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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6-28 16:5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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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敬一將波頓的回憶錄感想,寫得很好,要簡單了解川普,這個摘要不錯。要了解過去三年台美中關係,、11月大選後川普、拜登當選的可能方向,這是一個好的參考資料

    朱敬一的書評

    汩羅江畔寫心得 —
    評論 Bolton 新書 “The Room Where It Happened: A White House Memoir"
    ************************

    美國前國家安全顧問 John Bolton 的新書 "The Room Where It Happened" 幾天前上市,實體與網路銷售皆大賣,據報導他的版稅收入大概至少有幾千萬元。該書還沒有中譯版,所以不知道中文書譯名為何。此書撰寫是「敍事序時體」,每一章按國安事件的主題切分,例如土耳其、委內瑞拉、中國等,然後就各個主題,再依事件時序記述其發展。這樣做實為不得不然;因為美國面對的平行事件太多,若同時處理,讀起來會昏倒。

    寫書痛批川普,報復性居多
    Bolton 在 2018-2019 年在白宮的職稱是 National Security Advisor (NSA),相當於我們政府體制中的「國家安全會議秘書長」。他 2018 年 4 月上任,2019 年 9 月辭職,在職僅一年五個月。NSA 是白宮一級閣員,份量大概與美國國務卿不相上下。NSA 與國務卿都是負責涉外、國安事務,但是由於美國是世界強權,涉外及國安事務的份量幾乎是國內事務的一倍,故 NSA 的重要性幾乎是「左丞相」。

    一年五個月任期看起來不長,但是以川普閣員更動速度觀之,Bolton 已經算是任期長的了 (讀者可以與柯文哲小內閣 PK 一下)。Bolton 應該是有做日記或是筆記的習慣,所以他的記載超級詳細。每一次重要會議的開始時間,可以細到「四點十五分」這種刻度,會議的重要出席人員也絕不遺漏。每一次對話誰說了什麼,也幾乎是「可以加引號」那麼精準。所以,我對於書中「記述」的真實性與正確性,幾乎不予置疑。至於偶爾有作者自己的評價,則讀者當然可以自行斟酌。

    如果你問,Bolton 寫這本書的目的是什麼呢?我想一方面是賺錢 (幾千幾萬收入吔!),但是也許更重要的,則是吐一口怨氣,紮實地狠搥川普一拳。你看完這本書就能了解,這一年五個月時間「君臣」之間累積了多少怨氣。最重要的是:老闆川普完全沒有令他尊敬之處,也不尊重閣員。孟子兩千年前的描述是「君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此書讀起來,波頓已經是「必欲揭川普瘡疤而後快」,幾乎是指著鼻子駡。

    閣員眾生相,一覽無遺
    Bolton 在書裡記載了不少閣員同事,有褒有貶。被他貶抑的包括前國防部長瘋狗 Mattis、現任財政部長 Mnuchin、前駐聯合國大使 Nikki Haley,當然 B 氏駡最多的是川普本人。Bolton 在對話中認同的閣員則包括前白宮幕僚長 John Kelly、現任國務卿 Pompeo。其中,有許多次與川普開會之前之後的「會前交心」或「會後善後」或「如何應付老闆」的對話,都是 Bolton 與 Pompeo 的對談,所以這本書出版之後,我感覺 Pompeo 恐怕會被川普嫌,處境頗為艱難。

    多說無益,且讓我將書裡精彩幾句話一一標出,讓沒有時間讀全文的朋友,了解 Bolton 的怨氣。

    Bolton 在 50 頁明言,Mattis is our biggest problem。Bolton 說,Mattis 與幕僚在前置討論時從不表示意見,這樣才能在最後階段提出一個「別人沒有辦法仔細評估」的不同意見。如果真是如此,Mattis 這咖其實段數很差,而且玩不久。但是另外一種解讀是:如果國防部長 Mattis 的意見都是在Bolton 主持的會議中講了,Mattis 在川普面前就沒有表現了,而國防部則像是國家安全會議的下轄部會,我想 Mattis 不願意如此。所以,這裡的矛盾,是權力面的,未必是 Bolton 所述人格面的。

    在 337 頁,Mnuchin 被 Bolton 形容為擁中 (熊貓) 派。川普說,此人 seemed more protective of US firms that were sleeping with our enemy than of accomplishing the mission we have." Mnuchin 的立場若此,Bolton 不說外界恐怕也不清楚。但是 Bolton 有一點批評我完全同意:美/中之間的衝突,是制度面的,包括中國政府的大量 (黨國不分) 補貼、強迫智慧財產移轉、偷竊營業秘密等。這些因素加起來,形諸於外,才是「貿易順差」等問題。所以,制度是關鍵,貿易只是表相。Mnuchin 老想達成「貿易談判」,拼命阻擋制度問題的討論,擔心那些討論妨礙了貿易談判,這根本是捨本逐末,混淆問題本質。

    人權,值幾文錢?
    幕僚建議川普對天安門 30週年講話,川普拒絕 (286 頁)。他說:that was 15 years ago (他年代都搞錯,一表相差 15 年,不過不足為奇),who cares about that? 所以天安門死多少人,沒有重要性?Bolton 在288 頁又記載,川普在電話上對習近平說,他可以在新疆建集中營。香港的動亂,川普也主動說,那是中國內政。這些,大概是全書最恐怖的內容。我們從媒體報導以為美國支持香港、譴責新疆隔離,但是 Bolton 說,那不是川普本意。台灣媒體報導了與台灣有關的內容,Bolton 在 286 頁說,川普已經放棄了敍利亞的庫德族,台灣會是下一個嗎?

    我想,事情的關鍵,不在於台灣是不是只有「筆尖」大小,不是庫德/敍利亞/台灣/香港/維吾爾之間權衡輕重的問題,而是川普本人的「價值觀」。B 氏批評 (120 頁),川普沒有整體國際戰略,看問題只看零零散散的點 (archipelago of dots)。就川普而言,國際事務像是「一筆筆的不動產交易」。有些人用「生意人」描述川普,我覺得有點羞辱千千萬萬做生意的人。生意人其實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有關懷。我認為比較正確的描述是:川普錯誤地把國際政治與世界運作,視為一筆筆「買賣」。所謂「美國優先」,其實就只是看「美國年度損益表」。這,才是真正的麻煩。

    正因為一切都只看「損益表」,所以 NATO 川普就只盯著 NATO 預算吵,一直要逼德國多出錢。德國是應該多承擔責任,但是不能把事情搞成「你們敢不出錢,我美國就退出 NATO。」難道 NATO 是個買賣?Bolton 在134-135 頁記載,川普要求歐洲諸國增加 NATO 經費,但是不順利,於是打算在 G7 會議時宣布美國退出 NATO。這麼天大的事,事前完全沒有與國安顧問及任何閣員討論,好像只是一件房地產交易的 counter offer,Bolton 失望也害怕,已經打算辭職了;那時他才上任三個月。幸好,G7 會議發言前幾分鐘,川普問 Bolton:Are we going to do it? Bolton 回答:Go up to the line, but don't cross it。川普後來沒有越線,但 Bolton 此事應該已經嚇出一身冷汗。

    美國與盟邦關係極差
    川普不喜歡多邊組織如 WTO、NATO、WHO,這大家都知道。但是,不喜歡多邊組織,並不表示凡事都要「單邊硬幹」。然而川普就是喜歡單邊硬幹,像是「蝙幅俠」,而不是「豪勇七狡龍」。過去三年,美國得罪了許多盟邦,部分原因是川普的單邊硬幹,部分是因為他的嘴巴。

    川普批評歐盟:EU is worse than China, only smaller (98頁)。他這句台詞在不同地方講過多次,我也聽說過,我相信歐洲國家一定聽過,外交上傷害很大。132 頁,川普說 EU 輪值主席 Junker "as a vicious man who hated the U.S. desperately" (132頁)。這話應該也漏到歐盟耳中。EU 對美國這樣駡盟友,極為反感。

    不只對盟邦,他對閣員也是極為粗暴。在全書中,不斷有閣員離職,川普從來不讓閣員自己宣布請辭,而永遠是他搶先在 Twitter 上宣布別人「被請辭」。有些閣員情緒激動,川普完全不在乎。 幕僚長 John Kelly 被川普羞辱,氣壞了 (216頁)。他會後對 Bolton 說:I've commanded men in combats, and I've never had to put up with this shit like that." Kelly 是陸戰隊上將,兒子作戰陣亡。會後,K 赴兒子墓地平復心情,然後辭職。什麼叫「視如土芥」?斯之謂也。

    川普在週末急著趕走 Mattis (186 頁)。幕僚提醒:快到聖誕節了吔!川普說:下週一才聖誕節,執意在這個週末攆走人。這不是刻意給自己找敵人嗎?也因為如此,Bolton 精心設計離職,比川普 Twitter 早幾個小時宣布辭職,也是用 Tweet。內閣大臣賭氣若斯,恐怕史上少見。

    對川普人格,極為不滿
    Bolton 全書一再敍述川普的人格瑕疵。第 6 頁,Bolton 說川普 always bizarre。扣除書首標題之類,第 6 頁其實只是正文第 1 頁,就開火了。在 12 頁,Bolton 引述 Charles Krauthammer 曾經對川普的批評,說他的行為 behavior as that of an eleven-year-old boy。但是後來Krauthammer 又修正,說 "I was off by 10 years"。所以,只有 1 歳的水準?我們都知道,1 歲小孩最需要的協助,就是「擦屁股」。這大概是 Bolton 的意思吧。

    在 38 頁,川普提到,對外,白宮經常要演 good cop/bad cop 的戲碼。Bolton 說,當然是總統扮 good cop 囉。川普回:the trouble is: we've got two bad cops。所以,川普完全攔不住自己的嘴巴,這樣就根本就沒辦法演戲了。川普說他是個說話的人,「我喜歡說話」。Bolton 描述 (86頁) 例行情報簡報,川普根本沒有用心聽,後來變成他自己講的時間更多。再後來,川普把 security briefing 改為 2 週一次 (209 頁)。但是每次還是他在講,而且內容與 security 無關。

    這頗像李登輝會客。某年諾貝爾經濟獎得主 Gerald Debreu 來訪,拜會李總統,計 61 分鐘,D 氏只講了 2 分鐘,李講了 59 分鐘,對諾貝爾獎得主大談經濟發展論。D 氏後來說,If I knew this, I really had other better things to do.

    總統,經常打臉閣員
    美國商務部宣布對 ZTE 的制裁 (170),川普很怒,然後就宣布暫緩,並且打電話給習近平示好,因為他想與習大大維持好關係。Bolton 認為,這是閣員依法辦事,總統怎麼可以對依法行政的官員開駡。這一點,台灣原先恐怕不知原委,以為是習近平打電話給川普。如果如 Bolton 所描述,是川普主動打電話去,這值得我們警惕。Bolton 批評川普:he has "difficulty in separating personal from official relations".

    川普要關閉美墨邊界 (213頁),幕僚指出此事株連廣大,有種種困難。川普大怒,說 It's like a movie theater when it is filled。邊界每天早上晚上都有通勤進出、物流貨流等問題,怎麼會與電影院太擠相提並論?國土安全部長事後就走人了。

    川普也想對華為放水 (282),國安人員都非常火。最後美國沒有放水,不是因為大家說服了川普,而是因為川普發現中國想拖延談判,期待 2020 變天。所以,川普對華為的強硬,是因為老共希望混過 2020。他修理華為,似乎是冲冠一怒為自己。這一點,台灣事前也不知道,也要警惕。

    如果打臉閣員是基於判斷,也就罷了。經常,川普顯示出他的常識匱乏。川普說 (210頁):it would be cool to invade Venezuela。閣員一大堆人都是身經百戰的將軍,都知道兵凶戰危,入侵委內瑞拉這叫做 cool?川普問 (121頁),"Is Finland a part of Russia?" 這呼應前述 11 歲還是 1 歲?Bolton 說,川普每天中午才上班 (208頁)。咦?與台灣的誰很像?

    官場鬥爭,哪裡都一樣
    Bolton 赴日本安排川普訪問的前置 (120頁),川普問:你為什麼要先去?B 氏對這個問題頗感困擾,後來問 Kelly,為什麼老闆這樣問?K 說,他擔心 you upstage him。總統出國訪問,怎麼可能沒有前置作業?擔心幕僚影武,明白說就好啦?但是老闆問這個問題,Bolton 應該知道川普不好伺候了。我在 2003 年卸任中央研究院副院長之後,就立志「此生絕對不再做副手」。伺候難伺候的老闆,真的比什麼都難。川普年紀與 Bolton 差不多,川普外面聲望也不好,其難伺候尚且如此。如果川普比 Bolton 大上 20 歲,又是諾貝爾獎得主,那 Bolton 才會真的痛苦。

    川普阻礙華為、ZTE 制裁,影響烏克蘭調查方向,對付 Biden 之子,要邀請神學士代表到大衛營,應該都是 Bolton 辭職的導火線 (381-427頁)。Bolton 的說詞很委婉,但是他對川普所為不以為然,已經呼之欲出。

    但是真正把 Bolton 與 川普之間關係弄緊張的,還是有人咬耳朵。這,就是權力鬥爭。紐約時報等媒體經常刋出一些內幕,有人向川普說:「好像是 Bolton 漏的喔。」Bolton 出差依慣例坐空軍的專機,也有人去唸:「波頓不跟閣員一起行動,因為他有自己的飛機喔」。這一類的咬耳朵,據 Bolton 說是 Mulvaney 所為,但是誰知道呢?古今中外一樣,宮廷鬥爭永遠是精彩戲碼。Mulvaney 也厲害,現在外放愛爾蘭做特使,遠離權鬥核子武器範圍。

    國安顧問該扮演什麼角色?
    整體而言,我對於美國的國家安全體制,是高度肯定的。有兩個案例:1)Bolton 草擬的 cyberspace 攻防作業要點,由川普簽署。對於網路攻擊美國的行動,不但偵測,而且回擊。我認為這非常值得台灣參考。我不很了解,網攻如果來自臨時的設備,回撃要怎麼做?2)Bolton 的角色扮演相當稱職,國際經驗與視野豐富,專業判斷頗為到位。整本書中,他沒有任何議題分析我持不同判斷。我認為台灣的國家安全會議,遜色多了。

    Bolton 知道如何抓緊組織、如何善用常任文官幕僚。Bolton 也有精闢的戰略視野,不會陷在傳統官僚體系的框架裏。美/中對峙能夠打成今天的局面,Bolton 絕對居首功。他離開之後到 2020 年 11 月大選前,希望 1 歲或 11 歲的男孩,不要鬧事才好。
    https://youtu.be/2QIZO5t12t8

  • 汩意思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6-13 21: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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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年輕 ◎吳晟
     
    他還年輕
    雖然在深邃的海洋底下
    岩石的湧動已經好幾億年了
    高溫、擠壓、崩裂、沉積
    每一次變動,都是艱苦的淬煉
    讓沙泥變質成為最堅貞的母岩
     
    他還在成長
    從藍色的波浪間緩緩上升
    站成東北亞洲最英挺的高峰
    冰雪像利刃,切割過起伏的稜線
    白玉一般潔淨的紋理
    是島嶼上最溫柔的面容
     
    種子不斷迸裂
    生命的精氣,在雲霧繚繞處瀰漫
    蒼蒼莽林正在茁壯
    像上天的庇蔭
    那慈愛恩澤,從天頂綿延直到平原草坡
     
    水流從來沒有停歇、冰晶狀
    從石英片岩的縫隙滲出
    細小的溪澗,匯聚成雄渾的大河
    土地的乳汁汩汩
    孕育果實甜蜜、穀粒飽滿
     
    高山族人,在雪融之後的溪澗旁
    勞動、生活、繁衍
    生命的步履像躍動的歌舞
    旋律是冷冷的流水
    姿態是翻飛的樹葉
    森林的好鄰居,可以相依相伴千萬年
     
    我們的玉山,他正年輕
    雖然一再承受激烈的震盪
    烈火焚燒,還有斧頭利鋸烙下的傷痕
    和共同走過艱苦的台灣一樣,深刻的痛
    讓他成長、再成長
     
    -
     
    ◎作者簡介
     
    吳晟,本名吳勝雄,台灣彰化溪州人,一九四四年生,屏東農業專科學校畜牧科畢業;任教彰化溪州國中生物科以迄退休,現專事耕讀。曾以詩人身分應邀美國愛荷華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owa Writers' Workshop),為訪問作家;出版有詩集《飄搖裏》、《吾鄉印象》、《向孩子說》、《吳晟詩選》、《他還年輕》,以及散文集《農婦》、《店仔頭》、《吳晟散文選》、《我的愛戀、我的憂傷》《筆記濁水溪》等等。
     
    (取自吳晟2019年散文集《筆記濁水溪》)
     
    -
     
    ◎小編柄富賞析
     
    這是一首語言相當樸實的詩作,詩人吳晟一貫的風格,也有人說他的詩作裡沒有美文,他曾這樣回應:「我的詩就像土地,它不會喧譁,不會製造事件,不會引起媒體的注意,它沒有浪漫。我的文學觀也是這樣,實實在在地寫在我自己的土地上旅遊的心情。」(《台灣文藝第172期:莊紫蓉:〈田梗上的詩人:吳晟專訪〉》吳晟的文學觀是內省而實在的,在這首詩裡,除了這樣的風格,我們還可以特別留意吳晟書寫的順序以及他安排情節所側重的比例,來了解他的關心與批判。
     
    從島嶼艱難的出生手術、冰雪切割高山,到它慢慢孕育著生命的精氣而有了蒼蒼的莽林、土地的乳汁厚甜了果實以及穀粒,是如此漫長的過程最後,才有了人,我們本是生命的末節。作為最後的孩子,在詩人的書寫當中,我們若不能如高山族人那樣作祂的好鄰居,那麼我們也就只是一不孝的子孫,予祂斧頭與利鋸,而那也僅僅是祂漫長的成長過程裡的艱苦之一。
     
    貫穿這首詩的詞正是首尾兩段都曾出現過的「艱苦」二字,挺過造化的殘忍而流露出的溫柔背後,仍然是艱苦,是不曾停止的生長痛。詩人在這首詩中,重新爬梳了玉山的成長過程,生命如何在這個艱難裡誕生,即使後來的我們幾乎像是要以仇恨,報復養育了我們的山、河、土地,但詩人知道山仍然年輕、仍在成長,台灣也是。其背後隱藏的意思是,台灣人應當時時提醒自己,那些成就了台灣的艱難,與身為島上孩子的幸福,我們應當好好善待自己的母親。

    -
     
    美術設計:@arteditor053
    圖片來源:unsplash
     
    -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台灣是什麼 #吳晟 #他還年輕 #玉山 #台灣 #母親 #艱苦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0/06/20200613.html

  • 汩意思 在 Mei咩(芽實)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3-14 17:4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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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白色情人節快樂🎀  
    💛《美夢成真》#白起X妳 #民國PARO 💛
       
    #新刊出貨請見上一篇公告
    辛苦我的精靈寶寶在我生病這陣子的代管,也謝謝大家的愛與關心🐰下週會在精靈和妹妹協助下把貨出給大家🙇‍♀💕(比心)



      某天正午,妳正懶洋洋享受周末的愜意,聽見電鈴響了。
      對街的姑嬸不是昨天才來商借過縫紉機?難不成機子又有狀況了?妳心生困惑地從竹編躺椅上站起身。
      「馬上來——!」妳散著髮、頭也沒梳,咚咚咚地跑向大門。
      卸下金屬門閂,伊呀一聲妳將門給敞開,卻看見是白起等在外頭。

      他還穿著值勤巡邏的服裝,整個人直挺挺地像棵杉木佇在那。正值初夏,朗朗的風將他淺褐色制服的外套吹起,連同他的髮絲微微擺動著。
      這時節充足的日照將白起英挺的身形輪廓鍍上一層難以言喻的耀澤,再搭上他姣好的外貌,此刻他的存在好看得令人難以直視。
      妳昂起頭看著,他光這樣站在風裡,不需再多做些什麼,簡直瀟灑英俊極了。

      妳很難言喻自己究竟是何時喜歡上白起的,只知道現在每每見到他,心就會撲通撲通、激烈地跳著。
      「你……怎麼突然來了,也沒先說一聲。」暗戀的對象突然造訪,妳顯得手足無措十分緊張。
      身上的居家服鬆鬆垮垮的,灌進了外頭吹拂的風,妳這才意識到此刻的自己未施胭粉、毫無打扮。
      啊,多丟人!現在這個模樣被他瞧見了……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妳這樣想著。
      妳與他之間隔著一道紗門,然而紗門不足以掩飾妳的表情。「白起你等下……不用值勤嗎?」妳的手漫不經心地扶著門框的木緣摸著、羞赧地低下了頭。
      「嗯,工作結束了,現在有空嗎?想帶妳去個地方。」他問。
      「去哪呢?」
      「嗯……來了就會知道。」他的嘴邊勾起弧度,他那種笑法讓妳更加好奇了。
      「先告訴我嘛。」
      他帶著笑意搖搖頭最後還是賣妳關子。白起向後退了一步踱回門廊:「妳還需要時間準備一下對吧,那我在外頭等妳。」


       白起提議前往的地點需要搭一小段山線火車才能到達。在搖晃的車廂中,隆隆規律的聲響間,妳想起了初識白起當時的情景。
      父親好幾年前因職務進行了異動,妳便隨他搬遷來到這個城鎮。
      大型家當父親已先遣人打理好送去新家。離開舊家那天,父親一手牽著年幼的妳、一手攜著裝有貴重物品的包袱登上了蒸汽火車。
      那是妳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這鐵打的龐然大物。黑黝黝的車身鐫著金漆編號,你們將乘著它跨越好幾百哩的路途,父親因此特地囑咐妳晚上會在車上過夜,可不許吵鬧。
      妳還記得火車內絨墊的臥鋪有著油膩的騷味。禁不起年幼的妳吵嚷,父親勉為其難地讓妳把車窗再向上推大一些。
      「頭可別伸出去啊。」妳記得當時父親這般殷殷告誡妳。

      那是妳少數還記得的、關於父親的回憶了。

      後來父親因一場意外早逝,妳幸福的童年從此破碎、有了遺憾。孤苦無親的妳幸好靠著他傳承下來的一些祖業,在那驟變之後撙節開支、辭退幾名僕役,仍能過上不錯寬裕的生活。
      鎮上這樣獨立自住的年輕未婚女孩可不多見。而妳出眾的氣質和幹練的做事手腕讓大家都在背地裡議論未來能娶到妳的人肯定也是旗鼓相當的優秀青年。
      妳婷婷玉立已達適婚年齡,坊間一直有謠傳不是那家書香門第的王公子會將妳追到手,就是那家經商世族的李公子會獲得妳的芳心。
      當然,還有一名人選也有被眾人納入了討論,那便是以相貌和職業俘虜好多情竇初開、花樣年華少女、在警局任職的白起。
      關於白起這人,妳原先也是從女僕和鄰居三姑六婆口中聽聞的。直至那次他制伏了妳屋外探頭探腦想闖空門的小偷,才和在屋內被驚動出來查看的妳有了交集。

      自那次一面之緣後,白起向驚嚇到的妳保證這塊區域今後他會多巡幾次。
      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妳還記得,有著一股正氣凜然。
      出於好奇,妳定睛觀察著初次見面的他,他卻在最後臨走前那一瞬暴露了青澀男孩的心思,別開了目光,匆匆告別。

      妳與他心照不宣,各自懷著念想。白起爾後總是對妳特別上心,超乎了關心他轄區內居民之情。他頻繁地和妳找機會互動著,還時常有意無意講些曖昧模糊的情話撩撥妳,他也會帶禮物逗妳開心,而沒值勤的時候甚至主動邀約妳出遊,種種明顯舉動免不了開始招旁人猜測你們兩人是何關係。

      「我們沒什麼,我們只是朋友。」妳向詢問妳的人都這般淡淡解釋。
      對於談感情,妳反倒沒能像把家裡事業打理好那般決斷,妳把心意藏於腹中,默默地珍惜,而白起也始終沒坦明他的心機,繼續守護著妳。
      但其實,妳是有一絲期待他會先向妳表白。

      火車還在駛著。
      遠眺田野和隱隱約約在地平線那頭的朦朧山稜,妳跟小時候一樣喜歡看火車窗外飛逝的景色,自然景色這片嫻靜,很能使人心靈沉澱。
      反芻美好回憶的同時,火車又行經了幾站。

      「這站要下車了。」白起突然點點妳的手臂打斷了妳的思緒。
      「我們等下需要徒步走一段山路。」啟程前,白起貼心地叮囑妳:「如果妳累了,就跟我說一聲。」

      妳腳上穿的是平底的繡花鞋,而鞋底妳為了耐走耐用,親手再縫製了竹籐編織的硬底上去。妳跟在白起後頭沒費太多體力爬了一個小丘,最終到了山路的盡頭,在妳眼前的是一片盛開著百合的低谷。
      眼前美景舒服療癒,柔柔潔淨、如星芒點綴在夜空中的是夾雜在綠茵之中隨風盪著的白色花朵。
      「這地方太美了!」妳發出讚嘆。
      「妳很喜歡?」
      「喜歡!謝謝你帶我來。」妳扯著白起的衣袖:「吶,我們採一些回去吧,可以插在窗邊的花瓶,那會多好看啊。」
      也沒等白起回應妳,妳迫不及待踩著輕快的腳步,從山丘的稜線上沿著前人踩踏過的小徑跑了下去。
      妳興致勃勃地彎腰採摘新鮮的花束,漸漸地,摟在妳懷中的枝梗越來越多了,白起見狀默默地靠了過來,伸手接了一些換他拿著。

      「喏,這朵給你。」妳將一朵短梗百合插在白起大衣腰際處的口袋裡。「這梗被我折得太短了。」妳說。
      一放完,妳隨即便要抽開手,白起卻迅速地趁隙捉住了妳的手腕。
      「……!」妳吃了一驚。在這一瞬,妳對上他蘊著情意的溫柔眼神。
      故作矜持撇開了視線,妳臉紅著默許白起反掌牽住妳的手。

      白起有雙骨節分明、十分勻稱,很好看、很大的手,被他牢牢掌勁握住的妳摸到了他受操練所長出、觸感不平整的槍繭。
      鄰里間都說他雖是富家子弟出身,但在母親早逝父親再娶後,就報了軍校從家裡搬出去了數年自力更生,是直到某次任務在軍隊中弄傷了胳膊,才退役下來回到故鄉當起員警。
      他溫熱的掌心包覆住妳的手,那厚實安穩的力量傳遞過來他的堅忍,妳知道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他可是吃了許多苦,才成為這麼一個出色的人。
      妳視線盯著白起的手出神,而後順著他的袖口,目光漸漸地往上挪。
      白起還穿著警服,但因已下了崗,領口被他鬆開了一枚鈕扣。此時微微敞開,露出了他的鎖骨。
      隱約看見了他平時不易示人的胴體,妳的臉浮起燥熱,一時之間,妳不知道該看哪才好。
      「我怎麼感覺……妳這陣子都刻意不看我。」此時,妳聽見白起這麼問妳。
      「我哪有……。」
      妳下意識循著聲音往上看,瞧見了白起稜線精巧的下顎,再來看見他飽滿的嘴唇,最後是他挺直鼻樑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而那雙眼,正深情地望著妳。

      「妳現在終於肯看我了。」白起說。
      被他注視著總是像火燒一般灼熱、難為情,妳匆匆地又挪開了視線。

      「我怕是……哪裡惹妳不高興了?」他又問妳。
      「沒、沒有!我並沒有不高興,我只是……」妳連忙想解釋。
      此時,又起風了。

      白起也沒追根究柢下去,他鬆開妳的手走遠了幾步,然後選了一處平坦的草皮席地坐了下來。
      「來,過來這邊。」他朝妳招手。
      他示意妳一塊躺下,天空頓時籠罩下來、攫住妳所有的視野。從這個角度看天空可是第一次,浮雲裊裊在空中遊弋,偶有幾隻飛鳥倏忽掠過你們上空,妳從雲朵飄移的軌跡感受到風在蒼穹中不斷地翻湧。
      漸漸地,妳已不再像剛才那般緊張。
      妳與他宛若處在世界的中心,只管享受這天地間屬於自我的靜謐歇息時刻……。

      偷偷用眼角餘光瞄向白起的側臉,妳發現白起把眼睛閉上了。
      突然,妳興起了惡作劇的念頭。
      妳伸出食指朝他腰際摳搔一記,逗得白起微微瞇眼、噗哧地發出了笑聲:「別鬧。」他說。
      可妳沒有罷手,被激起了玩心,妳又故意戳了他兩下想試探白起會有什麼反應。
      「妳再鬧,我就……」他帶有警告意味的嗓音放得很低,而下一秒他猛地翻了身將妳罩在身下,哈出來的氣噴在了妳的鼻尖上。

      不會吧——?妳害羞地用手指迅速摀住了自己的臉。

      不過妳想的事並沒有發生。
      「我可是正人君子,不強迫人的。」妳聽見他悄聲地說:「妳再躺會吧,等下我會叫妳。」

      安心地閉上眼後,青草的芬氣更加明顯了。妳逐漸放慢了呼吸,放空腦內所有的紛擾。
      如果這段平和的時光,能一直永久下去該有多好……。妳靜靜地想著,最後……

      當醒來時,妳已披著白起的外套被揹在他的背上了。
      「啊,我什麼時候睡著了?」妳仍睡眼惺忪:「白起,放我下來吧。」妳說。
      「沒關係,車站就在前面了。」
      抝不過白起這番誠意,睡意同時讓妳卸下心防,妳便由著他再揹妳最後一小段路。
      回程路上的雲彩已和來時的清澈爽朗藍天不同,著上了落日的色彩,整塊天空像畫布被染以水彩顏料般濃稠的紅豔,暈染開來由上到下成了美麗的漸層。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白起……謝謝妳的外套。」方才便已注意到自己肩上的暖意來自白起給予的呵護,妳趁著現在不會看到他的臉,好好地、坦率地向他道謝。
      「嗯,罩好。」他老樣子回得簡短,而妳看不見他的表情。
      心意有傳達到就好了……。妳默默地想。

      白起護送妳直至家門口。
      「快進屋吧,天冷了。」說完,他朝妳擺擺手便要離去。
      「那個……白起!」妳喊他。
      他已快走進夜色,此時困惑地回頭。
      妳還佇在門邊,克制住期待、躊躇了一會再次開了口。
      「你下週可還有休假?」妳擰著裙角,鼓足勇氣:「下週……下週我們去七夕賞燈好不好?」
      門廊的燈罩在他的臉上,妳發現白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心情貌似不錯、神色間還帶有幾分驚喜。
      「好。」他綻開一個笑容:「妳找我,我都有空。」


      七夕燈節在你們鎮上可是一年一度會舉辦熱鬧活動的大事。
      只不過正值物資限縮時期,規模已比往年縮小許多。
    廟前擺了幾攤民俗工藝攤位。其中一位賣藝人紮了一道竹圍,上頭用棉線掛滿一張張剪紙手作供人揀選。
      妳駐足端詳這些匠人的精心傑作,掏了幾枚銅板和他買了一張。
      那人見妳拿在手上愛不釋手的樣子,像見到了知音,拉了張椅子熱情地便要妳坐下。
      「來!小姑娘坐這邊!這麼喜歡的話,這張是我描好線的,妳自己剪一張玩玩,就不招呼了啊!」
      「妳……行嗎?」白起站妳身後朝妳搭話:「人家老闆的絕活可是練出來的,妳這半路出師的,可要小心別剪到手。」
      「這老闆有描好線的!我可以的,別小看我!」妳朝白起吐了吐舌頭,聚精會神地剪著不再理他。

      紅色的紙在妳輕巧轉動方向、手起刀落後,上頭鳥的型繪逐漸浮現。
      老闆給妳的是兩隻喜鵲棲在枝上的賀圖,處理翅膀的神采屬於高難度的部分,妳用利剪小心翼翼雕琢著羽毛部分的簍空花樣。又過了幾分鐘,成品完工,妳轉身朝白起張起了紙片給他瞧瞧。
      「我剪得可好?」妳向他邀功。
      「挺像的,是蠻有一回事。」白起朝妳伸手:「喏,我來仔細瞧瞧。」 
      白起看了一陣,然後將上頭沾黏的紙屑掐了起來,再把它遞回給妳,妳見狀,阻止了他:「啊,不用還我了。」
      「嗯?」
      「你忘啦?我剛剛自己有買一張啦,這張本來就打算給你了,你也拿一張,這樣正好。」
      「那就謝謝大師贈予了。」白起笑彎了眼,目光中都是寵溺,他將那小紅紙收進他的皮夾裡。

      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一湧過來的人潮往你們這推擠。
      「對岸人好像比較少,我們過橋去那邊賞燈如何?」白起朝妳提議。
      「好呀。」
      河邊垂柳蔭蔭,你們過了木橋,踱步下了邊坡,來到水岸邊一株柳樹底下。從此處可見河面波光粼粼,映著橋上的燈火被渲染成一閃一閃的金紅。
      遠方傳來市集的人聲,而你們周圍一片幽靜,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感覺得到。
      突然,白起一個傾身離妳好近好近。
      「妳頭上有東西。」他朝妳伸手。
      「嗯?怎麼了?」妳感到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皺起眉、閉上了眼。
      「討厭……是蟲子嗎?」妳問。
      「不是蟲子,別怕。妳先別動。」白起說這話的時候,妳才敢睜開眼,而
      「沒事了。」他擺擺手指,讓那片落葉回歸地面。
      「謝謝你……。」妳悄聲地說。

      他離妳這麼近,妳能藉著燈火清楚瞧見他臉上細微的表情。他此時好似有話想對妳說,抿著嘴、只是定定地望著妳。
      河浪滔滔拍打上岸,曖昧的情愫飄盪在你們之間,白起這樣溫柔而灼熱地注視著妳,讓有些遲鈍的妳都感覺到他的意念。

      可能是瞧見妳緊張的模樣,「妳的辮子亂了。」他再開口,並不是妳猜想的,而是將手主動地伸向妳側臉的髮辮。
      「沒、沒關係,我自己來……。」
      妳下意識小小地退了一步,背抵上了樹幹。
      退無可退後妳調整了一會自己的呼吸,手有些不利索地重新紮好辮子。

      待妳綁完一抬頭,發現白起還在看妳。
      「你……。」
      突然,他的左手咚地一聲搭到了樹幹上,妳被阻擋了右邊的出路,扭頭就往反方向轉去。
      「別走。」白起開口:「我有話要說。」
      「答應我……」他說。
      像是怕妳會逃開,他小心翼翼不再有多餘的動作。
      「答、答應什麼?」
      「要是之後我哪天不在妳身邊,我不會要妳一定要等我……」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很輕:「妳可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白起……我……」妳看著他,口中的話又嚥了下去。
      他的手又撫了上來,摸上了妳的臉,這回,妳沒躲開。
      後來的數月間,白起腦內一直沒能忘記妳那對雙眸。
      妳柔和的眼神映著河水的波光閃爍,如夢似幻。跟當時,他巡邏至妳家屋前,妳拿杯涼水給他、他看見的一樣。
      是讓他傾了心陷入戀愛的感覺。

      白起頭又微微地趨近妳一些,他的唇瓣擦到了妳的下巴,呼吸的氣息噴在妳的唇邊使妳整個人發燙燙的、魂不守舍。
      妳不知道自己是否準備好接下來的一切,妳顫巍巍地閉上眼——
      白起卻只在妳嘴角輕輕吻過,然後擁妳入懷。
      「妳……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他問。
      妳搖了搖頭,依偎在白起的懷裡,還在回味剛剛他給妳的親密觸碰,沒回過神。
      「呵,我大概猜得到妳在想什麼。」白起輕笑。
      「咦?」
      他鬆開了妳,捧起了妳的臉:「等妳生日……我們再來對答案。」
      白起呼出的氣息暖活了妳的雙頰,妳分不清是他磁性的性感嗓音,還是他眼神傳遞過來的款款深情讓妳臉紅。
    在那剎那,妳以為他又要親妳了。他卻像是喚回了矜持,很紳士地護著妳走回橋邊。
      你們循原路回去,在橋上嘻笑打鬧的孩子們和興致高昂的年輕人橫衝前進,將妳與白起沖散。
      白起先走到橋的對岸了,這才注意到妳沒跟上,像怕妳看不見他似的,他舉起手朝妳揮揮。
      妳緩慢地夾在人群之中朝他前進。夏天的夜晚不如白天悶熱,徐徐的薰風正吹拂著他,白起站在那靜靜地等待妳,他那帥氣的臉龐讓身旁經過的人們都不經回眸。

      「怎麼一不注意,妳就落我後頭了。」妳一走來,他便將妳手給牽起:「不許妳放開了。」
      這有點霸道的舉動妳並不排斥,反而讓妳心頭一暖,他這麼在乎妳、再加上方才他與妳曖昧的互動使妳飄飄然、喜形於色。
      喜歡,真的好喜歡他啊。妳微笑起來甜在心裡。

      然而戰爭的發展無法預料,白起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市中心的樞紐車站人聲鼎沸。許多年輕男子如白起一樣,揹著行軍用的簡易行囊在月臺和前來送行的人道別。
      戰事暫時無法終了,前線又再次徵召後備兵力填補缺口。儘管白起將投入的單位不是激烈的戰區,妳眼眸中擔憂的神色從他接獲詔令那日起就不曾消解。
      與妳不同,這陣子他的表情一直顯得淡定許多,這也是為什麼從幾天前妳就開始生他的悶氣。戰爭!這可是戰爭,說不準是會死人的,他怎麼可以看待這件事如只去鄰鎮辦事似的這般悠哉?
      妳揪著白起外套的下擺不發一語,氣歸氣,心裡更多的是懊悔。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幼稚鬧脾氣蹉跎時間,但一晃眼,訣別的時刻竟快速地到來。
      沒有時間了……。妳仰起頭,想跟他再說點什麼,卻撞見白起眼底閃過不捨和憂慮。
      原來他不是沒有感覺……。妳的心刺痛著。

      「今年妳的生日……不能陪妳過了。」在妳的驚訝中,他內疚地對妳如此說。
      啊,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記著妳的生日。
      「嗯,沒關係……。」
      強忍著不安和害怕,妳的聲音有些不穩。妳告訴過自己,今天要好好地送別他的,在白起面前,妳絕對、絕對不能夠哭。
      「這次,是我失約了。明年我們……」
      但白起還沒說完,妳的眼淚就潰堤了。
      「別這樣。」他見狀,掏出了手帕抹掉妳面頰上的淚,但淚珠還是不絕地從眼眶中汩汩漫出。
      「別哭……。」他又說。

      白起其實不如外表那般冷靜,一知道將要離開妳,他當然會捨不得。此刻又見妳這樣哭,他心如刀割。
    但又不得不。

      妳還是無法止住淚。
      白起心一橫、在妳驚訝之瞬,捉起妳的手、錮住了妳,他的掌勁有些沒控制好,指甲抓疼了妳。有些強硬地,他吻上妳的唇,堵住了妳哭哭噎噎的嘴。
      這是帶著征服、表露佔有、是想要傳達他有多在乎妳的一個吻。

      妳想像中的吻別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但這吻卻讓妳牢牢記住他此刻的痛心。
      「我會回來。」在他懷中,妳聽見他這麼對妳承諾。
    他又堅定地重複一次:「等我回來。到時,我有話要跟妳說,知道嗎?」
      妳點點頭。
      「那這個,幫我保管吧。」
      像是本來就盤算好的,白起從口袋掏出了一枚金屬徽章。
      「你不留著,沒關係嗎?」妳問他。
      「沒關係,我想......讓妳拿著。」他這話說的簡短,  此舉隱含的意思沒有明說出來。他也是聽來的——
      將飛行徽章交給心愛的人,持有者便能守護著它的主人,在地上保佑對方平安歸來。

      火車開始鳴笛,月臺上又泛起一波嘈雜騷動的道別聲,白起緊咬下唇鬆開了妳,往後退了一步。他的手指節輕輕來回在妳的臉龐上來回廝磨,而他如琥珀清澈的眼瞳像是要把妳的容貌記牢似的,就這樣眨也沒眨的盯著妳良久。

      誰也沒有說話,直到——
      「要關門了!還沒上車的快上車!」車掌在門邊喊道。

      「白起!」妳朝他喊。
      此時他已登上了火車,沒有揮手,沒有回頭,毫無遲疑地就這樣鑽沒入了斑雜西服的人海之中。

      火車速度逐漸加快,這時妳好像才真正有失去他的感覺,妳不由得跟著列車跑了起來,但以一個女孩子的腳力當然完全跟不上。

      膝蓋和手掌傳來刺痛,妳跌倒了。火車加快前進,將妳狠狠拋在後頭。
      「……!喂!妳沒事吧!」
      「還好嗎?站得起來嗎?」
      「嗚……。」在周圍的人朝妳關切的聲音中,妳抽抽噎噎地低頭捧著那個金屬徽章在月臺上哭了起來。


      七個月後,空襲警報傳達下來,市民聽令開始往郊區撤離疏散。

      「小姐!您都準備好了嗎?」悅悅瞧見妳從街角走來,遠遠地就朝妳喊:「車伕就快要到了。」
      方才,妳將電報拍到了白起目前所在的大隊,並將消息託給了接線生。
      白起已經沒有音訊一段時間了,剛離開鎮上的第一個月,他還曾稍人帶信回來,而後就不再有消息了。
      這次妳除了叮囑關切的話語,又多留了即將要落角的新地址給他,妳一邊祈求他去了前線可千萬要平安無事才好。
      他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杳無蹤影,每當報紙又傳出哪裡有傷亡的消息,妳都戰戰兢兢核對是哪個地方的部隊,祈禱著可別在上頭出現白起的名字。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悅悅是這樣安慰妳的。

      在這亂世、人人自保之際,能動用的關係和資源都必須竭盡所能用上。所幸悅悅的老家原本就在郊區的村莊,那裡靠山、且有用天然的屏障建置防空洞,可說是現下最佳的暫時落腳之處了。
      來到悅悅家住進了農舍,他們一家人待妳如待自己的親女兒般,對妳呵護備至,而妳也沒擺任何架子,加入勞動人口共體時艱。早晨妳會去田埂採些鮮蔬為午飯做準備,而下午也會給大家庭裡年幼的孩子讀故事、陪他們玩跳房子。
      悅悅的父母很是喜歡妳,甚至打趣地說雖然空襲總會結束,但到了那天搞不好會捨不得讓妳走了!
      妳曾想過要是妳父母在世,肯定也會構築起這樣溫馨和樂的畫面吧,也說不定妳會有個弟弟或是妹妹。而現在孑然一身的妳,今後身邊能不能有與妳相伴一生的對象?當有這樣的念頭時,妳腦中總會浮現起——
      白起那溫煦的微笑和聲音。

      四百多個與白起分離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誠如妳盼望的,抗戰最終告捷,兩方停火擬了和平協議,士兵們能返鄉與家人愛人團圓了。

      自從得知撤軍的消息,妳每天早上便會去火車站巡梭一會再回來。這裡屬鄉下、交通網的末端,火車的班次並不密集。從城鎮發來的列車多半是乘坐來這邊做小貿易的商販或者去隔壁鎮討生活的通勤者。
      妳想著白起若穿著軍裝出現,肯定一眼就能被妳看見。

      「吶,別擔心,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悅悅又這麼安慰妳了,已然成了她的口頭禪。
      這句話妳聽慣了,聽著聽著倒也有了踏實的感覺,好像這樣便能麻痺自己就算沒有白起的消息,也至少並無壞消息傳來耳邊。

      又過了數月,妳跟悅悅還未打算回去原住的市鎮。聽說被轟炸過的街道滿目瘡痍,災區的重建還要一段時日。
      然而等到妳播下的幼苗都攀爬籬笆結了果實,白起還是沒有來找妳。

      妳和悅悅的話題漸漸地也不再提起白起。妳釋懷地想,如果這是註定好的命運,那曾愛過他的這份心情,從此妳要悄悄埋藏在心底。
      愛過,也足夠了。

      初夏來臨,那正是妳與白起當初採摘百合的季節,可如今那些曾發生在胸口的怦然只剩追憶。
      妳和悅悅打算再兩個禮拜就動身返回鎮上原來的住處,這幾日已經在整理行囊了。
      悅悅一家老小都很捨不得妳要走,尤其還小的孩子,還不大懂事,每當妳出門一趟辦事,總會以為妳再也不回來而鬧騰。
      妳珍惜在這世外桃源最後的時光,任何需要妳幫忙的勞務都盡力爭取去做。

      泥路上的妳哼著小曲、踩著輕盈的步伐,懷中的農作物是妳辛勞一天的成果,妳打算如果家中那幾個小毛頭有乖乖的話,就炸點零嘴給他們打打牙祭。
      突然,妳前方的道路被一道狹長的陰影罩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妳身後傳來。
      「這個我來拿吧。」那人出了聲。
      而就在妳回頭的瞬間,手上的重量頓時減輕許多。
      這人身後的夕陽使他的髮梢到肩頭被鍍上一層溫藹的蜜金色,他高大挺拔輕鬆拿著本來在妳手上的竹籃,妳胸口湧起好想好想上前擁抱他的衝動。
      啊,是他,是妳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妳情不自禁地撲向他。白起手上的馬鈴薯籃翻倒了,圓滾滾的馬鈴薯滾落一地。
      被妳擁抱著的他是如此真實。他身上因風塵僕僕跋涉回來,混著煙硝和泥土的味道。而妳陶醉在這份感受他的實感之中,一點也不嫌棄他的狼狽……。

      「你……吃過飯了嗎?」
      「妳有沒有好好吃飯?」

      你們抱著彼此過了半晌,再開口,竟是異口同聲。「呵……。」妳從他懷裡抬起頭和他相視而笑。
      「妳瘦了好多。」白起邊說邊憐惜地幫妳擦掉鼻頭上被他衣服沾上的塵土。
      他將妳扶起、拍掉妳裙擺上的灰塵。
      「呵,妳的辮子總是不聽話會散掉呢。」他看著妳的頭髮像是想起了什麼,淺淺地笑著幫妳重綁它們。
      這次妳沒有抗拒他這番熱心,妳正專注地看著他怔然。
      真的是他……,他來找妳了。妳默默地揪緊他的衣服,哪怕他只是落日時分的幻影,也要多暫停這一刻久一點。

      妳心中千絲萬縷。妳想問他,七夕佳節的柳樹下的那個答案是不是如妳想的那樣;妳想問他,當時在月台上給妳離別的那個吻又是什麼意思?
      可如今,通通都先被妳拋在腦後。
      他回來了就好。

      「我好想你。」妳說。
      聽妳這番話,白起耳根泛起了紅暈,剛剛好地被夕陽的餘暉掩飾。

      妳的雙手搭在白起的胸膛上讓他輕輕地摟住妳。
      他湊近妳且碰觸過來的嘴唇有些乾燥,先是輕點幾吻在妳唇邊,彷彿在試探妳的底線。而後他加重了渴望,在妳的默許之下將舌頭吮了進來。
      是第一次與他這般激情的吻著,妳被吻得七葷八素、渾身燥熱。
      「唔……嗯嗯……。」
      情愫被他這股動情催發撩高,如浪潮快一發不可收拾地要打番妳的理智、快要使妳不能呼吸——
      他終於把妳給放開。你們相望著、喘著氣,換成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意會彼此的心意……。
      「我們回去吧。」待你們將地上的馬鈴薯撿完,白起輕鬆地拎起籃子夾在了腋下。
      白起用騰出來的那隻手握緊妳,如七夕佳節橋上那回怕妳走散般,再次把妳牽得牢牢。
      「我跟妳保證——」他這話說得堅定帶著深情:「我不會再離開妳了。」

      天邊的雲霞由澄黃已開始轉變為帶紫的嫣紅,像是要燃燒起來。
      田野、樹林、遠方的村落,所有景物被這溢彩流光照射,染上了一層夢幻的朦朧。

      「啊對了,算算這個時節,百合花快要開了。」走著走著,白起突然提起。「想不想再一起去?」他問。
      「當然!」妳的臉亮了起來。
      「姊姊!」院子裡的孩子們向妳跑來。
      「我回來了!瞧瞧這是誰來了?」妳朝他們喊。

      與他分別、這麼多個寂寞夜晚,妳總思念著白起入睡。有時夢裡妳會清晰地夢見他,妳夢過在晴朗的日子你們一起去欣賞百合花,還安穩躺在他的懷裡聊著未來;妳夢過在河岸柳樹下踮起了腳尖,在他吻妳之後妳也羞赧地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妳愛他。而亂世遠去,沒有什麼會再將你們分離了,一切都已美夢成真。

    ❥圖(委託商稿) / R鈴
    ❥文/ Mei咩(芽實)
    此篇會收錄在 妳是我命中注定的初戀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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