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格致國中榜單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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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格致國中榜單產品中有6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820的網紅米莉的德國日常生活指南 - 職場生存。心情照顧。家人相處,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前兩週休假的時間我除了重拾德文練習,我還花了部分時間加緊學習Life coaching的課程。 我一直都很喜歡自我探索的課題,不管在開心或難過的時候,我常常問自己,為什麼現在我有這樣的感覺? 課程的章節來到了【探索信念系統】,在後面的練習題中問到:你是否能夠識別和描述任何信念是在兒童時期形成的,...

格致國中榜單 在 Queenta Kuo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05-23 02:52:11

2017.12.23. 我的第一位姐妹出嫁了🌹 - 15年前,遇見妳們,是我國中最大的幸運。 一起當好學生、一起去圖書館唸書,三年來,我們三個的名字都窩在全校前五十名的榜單裡。 - 你的個性脾氣是我見過最好的,每次聚會一定最準時到、還會趕在垃圾車來前趕回家倒垃圾、去圖書館幫老是遲到的我佔位子、知道我...

  • 格致國中榜單 在 米莉的德國日常生活指南 - 職場生存。心情照顧。家人相處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12-28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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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兩週休假的時間我除了重拾德文練習,我還花了部分時間加緊學習Life coaching的課程。

    我一直都很喜歡自我探索的課題,不管在開心或難過的時候,我常常問自己,為什麼現在我有這樣的感覺?

    課程的章節來到了【探索信念系統】,在後面的練習題中問到:你是否能夠識別和描述任何信念是在兒童時期形成的,這些信念如今不再適合你生活?

    這題讓我非常有感!

    我從小就是不夠聰明的孩子,會說不夠聰明,是因為我在升學的路上總是用擦邊球的成績達成旁人眼中尚可接受的目標,國中學測年代幸運的躲過最弱的數理,用較突出的國文與英文考上理想高中。上高中以後,每次考試都擔心自己在高二時無法通過能力分班考試,後來好險擠進文組資優班,雖然一度感到非常開心,卻開始了接下來兩年永遠吊車尾的夢魘。

    我努力跟同學一樣讀到很晚,但是成績一直沒有起色,老師常常關心我,問我讀書讀到幾點,我說讀到十一點半,老師嘆了口氣,說:別的同學成績比妳好的都讀到一點鐘,老師希望妳努力看看,妳試著晚點睡,讀多一點書吧。

    我是晨型人,早起對我來說不是問題,現在回頭來想,如果我早點睡、早點起來讀書,也許我高中會過得比較開心一點。

    大學我考上了中字輩的中文系,我自己還算滿意,但是就班上榜單來看,我考上的大學排名算是後段班的後段班。讓家人感到欣慰的是大二我成功轉系的英文系,其實當時我沒有想轉系,我在中文系讀得很不錯,讀得也很有興趣,但是爸媽擔心中文系未來工作市場比較侷限。

    也許抱著一個想證明自己能力的心態,我嘗試了轉系。到了英文系我的表現很普通,在升大四那年很多人都去報名研究所補習班,我也選了一個專業來讀,後來我考上翻譯所,但是我沒有太開心,當下我的想法是,因為報考的人不多,所以我才考上了。

    後來我沒去讀研究所,因為我不太愛讀書,我也不太會讀書,還好畢業隔天我就有了工作,我就開開心心上班去了。

    工作三年以後,我嘗試找新工作,但是在找工作的過程我發現自己專業能力很有限,我想我應該讀研究所來加強學歷背景。我雖然一直都對自己的頭腦很沒信心,但是我做事情卻很有行動力,好幾個月下來努力準備資料,我考上很有名氣的商學院的IMBA,這一次我確實感到很高興。

    可惜這種高興的心情沒有發酵太久。開學以後我馬上發現自己格格不入,每個同學都是各領域的專業人才,大家侃侃而談自己的意見,每個人對於教授拋出的議題都能發表發人深省的回應,我當然又開始懷疑世界,為什麼我會是班上的其中一員?

    最搞笑的是我在讀書期間的倒數第二個學期跟馬克先生相遇,他當時到我們學校交換學生,好幾堂課跟我一起修。我們常坐在前後排。有一次在課堂上教授出了一個計算題,我雙眼放空,我相信自己解不出來,連嘗試解答都省了。

    可能我一臉不在意,教授發現我在到處張望,對著我說:Emily, you finished? 我緊張的回答說:沒有沒有,我還在想….結果教授居然說:if you don’t know how to do it, ask the German friends in front of you。前面有三個德國同學,當時的曖昧對象馬克就馬上轉頭過來說,要幫忙嗎?我當下真的超級尷尬,到現在每碰到什麼困難,他還會用這個笑話取笑我,Do you need some help from your German friend?

    我的求學經驗就是不斷差強人意的經過,雖然我從來不是後段班,但我認為自己卻處在一個最痛苦的位置,在前段班裡面當永遠的後段班,生活中總是自我懷疑,即使偶爾有還不錯的表現,還是忍不住想問這是哪裡掉下來的禮物。

    這樣隱隱約約的自卑從來沒有消失過。但是到了兩年前我開始學習架設部落格,我才驚訝的發現,我沒有想像中的遲鈍。在短短幾週內我就完成了部落格網站,我甚至在架站討論的團體中很活躍,許多新手發問我雖然本來也不懂,但是因為某些觸點卻讓我很快找到解答,順利幫忙回答問題。

    再來是目前正在學習的life coaching課程,我感覺到自己有一股超載的熱情想要瞭解所有關生活教練的一切。週末的時刻我不需要出門找娛樂,如果可以獲得一整個下午的安靜,我會很高興、而且心甘情願的坐在電腦前好好的上課。

    因為在學校種種挫折的經驗,造成我離開學校以後始終相信自己的大腦就只有那麼一丁點好使。一直到這個年紀我才發現,求學階段那個反應很慢、學習能力很差的我,其實只存在那些我不擅長的領域。我很感謝自己找到有熱情的事物,我才有機會從這個錯誤的信念跳脫出來,重新認識自己。

    沒想到只是life coaching的一個小小練習題,卻讓我忍不住滔滔不絕跟大家分享我的心情。

    我想要告訴你,如果你正處在困境,你正在否定自己的價值,或者你正在懷疑自己的能力,試著換個角度想,這些負面的想法是不是來自過於往不愉快的經驗?因為那個曾經很挫折的自己始終潛藏你的大腦裡,隨著時間過去,你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但事實上當你再次碰到不如意的事情時,那個挫折的你就會突然出現,告訴你:喔天呀,這個情況又發生了,這就是我最討厭的事、這個我肯定處理不來!

    這樣的信念就是我們自己最大的敵人,希望在新的一年我們一起透過不斷的練習,把這個看不見的敵人趕出我們的腦袋,希望我們都能夠活的更有自信、活得更肯定自己。
     
      
    歡迎跟米莉私下聊聊,「你認為什麼樣舊有的信念導致你的生活無法前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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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格致國中榜單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12-07 07: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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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茜的世界周報》

    #含主持人陳文茜解說
    #Youtube「訂閱」文茜的世界周報
    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iwt1aanVMoPYUt_CQYCPQg
    右邊👉 「訂閱」

    <單則精選>
    由英國宣布搶先開打的美國輝瑞疫苗,幕後的推手,是一對來自土耳其的德國醫生夫婦。55歲的伍爾薩辛和53歲的奧茲萊圖蕾琪,他們的父母來自土耳其,是兩名專門研究癌症和遺傳性疾病的醫學專家。他們的公司BioNTech是美國輝瑞集團(Pfizer)的研究合作夥伴,致力於開發mRNA作為技術核心的新冠疫苗。

    薩辛出生於土耳其,他4歲時與他的母親一起來到德國,他的父親在德國科隆的福特車廠工作。他在科隆學習醫學,專門研究分子醫學和免疫學。他的妻子圖蕾琪,是一個移民到德國的土耳其物理學家的女兒,她是目前歐洲癌症免疫療法聯盟的主席。兩人都在德國美因茨大學任教。

    兩人在漢堡大學附屬醫院相遇相戀。他們都對醫學研究充滿熱情,夢想著找到治愈癌症的方法。

    他們在2008年成立了自己的BioNTech生技公司,以開發抗癌療法。這家初創企業最初是虧損的,現在擁有來自60個不同國家的1500名員工。BioNTech在2021年的收入估計為35億美元,將與研究夥伴美國巨頭輝瑞公司分享。

    今年進入德國百名首富榜的薩辛夫婦,依然生活極為簡樸,甚至連代步的車輛都沒有。他們被推崇為德國移民的典範,是一個夢想家團隊。

    {內文}
    (英國首相/強森)
    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MHRA(藥品和醫療產品監管局)已正式授權,准予使用輝瑞出產的新冠疫苗

    英國搶得頭香,成為第一個通過新冠疫苗接種的國家,採用的是美國輝瑞與德國BioNTech生技公司聯合開發的疫苗,輝瑞與德國BioNTech生技公司的結合,隨著疫苗開發成功的捷報而讓股市一飛沖天,但是如果在股市大把大把的鈔票之後,是一個真正的愛情故事呢?

    OzlemTureci與Ugur Sahin,畢生致力於癌症治療和傳染病的研究,他們辛苦的工作終於有了回報,他們所研發的疫苗,在證明高達90%的有效率之後,在全球對抗新冠病毒的競賽中取得了領先,你可能不知道德國BioNTech生技公司的創辦人,是一對夫妻,55歲的薩辛和53歲的圖蕾琪,這兩位德國醫學博士都是土耳其移民,薩辛出生在地中海南岸的土耳其,四歲時來到了德國。

    (BioNTech CEO/伍爾薩辛)
    我在四歲的時候和我的母親到了德國,我的父親當時已經在德國工作了,他是在科隆的福特汽車廠工作,所以我是來自一個移民工人家庭的孩子,我在那裡上了小學,我很幸運地成為第一批得以在德國繼續唸高中的土耳其移民,後來在科隆上了大學

    薩辛的妻子圖蕾琪則是在德國出生,她父親是一名來自土耳其伊斯坦堡的移民,兩人的父母都屬於1955到1973年之間,德國為了二戰後百廢待舉的重建工作而開放的移民外勞。如同許多土耳其的移民家庭一樣,希望找到新的生活和機會,許多人也遭受了種族主義和歧視,是一位熱心鄰居的幫助,才為薩辛爭取到上高中的機會,兩人各自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醫學,命運讓他們在醫院實習工作時相遇,一見鍾情。
    即使在他們2002年結婚當天早上,兩人都各自在自己的實驗室裡工作,然後在前往婚姻登記處的短暫插曲之後,兩人又披上實驗衣回實驗室去工作了。

    從1990年以來,薩辛夫婦一直都和美因茲大學醫學院合作,進行免疫學應用於癌症治療的研究,二十多年來已成為德國癌症研究領域的佼佼者。兩人在德國美因茲大學醫學院進行研究,薩辛正在研發最重要的抗癌新藥,透過動員人體的免疫系統來對抗癌細胞,多年來他一直與妻子圖蕾琪共同進行研究。他們一起在2008年創立了BioNTech生技公司,當時的金融海嘯讓資金籌措格外困難,但是他們仍然獲得風險投資公司(MIG AG)6500歐元的投資,由他出任執行長,她則是首席醫師。
    伍爾薩辛和奧茲萊圖蕾琪,在2008年和薩辛之前的教授Christoph Hubert創立BioNTech生技公司正好碰上了金融危機,但是12年之後,最初專注在開發治療癌症病患藥物的BioNTech,如今已經成長為世界頂尖的生技公司,聘用超過1300名專家,企業價值超過200億美元。

    薩辛研究對於癌症細胞至為重要的蛋白質結構,確定其基因密碼之後,在實驗室中制定疫苗藍圖,即是以被稱為mRNA指令的技術來抵抗癌細胞。今年一月份開始研發疫苗,因為他偶然在英國的柳葉刀醫學雜誌上讀到一篇科學報告,詳細說明了在武漢出現的新冠病毒症狀之後,早在還沒有被歸類為大流行之前,薩辛和圖蕾琪就已經開始這個案子,意識到他們正在研發以mRNA指令抗癌的方法,可以調整為產生抵抗新冠病毒所需的免疫反應,幾天之內,薩辛帶領將近500名人員啟動了新的「 光速」專案,專門致力於開發一個mRNA的新冠疫苗。BioNtech疫苗開發進展迅速,很快就吸引了輝瑞集團的重金投資,早在第一波疫情還沒有真正衝擊歐洲之前,他的團隊就已經開發了二十幾個候選疫苗,如今隨著疫苗臨床實驗成功的水漲船高,但是在醫學研究與金融炒作之間,薩辛極力保持一個微妙的平衡。

    (德國BioNTech CEO/伍爾薩辛)
    我們知道有些問題唯有靠創新才能獲得解決,因此當一個先進的創新技術出現的時候,企業贏得了更多的價值,使得投資者有機會獲得他們應得的紅利

    薩辛夫婦在今年進入了德國百大富豪榜單,但並沒有改變兩人簡樸的研究生活,甚至連代步的車子和司機都沒有。

    (德國BioNTech CEO/伍爾薩辛)
    這是臨床試驗之外的人們,首次可以使用我們的疫苗,我們相信這真的是疫情終止的開始

    對於英國即將要開始使用他們所研發的輝瑞疫苗,表示相當有信心。

    (德國BioNTech CEO/伍爾薩辛)
    我們應該能夠提供足夠的劑量,一直到2021年夏天結束以前,以達到60%到70%的涵蓋數量

    在難民潮與移民外勞一直是敏感議題的德國,薩辛與圖蕾琪夫妻的成功更令人感動,兩人不但被認為是新冠疫苗的「夢想家團隊」,也被推崇為移民成功的典範,讓德國人因為他們的成就而與有榮焉。

    (法國第5電視台新聞主播/Axel de Tarle)
    輝瑞的疫苗事實上是德國製造的,我們也可以覺得很驕傲,因為另一個重要的Moderna疫苗,是一個法國人Stephane Bancel,但是他卻得離開法國到美國去
    替一家美國公司工作

    另一個疫情背景下的成功故事,是現年47歲來自法國馬賽的班塞爾(Stephane Bancel ),負責領導美國Moderna生技公司的疫苗開發,目前達到臨床實驗的有效程度為94.5%,法國人為此感到既驕傲又洩氣。

    (法國第2電視台新聞主播/Caroline Roux)
    Stephane Bancel,您的求學生涯非常優異,從法國最好的學校畢業,你也曾在法國生技公司Bio Merieux工作過,當時要怎麼樣才能讓您留在法國

    (美國Moderna生技公司執行長/班塞爾)
    這個問題需要一個很長的答案,其實去美國就是為了接觸到來自哈佛的尖端科技

    班塞爾簡短的回答是他沒有其他選擇,因為面對全球化競爭,德法兩國選擇了不同的發展路線,德國不僅是在疫苗的開發研究上,由BioNTech拿下全球第一,就是在未來疫苗的配送運輸上,德國看來也是穩坐第一。德國各地已經籌備了大約60個這樣的疫苗注射中心,全部裝備都來自德國中部的一家工廠:賓德(Binder),它是全球最大的冰櫃製造商。

    (賓德冰櫃廠Binder工程師/彼得威默Peter Wimmer)
    可以降到零下90度,這是超冷的溫度,在這樣的溫度下,我們可以確保疫苗不會受損

    這些冰櫃每台售價約兩萬歐元,目前幾乎供不應求,負責疫苗存放的德國地方政府
    早在幾個月之前就下了訂單,生產線的工人一直都在加班,來自全世界150個國家的訂單,讓賓德冰櫃應接不暇。

    (賓德冰櫃CEO/彼得賓德)
    交貨期限會被延長,我們的國外客戶將會面臨一種情況,就是疫苗已經到了,但是沒有冰櫃而無法配送

    德國的疫苗第一,冰櫃第一,就連在兩者之間看似簡單的裝載疫苗的玻璃瓶,德國也繼續當仁不讓的拿下世界第一

    (德國Schott集團媒體總監/Christina Rettig)
    全世界目前所有新冠病毒,一共有超過一百多個的疫苗計畫,其中有75%依賴的是Schott的玻璃瓶

    肖特Schott 是一家成立於130年前的德國企業,至今仍沿用創始人化學家Schott的名字,肖特家族在1890年開發出一種特質玻璃,能夠承受從攝氏零下80度至500度高溫的溫差變化而著稱,這個特殊的玻璃屬性對於疫苗保存極為重要。

    (德國Schott集團媒體總監/Christina Rettig)
    截至明年年底之前,我們將會提供20億個保存新冠疫苗的玻璃瓶

    這些紮實而安靜的世界第一,都不是股票市場炒作的寵兒,也不是以高知名度搶盡頭條版面的科技新寵,但卻讓德國可以在生產外移的全球化趨勢中,仍然擁有完整製造業的優勢,一如這對默默研究了二十多年都沒有離開德國的學者夫妻,歷史也許會記得,是這對土耳其的移民夫妻在2020年的耶誕節前夕,拯救了全人類。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QTFUJESolw

  • 格致國中榜單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3-30 21:4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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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世紀第二個十年,台灣樂迷前仆後繼夢寐以求解答的千古之謎,第一是 stu sis 到底是誰(最近因為某支 MV 的緣故,這一題又掀起一陣波瀾);其次,大概就是壞特到底是誰了。
     
    2019 年 6 月 28 日,藉吳卓源的表現在樂壇打出名號的音樂廠牌 ChynaHouse,在 YouTube 頻道釋出了壞特的第一支單曲〈Cazzo〉。這首以義大利髒話為名的作品立刻登上 StreetVoice 的新歌週報,並被冠以 R&B 標誌新聲的期待。真正讓這個名字和 9m88 和陳嫺靜相提並論的,則是三個月後發佈的另一首歌〈睡不著〉。短短一個月,〈睡不著〉不只在發表當週就成為街聲榜單冠軍,兩個月內更在 YouTube 衝破二十萬點閱。那時,壞特僅僅不過發表了三首歌曲。
     
     
    睡不著 Insomnia - ?te 壞特
    https://youtu.be/vYn5imzO1PE
     
     
    先聞其聲不見其人,這樣的操作在台灣歌壇不是首例。早些,有 2007 年的郭靜,藉網路上「歌聲好聽卻不露面,難道是其貌不揚的女版楊宗緯」話題帶起聲量;再近一點,2010 年剛從 S.H.E 單飛的田馥甄,第一張個人專輯也用同樣手法成功讓聽眾關注藏身團體裡那位 Hebe 的唱腔。然而,壞特的身份之謎走向與這些歌手稍有不同:直到首支單曲發表近一年後的此刻,她依然沒有公開自己的「真實身份」。就連參與濕地 Venue《2019 新条通樂園夜祭躁動》的演出,她都戴著墨鏡和草帽遮擋自己的面容。若不是髮型和身形有所區別,有網友還曾猜這個嗓音是玩饒舌的陳嫺靜閒暇之餘想唱唱英文老歌。
     
    隨著日子過去,網友們漸漸明白,壞特隱藏身份並非為了短期的話題熱度,而是另有原因。
     
    或許因為用字特殊,至今仍常有人叫錯她的化名。有些人喊她「懷特」,有些人以為英文表記的問號是顯示錯誤,把她寫作「te」。不過,網路上已經能找到「?te 壞特」這個名字的來由了:? 等於 why,?te 唸起來諧音 white,媒體寫這是因為壞特私下是一位醫生,white 取白袍之義。事實上這個解釋有兩個誤解:首先,壞特不是一位醫生,她是一位醫務工作者;其次,一開始她也並不只因為白袍而取了這個名字,而是因為〈Cazzo〉本來想找音樂人 YELLOW 黃宣合作。
     
    「我想說,他的名字是 yellow,那我也來個顏色好了。後來才想到,這名字別人聽起來會覺得⋯⋯妳的音樂是白人音樂?好像還滿種族的。」在我面前,脫下墨鏡和帽子的壞特笑開了。我才意識到自己聽她的歌時,從沒想到她是會這樣大笑的人。
     
     
    為了和別人一樣
     
    她和音樂最早的聯繫,是家裡那台電子琴。液晶螢幕上可顯示動態樂譜,她沒有老師,自己跟著上頭的音符按琴鍵,光是這樣竟也練成了一首〈小步舞曲〉。
     
    琴其實是爸媽為了安撫她才買的。小學時,她的好朋友是典型的市區小公主:會彈鋼琴,會吹長笛,「真的會覺得她是一個偶像,然後她跟妳當朋友欸!妳不學一點嗎?」她和爸媽吵著要買琴,偏偏她是三兄妹裡的老大。「百般拜託後才成功了,我看著電子琴上面那個示範音樂有點點在螢幕上跳,就慢慢地跟著彈,像〈卡農〉和〈小步舞曲〉……」
     
    壞特談起老家,總是說:我以前住海邊。「海邊」在她的語境裡,是「市區」的相對,在城市邊陲成長的她,時常覺察自身與他者的經驗落差。「你知道,那種爸爸的同事的小孩,就會跟你講『妳最近在幹嘛?』、『我最近在上英文課』,然後你就會覺得英文課很厲害。」
     
    「我又問媽媽那可不可以上英文課?跟她說英文對以後很・有・幫・助,這樣以後才可以跟別人競爭。媽媽聽了後就擠出錢給我去上英文課。那是我安親班以外第一個上的課。」
     
    從 ABCD 開始學的壞特,纏著老師,什麼都問。因為,那是她第一個得來不易的補習。如今,壞特以個人名義釋出的三支作品皆是華語外語夾雜,英文歌詞的咬字除了嗓音銷魂,乾淨的腔調也讓不少聽眾猜測她有外國來歷。其實她從未在國外長住,小時候家在新竹。英文唱得那麼好,原來是因為爸爸同事的小孩。
     
     
    Santé - ?te 壞特
    https://youtu.be/megYQRIb5qw
     
     
    為了和別人不一樣
     
    和鋼琴有這樣一段淵源,壞特後來主練的卻是吉他。她說或許是創傷:某次校內表演,她自告奮勇要上台,彈那首自己看螢幕練起來的〈小步舞曲〉,結果被老師轟下台。小孩子耗費童年,在家裡一鍵一鍵跟電子琴學的曲子,對這個世界而言終究太陽春了。
     
    一上高中,她頭也不回地加入了吉他社。
     
    在那之後,她有過一段順遂的時光 —— 或許太順遂了。她剪了俐落的短髮,自彈自唱,走到哪都是學妹的目光。於是同一首歌她唱了三年。她的歌聲好,但在那時的升學環境裡,連她自己都把這件事當成附庸,高二高三還是專心唸書去了。
     
    原本應該會這樣下去:成績不錯,進了大學,唸一唸也兩年過去;朋友不少的她,也不愁什麼系邊疏離的心境問題。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在大二結束之後休學。
     
    「是因為開會,」她說。「在學校,學生都會聚起來開一些學生的會。你知道嘛,討論一些未來的理想。」
     
    「某天開會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怎麼好像都在學校裡?國中高中大學,然後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出過國,一直在台灣的教育體制下上來的一個女生。我想說天啊,我就要這樣過了,一睜開眼就要三十歲了,我的路已經很確定了。我眼睛張開,所有身邊的人都一模一樣。」
     
    她忽然覺得非常非常焦慮。「那個環境下,你只要有一點點會彈吉他,有一點點會唱歌,他們就會給你無限的掌聲。然後你就會覺得,哇自己好棒喔。我那時只覺得這樣好像怪怪的。」會議結束後,她打了一通電話,給學校附近的吉他教室,說:不好意思,我想要找一個老師,我想學一個樂器。任何樂器都可以。
     
    小時候為了和別人一樣,吵著要學樂器的她,這時是為了和別人不一樣而學樂器了。
     
    「對方問我會什麼,我說我會一點點吉他,好,那就學吉他。」她說。
     
    休學那年,為了營生,也為了摸索,她什麼都做。學烘焙、學咖啡,每天早上起床上班,她調一杯又一杯拿鐵,做很多很多個蛋糕。後來,又去節目的公司實習,做過後製,跟著出過外景、翻譯、寫腳本、找道具⋯⋯,那一年,她平均每三個月換一份工作,「因為要試過,才會覺得『噢,這個我已經試過了』,那份焦慮才比較緩解。」
     
    另一邊,吉他教室裡,她也才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會。高中時會的一點吉他,專業老師看了只是搖頭。「以前那些地方大家都在唸書,沒有一群人會有一個方法,讓你變得越來越厲害。」吉他老師帶著她進台大爵士樂社,徹底清洗了她的認知,「就連抓歌這件事,都是跟著那個吉他老師進爵士樂社,才知道說哇原來有一群人在玩這個東西。如果我可以早三四年知道,我覺得……應該⋯⋯」
     
    話後面沒說完,她有點惋惜的樣子。一種希望自己的人生能早點開始的表情。
     
     
    我隔年一定要上台
     
    吉他課上,老師第一天放〈Fly Me to the Moon〉standard ,接著開節拍器,要她視譜,她嚇死了。在社課,「坐在後面,看大家每個人都拿著一樣樂器,薩克斯風、小號,看起來很專業。jam 之前會各自練習,每個人都在那邊彈一些很厲害的東西,我在旁邊 wow,剛學吉他,什麼都不會,要唱,好像也唱不太出來。」爵士樂社課上,壞特抱著吉他,或許有點像她小時候上英文課。也是自小的那份倔強讓她沒有起身離去:「我沒有挫敗欸,就是回去上吉他課的時候會更認真。會說老師老師,拜託對我兇一點,我要練好這首,下禮拜我想要上去 jam session。我想要上去。」
     
    一首標準曲有很多不同版本,有時候 Ella Fitzgerald,有時候是 Billie Holiday 唱,有時候是 Sarah Vaughan。壞特在那時才開始認識這些爵士樂的名字,Bill Evans,Pat Martino,如今也不難發現她愛法國歌手 Cyrille Aimée:今年初,她在音樂演出平台「例假日」發表的〈Just the Two of Us〉翻唱,就是 Cyrille Aimée 與吉他手 Diego Figueiredo 編曲的版本。
     
    聽她如今琅琅上口的這些歌,誰想得到小時候她的爸爸愛放翁立友,媽媽愛聽陳淑樺?
     
    她望著這些遙遠的名字,不知不覺找到了不同於海邊老家的聲響。
     
     
    ?te 壞特 - Just the Two of Us (Cover)
    https://youtu.be/NCTnAfYeTYE
     
    Cyrille Aimée & Diego Figueiredo - Just the Two of Us (Live)
    https://youtu.be/DaJrWn8wu_k
     
     
    閒暇時,她混台北的爵士酒吧。最常去 Sappho,幾乎每個禮拜都去;Blue Note 偶爾。「我記得我是休學那年的二月十四號去 Sappho 的,看到他們的 jam session,然後看到傻眼。」
     
    「看完我就對自己說,我隔年二月十四號一定要上台。」
     
    看到什麼,就要自己成為什麼。對自己說:我也要一樣。原來不只因 YELLOW 而起的化名,早在被聽見以前,壞特身上的許多特質都是這樣掙來的。分不清是飢餓讓她有了決心,還是決心讓她保持這份飢餓。
     
    但這些種種之外,爵士圈子的文化帶給她最多的,是讓她不再被自己的優勢所盲目。「嗓音好聽,在爵士圈子其實不會太被在意,大家更注重你所呈現出來的音樂內容。你唱的樂句能讓別的歌手想要學,那才是好。妳的聲音怎麼樣,樂手之間很少去討論這種事。」
     
    2017 到 2020 年這一波台灣新歌手,有樂評者以 ASMR (Autonomous Sensory Meridian Response)特徵在樂曲與唱腔中的出現,描述 9m88、陳嫺靜、壞特這一批歌手嗓音擄獲人心的質地,在於她們運用唱腔的方式包含了這類刺激顱內高潮反應的氣聲或唇齒音。但在台大和 jazz bar 打滾的壞特練功時卻從未特別被這樣提醒,反而能更專注在歌曲的其他部份。
     
    一切都在隔年天時地利:在 bar 與 bar 之間,她的演出吸引到一位老闆。壞特口中這位「小小很可愛的女生」原來是那年某場演出的負責人。壞特得到第一次登上大舞台的機會,同場演出的音樂人竟有陳珊妮、舒米恩和夜貓組。
     
    「每個都超大咖,我就想說是不是也該找一些厲害的人。我認識的吉他手也不多,Tower 就是我腦海浮現的人。」後來成了壞特製作人與共同創作者、曾以 Juzzy Orange 成員出道、如今主理 ChynaHouse 的陶逸群(Tower da Funkmasta),是台大爵士樂社的學長。「我就密他問可不可以跟我去表演。也不知道人家有多大咖,不知天高地厚地問了,不知天高地厚地把我的 DEMO 送過去⋯⋯」
     
    那場表演合作,陶逸群婉拒了。然而,壞特的 DEMO 躺進了他的硬碟裡。直到一年多後,某日福至心靈,他點開了她的檔案,驚為天人。壞特在那個瞬間誕生了。
     
    那首曲子,正是〈Cazzo〉。
     
     
    Cazzo - ?te 壞特
    https://youtu.be/CM-6FJlYHI4
     
     
    接下來也許唱台語
     
    休學一年後,壞特回到學校。與其說有了音樂以後她感到安心,不如說那一年的各種經歷,讓她有了「我試過了」的安全感。
     
    Tower 與她的合作效率極高,一方面是他身為製作人的經驗,一方面也因為她的職業性質。工作時間零碎,休息時間往往只有幾小時,壞特會在這個時間用手機錄下靈感,每個月整理一次,大約幾十個樂句音檔;到錄音室,三到四個小時就要和 Tower 把一首歌拼湊起來。
     
    一開始找黃宣,也代表原先曲風走向不是目前的 Lo-fi R&B。做〈Cazzo〉時壞特和 Tower 碰面,壞特帶了一把舊吉他,彈奏時不停打弦、音還不準。沒想到 Tower 一個轉念,用 Lo-fi 思維將雜訊和環境音融入錄音,就這樣成了壞特在聽眾耳中的第一印象。
     
    前陣子他們受街聲「未來進行式」節目專訪,Tower 曾開玩笑,說他們每做一首新歌,就要和觀眾解釋一個新詞的意思,像音樂界的 Urban Dictionary。其實那些放在歌曲中的外語單詞,多半是從壞特生活經驗來的。英文能力優異的她,外國朋友也多,他們的俚語都成了她歌詞的細節。
     
    「當然有時候也會拿起手機,找一下『how to name your lover』、『how to call your lover』,找到一長串字,然後一句一句試唱:you're my gummy bear、you're my 什麼什麼 bear,然後噢,baby cakes 可以!It works!偶爾也會用這個方法。」
     
     
    Baby Cakes - ?te 壞特
    https://youtu.be/CMSrmJi3dNE
     
     
    預計在今年夏天發行的新專輯,暫定名為《A Bedroom of One's Own》,借用 Virginia Woolf 的《A Room of One's Own》。「從自己的房間變成自己的臥室,一方面是呼應女性主義在這個時代的命題轉變,也呼應最近像 Billie Eilish 在 bedroom 做的這種 bedroom pop,成為音樂人新的創作方式,我們想呼應這個潮流。」陶逸群說。
     
    「新專輯我們希望有些不同風格,因為前面那幾首比較一致。新專輯裡,純吉他的聲音、有點 Disco 風格的。可能台語也會加進去。」壞特說。或許前面的幾首歌真的讓她給人一種不愛笑的形象,但在專輯裡她會嘗試比較高亢的音域,「即便那可能不是大家期待的我。」
     
     
    為了真正的掌聲
     
    這兩年,已有一批在網路累積聲量實力的新音樂人發片,專輯中不約而同都有成名焦慮的思索。然而,平均一首歌有近百萬點閱的壞特,卻沒有被這種焦慮所籠罩。因為,其實身邊幾乎沒有人知道她是她。「我會看到有同學分享壞特的歌;也收到爵士樂團的訊息說很喜歡我的聲音,想找我當 vocal,結果一看發現是以前 jam session 的老師。但說真的,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爆紅的感覺,回到工作,老師還是唸我:妳要記得看那個報告喔,明天要講給我聽噢。」
     
    「有時候點開貼文,發現有四十幾個朋友按壞特讚,可能是同系的哪個學弟妹,他按妳讚,但不知道是同一個人。昨天晚上我在三四百人面前表演、今天回到現實工作,常常是這樣。」
     
    落差那麼大,不會很難調適?「不會啊,我覺得還滿平衡的。一戴上口罩就沒有人認出我,那種感覺還滿好的。」
     
    我想起《黑暗騎士:黎明昇起》裡 Bruce Wayne 的台詞:面具的意義在於成為一個符號,一個概念,正因為面具底下是誰都無所謂,所以這個象徵得以長存。壞特躲在壞特的名字底下,得到了一個靈活的空間,所有嘗試的危險都和自己隔了一段距離,反而成為創作者跳脫框架的籌碼。
     
    但不是沒有焦慮了。她說起自己最愛的 Cyrille Aimée:「她很會 scale,然後 scale 得很好聽。有些人 scale 的時候你會覺得有點不舒服,感覺只是樂句唱得比較不一樣而已,可是 Cyrille Aimée 唱的東西你自己去吉他上對對看,除了符合 chord 之外,她還有技巧性地讓音在和弦內外變化。她是清楚的。你聽就會覺得天啊,一個歌手能做到這樣真的不簡單。」
     
    「焦慮有是有的,就是要變強。有很多需要練的地方。對,要變強。」
     
    她還是老樣子,看到別人做到了,自己也要做到。
     
    壞特這個名字,不是自己也無所謂。就像那些年在 jam session 台上,樂手們不太在乎對方是誰,表演完之後一句:喔、不錯喔,繼續練,加油。對她而言,那或許是真正的掌聲 —— 不因為任何名字、個人史、外貌、性格和其他任何音樂以外的事物所影響、單單只靠歌曲獲得的掌聲。
     
    很遺憾的,我們依舊無法告訴你壞特是誰。但對壞特的歌迷而言,這一點也不重要對吧?
     
     
    女士優先 Lady First - 老莫 ILL MO X ?te 壞特
    https://youtu.be/ZLFMqje5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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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壞特本人和 Phoeradise - Phoebe Chen Artist 好像,氣質,笑點,談吐,美學,讓我訪問時一直非常想念。採訪結束之後我和壞特談起 Phoebe,信誓旦旦說要讓兩個人認識,結果壞特拿出 Instagram 要我加,社邊(社會邊緣)如我沒有東西可以加,只好在這裡亡羊補牢地偷偷 @ 她們。我相信她們一定會一見如故,然後某天合作出一個嚇死人的東西來。雖然此刻我只能在這裡假裝她們不會看到這一段然後對著不存在的第三人稱自言自語。
     
    去吧、白洞、白色的明天等著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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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起帽子,獲得真正的掌聲 —— 專訪壞特 ?te
    https://www.biosmonthly.com/article/10301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湯詠茹 Deer Deer Tang
    場地協力_ 舒服生活 Truffles Living
    責任編輯_ 李姿穎 Abby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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