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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活著的第一萬天。
幾個月前看到朋友分享她的一萬個日子,那時便默默用演算程式在手機行事曆上記下了自己的一萬天。安排行程的時候偶爾也會往未來的日子裡翻找與紀錄,偶然看到寫著一萬天的那個日子,心裡會微微地震撼。一萬個日子聽起來好像也沒多麼了不起,但換算起來,其實已經超過27年。
十歲的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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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活著的第一萬天。
幾個月前看到朋友分享她的一萬個日子,那時便默默用演算程式在手機行事曆上記下了自己的一萬天。安排行程的時候偶爾也會往未來的日子裡翻找與紀錄,偶然看到寫著一萬天的那個日子,心裡會微微地震撼。一萬個日子聽起來好像也沒多麼了不起,但換算起來,其實已經超過27年。
十歲的我,小學四年級,在放學後寫著永遠也寫不完的甲乙本、造句本,背課文。那時候相信讀高中這件事情幾乎等於永遠以後。念國中的我,每天埋在書堆裡,期待著永遠寫不完的考卷有寫完的一天。考上高中進入大學會是美好生活的開始嗎?高中被升學考試擠壓地喘不過氣,常常和朋友從自習教室跑到學校角落唱歌。那時候不懂愛,卻仍然假裝自己理解歌詞有多痛。那些絕美的詞語如何押韻成感人又傷心的情歌。如何在等火車回家的時候給自己帶來眼淚。聽不懂歌詞的十七歲,怎麼會知道自己十年後會在哪裡,做什麼樣的工作,愛什麼樣的人。
昨天白天和朋友健身完在大安森林公園的陽光底下坐著,一邊聊著手邊正在讀的書、買房、變老、煩惱,最後興味地討論著生命的意義。沒有人知道這一題的答案。我說,我喜歡和別人相遇,感覺到親密與理解,建立一種似愛非愛的情感。在過程中感到無數次的激動、滿足。我在想,如果這些火花與碰撞使我快樂,那我的生命所該追求的意義是否就是走出去不斷複製這樣的場景與時光。十七歲的我不懂愛,沒有過真正的心碎。長大後的某個夏天,某個人讓我突然懂了「因為自尊受了傷所以才會那麼惆悵」是怎麼一回事。往後,接踵而來走進生命裡的人,突然都深刻了起來。我的心終於真實不過地感覺到快樂與毀滅。每一本書每一個首歌每一部電影都忽然適得其所。我已經能吸收每個發生的事件為生命帶來的衝突與矛盾,然後成長。
二十七歲的今天,我人在台北,這個從前只覺得遙遠的城市。進房間以後,照例只打開床頭燈,放著喜歡的Playlist,點香氛蠟燭。我坐在電腦前,想把這一萬個日子的所念所感,東拼西揍地整理成煞有其事的文字。好想好想把每個憋著無法大喊的夜晚,心裡的困惑與寂寞都寫下來。
這兩三年來得到了好多從前想也想不到的工作機會,漸漸讓所長得已發揮。儘管多了許多掌聲和令自己驕傲的成就,關於我的人生最大的命題卻始終是愛。直覺行事的人最浪漫的特質與最脆弱的缺點,就是依憑這樣的愛而活。時常掉入傷心的迴旋,我卻不曾後悔。
噴香水的時候常常想起過去某段時光,氣味一直是絕佳的媒介。我有一罐寶格麗香水,那個氣味裡充滿三年前第一次出國的回憶。走在夜晚的墨爾本,我第一次體驗到旅行的新鮮,第一次踏實地踩在別的土地上。我永遠也忘不了一個人散步的晚上,冷冽的空氣,無人的街道,只剩下自己和大衣上殘留的香水味。我對著那個寧靜的城市傻笑,太快樂了,像是許了好久的願望突然快轉到實現的那天。
開始旅行以後,如電影一般浪漫的情節在生活裡上演。在台北遇見這個法國人,決定為了自己前往加拿大探險。在曼谷旅行遇見了所愛的人,衝動地改變行程放棄機票,只為了延長以為一生一次的遭遇。後來為他去了一趟美國,當時的我甚至覺得自己會在25歲結婚。在舊金山道別的那個白天,加州的陽光是最好的陽光。我搭著公車一路往下,心情跌到谷底,喘不過氣,覺得自己再也無法繼續愛人。下過雨的山巒之間,公路之上,出現了三道彩虹。
在沖繩遇見了超然的以色列人,回台灣的飛機上,我們挨在一起看日落。橘黃色的陽光讓我以為是希望。送他去香港轉機的路上我想起了自己最喜歡的電影。那時候一個聲音告訴我必須啟程。我一直覺得自己仍然不懂愛。而這次出發就是為了揭穿自己一直以來所追尋的到底是什麼。我便在隔天訂了當晚的機票飛去香港。兩天的時間,陪著這個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特別的人。我開始覺得這份愛始終出於崇拜。飛回以色列以前,他告訴我 “Shouya of course I love you. We’ve been talking about love this whole time.” 他的離去帶著成熟與無爭。我們會再見到嗎?
最近聽到徐佳瑩唱林俊傑的「對的時間點」深深被打動。歌詞是這樣唱的:「如果生命是場寂寞的渦旋,不管千迴百轉方向不會偏。起飛前看一眼,每張我愛過的臉,每個交錯和無緣,都在潛意識挑選對的時間點。」在每一個重大的甜蜜與挫敗之間,纏繞著無數次的心碎。摔得更用力的時候好像在告訴自己又離真正的答案更近了一點。給過彼此一個機會,愛錯以後從此消失。注定寂寞的這場生命裡,交錯與無緣是如此貼切地形容著生命的全部。
最近的心情和世界的狀態一樣憂鬱。一萬天竟然在這樣苦澀的時間點到來。也好。這一萬個日子裡,我是如何榮幸地被愛著與放棄著。甜美與心酸一樣令人著迷。人一輩子能活幾次一萬天。三分之一的生命流過,我不再是無法插嘴的孩子,而是有能力去愛去思考生命的大人。曾經覺得自己被糟蹋被冷落被緩緩地放開。因為痛苦的折磨而無法繼續愛人的念頭像一個死結,卻總是能被下一個人解開。
也許明天、後天或是不久的未來我就突然死掉或者消失。無常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如果順利去到下一個一萬天,我就五十五歲了。所有曾經最愛最捨不得的人,難說還在不在身邊。到時候的生命感觸必定更加龐大。
青春的雨快下完了。但願這一萬個日子的成長,匯聚成一道溫暖的光,照耀每一張認真對待過的臉龐,也帶走一路上坑洞裡所有最心酸的潮濕。
殘山剩水造句 在 廖小花的隱性台灣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台灣爺爺的大陸經驗〉
#台灣爺爺坐輪椅去對岸#
身邊去過大陸的臺灣長輩不少,
但都是同一個理由。
我說自己是珠海人的時候,
他們都說噢噢噢珠海哦,很熟,
一個月去好幾次。
我好開心!你們知道我家鄉喔!
問去珠海幹啥?
他們說:「找妹啊。」
去嫖的。
#那爺爺去幹嘛的?#
爺爺和上面的長輩不一樣。
爺爺是我在世新認識的中文系老師,他知道我是廣東人,又有香港經驗,又可愛伶俐,便十分喜歡跟我天南海北,他聊到自己十年前去大陸的故事,像翻開紙張粘連的舊影集那樣,小心翼翼吹落一地灰。因為我和他都知道,哪怕是三年前的大陸,都和今日難以比對。
爺爺腿腳受傷多年,出門長期需要借助輪椅,可以說是行動不便,還要有人時刻陪同照料,但即使條件這樣拘束,他依然有「親自去大陸走走」的心情。
#西安古城牆和手錶#
他2011年去了西安,古長安,文明發祥地,先後有13個王朝在此建都,爺爺想去看看西安的古城牆。
我去年剛去,高而陡,我問爺爺:「你怎麼上得去?那裏沒博愛電梯欸!」他說他請了一位當地勞工師傅背他,上去之前他們講好價格。
師傅背他上去以後,日頭下氣喘吁吁,他饒有趣味地指爺爺的手錶,說:「你這手錶很不錯。」意思很明顯嘛,他想要。爺爺忘記最後有沒有給他了。但他感覺很不好,他的印象是大陸人說話不算話,這明明說好了的啊!
唔,確實有這樣的情況。我們喜歡心血來潮,還會出爾反爾。必須承認錯誤。
#杭州人喂貓#
爺爺說他幾年前參加學術研討會,坐在他身邊的是大陸學者,杭州人,兩人不知怎麼地聊到了貓,對方說起杭州流浪貓很多,說這邊結束後要去喂,拿貓糧去喂。
爺爺震驚了!貓糧,是貓飼料嗎?他說確實知道臺大有很多老師會用殘羹剩飯喂貓,這都夠了不起了,專門去買貓飼料喂流浪貓,真的讓他大吃一驚,進而刮目相看。「杭州真的蠻不錯的。」
我很高興爺爺關注的重點是「杭州人會喂流浪貓」,而不是「杭州流浪貓多」
爺爺有發現美的眼睛啊,
所以他願意一次又一次來。
#公園「喂鳥區」#
「你們很喜歡喂動物。」是啊,和動物互動嘛。爺爺說他去一個公園,那角落有一個小小的立牌寫著「喂鳥區」,池塘邊柳樹下,那一片地方都是鳥,白色灰色大的小的。
爺爺說那裏的鳥和大陸其他地方的鳥不一樣!它們不怕人,而且會吃人們投放的麵包和飼料。我說看吧爺爺,大陸不缺乏美,至少有「局部的美」。爺爺說他忍不住看了好久好久,還真的沒有人會去抓鳥。直到最後被一個中年男子打破了秩序。
爺爺自稱孤陋寡聞,第一次知道世上有除了自貿區、經濟特區以外的「喂鳥區」。我說嗯啊,台灣有新店區信義區紅燈區,不會有喂鳥區,就我所知,臺灣每個地方的鳥都不怎麼怕人,但這一點,我們大陸鳥暫時沒辦法做到,所以我們需要開闢一個喂鳥區。
#上海人黃浦江邊散步#
爺爺去過上海,那天風和日麗,他們特意漫遊黃浦江邊。爺爺發現大家都走好快,難道去外灘除了看風景,還能繼續通往何處嗎?
爺爺好奇,問同行的朋友:「我們來散步的嘛,而他們走這麼快,這麼急,是要去?」大陸朋友看了一眼,「啊?哦,他們也是在散步啊!」
爺爺嚇壞,高呼:散步?用健走的速度在散步誒!
噗哈哈哈!我大口珍珠整個噴出來⋯這個笑點真的要同時呆過臺灣和上海的人才能抓到,我真的笑了兩分鐘不間歇。
#上海政府呼籲大家#
爺爺說他去的那個時候,上海流行一種裝束,就是穿一整套睡衣出門。套裝睡衣,這是那段時間上海人的炫富style。可是平時這樣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10年,上海世博會誒,全世界焦點誒。
上海政府沒轍了,
就透過媒體直接呼籲群眾:
請大家聽話!不要再給我穿睡衣惹!
不要吐濃痰!
不要把口香糖黏在石階上!
外國友人要來了!大家鼓足幹勁!
先忍耐一陣子,別影響市容!
爺爺說:當時臺灣媒體就笑啊,說大陸這種呼籲好丟臉。但他發現,欸真的湊效欸!大家真的就比較不穿睡衣、不吐痰了!整個畫面乾淨整潔!
我說是的,我們愛窩裏反,
但「對外」的時候異常團結一心。
爺爺說不可否認政府哄小孩一般的呼籲真的有用嘛,當民眾無法自知自覺自控的時候,政府的直白「教導」就當真有用嘛!臺灣人就是好面子,有些話「不好看」,臺灣人就不要講。但明明最有效。
臺灣人笑大陸治標不治本,可是他又說,如果連「標」都不改,「本」更要如何治?應該「標本並治」啊。先從教民眾不吐痰開始,教久了大家自己就不想要吐痰了。
說到吐痰我整個key笑(臺語,失控),我說爺爺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在腦海裏搜集不同人吐痰的聲音,因為覺得好好笑:有「赫⋯」「霍⋯」「可⋯」「哈⋯」⋯搭配不同的面部表情食用,真的笑死人。
但現在越來越難收集到了,好可惜喔(?)。
#臺灣爺爺在大陸變殘疾人#
爺爺在大陸一定極其不方便,因為他是身障人士。而大陸暫時並沒有對身障人士友好的出行環境和社會氛圍。大陸在弱勢群體的人權意識這一塊,很不進步。
但爺爺,我發現喔,人類「進步」的概念是被建構出來的:人的文明不是天生自知自發的、而是被教導和學習而來才具有具體意識的事。
例如從小生活在大陸的身障人士看到殘疾人這幾個字,不會覺得有啥奇怪的,那就是對自己的稱呼啊,因為我就是身體有缺陷,殘疾沒錯啊!
我那天看到朋友發了一張廁所的照片,說「好貼心喔!」原來是廁所裏設立了身障人士方便的廁所,但上面那大大扎眼的五個字:「殘疾人專用」。
之前帶一個臺灣朋友逛超市,她看到保健品專區的時候直接笑噴:「你們這也太直白了吧!」我一看⋯是奶粉上面寫著「中老年人專用」。沒錯!大陸讀者可能看不出來,「中老年人專用」怎麼了嗎?
其實這個笑點是在於臺灣比較不會出現這樣的字眼,如老、中、女等標籤,會被罵死:
年齡歧視!
性別歧視!
商家被線民噴死,破產倒閉。臺灣人不這樣遣詞造句,這樣用會被告,告到褲子松掉。
但大陸的中老年人不會有這種感覺,反而覺得誒呀專門為我準備的奶粉啊,好開心喔。正如我們從小坐公車,有的座位寫著「老弱病殘孕」,我們不會覺得不妥,老弱病殘孕們自己也就習慣了!對啊!我們確實老弱病殘孕啊!咋滴了?
但臺灣不會那麼「直接」,人家很含蓄:是「愛心專座」、「愛心電梯」、「博愛廁所」。
#台灣爺爺去吵架#
爺爺那次去大陸還專門跟他們吵:「你們這直接叫我們殘疾人也太不好了吧!」
大陸人說:「我們已經很進步了好嗎!我們之前都叫你們殘廢!」還一臉正義凜然。
對不起⋯⋯我笑死了。
爺爺講這件事的表情真的太好笑了,那委屈兮兮又被懟得啞口無言的問號臉簡直不要太傳神。
關於臺灣的博愛座博愛一切...大陸人可能要說:「矯情。」
其實,兩邊都有所經歷之後,
便知道這不過是同一件事
發展的不同階段罷了。
#爺爺對北京的第一印象#
他98年從深圳包車去廣州,在廣州買到北京水蜜桃,看了一下當時的廣州火車站,晃了一下決定不過夜。爺爺2011年去的北京,他說北京人都稱他「您」,說聽來感覺很舒服。我說爺爺,其實北京人罵髒話的時候也用您。
他說哦這樣子,但他喜歡北京人講話的腔調,很有意思,很有韻味。
#南京是我爸爸的家#
爺爺說我的生日很好記,1216,正好是他爸爸忌日。我說你爸爸有一部分到我身上來了。爺爺說爸爸故鄉在南京,所以他去南京。當時搭計程車,他跟司機說「我爸爸南京人,今天我們回他家看看!」司機大哥很熱情說喔好啊好啊。
到飯店的時候,問怎麼這麼久才到,說已經搭計程車了耶!一問才知道,那位司機大哥繞了三倍時長。
爺爺說他當時好傷心喔!他明明跟對方說這是爸爸的家,他不遠萬裏都要來看看。對方卻宰他一筆。
#小花在廈門遇到的事#
爺爺,那是我14歲,
第一次省外旅遊,去廈門。
我們安排好一切行程,從火車站要搭計程車去曾厝垵,司機大哥聽了面露難色,搖搖手說「你找他們好了⋯那裏我不方便。」他指旁邊。
我去問,結果沒人願意去!後來回到第一個大哥,他說「其實喔,不要去,我們都不敢去。那邊很多新疆人開燒烤店,會打架。」
我朋友被嚇住了,說怎麼辦?
對方說:「你們住鼓浪嶼嘛,安全。」
可是現在訂不到了啊,旅遊季。
他說他可以幫忙。
朋友把行李搬過來,打算上車。
啊?就這樣全改嗎?白花花的錢。我說等一下!立刻百度。結果發現⋯大家都遇到同樣的問題,旅客留言:「不要相信司機!他們是為騙你去合作的酒店!」
原來如此。
後來我們換了公車前往曾厝垵,一切順利。
還有一次在北京,被一對假裝母女的南京人騙,說自己錢包丟了。後來我輾轉十一點多才回去,手機沒電迷路,是一位山東的北漂姊姊帶我回去,我們到現在還保持互動。
#台灣人的慣性思維#
爺爺聽了很驚訝,說怎麼到處都在騙。我說嗯爺爺,大陸和臺灣很不同的一點就在於,大陸非常多「意外」、「遭遇」和「突發狀況」,這一切都恰好是行程中最生動且令人難忘的部分!
我來了臺灣之後,形成了一個思維慣性:「所有人都是好的,所有人都不會主動給別人添麻煩,所有人都自律守規矩」。
但大陸不是這樣,你的腦子運轉得恐怕要更快更蜿蜒一點,神經要更加機敏一點,不然分分鐘翻車。
#大陸比台灣更多元#
正因如此,在大陸各地遊走的我,才總是感到滿滿驚喜,那一睜開眼就跟自己說「不知今天還會發生什麼離譜的事」的心情啊!
若從人類多樣性的觀點來看,
我當真是覺得在大陸比在臺灣來得「多元」
我知道臺灣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但怎麼說呢,台灣大同小異,台南和台中給我感覺真的差不多,因為台灣人就⋯就「台灣人」嘛!
同一個情境,我們基本上能猜出臺灣人下一句要怎麼說,下一秒要做什麼。這不是臺灣人boring的問題,是臺灣人太好了的問題⋯
太好被「猜測」和「預設」。
而大陸不按常理出牌,林子大了啥鳥都有,什麼牛鬼蛇神奇葩都有⋯
大陸各省性格差異簡直不要太大,
大陸人的套路就是沒有套路。
#說句幹話#
說句要被臺灣人靠北的話:臺灣人自以為的南北部巨大差異,在我看來,就只是城市跟農村的差異而已⋯(好!來!靠杯我!)
反過來講,臺灣人用「臺灣人」的框架來預設所有人,自然也是會當作「羔羊」宰殺而吃虧的。同時,也是限制了自己。
而在受傷之後就把大陸人一棍子打死,也實在是少見多怪罷了。
#爺爺你為什麼會想著去大陸啊#
爺爺說是他的爺爺留下了一本手寫詩歌,記載了自己一脈的家族歷史,他對中文感興趣,樂在其中,看久了自然也產生了「尋根」的念頭。
爺爺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過,我一直說「請來,乖孫我一定地陪!」爺爺說好,但要問過自己的看護,能不能受得住和他一起遠遊的身心壓力。
欣賞中國的美,需要一雙星星眼,我很高興爺爺有著雙星星眼。中國之美不在廣闊無疆的整體,而在局部。這是我心中中國特有的「局部美學」,中國的美,在人性細微處,在枝葉末梢處,在高牆零落處,在山水逢原處。在一針一線,一花一草,一沙一石⋯
中國的美,淤泥中現蓮花,煩惱中結菩提。看中國之美,心會變透,眼會變亮。
要看到中國的美,難啊,亦不難⋯
易啊,亦不易⋯
爺爺還有很多地方想去的大陸城市。
啊,真好啊,這就夠了。
因為念念不忘,必有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