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耐冇拍過片 😂 今次有推介比大家 🤘🏿 近排香港好似冇乜搞作,冇乜邊到地方可以 hea 下,但係今個週末有地方去啦 (如果你唔係去遊行或者賺 $1000 去禪坐既話) 🤘🏿
由今日去到星期日晚 only!中環 PMQ 搞左個「世代同撈」既市集,呢次既主題係將傅統同潮流撈埋一齊,攤位多達 30 個,...
好耐冇拍過片 😂 今次有推介比大家 🤘🏿 近排香港好似冇乜搞作,冇乜邊到地方可以 hea 下,但係今個週末有地方去啦 (如果你唔係去遊行或者賺 $1000 去禪坐既話) 🤘🏿
由今日去到星期日晚 only!中環 PMQ 搞左個「世代同撈」既市集,呢次既主題係將傅統同潮流撈埋一齊,攤位多達 30 個,真係可以 hea 足成日 🤘🏿 每個攤位各有特色,有得玩有得食,小寶個契媽 @kawai814 仲玩到烚熟狗頭咁既樣 😂 由於攤位太多既關係,會特別介紹幾站特別既比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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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 - 「美樂 x 綠寶」,合作出左 #綠寶橙汁味雪條,經典重現,救命,正到暈呀,十幾年前果隻味道,外層綠寶橙汁冰夾住最原始既雲呢拿雪糕,好好味呀 🤤 除此之外,仲有好多以前細個懷舊零食,例如印水紙香口膠!另外仲有啲攤位遊戲玩,金珠水中尋,類似撈金魚果啲 friend,但係係撈啲波仔,個撈張紙好薄架,所以都唔易撈,撈到就係你既!最經典既遊戲就係拉拉扯扯,拉到邊條繩,邊條繩綁住既禮物就係你架啦,啲回憶返哂黎,可惜到而家我仲係 18 歲,幾時先大個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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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站 - 「麥氏 x 公利」,本地製作既手工啤酒溝埋老字號公利蔗汁會係點架呢,帶點甘甜既啤酒飲起黎更易入口更加好味,都幾創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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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站 - 「坤記 x Mr. Porky」,中西合壁,坤記自家手作既蝦子麵再加埋英國地道小食炸豬皮撈埋一齊食,非常鮮香既蝦子麵同脆脆既豬皮夾埋一齊好夾,又鮮又香口,食完一碗又食多一碗,食完仲有大地魚湯飲,推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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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站 - 「雙妹嚜 x Artisenses」,市集入面唯一一間落手落腳做既工作坊,由頭到尾去整一支香水出黎,可以任揀自己中意既味道製作多達幾十款唔同香水配搭,男仔整比女朋友又得,女仔整比自己又得!傻豬黎既,女士們緊係推自己男朋友去整比自己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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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站 - 「Homie Cookies x Appolo」,係雪糕呀哈利!係女神欣宜同埋阿波羅雪糕合作,推出 4 隻新口味既曲奇雪糕三文治,當中有招牌既菠蘿曲奇夾椰子雪糕,最清新既一款,椰子雪糕亦帶有椰子肉!另外仲有覆盆子玫瑰花瓣曲奇夾北海道牛奶雲呢拿雪糕、焙茶曲奇夾紅豆雪糕,我最中意就係特濃朱古力曲奇夾蕃薯雪糕,塊朱古力曲奇真係好朱古力,蕃薯雪糕真係好蕃薯,必食 🤤🤘🏿 睇下欣宜妹隔空進食一樣食得咁滋味就知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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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又要開咪表揚,希望大家唔好中伏,有間野叫 boomshack 賣果舊咸魚肉餅漢堡包成 $70 個,細細隻之餘仲要係乾柴,係差在冇烈火,我今朝去飲茶食大大盅肉餅飯都係 $6.8 一盅,舊乾柴包 = 我食 10 盅飯仲有找 $2 買個外賣盒打包,PMQ 下次真係要 qc 篩選清楚先好出街,條清泉仲有啲雜質未過濾乾淨,正所謂,市集有一污點,何其有憾,希望下次見到既 PMQ 市集係冰肌雪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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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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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豬中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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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冒險號
了阿富汗局勢,須四十年細說重頭。
1, 前傳:
1979年,蘇聯入侵阿富汗,企圖在阿富汗建立馬克思主義經濟,佔據印度洋出口。蘇聯認為,一個蘇聯扶植的阿富汗政權,可以與東歐國家合作,協助改善經濟。蘇聯向阿富汗援助,確實阿富汗經濟有所改善,但阿富汗人民厭惡蘇聯外部部勢力控制。阿富汗傀儡政權(有點像四十年代初的南京汪政府)內的特務組織首領納吉布拉強力鎮壓民間知識分子異見者,得到蘇聯賞識,1987年成為總統。
美國一直支持阿富汗民間的聖戰組織顛覆蘇聯的納吉布拉政權。1983年,列根在白宮會見聖戰組織游擊領袖予以打氣,與今日中國外長會見塔利班高層類似。
聖戰組織有不同派系,包括拉登崛起的阿蓋達,主張在蘇聯後建立一個極端原教旨主義的伊斯蘭阿富汗。
另有一個遊擊隊領袖馬蘇德(Ahmad Massoud ) ,來自阿富汗北部。馬蘇德是一名魅力型的游擊戰爭天才,被視為阿富汗版的哲古華拉或胡志明,他整合成一個「北方聯盟」,與阿蓋特等一齊合作反蘇。
但1994年,在阿富汗東部的帕什圖族裔部落,又另有約五十個曾在巴基斯坦留學的激進伊斯蘭原教旨學術組織,自稱「神學士」( Taliban ) ,極力主張在阿富汗建立伊斯蘭原教旨統治。「神學士」的理論和行動組織在巴基斯坦(由穆沙拉夫總統到現任總理伊姆蘭汗歷任巴政府,雖一直聲稱壓抑激進勢力,但是巴基斯坦政府貪污無道,「神學士」漸在巴基斯坦特別在西部鄉間壯大,成為阿富汗塔利班後台)。
1989年蘇聯撤兵阿富汗,翌年蘇共瓦解。1992年納吉布拉辭職,阿富汗在聯合國監督下由各派建立管治委員會,穆沙德反對拉登的阿蓋達在阿富汗建立原教旨政權的主張,但塔利班支持阿蓋達。2001年,雙方聯手刺殺之後兩日,911遭到恐襲。
2,美國介入阿富汗
此時美國才知道事態嚴重,馬上宣布支持北方聯盟在阿富汗掌大權。但馬蘇德死後,北方聯盟群龍無首,塔利班則在恐怖主義領袖奧瑪(Mullah Omar ) 領導下不斷擴張,布殊又對與塔利班和阿蓋達無關的伊拉克侯賽因發動戰爭,在伊拉克和敘利亞另一股原教旨恐怖武裝發展成的「伊斯蘭國」(ISIS),即又恃勢崛起。
2001年,美國與盟國同時出兵阿富汗,企圖剿滅盤據在北部的塔利班,並在德國主持國際會議,成立親西方的阿富汗臨時政府,部署國會選舉,國會內有三成女性代表、原聖戰組織人員、共黨、改革派,推動國內和解。
但是阿富汗缺乏經濟能源,和平要有經濟成績支持,阿富汗只能種鴉片,政府貪污。塔利班宣傳:國家貧窮是因為人民脫離了伊斯蘭原教旨信仰。
民選的阿富汗國會有女性議員,塔利班尤其仇恨。塔利班佔領的地區,首先嚴禁女童受教育,槍擊上學的14歲女童馬拉拉;並嚴禁音樂——有如美國極左派掀起的Cancel Culture;塔利班領袖奧馬爾下令摧毀一千五百年歷史的巴米揚石佛,也有如英美大學校園要拆除「奴隸主」邱吉爾、羅德斯等雕像,認為這是文化毒害——通姦與同性戀者處決(這一點則與西方白左相反)。

阿蓋達、塔利班在巴基斯坦阿富汗,伊斯蘭國在中東,並成三股與東西兩大恐怖勢力。
3,美國在阿富汗遇到的問題
美國和盟友在德國舉行阿富汗臨時政府組建會議時,排除塔利班代表。布殊時代對西方促成重建阿富汗民主甚有信心,認為普遍教育、增建醫院是民心所向,甚至認為阿富汗政府不必有太多軍隊,只須美國一點駐軍即可。
但塔利班的優勢在於阿富汗的地理,尤其山嶺高峻偏僻的農村,尤其東部與巴基斯坦接壤一帶。這些地域如香港新界和台灣的高山族譜,不同派系部落林立,政府資源難至,有利於塔利班滲透挑撥。
近年得到巴基斯坦情報部門的支持。巴基斯坦認為,一個阿富汗塔利班政權有助本國對抗印度。
奧巴馬第一任內,已經宣布增兵阿富汗,最多派駐十萬,但軍費昂貴,長駐並無好處。
美國放棄喀布爾,當然有點類似1975年的西貢。阿富汗的親美政府向塔利班投降,更像1975年柬埔寨龍諾政府向波爾布特的赤柬投降。
若這是包括婦女在內的阿富汗全體人民的選擇,即他們覺得女性不應受教育、學校不應學英文而只須背誦可蘭經,一個伊斯蘭極權比「三權分立」好,當然應該尊重,而且正常。本人一向強調:人類之中有許多民族因為其文化局限,先天無法踐行民主,或懂得理性思考。
4,「喀布爾如1975年西貢」的邏輯
不過如果你歡呼美國之撤退,則不要忘記:1975年西貢淪陷之後,幾十萬船民投奔腦海,成為難民,殖民地香港成為他們的第一收容港。他們的大多數是華人。
1975年赤柬攻入金邊建立原教旨紅色政權後,三年內屠殺二百萬平民,其中絕大多數是華人。

污利海拉拉樂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尋找戀人的悲劇】
稍微看過歐·亨利作品的人,大概都知道他的故事結局,往往都出人意料─哪怕你已經清楚這點,還是很難在下一篇提前猜到答案。
這部〈帶傢俱出租的房間〉也是這樣的故事,以神秘感鋪墊,最終卻帶出了無比巧合的愛情悲劇。
一起來看看這部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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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傢俱出租的房間 / 歐·亨利
在紐約西區南部的紅磚房那一帶地方,絕大多數居民都如時光一樣動盪不定、遷移不停、來去匆匆。正因為無家可歸,他們也可以說有上百個家。他們不時從這間客房搬到另一間客房,永遠都是那麼變幻無常——在居家上如此,在情感和理智上也無二致。他們用爵士樂曲調唱著流行曲「家,甜美的家」;全部家當用硬紙盒一拎就走;纏緣於闊邊帽上的裝飾就是他們的葡萄藤;拐杖就是他們的無花果樹。
這一帶有成百上千這種住客,這一帶的房子可以述說的故事自然也是成百上千。當然,它們大多乾癟乏味;不過,要說在這麼多漂泊過客掀起的餘波中,找不出一兩個鬼魂,那才是怪事哩。
一天傍晚,有個青年男子,在這些崩塌失修的紅磚大房中間轉悠尋覓,挨門挨戶按鈴。在第十二家門前,他把空盪盪的手提行李放在臺階上,然後揩去帽沿和額頭上的灰塵。門鈴聲很弱,好像傳至遙遠、空曠的房屋深處。
這是他按響的第十二家門鈴。鈴聲響過,女房東應聲出來開門。她的模樣使他想起一隻討厭的、吃得過多的蛆蟲。它已經把果仁吃得只剩空殼,現在正想尋找可以充饑的房客來填充空間。
年輕人問有沒有房間出租。
「進來吧,」房東說。她的聲音從喉頭擠出,嘎聲嘎氣,好像喉嚨上繃了層毛皮。「三樓還有個後間,空了一個星期。想看看嗎?」
年輕人跟她上樓。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一線微光,緩和了過道上的陰影。他們不聲不響地走著,腳下的地毯破爛不堪,可能連造出它的織布機,都要詛咒說這不是自己的產物。它好像已經植物化了,已經在這惡臭、陰暗的空氣中退化成茂盛滋潤的地衣,或滿地蔓延的苔蘚,東一塊西一塊,一直長到樓梯上,踩在腳下像有機物一樣黏糊糊的。樓梯轉角處牆上都有空著的壁龕。它們裡面也許曾放過花花草草。果真如此的話,那些花草已經在污濁骯髒的空氣中死去。壁龕裡面也許曾放過聖像,但是不難想像,黑暗之中大大小小的魔鬼早就把聖人拖出來,一直拖到下面某間客房那邪惡的深淵之中去了。
「就是這間,」房東說,還是那副毛皮嗓子。「房間很不錯,難得有空的時候。今年夏天這兒還住過一些特別講究的人哩——從不找麻煩,按時付房租。自來水在過道盡頭。斯普羅爾斯和穆尼住了三個月。她們演過輕鬆喜劇。佈雷塔·斯普羅爾斯小姐——也許你聽說過她吧——喔,那只是藝名兒——就在那張梳粧檯上邊,原來還掛著她的結婚證書哩,鑲了框的。煤氣開關在這兒,瞧這壁櫥也很寬敞。這房間人人見了都喜歡,從來沒長時間空過。」
「你這兒住過很多演戲的?」年輕人問。
「他們這個來,那個去。我的房客中有很多人在演出界幹事。對了,先生,這一帶劇院集中,演戲的人從不在一個地方長住。到這兒來住過的也不少。他們這個來,那個去。」
他租下了房間,預付了一個星期的租金。他說他很累,想馬上住下來。他點清了租金。她說房間早就準備規矩,連毛巾和水都是現成的。房東走開時,——他又——已經是第一千次了——把掛在舌尖的問題提了出來。
「有個姑娘——瓦西納小姐——埃盧瓦絲·瓦西納小姐——你記得房客中有過這人嗎?她多半是在臺上唱歌的。她皮膚白嫩,個子中等,身材苗條,金紅色頭髮,左眼眉毛邊長了顆黑痣。」
「不,我記不得這個名字。那些搞演出的,換名字跟換房間一樣快,來來去去,誰也說不準。不,我想不起這個名字了。」
不。總是不。五個月不間斷地打聽詢問,千篇一律地否定回答。已經花了好多時間,白天去找劇院經理、代理人、劇校和合唱團打聽;晚上則夾在觀眾之中去尋找,名角兒會演的劇院去找過,下流污穢的音樂廳也去找過,甚至還害怕在那類地方找到他最想找的人。他對她獨懷真情,一心要找到她。他確信,自她從家裡失蹤以來,這座水流環繞的大城市,一定把她蒙在了某個角落。但這座城市就像一大團流沙,沙粒的位置變化不定,沒有基礎,今天還浮在上層的細粒到了明天就被淤泥和黏土覆蓋在下面。
客房以假惺惺的熱情迎接新至的客人,像個暗娼臉上堆起的假笑,紅中透病、形容枯槁、馬馬虎虎。破舊的傢俱、破爛綢套的沙發、兩把椅子、窗戶間一碼寬的廉價穿衣鏡、一兩個燙金像框、角落裡的銅床架——所有這一切折射出一種似是而非的舒適之感。
房客懶洋洋地半躺在一把椅子上,客房則如巴比倫通天塔的一個套間,儘管稀裡糊塗扯不清楚,仍然竭力把曾在這裡留宿過的房客分門別類,向他細細講來。
地上鋪了一張雜色地毯,像一個豔花盛開的長方形熱帶小島,四周是骯髒的墊子形成的波濤翻滾的大海。用灰白紙裱過的牆上,貼著緊隨無家可歸者四處漂流的圖畫——「胡格諾情人」、「第一次爭吵」、「婚禮早餐」、「泉邊美女」。壁爐爐額的樣式典雅而莊重,外面卻歪歪斜斜扯起條花哨的布簾,像舞劇裡亞馬遜女人用的腰帶。爐額上殘留著一些零碎物品,都是些困居客房的人,在幸運的風帆把他們載到新碼頭時拋棄不要的東西——一兩個廉價花瓶,女演員的畫片,藥瓶兒,殘缺不全的撲克紙牌。
漸漸地,密碼的筆形變得清晰可辨,前前後後居住過這間客房的人留下的細小痕跡所具有的意義也變得完整有形。
梳粧檯前那片地毯已經磨得只剩麻紗,意味著成群的漂亮女人曾在上面邁步。牆上的小指紋表明小囚犯曾在此努力摸索通向陽光和空氣之路。一團濺開的汙跡,形如炸彈爆炸後的影子,是杯子或瓶子連同所盛之物一起被砸在牆上的見證。穿衣鏡鏡面上用玻璃鑽刀歪歪扭扭地刻著名字「瑪麗」。看來,客房留宿人——也許是受到客房那俗豔的冷漠之驅使吧——曾先先後後在狂怒中輾轉反側,並把一腔憤懣傾泄在這個房間上。傢俱有鑿痕和磨損;長沙發因凸起的彈簧而變形,看上去像一頭在痛苦中扭曲的痙攣中被宰殺的可怖怪物。另外某次威力更大的動盪,砍去了大理石壁爐額的一大塊。地板的每一塊拼木各自構成一個斜面,並且好像由於互不干連、各自獨有的哀怨而發出尖叫。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些把所有這一切惡意和傷害施加於這個房間的人,居然就是曾一度把它稱之為他們的家的人;然而,也許正是這屢遭欺騙、仍然盲目保持的戀家本性,以及對虛假的護家神的憤恨點燃了他們胸中的沖天怒火。一間茅草房——只要屬於我們自己——我們都會打掃、妝點和珍惜。
椅子上的年輕人任這些思緒繚繞心間,與此同時,樓中飄來有血有肉、活靈活現的聲音和氣味。他聽見一個房間傳來吃吃的竊笑和淫蕩放縱的大笑;別的房間傳來獨自咒駡聲,骰子的格格聲,催眠曲和嗚嗚抽泣;樓上有人在興致勃勃地彈班卓琴。不知什麼地方的門砰砰嘭嘭地關上;架空電車不時隆隆駛過;後面籬牆上有隻貓在哀叫。他呼吸到這座房子的氣息。這不是什麼氣味兒,而是一種潮味兒,如同從地窖裡的油布和朽木混在一起蒸發出的黴臭。
他就這樣歇在那兒,突然,房間裡充滿木犀草濃烈的芬芳。它乘風而至,鮮明無誤,香馥沁人,栩栩如生,活脫脫幾乎如來訪的佳賓。年輕人忍不住大叫:「什麼?親愛的?」好像有人在喊他似地。他然後一躍而起,四下張望。濃香撲鼻而來,把他包裹其中。他伸出手臂擁抱香氣。刹那間,他的全部感覺都給攪混在一起。人怎麼可能被香味斷然喚起呢?喚起他的肯定是聲音。難道這就是曾撫摸、安慰過他的聲音?
「她在這個房間住過,」他大聲說,扭身尋找起來,硬想搜出什麼徵跡,因為他確信能辨認出屬於她的、或是她觸摸過的任何微小的東西。這沁人肺腑的木犀花香,她所喜愛、唯她獨有的芬芳,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房間只馬馬虎虎收拾過。薄薄的梳粧檯桌布上有稀稀拉拉五六個髮夾——都是些女性朋友用的那類東西,悄聲無息,具有女性特徵,但不標明任何心境或時間。他沒去仔細琢磨,因為這些東西顯然缺乏個性。他把梳粧檯抽屜搜了個底朝天,發現一條丟棄的破舊小手絹。他把它蒙在臉上,天芥菜花的怪味刺鼻而來。他順手把手絹甩在地上。在另一個抽屜,他發現幾顆零星紐扣,一張劇碼表,一張當鋪老闆的名片,兩顆吃剩的果汁軟糖,一本夢釋書。最後一個抽屜裡有一個女人用的黑緞蝴蝶髮結。他猛然一楞,懸在冰與火之間,處於興奮與失望之間。但是黑緞蝴蝶髮結也只是女性莊重端雅、但不具個性特徵的普通裝飾,不能提供任何線索。
隨後他在房間裡四處搜尋,像一條獵狗東嗅西聞,掃視四壁,趴在地上仔細查看拱起的地氈角落,翻遍壁爐爐額和桌子、窗簾和門簾、角落裡搖搖欲墜的酒櫃,試圖找到一個可見的、但他還未發現的跡象,以證明她就在房間裡面,就在他旁邊、周圍、對面、心中、上面,緊緊地牽著他、追求他,並通過精微超常的感覺向他發出如此哀婉的呼喚,以至於連他愚鈍的感覺,都能領悟出這呼喚之聲。他再次大聲回答「我在這兒,親愛的!」然後轉過身子,一片漠然,因為他在木犀花香中還察覺不出形式、色彩、愛情和張開的雙臂。唔,上帝啊,那芳香是從哪兒來的?從什麼時候起香味開始具有呼喚之力?就這樣他不停地四下摸索。
他把牆縫和牆角掏了一遍,找到一些瓶塞和煙蒂。對這些東西他不屑一顧。但有一次他在一折地氈裡發現一支抽了半截的紙雪茄,鐵青著臉使勁咒了一聲,用腳後跟把它踩得稀爛。他把整個房間從一端到另一端篩了一遍,發現許許多多流客留下的無聊、可恥的記載。但是,有關可能曾住過這兒的、其幽靈好像仍然徘徊在這裡的、他正在尋求的她,他卻絲毫痕跡也未發現。
這時他記起了女房東。
他從幽靈縈繞的房間跑下樓,來到透出一縫光線的門前。
她應聲開門出來。他竭盡全力,克制住激動之情。
「請告訴我,夫人,」他哀求道,「我來之前誰住過那個房間?」
「好的,先生。我可以再說一遍。以前住的是斯普羅爾斯和穆尼夫婦,我已經說過。佈雷塔·斯普羅爾斯小姐,演戲的,後來成了穆尼夫人。我的房子從來聲譽就好。他們的結婚證都是掛起的,還鑲了框,掛在釘子上——」
「斯普羅爾斯小姐是哪種女人——我是說,她長相如何?」
「喔,先生,黑頭發,矮小,肥胖,臉蛋兒笑嘻嘻的。他們一個星期前搬走,上星期二。」
「在他們以前誰住過?」
「嗨,有個單身男人,搞運輸的。他還欠我一個星期的房租沒付就走了。在他以前是克勞德夫人和她兩個孩子,住了四個月;再以前是多伊爾老先生,房租是他兒子付的。他住了六個月。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再往以前我就記不得了。」
他謝了她,慢騰騰地爬回房間。房間死氣沉沉。曾為它注入生機的香氣已經消失,木犀花香已經離去,代之而來的是發黴傢俱老朽、陳腐、凝滯的臭氣。
希望破滅,他頓覺信心消失殆盡。他坐在那兒,呆呆地看著噝噝作響的煤氣燈的黃光。稍許,他走到床邊,把床單撕成長條,然後用刀刃把布條塞進門窗周圍的每一條縫隙。一切收拾得嚴實緊紮以後,他關掉煤氣燈,卻又把煤氣開足,最後感激不盡地躺在床上。
按照慣例,今晚輪到麥克庫爾夫人拿罐子去打啤酒。她取酒回來,和珀迪夫人在一個地下幽會場所坐了下來。這是房東們聚會、蛆蟲猖獗的地方。
「今晚我把三樓後間租了出去,」珀迪夫人說,杯中的酒泡圓圓的。「房客是個年輕人。兩個鐘頭以前他就上床了。」
「呵,真有你的,珀迪夫人,」麥克庫爾夫人說,羨慕不已。「那種房子你都租得出去,可真是奇跡。那你給他說那件事沒有呢?」她說這話時悄聲細語,嘎聲啞氣,充滿神秘。
「房間裡安起了傢俱嘛,」珀迪夫人用她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就是為了租出去。我沒給他說那事兒,麥克庫爾夫人。」
「可不是嘛,我們就是靠出租房子過活。你的生意經沒錯,夫人。如果知道這個房間裡有人自殺,死在床上,誰還來租這個房間呢。」
「當然嘛,我們總得活下去啊。」珀迪夫人說。
「對,夫人,這話不假。一個星期前我才幫你把三樓後間收拾規矩。那姑娘用煤氣就把自己給弄死了——她那小臉蛋兒多甜啊,珀迪夫人。」
「可不是嘛,都說她長得俏,」珀迪夫人說,既表示同意又顯得很挑剔。「只是她左眼眉毛邊的痣長得不好看。再來一杯,麥克庫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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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冷 不待見的鐵塔
今天請容許小編科宅跟風一下新聞,寫一則中外冷知識。
前情提要,桃園市復興區,接近拉拉山風景區的「巴陵山馬崙古砲台遺址」在標高1314公尺處,竣工了一座渾身通紅的「巴陵鐵塔」。鐵塔於七月十四日晚間點燈試亮相——然後就被罵到飛高高。
當區長被議員質詢何故要蓋這又醜又沒用的「巴陵鐵塔」時。他的答覆很明確——塔是本來就要蓋的,用途是增強山區收訊、避雷等防災用途。當局是在當地泰雅族部落的耆老建議之下,與其蓋一個傳統樣式的防災鐵塔,很醜很突兀,不如加以適當的美化,兼具活化當地觀光的功能。
斥資一千三百萬元台幣建造的「巴陵鐵塔」是立意良善,執行走樣的例子吧。首先它顯然不幸地變得更突兀囧。而且在夜間深山照射人造強光。母湯!對野生動物的作息有不良影響。而或許比起「一生一世」(標高的諧音)鐵塔的浪漫燈光(光害),觀光客更樂意看天然的星星吧。
反觀被效法的對象:巴黎鐵塔……不,這裡不是反觀,因為艾菲爾鐵塔的名聲也並不是一面倒的讚譽。自從伊始,對它深痛惡絕的人也所在多有。
熱愛巴黎的在地文人雅士、畫家、建築師,就曾經聯名陳書抗議。建築師古斯塔夫.艾菲爾(Gustav Eiffel)正在蓋的,不是建築界的世界奇觀,而是:
「這是 #滴在純淨白紙上的一滴骯髒的墨水,是 #魔鬼強塗在巴黎美麗臉龐上的可怕污點。」
將鐵塔視為眼中釘的紳士們,將會抑鬱的發現,位於巴黎中樞的這座鐵塔完工後,幾乎在巴黎的任何地點,它都會在窗外、街道盡頭、公園樹頂......在天際線激凸著,就算你再不愛它,也避不開它的「視線」。它就無時無刻不盯著你看,盯得你心裡發毛~~
話說回來,台北市內也幾乎哪裡都看得到台北101。大概是這樣的感覺。
巴黎鐵塔是為了 1889 年巴黎世界博覽會(Exposition Universelle)而蓋的。打從一開始就除了拿來炫耀法國的雄偉(無誤)之外,沒有任何實際功能。而且,最初在委任艾菲爾建造時,官方甚至一開始就指定好,建築體必須要「容易拆除」,並且預計在世博會的二十年後就果斷拆了它。
為什麼是二十年?因為這個新世界奇觀居然是個BOT案 🤣。真的!它不只是以建築師艾菲爾命名,更幾乎是艾菲爾自掏腰包蓋的。成本估計高達七百八十萬法郎,折合現今幣值約三千六百萬美元,而巴黎政府只出得起一個零頭。正因此,前二十年產權屬於艾菲爾。二十年後才會回歸巴黎市政府。
面對排山倒海的陳抗,巴黎政府於是有個方便的藉口:「忍一忍吧,二十年後回歸市政府,我們再把它拆了。」
活在這個平行宇宙中的你知道,我知道,獨眼龍也知道:巴黎市政府食言了,鐵塔沒有拆掉。官方說詞是:「因為近年無線電通訊技術突飛猛進,巴黎鐵塔對於通訊的角色變得非常重要,不便拆除」——復興區區長一定有參考吧XD
巴黎鐵塔經歷兩次世界大戰仍然屹立不搖。就算在二戰中巴黎被德軍佔領,而在1944年,希特勒在接近敗戰時,對牠的將軍下令「焦土巴黎」——把鐵塔在內的巴黎地標都炸掉。這邊請想像電影《帝國毀滅》片段。但佔領軍 Dietrich von Choltitz 將軍認為希特勒的精神已經失常,拒絕執行這條命令,並和平地向戴高樂的「自由法國」投降。von Choltitz 因而被尊為「巴黎的救星」......科科,說不定只是因為老闆希特勒發給他的軍餉不夠,所以炸藥人手都不夠用吧。
回到那群討厭鐵塔,卻又到哪兒都甩不掉它的文人。被譽為「短篇小說之王」的作家莫泊桑(Guy de Maupassant)是著名的痛恨巴黎鐵塔。在1890年出版的旅遊散文《漂泊生活》(La Vie errante)中,莫泊桑就開宗明義的說了圖二中的引文——他討厭鐵塔,以致他索性出國去啦。
*注:雖然我是用名言產生器做的圖,但書和話都是真的。該書是他到義大利、突尼西亞等地遊玩的文字紀錄。
坊間流傳一個故事:莫泊桑雖然不特別喜歡巴黎某家餐廳的菜,但卻幾乎天天跑到那裡吃中飯。嘿,猜怎麼著,那餐廳居然就在艾菲爾鐵塔的下方(一說是在鐵塔裡),據說,莫泊桑向不解的鄉親解釋道:「我也沒辦法啊,這裡是全市唯一看不到鐵塔的餐廳。」
雖然這應該只是個虛構故事,但它的邏輯就好像「如果你討厭一個人,那就跟他結婚吧,反正無論是誰都會討厭他的另一半。」OAO"
對莫泊桑來說,幸好他不用忍受艾菲爾鐵塔太久,因為在 1893 年,43 歲的他就英年早逝了。忽然感到有點傷心的每日一冷,我們下次見。
參考資料:
http://news.ltn.com.tw/news/local/paper/1217622
http://www.storm.mg/lifestyle/334920
http://www.thisisinsider.com/eiffel-tower-facts-and-history-2017-3
https://interestingengineering.com/23-eiffel-tower-facts-youll-be-surprised-to-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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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讀者的資料查證挑戰
請問文末莫泊桑到鐵塔吃飯的故事,出自哪?科宅(應該)知道,但是科宅不說~
話說,讀者有要揪團去桃園復興巴陵鐵塔玩嗎?只是為了不要看到它XD
會不會也有人討厭台北101討厭到逃離天龍國、逃離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