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rrreads
王翔 《臨界點:中國「民謠─搖滾」中的「青年主體」(1986-2015)》
「蛻變的邊緣是崩潰的邊緣,同樣也是新生的邊緣,這就是我所謂的臨界點。」
十幾年前剛上大學時,一位跟我喜歡類似音樂的朋友說「欸,崔健的歌妳聽聽看,這是中國搖滾教父。」我還記得當時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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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翔 《臨界點:中國「民謠─搖滾」中的「青年主體」(1986-2015)》
「蛻變的邊緣是崩潰的邊緣,同樣也是新生的邊緣,這就是我所謂的臨界點。」
十幾年前剛上大學時,一位跟我喜歡類似音樂的朋友說「欸,崔健的歌妳聽聽看,這是中國搖滾教父。」我還記得當時聽的是〈花房姑娘〉和〈一無所有〉。對於那含混不清的咬詞、嗩吶聲響、以及簡單卻粗暴、生猛有力的 riff 印象煞是深刻。但也僅此而已,崔健於是成了在90年代台灣出生的我茶餘飯後的話題。
在自由國家出生的我是不曾、也沒有機會去細細思考中國政體對於民謠—搖滾在音樂與敘事上的發展與影響的;癡迷於搖滾與獨立樂團的我,花了無數力氣與時間去認識台灣本土樂團與相對遙遠的、所謂西方世界的搖滾視角,卻在許多層次上,對位在隔壁的「文化上的他者」著墨並不深,更遑論去思考搖滾樂隨著中國歷史演進的發展與現代青年的信仰困境。
直到翻開王翔寫的《臨界點:中國「民謠─搖滾」中的「青年主體」(1986-2015)》,這段初識崔健的記憶重新被抽取出來,並被抽絲剝繭的分析。我不曾思考過鄧麗君(爸爸在聽的歌)對中國知青曾有著如此大的衝擊,在聲音的「肌質」上彷彿每個毛細孔都充滿驚奇一般地被檢視,當然也不曾試圖理解崔健那輩在文革背景/包袱下長大的面孔所必須面對的歷史難題,更不曾思考在那之後,向資本主義邁進的黨,在理想破滅與生存掙扎之下,如何地製造一代又一代失落、無信仰的「混子」。
書本描寫與分析了張楚、許巍、朴樹、汪峰,並以李志作為最後一個篇章,停在2015。我一頁一頁啃著、聽著,依照時間線試圖理解在那些年代,歷經理想失敗、希望不再之後,被迫出賣信仰、依附於威權體制下過活的一張又一張眾生相。在台北出生成長的我何來狗膽表示對李志歌詞中二三線城市描寫的荒蕪表示認同?但煞有同感的是青年哀嘆的思路,面對時代我們將自己縮起,苦澀地承認卑微的抗議就是我們最好的抗議。我仔細聽著、讀著,如同回到年輕時汲汲營營於音樂中尋求經典、探索光源般殷切聆聽。
我不知該作何感想,關於歷史還是沒有來到終結,顯然終結的不是歷史、也尚未見到時代,而是人們那如履薄冰的理想與信仰。在極權國家一切都可以被雕塑成形,不論街邊巷尾的雕像抑或人民的思想。
2012 中國迎來前所未有的言論緊縮,我身在台灣、何其幸運地可以用相對抽離的態度去看待他人的牆;在那裡,黨只管用人民的血汗一磚一瓦的砌上,人們的信仰與價值體系,也在牆內一寸一寸的死亡。 讀來令人唏噓的是,隨著作者的介紹,我聽著書中紀錄、分析的歌曲一首一首,聽見了濃縮無數哀思、茫然的靈魂,樂評們管這叫世代樣貌,而我卻覺得世界(或你可以稱作黨)的殘酷與荒謬,簡直是以踩碎無數年輕人理想之姿驕傲地並軌而行。
高聳入雲的牆內依然歌舞昇平。
這幾年多數台灣人也飽受串流平台的娛樂節目影響而樂意觀看或被圈粉,更有不少人遠赴中國渴望掙更好的生活。
搖滾樂在原生地的西方意味著不妥協、有時帶著左翼思想、有時更揹上抗爭的理想。在此脈絡之下來看中國民謠—搖滾的發展,確實有許多特別之處。而將時間軸拉長到今日娛樂扁平化的世界,自由與極權,在面對市場廣大的獲利都同樣卑躬屈膝。
於是依然在台上唱著理想的人們愈發彌足可貴,面對時代造成的集體失落,青年們都同樣茫然,至少在這點上,非關國家。台灣或是西方,都不乏為了利益將正義與理念棄如敝屣的藝人,或甚至是身邊的人都不乏此般可憎的面孔。這可無關極權,而是同樣的信仰失落,只是我們有沒有辦法面對任何尖銳的質問罷了;讓信仰失落或是文化平面的可非一人或一黨之力,要怪,就怪時代吧。
如果我們都是罪人,那就沒有人有罪(讓我在這諷刺地引用一句,好描述當我看著過往的朋友將良知放上天秤與利潤論斤論兩的醜陋模樣)。自由與否的論述,在此命題之下成為對於差異與異議的包容是否存在的論述;而次文化首當其衝,當次文化有可能威脅到權力時,最聰明的方式不是扼殺他,而是將之買下。於是出個價吧,所謂的次文化,誰不想站上更大的舞台、誰不想擁有更大的群眾,你說是吧?
於是我們終於可以在牆內載歌載舞,一切都熱鬧非凡,
於是每個年輕人臉上都說著「謝謝老師」、「謝謝小夥伴」,螢幕上充滿了正能量。
於是我再也分不清楚,在每個笑容滿盈的臉龐下,人們還唱著歌嗎?
p.s. 要找李志的歌時,發現音樂串流平台上官方都ban掉了〈廣場〉這首歌。我抬眼,平台廣告說可以 free to listen,而我們都知道這絕不是自由的意思。
#王翔 #臨界點 #人間出版社 #閱讀 #音樂 #搖滾 #民謠 #中國搖滾 #崔健 #張楚 #李志 #讀書筆記 #閱讀筆記 #讀書筆記 #心得 #閱讀日常 #readingnote #bookstagram #bookworm #taiwan #taipei
殷切渴望意思 在 林佳龍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今天是李總統99歲冥誕,他是台灣現代歷史重要的人物,透過 #台灣智庫 與 #李登輝基金會 合作舉辦一系列論壇,並且在今明兩天舉行研討會,有系統地探討李登輝在台灣的角色,更重要的是他留下的寶貴資產,來深化台灣的民主、提升民主品質。
推動 #李登輝學,因為李登輝可說是探討台灣民主的鑰匙,以他作主題,可以更深入了解台灣民主的發展,在現有的基礎上,進一步深化台灣民主,推動台灣成為一個正常國家。
98年前的今天,這位台灣民主化的關鍵人物誕生,此後,若要了解近代台灣的政治、文化、歷史,都不可能跳過對李前總統的討論。也因此,了解李登輝作為一個個人、一種體制、一個時代,其實是為了瞭解台灣,是為了了解我們為什麼成為今天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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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去年11/9系列活動的前導講座直播開始,我們陸續討論出李登輝在政治領導、憲政改革、經貿戰略、農業改革、公民參與等的貢獻與成果,我們可以快速地回顧:
#11月9日前導直播回顧:揭開提煉歷史的工作
回顧整個系列活動初始,11月9日,我們以「時代精神、歷史意識與政治領導:從李登輝學到學李登輝」為題,進行了一場前導直播,邀請詩人李敏勇、作家范疇、導演魏德聖,分別從不同的宏觀脈絡對談李登輝學的意涵。李敏勇老師撰寫了關於李登輝前總統與彭明敏先生的歷史小說《夢二途》,他在直播當時的一句話特別令我印象深刻,他說:「(李登輝)之後我們怎麼樣去建構現在所謂的寧靜革命,或是寧靜革命要怎麼樣真正有成果,如果沒有接續地完成,就會變成歷史的頓點,這非常的可惜。」
而《2022台灣最後的機會窗口》的作者,范疇老師則表示,台灣智庫開啟關於李登輝的社會探討非常有助於「提煉歷史、面臨當下、打造未來」。這非常精確地說出了李登輝學的研究旨趣。2024年,則是台灣進入大航海時期的400週年,現在魏德聖導演在籌拍的《台灣三部曲》,就是要說台灣四百年的故事。那是世界第一次的大交流時代,打造了台灣的海盜性、海洋性,是一種掠奪的英雄主義性格,但也是短視的表現。現在,我們珍視這片土地,台灣就是我們的永恆居所,加入世界四百年的台灣經歷過幾個外來政權,現在要告訴世界,民主在這裡生根茁壯,而且台灣可以貢獻國際,李登輝學也是寶貴的台灣故事。
#11月15日國際兩岸座談回顧:政治領導如何在危機中平衡前進
在李登輝學第一場座談會,我們討論了李前總統的國際兩岸策略、台海危機的今昔。最近,美國國務卿龐佩奧發表了聲明,解除過往畫地自限的對台交往「內規」(internal guidelines),其對行政單位所頒發的台灣「接觸準則」(contact guidelines)也全部作廢。台美關係正常化又往前跨了一大步,這在李登輝的時代是難以想像的。1999年李前總統提出「特殊國與國關係」,在國際亟欲與中國展開交往,以為把中國納入自由世界就可以讓中國民主化的氛圍中,台灣因此開始被稱為「麻煩製造者」,中國對台恫嚇都歸咎於台灣的挑釁。
然而,李前總統巧妙地藉國內的民主化改革取得國際認同,用國際的認同鞏固政權正當性,在改革黨國威權體制的同時,尋求對外關係突破,由「三不政策」走向務實外交、元首外交,從推動《國家統一綱領》,設定高難度的統一門檻,到建立兩國論,不斷將兩岸關係國際化。儘管,在李前總統卸任後,台灣對外關係仍被認為扈從在美中關係之下,台灣也難以再走上被統一的路線,服貿在國民黨完全執政下仍被公民運動擋下,就是深刻的例子,因為自由民主已經在台灣成長。
96飛彈危機過後25年的今天,兩岸情勢依然緊張,國內也是本土政權完全執政;但不同的是,經歷三次政黨輪替,台灣認同趨向穩定多數,防中與抗中成為主流民意,而國際社會也在美中角力、數位轉型,以及這一年來嚴峻的武漢肺炎疫情中,看到中國的威脅。台灣民主治理的體制、地理戰略優勢、防疫表現亮眼、在高科技產業供應鏈與乾淨網路中能扮演關鍵角色,已經使各國對台戰略產生質變。
#11月28日憲政改革座談回顧:分期付款式民主轉型成就與未逮
談過外交兩岸,接著我們回過頭來看內政議題。李登輝學座談會的第二場主題就是憲政改革,李前總統主政時期「穿著衣服改衣服」的六次憲改,可算是他留給台灣最寶貴的資產,也是他認定的未竟之業。
綜觀過去的修憲過程,憲政改革工程非一黨一人可促成,領導者之遠見必須配合政治正當性、民意所趨、朝野合作三個國內因素,再加上一個外部因素:國際局勢,才能抓住憲政時機推動修憲。李前總的六次修憲妥善處理這些面向,他除了要「穩定國民黨內部鬥爭」,還妥善「回應野百合學運」、「適時和在野黨合作」,以及「開拓國際空間」,援引各種憲改動力才能促成。
以此觀之,目前台灣有絕佳憲政時機。政治正當性而言,台灣經歷三次政黨輪替,民主深化,行政或立法權力正當性都已不是問題;民意趨向而言,小英政府有史上最高民意授權,且台灣認同穩定居高;朝野合作而言,一來民進黨完全執政,二來各政黨之間對修憲有一定共識;就國際局勢而言,台灣地位比起李前總統時期提升許多,民主治理、經濟發展和防疫成果都讓國際肯定台灣,再也不是「麻煩製造者」。在絕佳的憲政時機上,屬於台灣的憲政改革勢在必行,而且需充分討論。
李前總統說:「台灣應該思考如何建立一個更合乎台灣現狀的憲法,一套更能夠落實台灣民主,實現主權在民的選舉制度,以及一個更符合台灣土地與人口比例的國會與政府架構。」我們是否能再迎來一個憲政時機?讓我們都以台灣為主體來思考,用實踐理想的毅然決然,和享受生活的理所當然,讓台灣盡早走向一個「正常國家」。
#12月12日經貿戰略座談回顧:再探戒急用忍爭來的時間與空間
接著,我們談到李前總統的經貿政策,而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莫過於「戒急用忍」,這個政策的出現和總統直選、國際與兩岸關係走向正常有密切的關聯。最近,網路上瘋傳一張2002年的手寫字條,是黃適卓董事長公布當年蔡英文總統謄寫的備忘錄,訴說著李前總統卸任後,朝小野大的阿扁政府面臨要求讓台積電赴中生產的巨大聲勢,李前總統籌組的台聯建言延續戒急用忍的理念,延緩「護國神山」台積電八吋晶圓廠的西進。若不是二十多年前,李前總統「戒急用忍」經貿戰略的超前部署,或許美中貿易戰中我們也會成為受制裁的對象;數位轉型下受制於中國最多的,可能是台灣;而疫情下供應鏈斷鏈受害最深的,也會是台灣。
「戒急用忍」是1996年李前總統在台海飛彈危機之後脈絡,提出的對中投資主張。許多人理解的「戒急用忍」是禁止赴中投資,但其實真正的意思是要審慎評估、放慢腳步,因為對單一市場過度依賴、技術、資金、人才被掏空的後果,台灣經濟體承受不起,且台灣當時西進的速度已經是世界數一數二的飛快。但是當年不論是國內企業,或國際大廠,都汲汲營營要進入中國市場,在2001年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後,其高速成長的經濟更是強大的吸力,好像不跟中國做生意就會被世界淘汰。逆勢而為的「戒急用忍」等於直接與企業作對。不過,各國對中投資涉及的是可大可小的經濟利益,中國對台灣的主權聲索卻未曾改變,李前總統認為,民眾和國家經濟,不能和個人的企業同等看待,所以,那時他的態度很堅定。
我印象很深刻,那一場座談會,李安妮董事長特別補充一件有趣的故事。她說她曾問父親「戒急用忍」的意思,李前總統只是淡淡地回:「我也不知道啊,你們讀中國書的才知道。(台語)」李安妮董事長解釋,原來李前總統不是刻意引經據典,但要強烈地對國人表達,赴中投資不能急,要以台灣當前經濟戰略作為前提。李前總統的智慧與遠見庇蔭了後代,除了得到經濟優勢,還保住了主權存續。在經貿戰略上,我們有幸能夠在李前總統的基礎上,也要肩負起責任,建立國家品牌,做民主的科技重鎮,也從防疫大國走到觀光大國,展現台灣的軟實力。
#12月26日農業政策座談回顧:農為國本到農業轉型的產業永續
而李前總統推動台灣經貿走向國際的同時,也注意到城鄉差距擴大、農村人口流失、台灣小規模經營的小農與兼業農難以應付國際自由化競爭等課題。農業專業背景出身的他,特別重視農民的福祉和農業的發展,他曾說:「不管我在什麼位置上,我永遠都是農業人」。
農業政策可說是他最早展現政績的領域,1973年擔任政委時期,他就透過不斷研究、倡議,廢除了強迫農業產值投入工業部門的「肥料換穀政策」。李前總統也希望培育農民成為有技術,且有經營管理能力的農業主力,1981年,在他擔任臺灣省主席任內,就提出「八萬農業大軍」政策,以培力農民,帶動農業結構調整。
儘管李總統在2000年卸任,他還是持續關注農業議題。當時一次金改,想一步到位解決農漁會信用部的經管問題,引發熱烈反彈。李前總統認為農業金融雖需改革,但要慢慢調整體質,而不是直接衝撞。後來促成農業金融法,同時成立全國農業金庫,讓農業金融監理一元化,並解決逾放比過高的問題。
2014年,我在競選台中市長時,李前總統還曾陪我到東勢農友家座談。我記得他殷切地關心台中農業,並強調要幫農民解決休耕地的問題。他還說,補貼機制已經過時,政府應該鼓勵青農自立。他認為,如同太陽花學運一般,台灣需要青年世代共同打拼,才更有發展機會。「農為國本」是他身體力行的理念,他用他的專業,一輩子關懷這片土地和其所養育的人們。
#1月9日公民參與座談回顧:從爭選擇的自由到做自由的選擇
到了上週六所舉辦的第五場座談,我們討論公民參與。或許你會問李前總統是政治菁英,他和公民參與又有什麼關聯呢?回到台灣智庫展開李登輝學系列活動的初衷,李登輝學指的是李登輝作為一個個人(Individual)、一種體制(Institution)、一個時代(Era),關於台灣民主轉型的研究,而公民參與在民主鞏固的過程和民主社會的運行,都扮演重要角色。
作為台灣民主化的推手,在體制內,李前總統從政時期以「民之所欲,長在我心」作為治理國家的依歸;在體制外,他卸任後以「新時代台灣人」的公民身分,持續倡議理念20年。不論作為一種體制或個人,他都相當重視公民參與,而作為一個時代,他更是促成公民參與環境的關鍵人物。廢除《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終結萬年國大、落實總統與地方首長直選,談李前總統對台灣民主化最大的貢獻,絕對少不了他把台灣從威權帶向自由的指標性作為,但顯然他自己也認為絕對不止這些,他曾說:「所謂的民主主義並非只是握有投票的權利,而是人民主動參與政治時,透過監督政府才得以實現。」
我是野百合世代的,那個時候,我們沒有選擇的自由,連參加讀書會都可能被搜查、逮捕;連在校門口的肥皂箱上演講,都要先做好被處分懲戒的準備。電影《返校》最恐怖的地方不在於它的恐怖元素,而在於它所反映出的真實面。所以解嚴後,公民社會得到一點解壓,90、91年代風起雲湧的學運試圖衝撞體制,公民運動碰上了政治機會,才迎來動員戡亂時期的終結,回歸憲政體制,有機會修改憲法。逐漸地,在李前總統主政下透過修憲,台灣人才可以選擇自己的政府、民意代表,靠著一棒又一棒的接力,我們終於爭到選擇的自由。
台灣今天公民社會的活力是30年前無法想像的。李前總統曾提過「生為台灣人的悲哀」,就是身為台灣人,卻無法為台灣盡力的悲哀。他說,「台灣人長期以來,有著自己無法治理自己國家的悲哀歷史」,而他生為台灣人,也曾處於想為自己做些什麼卻辦不到的年代。這裡指的,當然是公民參與、政治參與,而他在卸任後已經可以用「新時代台灣人」公民的身份參與,我們也習以為常地用各種方式對公共事務發表看法。「生為台灣人的悲哀」已經轉變為「生為台灣人的幸福」。
但這不代表我們可以一直確保我們能做出「自由的選擇」,而這是我們恆常的追尋。制度沒有完美,台灣人當家作主後,對國家與社會的想像為何,如何藉一次又一次的公民參與改變政治,面對巨量的資訊和更純熟的資訊操弄,又如何防衛得來不易的民主自由?這些是我們必須時時刻刻、在方方面面,都要面對的課題,因為民主是一場沒有終點的接力賽。擔任台中市長時,我透過青年議會、社會創新等方式擴大公民的參與;現在擔任交通部長,我以「人本交通,連結共好」的理念,投入營造公民社會的環境。不論在什麼位置,擔任什麼角色,都能投入和促進公民參與,這也是李前總統精彩一生的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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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簡短地回顧我參與幾場座談會之後的心得。除菁英觀點,其實先前台灣智庫所作的三次民調,也充分地反映出現階段台灣人民對李總統極高的正面評價。對李總統當年的各項政績,不論是國際兩岸、經貿戰略,亦或是民主轉型,都給予極為高度的肯定。而特別的是,30歲以下的青年,所給出的正面評價,幾乎都高達八成,甚至到九成以上。這樣的趨勢,我們也在前幾場座談會的參與者和這次研討會的報名者身上看到。許多青年朋友的參與,代表年輕世代對理解台灣過去的渴望,以及對找尋台灣未來的關切。而這,正是我們舉辦「李登輝學」系列活動的最大目標:希望能探索「時代的課題」,激起「世代的對話」。
再次感謝這系列活動的所有參與者,許多舊雨新知因為李登輝學在此相會,可能是出於對李前總統傳奇一生的好奇、對李前總統下的政治體制有興趣,或是想要了解李前總統的時代,但我們一定有個共通點,那就是對台灣的關懷。在進行三次民調,從人民的眼光看李前總統的貢獻;舉辦五場座談,用世代的對話探討台灣的今昔之後,現在我們將展開兩天的研討會,邀請大家一同聆聽專家學者對李登輝的見解與定位。
這個研討會不會是個結束,而是透過李登輝學,提煉歷史、擘畫未來的開始。
殷切渴望意思 在 蔡佳芬醫師 生活·美學手札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成熟的女人,懂得放下期待
偶然在雜誌上看到一篇文章,標題記不清了,內容大致上在談「一種成熟的心態,是不期待」。文章裡面提到一個觀念:我們太容易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因為期待而患得患失。當一個人放下對他人的期待之後,心才能獲得自由。
成熟的女人不也是如此嗎?當妳過了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當妳深刻明白了愛情並不是人生的唯一,當妳逐漸領悟到「生活」的重要性,遠大於瞬間的熱情,妳會清楚知道:
期待那些原本就不屬於妳的,反而變得綁手綁腳,變成一種限制與束縛。
--成熟的女人,懂得放下對愛情的期待。
妳逐漸發現,那些羅曼蒂克小說裡描繪的愛情,那些海枯石爛、你儂我儂,那些沒有你我就無法呼吸,那些公主與王子一吻訂終生的戲碼,常常都只演到「他們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就宣告The End。
曾經妳以為愛情與麵包的選擇題,只要選了愛情就毫無懸念,但妳如今發現,愛情與麵包完全不是一個可以二選一的選擇題,它根本是一個情境體:當妳與愛情牽手,妳應該如何在生活的磨難裡,一面獲得象徵維生的麵包,一面尋求自己與對方的平衡?
然後妳終於領悟,年少時妳對於愛情的期待,其實是不切實際的泡沫。因為,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不需要「生活」的愛情;或者說,那些沒有經歷過「生活」的愛情,都只是愛情的虛假幻影。
--成熟的女人,懂得放下對婚姻的期待。
公主與王子的故事,演到最高潮,往往就是一場夢幻的婚禮。少女時期參加婚禮,看著牆上播放著新人的交往歷程,羨慕著那些或許燦爛、或許溫馨的愛情故事。
但當妳實際走了一回,妳終於知道,每一場婚禮中所呈現的,就是愛情所開出最絢爛的煙火。但,曇花一現後,一切終究要回歸寧靜,每一場婚禮之後,兩人最終要走入婚姻。
婚姻,就是生活。點點滴滴,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處,看見彼此最可愛、最討厭的面貌,看見兩個人原生家庭的不同,看見兩個人最深的價值觀的差異。
然後,在不斷的摩擦、接納、學習、成長中,慢慢往前走。婚姻,從來不是「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這麼一概而論的結局。
--成熟的女人,懂得放下對伴侶的期待。
婚前,妳可能幻想著他英姿煥發的站在你身邊,像是一棵大樹,能夠成為妳的依靠。妳可能幻想著他如同堅實的岩岸,能夠成為妳遮風擋雨的港口。
但,生活是一條很長很長的道路,沒有人能夠永遠直挺挺的當一棵樹,更不可能永遠硬梆梆如同一塊石頭。他可能強悍,也可能脆弱;妳可以柔軟,卻也能夠堅強。
生命數十年數十年的過,而人終究是變化萬狀的。妳不可能期待一個永恆不變的形象,就如同妳無法期待自己永遠是年幼時,那個純真、不知人間疾苦的少女。
「放下期待」並不是說,妳要成為一個對生命沒有期盼、沒有渴望的行屍走肉。我的意思是,當妳足夠成熟,妳會意識到,自己從來不需要去預設一份劇本,期待生活的一切,都按照這份劇本去搬演。妳會知道什麼事情值得期待,值得妳付出努力去爭取。當然,妳也會清楚知道,妳也從不需要去滿足任何人的期待。
用心投資自己,並踏實地面對生活。然後,完整活出妳感到喜悅的樣貌。
那些最終將屬於妳的,從不需要強求。那些不屬於妳的,即使妳殷切期盼,最終仍然是海市蜃樓。
--真正成熟的女人,懂得放下那些,對「不屬於自己的一切」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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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的女人,懂得放下期待
偶然在雜誌上看到一篇文章,標題記不清了,內容大致上在談「一種成熟的心態,是不期待」。文章裡面提到一個觀念:我們太容易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因為期待而患得患失。當一個人放下對他人的期待之後,心才能獲得自由。
成熟的女人不也是如此嗎?當妳過了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當妳深刻明白了愛情並不是人生的唯一,當妳逐漸領悟到「生活」的重要性,遠大於瞬間的熱情,妳會清楚知道:
期待那些原本就不屬於妳的,反而變得綁手綁腳,變成一種限制與束縛。
--成熟的女人,懂得放下對愛情的期待。
妳逐漸發現,那些羅曼蒂克小說裡描繪的愛情,那些海枯石爛、你儂我儂,那些沒有你我就無法呼吸,那些公主與王子一吻訂終生的戲碼,常常都只演到「他們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就宣告The End。
曾經妳以為愛情與麵包的選擇題,只要選了愛情就毫無懸念,但妳如今發現,愛情與麵包完全不是一個可以二選一的選擇題,它根本是一個情境體:當妳與愛情牽手,妳應該如何在生活的磨難裡,一面獲得象徵維生的麵包,一面尋求自己與對方的平衡?
然後妳終於領悟,年少時妳對於愛情的期待,其實是不切實際的泡沫。因為,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不需要「生活」的愛情;或者說,那些沒有經歷過「生活」的愛情,都只是愛情的虛假幻影。
--成熟的女人,懂得放下對婚姻的期待。
公主與王子的故事,演到最高潮,往往就是一場夢幻的婚禮。少女時期參加婚禮,看著牆上播放著新人的交往歷程,羨慕著那些或許燦爛、或許溫馨的愛情故事。
但當妳實際走了一回,妳終於知道,每一場婚禮中所呈現的,就是愛情所開出最絢爛的煙火。但,曇花一現後,一切終究要回歸寧靜,每一場婚禮之後,兩人最終要走入婚姻。
婚姻,就是生活。點點滴滴,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處,看見彼此最可愛、最討厭的面貌,看見兩個人原生家庭的不同,看見兩個人最深的價值觀的差異。
然後,在不斷的摩擦、接納、學習、成長中,慢慢往前走。婚姻,從來不是「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這麼一概而論的結局。
--成熟的女人,懂得放下對伴侶的期待。
婚前,妳可能幻想著他英姿煥發的站在你身邊,像是一棵大樹,能夠成為妳的依靠。妳可能幻想著他如同堅實的岩岸,能夠成為妳遮風擋雨的港口。
但,生活是一條很長很長的道路,沒有人能夠永遠直挺挺的當一棵樹,更不可能永遠硬梆梆如同一塊石頭。他可能強悍,也可能脆弱;妳可以柔軟,卻也能夠堅強。
生命數十年數十年的過,而人終究是變化萬狀的。妳不可能期待一個永恆不變的形象,就如同妳無法期待自己永遠是年幼時,那個純真、不知人間疾苦的少女。
「放下期待」並不是說,妳要成為一個對生命沒有期盼、沒有渴望的行屍走肉。我的意思是,當妳足夠成熟,妳會意識到,自己從來不需要去預設一份劇本,期待生活的一切,都按照這份劇本去搬演。妳會知道什麼事情值得期待,值得妳付出努力去爭取。當然,妳也會清楚知道,妳也從不需要去滿足任何人的期待。
用心投資自己,並踏實地面對生活。然後,完整活出妳感到喜悅的樣貌。
那些最終將屬於妳的,從不需要強求。那些不屬於妳的,即使妳殷切期盼,最終仍然是海市蜃樓。
--真正成熟的女人,懂得放下那些,對「不屬於自己的一切」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