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汽車鑰匙沒電哪裡換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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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汽車鑰匙沒電哪裡換產品中有15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萬的網紅平民保險王劉鳳和,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連載文章 14—2020/08/11 《平民投資王》網路版---劉鳳和 著 無版權—可大大分享 《黃金七秒半》播出快一千集時,我平均一個月會上一到兩次節目。我的曝光率慢慢提高了,知名度也跟著打開,後來中天電視台推出同性質節目《今晚哪裡有問題》也經常邀請我到節目中談論保險話題﹔接著TVBS、東...

  • 汽車鑰匙沒電哪裡換 在 平民保險王劉鳳和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8-11 17: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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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文章 14—2020/08/11
    《平民投資王》網路版---劉鳳和 著 無版權—可大大分享

    《黃金七秒半》播出快一千集時,我平均一個月會上一到兩次節目。我的曝光率慢慢提高了,知名度也跟著打開,後來中天電視台推出同性質節目《今晚哪裡有問題》也經常邀請我到節目中談論保險話題﹔接著TVBS、東森、八大、公視、廣播電台,各種電子媒體,只要遇見保險議題的內容,差不多都會看到我去上節目。對於這些節目,我非常感恩,心裡總歸是那一句:「我劉鳳和何德何能呀!」

    後來,也開始有雜誌社、新聞節目找上我。短短幾年,我覺得自己在保險這個領域真的進步很多很多,但最重要的是,只要遇到我不了解的狀況,我都會第一時間去找資料、問前輩。即便是去演講,我也是抱持教學相長的態度前往,用OA的方式和台下聽眾互動,大家拋出來各種匪夷所思的狀況和問題,不但大開我的眼界,更是讓我學藝精進最重要來源。

    現在想起來,這些發生過的點點滴滴,雖然在當下看起來像是吃了虧,但其實讓我賺了最多!也因為如此,往後不論我在做什麼事情,都告訴自己,凡事不應該以金錢利益為目的,而是「能學到什麼」才最重要!

    賺很大,一點就靈!

    1. 舉手,沒有問題,就推薦自己

    從小到大,不論在課堂上、在演講上或任何活動上,舉手,都表示我們想提出問題。但有些場合,特別是有相關領域重要人物出席的場合,要努力嘗試改變舉手的心態,把問題換成自我介紹,在重要人物面前,把自己勇敢推出去。這對害羞內斂的中國人來說,是項相當困難的訓練﹔但也因此,這樣的勇氣特別令人眼睛一亮、印象深刻。我們都是芸芸眾生,要躲在角落等待被發掘,不如先把你的手高高舉起來,召喚大好機會吧!

    2. 就算是做白工,也絕對不會白做工

    李家同老師為什麼語出驚人「學生打工,笨死了!」就某個層面來說,我贊同這個觀點。問題出在打工動機,是要賺學費?賺零花?還是賺經歷?其中,笨死了的打工族,就是為了賺零花兒而打工的。青春歲月多珍貴,為了享樂,拿大好青春去換一個鐘頭一、二百元的收入,當然是最笨的交易。相反地,若是為了賺經歷,那就算得白白替人家服務,拿不到半毛錢,都太太太值得了,因為你賺到的是開歐你人生一把又一把鑰匙。這會兒,你是不是懂得該怎麼選擇了?

    3. 成功沒有捷徑,就是「勤勞」和「便宜」

    不論做業務員,還是賣保險,要生意源源不絕、愈做愈大,其實也沒什麼訣竅,第一就是勤快,第二就是要比人家便宜,就那麼簡單!

    為了開發客源,我會製作許多小DM。夾在轎車擋風玻璃上﹔自製自我介紹的掛牌: 我是《平民保險王》作者劉鳳和、電話是......。只要出門騎上摩托車,就一定帶著DM、掛上牌子,見車就夾DM,見人就招搖掛牌,把行銷當成生活的一部分。

    面對顧客,要把握一個原則:沒有人不愛嘗甜頭。汽車保險佣金若有二O% ,就回饋一O% 給客人:如果跟我買一份意外險,就多送一本自己寫的書。雖然少賺了一點,但小小的回饋,既抓住了客戶的心,又有機會讓客戶回過頭加保其他保險。不肯「放長線」的人,休想釣得到大魚!

    4. 只要準備好,機會就會多到推也推不掉

    資訊時代,哪裡還會有懷才不遇的,問題是,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的人,就像口袋裡的釘子,就算你想藏,都會扎出釘尖來,一下子被別人發現。更何況,現在網路如此發達,只要你有料,不論是透過文字或影音,甚或像我一樣,用最傳統的工具,都可以把自己最精采的部分讓所有人都知道。重點永遠是,要把自己準備好,有利用的價值。屆時你會發現,機會就像鍋裡的爆米花,溫度夠熱了,就一個接一個爆開花。

    3 薄利,賺很大!

    你以為別人賺五塊,你賺一毛的是呆子嗎?那你根本不會撥算盤!劉鳳和正因為賺的都是蠅頭小利,所以不用爭不用搶,賺得細水長流、心安理得。

    《黃金七秒半》節目最火紅的時候,一天,製作人周佩箴小姐慎重其事地問我:
    「劉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寫本關於保險的書?」我心想,天哪!我才剛進電視圈腳跟都還沒站穩,現在要我寫書?這對我來說可是前所未有的挑戰。

    我相信,很多人都對「出一本書」有過夢想。只是一時間不見得有機會實現。說老實話,我雖然不是天天夢想著這件事,偶爾還是會有念頭不安分地閃過。這下子好了,周小姐一通電話又挑起我的想頭,我開始認認真真考慮,自己夠不夠資格寫一本書。

  • 汽車鑰匙沒電哪裡換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7-26 19: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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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外遇的夫妻,能不能順利破鏡重圓呢?】
     
    作為被村上春樹推崇、甚至親自翻譯的作家,卡佛一直都是文青們的心頭好。
    而這次要分享的,就是他的短篇作品〈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故事描述一對各自都出軌的夫妻,約定到遠方過兩人假期,以此來挽回彼此的情感。
    而這個成人世界的問題,在卡佛的筆下,卻充滿了自由與唯美。
    一起來看看他的這部短篇吧。
    -

    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 卡佛
     
    那個春天,我們倆都有外遇,但當六月來時,學校放假了,我們決定把我們的房子租出去,然後一起到加里福尼亞北岸的帕羅阿爾多去度夏。我們的兒子,瑞察德,去了南茜母親位於華盛頓州帕斯可的家,他要在那兒過夏天,並且為秋季開學的大學打工存錢。他的外祖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很早就開始為他的到來做準備,還為他尋了份工作。她同她的一個農場主朋友說好了,讓他保證給瑞察德一個垛乾草和修圍牆的活。這是個艱鉅的活,但瑞察德很期待。參加完高中畢業典禮後的那個上午,他就乘大巴走了。我送他去的車站,停好車,就進去跟他一起坐著等大巴。他媽媽已經跟他告別過了,摟著他又哭又吻的,還給了他一封長信,讓他一到就交給他的外祖母。她現在正在家裡,一邊為我們的離開做最後的收拾,一邊等那對租我們房子的夫婦。我給瑞察德買了車票,交給他收好,然後一起坐在車站裡的長椅上等車。在來車站的路上,我們已經談了一點。
     
    「你和媽媽要離婚嗎?」他這麼問道。這是個星期六的上午,車站裡沒有太多車次。
     
    「如果有辦法挽救,我們不會的,」我說。「我們不想離婚。那就是為什麼我們要離開這裡,去一個沒人的地方過夏天。為什麼我們要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再在阿卡他另租一套。我想,這也是為什麼你要離開吧。至少是一個原因。不用說,你回家的時候,口袋裡一定塞滿了錢。我們不想離婚。我們想單獨過一個夏天,試著把我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
     
    「你還愛媽媽麼?」他說,「她告訴過我她愛你。」
     
    「我當然愛你媽媽,」我說。「事到如今,你也該知道了。我們曾經一起經歷挫折,負擔生活的重擔,就像其他夫妻一樣。而現在,我們需要單獨相處的時間,來把事情解決好。別為我們擔心。你儘管去你外祖母那兒,好好過一個夏天,努力工作,多存點錢。就當是次度假。你還可以起勁地去釣魚,那一帶可是釣魚的好地方。」
     
    「還有滑水,」他說。「我想要學滑水。」
    「我還從來沒有滑過水,」我說。「把我那份一起學上,好嗎?」
     
    我們坐在車站裡。他在翻他的學年紀念冊,我把報紙擱在腿上看著。然後他的大巴通知上車了,我們站起來。我抱了抱他,又說,「別擔心,別擔心。你的票呢?」
     
    他拍拍他的上衣口袋,接著提起了他的行李。我跟著他一直走到送客止步的標誌線前,然後我再一次擁抱他,吻了他的臉頰,跟他說再見。
     
    「再見,爸爸,」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好讓我別看見他的眼淚。
     
    我開車回到家,那些盒子和行李箱都已經收拾好了,放在起居室裡。南茜在廚房,和她找來租我們房子過夏天的那對年輕夫婦喝咖啡。我前幾天已經見過他們了,傑瑞和麗姿——學數學的研究生,但我們還是互相握了手,我又喝了杯南茜倒的咖啡。我們圍坐在桌邊喝咖啡,等著南茜寫完她的注意事項清單,還有那些需要在固定時間做的事情,比如每個月初和月末,他們應該去哪兒郵寄帳單之類的。南茜的臉繃得緊緊的。落日的餘暉透過窗簾印在桌上,就像它在清晨升起的時候一樣。
     
    終於,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讓他們在廚房裡坐著,自己先去把行李裝上車。我們要去是一所設施齊全的房子,齊全到餐具和炊具都是備好的,所以我們不需要從自己家裡帶很多東西,一點必需品就足夠了。
     
    三個星期前,我去了尤熱卡鎮,它在加利福尼亞北岸,帕羅阿爾多以北350英里的地方,我就是在那裡為我們租下了那套設施齊全的房子。我是和蘇珊一起去的,她是我正在約會的女人。我們在鎮邊上的一家汽車旅館裡待了三個晚上,當時我在報紙上找房子,見房地產經紀人。她看著我寫下了一張預交三個月房租的支票。隨後,我們回到汽車旅館裡,她躺在床上,手蓋著額頭說:「我嫉妒你老婆。我嫉妒南茜。你總會聽見人們談到『那個女人』,說老婆才真正是當家作主,手把特權的,其實我以前並不真的明白,我也不在乎那些事情。可現在我知道了。我嫉妒她。她就要在那所房子裡和你一起過夏天了,我嫉妒她。我希望去那裡的是我。我希望是我們。噢,我多希望是我們啊。我的感覺太糟了。」她說。我揉了揉她的頭髮。
     
    南茜是一個高個子的長腿女人,棕色的頭髮眼睛,性子豁達而熱情。可不久前,我們就是在豁達和熱情上出了問題。她和我的一個同事約會過,那是個離過婚,頭髮灰白,總是穿著三件套西裝,打著領帶的風度翩翩的傢伙,他酗酒,一些學生告訴過我,有時在課堂上,他的手都止不住發抖。他和南茜是在假期裡的一個舞會勾搭上的,那時南茜剛發現我的婚外情不久。現在這一切聽起來又無聊又低俗——這本來就是又無聊又低俗——可那個春天它就是這樣,它耗盡了我們所有的精力,使我們根本無暇顧及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到四月底的時候,我們開始著手打算出租房子,外出度夏,就我們兩個人,想辦法破鏡重圓,如果破鏡能夠重圓。我們彼此達成了協議,那期間不打電話,不寫信,不用其它任何方式和外界聯繫。所以我們替瑞察德做了安排,又找了一對夫婦照管我們的房子,然後我照著地圖,駕車從三藩市出發,一路往北,找到了尤熱卡,那有個房地產經濟人手裡有一套設施很齊全的房子,想租給一對體面的中年夫妻消暑。我想我甚至對這個經紀人用了「第二次蜜月」這樣的措辭,上帝原諒我吧,當時蘇珊就在外面的車裡,一邊看導遊手冊,一邊抽煙。
     
    我把那些手提箱、行李袋和紙皮箱都裝在了後備箱和後座上,等著南茜在門口做最後的道別。她和那對夫婦分別握了手,轉身朝車子走來。我向那對夫婦揮了揮手,他們也向我揮手告別。南茜上了車,關上門。「我們走吧,」她說。我發動了車朝高速公路開去,到進高速公路前的紅綠燈時,我們看見前方有輛車正從高速公路上衝下去,尾氣消音管壞了,擦在地上火花飛濺。「看那車,」南茜說。「可能會起火。」我們停下來,看著那車離開高速,停到了路邊上,才繼續往前走。
     
    我們在塞巴斯托波爾附近一個公路邊的小咖啡館停下來。「吃飯和加油」,路標上這麼寫著。我們都被這標誌逗笑了。我在咖啡館前停下車,我們走進去,在屋子後面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們要了咖啡和三明治,南茜的食指沿著桌面上的木紋劃來劃去。我點了一支煙,望著窗外。我看見了什麼東西在飛快的運動,然後我意識到自己正看著窗邊灌木叢裡的一隻蜂鳥。它把翅膀扇動成模糊的一片,並不斷地把鳥喙探入灌木叢中的一朵花裡。
     
    「南茜,看,」我說。「這有一隻蜂鳥。」
    這時候蜂鳥卻飛走了,南茜邊看邊說,「哪兒?我沒看見。」
    「剛才還在這兒,」我說。「看,在那。我想是另一隻,這是另外一隻蜂鳥。」
     
    我們看著蜂鳥,直到女招待把我們點的食物送過來,那鳥兒帶著韻律飛舞著,消失在建築物之間。
     
    「我想這是一個好預兆,」我說。「蜂鳥。蜂鳥應該是帶來好運的。」
    「我在哪兒聽過那個說法,」她說,「我不知道在哪裡聽見的,但我聽見過。是啊,」她說。「我們會有好運的。你說呢?」
    「它們就是好運的象徵,」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裡停下來。」
    她點頭。她發了會呆,接著咬了一口她的三明治。
     
    我們在天黑前到了尤熱卡。我們經過了兩星期前我和蘇珊共度了三夜的汽車旅館,然後開出高速公路,順著一條馬路開上了一座能俯瞰整座鎮的小山。我的口袋裡裝著房子的鑰匙。我們翻過小山,又開了一英里左右,來到一個有一座加油站和一間雜貨鋪的交叉口。我們前方的山谷裡是蔥蔥鬱鬱的山林,周圍全是牧場。有些牛在加油站後面的田地裡吃草。「真是漂亮的村子,」南茜說。「我等不及想看那房子。」
     
    「馬上就到了,」我說。「就在這條路上,」我說,「翻過那個坡。」「就這兒,」我很快又說,拐進了一條很長的一邊種著樹籬笆的行車道。「就是這裡了。你覺得怎麼樣?」我問過蘇珊同樣的問題,當時我和她就停在這行車道上。
    「很好,」南茜說。「看上去很不錯,確實是。我們下車吧。」
     
    我們在院子裡停留了一會,四處看了看。然後我們走上門廊的臺階,我打開門,開燈。我們在房子裡巡視了一圈。裡面有兩間小臥室,一間浴室,一間帶著老傢俱和壁爐的起居室,還有一間能看見山谷景色的大廚房。
     
    「你喜歡這房子麼?」我說。
    「我覺得它簡直太好了,」南茜說。她咧嘴笑著。「我真高興你能找到這裡。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打開冰箱,伸出一隻手指擦了擦檯面。「謝天謝地,這看起來真是夠乾淨的。我不用做任何清潔工作。」
    「連床上的被單都夠乾淨的,」我說。「我檢查過了。我保證。那就是他們把房子租出去的辦法。甚至枕頭,還有枕頭套。」
    「我們得去買些柴火,」她說。我們站在起居室裡。「以後的夜晚,我們就可以在這裡生一堆火。」
    「我明天會去找柴火,」我說。「我們還可以去逛逛街,看看這個鎮子。」
    她看著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
    「我也是,」我說。我張開手臂,她朝我走來。我抱住了她。我能夠感覺到她的顫抖。我捧起她的臉,吻了她的雙頰。「南茜。」我說。
    「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說。
     
    接下來幾天我們都在為遷居的生活做準備,去尤熱卡逛街買東西,還走遍了從屋後牧場通往樹林的每一條路。我們買了食物,我在報紙上找到一條賣柴火的廣告,打了電話過去。大概過了一天,有兩個長頭髮的年輕人送來了滿滿一貨車的欖木柴,把它們都堆在車庫裡。那一夜,吃過晚飯,我們坐在火爐前,喝著咖啡,商量要養一條狗。
     
    「我不想養小狗,」南茜說。「不然光收拾就夠我們受的,它還會亂咬東西。那可不是我們要的。但我是想養條狗,是啊。我們很久沒養過狗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在這裡買一條狗來養,」她說。
    「那我們回去以後呢,過完夏天怎麼辦?」我說。我又換了個問法。「在城裡養條狗怎麼樣?」
     
    「看看吧。還得先找條狗。品種適合的狗。我得看到它,才知道是不是我要的。我們可以看看廣告,也可以去流浪狗收容所,如果有需要的話。」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雖然我們一直在討論養狗的事,開車經過那些養著狗的院子時,我們還互相指給對方看,說我們想要的狗的樣子,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沒有養狗。
     
    南茜給她媽媽打了電話,留了我們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她媽媽說,瑞察德正在工作,看起來很快活。她自己也好得很。我聽見南茜說,「我們很好,這辦法很有效。」
     
    七月中的一天,我們沿著海邊的高速公路,駕車翻過一座小山,去看一些被砂洲鎖住而與大海隔開了的礁湖。那兒有些人在岸邊釣魚,兩條船飄在不遠處的水面上。
     
    我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一起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我說。「也許我們可以去搞些釣具,自己來釣魚。」
    「我們好些年沒釣過魚了,」南茜說。「從那次我們在沙斯塔山附近露營後就沒有過,那時瑞察德還那麼小,你記得麼?」
    「記得,」我說。「我還記得我沒釣成魚呢。走,下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
     
    「鱒魚,」我詢問的那個男人如此說道。「山鱒魚和虹鱒魚,還會有些硬頭鱒和一點兒三文魚。冬天的時候它們遊到這兒來,那時砂洲的嘴是開著的,然後到春天時合上,它們就被困住了。這可是釣它們的好時節。我今天一條魚都還沒釣著,上星期天我可釣了四條,都有十五英寸長。世界上最好吃的魚啊,它們還狠狠打了一架。船上那些傢伙今天已經釣到一些了,可我到現在為止還一點收穫都沒有。」
     
    「你拿什麼做餌?」南茜問。
    「什麼東西都行,」那人說。「蠕蟲,三文魚的卵,囫圇個的稻穀粒。就把它放出去,讓它停在水底。離遠點等著,盯住你的魚線。」
     
    我們在那附近逗留了一陣,看那人釣魚,看著小船嘎嘎地在湖面上來回遊弋。
    「謝謝,」我對那人說。「祝你好運。」
    「祝你好運,」他說。「祝你們倆都好運。」
     
    回鎮的路上,我們在一家體育用品店停下來,買了執照,便宜的釣竿和卷軸,尼龍繩,釣鉤,接鉤繩,釣墜和魚簍。我們計畫明天早晨就去釣魚。
     
    可就在那個晚上,我們吃完晚飯,洗了餐具,我在火爐邊正準備生火,南茜搖著她的頭,說這沒有用。
     
    「你為什麼那麼說?」我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不會有用的。面對它吧。」她又搖了搖頭。「我不覺得我想一早去釣魚,我也不想養狗。不,我不要狗。我想回城裡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就我自己。我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我想瑞察德。」她說著,開始哭。「瑞察德是我的兒子,我的寶貝,」她說,「而他馬上就要長大了,要離開了。我想他啊。」
     
    「還有德爾,你也想德爾什拉德吧?」我說。「你男朋友。你想他麼?」
    「今天晚上我想念所有人,」她說,「我也想你。我已經想你好長時間了。我太想你了,可你不知怎麼的就丟了,我解釋不出來。我已經失去你了。你再也不是我的了。」
     
    「南茜,」我說。
    「不,不,」她說。她搖著頭。她在沙發上坐下,面對著爐火,不停地搖頭。「我想明天飛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我走了以後,你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女朋友。」
    「我不會那麼做的,」我說。「我沒有那麼做的打算。」
    「你會找她的,」她說。
    「你會去找德爾,」我說。我覺得自己簡直滿口噴糞。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她說著,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是說,我不想把自己搞得這麼歇斯底里的。但我準備明天去華盛頓。現在我要去睡了。我太累了。對不起,我為我們感到遺憾,丹。我們失敗了。今天那個釣魚的,他祝我們倆好運。」她搖著她的頭。「我也希望我們好運,我們是真需要它。」
     
    她進浴室去了,我聽見水流進浴缸的聲音。我走出去,坐在門廊的臺階上,抽了根煙。外面漆黑幽靜。我望著小鎮的方向,可以看見燈火模糊的光映在天空中,片片海霧飄盪在山谷裡。我開始想蘇珊。過了一會,南茜從浴室裡出來,我聽見臥室門關上的聲音。我進了屋子,往壁爐裡放了一塊木頭,等著火焰漸漸升起,發出嗶剝的聲響。然後我進了另一間臥室,掀開鋪蓋,盯著床單上的印花圖案發了會呆。我洗了澡,穿上我的睡衣,又到火爐邊坐下。現在霧已瀰漫到了窗外。我坐在火前,抽著煙。當我再次看向窗外時,有些東西在霧中移動,我看見了一匹馬正在院子裡吃草。
     
    我走到窗前,馬抬頭看了我一會,低下腦袋繼續吃草了。又一匹馬越過車子踏進院裡,開始吃草。我打開門廊的燈,站在窗前,看著它們。那是些生著長鬃毛的大白馬。它們一定是穿過了附近一個牧場的圍欄或者沒有鎖好的大門。不知怎麼就跑到了我們的院子裡。它們嬉戲著,盡情地享受著逃脫的自由。可它們仍是緊張的;我站在窗後,位置離它們很近。當它們撕咬著草叢時,耳朵不停地掀掀落落。第三匹馬踱進了院子,接著是第四隻。這是一群白馬啊,它們就在我們的院子裡吃草。
     
    我走進臥室,叫醒南茜。她的眼睛紅紅的,眼皮腫脹。她的頭髮上了髮捲,一隻手提箱在床腳邊的地上張開著。
    「南茜,」我說,「寶貝,來看前院裡有什麼。來看看。你一定要看看這個。你不會相信的。快來。」
    「是什麼?」她說。「別傷害我。是什麼?」
    「寶貝,你一定要看看這個。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很抱歉,如果我嚇到了你。但是你一定要出來,看些東西。」
     
    我回到另一間臥室裡,站在窗前,過了一會兒,南茜一邊繫著她的睡袍,一邊走進來。她看著窗外說,「我的天,它們真漂亮。它們從哪兒來的,丹?它們真的太漂亮了。」
    「它們一定是從附近什麼地方跑出來的,」我說。「那些牧場中的一個。我馬上要給鎮治安部門打電話,讓他們查找失主。但我想讓你先看看。」
    「它們咬人麼?」她說。「我想去拍拍那邊那匹,就是那匹正看著我們的。我想去拍拍它的肩。但我不想被咬了。我要出去了。」
    「我想它們不咬人,」我說。「它們看起來不像那種會咬人的馬。可你得穿件外衣,如果你要到外面去,很冷。」
     
    我在我的睡袍外加了件外衣,等著南茜穿好衣服。接著我打開前門,我們走出去,走到院子裡的馬群中。它們都抬起頭看著我們,其中兩匹低頭接著吃草去了。另兩匹中的一匹噴著鼻息,後退了幾步,然後也繼續吃草了,低著腦袋邊撕邊嚼的。我摩挲著一匹馬的前額,又拍拍它的肩。它只顧不停地嚼著草。南茜伸出她的手,開始梳理另一匹馬的鬃毛。「馬兒,你們從哪兒來?」她說。「你們住在哪兒,為什麼今晚跑出來了,馬兒?」她說著,不停地梳理著那匹馬的鬃毛。那馬看著她,嘴唇一掀一掀地吸著氣,又低下頭去。她拍了拍它的肩。
     
    「我想我最好還是給治安官打電話。」我說。
    「先別,」她說。「還沒多長時間呢。我們不會再遇見這樣的事情了。我們永遠,永遠不會再在我們的院子裡看見馬群。就等一會,丹。」
     
    過了一會,南茜仍在那些馬中間走來走去,拍著它們的肩膀,用手指梳理它們的鬃毛。有一匹馬從院子裡轉到了行車道上,在車子周圍走動,又沿著行車道走向馬路,我知道自己必須打電話了。
     
    沒過一會,兩輛治安警車就出現了,車上的紅燈在霧中閃動著,幾分鐘後,一個穿著羊皮大衣的傢伙開著一輛小卡車來了,車後拖著馬籠子。現在,馬兒們受驚了,試著要逃跑,那個帶馬籠子來的人嘴裡咒駡著,使勁想把繩索套到一匹馬的脖子上。
    「別傷著它!」南茜說。
     
    我們回到房子裡,站在窗後面,看著那些治安協理和牧場工人把馬匹趕攏到一起。
    「我打算去煮些咖啡,」我說。「你要來點麼,南茜?」
    「我要告訴你我的感覺,」她說。「我很亢奮,丹。我覺得我好像滿得快溢出來了。我覺得好像,我不知道,但我喜歡這種感覺。你去倒咖啡,我來開收音機,我們找點音樂聽聽,然後你可以再把火生起來。我太興奮了,睡不著。」
     
    就這樣,我們坐在火堆前,喝著咖啡,聽著尤熱卡一個通宵的廣播電臺,談論著那些馬,接著又談到了瑞察德,還有南茜的媽媽。我們跳了舞。我們完全沒有談及現狀。霧氣在窗外飄盪著,我們聊著天,彼此溫情友善。天快亮時,我關掉收音機,我們上了床,做愛。
     
    第二天下午,她做好安排,收拾完行李,我開車送她去了小飛機場,她將在那搭飛機去波特蘭,然後在晚上的晚些時候,轉乘另一航班去帕斯可。
     
    「告訴你媽媽我向她問好。替我擁抱一下瑞察德,說我很想他,」我說。「告訴他我愛他。」
    「他也愛你,」她說。「你知道的。無論如何,秋天你就可以看見他,我肯定。」
    我點頭。
    「再見,」她說著,向我伸出手來。我們擁抱了彼此。「昨晚我很高興,」她說。「那些馬。我們的談話。一切。它是有好處的。我們不會忘記它的。」她說。她哭了。
    「給我寫信,你會麼?」我說。「我不覺得這會在我們倆之間發生,」我說。「這麼些年了。我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想過。那不是我們會做的事。」
    「我會寫的,」她說。「一些長信。那會是你見過的最長的信,從我以前在高中給你寄信時算起。」
    「我會等著它們的。」我說。
    然後她又看著我,摸了摸我的臉。她轉過身,穿過停機坪,朝飛機走去。
     
    走吧,最親愛的人,上帝與你同在。
     
    她登上了飛機,我站在那兒,直到噴氣機的引擎發動,緊接著,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它飛越洪保德灣,很快就成了地平線上的一個小點。
     
    我開車回到那所房子,停在行車道上,看著昨晚那些馬留下的蹄印。草地上有很深的痕印,又長又大的裂縫,還有大堆的馬糞。然後我進了屋子,連外套都沒脫,走向電話,撥了蘇珊的號碼。

  • 汽車鑰匙沒電哪裡換 在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6-23 0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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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會指望女人以許多無償的方式,不惜一切代價(包括犧牲自我),讓周遭的人感到舒適。我們創造出一個利他的形象,允許他人的需求凌駕自我。我們成了傾聽者、忠告者、旅行規劃者、行程管理者、居家打掃者、提醒者,也是每個人都可以舒適依靠的無形靠墊(但幾乎沒人考慮這會如何消耗我們的心神)。

    為了管理他人的情緒和預期,妳需要越過重重障礙才能讓人聽到妳的心聲,並以更有效率的方式運用寶貴的時間。妳必須確保妳的回應經過深思熟慮,把他人的情緒也納入考量。當妳需要指派任務給別人時,妳必須使用正確的語氣,詢問對方的意願。當妳感到不舒服時,妳需要克制自己,依舊展現出親和力。

    我們從事情緒勞動時,把周遭的需求擺在自我需求之前。我們在這世上存在的方式,在很多方面開始隱於無形。

    取自《拒絕失衡的「情緒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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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朋友,早安:

    我用比較簡單的方式,換另外一種說法,說明女性的「情緒勞動」。譬如說,我印象中,我跟羽茜談過「女兒會比較貼心」的議題。
    https://www.facebook.com/Psychologist.Hung/videos/2364028450508978/

    很多媽媽期待生出女兒,是認為女兒比較「貼心」。也就是預期自己有各種不愉快,都可以說給女兒聽,有人能分擔媽媽的情緒。即便現在知道,小女孩不見得能承受得住大人的情緒,這對小女孩的心理發展不健康,但目前我依然知道有小女孩要負責聽女性長輩(包括阿嬤)訴苦。

    有些即使不住在一起了,女兒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媽媽隨時打來,就要女兒聽電話,讓媽媽可以抱怨「一下」。我甚至聽過媳婦要接公公的電話,因為公公也要抱怨。

    這種事,絕對不只「一下」,這常是經年累月,傷神花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算了。這可以讓身心失衡,除了要耗能量消化之外,嚴重的話,還可以導致疾病。

    曾經有長輩跟我提到,孩子小的時候,長輩都會聽孩子抱怨,等孩子長大了,換孩子聽長輩抱怨,這不是很正常嗎?

    乍聽之下好像是如此,但這會有一個誤區:通常喜歡抱怨的人,不喜歡聽別人抱怨。

    譬如說,我很常聽到的是,有些喜歡抱怨的媽媽,根本不那麼在意女兒的感受。媽媽只想紓解自己的情緒,但女兒只要開始抱怨,媽媽可能就不太耐煩,常敷衍以對。

    也就是,很有可能小女孩得要一直近乎單方面地聽長輩訴苦,直到長大。但小女孩的情緒,就在這過程中被忽視了。

    曾經有女性朋友跟我講,她小時候以為好好聽媽媽抱怨,媽媽就會喜歡她,她以為自己可以是媽媽最好的朋友。結果,等媽媽抱怨完,回到日常生活,依舊會因為小事處罰她。她在各方面,都要扮演媽媽洩憤的出口。

    孩子對於負面情緒的承受力,真的不如大人啊,這一點不能忘記。更何況孩子很多事都不懂,這種拉孩子同盟的行為,常莫名其妙讓孩子沒辦法跟某位親人建立比較健康的關係。

    祝願您,能清楚看到這種在我們文化中反覆上演的劇本,看到女性的艱難,也停止傷害孩子,能成為一個為自己情緒負責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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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這本書在昨天晚上有辦贈書活動,請參考下列連結
    https://www.facebook.com/Psychologist.Hung/photos/a.248192138530437/3659859060697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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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潔瑪‧哈特莉】

    ……我把情緒勞動的定義再進一步擴展,希望給讀者一個新的視角,讓他們更清晰地看到自己的關係動態。我定義的「情緒勞動」,是結合情緒管理和生活管理,是我們為了讓周遭人感到舒適和快樂所做的無償、無形的工作。它涵蓋了我在文章中提到的照護類勞務的相關術語,諸如情緒工作、精神負擔、精神重擔、家庭管理、事務勞動、無形勞動等等。這些術語個別來看時,看不出是如何交集,火上加油,終至令人抓狂沮喪。這些工作勞心耗神,而且還會產生反響,反過來影響我們的世界。茱蒂絲.舒拉維茲在《紐約時報》發表了一篇文章,談母親經歷的情緒勞動,並在文中列出那些工作的高昂成本。她寫道:「不管女人是喜歡操心、還是討厭操心,那都可能分散她對有薪工作的注意力,使她在工作上受到干擾,甚至斷送了職涯發展。擔憂及安排事務這種令人分心的苦差事,可能是阻礙女性職場平權的所有因素中,最難以改變的障礙之一。」

    舒拉維茲稱這種人為「指定的操心者」(designated worrier),但成為「指定的操心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需要時間累積及付出心力的。以全職媽媽為例,或許妳精心打造了一套系統,好讓每個家人的早晨能夠順利運行,例如妳想在牆上掛了一個鑰匙鉤。但在那之前,妳需要先「嘮叨」一下,家人才會幫妳裝上掛鉤。妳需要多次溫和地提醒家人,請他去五金店買掛鉤,不然妳就得自己寫在待購清單上,自行採買。妳還需要溫和地提醒家人多次:「釘個掛鉤很快,今晚或明天就能完成。」妳提出這些建議的同時,還要權衡時間表上有哪些優先要務需要處理。然而,無論妳講幾次把汽車鑰匙掛起來會有多方便,家人還是會問妳:「我的鑰匙到哪兒去了?」妳心裡權衡著到底要直接告訴他鑰匙在哪裡,還是再度提起鑰匙掛鉤的事。如果是後者,恐怕又會演變成一場爭論。妳總是需要先超前一步思考,小心說話的用字遣詞及表達失落的方式。妳必須同時克制妳的情緒,也管理對方的情緒。這實在很累人,所以妳往往選擇乾脆直接告訴他鑰匙在哪裡,這樣既省時又省力。

    只不過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為在許多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事中,這種加乘式的情緒勞動變成常態。日積月累下來,妳的生活變成一張錯綜複雜的網,只有妳自己知道怎麼駕馭它。妳必須引導其他人在這套精心打造的系統中穿梭,以免他們卡住或陷落。例如,妳擠完最後一點牙膏,或是把廁所的衛生紙用完時,妳注意到該換新的了;公司同仁指望妳規劃下班後的歡樂時光;妳腦海中有一份清單,列出妳需要做什麼;妳需要注意及肯定他人的情緒,同時控制自己的情緒;妳需要維持事情的順利運作,而且要非常小心。這些勞務都需要投入很多時間和精力,而且永遠無法將之拋諸腦後。它讓我們付出高昂的代價,耗盡無法估量的心神,而且那些心神明明可以用來做其他對我們自身、職涯及生活更有利的事,讓我們自己過得更快樂。把這些原本各自存在的用語歸納在一個「情緒勞動」的大傘下非常合理,因為它們緊密相連。情緒勞動所指的,不僅是關心結果而已,也關心那些被我們的情緒、言語、行為所影響的人,即使那樣做是犧牲自己以成全他人。

    社會指望女人以許多無償的方式,不惜一切代價(包括犧牲自我),讓周遭的人感到舒適。我們創造出一個利他的形象,允許他人的需求凌駕自我。我們成了傾聽者、忠告者、旅行規劃者、行程管理者、居家打掃者、提醒者,也是每個人都可以舒適依靠的無形靠墊(但幾乎沒人考慮這會如何消耗我們的心神)。我們從事情緒勞動時,把周遭的需求擺在自我需求之前。我們在這世上存在的方式,在很多方面開始隱於無形。為了迎合周遭的人,我們壓抑或改變自己的情緒,從與先生和睦相處,阻止孩子亂發脾氣,到避免與母親爭吵,避免街頭騷擾變成人身攻擊。

    為了管理他人的情緒和預期,妳需要越過重重障礙才能讓人聽到妳的心聲,並以更有效率的方式運用寶貴的時間。妳必須確保妳的回應經過深思熟慮,把他人的情緒也納入考量。當妳需要指派任務給別人時,妳必須使用正確的語氣,詢問對方的意願。當妳感到不舒服時,妳需要克制自己,依舊展現出親和力。如果妳想把自己放在最有利的位置,那表示妳需要先一步思考對方可能如何反應。有人說,當妳交出完成的任務時,不要同時展現魅力和溫柔的一面,因為妳可能被貼上負面的標籤,影響升遷機會。也有人說,走在路上聽到男人對妳開黃腔、騷擾妳時,不要微笑,緊閉著嘴繼續前進,不然妳可能會被跟蹤、攻擊,甚至遇到更慘的遭遇。

    當我們的言行不符合既定的權力動態時,就必須付出高昂的代價。誠如桑德伯格在著作中所述,女性在職場上常避免分享意見,語帶保留,以免被貼上標籤。「怕大家覺得她不合作,怕大家覺得她負面或嘮叨,怕提出建設性的批評卻被當成單純的牢騷,怕勇敢說出想法而引起大家關注,可能因此遭到攻擊(就是腦海中那個叫我們「別坐到桌前」的聲音所誘發的恐懼)。」我們在家裡,為了獲得迫切需要的「幫忙」且避免爭吵,也是這樣顧全大局,語帶保留。這些持續又傷神的勞動,大多隱於無形。

    霍奇查爾德在書中提到,航空公司如何要求空服員在飛行中營造出溫馨舒適的居家氛圍,以及她們打卡下班後,那種人為感受使她們付出什麼代價。她們下班後常感到情緒疲乏,很難在工作角色和真實自我之間切換身分。她們難以在內心深處找到真實自我,或許是因為她們不止在服務業中付出情緒勞動。身為女性,我們必須在生活的各個領域營造出同樣的溫馨感。我們不僅在工作中這麼做,回到家裡或在外面,也必須對親友、同仁、陌生人這麼做。女性之所以覺得受夠了,是因為我們意識到這種情緒勞動無法打卡下班,而是隨時隨地非做不可。被要求在生活各個領域中扮演情緒勞動的主要提供者,我們已經受夠了,因為那實在很累人,很費時,也耽誤了我們的人生。

    我們的腦中填滿了家庭瑣事,把不成比例的時間花在造福他人上。我們為了職場升遷所付出的情緒勞動,從注意自己說話的語氣,到聆聽他人的想法並提供意見反饋等等,都是男性不必做的。我們必須仔細地權衡在公共場合中如何與陌生男性互動,以確保自身安全。這些必要的情緒勞動類型都是一種徵兆,顯現出更大的系統性不平等。那種不平等對女性造成了傷害,尤其是弱勢族群的女性。誠如霍奇查爾德所言,男性和女性在情緒工作上的互動方式,是「一種常見的掩飾法,把性別之間的不平等視為人與人之間的虧欠,而且在維持這種現象的表層扮演和深層扮演上都是如此。」在社會上,女性對於任何需要我們的人,總是虧欠著無盡的情緒勞動,除非男性和女性都改變想法,改變他們對於「誰該做這項工作」以及「這項工作的真正價值」所抱持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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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文字取自
    拒絕失衡的「情緒勞動」:女人停止操心一切,男人開始承擔(6/23上市)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860629

    有方文化
    https://www.facebook.com/Forward.Publis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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