E5%80%99%E9%81%B8%E4%BA%BA%E6%8F%90%E5%90%8D-11597882209

*【川普稱美國將要求恢復聯合國對伊朗的制裁】
美國總統川普表示，美國將於週四要求聯合國重新對伊朗實施所有制裁。川普指責伊朗沒有遵守2015年的核協議
https://cn.wsj.com/articles/%E7%89%B9%E6%9C%97%E6%99%AE%E7%A8%B1%E7%BE%8E%E5%9C%8B%E5%B0%87%E8%A6%81%E6%B1%82%E6%81%A2%E5%BE%A9%E8%81%AF%E5%90%88%E5%9C%8B%E5%B0%8D%E4%BC%8A%E6%9C%97%E7%9A%84%E5%88%B6%E8%A3%81-11597880410

*【參議員告誡川普沙烏地的鈾提取工廠存在核武器擴散風險】
一個由美國兩黨參議員組成的小組週三警告總統川普稱，沙烏地阿拉伯未披露的核武器和飛彈項目對制止核武器在該地區擴散的努力構成嚴重威脅，並要求就該問題進行簡報。
https://cn.wsj.com/articles/%E5%8F%83%E8%AD%B0%E5%93%A1%E5%91%8A%E8%AA%A1%E7%89%B9%E6%9C%97%E6%99%AE%E6%B2%99%E7%83%8F%E5%9C%B0%E7%9A%84%E9%88%BE%E6%8F%90%E5%8F%96%E5%B7%A5%E5%BB%A0%E5%AD%98%E5%9C%A8%E6%A0%B8%E6%AD%A6%E5%99%A8%E6%93%B4%E6%95%A3%E9%A2%A8%E9%9A%AA-11597879215?tesla=y

*【川普政府轉變美俄軍控談判策略，暫緩要求中國加入】
幾個月來一直堅持要中國加入美俄核武器控制談判的川普政府暗示，將尋求與莫斯科談判一項單獨的框架協議，看看北京方面是否能稍後加入。
https://cn.wsj.com/articles/%E7%89%B9%E6%9C%97%E6%99%AE%E6%94%BF%E5%BA%9C%E6%94%B9%E8%AE%8A%E5%B0%8D%E4%BF%84%E7%BE%85%E6%96%AF%E6%AD%A6%E5%99%A8%E6%8E%A7%E5%88%B6%E8%AB%87%E5%88%A4%E7%9A%84%E6%96%B9%E9%87%9D%EF%BC%8C%E6%9A%AB%E7%B7%A9%E8%A6%81%E6%B1%82%E4%B8%AD%E5%9C%8B%E5%8A%A0%E5%85%A5-11597792809

*【中俄合建大型聚合物工廠，強化雙邊關係】
俄羅斯開始建設全球最大的聚合物工廠之一，將生產銷往中國市場的塑膠部件，這是俄中經濟聯繫增強的表現。
https://cn.wsj.com/articles/%E4%B8%AD%E4%BF%84%E5%90%88%E5%BB%BA%E5%A4%A7%E5%9E%8B%E8%81%9A%E5%90%88%E7%89%A9%E5%B7%A5%E5%BB%A0%EF%BC%8C%E5%BC%B7%E5%8C%96%E9%9B%99%E9%82%8A%E9%97%9C%E4%BF%82-11597802711

*【習近平首次進行政法全面整風，加強對政法系統控制】
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一位高級盟友上個月呼籲在國內政法系統進行一場毛澤東式的整風，稱「刀刃向內、刮骨療毒」的時候到了。而此後的第一周，中共執法機構已對至少21名公安和司法系統官員發起了調查，之後又有數十人落網。
https://cn.wsj.com/articles/%E7%BF%92%E8%BF%91%E5%B9%B3%E9%A6%96%E6%AC%A1%E9%80%B2%E8%A1%8C%E6%94%BF%E6%B3%95%E5%85%A8%E9%9D%A2%E6%95%B4%E9%A2%A8%EF%BC%8C%E5%8A%A0%E5%BC%B7%E5%B0%8D%E6%94%BF%E6%B3%95%E7%B3%BB%E7%B5%B1%E6%8E%A7%E5%88%B6-11597818609

*【中國財經媒體報導匯總：中國希望到2025年將晶片自給率從30%提高到70%】
2020年已分4批提前下達新增專項債券額度3.55兆元；熔斷頻現，轉債新券火爆難掩分化；海南兩家企業獲得離島免稅品經營資質。
https://cn.wsj.com/articles/%E4%B8%AD%E5%9C%8B%E8%B2%A1%E7%B6%93%E5%AA%92%E9%AB%94%E5%A0%B1%E5%B0%8E%E5%8C%AF%E7%B8%BD%EF%BC%9A%E4%B8%AD%E5%9C%8B%E5%B8%8C%E6%9C%9B%E5%88%B02025%E5%B9%B4%E5%B0%87%E6%99%B6%E7%89%87%E8%87%AA%E7%B5%A6%E7%8E%87%E5%BE%9E30%E6%8F%90%E9%AB%98%E5%88%B070-11597884311

*【中國港版國安法的影響力蔓延至哈佛和普林斯頓等美國大學】
一些精英大學的課程今年秋季將帶上這樣的警告標籤：這門課可能涉及到被中國認為是政治敏感的材料。各學校也在權衡措施，試圖保護學生和教職人員不被中國當局起訴。
https://cn.wsj.com/articles/%E4%B8%AD%E5%9C%8B%E6%B8%AF%E7%89%88%E5%9C%8B%E5%AE%89%E6%B3%95%E7%9A%84%E5%BD%B1%E9%9F%BF%E5%8A%9B%E8%94%93%E5%BB%B6%E8%87%B3%E5%93%88%E4%BD%9B%E5%92%8C%E6%99%AE%E6%9E%97%E6%96%AF%E9%A0%93%E7%AD%89%E7%BE%8E%E5%9C%8B%E5%A4%A7%E5%AD%B8-11597835415

*【中國欲靠疫苗外交鞏固全球地位】
在一場新冠病毒大流行導致地緣政治緊張關係升級之際，隨著中國接近研製出冠狀病毒疫苗，中國政府高層官員和一些製藥商已開始承諾，中國將向具有戰略意義的國家優先供應疫苗，以期鞏固自身在全球的地位。
https://cn.wsj.com/articles/%E4%B8%AD%E5%9C%8B%E6%AC%B2%E9%9D%A0%E7%96%AB%E8%8B%97%E5%A4%96%E4%BA%A4%E9%9E%8F%E5%9B%BA%E5%85%A8%E7%90%83%E5%9C%B0%E4%BD%8D-11597717509

*【美聯準會7月政策會議認為有必要提供額外支持，但未明確具體時機】
美聯準會官員在上個月的會議上表示，他們預計經濟將需要更大的支援，以從冠狀病毒大流行中恢復過來，但他們未明確說明何時應部署其政策工具。
https://cn.wsj.com/articles/%E7%BE%8E%E8%81%AF%E5%84%B27%E6%9C%88%E6%94%BF%E7%AD%96%E6%9C%83%E8%AD%B0%E8%AA%8D%E7%82%BA%E6%9C%89%E5%BF%85%E8%A6%81%E6%8F%90%E4%BE%9B%E9%A1%8D%E5%A4%96%E6%94%AF%E6%8C%81%EF%BC%8C%E4%BD%86%E6%9C%AA%E6%98%8E%E7%A2%BA%E5%85%B7%E9%AB%94%E6%99%82%E6%A9%9F-11597879813

*【蘋果公司市值首破2兆美元】
蘋果公司成為首家市值突破2兆美元的美國上市公司，這一驚人成就凸顯出蘋果在全球經濟中的重要地位。
https://cn.wsj.com/articles/%E8%98%8B%E6%9E%9C%E5%85%AC%E5%8F%B8%E5%B8%82%E5%80%BC%E5%8D%87%E7%A0%B42%E5%85%86%E7%BE%8E%E5%85%83-11597879812

*【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施壓美非營利組織提供武漢病毒研究所資訊】
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告訴紐約一家小型非營利組織，必須交出中國武漢一家研究合作夥伴的資訊和材料，才能贏回數百萬美元的研究撥款；該合作夥伴正在受到川普政府的審視。
https://cn.wsj.com/articles/%E7%BE%8E%E5%9C%8B%E5%9C%8B%E7%AB%8B%E8%A1%9B%E7%94%9F%E7%A0%94%E7%A9%B6%E9%99%A2%E6%96%BD%E5%A3%93%E7%BE%8E%E9%9D%9E%E7%87%9F%E5%88%A9%E7%B5%84%E7%B9%94%E6%8F%90%E4%BE%9B%E6%AD%A6%E6%BC%A2%E7%97%85%E6%AF%92%E7%A0%94%E7%A9%B6%E6%89%80%E8%B3%87%E8%A8%8A-11597833613

*【柏林高速公路撞車事件正往恐襲方向進行調查】
德國警方表示，警方正在調查柏林一條高速公路上發生的一系列明顯是故意的撞車事件是否可能是恐怖行為。
https://cn.wsj.com/articles/%E6%9F%8F%E6%9E%97%E9%AB%98%E9%80%9F%E5%85%AC%E8%B7%AF%E6%92%9E%E8%BB%8A%E4%BA%8B%E4%BB%B6%E6%AD%A3%E6%8C%89%E6%81%90%E8%A5%B2%E9%80%B2%E8%A1%8C%E8%AA%BF%E6%9F%A5-11597828815

*【Facebook擴大反暴力政策，移除QAnon相關賬戶】
Facebook說，將刪除並限制慶祝或暗示暴力的賬戶，包括那些與極端主義陰謀論QAnon、美國的民兵組織和antifa等無政府主義組織有關的賬戶。
https://cn.wsj.com/articles/facebook%E6%93%B4%E5%A4%A7%E5%8F%8D%E6%9A%B4%E5%8A%9B%E6%94%BF%E7%AD%96%EF%BC%8C%E7%A7%BB%E9%99%A4qanon%E7%9B%B8%E9%97%9C%E8%B3%AC%E6%88%B6-11597880109

*【西門子將在中國建設綠色氫能生產系統】
西門子公司宣佈，旗下能源部門將為位於中國北京的一個加氫站提供一套綠色環保的兆瓦級氫生產系統。
https://cn.wsj.com/articles/%E8%A5%BF%E9%96%80%E5%AD%90%E5%B0%87%E5%9C%A8%E4%B8%AD%E5%9C%8B%E5%BB%BA%E8%A8%AD%E7%B6%A0%E8%89%B2%E6%B0%AB%E8%83%BD%E7%94%9F%E7%94%A2%E7%B3%BB%E7%B5%B1-11597831216

*【川普呼籲抵制固特異公司】
美國總統川普呼籲抵制固特異公司，因為有報導稱，該公司在向員工的簡報中播放了一張投影片，禁止員工穿著印有政治口號的服裝，比如印有「讓美國再次偉大」的服裝。
https://cn.wsj.com/articles/%E7%89%B9%E6%9C%97%E6%99%AE%E5%91%BC%E7%B1%B2%E6%8A%B5%E5%88%B6%E5%9B%BA%E7%89%B9%E7%95%B0%E5%85%AC%E5%8F%B8-11597881009

☞〈給我們的訓誡書：伊格言的瘟疫書單8 種〉全文連結：https://www.egoyanzheng.com/single-post/2020/03/11/%E3%80%90%E7%AB%AF%E5%82%B3%E5%AA%92%E3%80%91%E7%B5%A6%E6%88%91%E5%80%91%E7%9A%84%E8%A8%93%E8%AA%A1%E6%9B%B8%E2%94%80%E2%94%80%E4%BC%8A%E6%A0%BC%E8%A8%80%E7%9A%84%E7%98%9F%E7%96%AB%E6%9B%B8%E5%96%AE8%E7%A8%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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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單 #新冠肺炎 #防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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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來襲，宅在家讀書最安全了對吧。
你知道有哪些好書特別適合瘟疫時期來讀嗎？防疫措施可以嚴厲到什麼程度？可以直接下令讓酒店說停業就停業嗎？
這是本集的主題，來自伊格言老師的文章：〈給我們的訓誡書──瘟疫書單8種〉。這是伊格言應邀為香港端傳媒所寫的文章，你可以在影片下方的頻道資料處找到全文連結。

於肆虐中國後，COVID-19現在幾乎已攻陷地球，當然，台灣也守得辛苦。
為了防疫，我們迎來了許多「不自由」──全民都減少了外出時間；
而萬一你從國外回台，還得先居家檢疫14天。
非常時期，多數人都能體諒這些嚴格的防疫措施；
但話說回來，這些限縮人民自由的防疫措施究竟可以「嚴厲」到何種程度呢？
舉例，現在只要健保卡一刷，我們許多出入境記錄就無所遁形；
因為為了防疫，疾管局和移民署已達成資料交流的共識。然而，等到瘟疫過去，這會改回來嗎？

類似情形不僅於此──就在這兩天（4月10日），政府發佈了全國酒店和舞廳全面停業的命令。
然而我們要問的是，餐飲與KTV，不也同屬「在密閉空間中密切接觸」的行業嗎？只下令酒店與舞廳停業，難道沒有歧視色情行業之嫌？

可能的理由是，餐飲與KTV不易造成相關人員隱匿行蹤；而如果你上過酒店，確實較有動機隱瞞此事，進而導致防疫破口。
畢竟被隔離不會少你一根汗毛；但要是引爆婚姻危機，可就代誌大條了啊。
這好像也有道理。如此說來，是否我們反正一律乖乖「順時中」、聽政府的話就好了呢？
會不會長期讓渡了自己的自由，順民做成習慣，有天就失去獨立思考的能力了呢？

伊格言說，所以瘟疫時期，我們該來讀讀這本有趣的小說──法國作家米榭‧韋勒貝克（Michel Houllebecq）的《屈服》。伊格言如此形容這本書：

米榭‧韋勒貝克依舊是米榭‧韋勒貝克──他還是那個右派；那個一臉滿不在乎，同時引爆法國人極端喜愛與反感，據說「書賣得跟小麵包一樣好」的挑釁者。這次他同樣狠毒無比，既尖酸刻薄，又不懷好意地誘惑包括他自己在內的西方知識份子白男：乖，你去信伊斯蘭教，讓你娶四個老婆好不好？

看看韋勒貝克的樣子──是不是覺得幾乎可以從臉上看見他的桀驁不馴呢？
沒錯，《屈服》這本書的故事背景，就是假想西元2022年親伊斯蘭教政黨席捲法國，取得政權，將法國全面改造為伊斯蘭國家。
對於不信伊斯蘭教、崇尚個人主義的我們（以及絕大多數西方讀者）來說，讓伊斯蘭教成為國教聽來似乎有些恐怖──絕對比為了防疫把自己的自由讓渡給政府來得恐怖一百倍。
對，如果你的職業是大學老師，你甚至可能失去生計──因為依照規定，教師必得是伊斯蘭教徒；
你必須皈依真主，才能繼續任教。所以我們的小說主角，大學教授弗朗索害怕極了。

結果呢？結果完全出人意料。
你以為社會會變得保守又不自由──沒錯，在某些方面（例如女性衣著），社會確實變得極端保守；
但另一方面，由於來自中東伊斯蘭教國家的鉅額金援，教師與知識份子們都意外獲得高薪。
更爽的是，弗朗索居然發現，天啊，他可以娶四個老婆！
韋勒貝克如此描寫社會風俗的變化：

有錢的沙烏地阿拉伯婦女白天罩著密不透風的布卡，到了晚上搖身一變成了天堂小鳥，束著緊身馬甲，穿著鏤空胸罩，多彩蕾絲丁字褲上綴著水鑽；和西方女子完全相反。西方女子白天為了社會形象穿著有品味、性感，晚上回到家整個垮掉，累得放棄一切魅惑的打算，穿上休閒鬆垮的家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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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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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moo專訪1：如果在YouTube，一個小說家
https://news.readmoo.com/2020/01/07/200107-interview-with-egoyan/
☞ Readmoo專訪2：那些關於孤寂的問題，以及......
https://news.readmoo.com/2019/03/21/190321-lonelieness/
☞ 香港文匯報報導：棄醫從文 伊格言闖進精神世界
http://paper.wenweipo.com/2019/09/02/OT1909020001.htm
☞ 關鍵評論網專訪：透過YouTube頻道展示文學，我的小說虛構其實是把刀子
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33126?fbclid=IwAR05NUrcGYIO3CsGLtBwld1XzR2nRnADvGqidEEJzqqpytThgaI2-lABs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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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