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死亡車禍無馬賽克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死亡車禍無馬賽克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死亡車禍無馬賽克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死亡車禍無馬賽克產品中有4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322的網紅傅家慶個人網頁:每天來點 FU 能量,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創傷壓力,親身走過】 (文長四千,歡迎轉載) 關於「創傷壓力症候群」,我來分享一下自己走過的經驗。這篇特別想給倖存者、家屬、救難警消醫護、新聞同業等人。這篇不多談理論,談深深刻刻的內心世界。因為當時對我來說最難的就是找得到理論,找不到真切有人味的經驗談,可以連結到我當時被掏空的內心,跟我對上話...

  • 死亡車禍無馬賽克 在 傅家慶個人網頁:每天來點 FU 能量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4-06 01: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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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傷壓力,親身走過】

    (文長四千,歡迎轉載)

    關於「創傷壓力症候群」,我來分享一下自己走過的經驗。這篇特別想給倖存者、家屬、救難警消醫護、新聞同業等人。這篇不多談理論,談深深刻刻的內心世界。因為當時對我來說最難的就是找得到理論,找不到真切有人味的經驗談,可以連結到我當時被掏空的內心,跟我對上話。

    首先,這不是只是倖存者、家屬、救難人員才會發生的狀況。我們任何人,對這事件都承襲了一部分的能量,成為自己的了,只是或多或少。當你看到太魯閣號的意外,哭了,這「事件」勢必觸動了你什麼!就跟看電影,看劇會哭的點一樣,你擷取了某部分在你的內心世界發酵了。

    有時候創傷,是集體的,有時候,創傷更會遺留成為文化的。例如為何我們的父母、祖父母會有囤物的習慣?跟一些無用的物品難分難捨呢?後來我感受到他們經歷時代動亂,物資缺乏的「不安全感」,我甚至認為那是那個時代的人「集體的創傷壓力症候群」。

    創傷壓力三大來源:身體受侵害、交通事故、戰爭災難。任何一個,其實都會遞延很多的蝴蝶效應,只是我們不太談它,慣性忽略,壓抑,所以最後表徵在一種文化,或是生活習慣上,像是「囤物」,已經是最「保守」的表現手法了。

    我自己是在2017年經歷一場車禍,到院前死亡,竟能奇蹟重生。之後除了身體上的復健,最難的就是心理上的。這件事情外人看來是個奇蹟,是大難不死,是三生有幸,但對我來說先體會到的會是大難的「難」字,我看到自己曾經躺在一灘血中,那些衝擊是很震撼的,喚醒當時三十五歲的我,很多以為不記得的「記憶」。

    注意:被喚醒的就是你最害怕的,也是最需要被療癒的部分,這是壓力的「核心」,也是日後心理諮商時最需要被「工作」的區塊。

    首先要注意的是一個時間點,第三個月。

    前面三個月,包含手術住院的那二十天,你根本無力顧及心理健康,每天被身體的疼痛給折騰,身體的痛蓋過了心裡的痛。這時我也會哭,也魂不守舍,但因為身體有痛,第一要務是止痛,醫院也會提供你一些復健方法,所以我基本上還維持在一個「行屍走到醫院」去復健的節奏上。

    注意:只要有規律的事情做,心就不會那麼空!

    三個月後,理論上也是該發酵的時候,我的內心也真的就發酵了。當時復健科說其實這些復健都是輔助性,幫助不大,建議我在家附近找復健診所做即可。這是很實際的建議,可是我當時天天失眠,惡夢連連,然後拖到早上五點勉強睡下,天卻亮了,更睡不好,惡性循環,然後到了中午得趕緊出門,花一小時去醫院,再花一小時復健。這看來是折騰,其實後來發現有很大的意義,因為「只要有規律的事情做,心就不會那麼空!」

    當我不用再去醫院,我反而覺得「落空」了。把我救回來的雙和醫院,對我有很大的情感連結,每天去那裡,我好像靠近了事件的核心,我反而有一點「歸屬感」。記得三個月後的回診,主治柯玉誠醫師說可以不用再來時,我竟有種「畢業的不捨」。

    三個月後也是面臨調解的時期,當時我得開始去翻找相關文件資料,準備「出庭」。原本那疊完全不願意去碰觸的診斷證明、收據、病歷等資料,這時候被迫得翻閱。才剛開始翻,立刻雙耳後漲紅,看到那些照片,診斷書上「到院前死亡」五個字,都會立刻崩潰大哭,真是覺得黑白無常一定到家門口了,怎麼辦?怎麼辦?來抓我了!

    注意:新的事件刺激,會加速壓力的爆發!

    三個月是很多關鍵時候,很多法律程序差不多得遞出,不能逃避,但當面對了,就等於直接迎戰壓力本身。這是助力,因為不要逃避了,開始把這些一點一點梳理清楚。這時候如果能有旁人幫忙釐清,會減少很多無力感,減低壓力感,所以專業的法律協助很重要,政府或台鐵若真有心,這塊莫讓家屬操心,因為每經歷一次「儀式」都是重新打開傷口。

    而身為旁人,我們對經歷重大事件的人可以做什麼呢?我記得在一本書提到如何陪伴失去親人的親友時,說到其實幫他打掃環境,買便當,這些都是最實際的幫助。是的,因為生活會陷入一團亂,而那團亂,會讓心情更亂。如果可以,幫忙這些生活雜事,是很大的幫助。

    我的第一次崩潰大哭,就是某次回家發現廚房水管漏了一地,我邊擦地就邊大哭起來,覺得「這一切都在和我作對」!甚至,地上的一根頭髮,我都恨,恨它不知道我連彎腰吸塵的力氣都沒有嗎?

    如果無法做什麼,身為旁人,盡量不要以鼓勵平常挫折的方式安慰人,例如說「快樂是一天,難過是一天,何必選擇難過」,又如「你可以的」!

    回想起來那段時間,每當我看到外人給我的這句鼓勵,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我不可以」。我就是要「停在我不可以的狀態」裡,我要憐憫自己的不可以,我就是要哭,就是要哭出來,才能慢慢釐清為什麼「不可以」。我不要再慣性地被社會的包袱限制,先用「我可以」來壓抑「我不可以」。

    我要給自己秀秀,如果經歷創傷都不能給自己秀秀,我的身體還有淚腺嗎?

    到此,若情緒能得以紓解,或許可以告一段落,但我非常建議,即使不再哭了,仍可以找專業心理諮商協助,徹底挖一挖自己。

    先說諮商,它看起來像在聊天,實際上是在一個脈絡下,被專業人士工具性地分析自己。很多人會擔心諮商浪費時間,這就像要找病因一樣,需要幾次的懇談,才能把你的心打開,找到核心。創傷事件只是一個觸媒,要挖的是觸動了你的什麼?

    我認為很有用,因為我我從第一次進去時大哭,到現在被諮商師譽為「博士級」的諮商者,因為我很有感觸,給我一個點,我自己就能畫出一張心裡脈絡圖,對諮商效益幫助很大。而我在挖什麼呢?以下說的是我對創傷壓力症候群最深刻的體認。

    觸動的,未必是創傷事件本身。比方,我對於車禍撞擊瞬間沒有什麼記憶了,也一直沒有來到我惡夢裡,而來到我惡夢裡的,都是小時候的記憶,更專業地說是「童年負面經歷」,這是一個專有名詞,已經被廣為研究對人的生理和心理都影像甚鉅。原來成長中父母師長有意或無意的「情感忽略」,也就是對你冷淡的態度,也是種負面經歷,當時我們都以為沒事,實際上烙印在你心裡。

    問題是為何創傷事件(車禍)喚醒的是童年?為何作祟的竟然是所謂的「內在小孩」?我目前是這樣解讀:核心問題是你到底「怕」什麼?

    讀文至此,大家不妨停下來思考一下,今生,你怕什麼?

    我怕死!

    我的車禍本身經歷的就是生死議題,這夠我怕的了!所以我剛剛說了,看到那些「到院前死亡」的字眼,我感覺自己要被「抓回去了」。我一直怕這奇蹟是有時間性的,好像電影裡那些還魂的人,只是借我一點時間,終究要還回去。我怕再次死去,所以我一直不敢閉上眼睛,所以我一直失眠。

    問題來了,我怕死,可是我活了,那我怕什麼?

    在更多諮商抽絲剝繭後,我發現我怕「孤獨」。今生各種挫折感裡,連結到的核心情緒往往是這個。

    再次注意:被喚醒的就是你最害怕的,也是最需要被療癒的部分,這是壓力的「核心」,也是日後心理諮商時最需要被「工作」的區塊。

    每個人的核心都不同,我只能藉由自己的讓大家當做參考,你的核心議題跟我的未必相同,但都是我們今生最需要被挖掘的部分。

    你怕什麼呢?為何怕自己來不及說再見?為何看到別人的遭遇跟著哭?連結到的那個核心情感是什麼?如果能釐清,今生會豁然開朗。

    那找朋友聊天可以嗎?當然可以,只是效果完全不同,比方朋友會說「你可以的」,但你知道的,其實我不行!

    我知道諮商需要花很多錢,另外比較少錢的方法是,當時我去上了各種社區大學,宗教機構等等的課程,用數千元可以連續每週一天去上某種跟心靈有關的課程,不管名稱是什麼,去聽人說,去說給人聽。我曾經在某堂課的第一堂,就突然很釋懷,因為同學們真的男女老幼都有,我就發現「原來大家都有病」。

    這樣去上課的好處在於「只要有規律的事情做,心就不會那麼空」,維持一個恆定倒垃圾的頻率很重要。把自己放去一個你哭了,沒人會訝異;你不語,也會有人問你怎麼了的環境,讓你今生正面的造化帶你去正面的地方,把心打開。

    回想起來,那段時間我的心,第一次被打開是什麼幫助我的呢?

    第一,社會的集體關心。就是我車禍後發現自己大難不死,有這麼多人幫忙救治,我展開感恩之旅後,得到更多正面回應,尤其是救過我的人,這股力量,成為我很大的動力,為了道謝,我竟有勇氣走回急診室,手術房,每當我道一次謝,一定也釋放一些壓力。所以我們持續對這些參與過的人的關心,告訴他們,謝謝你們,是有幫助的,那是「第一道光」。

    第二,自己的覺察。我從一開始就告訴自己,我過去所有的情緒和挫折都都跟這一切有關,所以我不要逃避,這次我要徹徹底底「挖乾淨」。後來我也在這些學習中得到證實,就是童年經歷絕對不是「長大就好了」,小時候沒哭過的淚,你還是得把它哭出來,你才會重新長大;你曾委過的屈,都會在夜裡變成逆流的胃液,燒你的心。

    第三,專業的諮商,以及後續一切連結本心的課程。既然心亂了,請讓專業的來。

    第四,謝謝家人和朋友的陪伴。

    至於創傷壓力症候群何時能治好?沒有這一天!我常說,這條路只有零和一的區別,最難就是從零跨越到一,很多人認為自己沒問題,連這「一」步都不願跨出去。而跨出去之後,其實沒有終點,要把自己釐清到什麼程度?是自己的決定。

    嚴格來說,我是誰?我在哪?這問題的探索沒有終點,只有出發。

    讓自己的正面造化,帶自己去一個方向,用專業方法,把自己像曬書一樣,一頁一頁,攤開來,重讀一遍。

    所以消防人員號召,把捐款用作提供救難人員的心理輔導,我認為是非常必要的。首先,消防人員是英勇的,他們很可能說「不需要」,但那都是文化包袱,是怕示弱!但我們絕對要讓打了一場仗後的英雄,落淚,我們要主動提供,英雄們才會願意使用。

    如果我們對那些慘不忍睹的第一現場必須馬賽克處理,不敢看那些屍首分離,我們就更知道救難人員內心多煎熬,而清空多重要!

    整體來說,台灣對心理衛生還非常的缺乏,對於心理諮商還是有很多負面標籤,認為那是弱者的表現,就像我車禍後第一次掛精神科,臉書來寫了「應該不算魯蛇吧」。

    我永遠記得諮商師跟我說過的一句話「不管任何原因來諮商,都是為了尋求自己跟自己的平衡」。

    是的,你會發現自己平衡了,世界就不銳利了。

    你會生氣,都是內在自己跟自己不平衡,所以看誰都不順眼!我們為此發過多少無謂的脾氣?甚至對我們最愛的人。而為何不平衡呢?因為你壓抑了。為何壓抑?因為你以為不能釋放。

    覺得「一切都在跟我作對」是非常可能冒出來的情緒,經歷創傷後,會恨,為何是我?這部分是一個引頭,不要撲滅它,把恨意抒發出來!是的,為何是你遇到?為何是我的家人遇到?為何是我去救?為何我不能拒絕?為何?

    有一個特徵就是,第一時間我們都會想解釋「這是使命」、「我的工作就是這樣」,就是這句話壓抑了心裡真實的感受!誰不會怕呢?誰想看到血血肉肉?把那些情緒釋放出來吧!

    越說不會的,越會!這道理很簡單,就像一位家長,越說自己不在乎孩子成績,其實抓得越緊。口是心非,是很大的心理特徵,我們要讓自己口是,心是。

    你可以的,謝謝每位參與過的人,每一次,都該釋放,正是因為這份工作的使命,釋放才能走得長久。謝謝2017曾經救過我的人,2021年曾經救過太魯閣意外的人。祝福能有股力量幫助您大哭一場,把自己交出去給生命,承認你不行的,所以你可以哭的。英雄們,請先哭為「淨」!

  • 死亡車禍無馬賽克 在 錯別字-賴正鎧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8-14 23:4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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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獨家新書試閱《靠張嘴娶的鬼老婆》

    各行各業都有潛規則,如同一條無形的線,牽連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記者這行當然也有,甚至牽動到你看不見的世界。

    有一次在一場飯局,我遇上一位酒醉的前輩,他說的當年勇聽得我很煩,當我起身假裝去別桌敬酒時,他說起之前地方報社一位叫花生的記者,觸犯禁忌的撞鬼故事,因此我又坐了下來,聽聽這位前輩說他當年和花生的故事⋯⋯

    (以下為酒醉前輩口述)

    花生喔,是我當時的同事,我先進公司半年他才進來。他長得很大隻,大到連五官都被撐大,鼻子大、嘴巴大、眼珠大,有時他睜眼看人,還真像廣澤尊王那樣,撐大的眼白中間點上一顆黑眼珠,挺嚇人的。不過個性傻裡傻氣,又因為喜歡邊吃花生邊打稿,所以大家都就叫他花生。

    花生人不錯,就敗在說話不經大腦,曾經在某一位老藝人的記者會上,直接問隔壁同業:「這人紅嗎?沒聽過?」那位老藝人的經紀人,就站在斜對面看著花生。

    從娛樂線轉到社會線,他還是一樣白目。

    某天早上有一位剛結束夜班騎車回家的女生,不幸被砂石車的內輪差輾斃,整顆腦袋像西瓜掉在地上炸開一樣。當年警方提供照片才不像現在有什麼LINE群組,傳打好馬賽克的現場照那麼方便,都是一張張洗出來真真實實的現場照片,其中一張是女生死前的學生照,花生回到報社後一直跟我說:

    「這女的長得實在漂亮,美到我都忘了她被輾爆的狀況⋯⋯」我要他閉嘴去把稿子打一打,他自討沒趣從抽屜拿出一包吃到一半的花生,邊嚼邊敲鍵盤,一直到花生交了女友,才沒再提起這位女死者。

    但交了女友後的花生反而變得更怪,有次一位夜班同事去上廁所,開了燈,廁所一亮嚇了一跳!因為花生就站在沒開燈的廁所裡,一動也不動的背向門口,同事叫了他幾聲都沒反應,原本想排的尿嚇到回流膀胱!

    除此之外,有次我去防火巷抽菸,剛好聽到花生在跟女友聊天,基於八卦的心態,我沒推開逃生門,而是張著耳朵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這時門後傳來花生女友的聲音,看來不是講電話,而是直接跑來公司找花生,我隱隱約約聽到兩個人似乎在吵架,不過吵些什麼聽不清楚,只聽到花生一直安撫女友,但女友的火卻一點都沒被澆熄。突然間不知道為什麼安靜了下來,於是我貼得更近去聽,卻聽到花生女友冷冷的說:

    「安全門後有人在偷聽!」

    我嚇得退後一步,是門縫的影子露餡嗎?低頭一看,不可能啊!我站的樓梯間沒開燈,黑到不行哪來的影子?下一秒,安全門被拉開了,花生站在防火巷,睜大眼睛冷冷的看著我,當下的第一個直覺是:「他不是花生⋯⋯」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人明明就是花生,但眼神一看卻不像花生。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死死盯著我,我打個圓場開話:「唉唷嚇死了,啊抽菸也不找喔。」 隨後我把頭探出去往防火巷看,想瞄瞄花生女友長怎樣?結果,防火巷一個人影都沒有!女友先走了嗎?怎麼走那麼快!此時花生開口說話:

    「我就在這,你別找了。」那是,花生女友的聲音⋯⋯

    我忘記怎麼跑回辦公室,只記得緊張到直接在辦公室點根菸壓壓驚,同事志明過來拍我一下:「第一天來上班喔!抽菸去防火巷啦!」 聽到「防火巷」三個字,好不容易退掉的雞皮疙瘩又爬了回來。

    我菸沒熄,夾著菸,抓著志明,拉到外面把花生的事情說一遍。志明拍拍我的肩膀:「我也覺得他最近有點怪,我來處理。」說完回到辦公室,花生已經坐在座位上打稿,看到我竟然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還跟我閒聊起來。

    志明是我們報社的開台元老,老歸老卻不倚老賣老。幾天後他找我們一起去見位朋友,說未來採訪或許可以聯絡,花生一上車就在後座睡死,我沒開口問但大概猜出來要幹嘛。

    車子開到一處舊社區,志明把車頭插在路邊就叫我跟花生下車,我們跟著他到了一間宮廟,花生整個狀況外還在問什麼採訪?結果剛睡醒的他一進去又昏昏欲睡,志明很自然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廟公則是打了招呼後,就過去看花生並拍了拍他,再走去神桌畫一道符,拿到祖師爺面前唸咒,隨後化在一碗水裡給花生喝,整個過程像在演默劇。

    花生迷迷糊糊的接過來喝了一口,突然眼睛睜大露出清楚的黑眼珠,正要吐出時廟公一掌摀住他的嘴。

    「吞下去,吞下去!」 此時默劇變武打劇,花生極力掙扎,志明從沙發上站起來緊緊抓住花生,我繼續在一旁當觀眾,不知道該做什麼。花生瞪著廟公,那口符水硬從廟公的指縫滲出,廟公嘆了口氣甩一甩溼答答的手,彼此間呈現一個僵持不下的狀態。

    就當花生又要睡回去時,廟公一手掐住他的臉頰並往後一推,花生成了鵝要被灌食的姿勢,兩手還用力一夾,更像一隻鵝了!隨後符水從高而下灌進口中,我以為會像電視劇演的一樣,花生會痛到在地上打滾,像火燒一樣身體冒出白煙,口中飄出一縷青煙變成一隻女鬼,惡狠狠的瞪著廟公才飄走。

    結果什麼都沒有,花生只是躺在地上又睡著了。

    廟公跑去跟祖師爺請示,過程時不時走到被符水灌醉的花生旁邊比劃,最後才走到我跟志明面前坐下來泡茶。

    「他被一個女鬼纏上不走。」
    「怎麼會被纏上?」
    「這你要問他從哪遇到的,真夭壽⋯⋯」

    廟公開了幾道符,不是給花生是給我們的,說就算給花生也只是暫時隔開女鬼,沒多久女鬼還是會再纏上來。更糟糕的是,廟公看花生似乎也沒打算離開那個女鬼,可能花生自己也喜歡對方吧?我跟志明一聽,身體微微向後。

    等花生醒來,我們正在吃廟公煮的大滷麵,邀花生一起來吃,邊吃邊把所有事情說一遍。整個過程花生不停的吃大滷麵,除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等我們問到這女鬼從哪來時,他還是一直低頭吃大滷麵,除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回去的路上花生沒有再昏睡,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一道道拉長的紅色車燈。

    沒多久花生離職了,說回雲林老家幫忙賣鴨肉飯。

    那段期間我跟花生約過幾次,每次約每次他都沒空,久了也就沒再聯絡。直到幾年前我到北港採訪一間工廠老闆,剛好想到花生也在附近,打了電話再試試看,這次他終於有空了。

    我的車開到他開的鴨肉店,遠遠就看到花生站在店門口切鴨肉,他還是他,這麼多年外貌依舊沒變,他請我吃了超澎湃的鴨肉大餐,邊吃邊說起他回老家沒多久就結婚了,我客套的問怎麼不發個帖子?他尷尬的笑:「冥婚啦!」原來他娶了當初纏上他的女鬼。

    花生原本想說回老家看能不能躲過女鬼,沒想到女鬼一路跟到北港。我問女鬼從哪來?這次他鬆口說女鬼就是當初車禍意外死亡的女子。雖然有猜到,但真的親耳聽到還是難以置信。他又笑了一下說:

    「我當時跑這條新聞時在現場亂說話,被現在的老婆聽到,它就躺在我前面啊,後來因為這句話才纏上我。」

    花生說一開始被纏上,就只是女鬼一直在夢中出現,而且夢境像是連續劇,每天都銜接昨天的夢境繼續。一開始以為是春夢很爽,沒意識到會這麼嚴重,我說你這就是好色,花生說他是!後來有高人建議,反正花生單身,這身矬樣也交不到女友,乾脆把它娶一娶好了。

    感覺花生避開很多事情不說,不知道是不是他老婆就坐在我們兩人之間,只是我看不到而已。而他口中的高人想必就是志明吧,不過娶了鬼妻之後人生就不一樣了,先是把家裡的負債還清,接下來開了兩家鴨肉飯,現在有車、有房、有妻比我還成功,原來剛剛停在門口的賓士車是花生的。

    吃完鴨肉,花生帶我到二樓泡茶吃花生,我還是忍不住問他,你當時到底說了什麼?怎麼被女鬼給纏上? 花生笑了一下回答:

    「這麼正死了太可惜,娶來當老婆多好。」

    《完》

    #鬼獨家

  • 死亡車禍無馬賽克 在 遜媽咪交換日記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6-05-11 22:4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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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遜媽咪的聊天室:一個孩子死亡以後]

    親愛的培瑜:

    我想,我們都過了很不好受的一個月,從內湖女童命案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夜不成眠,走在街上不敢放開孩子的手,連我老公都用歷經滄桑的語氣說,他無法想像「再也沒機會」、「再也不能」陪伴在孩子身邊的情境,想到這一點,對孩子的不耐就會瞬間消退。

    我們都曾讓孩子騎著滑步車自行前進,和路人擦肩而過,以至於社會創傷如此深刻,引發了各種理性、非理性討論。

    某篇網路文章寫著:「我們必須上街,告訴孩子,為了他,我們要求政府殺掉一些該殺的人!」這句話嚇壞我了,試著在心裡揣摩怎麼對著孩子說出這句話,我無論如何是無法開口。

    這個人殺了人很可惡,我們去殺了他;他打了你很可惡,我們去打他;他霸凌你,好,我們霸凌他。先不論誰去負責殺他,打他、霸凌他,作為復仇的犯罪行為到底有沒有罪?還是我們能依被施與暴力的對象而決定行為無罪?誰又能代替害受者執行復仇行為?國家嗎?別忘了,這是一個會製造冤獄、毆打民眾、害死役男、公平正義非常模糊的國家,離正義如此遙遠。

    或許有人覺得不相關,但正因為政府離正義如此遙遠,才會多年來漠視社會堆疊成山的問題︱經濟利益分配不均導致職場生態失調,勞工早出晚歸被低薪、責任制與無薪假拖磨;這些都影響到家庭結構,也使父母親職功能失調,拖累了學校教育的效率。而少子化之後,減校減班造成流浪教師問題,為什麼不是轉化成精緻教育?如果一位老師只需要照顧二十名學生,他還會抗議不體罰怎麼教嗎?

    生活在其中的我們,就算一路順遂,也處於一種自顧不暇的隱形困境,讓人難以對真正處境艱難的他者伸出援手。社會閃躲、忽視這些問題︱五、六年級的中流砥柱,指責七八九年級是草莓族;許多人認為那些校園的小霸王根本就是人性本惡的天生敗類;若這些人產生偏差行為,引發悲劇,人們又會再度指責:「我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你怎麼不行?」然後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殺了他,結案,悲劇發生的原因從來就不重要,你人生的困頓不關誰的事,我只管你有沒有走過難關。

    命案隔天,我們一家三口到商場買衣服,一位五、六歲大的小女孩坐在椅子上扭來扭去,不小心往後跌倒了,沒想到她的媽媽立刻開罵:「妳好丟臉,妳丟光我的臉了!」身旁的爸爸跟著補槍:「我的天啊,妳怎麼那麼笨!全世界就妳最笨!」他們的怒罵聲引來店員關心,兩人竟又羞辱了孩子一番作為道歉,小女孩沒什麼反應。我在想,她未來十多年的人生注定有言語暴力相伴,就算平安無虞的長大成人,也會以為被那樣羞辱對待是合情合理。

    一位朋友楊宇帆告訴我,「整個社會表現出一副我們有多麽不捨這個孩子,卻忘了,我們的社會有多麽不尊重孩子。」

    根據衛生福利部的全國死因統計資料,二○一四年台灣死於他殺的○至十四歲人口,是十一個人;死於車禍的是四十九人、溺水二十八人、意外墜落十二人。家扶基金會去年公布的資料,二○一五年有三百四十四案兒虐新聞,六十九案為重大兒虐事件,包括兒虐致死、疏忽致死、遺棄及殺子後自殺,五十三個孩子失去生命,平均每週有一位兒童受虐致死,其中有三十六位是未滿六歲的幼兒。

    今年二月,台北市一名四歲小孩被父親同居人虐死,這件事引起的漣漪那麼小,以至於沒人拿出來一起討論,明明同樣是四歲生命的殞落啊!我在猜想,是不是因為誕生在那樣的家庭注定是不幸,小孩的早夭在這類型的家庭不算罕見,而且奪去性命的是天天見面的照顧者,這不是意外,是一步一步推演至的結果?

    我們對兒童死亡的憤怒,是因為意外造就的恐慌,還是對生命消逝的可嘆?是在不對的地點(不是家裡而是戶外)被不該殺的人(不是爸媽而是陌生人)殺了?是因為場景可輕易複製的恐懼(我們天天都會帶著孩子走在路上,但我們不一定會虐待自家孩子)?

    那在街頭公園裡,看到有人羞辱孩子、體罰孩子時,多少人曾鼓起勇氣出言制止?巷弄裡不正常的嬰幼兒哭聲,又能動搖多少人決定管這樁閒事,打電話報警呢?我們看著里長在樓下鐵門張貼廉價的社區旅遊公告,卻等不到鄰里間組織起接送兒童服務,或是課後安心學堂。

    寫這封信前,我隨手翻了一下國中畢業紀念冊,那些青澀大頭照、裝酷裝帥的生活照躍入眼簾,我才回想起,國中三年是過得很辛苦的,就算沒人欺負你,你也可能看到別人被欺負。

    我一直記得,班上有個胖胖的女同學常被取笑好臭,被男生圍起來打,另一位同學曾被男生一人拉手、一人抬腳去撞教室鐵門,我雖然沒有參與但也沒有制止,當初那些被欺負得嚴重的同學,現在過得還好嗎?我更疑惑的是,當年目睹一切的老師們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才能對眼前的一切無動於衷?

    我們就這樣長大了,同齡的人,有些人成了罪犯,有些人拍下了無馬賽克的屍體照片上傳網路,有些人寫下殘忍的文字大喊唯一死刑。

    但身為母親,我們想要的是一個殺雞儆猴、將所有精神病患強制就醫的社會嗎?我想不是的,如受害女童母親所說的:「從根本,從家庭、從教育,讓這樣子的人消失在社會上面。」有些人解釋成「從根本讓這樣的人消失」或是「讓這種人消失」,我的解釋則是:

    不管發生什麼事,人不可以殺人,人不可以殺他,所以他也不可以殺人,既然認為有人妄想用殺人解決問題是荒唐的,那我們也絕不能靠殺人來解決問題,雖然時常感到害怕與憤怒,但只要有堅定的信念與愛,我們就能不去傷害別人。

    讓我們接受每一個和自己不同的人,讓我們把每一個孩子都視如己出的對待。

    讓我們為任何一個孩子的死亡難過哭泣。

    淑婷
    --
    培瑜的回信: https://goo.gl/Bi0EM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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