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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殷部首產品中有6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5萬的網紅方文山,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關於東風破的前世與菊花台的今生 About the past life of Dongfeng po and the present life of Juhua tai ◾️創作論述 / 方文山 Vincent Fang . 敦煌莫高窟第257窟西壁上有幅《鹿王本生圖》的佛教藝術壁畫,這幅成...

  • 殷部首 在 方文山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11-30 14:4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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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東風破的前世與菊花台的今生
    About the past life of Dongfeng po and the present life of Juhua tai

    ◾️創作論述 / 方文山 Vincent F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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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煌莫高窟第257窟西壁上有幅《鹿王本生圖》的佛教藝術壁畫,這幅成畫於公元5世紀北魏時期的故事壁畫 ,是莫高窟知名的壁畫藝術代表之一。而那隻距今一千五百多年前被畫下的九色鹿,就是當時壁畫家,用他能掌握的繪畫技術,勾勒出源自他內心想像的九色鹿。壁畫裡…這《鹿王本生》故事的構圖、用色的濃淡、顏料的取捨,以及線條描繪,還有整體的繪畫布局,再再都是他的追求。只是他可能沒意識到,這樣的追求,就是在跟這個世界對話!

    怎樣會更好?或更特別!

    在往後數千年的歲月中,不論朝代如何更迭,滄海如何桑田,創作者對藝術的極致追求,從未間斷,也從未改變。因為藝術創作就是在跟這個世界對話,所不同的只是,你對話的載體是什麼?是繪畫、音樂、雕塑、舞蹈或者文學,你對話的形式是什麼?是抽象、寫實,是隱喻或諷刺,是通俗化還是純藝術?

    對流行歌詞創作者的我而言

    詞曲作品脫離了專輯唱片,它能夠以電影、戲劇,舞台劇的形式重新獲得新的生命。一直以來,我思索的是,歌詞文字脫離了音樂旋律後,它將以何種面目與表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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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東風破》的前世

    音樂是情感的催化劑,歌詞文字因為旋律的承載,因為與音樂結合,而有了生命。流傳度夠廣的歌曲,總是會形成某個時代的共同記憶,那些被旋律呼喚出來的情愫,總能觸及我們的心靈深處。《東風破》這首歌收錄在2003年《葉惠美》專輯裡,算算時間已過去了十七年之久。這首歌是我與杰倫合作的中國風創作中,第一首在詞、曲、編曲三方面都很符合所謂中國風概念的歌,當年也入圍了台灣《金曲獎》最佳作詞人獎。

    《東風破》是用五聲音階創作的,五聲音階也就是「宮商角徵羽」,是中國五聲音階中五個不同音的名稱。它與其他音階曲式最大的區別就是,它沒有fa跟si,只有do,re,mi,sol,la。但這首五聲音階的《東風破》,因為編曲配器的使用,其實混著R&B的「血統」,使這首歌擁有中國風曲調的同時,兼具時尚的節奏感。甚至可以說《東風破》有著中國古典音樂的骨架和西方流行音樂的血肉。

    《東風破》這首歌,是我首次將歌詞文字脫離音樂,轉換成當代的裝置藝術,而這轉換必須有一個媒介,或者說一種儀式感。很明顯的,這媒介就是將美學奉為圭臬準則,甚至是信仰的北宋,而這儀式感指的就是,將平面轉換成立體。《東風破》的「破」字,是流行於宋代樂舞形式的名稱,如「琵琶獨彈曲破」十五曲,另外,蘇軾的一首詞牌《蝶戀花·京口得鄉書》裡有一句:「…一紙鄉書來萬里。問我何年,真個成歸計。白首送春拚一醉,東風吹破千行淚。」這句「東風吹破千行淚」 著實令我印象深刻,再著參考宋詞牌名的命名形式,如《破陣子》、《如夢令》、《東坡引》、《陽關曲》等,《東風破》這三個字的歌名也就呼之欲出了。

    也因此,《東風破》這件歌詞裝置藝術,除了原歌名是仿宋詞牌外,再以蒸氣龐克風的機械山水呼應宋代的青綠山水,歌詞書法則引用宋四大家之一米芾的行書。可以說,這件作品迴盪著一股濃郁的宋代美學情懷,媚俗一點的說法是,《東風破》這件裝置藝術,它的前世來自九百多年前的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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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風破》詞/ 方文山 曲/ 周杰倫

    一盞離愁 孤單佇立在窗口
    我在門後 假裝你人還沒走
    舊地如重遊 月圓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燭火 不忍苛責我

    一壺漂泊 浪跡天涯難入喉
    你走之後 酒暖回憶思念瘦
    水向東流 時間怎麼偷
    花開就一次成熟 我卻錯過

    誰在用琵琶彈奏 一曲東風破
    歲月在牆上剝落 看見小時候
    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
    而如今琴聲幽幽 我的等候 你沒聽過

    誰在用琵琶彈奏 一曲東風破
    楓葉將故事染色 結局我看透
    籬笆外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
    荒煙蔓草的年頭 就連分手都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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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蒸汽龐克裡的有機生命體

    蒸汽龐克(Steampunk)是現今當代藝術,特別是裝置藝術所攫取與引用的創作元素之一。早期具蒸汽龐克風格的影視作品,其背景多為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但現今則多成為架空世界的故事場景。如宮崎駿著名的動畫《霍爾的移動城堡》、《天空之城》,與大友克洋的《蒸氣男孩》;還有電影《太極系列》、《飆風戰警》、《雨果的冒險》、《移動城市:致命引擎》,以及《瘋狂麥斯:憤怒道》等。

    對我而言,影視作品裡以蒸汽龐克為背景,並由齒輪、煙囪、儀錶板與大量的管線,以及蒸汽引擎等,所構築出的城市面貌,其建築外觀如工廠般充滿機械感,深深吸引著我。特別是街景巷弄中瀰漫著一股頹廢與懷舊的色調,那些斑駁著銅綠與鐵鏽的機械構件,其機械細節裡的結構美;與錯亂中,卻仍維持著的秩序美;以及老舊機械構件上,自然氧化的色差所形成的歲月美;如深邃的老靈魂,如誘人的鬼魅,幾乎壟斷我對機械美學的所有認知與解釋。

    在我的理解中,蒸汽龐克風格,應該就等同於機械文明裡的古典主義。除此之外,電影銀幕上,另一類機械文明之展現,如人造衛星與太空梭類的所謂飛行器,其幾乎一體成形的機械外殼,與色調統一的外觀烤漆,還有一堆懸空觸控的液晶螢幕等,確實充滿未來感與科技感,可以理解成機械文明裡的現代主義。但卻如同鋼骨結構,與玻璃帷幕所建構的摩登大樓一樣,整體質感上,就是少了歲月與故事,沒有溫度跟細節,等同於沒有情緒與表情,不是我所偏愛的美學調性。

    也因此,我還是鍾情於會氧化鏽蝕的蒸汽龐克,會風化斑駁的老建築。這二者共同的迷人之處在於,它們的外觀會斑駁,如同衰老;表層會鏽蝕,如同皺紋,有著時間經過的歲月感。也唯有如此,才顯得出它們也是有機的生命體。而我將這隱藏在蒸汽龐克裡的有機生命體,轉換構築成立體的、有著機械生命的《千里江山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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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江山圖》中的美學基因

    《千里江山圖》是北宋少年畫家王希孟(1096-1119)唯一傳世的絹本設色青綠山水畫,現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此幅鴻篇巨制是中國十大傳世名畫之一,對此畫作的賞析,也就不再累字贅語的添加溢美之詞。在此探討的是,東西方繪畫技術層面中,其根本上的審美差異,或可稱之為二種迥然不同的美學基因。

    《千里江山圖》是青綠山水畫,但對一般觀山賞水的普羅大眾而言,山水畫的既定印象,通常是水墨,而非青綠。因為美術館裡的書畫展,除書法外,看得到的畫作,多為水墨山水,而非青綠山水。水墨畫現已成為中國繪畫的代表,某種程度上等同於狹義的所謂「國畫」。但其實中國的山水畫,是先有設色,後有水墨,而這所謂的設色,主要也就是青與綠。

    清代張庚曾言:「畫,繪事也,古來無不設色,且多青綠。」那水墨畫風為何後來居上成為國畫主流,我的理解是,對追求形近神似的畫家而言,山水畫裡的青綠色還是太寫實、太具象了,太反映出真實環境。再者青綠山水,你還是需要研磨石青、石綠等礦物成粉,再入水調其色,多了一道工序。倒不如僅以一墨一水,即能繪出大千世界,來得瀟灑愜意,甚至帶點禪宗意味,或許也因此,水墨畫最終成為中國山水畫的主流。

    如水墨畫為東方的代表性繪畫,那西方繪畫藝術的主旋律,就是顏料多彩、用色多元的油畫。西方油畫的用色,相對於東方的水墨畫,幾乎是二條等距平行線,永不可能交錯般的思維與想像,因為我們的水墨畫,其顏料只有單一的墨,用色也只分白、黑,與不同層次的灰,而實際上這裡所謂的白,指的是在畫作宣紙上不用墨而留白。水墨畫與油畫的繪畫用色,在美學觀念上,與繪畫技巧上,是多麼巨大的差異,如同日本也有獨樹一格的浮世繪版畫。而這也正是人類文化多元的意義,因為不同民族對美的定義,對美的話語權,都是獨立互不干擾的。其美學養成教育,來自不同的文化養分,與不同的文化傳承,各自擁有獨特的民族美學基因。當然,在現今全球化的浪潮下,各民族獨立的美學調性,已逐漸趨近一致性,或者說,在交互影響下更顯多元繽紛。

    如今我將這九百多年前,還未受到西方繪畫影響,美學觀點相對純粹與原味的《千里江山圖》做為我此次歌詞裝置藝術的美學載體之一,將宋代美學重新組構與解讀,顛覆既定的單一感官經驗,去面對、去迎接、未知的,任何與創作有關的種種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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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文明間的碰撞與對話

    「建築」是一座城市的表情,一塊土地的記憶;也是最立體的文化符號,最具象的民族圖騰。也或者說,建築是城市的名片;傳統建築,則是城市的文化名片。那麼一座帶著蒸汽龐克風格銅綠色調的機械城堡,又是誰的民族記憶?誰的文化圖騰?或者說,又是屬於誰的城市表情?!

    暴露在戶外的機械構件,它們金屬表面上的銅綠與鐵鏽,其腐蝕跟氧化的程度與色澤,是濕度、是陽光,是風雨決定的。機械構件歷經歲月打磨、風雨侵襲,所呈現出的那種頹廢與滄桑感,是恣意野生的,是隨機發生的,是無法人為的,有著一種無從速成的獨特美感。對我而言,這種野生美極其迷人。也因此,這展座上的機械城堡,其色調,有故事潛伏在裡面;其鏽斑,則有歲月行走在其間。

    《東風破》展座上這十一座機械城堡,其山勢結構跟擺設位置,呼應的是,北宋王希孟(1096-1119)傳世名畫《千里江山圖》中的第二段。原畫作非常長,使用了整絹一匹(縱51.5cm;橫1191.5cm)。我在創作的設定中,以銅綠色調,對應青綠山水;以立體的裝置藝術,對照傳統的絹本設色畫;其時間軸橫跨了九百多年。

    千年前北宋(960-1127)絹本設色的青綠山水,以孕育自維多利亞時代(1837-1901)的蒸汽龐克之機械山水表現,是此裝置藝術的設計初衷與核心概念。以100多年前英國的蒸汽龐克,來對比與轉換及重構近千年前北宋的山水畫作,這是二個不同文明間的時間碰撞,與空間對話。在垂直縱向的歷史長河裡,尋求水平橫向的邂逅與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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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碑石文字 一種新的嘗試

    這座銅綠機械城堡的底座歌詞,是米芾(1051-1107)的《行書集字》。米芾為北宋年間的書畫家,也在朝為官,他與王希孟是同一個時代的人。被宋徽宗刻意栽培的王希孟肯定看過米芾這位前輩大師的書畫作品,但二人應該永遠沒見過面,王希孟年幼米芾45歲,等他15歲進入汴京(現開封)的翰林書畫院時,米芾早已離世4年,享壽56。此件作品將米芾的行書立體化,把原來在宣紙或拓印法帖上的平面書法,轉換成有碑石刻鑿效果的石刻文字,賦予米芾行書視覺上的新質感,一種欣賞書法的新視野。

    此處有意思的地方在於,我們欣賞書法字體的角度,幾千年下來,未曾改變,全都是以平面藝術的思維去鑑賞書法。所謂的書畫同源,跟水墨山水畫作一樣,書法字帖一直以來,也都是書寫在紙或絹、或木板、或屏風上,甚至還有瓷器瓶身。但不論書寫的材質如何改變,字本身都還是維持著平面的墨色體。然後承載書法藝術的作品格式,可能以中堂、橫幅、楹聯、鏡片、扇面、匾額等形式出現,當然此書寫儀式感,是書法之所以為書法的根本精神,因為立體的字體都已是二次創作,而非真跡。如拓印的法帖,基本上也不再是原汁原味的真跡,因為再精準的刻匠雕工,都無可能百分百還原手寫的真跡!特別是魏碑,雕工匠人,也都應算入書法作品的團隊內了。書法書寫的儀式感,不容改變,也不應改變。只是此次的作品,有個還原法帖字體的再創造,將平面的法帖書法,轉換為立體的碑石文字,此概念或許是將平面書法納入立體裝置藝術的一種新嘗試,一種創作上的新選項。

    至於這底座上的11大座與2小座的機械山水,其3D零件設計模組超過130個,總零組件數連同機械城堡內大小不一的基本磚,將近4500多個獨立的3D零件。我可謂一磚一瓦的搭蓋出這11大座2小座的機械山水,再交由團隊將其修邊對齊,再次固定黏合後,逐一分層分梯次上四次漆與補土。其中最關鍵的是,最後一次保護漆前,那道手工銅綠色的工序,必須作舊而且有層次感,經數次來回的討論及試作後,最終團隊裡的美術專職人員,果然不負眾望的精準達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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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芾體合字裡的偏執

    為達到原設定將歌詞文字作出石刻碑文的質感,首先必須開始進行書法集字。這《東風破》歌詞,連同詞曲作者與歌名等,總字數205。我工作團隊將這205個字,以上窮碧落下黃泉的精神,翻遍所有能找到的書籍與字帖跟網站,原預計全數以米芾的行書集字取代,但最終只能找到193個字。這193個字分別來自三十餘幅有名有姓的傳世字帖與拓印法帖,如:《蜀素帖》、《向亂帖》、《跋殷令名碑》、《苕溪詩帖》、《致伯修帖》、《天馬賦》以及《彥和帖》…等等。其中《蜀素帖》就集字了15個歌詞單字,如:「口、地、重、一、還、聲、破、葉、將、結、連、分、山、走、古」。另外還創造了米芾體合字12個:「傑、琵、琶、你、們、沒、苛、怎、剝、楓、笆、很」。原因是我們找遍所有能找到、買到的書法帖與書法相關的字典辭書,就是找不到這12個米芾的行書字。這些字,有可能米芾一輩字根本沒寫過,譬如:「你、們、很、沒」,這種現代用語。就像杰倫同學的「杰」字,是現今流通的俗體字。北宋時期的米芾行書體找不到,是能夠理解的,所以,杰字也是米芾體合字,其中的「木」字來自《行書明道觀壁記》而火字部首的四個點,來自《行書淡墨秋山》裡的「照」字。再則某些字應該有寫過,譬如:「琵、琶、楓、笆」,但偏偏在傳世的紙本真跡,以及拓印的法帖中沒有流傳下來。所以最終我只能拆解米芾的不同字體,再重組合成一個我所欠缺的歌詞集字。

    在此,也就姑且名之為米芾體合字。此篇《東風破》歌詞,雖然少了12個米芾行書集字,但這12個米芾體合字的線條,也還是米芾的行書體,而且都有法帖來源依據。也就是說,《東風破》裝置藝術底座上的歌詞文字,每一個字都有所本,底氣足,全都經得起一路追溯。可以說這205個字,全都是來自米芾傳世碑帖的歌詞集字。

    這些來自古代碑帖的書體,如要轉用在平面印刷物上,稍事微調排版即可使用。但如果要以3D列印成立體字,就必須修補字體邊緣的鋸齒狀,如此電腦作業時解析度上才能判讀,機器才能列印。因為這些古代的書法字,不論是否為後世流傳的拓印法帖,一開始都是以墨寫於紙上。紙有紙的纖維,有肉眼無法判讀的凹凸面。這些字體一旦進入電腦螢幕放大,字體幾乎都會有墨色不均,邊線不規則的問題。所以《東風破》底座這205個字,我們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碑帖裡找出來,然後再一個字一個字,用電腦修補它的邊線。最終3D成形後,再以人工手繪出其字體的岩石感,對米芾行書歌詞集字的要求與嚴謹,已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接近偏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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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菊花台的今生

    古琴,原稱琴,是中國原生的撥弦樂器,有三千年以上歷史,屬絲竹之音。古琴形制為七弦十三徽,初為五弦,漢代起定為七弦。徽位,為古琴之音位,其徽位常以螺鈿、玉等標示。古琴之出聲法主要有三種,即散音、泛音和按音。古琴除作為樂器彈奏外,亦為禮器之一種。古琴在中國古代文化地位很崇高,位居琴棋書畫四藝之首。現存最早的古琴手抄本文字譜為唐代的《幽蘭》(其調名為碣石調),現藏於東京國立博物館,為日本國寶。它同時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傳世琴曲樂譜,距今一千三百多年!

    《菊花台》這件歌詞裝置藝術上的古琴《減字譜》,是由年輕一代的古琴演奏家張璐協助採譜。張璐,2005年考入中央音樂學院附中古琴演奏專業,2011年保送升入中央音樂學院。榮獲第三屆中國古琴”幽蘭陽春獎”金獎,曾任職於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研究基地鈞天坊-鈞天琴院,擔任該院的執行院長。現為中國民族管弦樂學會古琴專業委員會理事。

    《減字譜》的琴譜字體,取自明代的《清湖琴譜》,此善本琴譜,編者佚名,琴譜上記載由古杭人惠寀所校正,現傳世版本為明嘉靖四十三年(1564),嚴鴣(嚴嵩之孫)所出資的重刊本,共收錄琴譜三十八首,曲目名稱都頗有詩意畫面感,如《莊周夢蝶》、《御風行》、《屈原問渡》、《漁歌》,以及《昭君引》等,清湖琴譜屬浙派七弦琴譜,現藏於日本國立國會圖書館,此琴譜為僅存的傳世孤本。

    將距今四百五十多年前的古琴《減字譜》,取其琴譜構字,採譜成可實際彈奏出《菊花台》的減字琴譜,並將譜字以環氧樹脂包覆,以現代社會才具備的化合物技術,透過聚合物間的重合反應或者聚合的作用,形成透明膠狀物,一段時間固化後即變成所謂的水琉璃。這件作品的主體就是透明的環氧樹脂包覆著琴譜構字;文青一點的形容是,這《菊花台》首座的古琴減字譜,被封存在水琉璃裡;再詩意一點的說法是,如同凝固一段歷史記憶般,《菊花台》淒美的今生,將凝固成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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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花台》詞/ 方文山 曲/ 周杰倫

    你 的淚光 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 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 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 冰冷的絕望

    雨輕輕彈 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 被風吹亂夢在遠方 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 你的模樣

    菊花殘 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 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 在湖面成雙

    花已向晚 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世道上 命運不堪
    愁莫渡江 秋心拆兩半
    怕你上不了岸 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 馬蹄聲狂亂
    我一身的戎裝 呼嘯滄桑
    天微微亮 你輕聲的歎
    一夜惆悵 如此委婉

    菊花殘 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躺
    北風亂 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 在湖面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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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愁莫渡江 秋心拆兩半

    《菊花台》這首歌是五聲調式的創作,五聲音階是中國古代的音樂旋律主架構,一般而言,偏哀傷的曲式,可用小調;而一些比較明朗歡樂的曲式,通常為大調。這首歌裡的古箏很對味,很中國風,可以說,古箏就是專為五聲調式所發明的樂器。但古箏的音域範圍並非只能彈五聲調式,就像音域寬廣的古琴一樣,也並非只能彈五聲音階。

    順帶一提的是,這首歌的副歌「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裡的夜未央,詞彙發想自1959年鹿橋所著作的小說名《未央歌》。「央」的含義除了中央跟央求之外,還有終止、完結,所以未央就是未到一半的意思,夜未央也可以說是夜晚將盡未盡時。另外,《未央歌》就是還沒有唱到一半的歌,指的就是故事還沒結束。

    另一段也頗值得在此分享的歌詞段落為「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這句歌詞我以拆字的手法,去鋪陳歌詞的含義。因為「愁」字拆開來看,便是秋與心,所以我將「愁」字比擬為一個人——他渡過了不該渡過的河,招惹了不該招惹的紅塵,於是上不了人生的岸,無法了斷塵緣,反而落得一輩子搖晃動盪,不得安寧的結局。

    這首歌也是張藝謀導演2006年的電影作品《滿城盡帶黃金甲》的片尾曲,當年得到第26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原創電影歌曲獎,也入圍第十八屆臺灣金曲獎最佳作詞人獎,還有2006年中華音樂人交流協會年度十大優良單曲等音樂獎項。還記得電影上映時,有北京朋友跟我說,因為《菊花台》這首歌在片尾時才播放,雖然劇情已放映完畢,但很多觀眾都坐著沒走,想完整聽完《菊花台》。這麼多年過去了,偶而思及此景,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會心一笑。回憶就像發酵的酒,越放越醇,越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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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溝般的文化隔閡

    古代中國並無發明如西方世界所盛行的五線譜,也無近代所流通的簡譜,那麼古代琴人樂師要如何彈奏樂器?師徒間莫非僅依賴口傳心授,然後一代接一代將彈奏撩撥樂器之法傳承下去,非也!古代中國早已有承傳千年的記譜法,分別為《減字譜》與《工尺譜》。其中《減字譜》專為古琴所使用,這源起於唐代的《減字譜》,為古代中國所特有的記譜法,屬指法譜的一種,這裡所謂的「減」指的是,為彈奏識別之便,減其漢字筆畫,其演變由更早的古琴文字譜而逐步發展而來。此《減字譜》通常會在曲名下標示調名,正文則由譜字組成,再以小字為旁註。

    這《減字譜》對現代人而言,無疑猶如魔幻天書般的艱澀難懂。或者說,絕大多數的人都知道五線譜與簡譜,因為學校音樂系教五線譜,年輕人自學音樂看簡譜,但了解古代中國,有自己一套行之千年的減字記譜法的人,恐怕為數不多。甚至現今一些流行音樂的年輕創作者,對其也極為陌生,如此鴻溝般的文化隔閡與斷層,促使了我此件的歌詞裝置藝術的發想,決定將古代的《減字譜》琴譜與現代流行音樂的歌詞相結合,試圖透過通俗文化的強大散播與影響力,讓年輕一代最起碼能知道,在君臨世界樂壇的五線譜面前,也能挺起脊梁的說,咱們也有《減字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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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人墨黑與時尚金黃

    《菊花台》此歌名中的「菊」與梅、蘭、竹合稱「花中四君子」,這四君子頻繁地出現在中國古詩詞的創作中。其中菊花象徵著脫俗絕美、遺世獨立,不與群芳爭豔,是高雅純潔的象徵,受歷代文人墨客所偏愛。可以說,花中四君子是中華文化裡,獨有的植物情感聯繫。另外,雖然櫻花幾乎等同於日本文化的象徵,但菊花紋章,才是日本皇室的家徽圖騰,日本護照封面上的徽章,即是十六瓣的菊紋。也因此,菊花此一花卉在東亞文化中,具備著一定地位的文化象徵,雖然菊花品種繁多,但其主要色調與文化聯繫還是設定為黃。菊花之古稱別名即為「黃華」(華為花之古字),四季的花卉代表裡,菊亦被列為象徵泛黃的秋,謂之秋菊。

    所以,此裝置藝術的展座底盤色調,我把它定義為貴族黃,其黃偏金,其色多層。也就是,裝置著機械結構的展座底盤,整體色調偏金黃色,這金黃色調,為手工調色,帶著深淺不一的層次感,是謂貴族黃。這貴族黃裡的機械結構,其繁瑣交錯的線條,對應的是上方透明樹脂裡,橫豎線條繁複的減字譜字;以金黃的機械結構線條,對比墨色的琴譜體漢字筆畫;這是二種不同時空,不同文明間的相互對比與映襯。制式的機械線條,凸顯手寫漢字筆畫的溫度;都會時尚感的金黃,對比文人墨黑的沉穩。同樣的,文人墨黑的低調,也映襯出時尚金黃的自信;琴譜字中不規律的手寫感,也彰顯了機械線條的穩定與秩序。二種迥異的創作形式與物質文明,在此裝置藝術的作品中,卻如此和諧的、同時是對方的紅花與綠葉,對比與映襯出雙方在此創作中的存在價值與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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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技術都是不摻水的乾貨

    此《菊花台》歌詞裝置藝術的減字譜透明樹脂展座,製作上非常繁複與耗工,但完成後的成就感也最大,首先必須將減字譜展座建成特製石膏模,等脫模成形後,再開始依序倒入環氧樹脂,此樹脂需先抽真空以防氣泡產生,而且需在密閉室空間作業以防灰塵沾染。此環氧樹脂倒入的時間與厚度,是此作品成敗與否的關鍵之一,每次調配一定的量倒入模具,經反覆實驗後,此單層厚度有一定的限制。每一層所需乾燥與硬化之時間,視天氣而定,若天氣晴朗、濕度低則需費時5-6小時,若陰天或夜晚則可能需要10個小時左右,但若下雨天濕度高,光等單層乾燥就需24個小時以上。此減字譜展座,總計倒灌填充了24層透明樹脂,而且需在展座中間層時,將事先製作完成且已上色之減字譜立體字,經特別技術置入,以防字體間的筆劃不規則與滑動。待所有譜字位置都正確了,才能繼續倒灌填充透明樹脂。等整體倒灌完成且硬化後,再反覆施行鏡面拋光。所有的製作層面都需反覆討論與實驗,所有的技術都是不摻水的乾貨,因為幾乎少有人挑戰如此大型(高87 cm、長160cm) 的透明樹脂作品。

    另外,此《菊花台》歌詞裝置藝術的底座,金黃色的機械構件,製作上一樣耗時費工,這長方形的金黃底座(長170 0cm、寬23 cm、高14 cm),四邊都崁入機械構件,這些機械感十足零件,總數近900多個獨立的零組件。這些機械零件來自八十幾組的3D電腦模,等列印完成,再以手工逐一組裝黏接。這近千個各自獨立的機械零件,等組裝完後,先噴三道補土漆,再一層底漆後,最後的工序則是以手工調配十多種漆料合成的特別漆,再分層分次噴上這獨一無二的菊花台特別漆,所謂的貴族黃。
    .

    ◾️關於東風破這件作品

    一開始的構想,就是以蒸氣龐克的機械山水對比捲軸上的青綠山水,再以書法家的碑帖集字去表現歌詞文字。當時整個創作狀態是亢奮的、是迫不及待的!!因為將不同文化間的美學或藝術,給予一個動機及概念,然後將其顛覆或融合,再創造出炯然不同的觀點,是我極其感興趣的事。但構想完此作品後冷靜下來,發現所謂的機械山水其實只有山而沒有水,那到底要用何種元素去呼應青綠山水裡的水!?於是我將創作的思維再次重整,尋求概念上的突破。最終的設定是將所有的山,都變成了島,將所有的土地都化為水,於是,此刻的每一座山,如同創作的概念與動機,都自由了!

    東風破裝置藝術

    Overall:長180x寬81x高48cm 版數:1/4
    作品材質: 玻璃纖維,聚氯乙烯,多媒材
    簽名:方文山 2020年10月創作
    .

    ◾️關於菊花台這件作品

    因為音樂是聽覺,不是視覺;是流動的,不是固定的。也因此,初衷發想此件作品概念時,雖早已設定以減字譜去表現菊花台,但又給自身一個限制,就是這減字譜,不能是立體雕塑,也不該書畫於紙上。此作品不能是雕塑,也不應是繪畫作品,更不可能以音樂或舞蹈的形式出現,最理想的狀態與面貌,就是當代多媒材的裝置藝術。最終,將減字譜字以透明樹脂層層包覆,如此一來,因為透明感強化了字體在視覺上的懸空,如音符般的漂浮,此刻的每一個譜字,都離開了琴譜,跟愛情一起,被永世封存。

    菊花台裝置藝術

    Overall:長175x寬28x高104 cm 版數:1/4
    材質: 環氧樹脂,鑄模樹酯,玻璃纖維,聚氯乙烯,多媒材
    簽名:方文山 2020年10創作
    .

    🔸【邦瀚斯-八音克諧:中國音樂藝術片羽錄拍賣會】

    時間:2020年12月1日PM 2:30
    地點:香港金鐘邦瀚斯拍賣會
    網址:https://www.bonhams.com/auctions/25938/

  • 殷部首 在 丹眼看電影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6-04 01: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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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影未死、電影萬歲:2020 坎城片單公佈&總監 Thierry Frémaux 給影迷的一封信】

    ▋快訊/皮克斯《靈魂總動員》、魏斯安德森《法蘭西快報》、史提夫麥昆雙作品,河賴植美、深田晃司,及《屍速列車》續集皆入選坎城官方片單。另外還有瑟夏羅南及凱特溫斯蕾主演的《菊石》和《魔戒》「亞拉岡」Viggo Mortensen 執導作品也驚喜入選。▋

    在疫情影響下,身為三大影展之一的坎城影展(Festival de Cannes)今年不得不取消五月的實體影展和競賽,並將市場展移至線上舉行。事實上從春季以來,全世界都在看最重視紅毯經驗、最維護固有傳統的法國人會否堅持到底,不料卻在四月的時候被法國政府直接禁止百人以上集會。第 73 屆坎城影展正式宣告無法如期、如往常的型式舉行。

    隨後,坎城也宣布雖然本屆競賽取消,但仍會將坎城選片委員會所篩選而出的官方片單(Official Selection)公佈,為的是讓這些片仍能夠挾著坎城光環,去爭取更好的影展首映和發行策略。本屆從 2067 件報名作品中,共選出了 56 部電影,不分單元,其中包含 16 部女性導演的作品(佔比從去年的 23.7% 升至 28.5%)。

    坎城總監 Thierry Frémaux 也在昨日發佈公開信,鉅細靡遺地闡述了這幾個月來他的心路歷程,以及在坎城影展的選片和轉型過程中的策略考量,以及對未來電影的期許。Thierry 表示:「儘管電影戲院已經閉館三個月了,這個片單反映了電影比起以往只有更加活躍。她依然是獨一無二、無可取替的。」、「感謝那些電影工作者、那些賜予電影生命、以及那些欣賞並賦予其全新生命的人們。拜他們所賜,電影仍然是富有意義和影響力的」。

    「『近期獻映,敬請期待』的標語從來沒這麼具有吸引力--是的,我們將很快可以看到:電影未死,遑論抱恙。」

    -

    以下先列出完整片單,緊接著再附上總監深情款款的全文翻譯。
    (片單為記者會聽打+網路資料匯集而成,或有疏漏還請見諒)

    -

    【坎城影展官方片單 Sélection Officielle】

    THE FRENCH DISPATCH
    dir. Wes Anderson (USA)

    SUMMER OF 85
    dir. François Ozon (France)

    朝が来る (TRUE MOTHERS)
    dir. 河瀨直美 Naomi Kawase (Japan)

    LOVERS ROCK
    dir. Steve McQueen (UK)

    MANGROVE
    dir. Steve McQueen (UK)

    DRUK (ANOTHER ROUND)
    dir. Thomas Vinterberg (Denmark)

    LAST WORDS
    dir. Jonathan Nossiter (USA)

    ADN (DNA)
    dir. Maïwenn (France / Algeria)

    HEAVEN: TO THE LAND OF HAPPINESS
    dir. Im Sang-soo 林常樹 (South Korea)

    EL OLVIDO QUE SEREMOS (FORGOTTEN WE'LL BE)
    dir. Fernando Trueba (Spain)

    DES HOMMES (HOME FRONT)
    Lucas Belvaux (Belgium)

    屍速列車:感染半島 (PENINSULA)
    dir. 延尚昊 Yeon Sang-ho (South Korea)

    IN THE DUSK
    dir. Sharunas Bartas (Lituania)

    本気のしるし THE REAL THING
    dir. 深田晃司 Koji Fukada (Japan)

    PASSION SIMPLE
    dir. Danielle Arbid (Lebanon)

    A GOOD MAN
    dir. Marie-Castille Mention Schaar (France)

    LES CHOSES QU'ON DIT, LES CHOSES QU'ON FAIT
    dir. Emmanuel Mouret (France)

    JOHN AND THE HOLE
    dir. Pascual Sisto (Spain)

    LIMBO
    dir. Ben Sharrock (UK)

    HERE WE ARE
    dir. Nir Bergman (Israel)

    ROUGE
    dir. Farid Bentoumi (France)

    SWEAT
    dir. Magnus Von Horn (Sweden)

    TEDDY
    dir. Ludovic and Zoran Boukherma (France)

    FEBRUARY
    dir. Kamen Kalev (Bulgaria)

    AMMONITE
    dir. Francis Lee (UK)

    UN MÉDECIN DE NUIT
    dir. Elie Wajeman (France)

    ENFANT TERRIBLE
    dir. Oskar Roehler (Germany)

    NADIA, BUTTERFLY
    dir. Pascal Plante (Canada)

    野馬分鬃 (STRIDING INTO THE WIND)
    dir. 魏书钧 Wei Shujun (China)

    七人樂隊 (SEPTET: THE STORY OF HONG KONG)
    dir. 洪金寶、許鞍華、譚家明、袁和平、杜琪峰、林嶺東、徐克 Ann Hui, Sammo Kam-Bo Hung, Ringo Lam, Patrick Tam, Johnnie To, Hark Tsui, John Woo, Woo-Ping Yuen (Hong-Kong)

    FALLING
    dir. Viggo Mortensen (USA)

    CASA DE ANTIGUIDADES (MEMORY HOUSE)
    dir. João Paulo Miranda Maria (Brazil)

    BROKEN KEYS
    dir. Jimmy Keyrouz (Lebanon)

    PLEASURE
    dir. Ninja Thyberg (Sweden)

    SLALOM
    dir. Charlène Favier (France)

    IBRAHIM
    dir. Samir Guesmi (France)

    BEGINNING
    Déa Kulumbegashvili (Georgia)

    GAGARINE
    dir. Fanny Liatard, Jérémy Trouilh (France)

    16 PRINTEMPS
    dir. Suzanne Lindon (France)

    THE DEATH OF CINEMA AND MY FATHER TOO
    dir. Daniel Rosenberg (Israel)

    VAURIEN
    dir. Peter Dourountzis (France)

    GARÇON CHIFFON
    dir. Nicolas Maury (France)

    SI LE VENT TOMBE (SHOULD THE WIND FALL)
    dir. Nora Martirosyan (Armenia)

    DOWNSTREAM TO KINSHASA
    dir. Dieudo Hamadi (Congo)

    THE TRUFFLE HUNTERS
    dir. Michael Dweck, Gregory Kershaw (USA)

    9 JOURS À RAQQA
    dir. Xavier de Lauzanne (France)

    ANTOINETTE DANS LES CÉVENNES
    dir. Caroline Vignal (France)

    LES DEUX ALFRED
    dir. Bruno Podalydès (France)

    UN TRIOMPHE (THE BIG HIT)
    dir. Emmanuel Courcol (France)

    LE DISCOURS
    dir. Laurent Tirard (France)

    L'ORIGINE DU MONDE
    dir. Laurent Lafitte (France)

    あーやとまじょ (EARWIG AND THE WITCH)
    dir. 宮崎吾朗 Goro Miyazaki (Japan)

    FLEE
    dir. Jonas Poher Rasmussen (Denmark)

    JOSEP
    dir. Aurel (France)

    靈魂總動員 (SOUL)
    dir. Pete Docter (USA)

    -

    【總監的信】

    有鑑於全球疫情發展,今年的坎城影展將不會以過往的型式舉行。在三月 19 號,我們宣布影展將延期至七月初舉行。當時,我們必須在四月中以前下一個定論。然而,就在四月 13 的時候,法國政府宣布禁止這個夏天所有的大型藝文活動。傳統上九月是威尼斯和多倫多影展的期間,因此我們不可能到九月才舉辦坎城影展。而在一波秋季影展過後,我們也更不可能延到十月或十一月時再舉辦。

    然而,「取消」一舉從未在考量範圍內。如同您所知,坎城影展的歷史上只有一次在 1939 被取消,以及一次在 1968 年無法順利走完完整的期程。若在 2020 我們無法以過往型式舉行坎城國際影展,則我們必定得找到另一個讓它發生的方式。坎城影展不可能就這樣消失。

    同時,我們也是顧念到許多電影人的辛勞,而不願意輕言放棄。我們無法直接請大家明年 2021 再來。所以,我們如常地進行了選片的工作。而這是一個正確的決定。而這個持續進行選片的這個決策,也讓我們收到了超過兩千部電影長片作品的投遞報名。更精確來說,是 2067 部。

    我們如今已經完成了這個官方片單,而且是一個多麼美的片單。儘管電影戲院已經閉館三個月了--自從 1895 年盧米埃兄弟發明了電影放映技術之後,這還是頭一遭--這個片單反映了電影比起以往只有更加活躍。她依然是獨一無二、無可取替的。我們活在一個影像藝術持續演化的時代--無論是電影的放映方式,或是電影本身皆然。感謝那些電影工作者、那些賜予電影生命、以及那些欣賞並賦予其全新生命的人們。拜他們所賜,電影仍然是富有意義和影響力的。「近期獻映,敬請期待」的標語從來沒這麼具有吸引力--是的,我們將很快可以看到:電影未死,遑論抱恙。

    (中略)

    在 6 月 3 日公佈的片單中,將會有許多眾所矚目的大導演新作。然而,有一些其他作品,儘管同樣受到選片委員會的欣賞和擁戴,則不會在此次露面。原因是這些作品的創作團隊已決定要將作品的上映日期延到 2021 冬季或是春季,同時選擇在明年的影展曝光。因此,今年官方片單中缺席的作品,我們期待明年再見。

    另一方面,今年的官方片單則多了許多新的發現。一個影展的目的就是要發掘並照亮世界各地的潛力新秀,坎城影展也不例外。今年更甚以往,我們看到許多原本以大銀幕放映為創作初衷的作品,不得不轉往小螢幕播放。因此,我們希望可以在致力保存電影經驗的神聖性的同時,也不忘展望未來。

    追根究底,我們之所以堅持今年仍要選出坎城的官方片單,正是因為這是我們作為影展,能為電影所提供最大的幫助,同時也有助於照亮未來幾個月即將在影院中上映的作品們。在歷經幾個月的閉館之後,電影院的重新開張將會是一個關鍵的事件。坎城影展將致力於陪伴這些作品走過這段轉換期,並持續支持它們在法國及全世界的放映計畫,同時也確立影院對於電影藝術的關鍵地位。我們知道許多影展都擁有相同的立場。

    (中略)

    一般而言,坎城影展的官方片單大約會納入 60 部電影(2019 有 59 部、2018 有 56 部)。今年我們的官方片單選入了 56 部電影。這些電影從 2067 部報名作品中脫穎而出(相較之下,2019 年有 1845 部電影報名、2018 年有 1916 部、2010 年則有 1665 部)。

    這是首次坎城影展收到超過 2000 部報名作品。由此可見,全球疫情危機和後製的延宕,並沒有影響到本次報名的作品數量。

    我們必須注意到這個數量的提昇,很大一部分是首部作品:我們今年收到 909 部首部執導作品報名,為歷年之最。這當中有 258 部(28.4%)女性執導作品、651 部(71.6%)男性執導作品。

    最終入選今年官方片單的,則有 15 部首部執導作品(佔整體 26.7%,相比去年共有 10 部、佔整體 17%)。我們從未有這麼多位初試啼聲的導演作品入選官方片單,而這也映證了電影的蓬勃活力,以及影展對於未來世代的重視。

    另一個成長的數據則是電影出品國的地理涵蓋性。今年的片單中包含來自 147 個國家的作品,相較於去年的 138 國成長了 6.5%。

    有關女性導演的部分,坎城影展先前已經簽署了 “Collectif 50/50” 的性別平等協議,並會陸續提供性別比例的相關資料。其中包含下列兩點:

    - 今年共有 532 位女性導演報名作品(佔全部 25.7%),相較於去年的 575 位稍有下降。
    - 然而,入選官方片單的女性導演作品則有顯著提昇。我們今年共選了 16 位女性導演的作品(相較於 2019 的 14 位、2018 的 11 位、2017 的 12 位、2016 的 9 位、2015 的 6 位)。以百分比而言,女性入選官方片單的 28.5% 佔比高於去年的 23.7%,甚至高於報名的女性比率(25.7%)。值得一提的是,若我們單看法國作品的話,這個數據會升高至 38%。

    官方片單中女性導演的佔比持續升高,這是多年來的性別平權運動演變的結果。無論透過數據或作品價值,這都揭示了在當代電影當中,女性導演和女性電影專業人員的藝術和人文貢獻。這不僅只是數據上的分析結果,更是一個令人欣喜的前景:未來我們將陸續發佈短片競賽和電影基石單元的片單和統計數據,你們將會看到在年輕世代中,女性導演的身影更為耀眼奪目,也印證了我們所殷切企盼的平權時代即將來臨。

    既然今年在坎城不會舉辦實體放映,也不會有傳統的影展活動,我們決定將所有的電影全部集結在同一個「官方片單」之中,而不會再另外區別他們是隸屬於「競賽」、「非競賽」、「一種注目」、「午夜放映」或「特別放映」等傳統單元。我們就將這個任務交給您:當您之後觀賞了這些作品之後,您可以自己形塑您心目中的理想「坎城2020」節目表,決定哪部作品最適合放在哪個單元之中。

    同時,看在今年有許多新導演作品的情況下,您也可以自創新的單元來分類這些作品。您可以依據情感、地理、或藝術來為這些作品分門別類,這全都取決於您在今年的作品中看到了什麼--這裡有一些名望大導,也有一些年輕新聲,有一些驚喜、罕見的電影出品國,以及紀錄片、動畫片等等。而今年更是必須提到喜劇作品們,過去我們常常感到遺憾未能納入更多的喜劇作品。

    綜上所述,這個官方片單是基於期許坎城影展,今年更甚於以往,可以完成其最重要的目標而建立--「透過展映電影作品,來宣傳電影、影人及電影專業人員,成為銀幕和普羅大眾之間的橋樑」。

    我們與那些面對這個不確定的時代,仍毅然承諾將於 2021 冬季前,將電影帶進影院的導演、製片和發行商,我們一同創立了這個片單。這也就反映了我們希望可以透過官方片單,將焦點投往那些致力在年底前能夠在電影院中與觀眾見面的作品。我們過往的選片標準既是沒有明確定義的但又是顯而易見的(有時候也沒這麼明顯吧!),往往我們在選片過程中會問自己的是:「這是一部適合坎城的片嗎?」而今年我們則又加入了另一個問題:「這不正是帶領觀眾回到影院的最佳影片嗎?」

    這也就成就了一個更廣泛的選片結果,特別是法國電影。除了過去坎城影展的出品國常客(美國、南韓、日本、英國)之外,今年也選入了來自更多地區的作品(保加利亞、喬治亞、剛果)。2020 官方片單的特色之一是質量兼具的強勁法國作品。每年坎城都會選 10-15 部法國作品,今年我們則有 21 部法國電影入選(比 2019 多 8 部、比 2018 多 11 部、比 2017 多 5 部)。

    許多國際影展都會特別讓當地的作品有更多的曝光機會,然而這並非我們這次選片的意圖。這並不是重蹈舊有單元「法國電影觀點」的覆轍。請放心,法國電影在此並沒有特殊優待。簡言之,儘管有些知名的法國導演選擇等到明年才發佈作品,但今年我們所看到的法國作品們本身的質和量,才是導致此結果的原因。...(中略)... 最後,值得注意的是,這 21 部入選的法國電影當中,有 8 部是由女性執導(38%),且 9 部是首部長片(42%),這兩個都是極具未來性的指標。

    今年,我們所有人都會懷念「坎城經驗」以及所謂的「坎城效應」:那是當一部作品在節慶宮播畢之後,所引爆的讚譽、榮耀、一陣旋風(有時是暴風)。那是這些電影尚未在其他影展和影院和全世界的觀眾見面之前,所有發生在坎城這 12 天當中的大小事物、各種豐饒的光彩和韻味加總而成的魔幻時刻。...(中略)... 看來我們得另覓他法來支持這些電影了。既然節慶宮的首映不再,那就勢必得在其他的影展或影廳直接舉辦首映了。

    (中略)

    世界上許多其他的影展都曾向我們表達願意接納我們今年的選片,坎城影展也會在近期宣布明年秋季的運作方式。傳統上,接續坎城的一系列影展,如盧卡諾、特柳瀨得、多倫多、多維爾、聖賽巴斯汀、釜山、莫雷利亞、昂古萊姆、紐約、羅馬、里約、東京、孟買,或馬德普拉塔或甚至隔年的日舞影展,都會邀請坎城的作品去做展映。今年也會如此,並且我們會主動提供相關協助。如同去年一樣,我們會和平行單元 ACID 聯合獻映一至兩部片(ACID 和「影評人週」單元分別都會在之後公佈他們今年的片單)。最後,盧卡諾影展總監 Lili Hinstin 曾大方表示歡迎坎城電影移去他們那邊做放映(不幸的是她隨後也被迫停辦本屆影展),而聖賽巴斯汀影展總監 Jose-Luis Rebordinos 也特別決定破例為我們調整競賽規則,容許坎城片單的作品參與聖賽巴斯汀影展的競賽。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如同先前所公佈的,今年的坎城市場展仍會轉移到線上如期舉行。這類型的線上活動對於市場展來說是可行的,但並非我們樂見整個影展所採行的方向(我們甚至不知道這樣的影展型式,對電影版權方來說行不行得通)。目前我們非常看好市場展的參與度和買氣,更多資訊可以參考官網。

    短片競賽和電影基金會學生短片競賽(Cinéfondation)的片單都會在近日陸續揭曉。由預計在明年十二月於法國上映的王家衛經典大作《花樣年華》為首的「坎城經典」單元,也會在隨後公布片單。

    今日透過這些文字,我希望跟您約略分享本屆坎城的選片過程,以及在今年艱難的處境下,整個影展的籌備過程。我也要向所有協助坎城影展繼續運作的人致敬。

    (略過感謝名單)

    最後的最後:2020恰逢費德里科費里尼的百年誕辰紀念。在平行時空坎城影展的 12 天之中,我們肯定都會大力擁抱昆汀塔倫提諾不斷複誦的,流淌在每一位電影愛好者血管裡的大師名言 ——

    「電影萬歲!」

    -

    法文原文:
    https://www.festival-cannes.com/fr/infos-communiques/communique/articles/la-selection-officielle-2020

    英文原文:
    https://www.festival-cannes.com/en/infos-communiques/communique/articles/the-official-selection-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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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12-30 10:4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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