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涼
這次回外婆家的時候,剛好遇到了舅舅,舅舅便把我找到工作的事情分享給外公,我順手名片拿了出來,外公便眉開眼笑。這是什麼公司?他好奇地詢問。
我知道說了他也不太能理解,但我試著解釋。外公其實希望我做老師的,有一次還說想要介紹我關於老師的工作,但我說這不是我想要的,他也沒說什麼,告訴我...
#落涼
這次回外婆家的時候,剛好遇到了舅舅,舅舅便把我找到工作的事情分享給外公,我順手名片拿了出來,外公便眉開眼笑。這是什麼公司?他好奇地詢問。
我知道說了他也不太能理解,但我試著解釋。外公其實希望我做老師的,有一次還說想要介紹我關於老師的工作,但我說這不是我想要的,他也沒說什麼,告訴我,就選擇我有興趣的,這就已經很棒了。
我們坐在熟悉的客廳,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外婆會做我最喜歡的瘦肉稀飯,冬天的話,則會有柳橙汁。每次回到外婆家,玄關都有一疊厚厚的報紙,是聯合報的副刊,他們每次都會特別留起來,為了讓我們回來的時候,能夠增加閱讀的廣度。從小外公和我說,功課不是最好的沒關係,但多閱讀卻能增廣見聞。
年紀已然八旬的外公與外婆比誰都記得關於我們小孩的事情,關於我唸到高中、大學幾年級,上次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們全都一清二楚。功課還好嗎?身體還好嗎?看似簡單的問候卻充滿了愛的語氣。
外婆和我談往事,瞥見她臉上的皺紋其實我是心疼又感慨的。ㄧ生養兒育女,為家庭付出,從來沒有聽過她的半句怨言。外婆和我媽媽一點也不像,外婆將家裡的角落都打理的乾乾淨淨,我媽則是囫圇吞棗,不諳家務,小時候甚至把我的襪子洗丟。後來才明白,或許是外婆的細膩,讓媽媽可以變得任性。老一輩的家裡並不富裕,但年輕的時候,他們還是讓媽媽學鋼琴,於是她彈的一手好琴。客廳的櫃子裡,還藏有她以前得獎的寫生作品。
但媽媽做了媽媽以後,就捨棄了青春給她的魔法,她得習慣做一個媽媽,那麼不擅長與笨拙;那麼辛苦,卻又毫無保留。她成為媽媽以後,生命的目的變得沈重又單純,眼裡的重心只有孩子,整天擔心又逼迫,過度保護又嚴苛,而我便是埋怨她這一點——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她為了做一個媽媽,放棄了人生多少美好。
一晃媽媽已經過世四年多了,凝視著外婆的時候我心裡其實有很多愧疚。我從媽媽那邊奪走青春,我卻從外婆身上偷走女兒。曾經看過一句話,印象很深刻:「孩子可以失去父母,但父母絕對不能失去孩子。」
我常常在想,假如媽媽沒有生我,或是費盡心力照顧我,或許就不會那麼早生病,那麼早離開。他們說,我要長大了,代替媽媽照顧爸爸,但我又怎麼能代替媽媽成為外婆的「女兒」呢?只要想到這裡,就覺得內心好難受,比起我想念媽媽,看著家人想念她,我就覺得更煎熬。
失去是永遠無法忘懷的痛,我只能日復一日在沒有你的生活蹉跎。每一次看電影有關於親情的情節我便會熱淚盈眶,每一次回家只能忍住眼淚,在回程的車忍不住哭了一整趟沿途。我知道生命中有太多美好都是妳給的,而我卻再也償還不了。
我知道很多人都很愛我,只是我也知道,沒有人能像妳愛我那麼多。
總有一份愛勝於世間所有,比時間還強悍,比生命更絕對,甘願放棄一切只為了你的幸福——或許,那正是母親。
在我身上所有的美好,必定是源自於你的愛。
橙橙幾年級 在 流氓中醫師的極道診間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薰衣草瓶的故事】(上)
「記憶是陣陣花香,我們說好不能忘。」
最近,在Clubhouse上參加了由芳療師友人開的講座討論精油等等的芳療知識。來回幾次的講堂中,薰衣草這三個字時不時的被芳療師提起。漸漸地,我的思緒裡出現一道淡紫色的傳送門,一股薰衣草香從裡面傳來,我尋著香氣走進傳送門,回到記憶中的民國8X年...
那是嘉義的某一個傍晚,天空還藍著,只是深了些許。橙黃色的夕陽透著窗,像是金粉般地撒在一個獨自坐在某補習班教室裡的女孩背上,也為沒開起燈的教室,點起了微微一抹光亮。
這時一個帶著痞子氣的男孩拎著書包,另一手裡拿著從7-11買的可樂口味思樂冰站在教室門口。他朝裡頭望了望,只見那個女孩背著光安靜的坐在那裡,他看不清女孩的臉龐。隨後他屁顛屁顛地走到女孩前方的座位,放好了書包,背對著她坐下。
昏暗的教室裡,男孩女孩默默不語,所有的喧囂都來自窗外的街道上。過了一會兒,男孩忍不住自己的好奇,悄悄的轉過上身望了女孩。
那女孩一頭深棕色的秀髮紮著馬尾,長相秀麗可人,杏臉桃腮,還有著一雙盈盈秋水般的瞳眸。
這一幕刻下了,
在他那顆還未曾嚐過感情的心上。
男孩呆了一會,見著女孩也正看著自己,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妳也是剛來的嗎?」
一句話,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女孩搖了搖頭,用著童稚的聲音小小聲的說「不是,我剛上完課,等家人來接我。」
「喔,妳幾年級呀?」男孩問。
「三年級。」女孩說。
「那妳大我一年級。」男孩向她微了微笑,只覺得眼前的女孩溫柔可愛。
「妳的名字?」男孩遲了半餉,提起了勇氣問道。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向女孩子搭訕吧?
「我叫林.....柔。」女孩小聲地回道,只是窗外的吵雜掩去了女孩的聲音,男孩也只聽到「林」、「柔」兩字,待男孩想開口再問時,其他的同學走進了教室,男孩不好意思在他人面前問,於是將話收回心裡。這時一名同學開起了教室的燈...
這一刻,
他看清楚了她的模樣,
是如此的嬌羞動人。
後來老師上來跟女孩說了一聲「妳媽媽來接妳了,快下樓吧。」
男孩笑笑的跟女孩說了聲「掰掰」,但他卻不知道這一別,再見到女孩時已是兩年後。(因爲那天是男孩最後一天在心算班補習)
那年,男孩小學二年級。
依稀記得那天晚上,上心算課時男孩也沒怎麼想這回事,直到下課回到家後準備睡覺時,突然一個問題竄進腦海裡...
「妳叫什麼名字?林什麼柔?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也許是那一眼,就此烙下了輾轉的相思。
那年男孩還住在蘭井街的阿公阿嬤家,房間有著大大的落地窗,才小學二年級的他,常常功課寫到一半就轉過身胸靠椅背,抬頭望著落地窗外天空喃喃自語著「妳的名字到底叫林什麼柔呀?」
有時這麼一想,就是幾盞茶的時間過去。最後也只能帶著疑問又轉回身寫功課。
自從遇見她之後,男孩連在學校上課時也會時不時想著這件事。那時不懂什麼叫喜歡,只知道心裡總惦著一個人。有時男孩還會跟女同學程又青提起,程又青問他「你怎麼沒問她是哪個學校的?」
「唉呀!我怎麼沒問她讀哪裡的呢!?」男孩心裡滿是後悔。
就這樣,在這兩年裡我尋尋覓覓,也在補習班問了別校的同學有沒有認識這一個女生,但可想而知什麼也沒問到,因爲男孩壓根就不知道女孩的名字到底叫什麼。
直到四年級升五年級的那年,男孩的班級需要從一樓的教室換到四樓去。而班上必須去四樓幫那個教室的學長姐搬桌椅和一些雜物來下來一樓。
還記得那天去到四樓才發現,教室那班是舞蹈班,進去後映入眼簾的是滿滿的漂亮大姐姐。男孩差點勃...啊不是,是差點洨鹿亂撞。(男孩5歲能抬頭,別嘴。)
正當男孩和同學開始搬桌椅時,突然有一個說不上來的感覺,男孩轉過頭一看,有一個好熟悉的臉龐端坐在角落,依舊是那麼可愛動人,尤其是那燦若星辰的雙眼......
是她。
而她也似乎發現了男孩的存在。
男孩沒曾想過,朝思暮想的那個女孩竟然跟他同一所小學。這些年裡,就隔著一個走廊、隔著上下幾樓,近在咫尺,卻恍如天涯。今朝重逢,卻又不知如何上前相認了。
後來,爲了在早上就能見到她,男孩每天一早都會去大樓的地下室搬全班的牛奶,因爲女孩的教室就在一樓到地下室的轉角處,就算是僅僅走過的那一兩秒。
有一回,舞蹈班的一位姐姐走了出來向經過的男孩招招手,他忐忐的走上前去。舞蹈班的姐姐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們班的誰呀?」
男孩害羞的點了點頭。
舞蹈班的姐姐笑道「來,你跟我說是誰,我叫她來。」男孩連忙說著「不不不,我怕她不喜歡我。」但眼裡直勾勾地望著教室裡的女孩,那位姐姐順著男孩的目光探看過去「原來是她呀。」還不理男孩說不,就向女孩喚了一聲讓她過來。
女孩聞聲望了一眼,看見了在門口的男孩。只聽那位姐姐說向她說「有人找妳。」男孩頓時想找地洞鑽。
女孩走了過來,她的步伐是那樣安靜的不著痕跡。姐姐在男孩耳邊細語了一家句「剩下的你自己加油哈。」
這是他倆頭一次面對面相遇。
男孩靦腆的向女孩打了聲招呼,女孩害羞的點了一個頭。男孩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我,兩年前在XX補習班,我們見過面。」
「嗯,我記得你。」女孩小聲的說,她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溫柔。
「哈,沒想到我們竟然是同一所學校呢,我找妳找了好久......」男孩尷尬極了,不敢直視著女孩說。
「啊?你.......在找我?」女孩疑問道。
「沒...沒什麼啦,就上次沒聽清楚妳叫什麼名字,想說找妳再問一次,哈哈哈」幾聲苦笑,也掩飾不了男孩心裡的激動,他想了兩年的問題,今天終於可以得到答案。
女孩害羞著輕咬了著下唇,
後來抿嘴微微一笑,
說....
「我叫林泱柔。」
#內容沒有虛構
#沒有參水豪洨
#本篇無車
#老司機可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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