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樹葉入境台灣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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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入境台灣 在 拎杯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0-04-21 04:5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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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樹葉入境台灣 在 航空迷因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12-26 14: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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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上最長投稿

    《疫情之後的貨機人生》 by 物流老司機

    [零:前言]

    近一年來,受到疫情的影響,航空客運幾近停擺。人流嘎然停止,四肢癱瘓,物流卻像顆不放棄的心臟,持續跳動朝四面八方輸液,替全世界的經濟保住一線生機。在油價走跌的加持之下,各家航空公司的貨運業務逆勢竄起,成為營收與獲利的重要支柱。全球30大航空公司裡,僅有四家業者有獲利,台灣的華航和長榮就佔了榜單上的兩個名額 ,貨運部門從深夜墊檔節目躍身成熱門八點檔,組員的生活也成為各界關注的焦點之一。

    敝公司擁有18架747貨機,數量居全球之冠。這架經典的空中皇后,機艙胃納量大,也因為貨運的榮景,迎來遲暮之年的第二春。以下所提的貨機組員,皆是以747機隊飛行員為例。

    貨機大部分是往美國飛的越洋長程航班,就算是偶爾穿插的區域短班,出發時間也多在半夜。組員晝伏夜出,活動範圍離不開貨機坪,也甚少進入旅客的視線。身處同一間公司,掛著同一個職稱,穿著同一件制服,客機組員也不見得了解貨機機隊的生態。

    若要剖析貨機組員的生活,不外乎從這幾個關鍵字下手:[班表]、[外站]、[安克拉治],還有無可避免的[隔離]。組員背景天南地北,男女老少或有差異,但八九不離十,生活和話題都脫不了這幾個重心打轉。

    [一:班表]

    無論客貨機,無論長短程,每個月的一張班表,主宰了組員30天內的生活。生活兩個字筆畫不多,但鉅細靡遺,包山包海,充滿各種變數。

    如果班表是一道料理,那麼熬夜和時差,就是長程機隊飛行員的主菜,無從替換,也往往是雙品招待。

    同是吞著熬夜配時差,但客機和貨機組員吃的菜色不同,滋味更是南轅北轍。長程客機的派遣,多是單點來回,例如直飛紐約、法蘭克福、雪梨,在當地休息一到三天不等,然後飛回台北。貨機的派遣模式較為複雜,飛往美國內陸的停靠航點較多,天數也拉得較長。舉例來說,貨機組員出門派遣一趟的班表常常是這樣:從台北飛大阪,落地中停2小時,繼續從大阪飛安克拉治,在安克拉治休息40小時,飛去芝加哥中停2小時接著飛西雅圖,在西雅圖休息18小時,然後飛回台北。

    離家飛個長班,以下例子是客貨機的差異,一目瞭然:
    客機:台北-紐約-台北
    貨機:台北-大阪-安克拉治-芝加哥-西雅圖-台北

    疲勞很難量化,不同機隊之間的作息也無從比較,但貨機組員的班表較為複雜,航點也較多,起降比較頻繁,隨之而來的風險也較高。另外,貨機組員要面對的另一個挑戰,是在美國內陸各航點間的時差。以安克拉治為基準,西雅圖快了1小時,芝加哥快了3小時,紐約快了4小時。組員在多航段執勤後,在不同外站休息後,必然會面臨跨時區的副作用,就是日照時間與生理時鐘的紊亂。

    [二:外站]

    如何在外站調整作息,也算是組員工作的一部分。無論身處東西半球,在外站下班之後,得在或長或短的休息時間內,想方設法讓錯亂的生理時鐘重開機。如何實作,人人自有心得,各憑本事。文的武的方法不拘,只要在下一次上座時,在握住操縱桿之前,能夠撐起眼皮敲醒腦袋進入飛航模式,那就是好方法。

    客機會停靠的外站,無非是觀光勝地,或是人聲鼎沸的都會區。疫情之前,組員在外站能抽空遊歷知名景點,跋山涉水尋幽訪勝,品嚐四方美食,體驗異地風情,這是辛勤工作之餘的福利,一點小小的犒賞。就算只是暫時離開旅館,在市區搭車或鄉間散步,讓風景流轉,也是種調劑與沈澱,好轉換心境迎接下一趟任務。

    對貨機組員來說,常會頻繁飛往美國內陸各大貨運站。最具代表性的外站,就是安克拉治。無論搭配的是紐約、亞特蘭大、芝加哥或邁阿密,安克拉治都是必經的門戶。ANC三個字未曾缺席,按月換個日期烙印在班表上,有時候一個月還得造訪兩次三次。貨機組員的第二個家,就是安克拉治。

    [三:安克拉治]

    飛機航程越遠重量越大,飛行時耗油就越多。以747貨機為例,受限於最大起飛重,在油箱加滿的情況,可以飛到13小時左右,但只能裝進約七成滿的酬載(Payload,賺錢的貨物重量)。若要增加酬載,勢必要減少飛時,不能飛得太遠。簡言之,載得重就飛不遠,要飛遠就得減重。

    因此位在阿拉斯加,離台灣約8個半小時的安克拉治,就是一個很好的中停點。安克拉治人口數和新店差不多,機場貨運量卻是全球排名第五大。Fedex和UPS是主場,華航、長榮、大韓、國泰都是常客,AN-124偶爾出沒,運氣好一點還能遇到全球最大運輸機AN-225。飛機從台北出發時可以裝滿酬載,在安克拉治落地補足油料後,接著往美國其他航點移動,例如6個小時外的紐約,7個小時外的邁阿密。除了位在美西的洛杉磯、舊金山、西雅圖,要飛往內陸或東岸的航點,飛機大多以安克拉治當作進出的中停點。

    機坪內偶爾會出現三架自家貨機比鄰的景象,例如左邊的從大阪飛來要再戰芝加哥,中間的要先飛邁阿密再折返跑去西雅圖,右邊的打了一趟紐約來回終於要踏上歸途朝台北前進。此起彼落,你來我走,輪番上陣排隊卸甲,燒肝打拼都是為了把滿機腹的酬載平安送到目的地。

    飛機地停加油,只消數十分鐘後即可再度升空,不曾聽過機器有過半句怨言,但人總得闔著眼伸直腿睡覺。飛機齊聚一堂有多熱鬧,就有為數不少的組員得在此落腳歇息,進出安克拉治皆然。至於能在旅館裡待多久,端看手機螢幕裡那一個小方塊,班表APP來決定。有時是三人派遣的底線,18個鐘的休時。有時則在房內欣賞了兩次晨曦晚霞,待了近48小時才往下一站前進。

    人是動物,籠子關久了難免想伸展筋骨透透氣。由於造訪頻率高,留宿時間比其他外站來得長,若在安克拉治沒有些嗜好,時光肯定特別難消磨。除了日常的上街採買覓食,這裡地廣人稀,往深郊野外跑是再合理不過的。偶遇前輩分享安克拉治的外站生活,說道在這塊景緻優美的自然勝地,登山健行,騎馬滑雪,坐船看冰河,野溪釣鮭魚,戶外活動包羅萬象,聽者常心生嚮往。

    但疫情爆發,世道丕變,一個四季都還沒輪完,這些軼聞趣事突然變得遙不可及,像是曾祖母的兒時照片一樣斑駁難辨。無論哪個外站,所有未曾探訪之勝地,未及體驗之樂趣,未能品嚐之珍饈,一夕之間都封印成旅遊書上的一行行墨漬和一幀幀相片插圖,只剩銅版紙的氣味飄著活著。

    [四:隔離]

    病毒橫空出世,是前所未見的兇猛對手。疫情初始,各國政府只能在節節敗退之際,盡快釐清病毒的底細。有的採取群體免疫想和病毒自然共存,有的端出各項封城管制的措施,期盼在經濟窒息之前能先把病毒悶死。效果不一,但大多數國家的醫療資源和經濟活動都受到病毒重擊。台灣在初期反應迅速,守下第一波攻勢,決戰邊境,把損害控制到最低程度。但若是每個執勤返台的飛行組員,入境後都要隔離14天,航空公司很快地就會面臨無人可調派的窘境。

    幾經波折與轉彎之後,疾管署和航空業者協調出一套模式,在防疫和營運間取得平衡。

    組員從公司勤務報到開始,全程配戴口罩,視客貨機需求著配護目鏡或隔離衣,抵達外站後專車接送,入住旅館期間不得外出,不與當地民眾接觸,僅透過外送或客房服務方式用餐,返台後自行駕車、專車接送返家,或是入住防疫旅館,不得搭乘大眾運輸。貨機組員三天內/客機組員五天內居家檢疫,不可外出或派飛。14天內自主健康管理,不出入人潮眾多景點或參加大型集會。

    概念是這樣的,對疫情互信的國家之間有旅遊泡泡。組員在本站和外站之間,就是個執勤泡泡。若能落實各項防護措施,與疫區的生活圈隔絕,讓染疫的風險能被降到最低,那麼在三天/五天居家檢疫期間渡過之後,組員就能夠離開家門或檢疫旅館,回歸社區生活。

    組員返台後手機沒有被追蹤定位,在外站時也沒有早晚點名確認是否擅自外出。這套模式從春季運行至今,除了公司各單位的後勤支援,仰仗的是客貨機無數班值勤組員的自律,以及對自身工作的責任感。大家有共同的目標,離開國門時保護自己,回到台灣保護我們的家。

    海外各國動輒停班停課,關餐廳封城,確診數不斷攀升第二波第三波。 2020年的台灣,宛若世外桃源,馬照跑舞照跳,除了無法出國旅遊,沒什麼特別。為了保護家園不受侵擾,疾管署、各家業者、頻繁進出疫區的第一線組員,大家都在不同戰線和病毒長期對抗。與此相比,泰山與鴻毛之輕重,被關在外站旅館隔離,失去移動的自由,其實也不足掛齒。

    [五:疫情之後的外站]

    自此開始,組員的外站生活不再立體鮮明,只剩二維空間的兩點一線。機場一點、旅館一點,還有往返接駁的車程拉成一線。對貨機組員來講,就是從安克拉治繼續往外延伸的更多點和線

    疫情嚴重的城市,例如紐約,也取消外站駐防,就改成從安克拉治派遣飛來回,但所需飛時較長,落地之後的休息時間也必須拉長。另外為了減少返台次數,貨機組員也會以安克拉治為出發點,派遣兩次內陸航班後再返台。

    在旅館大廳偶遇時,問候語不外乎是:
    「你是飛來還是回台北?」
    「我接下來飛亞特蘭大,你從芝加哥回來嗎?」
    「你還要在這裡待幾天?」

    一個疫情後的班型如下:
    台北-安克拉治(住)-芝加哥(住)-安克拉治(住)-紐約(中停)-安克拉治(住)-大阪(中停)-台北。

    從台北派遣一趟,出門八天打了七腿,安克拉治住了三次。飛行里程足以繞地球一圈,但除了機場和旅館,哪裡也沒去,哪裡也去不了,哪裡也不該去。

    疫情之後的外站,除了熬夜和時差,還多了COVID-19這個隱形魔王,得矇著眼和他打擂台。從外站落地開始,接過的每一份文件、摸的每一扇門把、送到房間的每一份餐點、頭靠的每一顆枕頭,不用酒精噴霧伺候都覺得心虛,深怕一次疏漏就讓健康和職業生涯同時劃上句點。若聽到遠方傳來隱約的咳嗽聲,隔著口罩都想收著鼻翼抿著嘴。

    自此,所有的外站糊成一個大麵團,形狀全都是一個模子印的,味道全都是一只雜燴鍋煮的。外站就是一個七坪大的房間,一張得噴酒精消毒的床,一扇晨昏顛倒的窗,一具上班前會鈴鈴作響催命符的電話。組員們自力更生,自樂自得,每個人斜槓再斜槓,文組追劇閱讀,武組瑜伽健身,學習與自己相處,學習面對被迫離群索居的孤獨。

    計時結束,服刑期滿,走出這扇門遲早得回頭。往下一站或下兩站移監的車程,反倒是令人期待的旅途,一趟小確幸。

    腳下踩的是安克拉治夾著樹葉的積雪,不是帶著污漬的陳年地毯。屁股坐的是芝加哥霓虹燈光加長禮車,不是硬邦邦的旋轉辦公椅。眼睛看的是高速公路旁的西雅圖楓紅,不是了無生趣的旅館停車場。耳朵聽的是機坪上貨盤車嘎拉作響,不是一片漆黑裡嗚噎整夜的旅館空調。

    進到駕駛艙後就是小小的烏托邦,以金屬蒙皮築牆的理想國。艙門關上,油門一推,飛機離地後跟著把所有的顧忌和擔憂拋在腦後。腳下是病毒統治的塵世,三萬英呎的雲隙還是天空,曬得皮膚發痛的還是陽光,讓人昏昏欲睡的還是黑夜。和過往的2019、2018沒有兩樣,還是起降巡航,還是一桿兩舵,除了臉上多了張口罩,疫情沒有在這裡改變什麼。

    直到,落地開了艙門,COVID-19說,歡迎回家。

    向櫃檯領了鑰匙,房門哐啷一聲關上,換個外站,計時重新開始。熟練地將房間內消毒一遍,確認每個開關按鈕把手都鍍上了酒精,才能寬心摘下口罩呼吸,躺在陌生的又熟悉的床上休息。隔離週而復始,直到班表大人批准返台。如果運氣稍差,班表稍微凶險一點,可能會在返台三天檢疫期滿後,隔沒一天又被派遣安克拉治,然後繼續飛美國內陸班。那麼將會是有整整兩個禮拜,除了勤務派遣時間以外,組員都得在家裡或旅館內隔離。

    一如傳世名言:「我不是在隔離,就是在往隔離的路上。」

    離台灣七千公里外的安克拉治,冬天日照只有六小時,零下十度是家常便飯。旅館內隨時都有三四組貨機飛行員駐防,在客房內或睡或醒或彌留,靠著Ubereat和Line便當群組外送供應三餐。入住時來自四面八方,離去時目的地不一,退房兩天內又拖著行李箱掛著黑眼圈,鬼打牆一樣現身在旅館大廳迎接另一段隔離。

    這就是疫情之後的貨機人生。

    [六:寫在案例765之後]

    和歐美國家不同,17年前的我們經歷過SARS,對於病毒和口罩有著熟悉的共同記憶。戒慎恐懼,是全民防疫成功的關鍵。但蛋殼再密也有縫,身為全台灣唯一頻繁進出疫區的族群,機組員成為防疫的破口,彷彿是種宿命,早破晚破的問題而已。本土0確診的天數拉得越長,破蛋之後,輿論的後座力就越猛烈。

    曾經被譽為天空國家隊,客貨機組員不分彼此,都持續肩負著運送防疫物資的重任。而在嚴峻的疫情之下,貨運同仁依然全年無休,倉庫24小時燈火不滅。機坪上永遠都鋪滿貨櫃,等著一趟趟貨機往返消化。這個海島國家能夠物暢其流,進出口轉運順暢,組員多少也透過操縱桿出了一份力量。

    然而,在案例765-紐籍機師事件發生後,全台灣的機組員,猶如身處中世紀的歐洲,被視為滿街散疫的過街老鼠,避之唯恐不及。如果可以舉辦公投,組員返台後隔離14天的方案,應該會是毫無懸念地高票通過。

    在被輿論的口水戰淹沒之前,必須先理解一個事實。在這253天內,無論是當天來回或是過夜班,無論是載客或送貨,敝公司就有一萬五千個航班飛回台北,全台灣加起來有超過兩萬個架次的組員,在這段期間接觸旅客,進入疫區過夜再返台。

    這麼龐大的航班數量,這麼多的人員反覆進出疫區,返台後並沒有隔離14天,為什麼在過去的253天內,可以維持本土的0確診?

    如果現階段的執勤泡泡,各項防護措施效果不佳,讓組員在執勤時避不了染疫,那麼在這兩萬多個航班內,應該會有一定比例的機組人員中鏢。不會人人都是無症狀感染者,也不會每個人居家檢疫期內就保證痊癒。經過九個多月後,疾管署應該會收到一堆居家檢疫通報有症狀,篩出一堆確診的組員。或是組員染疫而不自覺,經過三天/五天後無論是外出或執勤,再度傳染給其他人。台灣不會保持這麼久的本土0確診紀錄。

    如果在案765之前,台灣的社區是乾淨的0,那麼也是間接證明,過去九個多月以來,這樣的執勤泡泡模式是有足夠的防護力。台灣並沒有來源不明的社區感染,也沒有一堆機組員在居家檢疫時發病確診。組員最有可能染疫的源頭就在國外,與當地生活圈隔絕是最直接的方式。源頭不防堵,就算延長回台後的隔離天數,再補上執勤前的篩檢,也是治標不治本。

    重點是組員執勤時,有沒有確實配戴口罩,落實自我健康管理,以及在外站時各項防護措施是否嚴格執行。

    眾家媒體披露,該位紐籍機師執勤時不願意配戴口罩,也不配合疫調,甚至不是第一次在外站擅自離開旅館,同事通報公司也沒得到積極處理,那為什麼要為了個案改變通則,連坐處罰過去253天戰戰兢兢執勤的無數組員?若是又有組員7天檢疫後確診,是否要上調到14天?若是有旅客檢疫14天後才發病確診,疾管署需不需把旅客入境隔離上調到20天呢?

    現在應該關注的是事件的調查結果,若是紐籍機師在外站沒有離開旅館,執勤時一切合規,結果還是不幸染疫,那麼現行的執勤泡泡得通盤檢討,確認在外站的哪個環節是防護的弱點,接車司機生病、旅館消毒不周、外送餐食人員疏失、病毒變種後傳染力變強,都是可能的原因。找出造成感染的根本原因,才能據此改進。若沒有從源頭防堵漏洞,過一段時間後累積足夠的航班量後,還是有可能再次出現類似的組員染疫案例。

    輿論看到的是253天的0,我們看到的是兩萬多個航班的0。

    沒有人希望看到0變成1,因為我們很清楚,若是疏於防備,幾週之內,1就能變成難以置信的數字。這麼多架次之後維持的0,隱藏的是無數客貨機組員的心理壓力。進入疫區小心翼翼,返台後就算檢疫期滿仍不得鬆懈,時刻注意自己是否有流鼻水、腹瀉、肌肉痠痛等症狀。鎮日精神緊繃,深怕自己已成病毒溫床,不慎將病毒帶進社區造成大規模傳染。居家檢疫期對家庭生活造成的不便,以及反覆陷於隔離的處境,對組員的身心狀況,難免都會有負面且長期的影響。

    熬夜、時差、隔離,就是這一年來組員生活的三元素,在全球航空業如此困難的時刻,能夠換上制服領著班表出勤,已是萬幸。

    檢疫規定也隨著國際國內疫情調整,昔寬鬆今嚴峻。待疾管署一聲令下,公司頒佈細則,組員只有逐條遵循,以免自己成為防疫破口,賠上健康也壞了名聲。但案765的事件,帶來了排山倒海的輿論壓力,風行草偃,組員動彈不得,無力辯駁。明明執勤時很謹慎,返台後都很自律,在規定的檢疫期滿才離開家門用餐採買,卻還是有種莫名的罪惡感,覺得自己是個通緝犯,只是還不曉得犯了什麼罪。一旦確診染疫,馬上回溯14天丟石判刑。

    天下大亂的2020年還沒過完,在英國發現的變種病毒已在2021年埋伏,超前部署蓄勢待發。這是一場寒夜裡的越野馬拉松,疫苗的成功研發,還沒完全帶來曙光,在病毒追擊前,我們得摸黑找到終點存活下來。共體時艱,這四個字只差沒刺在背上,提醒自己沒有退路。在世界恢復平靜之前,能再走多久的0就交給老天爺了。

  • 樹葉入境台灣 在 王小苗 Miao Wang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8-16 00:2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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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莫名我收到好多訊息,說無法轉錄這篇故事的文字,好像因為我之前是分享連結,不是自己post的。所以重新post一次。想留下文字的話,要按保留原文的勾勾。希望沒有打擾到已經看過的人。)

    某一年,我獨自到某個離台灣很遠的城市旅行。那是一個好美好美的城市。

    河流分離了城廓的兩端。我時常在夕陽尚未隱沒,夜燈將要亮起的時刻,漫步到不同的山頭,等待城市從昏黃的溫暖變幻成湛藍的夜晚。

    那樣的寧靜我無法用言語形容。天色全然暗下時,眼睛只見河面反射的光波,街景的細節與兩城之間,彷彿消失一般,再沒有隔閡。

    某個陽光普照,氣溫卻很低的日子,我肩上披著毛毯,準備前往我從地圖上發現的某個小島。它應該不遠,不難抵達的,但我卻有點迷路了。

    我慢慢走著,行經了一間男士理髮店,不知怎麼地,我很自然地走過,又很自然地回頭了。理髮店的透明大落地窗邊,坐著一個人,「他長得真好看」,我不小心著迷了幾秒。他似乎也看見了我,對站在人行道上的我微笑,我們一起笑了出來。

    那個瞬間,陽光落下的方式像鈴鐺叮叮咚咚地響。

    然後我別過頭,繼續往前走,我想要去那個小島。走了大約半小時,我又迷路了(......),我站在路邊查起google map,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我頭頂的陽光。

    「妳需要幫忙嗎?」不曾聽過的聲音問我。

    我立刻感到防備,我一直都很怕生,又隻身在陌生的城市。

    「你想幹嘛....」,我反射性地防衛,儘管對方可能真的想幫助我。

    他尷尬地摸了摸頭髮,停頓了一下,才雙臉脹紅地說,他是剛剛坐在理髮店裡的那個人。「喔」,我對自己的無禮和臉盲,開始感到有點尷尬,幸好他先轉移了話題。我們開始交談,並決定一起散散步。

    他問我那個下午有什麼計畫嗎?我回答「沒有」。我說謊了,這真的沒辦法,因為他的外表太是我的菜了,我在誘惑面前沒有任何原則。

    也許那是我至今最快樂的一個下午。我們一起走過的河畔、停駐的橋頭、餵過的動物、爭論著宗教涵義的教堂、坐在同一張椅子上看的水舞,那些畫面,我現在都還能在腦海中,一次次生動地重播。以及電車。

    我們散步時,一列電車經過,他說想帶我去坐一坐,剛好可以抵達某個他喜歡的地方。我跟著他的腳步踏上了那輛電車。當電車啟動,停下,車門再次開啟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地標,竟是我一開始就想要去的那座小島。

    總會抵達的。該去的地方。該遇見的人。生命一直是最偉大的劇作家,我活在那雙大手持續書寫的故事裡,只是常常忘了信任,總想把筆奪回自己的手裡。

    我們立刻墜入了彼此的眼睛。我們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一切卻非常契合。我尤其難忘他常為我做飯的時光,那專心切菜和烹飪的側影很吸引我,我總忍不住想拿起相機,但又知道我不可能真能拍攝得了,我真正想拍下的事物。

    我們分秒不離地在一起了幾天,他手中有另一張即將啟程的機票。

    那是他早已規畫好的旅行。他邀請我一起去,我說「不要」,他說那他留下來,我也說「不要」。我害怕和一個人真的親近,害怕親近了我就會依賴。讓故事停在最燦爛的段落,多美好的夏日詩篇。他一直嘗試說服我,直到再也沒有時間拖延,我送他離開我的公寓,當然有一個深深的吻別。

    接著的一個多小時,我陷入了想念與掙扎,我在灑脫和不捨之間踱步。最後我拿起手機,傳了訊息給他。我告訴他我很後悔,我希望他回來。那時早已超過他應該登機的時間。

    再兩小時後,我見到了他出現在我的公寓門口,手裡提著一盒我前天說想吃的草莓。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不敢相信他竟然沒有對我發火,只是開玩笑地說:

    「我可以了解妳為什麼這麼做,因為這是最像電影情節的安排。當我已經付了遲到登機的Extra fee,然後必須在妳和希臘之間選擇一個。」

    我猜我是從那一刻開始真正動了心。

    我心動不已,但我也還有一絲理智,知道這是旅行的魔力。他很不喜歡我叫他stranger,但我依然覺得他是stranger,我還沒有認識他太久,即便我很喜歡他。我們一起去了許多地方,終於來到我也必須回台灣的那一天。

    說也奇怪,面對道別,我們都捨不得,我還是個特別愛哭的人,但在他面前,我一滴眼淚也沒掉,就是一直很開心,每件事都讓我真心地笑著。我很慶幸那時我傳出了那個簡訊,也很感謝他為了我回來。我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好像都是多得的,我很滿足,沒有任何遺憾。

    我也並不覺得這段戀情還有後續。

    畢竟那麼遠、那麼遠。而他只是一個stranger。

    我們從來沒有定義過我們的關係,只是想到對方的時候,會傳訊息或者通話。並且他會讀詩給我聽。我在那趟旅行途中,買了一本完全看不懂的詩集,那詩寫成以他的母語。某一天,他請我拍攝詩集裡的詩給他讀,我一陣子拍一首,他就一首一首地為我翻譯和朗讀。

    他的專業和藝文一點關係也沒有,那些日子裡,我卻覺得他好專心創作,而這世界上,只有我讀過他的作品。

    我第一次深深感受到,只要有一個人懂你,願做你的知音,那快樂之強烈,一點不比公開發表作品來的少。他看不懂中文,但他也認真讀過了我的詩集,並自信滿滿地翻開了其中一頁,指向龐大蟻群中的一隻,他說他知道那隻螞蟻就是我。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能夠找得到我。我以為那是我永遠的秘密。

    跟當初想像的不同。我們一起度過很多事,擁有了更多時間,我們沒有斷聯。雖然不能隨心所欲地見面,但他來過了我生長的地方,我也設法再次回到他身邊。

    今年卻是特別難熬的一年。從幾聲咳嗽開始,變成很多的咳嗽,世界寧靜不再,所有的散步都被打亂了,只剩下無法暢所欲言的遮蔽,與被噤聲的恐懼。

    我們更常通話了,彼此也都察覺了對方的不安。在沒有預兆的狀態下,他告訴我,他遇見了另一個有趣的女孩,「有些事也許會發生」。他一說,我就懂了。

    他在我的螢幕前忍不住哭了,我從來沒有看過他脆弱。他說他依然想念我,雖然他看起來並不像我那樣感情豐富,其實他只是一直隱藏自己真實的情感。

    「但是我們已經太久沒見面,每件事都改變了。」

    我只想給他一個擁抱,我也希望他能夠再抱抱我。我心想著即使要離別,我也好想當面見到他,聽到他親口跟我說再見。但我什麼都不能做,航班都取消了,況且至今台灣仍然不在被准許飛行與入境的名單裡面。

    我也知道讓我們離別的原因,並不是討人厭的病毒,就只是時間到了。

    但我一樣痛苦。我很悲傷,即便我還是一樣地呼吸,走路和睡覺。我將自己隱沒在長長的黑暗之中,再次醒來時,發現萬芳 One-Fang的「什麼將把你帶走」這首歌上線了。我聽了歌,突然無法自己。每次作品公開發表以後,我就覺得那些字跟我無關了,但這次我卻被從前的自己擊中,那像一顆穿越時空,投遞到今天的我的面前的深水炸彈。

    風與火焰,洋流與鯨魚,揮手與手印,短哨與長煙。
    晨星與水手。毛球與野貓。搖頭與樹葉。熱烈、疼痛與冰川。
    天空與軍服。戰役與髮髻。咳嗽與散步。夢與心臟。

    我多麼喜歡,或許我也只喜歡,那些狂野,無法緊抓,變幻莫測的事物。跟自由的人在一起時,我也能變得無拘無束。然而我又總在最投入自己的時候,渴望佔有,變得執著。這是我人生最大的悲劇。

    所以我只能在每次分手後,把記憶全部丟掉,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對痛苦溫柔以待。唯獨這次,我想試著去記得。我寫下這個故事,只因為他是個溫柔的人,他曾深深走入我的心,給過我太多溫柔的瞬間,我想留下那些瞬間,就算知道那都是無法被拍下的照片。

    而書寫得再誠實,又能寫到多深的地方呢,生命的豐富和失落永遠比一首歌更長。

    「我猜當你年輕的時候,你相信,你會擁有許多和你產生深刻連結的人,但之後的人生讓你明白,那樣的故事,只會發生幾次。」──《Before Sunset》(2004)

    「什麼將把你帶走」
    「唯有黑暗不在」電影說
    「什麼都把我帶走」時間說
    「唯有恐懼不再」死神說

    __________我真的希望你記得你曾經愛我。

    「Stranger,你不覺得後來我們還能在路上遇到很巧嗎?是不是命運安排?」
    「可能是吧,但其實我剪完頭髮後,一直在路上找妳。我想著,我一定要找到她,我想知道那個女孩是誰…我對她一見鍾情。」

    #什麼將把你帶走

  • 樹葉入境台灣 在 王小苗 Miao Wang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8-15 21:2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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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年,我獨自到某個離台灣很遠的城市旅行。那是一個好美好美的城市。

    河流分離了城廓的兩端。我時常在夕陽尚未隱沒,夜燈將要亮起的時刻,漫步到不同的山頭,等待城市從昏黃的溫暖變幻成湛藍的夜晚。

    那樣的寧靜我無法用言語形容。天色全然暗下時,眼睛只見河面反射的光波,街景的細節與兩城之間,彷彿消失一般,再沒有隔閡。

    某個陽光普照,氣溫卻很低的日子,我肩上披著毛毯,準備前往我從地圖上發現的某個小島。它應該不遠,不難抵達的,但我卻有點迷路了。

    我慢慢走著,行經了一間男士理髮店,不知怎麼地,我很自然地走過,又很自然地回頭了。理髮店的透明大落地窗邊,坐著一個人,「他長得真好看」,我不小心著迷了幾秒。他似乎也看見了我,對站在人行道上的我微笑,我們一起笑了出來。

    那個瞬間,陽光落下的方式像鈴鐺叮叮咚咚地響。

    然後我別過頭,繼續往前走,我想要去那個小島。走了大約半小時,我又迷路了(......),我站在路邊查起google map,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我頭頂的陽光。

    「妳需要幫忙嗎?」不曾聽過的聲音問我。

    我立刻感到防備,我一直都很怕生,又隻身在陌生的城市。

    「你想幹嘛....」,我反射性地防衛,儘管對方可能真的想幫助我。

    他尷尬地摸了摸頭髮,停頓了一下,才雙臉脹紅地說,他是剛剛坐在理髮店裡的那個人。「喔」,我對自己的無禮和臉盲,開始感到有點尷尬,幸好他先轉移了話題。我們開始交談,並決定一起散散步。

    他問我那個下午有什麼計畫嗎?我回答「沒有」。我說謊了,這真的沒辦法,因為他的外表太是我的菜了,我在誘惑面前沒有任何原則。

    也許那是我至今最快樂的一個下午。我們一起走過的河畔、停駐的橋頭、餵過的動物、爭論著宗教涵義的教堂、坐在同一張椅子上看的水舞,那些畫面,我現在都還能在腦海中,一次次生動地重播。以及電車。

    我們散步時,一列電車經過,他說想帶我去坐一坐,剛好可以抵達某個他喜歡的地方。我跟著他的腳步踏上了那輛電車。當電車啟動,停下,車門再次開啟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地標,竟是我一開始就想要去的那座小島。

    總會抵達的。該去的地方。該遇見的人。生命一直是最偉大的劇作家,我活在那雙大手持續書寫的故事裡,只是常常忘了信任,總想把筆奪回自己的手裡。

    我們立刻墜入了彼此的眼睛。我們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一切卻非常契合。我尤其難忘他常為我做飯的時光,那專心切菜和烹飪的側影很吸引我,我總忍不住想拿起相機,但又知道我不可能真能拍攝得了,我真正想拍下的事物。

    我們分秒不離地在一起了幾天,他手中有另一張即將啟程的機票。

    那是他早已規畫好的旅行。他邀請我一起去,我說「不要」,他說那他留下來,我也說「不要」。我害怕和一個人真的親近,害怕親近了我就會依賴。讓故事停在最燦爛的段落,多美好的夏日詩篇。他一直嘗試說服我,直到再也沒有時間拖延,我送他離開我的公寓,當然有一個深深的吻別。

    接著的一個多小時,我陷入了想念與掙扎,我在灑脫和不捨之間踱步。最後我拿起手機,傳了訊息給他。我告訴他我很後悔,我希望他回來。那時早已超過他應該登機的時間。

    再兩小時後,我見到了他出現在我的公寓門口,手裡提著一盒我前天說想吃的草莓。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不敢相信他竟然沒有對我發火,只是開玩笑地說:

    「我可以了解妳為什麼這麼做,因為這是最像電影情節的安排。當我已經付了遲到登機的Extra fee,然後必須在妳和希臘之間選擇一個。」

    我猜我是從那一刻開始真正動了心。

    我心動不已,但我也還有一絲理智,知道這是旅行的魔力。他很不喜歡我叫他stranger,但我依然覺得他是stranger,我還沒有認識他太久,即便我很喜歡他。我們一起去了許多地方,終於來到我也必須回台灣的那一天。

    說也奇怪,面對道別,我們都捨不得,我還是個特別愛哭的人,但在他面前,我一滴眼淚也沒掉,就是一直很開心,每件事都讓我真心地笑著。我很慶幸那時我傳出了那個簡訊,也很感謝他為了我回來。我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好像都是多得的,我很滿足,沒有任何遺憾。

    我也並不覺得這段戀情還有後續。

    畢竟那麼遠、那麼遠。而他只是一個stranger。

    我們從來沒有定義過我們的關係,只是想到對方的時候,會傳訊息或者通話。並且他會讀詩給我聽。我在那趟旅行途中,買了一本完全看不懂的詩集,那詩寫成以他的母語。某一天,他請我拍攝詩集裡的詩給他讀,我一陣子拍一首,他就一首一首地為我翻譯和朗讀。

    他的專業和藝文一點關係也沒有,那些日子裡,我卻覺得他好專心創作,而這世界上,只有我讀過他的作品。

    我第一次深深感受到,只要有一個人懂你,願做你的知音,那快樂之強烈,一點不比公開發表作品來的少。他看不懂中文,但他也認真讀過了我的詩集,並自信滿滿地翻開了其中一頁,指向龐大蟻群中的一隻,他說他知道那隻螞蟻就是我。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能夠找得到我。我以為那是我永遠的秘密。

    跟當初想像的不同。我們一起度過很多事,擁有了更多時間,我們沒有斷聯。雖然不能隨心所欲地見面,但他來過了我生長的地方,我也設法再次回到他身邊。

    今年卻是特別難熬的一年。從幾聲咳嗽開始,變成很多的咳嗽,世界寧靜不再,所有的散步都被打亂了,只剩下無法暢所欲言的遮蔽,與被噤聲的恐懼。

    我們更常通話了,彼此也都察覺了對方的不安。在沒有預兆的狀態下,他告訴我,他遇見了另一個有趣的女孩,「有些事也許會發生」。他一說,我就懂了。

    他在我的螢幕前忍不住哭了,我從來沒有看過他脆弱。他說他依然想念我,雖然他看起來並不像我那樣感情豐富,其實他只是一直隱藏自己真實的情感。

    「但是我們已經太久沒見面,每件事都改變了。」

    我只想給他一個擁抱,我也希望他能夠再抱抱我。我心想著即使要離別,我也好想當面見到他,聽到他親口跟我說再見。但我什麼都不能做,航班都取消了,況且至今台灣仍然不在被准許飛行與入境的名單裡面。

    我也知道讓我們離別的原因,並不是討人厭的病毒,就只是時間到了。

    但我一樣痛苦。我很悲傷,即便我還是一樣地呼吸,走路和睡覺。我將自己隱沒在長長的黑暗之中,再次醒來時,發現萬芳的「什麼將把你帶走」這首歌上線了。我聽了歌,突然無法自己。每次作品公開發表以後,我就覺得那些字跟我無關了,但這次我卻被從前的自己擊中,那像一顆穿越時空,投遞到今天的我的面前的深水炸彈。

    風與火焰,洋流與鯨魚,揮手與手印,短哨與長煙。
    晨星與水手。毛球與野貓。搖頭與樹葉。熱烈、疼痛與冰川。
    天空與軍服。戰役與髮髻。咳嗽與散步。夢與心臟。

    我多麼喜歡,或許我也只喜歡,那些狂野,無法緊抓,變幻莫測的事物。跟自由的人在一起時,我也能變得無拘無束。然而我又總在最投入自己的時候,渴望佔有,變得執著。這是我人生最大的悲劇。

    所以我只能在每次分手後,把記憶全部丟掉,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對痛苦溫柔以待。唯獨這次,我想試著去記得。我寫下這個故事,只因為他是個溫柔的人,他曾深深走入我的心,給過我太多溫柔的瞬間,我想留下那些瞬間,就算知道那都是無法被拍下的照片。

    而書寫得再誠實,又能寫到多深的地方呢,生命的豐富和失落永遠比一首歌更長。

    「我猜當你年輕的時候,你相信,你會擁有許多和你產生深刻連結的人,但之後的人生讓你明白,那樣的故事,只會發生幾次。」──《Before Sunset》(2004)

    「什麼將把你帶走」
    「唯有黑暗不在」電影說
    「什麼都把我帶走」時間說
    「唯有恐懼不再」死神說

    __________我真的希望你記得你曾經愛我。

    「Stranger,你不覺得後來我們還能在路上遇到很巧嗎?是不是命運安排?」
    「可能是吧,但其實我剪完頭髮後,一直在路上找妳。我想著,我一定要找到她,我想知道那個女孩是誰…我對她一見鍾情。」

  • 樹葉入境台灣 在 Namewee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20-05-19 20:00:12

    這是我2008年的作品,當時我大學畢業,從台灣搭飛機到了香港,用陸路交通的方式,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最後回到了馬來西亞。中途經過了五個國家11座城市。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也交到了很多朋友。

    最難忘的一站,是我在中國的海關被抓了,他們說我的衣服設計有問題(上面寫著”我要回家”),於是他們沒收了我的攝影機。我問他有什麼條文規定我不能帶攝影機或界定我的衣服有問題?他說不出來,就說他覺得有問題就是有問題… 我跟他說我是外國遊客,為什麼不能帶攝影機?錯在哪裡?他說我會說中文,肯定不是外國人,甚至懷疑護照是假的,說我是反動分子… 但無論我說什麼他都不理我。我做了唯一讓他害怕的只有一個舉動,就是我用筆記下可他胸章上的名字。他立刻嘴唇發抖,馬上把胸章收進口袋…還立刻把我的紙搶過來撕掉…我笑著告訴他我記在頭腦裡了,撕了也沒用。他聽了眼神立刻慌了起來…

    後來,他把我們囚禁在一個房間裡面,關了七個小時。沒有吃的,沒有水喝,沒有理由,也沒有交代… 最後我太餓了,跟他大吵了一架,我警告他我一定會把他的名字交上去…還騙他說我知道他的領導是誰,後來他就匆匆忙忙放我們走了…

    法治國家 = 一切根據法律條文,你觸犯法律,就是錯了,你犯錯了我才可以逮捕你,就算你長得很像壞人,我也拿你沒辦法。
    人治國家 = 法律條文只是參考。我覺得你有錯,就是有錯。你在還沒有做錯之前我就可以逮捕你,因為我懷疑你即將會犯錯…

    整個旅程我們遇到了許多困難,包括毀壞了三個國家的湄公河大水災。七十多個土崩,歷經磨難之後終於回到了我的祖國馬來西亞。當警方一知道我入境後,便立刻聯絡我到警局總部報到作筆錄。當天來了五十多家國內外媒體總共上百個記者。我很緊張,因為第一次受到這樣的關注…但很慶幸,我沒有被他們從樓上丟下來。因為當時警察Puasa沒有吃飯,所以沒有力丟我…

    -

    包包裝滿滿我準備衣錦還鄉
    就像鳥兒在雲層穿梭飛翔
    帶走了東西卻留下了遺憾
    掩飾不住 一種惆悵

    瀟瀟灑灑我覺得自己很勇敢
    樹葉和花瓣都在為我鼓掌
    期待的心情在我胸口瀰漫
    一路往南 我的方向

    翻山越嶺 準備好挑戰
    一點一滴 累積著希望
    荊棘困難 我歌聲悠揚
    任誰都不能阻擋

    我要回家 雖然路途漫長
    走過山川海洋 有大風大雨跟我做伴
    我要回家 跨越城市農莊
    伴隨日月星光
    哼著歌望著天空我乘風破浪

    我要回家 看看我的爹娘
    是否別來無恙 想與你曬家鄉的陽光
    我要回家 就算跌跌撞撞
    屬於我的地方
    聞一聞這片土壤散發的芬芳

    喔 我要回家 喔
    我要回家 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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