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水調歌頭修辭手法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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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調歌頭修辭手法 在 吳蔚蔚 Queenie Ng - 作家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12-15 15:2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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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水調歌頭修辭手法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2-02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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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卡利隆〉兩首詩,淺析瑞典詩人,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詩中「立體視野景觀」的構成因素  ◎王信益
      
      
    前言

    瑞典詩人,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於2011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頒獎辭稱「他以凝練,簡潔的形象,以全新的視角帶我們接觸現實。」。23歲的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出版了第一本詩集《詩十七首》,便在瑞典文壇造成轟動。

    特朗斯特羅默的詩節制、凝練,從不虛擲字詞,就如他的詩觀,他要「做一個詩的禁欲主義者。」,他勇於創新且風格多變,彷彿煉金術士般,總是淘洗出最精純的詩句,極有耐心,他認為「完成一首詩需要很長時間。詩不是表達『瞬間情緒』就完了。更真實的世界是在瞬間消失後的那種持續性和整體性,對立物的結合。」

    特朗斯特羅默的好友,美國詩人羅伯特·布萊(Robert Bly)曾說:「特朗斯特羅默的詩最出色的品質是其空間感。」,因此,筆者將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卡利隆〉兩首詩來淺析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詩歌當中的特性--「立體的視野景觀」。

    然而,筆者個人能力有限,淺析兩首特氏之詩或有失準之處,敬祈海涵。

    一、立體的視野景觀

    特朗斯特羅默如此自述:「我常常從一個物體或狀態著手,為詩建立一個『基礎』。這基礎有時是一個地點。詩從一個意象中漸漸誕生……我用清晰的方法描述我感受到的神秘的現實世界。」

    他慣常於詩中形塑出空間感,一個可觸且流動的,能直抵生命內核的視野景觀。這景觀帶給我們一種「立體」的感受,其中的人物、風景、事件、心靈神秘宇宙的象徵隱喻,在閱讀的當下,讓我們全然地浸入這景觀裡。

    在〈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卡利隆〉兩首詩中,特氏建構出的,「立體的視野景觀」,筆者認為主要有以下四個因素,即「動態感」、「通感連結的修辭」、「夢境與醒的疊合」、「主客體的交融互視」。

    (一)動態感

    特朗斯特羅默的詩,經常帶有強烈的動態感。綜觀其詩,他在動詞上經常使用「上升」、「下沉」、「降」、「墜」、「飛」、「滾」、「爬」與「震顫」等詞。

    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而言:

    首段「黑色大鋼琴,這閃亮的蜘蛛/顫抖著站在它的音樂之網中。」,以有生命的動物類比無生命的鋼琴,「顫抖」一詞同時扣合蜘蛛的生物性,讓平面的視覺影像,轉為富有生機的景觀。並以「音樂之網」,將抽象的音樂具體化,扣以蜘蛛吐絲、織網的特性,造成十足的動態感。

    「馬車在鵝卵石上向前滾動/筆直闖進烏鴉叫喚的黑暗。」,以「滾動」、「闖進」,帶出動態感。又如「掌聲的翅膀在大廳裡咯咯作響。」,將掌聲比作鳥類的翅膀,帶出一種群集紛雜的動態感。

    又如〈卡利隆〉一詩,「卡利隆!麻袋在接縫處裂開而/音調在弗蘭德平原上滾過。」,麻袋「裂開」、音調「滾過」,均有強烈的視覺動態感。

    富有力度的動態感在〈卡利隆〉一詩裡屢見不鮮,諸如:「地下室將自己拖上樓梯。」、「我的岸很低,只要死亡上漲兩分米/我就會被淹沒。」、「我躺在床上雙臂伸開。/我是個實實在在挖下去的錨」等等。

    (二)通感連結的修辭

    白居易〈琵琶行〉裡,「間關鶯語花底滑」一句,是以「觸覺寫聽覺」。這是通感連結的修辭,其效果是讓一首詩更具有多層次的感官體驗。在特氏的詩裡也常見通感連結的修辭。

    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而言:

    「馬車在鵝卵石上向前滾動/筆直闖進烏鴉叫喚的黑暗。」,馬車在鵝卵石上為視覺影像,接續的「滾動」一詞,兼具有視覺與聽覺的效果。「烏鴉叫喚」兼有視覺與聽覺的感受,接續著的「黑暗」一詞,則瞬轉為視覺影像。

    又如:「馬車在冰上滑向那邊,而車輪/轉了又轉,帶著一種絲綢聲音。」

    車輪反覆轉動的畫面,較凸顯的是視覺影像,並以後句的「絲綢聲音」作為類比,帶出聽覺感受,原先車輪轉動的視覺影像,瞬轉成聽覺感受。「絲綢聲音」,在「絲綢」接續的語詞「聲音」,隱含著絲綢被撕裂的狀態,高明且凝練地讓兩組語詞並置。在閱讀的感受上,如下:

    1.車輪轉了又轉(偏向視覺)--2.絲綢(視覺)--3.聲音(聽覺)--

    4.(車輪轉動的視覺影像轉為聽覺感受、顯出絲綢拉扯的影像)

    然則,如此劃分只能儘量逼近,在以秒計的閱讀時間感裡,這些聽覺與視覺的感受經常是疊合且同時顯現的,此僅是筆者個人閱讀體驗上的分析。

    在〈卡利隆〉一詩裡:

    「花園的過道上石化的眼淚/在鞋跟的下面劈啪作響……」,「石化的眼淚」是視覺影像,後接續的在鞋跟下「劈啪作響」,將視覺影像收束成強烈的聽覺感受。像是「卡利隆!麻袋在接縫處裂開而/音調在弗蘭德平原上滾過。」,「麻袋在接縫處裂開」,雖有聽覺感受,然則因「裂開」一詞畫面感過於強烈,仍視為視覺影像,下句接續的「音調」,讓視覺轉為聽覺感受。接續的「滾過」一字,又將聽覺感受收束於強烈的視覺影像。

    (三)夢境與醒的疊合

    特朗斯特羅默於23歲出版第一本詩集,詩集第一首詩的首句:「醒來是一次從夢中跳傘。」,他的詩經常給人在「夢境與醒」之間游移的感受,但卻不是鮮明地處於「夢」或「醒」的狀態,而是疊合在一起。就像特朗斯特羅默說的:「一首詩是我讓它醒著的夢。」

    有論者認為1「他的詩立足於醒與夢,即『我們熟悉的日常世界』和另一個『我們一無所知,又無法否認其存在的世界』的邊界上。」

    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而言:

    首段的「黑色大鋼琴,這閃亮的蜘蛛/顫抖著站在它的音樂之網中。」,讓現實感的音樂廳有了超現實的成分。接著詩中人物出現,俄國作曲家巴拉基列夫,在音樂廳裡演奏,將歷史人物與現下場景作結合,他演奏的當下,「音樂廳裡奏出一個國度/那裡石頭不重於露珠。」,將現實的音樂廳疊合並開展另一個非現實的夢境般的空間。接著又帶回到現實,「但巴拉基列夫在音樂中睡著/做著一個有關沙皇馬車的夢。」,俄羅斯沙皇為(1547年至1721間的三任皇帝),詩中主角在1905年的音樂廳裡做著夢,這夢境也是一個歷史人物,一個歷史人物的音樂家在做著更遠年代的歷史人物的夢,然而卻是在現場感強的音樂廳裡,這現場感強的音樂廳又帶有超現實的成分,夢境與現實層層疊疊,交織融合,迷離又活現。接著,巴拉基列夫夢中的「馬車在鵝卵石上向前滾動/筆直闖進烏鴉叫喚的黑暗。」「他獨自坐在馬車裡觀看/卻又在旁邊的路上奔跑。」,對於夢中人而言所做的夢是現實,這裡增強了夢境裡的現實感。接續的,「他知道這次旅行已經很漫長/而他的錶顯示年頭而非小時。」,這裡特氏讓時間感偏離日常性,帶出一種異質空間裡的夢境感。正當讀者被多層夢境幻迷住時,下段,詩人讓物件偏離音樂廳的現場,「在一片田野裡躺著那張犁/而那張犁是一隻墜地的鳥。」,出現了極其現實感的事物,(「墜地之鳥」的隱喻須於後段作為對照:「掌聲的翅膀在大廳裡咯咯作響。」),方可明白這是象徵聽眾掌聲停落的描寫。接著,「在一片水灣裡躺著那艘船/封凍,熄燈,甲板上有人。」,同樣的逸離音樂廳的場景,忽然出現「船」的意象,在視覺上音樂廳特徵與船甲板的外觀,有類同之處,然而這推論較為薄弱。此段的敘述應是為了鋪述,現實中的巴拉基列夫經歷的事件。接著,「馬車在冰上滑向那邊,而車輪/轉了又轉,帶著一種絲綢聲音。」,在偏離主軸敘述的沙皇之夢後,將其帶回來,並以「冰」來疊合主軸敘述的沙皇馬車夢。另一夢境--「戰艦水手之夢」於是展開來:

    一艘較小戰艦:瑟瓦斯托普爾號。

    他上了船。船員們走上前來。

    「如果你會演奏你就免得一死。」

    他們出示了一件奇怪的樂器。

    它像一個圓號,或一個留聲機,

    或者某台未知機器的一個部件。

    恐懼而無助中他已明白:正是

    這樂器曾驅動這艘海軍艦艇。

    他轉向最靠近的一個水手,

    絕望地做著手勢並懇求:

    「像我一樣畫十字,畫十字!」

    水手哀傷地凝視,仿佛一個盲人,

    瑟瓦斯托普爾號,是一艘俄羅斯戰艦,於1895年下水,並歷經日俄戰爭。至於「畫十字」的意象來自於,巴拉基列夫在歷經宗教危機後,晚年的他要求所有來見他的人,跟隨著他「畫十字」。身為演奏家的巴拉基列夫,在自己的夢中,面對個人的生命或集體利益須做出選擇,然而他無從選擇,因面對的是一個未知樂器,他恐懼而無助。

    此段結合歷史上的真實事件、物件。讓「戰艦水手之夢」,疊合了極強的現實性。接著:

    伸出雙臂,低垂著頭——

    他吊著就像被釘在了空中。

    在水手之夢裡,他全然地無助,而「他吊著就像被釘在了空中。」,這形象也符合巴拉基列夫在夢外,現實中音樂廳裡睡著的樣態(雙手放在較遠間隔的琴鍵上的他,垂下頭沉睡的形象)。此段像是一個隱性的甦醒的暗示,將夢裡與夢外的形象疊合起來。

    於是我們看到:

    鼓在敲打。鼓在敲打。鼓掌!

    巴拉基列夫從他的夢中醒來。

    掌聲的翅膀在大廳裡咯咯作響。

    他看見大鋼琴邊的男人站起來。

    在戰艦水手之夢裡,2「死刑的鼓催動」。詩中主角巴拉基列夫醒來在音樂廳裡。將掌聲比作翅膀,融合超現實的意象形成一種夢境感。末段的:

    外面躺著被罷工弄暗的街道。

    在黑暗中那些馬車迅速滾過。

    場景盪離至音樂廳外,一個極具現實性的景觀出現--「罷工中的街道」。對比之下,現實感強的,音樂廳裡的演奏會,彷彿只是一場夢境。但特朗斯特羅默沒有讓語句收束在「醒」的天秤一端。他將巴拉基列夫在音樂廳裡做著的馬車之夢疊合,讓「夢境與醒」交融在一起。

    (四)主客體的交融互視

    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而言:

    但巴拉基列夫在音樂中睡著

    做著一個有關沙皇馬車的夢。

    馬車在鵝卵石上向前滾動

    筆直闖進烏鴉叫喚的黑暗。

    他獨自坐在馬車裡觀看

    卻又在旁邊的路上奔跑。

    在這夢裡,馬車上的是沙皇,而在旁邊奔跑的應是偏向現實裡巴拉基列夫的化身。在現實裡,沙皇是客體,巴拉基列夫是主體。然在夢裡,巴拉基列夫化身成沙皇,沙皇於是成為主體,而他觀看的現實中的巴拉基列夫在夢裡的化身,於是成為客體。

    以〈卡利隆〉為例:

    我的房間在二樓的角落:一張破床,

    屋頂一盞點燈泡的燈。

    ……

    外面有一條步行街經過

    有慢慢踱步的遊客,匆匆忙忙的小學生,

    穿工作服的男人推著叮噹作響的腳踏車。

    前段點出,在房間裡的主體的我,望向窗外的景觀,而窗外可見的客體,是實體的人事物。主體的我、客體的窗外事物,均是清晰的。

    房間唯一的窗戶朝著另外的東西:

    狂野的廣場,

    一塊發酵的土地,一塊巨大而震顫的空地,

    有時擠滿了人,有時荒涼無人。

    我的內心世界在那裡化為物質,一切恐懼,一切

    希望。

    所有不可想像卻還會發生的事情。

    仍是以房間內的主體的我,觀看窗外的客體--廣場。「巨大而震顫的空地,/有時擠滿了人,有時荒涼無人。」,詩中的主角想像廣場不同時刻的景觀樣態,而主角的內心世界飛盪至廣場上,化為物質。主體的我,分離成「我」、「我的內心世界」兩者。「我的內心世界」--精神性的部分主體,飛至廣場上,由精神性轉為物質性,「我的內心世界」於是成為客體,而原先的部分主體--「我」,轉為明晰的主體,觀看著成為客體的「我的內心世界」。

    我的岸很低,只要死亡上漲兩分米

    我就會被淹沒。

    鏡頭再次拉回房裡,「我的岸很低」,是內心世界精神性的象徵,此句為「弱化的主體」。「只要死亡上漲兩分米」,死亡是客體。「我就會被淹沒。」,我的主體性轉成「微小」狀態--即「微小的主體」,死亡因「淹沒」一詞,瞬間轉為極大--即「巨大強勁的客體」。在閱讀感官上,「巨大強勁的客體」--死亡,佔據大部分的視覺畫面,「微小的主體」--我,則被大大地削減其焦點。於是,死亡之浪在視覺畫面上,彷彿成為主體,我--彷彿成為了客體。

    但「我就會被淹沒。」,此句,仍以「我」來敘述,以句法而言,「我」仍是主體,「死亡」仍是客體。於是,閱讀視覺畫面、句法敘述的不一致性,形成一種矛盾統合,閱讀時卻沒有一絲違和感,主體與客體交融在一起,形成極大的張力。

    ……

    我也是穿著工作服的男人,推著叮噹作響的腳踏車

    走上這條街。

    我也是那個看得見的人,那個走走停停

    又走走停停的遊客

    對比前段的,在房間裡的清晰的主體的我,看見窗外的工作服男人、遊客--清晰的客體而言。此段的「我」既是主體也是客體,「街上的男人、遊客」亦同時是主體與客體,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種主客體相互對視之感。

    結論

    綜以上所述,「立體的視野景觀」是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詩中的特性,讀者彷彿可伸手觸摸到他所建構的詩中世界。以〈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卡利隆〉兩首詩而言,構成詩中「立體的視野景觀」的閱讀感受,有四個因素。

    「動態感」:特氏以有力度的語詞構成動態感的效果;「通感連結的修辭」:在凝練句式裡,瞬間轉換視覺與聽覺,形成多層次的閱讀感官體驗;「夢境與醒的疊合」:或以超現實手法、或在現實感強的場景與夢境感的景觀裡,反覆游移,形成一種迷離活現之感;「主客體的交融互視」:或以夢境翻轉主客體的認知、或將主體分離後異變成客體、或以視覺畫面的極大對比,讓主客體認知彷彿對換,並因句法的不一致性,形成矛盾統合並達到極大張力、或讓主客體交融形成相互對視之感。

    參考文獻

    專書:

    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早晨與入口:漢瑞對照》「譯者:萬之」

    (譯林出版社,2017年10月01日)

    期刊:

    一、王劍果〈偉大的精神探索者——評托馬斯·特朗斯特羅姆詩歌創作特色〉

    (河南商業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15年03期)

    二、張冠男〈特朗斯特羅姆的「邊界」主題〉

    (齊魯師范學院學報,2020年01期)

    三、白洋本〈論特朗斯特羅姆詩歌中的「相遇點」〉

    (科學經濟社會,2020年03期)

    四、陳興〈特朗斯特羅姆的詩境與夢境〉,(當代文壇,2016年01期)

    註:

    1 張冠男〈特朗斯特羅姆的「邊界」主題〉,(齊魯師范學院學報,2020年01期)

    2 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早晨與入口:漢瑞對照》「譯者:萬之」,(譯林出版社,2017年10月01日), 頁5,譯者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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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術設計:Sorrow沙若
    圖片來源:Sorrow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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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2/20210202.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特朗斯特羅姆 #巴拉基列夫的夢(1905) #卡利隆 #立體視野景觀

  • 水調歌頭修辭手法 在 Z9 的看板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7-14 12:3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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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義是三小?】

    最近寫了一些跟小孩學才藝、教養問題有關的文,好像都在黑父母。

    所以這篇我想來講講這種「#需要上進、#不斷自我超越、#好還要更好、#要負起社會責任、#要有深度、#要有教育意義」的大中華(或泛東亞?)思維,

    怎麼從教育/教養層面,內化到閱聽人/消費者心中,變成衡量「美學」價值的一把奇怪的尺。

    #

    一篇標題為《一个90后周杰伦粉丝的死心史》的文章,日前在社群上被大量轉載,作者是還可算在年輕人範圍內的90後。

    他說,周杰倫之前出的新單曲《Mojito》旋律算好聽,但歌甜而「塑料」,周董跟他的好哥們大家唱唱跳跳、沒有煩惱,不若他多年前聽剛出道的周杰倫的作品,「在那個自我意識覺醒的人生啟蒙階段,他教我們要不服輸、要做第一名,告訴我們青春期要面對的所有事」。

    作者說,以前的周杰倫熱衷於音樂實驗、挑戰風格混搭、開先河玩中國風、不斷創新,而且關注社會問題,寫過反家暴、寫過反戰,歌曲格局豐富多樣。

    剛出道的周杰倫,人看起來不乖、眼神過於不服、隨時準備唱反調,但「凡事都要做到最好」,

    但2007年推出專輯《我很忙》之後,歌的記憶點不多、藝術質感不見了,歌詞沒有廣闊的想像空間、淪於划水,歌詞只有小歌迷般的少女、MV只有性感美女跟比基尼,十足物化女性,至於周杰倫的人呢?他的「年少時的拔群勁兒不見了!」

    「那個教這一代人不要太乖、不要輸、要去全世界,要勇敢、要不懼權威、要將自己喜歡的事做到最好的周杰倫不見了!」

    作者對周杰倫成為「太過商業導向的老油條」而不再專注於音樂上的創新,感到相當失望、甚至心死;他無法接受周杰倫的敷衍跟糊弄,認為「這是一個人要如何對待自己職業的問題」。

    「他或許並沒有對不起我們,他只是對不起自己,以及這份職業。」作者如是說,他期待曾經周杰倫能「年輕時是偶像、年長後是大師」。

    作者希望周杰倫像坂本龍一那樣,從青年偶像轉變為音樂匠人,「收集自然跟城市的聲音用以探究人在城市空間的生存狀態」、「將反戰、環保的思考寫入音樂」、「將音樂作為延續哲學思考的方式」。

    或者至少如蔡依林,從唱跳歌手蛻變,開始「跟獨立音樂人合作」、「相比口水流行歌,如今的音樂更像對藝術和自我的探索」、「歌裡有開放的性別意識、對單一審美標準的反思、跟對同性愛人的鼓勵」。

    但最終,周杰倫沒有陪他一起長大,「沒有像教我們不服輸一樣,教我們負擔生命的重量,如何面對分離和背叛,愛與失去,學做父母,看清生活真相後繼續生活,與衰老和解,然後一同老去」。

    #

    這些論述的味道是不是令人感到熟悉?這不就是許多父母對孩子未來人生的期許方向嗎?從一個90後的年輕人口中冒出這樣的「教訓」,彷彿接下來一整個月都是「教孝月」了。

    周杰倫是否該開個「人生夢想學校」作者才會滿意呢?

    我不禁想吐槽。

    #

    說個真實笑話給大家聽:

    我小時候還流行看日本卡通,班上同學朋友都在看《玩偶遊戲》、《庫洛魔法使》,我放學回家說我也要看,但我媽媽是學教育的、當老師的,她會買《十萬個為什麼》的整套錄影帶給我看,但覺得日本卡通都沒營養。

    於是她說「好,要看可以,但你要列出這些日本卡通有什麼教育意義,說服我了,就可以看。」

    我才小學中年級,能知道卡通有什麼教育意義?想看的原因不就是故事好看、劇情跟我的學校生活很像很有共鳴、畫風很美、音樂好聽、大家都在聊所以跟同學有話題嗎?

    想當然我沒能列出來,所以就沒得看了。

    一直到我國中,有天她跟我說,當時應該讓我看《庫洛魔法使》跟《玩偶遊戲》的(那時我早已偷偷跟同學合資買了整套《玩偶遊戲》漫畫藏在學校,但後來被抓到就被揍了)。

    我覺得好笑,問她為什麼,她說「因為我在國語日報上看到一個媽媽老師的文章,她說她和女兒一起看這些動畫,發現裡面教了很多人生的道理,並且讓她了解這個年紀的孩子怎麼跟人相處,她覺得很有意義、很值得看」。

    我是否能看卡通的許可,是《國語日報》核發的。

    #

    荒謬的是,這個笑話在當今的「政治正確」氛圍中唾手可得,而且大家一點都不覺得荒謬。

    我們重視電影導演有沒有關注社會底層跟弱勢、藝術價值夠不夠高;所以台詞跟讀小說一樣拗口又文鄒鄒(誰會在日常生活中那樣講話?)、情節破碎牽強、起承轉合轉折不自然只能靠旁白補充說明、情節中插入抽象又意識流的莫名其妙看不懂畫面,觀眾跟評審都不在意。

    (對不起,我就是覺得大部分國片都很難看,而且片尾都要來個伊索寓言般的教化寓意頓悟,很煩)

    我們重視歌手是否在歌裡唱出當代社會議題,是否夠知性、深入靈魂地感人,歌詞具有詩詞般的文學價值,或是優美地使用中文修辭,或是運用某些典故的巧思設計;至於旋律、節奏好不好聽、流不流暢、你聽了頭腦身體會不會跟著晃是其次。

    (喔我們只有聽西洋音樂、JPOP、KPOP或任何聽不懂歌詞的歌時,才會不計較歌詞)

    我們希望戲劇可以講述更多台灣當地生活的真實樣貌、徹底呈現台灣價值跟歷史脈絡,題材、背景更多元,情節要夠曲折複雜最好有推理性並且一定要有角色慘烈廝吼啊啊啊啊啊啊然後殺人或自殺(咦),不要老是拍些小情小愛的偶像劇,如果可以跟文學作品結合,或掀起社會輿論認真討論,那就更好了!

    (所以我們只能猛看韓劇當迷片啊不是嗎?)

    我們要求一個好的廚師不能只是做出好吃的食物,他們還要重視食材來源、重視地域族群關係、重視小農生存、重視土地議題、重視環保、重視動物權益、重視文化歷史、重視在地價值;如果他們做的菜有完整且創新的理念,呈現手法讓人驚艷,每一次都有不同的體驗,哇那就一百分了!

    #

    上述不管哪種創作,影像、音樂、食物⋯⋯本質都是基於五感的體驗、感官的享受,或是傳遞情感的媒介,但在當代,它們卻背負了「要有一定的教育意義、社會責任」的使命感,否則這個創作就不能被認可。

    回頭看看歷屆金曲、金鐘、金馬獎的得獎評語,評審都是怎麼說的,你就知道了。

    (最好你創作者出身貧困或是年輕時很辛苦很不順,那就更偉大更正確更可歌可泣了)

    所以囉,如果我們做的工作只是做起來開心、滿足、讓人喜歡而且每天都期待去上班,這是不行的,因為你的工作沒有社會影響力、沒有更深入的意義、沒有教育世人的價值,而且還過太爽不夠刻苦磨難的話,就不能讓你寫出什麼能給後輩參考的感悟心得文投稿到商管雜誌。

    相較之下,「這工作薪水夠不夠多啊?」真是讓人鬆一口氣的期待。

    一個人喜歡、欣賞的東西,一定要被賦予有意義的、重大的、深刻的意義嗎?不能只是單純有感覺所以喜歡嗎?如果有天失去了意義,就不值得再喜歡了嗎?

    #

    請容我套一句經典台詞:意義是三小?

    我並不是說意義不重要,而是當我們拚命找出生命跟事物中的意義時,這個意義真的會變成三小。

    因為它是為了必須存在而硬被創造出來的意義,是不真實的、是奠基在「集體已有共識的主流價值政治正確」上的意義,而不是你在被事物或生命先感動——我是指有FU的感動——了之後,才慢慢歸納出感動你的東西是什麼,所產生的意義。

    上面這句子寫起來有點拗口,但如果你記得國文課本上的「課文賞析」,你會知道我在說什麼,就是那種感覺。

    這種「標本化的意義」阻止了生命的流動,就好比小孩被送去學才藝不是出於興趣——接觸喜歡的事物而自然產生喜悅——,而是為了能夠孝順/滿足父母的期待、證明自己有料不是只會讀死書、有東西可以寫在大學申請書上等意義而學。

    意義至上、思維優先時,感官、感受就死掉了。

    然後我們就會在別的地方,找尋能滿足感受需求的出口。

    為什麼比起正經新聞,老天鵝新聞、眼球中央電視台跟哈哈台街訪讓人欲罷不能呢?

    因為它們沒三小意義,卻很在感官層面上感動了你。

    周杰倫當下的人生過得很幸福開心簡單又爽,所以他寫簡單、讓自己爽的歌(就像饒舌歌手Cardi B老是在唱老娘多紅多有錢人生勝利94爽一樣),我覺得很順應自然,音樂本來就是用來表達情感的。

    他如果現在硬是為了滿足社會期待,寫一些關懷社會黑暗面的歌,那就矯情了,跟他的生命也沒有連結。

    而且「過爽爽但關懷底層苦民所苦」的角色,千百年前就已經被釋迦摩尼悉達多、托爾斯泰跟切格瓦拉當過了,這個世界,真的不缺。

    #要找人生的意義或靈魂深度這些事情
    #拜託給我們命理產業或身心靈產業或是心理師跟哲學家們留口飯吃好嗎
    #娛樂圈專注找生命意義跟哲學
    #我們就只能搞笑娛樂大家了啊
    #術業有專攻
    #不要搶工作
    #我是文青Hater

    ———

    補充:我認為審美喜好是很主觀的。比方說,一個異國文化閱歷較多的人可能會跟你說,燉飯有米心才叫煮得好,吃日本料理時哇沙米跟醬油分開使用,才是有品味的吃法。

    但這只是義大利跟日本習慣的吃法而已,你可以說他是比較道地的吃法,可是這不等於比較好吃。像你去麵攤切黑白切,哇沙米跟醬油喇一喇吃起來就是直接過癮啊!

  • 水調歌頭修辭手法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7-09 21: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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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被劈開的疼痛在大地瀰漫】
    ——談海子(上)
     
    ◎小編陳尚季賞析
     
    1.海子的詩歌畫像
      
    海子的詩歌畫面裡,大致上可看到麥地、鄉土、愛情,以及長詩。
     
    麥地、麥子在他詩中的意象,金松林說:「麥子是這個農耕民族共同的生命背景,那些排列在我們生命中關於麥子的痛苦,在他進入詩歌後便成為折射我們所有生命情感的黃金之光。成為貧窮者崇高的生存者生命之寫實。這一富含生殖力的植物,既是生命力的象徵,也是生存苦難的見證。」可以知道出生鄉村的海子,「麥」對於他來說就是生命的填充物。
     
    「麥子、村莊、土地,是海子三個重要的元素。麥子,是詩人賴以延續生命的麥子。村莊,是詩人居住的村莊。土地則是生養詩人的土地。他們以濃郁、本真的鄉土氣息溫暖著詩人孤獨、流浪的內心,是詩人對中國鄉土最本質的把握,但他們又不是以單純的物質出現在海子的詩篇裡,他們蘊藏的是農耕背景下,一切貧窮崇高的生存者理想的追求,生命的喟嘆,生活的艱辛,甚至是人類生命存在的秘密。在這一觀點上,海子詩歌正是在這一層面上逼近中國鄉土的美麗與悲涼。」由麥子的意象,我們可以看見一種詩人的鄉愁、理想精神的嚮往和應許之地。結合鄉村的意象,進一步可以看見海子對於現實的一種抵抗。
     
    海德格說過:「詩人的天職是返鄉,惟通過返鄉,故鄉才能作為達乎本源的國度而得到準備。」返鄉,對海子而言,不只是回到安慶城外的家,回到那片種植穀物小麥的原野,而是回到精神的故土。家鄉的一切,猶如一個樂園,使詩人得以對抗外在現實世界的殘破不堪。
     
    在海子《詩學:一份提綱》裡他說:「在這一首詩《土地》裡,我要說的是,由於喪失了土地,這些現代漂泊無依的靈魂必須去找一個替代品——那就是慾望,膚淺的慾望。大地本身恢宏的生命力只能用慾望來代替和指稱,可見我們已經失去多少東西。」喪失土地與家園其實和喪失靈魂是一體兩面的,土地的悲劇,所折射出的就是現代社會裡人們痛失精神家園,無可依傍的悲劇。所以海子的家鄉意象不僅是一種詩意的抵抗,或許某種角度上也是一股家鄉的殘影,失樂園的緬懷。
        
    海子的長詩,金松林看海子在《詩學:一份提綱》中提到。他說:「以生命類型的角度將詩歌分為「母體」與「父體」。前者以母為本,追求愛與美的結合,無視藝術造型的力量。因此,它把形式、裝飾和心情作為詩歌創作的目的,將詩歌變成一種柔美的抒情。在海子看來,這樣的藝術儘管並不複雜與深刻,並不缺乏可能性,但缺乏完整性,缺乏紀念碑的力量。後者以父為本,這樣的藝術儘管顯得笨拙、粗糙、滯重,卻蘊含著巨大的造型力,能夠創造出神殿般的壯麗人格。」由此可知,海子創作長詩的動機是想追逐更加有力量,足以撼動人類精神的大詩。
       
    《斷頭篇》是海子詩歌全面轉向的標誌,在代後記《動作》一開篇,海子就這樣寫道:「如果說我以前寫的是她,人類之母,詩經中的伊人,一種北方的土地和水,寂靜的勞作,那麼現在我要寫他,人類之父,我要寫楚辭裡的東皇太一,甚至是奧義書裡的大梵。」
       
    海子的好友駱一禾曾評論海子的長詩。他說:「海子生前真正感奮的軸心是從浪漫主義詩人自傳和激情的因素直取梵谷、尼采、荷爾德林的境地而突入背景詩歌-——史詩,並且在這種詩歌取向上,他是獨自挺進,不但充滿危險而且潛伏毀滅性的道路,這樣的詩歌理想是猛進且孤獨的。」在一禾看來,海子的大詩創作是以西方古代史詩為背景而逐向《摩訶婆羅多》、《羅摩衍那》式的東方古代史詩背景轉換,印度大詩不同於西方史詩系統性的統攝,而更多百科全書式的繁複總合與不斷豐富,但他同時也保留了西方史詩的構造與創造力。
       
    海子創作大詩的原因,是因為他決定在更高的層面展開生命與詩歌的較量。他不再朝向傳統中苦苦尋索,而是背轉身來,以悲天憫人的火熱心腸關注著人類的當下生存和終極命運。有感於當下科學化、制式化的社會,人類的靈性之光逐漸黯淡,而海子想做一位「沙漠的引路人」,為了拯救迷途的人類,寧可孤獨地行走於道上。他已經意識到,悲劇性的抗爭和抒情,本身就是人類的存在最為壯美的詩篇。金松林:「海子的理想,即是為貧瘠時代的靈魂重新找到神性的根基。」
     
     
    2.海子的語言觀
       
    Hans-Georg Gadamer說:「語言是我們在世存在的基本活動模式。」意味著語言與生存間的不可切割。何謂語言,海德格對於語言本質的探究,他說,「作為語言的語言帶向語言,既還原語言自身的物性,同時又將作為語言的語言帶向人的生存,徹底完成從觀念化的理性語言像靈性化的生存語言的詩意轉換。」海子受到海德格這「生存論語言觀」影像甚深,在詩中也對於語言與存在做了自我的辯論。
       
    《語言與井》是海子一首對於語言本質的辯證。語言和井,語言與井在此不只是兩個概念,也是兩個並排的事物。而語言與井的關聯為何,金認為,語言與井都是生存之必須,生存需要水(井)的庇護,好比語言,只要每天說話或是思考,必觸及語言,就像是生活在語言的家中。
     
    再者,井是一口幽暗,如同語言,我們其實沒有真正進入與看見語言的本質,我們只是使用它,本真的語言總是像井一樣有部分的遮蔽。井水的自然湧現,如同語言的自由敞開與湧現。用海德格的話說,語言言說。不是人在言說,而是語言在言說,人說話,只是由於他應合於語言。這樣的解釋,再現了語言的物性,同時也喻示了語言與生存的密切關係。
     
     
    語言與井 ◎#海子
     
    語言的本身
    像母親
    總有話說,在河畔
    在經驗之河的兩岸
    在現像之河的兩岸
    花朵像柔美的妻子
    傾聽的耳朵和詩歌
    長滿一地
    傾聽受難的水
     
    水落在遠方
     
     

    語言的本身,意味著是站在語言的角度去對語言進行思考,所採取的是以物觀物。這樣的本體論的方式去思及語言,「語言本身就是語言」而不是其他東西。
     
    像母親,母親先於我們存在,如同語言,而我們只是學習著「語言」的表達。
     
    但真正的語言,我們無法本真地去說。
     
    所以與母親所說的本真的語言相比,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語言其實是經驗上的語言。這兩種語言有明顯的界線,前者是本質的、純粹的,後者是經驗的、現象的。詩中,在河畔、在經驗之河的兩岸、在現象之河的兩岸,都表示著難以跨越的邊界。雖然我們說話,但我們卻永遠無法觸及語言的本質。(就像我們也永遠不知道山是什麼,我們所知道的山也是經驗上的。)
     
    「花朵像柔美的妻子」
     
    作為自然界敞開的景色,他即是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裡,它的靜默絕非無聲,僅是在無聲中保持的是聲響的不動,不動的本身也不是真正寧靜,不動彷彿只是寧靜的背面。一朵花朵的綻放與凋謝,都可以是自己的世界裡語言的表達,也象徵了語言的另一特質,作為寂靜之音說話,不說卻說得更多。
     
    省略掉形容詞後,「花朵像妻子」。若說語言就是一種事物,它就像樹木與青草一樣在大地自然的生長。海子透過這個比喻,維護了語言的物性,更將其帶入人的生存面。「柔美的」形容詞,緘默、無聲地說出了語言,表現出語言的敞開性。富有詩意的比喻,將語言的本質表達出來。
     
    「傾聽的耳朵和詩歌
    長滿一地
    傾聽受難的水」
     
    海子在詩中,運用了兩次傾聽,目的在於強調詩人在面對語言時應保持的狀態,即在順從語言的聽中,跟從被聽來道說。「受難之水」,是對語言的暗喻,意味著道說的語言並非隨時現身,在特定狀態中才能顯現,大地上的心靈並非隨時在道說。
     
    「水落在遠方」
     
    這單獨隔開的詩行,進一步強調聽者通達語言的艱辛。遠方與聽者拉開了距離。為了通達語言,傾聽與領會語言的道說,金松林認為海子奔行在去遠方的途中。這條道路既是通向語言的道路,同時也是人歸屬於存在之真理的道路。海德格說:「語言,它是存在之真理的家。」
     
    在海德格的啟發下,海子擺脫了長期禁錮的流俗語言觀,將語言上升到存在層面,將語言本身與生存連結在一起。金松林又談到,梅洛龐帝從語言哲學的角度,人之所以將語言視為表象工具,是因為沒有注意到語言的雙重性質。語言具有散文性,同時也具有詩意。前者對應的是被言說的語言,這種語言是透明的,它的詞語與詞語之間有著對應關係。後者對應的是能言說的語言,這種語言在傳遞含意的同時,又創造新的含意。於是詩人便是在語言的不透明性中,建構出自己生存的應許之地,使我們能感受到一股生命的真摯流瀉而出。
     
    80年代,中國國內掀起了「存在主義」熱潮。眾西方著名的存在主義大師,如尼采、薩特、海德格等等著作譯介進來。薩特有句名言:「存在先於本質」這就意味著,本質是以存在為前提和基礎的,人是透過行動來實現自己的本質。海子在這一潮流的影響下,逐步建立自己的「本體論生命詩學。」
       
    「生存」是海子整個詩學的主旨。所謂「生存」,它是人的生命展開的狀態。「生存」與「實存」,實存「經驗地」存在於此,而生存卻僅僅作為「自由」而存在。前者在俗世中,是一種當下的生活狀態,而後者則突破日常世界的界限而趨向更高的境界。實存是有限的,生存是無限的。
       
    金松林引用雅斯貝爾斯的話,雅斯貝爾斯認為,「生與死是實存的界限,它扶搖於時間之流的暫時存在,而生存則在跟無限的契接中超越了世俗的時間。」生存作為自由而存在朝向超越,即是「生存最終總是走向超越存在」,對生存而言,「超越存在」是它可以在其中停靠的他者。生存與超越存在的關聯在於,「超越存在」是生存的超越活動,是在世生命的自由展現。
     
    人的本質就在於,他總是懷著無限的溫情默默望著虛靈之際。金松林再提到幻象之於海子。海子的詩學中,「幻象」是比「生存」更高的維度。類似雅斯貝爾斯所說的超越存在。即是追求「此時此刻最為美好的經驗生存」。甚至連超拔於實存之上的生存都是經驗的,唯有幻象才能「提高生存的深度與生存的深刻」,雖然它「並不提高生活中的真實與真理」,但是它以無限逼近那些「偉大而徹底的直觀」。
       
    金松林談到《觀於人道主義的書信》中,海德格將詩、思和語言三者緊密地結合起來:「存在在思想中達乎語言。語言是存在之家。人居住在語言的寓所中。思想者和作詩者乃是這個寓所的看護人。只要這些看護者通過他們的道說把存在之敞開狀態帶向語言並且保持在語言中,則它們的看護就是對存在之敞開狀態的完成。」金認為海子後期的詩作,不再注重意象、象徵等修辭手法的運用,甚至放棄了語言的創化功能,但是他通過對生命的高揚以及對詩的本體的追求,最終還是切入了語言的本質。因此,他們是純粹之詩,是澄明之詩,是關於語言的真詩。
     
     
    3.海子的詩學觀與詩意的組構方式
       
    實體、元素與主體是海子文論最核心的問題。在海子《尋找對實體的接觸》一書中,他提到對實體的指涉,用來指涉和描述詩歌的動機、詩歌的特質、詩歌是什麼等問題。海子在此書中對於時體有兩個舉例,一個是塞尚的畫,一個是對自己長詩《河流》所做的意象之解讀。
       
    塞尚的畫裡可以看見一種能帶給世界「質量」與「體積」的力量,海子將其稱為「實體」的力量。塞尚的畫中結實突出的幾何結構,厚重沉穩,色彩平鋪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力,都強化了物體的概念,對物體的高度凝視為海子尋找對實體的接觸建立信心。臧棣對海子的判斷從另一方面證明這一點,海子的內心太脆弱,我想它在長詩中過多的借用力的修辭與意象,都和它已意識到並試圖彌補它的脆弱有關。
       
    第二個例證是對於《河流》一詩的自釋。對於「土地」與「河流」,海子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宏大事物的傾心:我希望能找到對體地與河流—這些巨大物質實體的觸摸方式。」通過以上二例,能夠初步判斷海子的「實體」即是能藉由質量與體積給予人力量的樸素物質,其中,海子特別看重土地與河流這樣體積龐大,且具有源頭意義的實體:
     
       
      詩應是一種主體與實體間面對面的解體和重新誕生。詩應是實體強烈的呼喚和一種微微顫抖。
      實體就是主體,是謂語誕生前的主體狀態,是主體的沉默的核心。
      
     
    由此海子自己對於主體與實體的解釋之後,可以發現「實體就是主體」的表述顯現出黑格爾的觀念對於海子的影響,將實體帶向哲學的思考維度裡。然而無論是從黑格爾還是亞里斯多德的實體觀出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西方重要的哲學論點,如何給予海子的論述以邏輯的力量,能夠幫助我們理解海子論述的出發點。
     
     
    ◎作者簡介
     
    海子(1964-1989),原名查海生,出生於安徽省安慶市懷甯縣高河鎮查灣村,中國新詩史上最有影響力的詩人之一。
    海子在農村長大。1979年15歲時考入北京大學法律系,1982年大學期間開始詩歌創作。1983年自北大畢業後分配至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哲學教研室工作。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關附近臥軌自殺。
     
    海子的作品被收入近20種詩歌選集,主要作品有:長詩《但是水,水》、長詩《土地》、詩劇《太陽》(未完成)、第一合唱劇《彌賽亞》、第二合唱劇殘稿、長詩《大紮撒》(未完成)、話劇《弑》及約200首抒情短詩。曾與西川合印過詩集《麥地之甕》。出版的詩集有《土地》(1990)、《海子、駱一禾作品集》(1991)、《海子的詩》(1995)、《海子詩全編》(1997)。
     

      
    美術設計: IG@brocccoliiiii
    圖片來源: IG@brocccoliiiii
      

    http://cendalirit.blogspot.com/2020/07/blog-post_9.html

    #每天爲你讀一首詩 #每天為你讀一位詩人
    #海子 #存在主義 #海德格 #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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