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機車被丟垃圾報警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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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機車被丟垃圾報警產品中有4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4萬的網紅鄧九雲 Joanne,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請幫我們投票|只到7/3 2016年,我們在華文朗讀節做了一場演出。常常有讀者跟我提到這場表演。拾壹為那個故事,寫了一首未完成的歌,到現在我還會不時打開來聽。有朋友說,聽/看那場表演有初戀的感覺。這大概是我聽過最好的讚美。 2020年,台灣疫情緩和後,我們相約在中山區吃日本料理。廚師都是日本...

機車被丟垃圾報警 在 大坦誠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1-07-11 10:38:18

【糟糕故事:小坦克投稿,第十四集】 自從上次刊登Emma故事,恐龍家長受苦談灌爆了我的私訊,但我覺得下場最糟糕的人,非哈比莫屬。一個月前,哈比原本要來出征我仇女、後來聊得越來越投機,還來投稿了三次。她害羞的說她要叫「厭世的157美人魚」,我也很害羞的告訴她「這名字很像瞎妹。」 果然哈比不只愛情、工作...

  • 機車被丟垃圾報警 在 鄧九雲 Joanne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6-28 21:36:17
    有 101 人按讚

    |請幫我們投票|只到7/3

    2016年,我們在華文朗讀節做了一場演出。常常有讀者跟我提到這場表演。拾壹為那個故事,寫了一首未完成的歌,到現在我還會不時打開來聽。有朋友說,聽/看那場表演有初戀的感覺。這大概是我聽過最好的讚美。
     
    2020年,台灣疫情緩和後,我們相約在中山區吃日本料理。廚師都是日本人,我們假裝在東京。我聽他講述這半年旅居台北的總總心得,又舊話重提我一直以為他是GAY(而且絲毫沒有懷疑)的往事。笑笑他的長髮,笑笑我們一想到什麼就沒頭沒尾跟伴侶講述的壞習慣,笑著笑著,這個《李拾壹來台灣差不多半年》的「線上音樂直播脫口秀」就這樣浮現出來了。
     
    過去這一年的香港,真的很辛苦。拾壹來了台灣,自己用本名去徵選舞台劇的百人試鏡。我覺得超級勇敢。要在一個地方重新開始,這勇氣的一部分大概是從恐懼轉化來的。現在有了CLAB的機會,我們希望能做點什麼什麼,彌補一下什麼都沒有的上半年。
     
    幫我投下你們神聖的一票(一人只有一票喔)讓我們能有資源把這實驗性的創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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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拾壹來台灣差不多半年》以李拾壹為直播主,鄧九雲聯合製作。原來的名字是《李拾壹來台灣差不多半年遇到的人和事情和感覺和其他東西》,為鄧九雲與李拾壹吃日本料理的時候,被生魚片激發出的靈感。主創們都有戲劇背景,但都不只待在戲劇舞台,走入各種空間發表創作。這個直播節目,將融合戲劇、脫口秀、音樂、頌缽等各種元素。聽一個經歷一年政治動盪的香港人,邊唱邊講邊演ㄧ些「可能不是那麼重要,但知道了你還是會感覺不錯」的事。用一個香港創作人的角度,看待台灣日常。希望用幽默的方式,喚起港台同與不同的體驗經驗。

     
    內容大綱:
    • 台灣是鬼島?那香港是什麼?
    香港看似風光的背後,最低工資比台灣低,租金是台灣的三倍,坪數卻只有三分一。還有種種的生活問題:菠蘿包沒有菠蘿;誠品沒有人在看書;便利商店一點都不便利;晚上10點之後還在街上走,剛好穿了黑色衫的話你就會被警察打⋯⋯
     

    • 李拾壹想家嗎?台灣真的那麼好?
    真的沒有。不過台灣還是有一些事情讓我很懊惱。丟垃圾怎麼這麼麻煩?待在家裏的廚餘垃圾最高紀錄放置超過十天。已經嘗試過帶着垃圾坐捷運去找垃圾桶。樓梯!為什麼到處都是樓梯?為甚麼一定要叫我的本名?我的國語記不住你的名字啊⋯⋯。
     
    • 為什麼台灣人都以為我是GAY?
    Alright!來台灣之後,也只有在台灣,很多人很問我是不是喜歡男生。他們說聽我講話就覺得我應該是Gay! Oh my god!我傻眼。可能小時候接觸台灣文化就是看偶像劇,我學習講國語也是聽他們講的,是不是「棒棒堂」教錯了我?解決辦法就是我用廣東話講一次,他們就會說:沒事了你超直的(是嗎?)。
     
    • 無論國籍,男人比女人容易變變態
    相比起女人,男人這個物種,很容易成為一個變態。女生很流行的Boy friend look (男友裝),帥氣小性感。男生如果穿Girl friend Look ,就是偷女生衣服的變態。(就算男生穿自己的衣服也不見得不是變態)女生扎衣服太低?性感;太高?時尚。男生扎衣服太低?變態;太高?我要報警了喔。
     
    • 洗澡的時候你喜歡做什麼?
    這問題很奇怪嗎?嘿嘿。我超級喜歡在洗澡時,把一些曾經後悔的決定,曾經落敗的爭吵重新上演,但是每一次洗澡我都有一次反敗為勝的機會。小時候學習游泳,旁邊的死胖子搶走我的五塊港幣,他自己出五角,逼我跟他一起買一罐可樂,一人一半,而且還是他先喝。我決定今天洗澡時在腦袋裏面打爆他。
     
    • 台灣人的機車命
    在台灣人和機車的地位其實差不多,於是在行人路上見到機車不要驚訝。恩⋯⋯到今天我還是不能接受,有一個人騎着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可以以時速100公里,在我旁邊跑過⋯⋯
     
    • 港版國安法通過,怎麼安?
    鄧九雲問我怎麼辦,我說直播做了,台灣文化部能人道救援我嗎?

    同場加映2016年華文朗讀節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gtxMsZHnMQ&t=158s

    林宥嘉 自然醒 (李拾壹作曲)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Ub1XQzNiCI

  • 機車被丟垃圾報警 在 Mist小嵐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9-05-24 08:00:00
    有 233 人按讚

    接下來這段時間會在GTARP自由新鎮跟一群新朋友一起玩
    會定期把東西內容都更新在這邊
    先來看看人設部分吧。

    鬼太嵐的日誌 5/25

    角色年齡:25
    角色性別:男
    職業:記者

    大家好我叫鬼太嵐,我就直說了吧,從小我就看得見,看的見的不是未來,也不是明天,是你身後的孤魂野鬼,但說也奇怪,從小到大我只要跟爸爸說他身後肯定有鬼就會被藤條伺候,我猜25歲還只有150公分肯定是因為過了不好的童年,也因為同學們害怕我,從小我就沒什麼朋友。
    雖然我人小,但志氣也不大,在一次的徵文比賽中,我寫了篇鬼太郎的輕小說,竟然拿了大獎,雖然走上了另外一條路,但世人並不知道那就是我人生了寫照。
    畢業那年憑著幾篇寫作的經歷,我進入了一家小報社工作,人力不足的情勢所逼下,我必須寫作、採訪、校稿。
    我的家鄉年輕人總嗆我說,小時畫虎欄,長大當記者,我他媽才不相信這種鬼說法,這次上級派我來自由新鎮,聽說這邊整天有怪力亂神的事情發生,但在我看來不是這麼簡單,我要讓世人知道自由新鎮最真實黑暗的一面。

    來自最自由心證的自由新鎮。

    5/25
    自由新鎮Day1

    今天阿姨打電話叫我照顧也要來鎮上的表弟阿尼,也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填海,兩個看起來人都還不錯,拿著報社給的薪水,先買了一台摩托車來代步,生活也算是愜意。

    鎮上的人都算是還不錯,就是修車行的葉大嬸和高廠長有點兇,關係搞得有點僵,唉,希望沒惹到他們。晚上的時候在警局旁遇到一個五歲的小弟弟野原新之助,也多虧了他,讓我寫了一篇有關於警察局長的新聞,揭發警察醜陋的一面。

    https://reurl.cc/dl6Vg

    累了,先休息,明天還要跑新聞呢。

    5/26
    自由新鎮Day2

    今天睡醒之後,打電話給添財哥,希望可以跟他來篇自由新鎮人物誌,我與添財哥相談甚歡,就當聊到添財哥的興趣的時候,他揮舞著球棒,我突然就失去意識了....

    財..哥.....不知道....做了什麼.......醒來時.....我只看到....警察和醫護來......然後...我好暈..經過一些詢問後...我到了醫院......經過了好多的檢查...終於出院..

    最終我還是完成了這篇報導,自由新鎮的財哥。

    https://reurl.cc/dl6Vg

    5/27
    自由新鎮Day3
    今天一睡醒,騎車出去車就壞了,不知道是不是壞預兆,還好北村幫我修好了車,來到警局看到新的局長,我就想請他多多注意一下代理局長上次欺負小朋友的事情,結果樓上出大事,秉持地記者的原則我衝上去跑新聞,結果為時已晚,出了警局卻發現局長揍人!被我拍起來之後我就被局長關進局長室裡面被逼著把照片刪光光,並且塞給我三千元封口費,我乖乖地收下之後竟然被揍了一拳,局長竟然打人,我出了門之後直接把四千元塞回去給他跑路,記者也是有尊嚴的好嗎?

    接著還接獲有錢姊妹花的爆料說修車廠坑烤漆費,我要是不寫新聞以後就等著被他爸弄,嚇得我只好選邊站,求修車廠大哥罩我,還好大哥願意幫忙保護我,找到靠山一切都不怕了。

    提著歉意和禮品,我找到了火爆院長林甜甜跟他道歉,並且答應他寫出一篇公正無私,介紹醫院優點的好新聞,這有什麼問題,我一直以來都是以公正為名的。

    小趙突然打簡訊給我,說有料要爆,我找了小花跟表弟阿尼陪我去看看,約到現場之後竟然突然把我載到遠方,而且講的東西都聽不懂,講著講著突然掏出槍!嚇得我雙手舉高,今天也太雖了吧,雖然趁著小趙不注意,報了警但警方都沒出現...

    還好政府的萬安演習吸引走了小趙的目光,我也終於跑了開來,被阿尼
    跟小花救走...希望演習完小趙就忘了我逃跑的事情...

    5/28
    今天一起床就到警局備案,因為昨日被小趙掏槍嚇到,擔心生命安全受到危險,趕快找昨天已經安撫好關係的局長,希望之後可以保護我的人身安全,出了警局之後神父就找我幫忙寫篇文章,我開了篇兩千元的低價,幫他寫了一篇協尋野原新之助的尋人啟事,這個弟弟雖然白目白目的,但沒有他低沉的嗓音、煩人的動作,自由新鎮似乎也是少了這麼一味。

    今天鎮上終於來了一個新學妹,叫做板橋結依,我印象中叫結依的女生都滿漂亮的,但這次我改觀了,我也帶學妹參觀完報社、教他如何拍照、寫文章。只能說自由新鎮的記者,除了我之外都怪怪的啊……

    聽說表弟和姊妹花吵架了,而且前一日和廠長吵架的姊妹花竟然跟廠長和好了!?這怎麼可能,我今天才親耳聽到廠長當場說不願意跟這兩個智障交談了,得知這個消息,我趕快幫表弟約了廠長,讓他去拜拜碼頭,聽說這個高廠長,黑白兩道都很熟啊,抱著大腿以後不愁吃穿。

    在家門口遇到想買房子的計程車司機李小姐,聽他的遭遇,讓我覺得鎮上的計程車都好難做啊,車窗破了都不願意修,還跟我說這幾天都睡在車上,跟王小姐睡在草皮上一樣慘淡,但我們家是鬼屋啊…實在擔心女生住到二房東隔的地方會很害怕,我也問了他願不願意加入報社,畢竟報社薪水雖然不高,但勉強可以吃得飽睡得好,也能買部安全一些的代步車。

    昨日脅持我的趙哥,今天又想要約我出去,談談昨天沒談完的事情,我請局長他們做做策應,沒想到行跡完全被小趙發現了,但小趙還是叫我幫他發一篇洗白文,希望鎮上可以不要對他有這麼多的誤解,也跟我講了一段陳年往事,原來當年,他的父母在一次的搶案中,為了保護他而喪命了,地點竟然就在自由新鎮!而且當時的警察局竟然想把事情壓下來,他也託我幫忙查查之前的局長的事情,看來這幾天又有事情忙了。

    回到局裡大家連忙問我發生什麼事情,我簡短敘述之後局長突然把我拉到局長室裡面,塞了一萬五跟我說,以後什麼事情都不要跟任何人說,直接向他稟報,難道是想培養線民的概念嗎?還是想要我當警察局的狗!?不論如何,這些錢我是先收下來了,之後再看看怎麼辦吧。

    經過了這些大風大浪,我終於可以好好睡覺了。

    5/29 今天起得比較晚,來到警局的時候遇到一個新朋友藍轎洋,是個紫色雷鬼頭黑人,好像是做煉油廠工作的,不得不說這名字真好笑,跟我的加起來就變成鬼太藍轎洋了,還以為是日本人呢呵呵。
    跟他表明了我是記者之後,他立刻說想跟我談談交易,之後有什麼都跟我說,但肯定是要收錢的,我也跟他報好價碼沒問題的,過沒多久他就傳來訊息告訴我煉油廠發生大事情了我立刻抄起傢伙問了煉油廠的地點,夥同表弟火速趕到。
    沒想到到了現場竟然看到填海跟藍轎還有一個倒在地上的人,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小吉警官!我立刻都拍了一張照片,準備寫篇大文章,正在盤算內容的同時,不知道為什麼煉油廠來了一堆人,大鬥又開著贓車過來,小柯來救人,阿財也來了,這到底什麼情況啊!?救醒了小吉之後,連著團子也來了,為什麼這麼偏遠的地方竟然會有這麼多不同的人相聚,我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答應好藍轎洋的新聞內容之後,我看到回去的小柯又再次折返回來說要來找人,但明明就已經沒有人了啊…正當我們納悶的時候,修車廠的阿北開始狂奔,到了他藏匿車輛的地點後,還揍了阿尼三拳,一言不發的跑了,修車廠的不幫忙修車也就算了,還打人啊!最後我們只好請警察來道路救援,終於回到家可以休息了….

    5/30

    今天新鎮算是比較和平一點,沒有什麼大一點的事情,在和院長、神父一起搭著橫樹的車去救護完回程時,橫樹提出了一個計程車卡拉OK的意見,我也願意幫他寫篇不收費的心得文,畢竟計程車在新鎮也是不好做的。

    但仔細想一想我已經只沒幫李小姐寫新聞欸..看來短期內先不收業配好了,找些大新聞來寫寫。記者學妹們各個都怪怪的..一個是配對腐女林凌漆,一個是中二瘋子板橋結依,我的天,這陣子樹立起來的記者風範會不會被他們搞砸啊!?

    昨天遇到的藍轎洋已經被三個女生投訴在她們面前抓下體了,希望警察趕快把這個變態趕出自由新鎮,這樣才可以保護這些女生啊,不過聽說醫院那個希可妹妹也怪怪的,昨天還仙人跳橫樹,只能說世風日下,男生也要懂得保護自己,希可還是去找他的小柯學長比較實在啦!

    新聞寫著寫著突然收到陸警官的噩耗..雖然跟他連訊息都沒通過,但看他願意為鎮上治安付出的身影,在聽到噩耗之後還是挺難受的,這篇新聞我就不收錢幫忙寫了吧,希望他一路好走。

    寫完之後,一邊思考未來,就這麼睡著惹。

    5/31

    今天又來了一個學妹,叫做熊奇奇,不來還好,怎麼又是一個奇怪的學妹啊,這個鎮上是不是只有我一個正常的記者!?帶學妹去學開車,不學還好,怎麼又他媽是個三寶,駕照還要一堆人陪著考才能過,我的老天!

    在醫院前面遇到小柯,聽說他剛從海邊看海回來,剛好心情也很差,問了問之後,我們竟然一整群人一起去看海了,有我、小柯、大鬥跟阿尼,突然覺得跟鎮民好像拉近了一些關係,畢竟從前幾天的生活看來,大家好像很不信任我,但我明明就是個好人啊!

    接著醫護人員收到消息要去救人,我們只好四個人一起去救,但因為受傷人數過多,我跟大鬥回到醫院找車出發,卻發現我的摩托車只能單人啊…還好看到王小姐在醫院裡面,連忙問問他能不能載大鬥去,我則在後面跟著他們…

    花了二十分鐘之後終於找到了受傷員警小森,但大家聚集到車子旁邊竟然要被搜身!我們是協助醫護人員來救人欸,怎麼被懷疑啊?小森是不是吃毒吃太多腦袋壞掉?啊好死不死我買的機車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車牌,說要通報局長,好吧那我就主動去配合調查,來到警局前遇到一個沒看過的警察,想說要來配合辦案,沒想到直接被飆了一頓,襪鄵哩,一整天都在幫忙醫院去救警察,我還好心想說要回來配合,一問才知道是局長換裝辦了,靠北,兇警察被開單了啦,雖小。

    這幾天真的好雖,感覺諸事不順,唉,本來就胸無大志,也不知道寫這些新聞能寫出什麼名堂,這幾天問問鎮民們有什麼願望或目標好了…

    6/2
    今天一睡醒,律師摩菲就傳訊息告訴我警局今日要進行追緝演習,看我有沒有空來幫忙鎮上寫篇報導,一到了現場就發現非常嚴肅的氣氛,警局同仁們都非常認真看待這次的演習,警方好像也找了填海來扮演罪犯,只能說好像也算是滿適合的...

    從小我就沒什麼跟警察打過交道,這次採訪也是第一次搭上警車,其實還滿緊張的,我們先到了毒品採集點的一個深山中,來自法國的摩菲律師和副局長引領著警察同仁們進行了盤問、上銬、搜身等等的情境,聯電擊槍、手槍和霰彈槍這些平常市井小民沒看過的東西都用上了,場面異常火爆。

    接著也到了銀行進行演習,從交涉到警匪追逐都有耶,但不得不說,填海開著那台老爺車都能夠把警察甩了兩條街,難怪警察需要找摩菲律師來帶大家多多練習,最近鎮上除了毒品走私犯之外,還有一個狐狸大盜跑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的壞人...

    摩菲律師今天也委託我進行了一些調查,唉....其實最近事情已經夠多了,也不知道再去處理這些對我來說是不是好事情,但之前就跟局長說好我會盡力協助警局辦案,幫忙探聽一些消息,這件事情對鎮上應該還是好的,我還是認真的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好了,不過警局中出了內鬼這種事情是真的嗎...我看大家人都滿好的啊?

    算了,趕快把新聞趕完領領稿費回家洗洗睡實在。

    6/3

    這兩天上級把我叫回家鄉,說是前陣子寫的新聞出了一些差錯,有人要找我麻煩,但我記得那段時間寫的東西都有過上級,不太可能出差錯吧?

    訂了一張單程機票,希望可以趕快回鎮上。

    6/7

    終於回到自由新鎮了之前家鄉寫的那幾篇新聞惹了大麻煩,害我被上司叮得滿頭包,真幹。最近有一種很厭世的感覺,從小我就想當個小說家,但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變成了當記者,寫的文章也有不少違心之論,真希望可以好好做自己想做的那些事情就好。

    一回到鎮上就在警局遇到神父和王小姐,正為了車子座位不夠的事情煩惱,剛好我今天開四人座的骷髏馬出來,就載著他們去監獄接小新。什麼!?小新為什麼入了監獄,聽神父說是因為偷了阿財的車,但他不是五歲的小孩子嗎?似乎鎮上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我還沒辦法真正的搞清楚…局長也是突然變得很熱心的關心我,但也是一樣不讓我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感覺。

    約了神父來到酒吧喝酒,似乎前幾天他有不良行為讓店內很麻煩,我聽著第一次見到的阿狗老闆說著,並且被交代別讓神父喝太多,就這樣神父和小花跟我說了這幾天他們所知道的事情,聽說抓到毒販了,那為什麼局長跟我說很和平呢?而且局長跑來找阿狗老闆聊天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真的是越來越讓人懷疑了,這個鎮上現在真的讓我比較心安能講心事的還是只有表弟跟小花吧..

    接著小趙說要找我聊聊,雖然我還是有點害怕他,但應該變不出什麼把戲了吧?來到海邊的一家小店,竟然看到填海也在,他們說最近組了一個兄弟會,想幫忙鎮上需要幫助的朋友們,平常也有資助小心讓他可以順利的長大,但這兩個人湊在一起感覺就不是這麼簡單,兩個都曾經跟毒品扯上關係的人,我覺得我還是找阿尼討論一下比較好…

    唉,壞心情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呢?

    6/13

    今天的雨,也太大了吧。
    在商店躲雨的時候,遇到了喝了點小酒的小花,小花說雨這麼大,但有張單子一直問他能不能去幫修,我也沒想這麼多,反正本來就跟反正本來就跟小花還滿要好的,就自告奮勇載他去修,到了修車現場卻沒發現有人,突然有四個戴著面具舉著槍的人衝出來叫囂,小花拿著球棒想反擊,卻馬上被電擊槍電倒,我手無寸鐵,揮了兩拳之後一樣被手銬銬起來,幾個大男人圍著我們,槍不離手,劈頭就問小花要不要加入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這些人是誰?

    小花的個性本來就很硬,這幫歹徒軟的硬的都用了他還是不屈服,這些人說他們是黑道,需要懂維修改裝的人提供修車零件以及服務,我本來想著這些都還算是簡單的要求,沒想到其中的人突然開口叫出了我的名字,然後說謝謝我的合作,接著又看到阿尼的車開過來,難道阿尼跟他們也是一夥的嗎?

    小花也開始不相信我,我們爭執了一下之後歹徒對空鳴槍的同時,車後面還有一個女生的聲音,沒想到有人在偷聽被抓到了,一看發現是阿玆…這時候阿尼急了,脫下面具開始想保護阿玆,不論阿玆怎麼說自己沒聽到任何事情,他還是不停的被電擊,歹徒想要叫阿玆的姐姐阿翎來交付贖金,剛好補上他們的資金缺口。

    阿翎來了之後也被綁住,一番的折騰之後,他們架著兩姊妹去銀行領錢了,留下我跟小花還在原地,突然他們說出了李小姐的事情,小花立刻就動搖了,開始哀求不要傷害她,什麼都配合,並且質問為什麼昨天李小姐跟我發生的意外連黑幫都知道,這下子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不停得解釋,但黑幫沒空聽這麼多,在確認玩小花願意配合之後幫我們解銬,把我們逼到山邊,走之前還不忘再次補刀,跟我說謝謝配合,在他們離開之後,小花立刻衝上來揍了我一拳,我不論想解釋什麼他都不願意聽,不停地叫我滾,我也只好離開現場….

    我聯絡了阿尼,但連他都以為我跟黑幫串通好了,我整個人快崩潰了,來到夜店想點酒,卻發現一堆警察在夜店,連填海也帶著大鬥過來,只好麻煩阿狗幫我送酒到門口,回到家,喝了一些,1 2 3 4 5 6 7 8 9 11 12…14…

    #自由新鎮

    6/14

    在清晨驚醒後,看著散落滿地的酒瓶,我才意識到昨晚喝了多少,疲倦的身軀告訴我應該繼續休息,但看了手機卻沒看到小花的回應,在經歷過這麼大的事情後,我擔心他會不會想不開,拖著疲憊的皮囊開車再到昨天發生這一切的地方去找尋,昨天害怕的情緒一擁而上,讓我差點喘不過氣來,找著找著,沒想到在一個崖邊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小花,難道昨天淋雨睡在這裡嗎?

    不能報警..我這樣告訴自己,但我也不可能就把他丟在路邊,只好先把他帶回去休息一下,路上買了些果汁跟吃的,換了幾條毛巾幫助退燒之後,我也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伴隨著一陣猛烈的咳嗽聲,我從漫無邊界的黑暗之中驚醒過來,才想起來還有客人在房內休息,我隔著房門試探性地跟他打了聲招呼,畢竟昨日小花完全認定我是黑幫的一份子,帶著他去自投羅網,但也許是因為身體很虛弱,小花不向以往這麼的霸道強勢,願意聽我說著這一切發生的事情,雖然我也不覺得他會就這樣願意相信我真的對這一切不知情,但敵意沒有這麼的重了吧。

    在兩個人暫時化解心結後,我們暫時站在同一個陣線上,他有他想保護的人,我有我不願意涉的險,共同確定的事情是,我們都有不能報警的理由,只能先配合黑幫做事,再看看有沒有機會能逃出魔掌吧。

    送走了小花之後,在回家的路上我的情緒大潰堤,我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個鎮上之後一切瞬間走了樣,被警察局長威脅,被表弟背叛,被朋友懷疑,也許…該是時候離開了吧?

    6/28
    一起床阿玆就跟我說出大事情了,說前兩天黑幫一直在談論脅持人質、搶劫銀行的事情,參與的人員裡面有小趙、填海、小花、阿尼。我才不在乎小趙跟填海那兩個垃圾..但到底為什麼連小花跟阿尼都變成這個樣子了,講完事情的所以然後,阿玆提議去銀行附近看他們到底要搞什麼把戲,靠北雖然我真的超級怕被當成同夥,但好像也不能放阿尼就這樣去亂搞,

    到了銀行附近,特地把車子停個老遠,在附近繞了繞之後由阿玆在高樓上用望遠鏡觀察,而我則在一樓附近徘徊,安靜的銀行讓我不禁懷疑阿玆是不是被黑幫利用,其實是想把我抓去當人質。

    就當我這麼猜想的時候,我在轉巧處撞見了帶著狼面具的其中一個歹徒,他正在用望遠鏡觀看銀行斜側門的動靜,而此時警鈴大作,六台警車一字排開,新鎮的員警們全員到齊。

    警察們和搶匪似乎隔著門對談,氣氛劍拔弩張,彷彿隨時都要開戰,我記者的本能驅使著我向前站一步去探知真相,但緊張和膽怯卻阻止了我。

    一時間,槍聲大起開戰了,而我盯著的一個歹徒也到了門口去做接應,看了門口,小花被從裡面放出來,局長重彈,而救護人員還有廠長也到了附近,資訊量大到我什麼都來不及反應,面對突如其來的事件,這個時候的我只想逃,逃得越遠越好。

    回家的路上,阿尼說自己沒有危險,但想要靜一靜,帶阿玆出國一陣子避避風頭,要我別擔心,有空回家裡的時候跟他爸媽報個平安。連這小子都找到人生歸宿了,我為什麼還在渾渾噩噩呢?

    立刻打了電話跟長官說我不幹了,想休息一陣子。

    "這次上級派我來自由新鎮,聽說這邊整天有怪力亂神的事情發生,但在我看來不是這麼簡單,我要讓世人知道自由新鎮最真實黑暗的一面。"

    這是我來新鎮前給自己的期許。
    在飛機上我又看到了這段話。

    他媽的,我連內心最真實的自己都找不到了,要怎麼去探究所謂真實呢?

    The End

  • 機車被丟垃圾報警 在 桃園在地聯盟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6-05-22 07:02:11
    有 9 人按讚


    一個台東的外事警官,寫下他自己遭遇的與曾協助的外籍配偶
    的故事,令人傷感

    最近有人再問我有沒有新住民的感人故事,我以前曾處理過許多的案件,有些記憶猶新時,把這些點點滴滴記錄下來,因為是太久的事了,所以再次po出來讓大家看一下,我以前真的很認真寫這些故事的:

    呂宋姑娘的故事
    呂宋(Luzon),是中國明朝時期對菲律賓的舊稱,它乃是當時華人移民最多的城邦之一,早期大陸沿海一帶及台灣的居民曾大量的移民(下南洋)到菲律賓這個國家。菲律賓位處於東南亞,它是除了中國大陸之外,離我國最近的國家之一,它與台灣僅有一水之隔,這個間隔兩地的大海又叫「呂宋海峽」。
    瑪莉亞和黛安娜,這二個從呂宋來的姑娘,在相同的年代,從相同的地點,且懷抱著對台灣相同的憧憬與理想,來到這片土地,但是卻因為個人的際遇不同,因此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
    瑪莉亞的悲歌
    瑪莉亞是一個從菲律賓來的外籍配偶,她是大學畢業後才嫁來台灣,教育程度在當時台東的社會來說算是很高,與她的那只有國中畢業的先生來比,更是相差十分懸殊,以我個人對她們這對夫妻的觀察,她們在當時算的上是一對很奇怪的組合。
    以移入台灣社會的新移民之階段時程來區分,菲律賓人算是較早期移民來台灣的族群,但是由於當時我國對這些新移民來台灣後的輔導措施,並不像現在有較具體的移民輔導政策,例如在全國各地方,開設了很多的語言學習課程,可以讓她們方便的去學習及適應新環境等等。當時來台灣的新移民,也只能靠著與家人學習或是看電視的機會來學中文。
    瑪莉亞也是屬於那一批早年前就來台灣的新移民,加上與先生的教育程度相差過於懸殊,有許多的觀念無法溝通,所以中文一直說的不好是很自然的。印象中她只能用那生澀的台灣國語和家人溝通,因此常與家人相處發生磨擦,加上家人都認為是她又不肯學中文,在家中與家人相處的態度又很高傲,家人與她之間一直有很深的代溝,所以經常發生許多的爭吵事件,甚至最後演變成家庭暴力事件。
    不正常的家庭
    瑪莉亞因為教育程度較高,所以她與當時其她的新移民較不同,她只要一受到什麼委屈,一定直接向派出所報案請求協助。在記憶中,瑪莉亞因為語言不通的關係,去派出所報案時,用英語說了一大堆,一邊說又邊流淚,大部分的同仁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大概知道她和家人吵架,所以每次都會請我去通譯這個外事警察去協助通譯,久而久之,她如果遇到不公平的事,就會直接跑到我從前上班的地方找我訴苦及報案。我因為是外事警察的關係,所以必須要陪著她到回到案件發生地的所在派出所製作筆錄,後來就連在分局、地檢署與法院的案件協調處理與通譯,也要送佛送上天的兼著一路直直的做下去,幾年累積下來的處理經驗,讓我對她的家庭狀況十分的清楚。
    瑪莉亞除了家人與她住在一起之外,她婆婆的同居人也和她們住在一起,而她婆婆的同居人對瑪莉亞的態度也是和她的夫家一樣,對瑪莉亞十分的不友善,也經常因為語言與觀念無法溝通,就責罵她,甚至恐嚇她,說是要打死她、殺死她等等,當然,偶爾也是會真的出手打她。在我的印象,一年大約會接到10幾次瑪莉亞因為和家人相處問題而向派出所報案的通報。後來我從警察局外事課調到分局,還是負責她所居住的轄區外國人案件處理,所以她依然每次都來我辦公室找我幫忙解決她的問題。每次她來我服務的分局找我時,樓下值班台同仁都會不經思索的直接打電話給我說:Peter,那個菲律賓的又來找你了。因此我還是會經常處理到她的案子,而因為處理她的案子的頻率有點高,所以讓我在處理對她的案子時有些漫不經心,有時甚至失去了耐心。
    可惡的人魈
    在她出事前幾年,我還記得她有一次來找我時,從她褲子裡摸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給我看,說是有人要殺她,所以她要用刀子來保護自己。當時我看了以後不襟楞楞地看著她,我心想,沒有想到她們家庭的事情會演變成那麼複雜,這肯定又是她婆婆的同居人的傑作了。於是我依規定先沒收了那把小刀後,並且要瑪莉亞先去朋友家避一下,後來我決定要將事情一次澈底解決,一了百了。於是去領了一把槍和無線電,穿上我平常上班很少在穿的制服,跑到分局後院挑了一台稍微可以用的警用機車,直接到她家去找她婆婆的同居人將案情問個清楚。我想我當時應該是有點生氣吧,於是像個流氓似的直接衝到她家去,並且很不客氣的把她婆婆的同居人請了出來,我當時請她把證件給我看,並且將她的日常生活作息、工作、交友等等鉅細靡遺地在詢問過後一一詳細的記載在我的外僑戶口查察記事簿內,本想只是用來以暴制暴的恐嚇一下,讓他們把行為收斂一點,沒有想到後來這些資料,卻陰錯陽差的用來逮捕這個人。
    我還依稀記得,當時在我查訪的過程中,他們家人在我的面前,說盡了瑪莉亞的不是,她們把瑪莉亞形容成一個非常不懂事的媳婦,說她一天到晚只會和小孩子躲到樓上那個小房間,都不下和家人聊天,一天到晚在外面叭叭走,不顧家,看到人不會叫人…等等的閒言閒語。而我評估她們一家人的描述之後,並不覺得瑪莉亞有她們形容的可恨,但是有些事純粹是家務事,一個執法者也沒有什麼立場去批評什麼,因此我索性用她婆婆的同居人恐嚇瑪莉亞及對她動粗的事借題發揮,我請她婆婆的同居人出來外面,並且以我這輩子用過最嚴厲的口吻警告他說:她從遙遠的國家一個人來到台東,你不要以為她的後頭厝離台東很遠,這裡沒有人可以給她靠,就可以隨便欺負她,瑪莉亞住在我的轄區,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請他不要再對瑪莉亞有任何恐嚇及肢體上的動作,否則我一定會幫瑪莉亞出這口氣,把這些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部移送法辦。此時我正在氣頭上,就又順便追加了一些「威脅」來提醒她,他在這個家中,什麼都不是,也沒有資格管瑪莉亞她們的家務事,如果瑪莉亞有什麼意外或是三長兩短,我已經知道你的所有資料,我一定找的到你!我看在我眼前這個可惡的人魈,竟也被我這個戴帽子的嚇到說不出一句話來,於是滿足的自以為是的才離開。
    事情至此,我好像幫瑪莉亞出了一口氣,也果然在後來的三年,瑪莉亞都沒有再來找過我,我甚至天真的以為瑪莉亞應該就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悲劇的發生和窮攪局的長官
    就在她被她婆婆的同居人殺死的前一星期,她又來找我了。她告訴我「那個人」又在恐嚇她,並且又出手打她,甚至對她毛手毛腳的,事情愈來愈嚴重了。我當時知道她已經拿到身分證了,又對她家的事有點不勝其擾,就索性向她推託說,你現在已經拿到身分證了,是我們台灣人,有什麼事應該向派出所報案,不可以再向我這個外事警察報案。於是瑪莉亞就轉向她轄區的派出所報案,但過了幾天,她又來找我說她已經跟轄區的員警講這件事了,但是一直沒有人去處理,當時我服務單位的組長看到這個情況,也主動的請偵查隊的小隊長來幫她製作相關的筆錄,並且打算把「那個人」隔天就用流氓管訓條例將他移送法辦。
    我依稀還記得,瑪莉亞被殺害的那天,我獨自一個人開車到高雄出差,在路上還不時聽著喜歡的音樂並且低聲的一起哼唱,旅途雖然無聊,但心情還算輕鬆愉快。突然間勤務中心值班的同事十二萬火急的來電,說瑪莉亞被人殺死了,她的屍體被人裝在垃圾袋丟棄,後來被人發現報警……。我聽到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後,一時間震驚的說不出話,但是還是勉強的暫時先鎮定下來,先把幾年前我對瑪莉亞家調查的狀況大致敘述給同事,並且分析可能是她婆婆的同居人所下的毒手,同時將我掌握的那個人的背景資料,一一詳盡的分析給電話那端的同事知道,希望同事能夠儘早的破案,嚴懲惡徒。而當時的外事課的長官也在此時來窮攪和一番,不明究理胡說八道的說我們分局發生了重大的涉外案件為什麼都不通報…,把當時分局的長官們都逼的有一點抓狂,於是大家找我興師問罪。我於是又順便提醒分局的同事,這件案子因為瑪莉亞已拿到身分證了,所以並不是警察公務上所謂的涉外案件,並且請她們「委婉」的轉告警察局外事課的人,不要再此事此刻將自己的無知及誤解拿來借題發揮。
    我一直強忍自已忐忑不安的罪惡感,過了一下子我將車子開到較直、較寬的馬路後,就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想將情緒緩和一下,心理卻不斷的回想瑪莉亞最後一次來找我時,我卻因為自已及其她的因素而請她去找別人幫助的經過,那時她那種無助的眼神和表情,突然間都一一非常清晰的浮現在眼前。自己一直不斷的回想,如果事前要是自己早一點如何如何,就可以避免了這次的悲劇發生了,心中不斷的譴責自己,但仍舊無法平息這強烈的不安與激動的情緒,後來因為要趕路,所以還是打起精神再上路。而大概自己是一個人開車,沒有其他的人在車上吧,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淚流滿面,久久都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只好把那破舊的音響開到極限,想掩飾自已脆弱的外表。就這樣子一路再從高雄飛車開回台東。
    在回來台東的路上,同事通報說已經抓到了嫌疑犯了,果然不出所料被我猜中,就是是她婆婆的同居人所下的毒手,同事們用我多年前到瑪莉亞家查訪時所記錄的資料分析,再加上大家同心齊力合作,不到半天就宣佈偵破此案。聽同事說,當時分局上上下下都義憤填膺,發誓要把這名可惡的人繩之以法,就連分局長也都一起開著車,到街上去找那名嫌疑犯,後來果真讓分局長在街上當場抓到那名可惡的人魈,但是大家內心早已沒有平常警察破案立功的那種喜悅了。後來經過法醫相驗後確定,瑪莉亞的屍體身中十多刀,由後背刺入右胸的三刀及左腰的兩刀是致命傷。而瑪莉亞的先生在偵察隊時,只能無力的感慨著說,真不知道他們把瑪莉亞當成什麼?
    我還記得,當時我一回台東分局後,先到勤務中心簽到,勤務中心輪值的同仁告訴我,案件和人都已經在偵查隊了,於是我就直奔回二樓的辦公室,也沒有心情休息,趕緊到偵查隊看看還有什麼事可以幫忙。我到了偵察隊關心案情時,瑪莉亞的家人也都在場做筆錄,至於那個人魈,已被同仁先用手拷拷在角落等待偵訊後移送法辦,我當時很激動的想過去踹他二下出出氣,但被眼尖的同事先阻止,並且將我拉到一旁。於是我將就在一旁仔細看著整個處理過程。同時間,我看到了她先生帶著一個小女孩,我問了她先生那是不是瑪莉亞所生的小孩,她先生並沒有說話,但默默的點頭。
    我還記得多年前我到她家處理她們的事時,她們全家就是為了這個可愛的小女娃的養育權,鬧的全家雞犬不寧,如今她的媽媽這樣子悲慘的走了,我很想對瑪莉亞的女兒說一些什麼,但是一時半刻間,根本想不出很得體的話來安慰她,我也只有默默的摸著的頭,心理想著有一天能為她做些什麼。
    在印象中,當時的家暴法一開始並不是很完善,對於家庭成員以外的人如同居人等等,並未列入家暴法事以拘束限制的對象,所以瑪莉亞在當時並不能即時的對她婆婆的同居人提出保護令的請求,只能以一般程序告訴傷害的方式來對她婆婆的同居人提出告訴。我還記得當時瑪莉亞只要到法院出庭,法院就得請我去幫忙通譯,當時處理這個的案件的法官也因為如此和我很熟識。後來那名法官調到台北士林地方法院,我還曾向那名法官提起此事,我們事後檢討瑪莉亞的案子,的確在制度上及法律上有許多可以救她一命的地方,只可惜一切為時已晚,瑪莉亞再也不能和她心愛的女兒一起長大了,而這件事也是在我公職生涯中最遺憾、最自責的案子之一。
    在案發之前一個月,瑪莉亞也曾和她的好朋友黛安娜說過這件事,黛安娜聽完瑪莉亞的描述她的狀況後,立即警告瑪莉亞說,要儘快的離開那個家,因為她的處境實在是太危險了,但是瑪莉亞並沒有聽黛安娜的警告,她選擇留在家中面對這一切,我曾經詢問過黛安娜,為何瑪莉亞會那麼傻呢,難到她不感到害怕嗎。黛安娜無奈的表示,瑪莉亞也曾向她表示,她當時的確非常的害怕及擔憂,但是一想到她的女兒可能會更害怕、沒有人能夠照顧她,因此她還是勇敢的選擇保護她的女兒,甚至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由於政府當時對於外國人的管理政策,是重於取締非法而不管合法的輔導,瑪莉亞的被害,除了讓我再一次的確確實實的體會了母性的偉大之外,同時更明確的反應出,當時移民輔導制度是多麼的不足。
    而同樣都是從菲律賓來的黛安娜,雖然在來台灣的先後有所不同,但所遭遇的困境卻大同小異,而因為政府政策的改變,逐漸的重視新移民的輔導工作,並且增加了許多的資源與人力,來輔導新移民對台灣這個寶島的認識,協助新移民們適應這個新的環境,因此黛安娜與瑪莉亞有截然不同的命運。
    黛安娜的夢想
    黛安娜是出生在一個大家庭,她一共有9個兄弟姐妹,她有2個哥哥,6個姐妹,在她12歲的那一年,2個弟弟因為食物中毒,其中一個沒幾天就過逝,另外一個因為醫療資源不足,在一歲時也相繼夭折了。他們家原本住在Pangasinan省,距離首都馬尼拉還有四個小時的車程,後來因為父親工作的關係,舉家遷徙至馬尼拉來定居。
    黛安娜的父親是虔誠的基督教徒,他們全家也因為父親的關係,所以都是信奉基督教,而他的父親是為教會工作,專門幫教會蓋教堂,那裡有需要蓋新的教堂,他的父親就會到那裡去工作,並且會住在那裡一陣子,所以父親會經常不在家,但小孩子們都有機會受到良好的教育。
    菲律賓的教育非常普及,但教育的費用卻是所費不貲,它的教育學制與台灣不盡相同,國小是6年,高中卻只有4年(菲律賓沒有台灣的國中,他們是國高中一起),黛安娜在完成了高中教育後,因為弟弟早年的夭折,所以他在上專科時,選擇了護士學系就讀,希望能夠為生病的人們減少他們的痛苦。但事與願違,因為菲律賓的學費非常的昂貴,平均每學期要繳2萬元披索的學費(菲幣、大約新台幣2萬元),以黛安娜父親每天90元披索的微薄收入,無法一直支應她那昂貴的學費,因此她只讀了一年後,就無法再繼續完成她的學業了。
    失學的她,於是選擇了先就業,她於是先在馬尼拉市的百貨公司,找到一份櫃台店員的工作,稍微改善了家中的經濟狀況。在百貨公司的工作,每兩周就可以領到約4000元的披索,對黛安娜而言,雖不無少補,但她總希望能夠再多賺一點錢,才能夠改善家裡頭的生活狀況及完成自己的學業與夢想。由於黛安娜沒有較好的學歷,在國內找不到較理想的工作,且大部分的工作收入又微薄,黛安娜後來只好和她的許多朋友一樣到海外去找一份理想的工作。
    第一次海外工作經驗
    黛安娜的第一份海外工作的地點在帛琉,是照顧老人家的工作。依照黛安娜原本和仲介所簽的和約,她每個月應該可以有450美元的收入,這比起在菲律賓的薪資來說,算是非常不錯的。她於是懷抱著期待的心情,收拾了簡單的行囊後,就隻身出發前帛琉,想要完成她的夢想,但因為黛安娜是第一次出國,不懂得凡是要保護自已,她所經歷的任何事,都是全新的經驗,以至於她和仲介所簽的合約,也都不知道要保留一份,以用來維護自己的權益。
    黛安娜到了帛琉後才知道,原來她的雇主是一名在當地移民署的官員,她除了必須要照顧身體還算硬朗的父母之外,更要幫忙整理雇主的大家庭,而糟糕的是,雇主的家庭成員及親戚們嗜酒如命,有許多次都在三更半夜喝酒醉時,藉酒裝瘋的去敲她的房門想要指染她,更有的親戚還拿類似毒品的煙(應該是安非他命之類的毒品)勸她、引誘她說,吸一口這種煙,可以不再害怕,日子過的更快樂。黛安娜不敢向雇主反應,她心理恐懼的想,如果情況沒有獲得重視及改善,她反而會失去工作;況且,原來仲介宣稱他每個月應該可以有450美元的收入,也都短少到只有150元而已。就這樣黛安娜的夢想,在這樣子不平等的待遇及被雇主的家人騷擾的恐懼之下,早已碎滅。她也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逃離雇主家中,跑到當地教會去尋求協助,後來才在牧師的協助之下,終於安全返回菲律賓馬尼拉的老家,等待下一個實現夢想的機會。
    黛安娜的台灣夢
    黛安娜回到菲律賓後,只好又回到百貨公司上班,過了幾個月,她嫁到台灣的二姐,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於是二姐的從中穿針引線,過了幾個月後,就來到台灣工作。
    黛安娜的二姐早在黛安娜來台灣的6年前就嫁到這裡了,她的先生是在菲律賓的台商幹部,她們認識幾年後就在菲律賓結婚,後來也搬回到台灣定居。透過二姐的介紹,黛安娜和其他二個姐姐一起到台商在菲律賓的工廠,應徵台灣工廠的平車拷克(縫紉機)的操作員。從來沒有操作過縫紉機的黛安娜,在經過簡單的講解及練習之後,很快就學會了操作的技巧,於是很很順利的和她其他二個姐姐一起到台灣來工作了。
    黛安娜在台灣的工作地是在一家位在中壢的工廠,由於是那是一間非常有制度的公司,除了工廠裡與她一樣來自菲律賓的同鄉之外,工廠的管理人員也會用簡易的英語與她溝通,所以在語言溝通方面並沒有什麼大礙。更重要的是,這裡有她的家人,放假時,大家可以聚在一起,不會那麼樣的想家。
    黛安娜覺得這次她很幸運,她在這裡的工作並未受到刁難,環境也比第一次在帛琉時好很多,她也曾聽過許多同鄉在這裡被老闆欺負的故事,幸好這些並未發生在她身上。不但如此,透過她的姊夫的介紹,認識了當時到中壢遊玩的先生。而說起當年她先生追她的經過,黛安娜不禁展現她那羞怯的微笑。
    黛安娜的先生在和她結婚前,原本是拿香拜拜的佛教徒(其實應該是道教徒),但為了要追她,卻改變了信仰。他先生只要每逢星期日,都會和黛安娜一起上教堂做禮拜,也會主動的去讀聖經,最後為了要迎娶她,還接受了基督教教徒受洗的儀式。就在戀愛一年後,她先生帶著黛安娜拜訪了他的父母,黛安娜還記得,當時很緊張,緊張到公公和婆婆說甚麼都不記得了,但出其意料之外的是,他先生的父母並沒有因為黛安娜是外勞就排斥她,更是欣然的同意這門婚事。於是黛安娜的先生在辦妥一切手續之後,就飛到馬尼拉去娶她,黛安娜還說,她們結婚的教堂,還是她爸爸蓋的,說到這裡,黛安娜臉上不禁露出幸福洋溢的表情。在婚後她住在台北的公公和婆婆對他也都很好,甚至主動的幫她帶最小的女兒,每次她北上去看她的小女兒時,都會熱情的招呼她吃飯,她覺得公公婆婆對她這個外籍媳婦非常好。
    信仰的衝突
    結婚後,黛安娜的先生因為台東的房價便宜,加上因為有有一個姐姐嫁來台東的原故,於是就在台東定居了,自己開了一家台灣小吃店,也生了三個可愛的蘿蔔頭。年輕的黛安娜開始學做台灣菜,婆婆就是最好的老師,教她製作水餃餡及包水餃,夫妻倆就這樣開始展開新的生活。
    就當兩個人的人生正要出發開始時,不知何時,先生染上賭博的惡習,開始的時候是小錢,最後越賭越大,有時賭到都不回家睡覺,家裡的小吃生意一度都靠著黛安娜一個人張羅,從開店前的準備材料,直到下午關店後還是不能休息,到了晚上還要到烤肉攤兼差打工直到半夜一、兩點收攤後才能回家。日復一日不曾休息,黛安娜不諱言的直說「賺錢真的好辛苦,好累喔」,黛安娜家裡經濟重擔都壓她的肩上。
    為了要增加收入補貼家用,黛安娜也請老家寄點菲律賓的家鄉貨放在店裡賣,順便幫這裡的同鄉代買生活用品,因此認識了許多家鄉來的朋友,在同鄉們口耳相傳之下,她家儼然成為在台東地區的菲律賓之訊息交換中心及心靈的安慰站,同鄉們都會來此互相傾訴生活的不如意及彼此安慰,她因此也知道許多嫁到這裡的外籍配偶都過的不好,她覺得自己比起她們來的幸運,因為至少她的先生不會打人!但她們夫妻在生活上還是有許多爭執的地方,但不論大小事,吵架時黛安娜說她都會忍耐,不要再起衝突,黛安娜認為忍一忍就過去了,曾經也想過要離開他,但為了孩子們,她要保全婚姻,給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
    黛安娜說現在與先生鮮少溝通,她自己過她的日子,用自己的力量維持家計,所有生活上所需,都是靠自己雙手賺來的,而先生除了當初結婚時有給過她一筆錢之外,從此就在也沒有給過她錢,想要買東西就要自己賺錢才行。
    在黛安娜的信仰中,賭博是不允許的事,更是一種嚴重違反戒律的行為,除此之外,她觀察到先生的行為逐漸的背離她的信仰,例如他不再上教會、讀聖經,甚至會阻止小孩子們上教會做禮拜等等,這一切的行為都嚴重挑戰了黛安娜的信仰,並且讓黛安娜非常的傷心及難過,畢竟家庭是黛安娜的一切。
    而她也曾和先生溝通過,但情況一直都沒有獲得改善,有好幾次黛安娜試著打電話給公婆,哭訴先生的種種行為,另外先生的姐姐也對他十分的嚴厲,經常教訓這個不長進的弟弟,黛安娜甚至有一次忍無可忍的跑去向警察局報說他先生賭博,但是警察到場之後,發現並沒有人抽頭,只是玩玩衛生麻將,所以每次都不了了之,黛安娜很無奈的表示,幾年來的狀況並沒有改變太多。
    黛安娜的智慧
    當外通譯協會要成立時,黛安娜在第一時間就加入,她知道她可以藉由這個組織幫助更多的人,她也和所有的一樣,自願到移民署的服務台輪值,幫忙有需要的人們。黛安娜的工作態度比其他的會員更為積極,她一到服務站後,就會先看一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若是沒有,她就會自己主動的將民眾進出的地方掃乾淨,並且用抹布將大門玻璃及民眾寫字的桌面擦拭清潔,有時候她工作的太認真了,移民署的工作同仁還會不好意思的請她別再做了。
    由於黛安娜開設的菲律賓土產店在台東是遠近馳名,幾乎在台東居住的菲律賓人都知道她的店,所以一到假日時,不管是外勞也好或是外籍新娘也好,都會往她這裡來坐一下,大家聊聊天,吃吃家鄉的食物來解鄉愁,所以黛安娜的生意一直還可以過的去。而也是因為大部分的菲律賓人都在她這裡進出,自然而然的,他們都會將所有遇到的問題向黛安娜傾訴,黛安娜每次也都盡可能的幫助同鄉將問題一一解決。
    黛安娜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她的個頭就如同大部分的菲律賓人一樣嬌小玲瓏,但是她所散發出來的能量卻是非常的巨大,讓那些急需幫助的人,即時地感受到她的溫暖與熱情。她知道以一個外國人來說,在沒有任何資源的情況下,想要去出手去幫助同鄉,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因此,她在處理同鄉的問題的方式,便不像一般人是用爭吵、抗爭等直接衝撞對方的手段來處理事情,她是以請託、咨詢、協調及安撫等柔性的方式來完成她的工作,在印象之中,她處理過許多外勞的案子,包括勞資糾紛、私人感情問題等等,她也都學會善用公部門的資源,請主管單位介入協調,因此,每一次她也都達成她想要的目標,幫忙了那些急需要幫忙的人。
    或許是黛安娜也曾在海外工作被欺侮的經驗吧,黛安娜對於同鄉們有難需要幫助時,她總是會盡全力的協助他們。這一種方式不成功,便立即轉換另外一種方式,除非是已經無技可施了,不然她總是不會放棄任何一絲可能的希望。
    曾見她為了一個被雇主誣陷竊盜的同鄉到處奔波求援的樣子,充滿了如同社工人員般的那總衝勁與強烈的使命感。她先是找修女、找教會協助,見效果不彰後,又立即找到協會求援,後來更主動連絡MECO(馬尼拉經濟文化辦事處)找官員來求援,不達目的,似乎是不會罷休的精神,感在令人非常敬佩。
    但黛安娜也並非每一次都成功的幫忙同鄉,黛安娜曾主動表示,同鄉瑪莉亞在被害的前幾個月,也曾到她的店裡和聊起有關她自已的處境,當時黛安娜極力的勸阻她,要她儘速離開那個環境,無奈瑪莉亞當時無法拋棄與割捨自已的骨肉,黛安娜感嘆的指出,要是當時有個像通譯協會的這種組織,可以在適當的時機,對瑪莉亞及時伸出援手,想必今天這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黛安娜早年在海外工作時被欺侮的經驗,以及家庭生活帶給她的挫折,都無法阻止她實踐夢想的決心,她在貧困與挫折的環境中,並且一直堅持著她的信仰,從不放棄任何可能的機會。除此之外,在她實踐夢想的旅途中,還能盡其所能的,救助那些受苦受難的同鄉,這種大愛無私的精神,讓我們這些生活比她過的更富裕的台灣人,實在感到佩服與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