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22日開始預購,博客來獨家限量書衣
上週看完封面和內文數位打樣,我和主編、責編說,封底文案寫得真好。是她們寫的。再重讀一遍吳明益先生的〈安靜的演化──我對近幾年台灣自然導向文學出版的看法〉,無限感動湧上心頭。千萬個感謝之餘,這是我向振輔曾經許下的承諾。
這是關於一個年輕人的故事。...
#2021年4月22日開始預購,博客來獨家限量書衣
上週看完封面和內文數位打樣,我和主編、責編說,封底文案寫得真好。是她們寫的。再重讀一遍吳明益先生的〈安靜的演化──我對近幾年台灣自然導向文學出版的看法〉,無限感動湧上心頭。千萬個感謝之餘,這是我向振輔曾經許下的承諾。
這是關於一個年輕人的故事。年輕人也是旅者,為了尋找傳說中的雪豹,他突破重重阻礙抵達青藏高原,獲准在保育研究站,進行七十二天的雪豹調查工作。當這位年輕人回到臺灣後,偶然翻開旅行日誌,發現自己的心仍停留在西藏,毅然決定向指導教授提出休學,三度重返高原。這次他要追尋的又是什麼?
我想是經驗和夢想吧。年輕真好。北至西藏、南至婆羅洲熱帶雨林,還有極冰的阿拉斯加……種種離奇的難忘的生命體驗,那是我永遠不可企及的地方。
恭喜振輔。新書終於快要上市了。
以下謹以萬二分的最高敬意,再次謝謝文壇名家專家學者們的推薦語:
吳明益:振輔的天賦讓他的寫作帶著野性,也因為天賦讓他的寫作帶著自我期許,因此想像雪豹一樣躍過絕崖。我得說這部作品讓我對振輔印象深刻,因為任何生命最有活力之時絕非「天人合一式」的譫妄與偽和諧,而是充滿野性的野心。那是種子不擇手段地散播術,是候鳥不辭千里的遷徙,是哺乳動物被家族逼走的擴張。
宇文正: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往往在某個時間點神祕的遺失。
無論把此書看作小說也好,西藏地區的博物誌也好,對環境的懺情錄也好,振輔在青春年華,奮不顧身把自己投入他對世界的好奇──從一場驚心動魄的追尋雪豹之旅開始……在我看來,其實是奮力要接住那不可言說的,重要的東西。
洪伯邑:一直在尋找《馴羊記》這樣的書寫,讓文字打開我的身體五感,藉閱讀跨越時空邊界置身藏區高原,在尋找雪豹的虛實敘事與幽微對話間,是人與自然的相處,是彼此生存的野性。
洪廣冀:2019年10月14日,振輔跟我說他想休學,理由是他無法兼顧地理所的學業與寫作,想先完成他的《馴羊記》,再回來繼續。
作為指導老師,我有點情緒。振輔進地理所才一個月,就要休學,而完成一本書也不知何年何月。我一直認為,碩士論文的可貴之處就是生猛,那種面對未知時純粹的好奇心,而不論生猛或好奇都有保存期限。
振輔以其一貫溫和的態度,跟我說他的理由。我被說服了。15日中午,我簽了他的休學申請。這名地理所新生,碩一只念了一個月。
振輔隨即消失了好一陣子。下一次聯絡已經是2020年的春天。我問他下學期有打算回來嗎?振輔說他會。
2020年秋,振輔帶著書稿回歸,且碩士論文進展順利,將會是以螢火蟲為主角的跨物種都市民族誌。日前,時報主編金倫約我看看振輔的書稿。我答應了。過來幾週,當我厭倦描寫戰後林務局間的種種糾葛時,我就看上幾頁。對於文學,我是不懂的;但振輔筆下的那種從容,對於整天都在趕死線的我,卻是萬分療癒。
年輕就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馴羊記》是個年輕人傾注一切完成的美好事物。
徐振輔《馴羊記》。4月27日時報發行。
楊平世:振輔和蕭昀是我任教臺大的關門弟子。大一時,他們跑來找我,說想研究甲蟲,於是我請鄭明倫和李奇峯兩位專家給予指導。畢業前,兩位果然不負眾望,以第一作者身分發表了數篇SCI論文。
如果留在昆蟲學領域,相信振輔會和蕭昀一樣攻讀博士吧,然而多年的旅行經驗卻將他引向文學創作的道路,並斬獲無數獎項。這本《馴羊記》即是他深入藏區一點一點挖掘出來的小說,雖隱含傷感、憐憫、躁動的情緒,卻能收斂批判,娓娓道來。這正是振輔文字引人入勝之處!
面對既敏感又複雜的中國藏區,讀者不妨將眼睛交給這位年輕人,讓他帶你穿越雪山、冰河、迷霧,帶你追尋動物、植物、礦物;讓他帶你認識另一群人,體悟另一種文化。
以下引自連續四年,諸位年度散文選主編給予振輔的推薦語:
黃麗群:往年總是不乏各種移動(未必是旅遊)的熱鬧,今年也晏息了,所幸還有徐振輔〈藏戲〉與王盛弘〈黑色是豐饒的顏色〉,兩人世代與風格各異,不過同樣是觀察天地與異地的練家子。(引自黃麗群,〈主編序──普通,然而貴重〉,收入黃麗群主編,《九歌109年散文選》〔台北:九歌,2021〕)
凌性傑:……還有、還有,他們用文字帶我們去看看遠方──林佑軒〈聖母院火焚碎想〉、徐振輔〈拉薩及其時間地景〉、李桐豪〈白狗一夢〉提供了某種文字現場,引領我們親歷其境。(引自凌性傑,〈主編序〉,收入凌性傑主編,《九歌108年散文選》〔台北:九歌,2020〕)
胡晴舫:……特別的一篇是徐振輔的〈湖泊會記得哪些事?〉,不信神的現代人終究要在大自然面前謙卑,明白我們只屬於地球歷史最新而且最短的一個篇章。(引自胡晴舫,〈主編序〉,收入胡晴舫主編,《九歌107年散文選》〔台北:九歌,2019〕)
王盛弘:徐振輔,大學還沒畢業呢,〈最後的草原〉遠赴呼倫貝爾覓尋雕鴞蹤跡,同時為我們探勘出一座草原的身世,那裡曾經綠草如海潮,如今卻是一片砂礫;徐振輔文風乾淨、節制,時現珍珠般佳句令人心醉,既有實證精神,又有知識的基礎與新鮮的感性,台灣文學要為他留一個位子。(引自王盛弘,〈主編序〉,收入王盛弘主編,《九歌106年散文選》〔台北:九歌,2018〕)
民族誌與觀察研究法 在 百工裡的人類學家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田野工作(fieldwork)是人類學研究方法的核心。隨著「做田野」成為學校社會科學領域乃至業界諸如市場調查分析與使用者經驗研究等範疇時常見的詞彙,田野裡人際互動與社會關係的建立與經營之道成為重要的議題。在 新作坊 的這篇文章,帶我們看到,進入田野後產生的不只是「約訪」、「做訪談」的研究者與被研究者關係。對於與當地人接觸互動如何「觀」與「察」以蒐集觀察田野調查資料與分析,生活日常「聊天」具有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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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往學術社群中走去,人類學逐漸不再是大家沒聽過的神祕概念,但「聽過」仍是基於某種既定印象,例如「人類學家不寫paper,只寫小說」。也經常有人說,我們做研究的時候不像在做研究,沒有穿著白袍、沒有使用結構嚴謹的問卷、沒有拿著高科技儀器(頂多就是相機、錄影機、錄音筆),通常只有一本筆記本、一支手機、或什麼都沒有,好跟「報導人」(研究參與者)好好聊天,或一起從事他們正在做的事。
事實上,「聊天」這個與人群互動的方式,並非專屬於人類學學門,但民族誌式田野工作中的「聊天」,確實有其特殊功能與邏輯。人類學家/田野工作者以自己作為「研究工具」,用「聊天」創造一個符合真實人際互動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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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經歷了一個「建立關係」的過程,包含共食、共飲、共作(例:下田),及生命禮儀的共襄盛舉(例:慶典)與陪伴(例:喪禮)。其中,「聊天」串起了這其中所有的人際互動。大家圍坐分享食物、飲料,一邊暢聊的場景是部落中最日常的活動。在幾次這樣的場合上,部落長輩對我說:「妳想問什麼就問吧!」他們知道我「研究者」的身份,怕「浪費我的時間」,和藹地建議我善用時間蒐集資料,但這並非我出現在那些場合的本意。某一次我回應:「今天是想來陪大家聊聊天、聽聽故事,也學習大家重視的事,沒有特別要問什麼啦!」長輩們聽完後,表示認同與覺得受到尊重,有人直接說:「這樣說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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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進入田野的階段,很多時候「聊天」的用意並非獲取研究資料,而是傾聽報導人希望訴說的個人想法、故事、日常生活遭遇的困難、想吐的苦水等等。報導人與田野工作者的關係,到後來往往不僅止於研究者與被研究者,而是在真實的人際互動中找到連結。臺東大學團隊到部落參加喪禮時,我們往往跨越了「研究者」或「觀察者」角色,到場的目的不是記錄,而是致意與陪伴,希望為喪家帶來一點走過悲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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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東大學團隊藉由「聊天」接觸部落不同群體,逐步拼湊出部落生活的樣態。倘若沒有這些深入、個人化的連結,很難真正掌握田野地或研究社群的脈絡,也難以找出應該被討論、卻易被忽略或被認為是不足為外人道的議題。因此面對報導人的信任,田野工作者有保護他們的義務。若「聊天」的內容成為研究資料,對其之保存與使用將份外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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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多次聊天,感受出部分部落成員對於外來者跑來學走他們的文化與知識未必有好感。他們更想知道的是,這些(似乎)握有更多文化、社會、經濟資源的學者可以對部落有何貢獻?同樣地,對話過程中發現,「共學共作」、「把主體性還給部落」等希望凸顯部落話語權與能動性的論述,也不必然獲得部落一致認可,反而有聲音期望我們帶著明確目的或問題意識,直接告訴他們該做什麼、怎麼解決問題、如何有成效。
此種情況下,「聊天」被理解為田野工作者們還在不清楚狀況的階段。我們認為釐清「他們想做什麼」是不可或缺的第一步,但他們期待的是我們提出「我們想做什麼」。因應這些反應,田野工作團隊持續與眾多不同年齡、立場、背景的部落成員溝通、討論,藉此聽見不同聲音,也讓不同群體覺得受到尊重,增加計畫的公共性、正當性、參與度、包容度。田野工作者們長期在部落走動,參與各種日常生活中非正式的互動,不急著解釋或提解決方案,而是傾聽部落說出自己的看法或提案,讓他們慢慢感受到誠意,並理解我們工作的步調與邏輯。雙方已逐漸磨合出共識,而這場「聊天」馬拉松還會繼續。
(引用自:https://www.hisp.ntu.edu.tw/news/epapers/86/articles/314)
民族誌與觀察研究法 在 百工裡的人類學家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跨世代女「人」交流|May/劉雨涵講座回顧】
「我好像是一個社會的革命者。」
Mayfit創辦人劉雨涵、知名健身網紅在【跨世代女「人」交流】講座中這樣提到。曾經,作為台大人類學的學生May卻覺得人類學好遙遠,文本中觀察的異文化都看似脫離我們的生活。但隨著浸潤修習不同的課程,May開始感覺到文化的範疇十分廣泛。尤其在「民族誌寫作」課堂後,May在大二就開始運用自己和外籍生的相熟,觀察他們不同的生活風格,並加入到自己的寫作之中。在那一刻開始,May意識到,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是人類學,人類學其實就在自己身邊。
在成為健身kol前,May的家庭也抱持較為保守的態度,認為女性讀到高學歷反而可能變成結婚生子的阻礙。高中和大學生活的巨大落差,加上科系中沒有人分享對健身的熱情,May曾經感到無比孤單,只能透過ig作為一個自我展現的小舞台,連結更廣泛的社群。
原本只是藉由社群網路尋找志同道合的傾訴對象,May在畢業後也考慮過接手家業,抑或出國進修研究所,在遠赴柬埔寨實習後,意識到製造業無法發揮原本的熱情,才回頭成為全職創作者。
所以,May創作的根基從來就不是金錢,甚至一開始有廠商合作時都十分抗拒,擔心粉絲的眼光和內容的變質,但吸收《第四消費時代》書中所謂「當物質已經過度豐饒,大眾反而需要一個代表性的人物,形塑購物模式」,May發現這其實是一個共享經濟的形式,將我們的物質進行重新的分配。
同理,當自己出於一顆分享的熱誠之心,業配其實也是一種分享。昭示著所以現在的消費思維已經和過往有很大的不同。
【在社群經營中尋找社群歸屬感】
「instagram改變了我的人生」
IG平台上的形象展演,搭配上指導教授建議下開始的1990年代的網路社群研究,May發現——網紅打破了傳統上對下的資訊傳播,甚至沒有任何的門檻,透過一段照片、影片,可以影響到大量受眾,甚至爭取和其他大平台平等洽談合作的機會。
同時,may也不諱言,Ig符合行動裝置的設計,也使虛擬的社群交往無孔不入的侵入我們的生活。
在幾乎無所不在的行動裝置下,ig的舞台又有更多的展演空間,濾鏡的內建、相似的風格等,這個社群已然脫離以往奠基於親友的連結方式,儘管帶來無遠弗屆的影響,但九宮格下的自己也開始變得模糊。
每個人畢竟都會有對自己不自信,或者因為他人的言論而質疑自己的時段。但May在對自我身分的不斷摸索中,學會藉由回到身體,單純健身、調整飲食,感覺自己在過程中的快樂,學會與現在的自己對話共存。
在過程中,May也不斷思考什麼是女性的新身份,並希望可以引領更多女性勇敢展現自己。
正如百工裡的人類學家不斷自問「人類學家還可以是什麼?」,May也不斷思考「網紅還可以做到什麼?」,思考哪些東西是自己應該捍衛的堅持?
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的研究對象和深耕領域,遑論面對的是你自己的身體和價值。
所以,當別人用自身的框架和理解質疑時,也不妨用自身的框架回應對方。
【探詢女性新的身份認同】
「如果自己不覺得自己值得這份美麗和自信,即使是單一標準的美,都會被流言蜚語輕易擊潰。」
Ig起源於歐美,所以不少人會追求健身的美麗;但台灣女性比起地域差異,更像是時態的變遷。
隨著時間的變化,我們審美也會逐漸改變。美到底是什麼樣子?東西方和時代都會不一樣,但沒有一個特定的模樣是不得不去追求的。
對May而言,美不一定單純是外在,而該要對其所展現的美抱有自信,並進而去認可自己。
獲取證照、展現出讓人瞠目結舌的表現(引體向上、肌肉量等等),May認為將外界的酸言酸語轉化為女力前進的動力,並在領域中成為佼佼者,可以更有力量的抵抗外界的攻擊!
因為跟外界的互動,並非去服膺外界的主流,更重要的是照顧在生活在社會中的自己、保守本心。
【人類學讓May回到自己】
在我們的線上展覽中,May寫下「透過補足身體所需營養,照顧好自己的身心靈。」、「 享受美味的食物,讓生活充滿愉悅與幸福感」。
人類學帶給May的是在外界的追求下,焦慮和不安都能以同理、關懷的視野,思考如何多感受自己的身體,以人為本去關切自己。
May讓我們看到,儘管網路的比較讓人動搖,擁有打磨過的信心和堅定的內心,反而可以藉由網路打破距離的藩籬,成為影響力者。
藉由革命的過程,去影響到別人。
【展覽持續開放中】展出現代女人的模樣|跨世代女「人」線上互動展
線上互動展覽:https://padlet.com/r09325002/anthrodo
民族誌與觀察研究法 在 百工裡的人類學家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工作、職業與辦事能力,這些與性別差異有什麼連結?當我們自詡為進步且開放的社會,已經能夠以開放的態度接受多元成家,已經選出女性元首的情況下,性別的不平等還存在於我們的社會之中嗎?在職場與校園環境中提供哺乳室、生理假、育嬰假與產假等措施,就是性別平等的表徵了嗎?實際上,工作與職業的生涯規劃,以及能力被重視等面向,也就是真正的有著職業生涯發展的條件下,女性與男性的能力評估、升遷甚至是薪水登記是否平等,是否是依照真正的能力去評估,還是說評估的時候仍然會不自覺的帶入了性別差異的觀點呢?人類學的研究中,也有部分的研究在描述某些社會的現象,從我們眼光看來是十分「性別平等」的,但實際上深層的文化價值上,仍舊會讓女性感受到不自由或被壓迫的感覺。例如喜馬拉雅地區藏人的一妻多夫,看起來是由妻子掌控了家中的資源,甚至能夠決定哪一位丈夫可以同床共眠,但實際上,由於這個多夫的婚姻制度是父系的,所以多半是兄弟(有時是父子)共妻。當兄弟的年齡差距太大時,年紀小的弟弟可能會另外娶妻,在不分家的前提下,新娶的妻子也是要共妻的。所以,從女性的角度來看,表面上看來對女性較有利的一妻多夫,實際上並沒有男性一夫多妻那麼具有優勢,反而搭配上深層的文化價值來看,反而有可能成為女性被束縛的一種機制。或是中國西南的拉祜族,以要求丈夫必須參與妻子待產、生產到育嬰的每個步驟,在家務與勞動上也要求男女平等而聞名。看似平等的社會機制與文化價值,卻讓女性少了自由選擇婚配對象或不同生活規劃的彈性。從這些不同社會的規範與文化價值面對性別時的民族誌資料來看,對於性別與職業生涯發展的話題裡,最為核心的「男性適合工作,女性適合照顧家裡」,與過去的「男主外,女主內」有著怎樣的文化邏輯關係呢?這些性別與職涯的文化價值差異是否只針對女性,是不是也有處理男性與工作倫理態度上的論述呢?
小編今天要分享的文章,就是由研究職場性別不平等的學者所調查、撰寫的內容。同時,我們「百工裡的人類學家」團隊,也即將於9月初舉辦一系列關於女性、人類學以及職涯的講座活動喔!尤其是今天推薦的關於女性職場平等以及女性職涯規劃與性別議題的內容,將會邀請奧沃市場顧問創辦人林宛瑩來進行講座,千萬不要錯過喔!系列講座的訊息請參考貼文最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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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研究職場性別不平等的學者,企業通常會請我們調查,為什麼他們難以讓女性留任,並晉升到高階職位。這是普遍存在的問題。在1970和1980年代,女性在晉升到位高權重職務方面,有顯著進展,但這個進展在1990年代明顯減緩,到了本世紀就完全停滯不前了。
如果你問人們,為何女性擔任高階職位的比率如此低,你會聽到絕大多數人哀嘆這情況,大致說法是這樣的(這是不幸但避免不了的「真相」):高階職位需要極長時間工作,而女性必須照顧家庭,因此無法在工作上投入那麼多時間,結果就是職涯受到損害。我們稱這種解釋是「工作與家庭難以兼顧」的說法。2012年,一項針對各行各業超過6,500名哈佛商學院校友進行的調查發現,有73%的男性和85%的女性採用這種說法,來解釋女性晉升受阻的情況。然而,相信這種解釋並不代表它是真實的,而且我們的研究嚴重質疑這個說法。
企業文化阻礙女性員工發展
幾年前,我們從一家全球性顧問公司那裡聽到這個解釋,這家公司沒有現成的解決方案,於是尋求我們的協助,以了解文化可能會如何阻礙女性員工。該公司從頂尖的大學和企管碩士班招募人才,在頗負聲望的顧問公司名單上名列前茅,但和大多數其他專業服務公司一樣,它的女性合夥人很少。
我們和那家公司合作了18個月,其間我們訪談107名顧問,包括男性和女性,也包括合夥人和資淺顧問。幾乎每個人都採用某種版本的工作與家庭難以兼顧說法,來解釋缺少女性合夥人的現象。但正如我們去年和同事艾琳.里德(Erin Reid)一起提出的報告那樣,我們和該公司的人員共事的時間愈長,就愈發現他們的解釋與數據資料不符。女性升遷受阻,並不是因為難以兼顧工作與家庭的需求;男性也有難以兼顧這兩者的問題困擾,但仍舊能夠升遷。和男性不同的是,女性升遷受阻,是因為她們被鼓勵要配合調整職務,而男性則不必,她們做出的調整包括改為兼職工作,以及轉為內勤人員,這些都妨礙了她們的職涯發展。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企業普遍的「工作過度」文化,這種文化不但同時傷害到男性和女性,也造成性別不平等的情況根深柢固。
人們告訴我們的故事,和資料顯示的實況大不相同
在好幾個層面上,該公司的資料所透露的現實情況,和員工告訴我們(以及告訴他們自己)的故事截然不同。我們觀察到這些不一致的情況,因而質疑為何這種故事有如此強大的掌控力;即使該公司的資料導向型分析師,理應看得出這是虛構的故事,卻仍受到這類故事的掌控。
來看看留任情形。雖然這家公司來找我們的動機之一,是希望協助處理「女性流動率較高」的問題,但我們仔細檢視他們之前三年的資料之後,發現女性和男性的流動率幾乎沒有差異。另一個不一致情形是,雖然公司成員把工作與家庭衝突的苦惱,大多歸諸於女性,但我們發現,許多男性也有樣的困擾。一位男士告訴我們:「我一星期出差三天,每週只有一、兩次能在孩子上床睡覺之前看到他們,每次45分鐘。」他回憶起一個特別痛苦的星期六,告訴兒子無法去看他的足球比賽。「他放聲大哭,當時我真想立刻辭職,」這位男士說。我們訪談已為人父的資淺顧問,其中有三分之二提到這種工作與家庭衝突的情況,但只有一個人接受調整職務的做法,以緩和這種衝突。
職務調整,是該公司說法和資料不一致的另一個領域。接受職務調整的員工幾乎都是女性,而她們被「汙名化」,並發現自己的職涯受到阻礙。在個人層次,結果是女性犧牲了權力、地位和收入;在集體層次,這意味高層職位是男性專利的模式延續不變。這結果是事與願違,該公司原本試圖解決女性晉升受阻的問題,卻使問題更加根深柢固。
我們還發現,工作與家庭難以兼顧的說法本身,也有不一致之處。就以這名男性總結問題的方式來看:「女性會想要生孩子而不想工作;或是她們想要生孩子也想要工作,但不想每週出差和一週工作六、七十小時,而這些正是顧問的生活方式。」他堅信女性的個人偏好,是她們成功的障礙,但他無法解釋無子女的女性這種特殊現象:她們的晉升紀錄,並不比為人母的女性更好。在他的推測中,所有的女性都是母親,而像這樣硬是把兩者結合起來的情況,在我們的訪談中很常見。人們回覆的內容,並未提及無子女的女性,或許是因為她們與難以兼顧工作和家庭的說法相牴觸。
在最後一種不一致情況中,我們訪談的許多人都會提到的一種經歷,令人質疑工作與家庭難以兼顧說法的基本前提:一天24小時、一週七天的全天候工作安排,是不可避免的。他們談到要花費大量時間,去做一些既昂貴又不必要的事情,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過度銷售(overselling)和超值服務(overdelivering)。我們聽到許多合夥人的故事,正如一位資淺顧問說的,他們「承諾客戶做到不可能的任務」,卻沒有考慮到,履行這些承諾要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他解釋,他們的訴求方式如下:「我們將做X、Y和Z,而且只要花你以為所需要時間的一半,就能全部完成。」他告訴我們,結果客戶喜出望外,迫不及待要簽約。
資淺顧問覺得有壓力,必須要按照那些要求而加班工作,因為他們想在高素質的同事中脫穎而出,成為明星。「我們花好多小時工作,做出這些瘋狂的幻燈片。」一位人士說:「這種態度是:我要用一百張幻燈片征服這個客戶。但其實那個客戶用不到那麼多!」另一個資淺顧問懊惱地敘述,她每個週末的時間都花在這類任務上。「我真的非常非常努力工作,」她告訴我們:「犧牲家庭事務,犧牲我的健康,最後當我回顧這一切時卻會想,『嗯,我們真的必須這樣做嗎?也許不必。』」
“公司若要解決性別問題,就必須解決員工長時間工作的問題;並且要從停止過度銷售和超值服務著手。”
(以上引用自網頁原文)
https://www.hbrtaiwan.com/article_content_AR000948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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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座資訊】跨世代女「人」交流系列講座
📍廖雲章・獨立評論在天下總監・9/3(五) 19:00-21:00
📍劉雨涵May・健身頻道May fit創辦人・9/5(日) 13:00-15:00
📍林宛瑩・奧沃市場顧問創辦人・9/8(三) 19:0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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