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松之風鬧鬼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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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4-27 20: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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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櫃台北中華新館的前身新生大戲院毀於54年前的一場大火

    1956年底開幕的新生大戲院於1966年1月19日發生大火,造成30餘人死亡、20多人輕重傷、財物損失約六千萬元,是台灣光復以來市區內最嚴重的火災。

    1954年10月9日,周陳玉樹看中了台北市新生報業大樓現址這塊395坪的土地,設法讓當時省營的台灣新生報(接收自日治時代台灣總督府經營的《台灣日日新報》)把這塊地租給了他新設的新生營業公司,條件則是由他免費替新生報蓋一座大樓,其他土地則給他蓋新生戲院,經營20年後再無條件送給台灣新生報。

    位於台北市衡陽路與中華路口的新生大廈,是戰後全台第一座超過20公尺高的大樓,也是第一座採用波狀鋁皮鋼架的建築。工務局原本核准的建照是五層樓,用途是戲院,於1955年3月動工興建,但到了1955年12月8日,業主又要求變更設計,申請增加餐廳、舞廳和百貨公司等用途,由於安全問題,歷經台北市工務局黃千里、莊琮耀和林永倉三位局長才核准。

    1956年12月31日,歷經兩年籌備的新生大戲院正式開幕,台北市長高玉樹蒞臨揭幕,吳驚鴻、黃曼、夷光等三位女明星受邀剪綵;不過開幕當天僅舉行揭幕儀式,並沒有放映電影,到了隔天(1957年1月1日)才售票開映,當日共放映七場:9:00、11:00、13:00、15:10、17:20、19:30、21:30。

    新生大戲院於開幕翌日(1957年1月1日)正式對外營運,首映的電影是派拉盟影業的《金殿福星》(The Court Jester),戲院所啟用的神鏡大銀幕(Miracle Mirror Screen)以及4台35瓦擴聲機等先進設備,充分提供了高級的娛樂享受,不僅大大滿足了觀眾,也開啟了新生大戲院的黃金歲月。

    新生大戲院的內部設備按照國際標準設計,共有座位1600個,簡潔時髦的流線外觀,吸引了大眾的目光,電影的魔力因為電影院建築本身的巨大而更為彰顯。

    新生大廈臨衡陽路的百貨店及餐廳部份採用鋼筋混凝土,臨中華路的戲院部份則用波狀鋁皮鋼架。這種建築的特色就是牆壁不用水泥和磚,而是用波狀的鋁皮於外,中間夾裝木板,再用隔熱及隔音甘蔗板裝飾屋內,所以戲院雖位於西門町鬧區車聲鼎沸的中華路旁,坐在裡面卻完全聽不到戶外的噪音。隔音設備超好的新生戲院,讓觀眾更能享受看電影的樂趣,周陳玉樹因此由房地產大亨進而成為電影大亨。

    於是他趁勝追擊,買下武昌街二段兩側的茶葉工廠,在台北戲院旁蓋了二十幾棟樓房,又在台北戲院右對面蓋了樂聲戲院(1964年8月6日開幕)和毗連的樓房,並出售附近多餘的土地(日新、豪華戲院一帶),其中樂聲與豪華之間的地皮,賣給了煤業大亨李建興(日新戲院的創辦者);由於周陳玉樹在買賣契約附有但書,規定購得土地者一定要蓋戲院,於是,與樂聲戲院位於武昌街同一側的豪華戲院(1965年1月8日開幕)與日新戲院(1966年9月27日開幕)相繼成立,西門町的電影街亦因此形成。

    之後,周陳玉樹又轉戰圓環附近的寧夏路,興建國聲戲院(位於台北市寧夏西路11至15號),於1966年7月28日開幕。

    1966年7月28日下午,麗聲影業公司新建的國聲戲院在台北市寧夏路舉行揭幕,由立法院院長黃國書主持典禮,寶島玉女張美瑤蒞臨剪綵。當天放映的電影為《美國國家安全局》(Blindfold),由天王巨星洛赫遜(Rock Hudson)與義大利肉彈C.C.克勞黛卡蒂娜(Claudia Cardinale)主演。周陳玉樹創立的國聲大戲院位於台北市大同區寧夏路11至15號,當年地處熱鬧的建成圓環旁邊,人聲鼎沸,生意興隆。不過進入1990年代之後,隨著圓環的沒落與商圈的東移,國聲大戲院終告停業而走入歷史,並於1996年改建為大樓。

    然而,新生大戲院的波狀鋁皮鋼架建築雖超級耐震、隔音佳,卻不防火;就在國聲戲院開幕的這一年的年初,新生大戲院發生了一樁毀滅性的憾事。

    新生大戲院原先設計的樓梯就僅有三座,戲院這邊靠中華路二座,靠秀山街那邊一座,遇緊急事件時疏散就很勉強了,大樓後來增加了用途,一樓是建新百貨公司,二樓是凱莉咖啡廳,三、五、六樓是渝園餐廳,四樓為「萬國聯誼社」(萬國舞廳),大樓內這麼多營業場所,卻只能共用一座樓梯和一座電梯。

    早在1957年1月8日,在新生大戲院旁的台北中山堂光復廳,台北市議會舉行第三屆第七次臨時大會時,市議員黃奇正、陶佩潛、陳愷、趙邦平、方志平、蔡永、王振堯等二十餘人,就輪番抨擊高玉樹市長對新生戲院的安全問題拖延放水,高市長也反駁說新生戲院開幕以來,發現了許多問題,他自己也深感不滿,已指定工務、警察兩局,會同其他有關單位成立小組,對戲院作全面檢查後要求戲院作一次徹底的改善,但這一「改善」就是9年。

    1966年1月19日(農曆小年夜) 下午1時50分,新生大戲院正在播映福新公司出品的第一部國語片:林福地執導、陽明與焦姣主演的《海誓山盟》時,大火忽然從靠衡陽路那邊的四樓樓梯口儲藏間竄出,旋即迅速延燒,由於整棟大樓外牆完全沒有窗戶,還蓋上一層巨幅電影廣告牌,消防水根本無法灌入,只能放任火焰在內燃燒。

    衡陽路這邊又只有一座樓梯與一台電梯,結果樓梯被大火截斷,電梯則因停電而無法動彈,新生戲院這邊的安全門又無法打開,造成四樓萬國舞廳和五樓渝園川菜餐廳全毀,裡頭幾乎無人能倖免。幸好火災發生的時間是在下午,餐廳裡沒客人,舞廳裡的客人數目也不多,否則後果將更不堪設想。

    大火發生時,台北市警察局、憲兵隊、警備總部派出大批治安人員,西起西門圓環,東至衡陽路與延平南路交叉口、北自武昌街與中華路口、南至桂林路,整個西門鬧區全部戒嚴,連所有平交道柵欄都一律放下,禁止行人越過中華路,以免因圍觀而造成交通阻塞。台電城中服務中心也切斷西門鬧區的供電。

    台北市警察局出動了全市26部防車,加上陽明山、台北縣、基隆市、桃園縣等警局支援的24部消防車,松山機場也支援了三輛空軍所屬的泡沫消防車。所有北台灣能動用的消防車都來了,但最高的水壓只能射到35公尺,而新生大戲院的位置卻是高達60公尺。於是,等到下午六時,警方宣布「火勢已被控制」時,新生大廈早已全部燒光了。

    晚間消防人員清理現場,在四樓萬國舞廳內發現連性別都無法辨識的焦黑屍體24具,六樓渝園餐廳2具。台北地檢處首席檢察官焦沛樹於在晚間9時,率領檢察官曾丁壽、胡致中、王剛及法醫高坤玉、宮可仁,指揮警員在火場勘驗,並將屍體一一編號,然後送往極樂殯儀館及市立殯儀館料理善後。

    經過反覆查證終於確認死者身份,有24人死在四樓萬國舞廳,有2人死在六樓渝園餐廳廚房,還有4人則是跳樓後分送台大及馬偕醫院不治。另外消防隊小隊長曾光榮在雲梯上,被跳樓的萬國聯誼社職員唐進之拖到地上,送醫後也宣告不治 。

    1966年2月17日,台北地檢處檢察官蘇嶸華、曾丁壽、胡致中、王剛等四人專案偵查終結,以被告周陳玉樹既以新生戲院用途申請建築及使用,卻將大樓二、三、四、五、六樓之部分,分別出租他人開設凱莉咖啡廳、渝園餐廳、萬國舞廳等公眾聚集場所,又將六樓通往戲院內部之太平門及五樓通往戲院內部之太平梯堵塞,致火災發生後造成重大死傷慘劇,實難卸其過失致人於死傷之刑責,惡性殊屬重大,請科以重刑,以昭儆戒。另外,萬國聯誼社舞廳電工胡聰金、業務經理謝培松與總經理徐芝珊,也被一併起訴。由於起訴的同時,受難者與萬國舞廳和新生戲院已達成和解,業者發給每名死亡者二萬五千元,家屬中無工作能力者(男子60歲以上,女子50歲以上,小孩18歲以下)每名在加發撫慰金五千元;殘廢者比照死亡辦理;受傷者醫療費概由業主負責。

    1966年4月3日,台北地方法院判決,萬國聯誼社舞廳電工胡聰金依業務過失致人於死罪判刑四年,業務經理謝培松,總經理徐芝珊各依過失致死罪判刑一年,新生大樓業主周陳玉樹則無罪。承辦推事陸祖光指出:「按犯罪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不能發現確切之證據足以證明被告犯罪時,自應諭知無罪之判決。被告周陳玉樹否認堵塞五、六樓太平門及太平梯,稱均係該大樓承租後所為,與他無關。查渝園餐廳經理周毅,在檢察官調查時稱:『五樓通往新生戲院原有一門,是我們圍的。』與被告周陳玉樹所供相符,可見與周陳玉樹無關,應予諭知無罪之判決。」

    周陳玉樹在被宣判無罪後,將殘存的新生大戲院建物拆除重建,於原址改建成新聲戲院與麗聲歌廳(黎聲戲院的前身),並於1968年落成啟用。

    新聲戲院於1968年1月29日下午3時舉行開幕典禮,由立法院長黃國書揭幕、影星上官靈鳳與韓湘琴剪綵,號稱是「自由中國第一家設有自動電梯最新型豪華戲院」,首部放映的電影為1967年發行的美國西部片《西部新天地》(The Way West)。

    麗聲觀光大歌廳於1968年5月17日開幕,當天演出的歌星包括了冉肖玲、余天、李黛華、金陵、秦蜜、馬安琪、婉曲、陳蒂、謝雷等人,除了歌唱外,還有魔術表演,營業票價為25元。

    新聲戲院自1968年1月29日開幕之後,鬧鬼的謠言便不斷傳出,但其實新生戲院大火罹難者中,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是電影觀眾。事實上,新聲戲院的生意會差,是有比鬼更可怕的生物。

    1981年3月24日,少女王代麗中午在看《天才開溜》時,放在座椅扶手上的右手掌被重達一台斤的大老鼠咬了一口,痛得大叫而驚動了鄰旁的觀眾,大家都站起來要幫忙驅走這隻兇悍的老鼠。但這隻大老鼠卻不怕人,鬆了口卻依然在座位間穿梭竄走,吱吱大叫。王代麗趕緊到國泰綜合醫院敷藥,並打了破傷風預防針。

    新聲戲院王姓負責人卻發表聲明:「應該不是老鼠,而是被貓咬傷,因新聲戲院裡有四百多隻貓。」問題是戲院裡又為什麼要有這麼多隻貓?不過是貓是鼠,有鬼沒鬼都不重要了,因為新聲戲院終究和新生戲院一樣,都走入歷史了。

    進入80年代後,由於其他新歌廳相繼開幕,麗聲大歌廳的生意受到不小的影響,在1981年3、4月份警政署宣佈開放西餐廳演唱後,其票房更形遜色,遂於1981年9月1日起暫停營業。

    1982年6月25日,麗聲歌廳原址改裝而成的黎聲戲院盛大開幕,第一部放映的電影是約翰法蘭肯海默(John Frankenheimer)執導,史考特格蘭(Scott Glenn)與三船敏郎主演的美國片《雌雄寶刀》(The Equals,另名 The Challenge)。

    1988年5月7日,祝融竟再度造訪此地,整修中的新聲戲院被燒成了廢墟,造成兩人輕重傷,自此,新聲戲院便歇業,而戲院內的老天祿則遷移至武昌街二段現址。2002年原址改建為目前的商業大樓,即錢櫃KTV中華新館的所在地。

    影片來源:台灣電影公司、台視新聞

  • 松之風鬧鬼 在 張哲生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1-20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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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1966年小年夜這場大火的災情嚴重,多達51人死傷,再加上發生的日期恰好和火警專線119一樣,於是讓不少人誤以為我國的119專線是源自這場火災,但事實上,我國的緊急報案電話119與110專線早在1959年12月1日就已經啟用了。

    1966年1月19日下午,位於台北市中華路與衡陽路交叉點新生大樓的萬國聯誼社發生大火,並波及隔鄰的新生戲院,整棟新生大樓毀於一旦。

    1966年1月19日(農曆12月28日;小年夜)下午1點50分,台北市西門­鬧區發生台灣光復以來市區內最大的一次火災慘案。位於中華路與衡陽路口的新生戲院、萬­國舞廳和渝園餐廳全被大火吞噬,而位於新生戲院樓上的萬國舞廳,有許多小姐和舞客被­困在火場,英勇的消防人員也有數人死傷。由於台北市的西門町是最熱鬧的市中心,大火發­生後,約有數萬人在現場圍觀。

    火苗最初由四樓萬國舞廳與五樓渝園餐廳中間發出,台北市的消防車全部出動,極力救災滅­火,但由於水壓不足加上消防設備過於陳舊,水龍只能噴到三、四樓的高度,結果造成這棟­六樓建築物四樓以上成了一片火海。位於大樓下的商店,紛紛把財物搬到中山堂旁邊。

    最後,在51輛救火車與數百名消防人員的奮勇搶救下,大火才被控制住,直至下午六點,­大火始告熄滅,但新生戲院已被燒成空骨架。總計這場大火造成29人死亡、25人輕重傷­、財物損失約六千萬元,起火原因為電線走火。

    當年身為台北市消防隊第三分隊的隊長曾光榮,在救災時為了搶救新生戲院頂端樓層的受困­者,自己跳上了雲梯車,但由於操作不當,結果不幸從雲梯車的懸臂車廂摔落而當場殉職。

    半世紀前台北市西門鬧區的這場大火,促使政府開始重視消防連絡措施。有人說事發日期(1月19日)是119專線的由來,不過,根據內政部消防署官網所述,我國「119」報案專線的由來如下:

    「119」是我國各地消防局救災救護指揮中心受理民眾電話報案的緊急專線,源自於台北市政府警察局消防大隊,其參照日本的消防制度,成立「119」勤務指揮中心,同時推展至全國各地。有關「119」由來的說法,說明如下:

    (一)「119」符合漢字諧音「要、要、救」, 發生火災時,只要想到「要、要、救」,就可馬上聯想到要撥「119」火災電話報案了!另因「119」其國語諧音為「一一救」;意即只要民眾有任何困難,只要撥電話「119」,就會有消防人員來幫忙。

    (二)世界電信聯合會(Inter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 Union,縮寫為ITU)根據國際標準化管理的要求,為了避免火警電話用「0」號開頭與其他通訊服務而相互影響,於是建議世界各國火警電話採用「119」號碼。因此,台灣的緊急報案電話便在民國48年(1959年)12月1日起,就將火警改為「119」、盗警改為「110」。

    (三)國內在參照日本消防制度之後,民國59年(1970年)3月成立「119」勤務指揮中心,從這一天起,只要撥「119」,消防人員24小時都會不畏危險為民眾提供服務。

    後來該處改建為新聲戲院,但新聲戲院從1968年落成啟用後就不斷傳出鬧鬼的消息,現­在西門町著名的老天祿滷味,最早就是在新聲戲院裡營業。經過了20年,就在1988年­5月7日,祝融竟再度造訪此地,新聲戲院被燒成了廢墟,而老天祿則遷移至武昌街二段現­址。

    新生戲院是台灣在1950年代最豪華的電影院,位於中華路東側,與一般我們傳統認知的電影街(中華路西側)不同。這家戲院從興建開始就是個超級大違章建築,負責人周陳玉樹是當時台灣地產業和戲院業首富,他出身貧寒家庭,父親賣擔仔麵,他負責替客人送麵。但他運氣特好,讀國民學校時的老師游彌堅,日後去中國投靠了老蔣,成了「半山仔」(半山仔,簡稱半山,意指原籍台灣,但在台灣日治時期前往中國(俗稱唐山)旅居,然後在台灣光復後返台的本省籍國民黨人士),戰後回台成了接收(劫收)大員,擔任台北市長,直到1950年由黨外的吳三連接任。

    由於「半山」在接收時,握有很多日人遺留下來的土地和房屋,以修理收音機為業的周陳玉樹,就改行從事房地產買賣,與游彌堅拉上關係,在台北市區大興土木,蓋造新屋後出售圖利,雖然官司不斷,但因為後台夠硬,始終逍遙法外。

    周陳玉樹的房地產與戲院霸業,真的是「成也靠火,敗也靠火」。1949年成都路大世界戲院隔壁國際飯店失火,他靠著在災後的廢墟裡興建二十多棟樓房發跡;之後又在西門町到處以低價購進日本留下的房地產,拆除重建後高價售出。

    1954年10月9日,他看中了新生大樓現址這塊395坪的土地,竟有辦法讓省營的台灣新生報(接收自日治時代台灣總督府經營的《台灣新報》),把這塊地租給他新設的新生營業公司。條件就是由他免費替新生報蓋一座大樓,其他土地則給他蓋新生戲院,經營20年後再無條件送給新生報。

    新生戲院是戰後全台第一座超過20公尺高的大廈,也是第一座採用波狀鋁皮鋼架的建築。工務局原本核准的建照是五層樓,用途是戲院,但1955年12月8日,業主又要求變更設計,申請增加餐廳、舞廳和百貨公司等用途,由於安全問題,歷經台北市工務局黃千里、莊琮耀和林永倉三位局長才核准。

    臨衡陽路的百貨店及餐廳部份採用鋼筋混凝土,臨中華路的戲院部份則用波狀鋁皮鋼架。這種建築的特色就是牆壁不用水泥和磚,而是用波狀的鋁皮於外,中間夾裝木板,再用隔熱及隔音甘蔗板裝飾屋內,所以戲院雖位於西門町鬧區車聲鼎沸的中華路旁,坐在裡面卻完全聽不到戶外的噪音。隔音設備超好的新生戲院,讓觀眾更能享受看電影的樂趣,周陳玉樹因此由房地產大亨進而成為電影大亨。

    於是他趁勝追擊,買下武昌街二段兩側的茶葉工廠,在台北戲院旁蓋了二十幾棟樓房,又在台北戲院右對面蓋了樂聲戲院和毗連的樓房,多餘的地皮賣給豪華戲院,然後將樂聲與豪華之間的另一塊地皮,賣給煤業大亨李建興蓋日新戲院,西門町的電影街因此形成。然後他又轉戰圓環附近的寧夏路,興建國聲戲院。

    但新生戲院的波狀鋁皮鋼架建築雖超級耐震、隔音佳,卻不防火。九年之後,周陳玉樹的「好運」終於被自己消耗完了。

    新生戲院原先設計的樓梯就僅有三座,戲院這邊靠中華路二座,靠秀山街那邊一座,遇緊急事件時疏散就很勉強了,大樓後來增加了用途,一樓是建新百貨公司,二樓是凱莉咖啡廳,三、五、六樓是渝園餐廳,四樓為「萬國連誼社」(萬國舞廳),大樓內這麼多營業場所,卻只能共用一座樓梯和一座電梯。

    早在1957年1月8日,在新生戲院旁的中山堂光復廳,台北市議會舉行第三屆第七次臨時大會時,市議員黃奇正、陶佩潛、陳愷、趙邦平、方志平、蔡永、王振堯等二十餘人,就輪番抨擊高玉樹市長對新生戲院的安全問題拖延放水,高市長也反駁說新生戲院開幕以來,發現了許多問題,他自己也深感不滿,已指定工務、警察兩局,會同其他有關單位成立小組,對戲院作全面檢查後要求戲院作一次徹底的改善。

    但這一「改善」就是9年,1966年1月19日(農曆12月29日;除夕) 下午1時50分,新生戲院正在播映福新公司出品,林福地執導,陽明與焦姣主演的第一部國語片《海誓山盟》,大火忽然從靠衡陽路那邊的四樓樓梯口儲藏間竄出,旋即迅速延燒,由於整棟大樓外牆完全沒有窗戶,還蓋上一層巨幅電影廣告牌,消防水根本無法灌入,只能放任火焰在內燃燒。

    衡陽路這邊又只有一座樓梯與一台電梯,結果樓梯被大火截斷,電梯則因停電而無法動彈,新生戲院這邊的安全門又無法打開,造成四樓萬國舞廳和五樓渝園川菜餐廳全毀,裡頭幾乎無人能倖免。幸好火災發生的時間是在下午,餐廳裡沒客人,舞廳裡的客人數目也不多,否則後果將更不堪設想。

    大火發生時,台北市警察局、憲兵隊、警備總部派出大批治安人員,北起西門圓環,南至衡陽路與延平南路交叉口、東自武昌街與中華路口、西至桂林路,整個西門鬧區全部戒嚴,連所有平交道柵欄都一律放下,禁止行人越過中華路,以免因圍觀而造成交通阻塞。台電城中服務中心也切斷西門鬧區的供電。

    台北市警察局出動了全市26部防車,加上陽明山、台北縣、基隆市、桃園縣等警局支援的24部消防車,松山機場也支援了三輛空軍所屬的泡沫消防車。所有北台灣能動用的消防車都來了,但最高的水壓只能射到35尺(約3、4層樓的高度),而新生戲院卻高達60尺高(6層樓)。等到下午六時,警方宣布:「火勢已被控制」,但此時新生大樓已幾乎被燒光了。

    晚間消防人員清理現場,在四樓萬國舞廳內發現連性別都無法辨識的焦黑屍體24具,六樓渝園餐廳2具。台北地檢處首席檢察官焦沛樹於在九時,率領檢察官曾丁壽、胡致中、王剛及法醫高坤玉、宮可仁,指揮警員在火場勘驗,並將屍體一一編號,然後送往極樂殯儀館及市立殯儀館料理善後。

    經過反覆查證終於確認死者身份,有24人死在四樓萬國舞廳,有2人死在六樓渝園餐廳廚房,還有4人則是跳樓後分送台大及馬偕醫院不治。另外消防隊小隊長曾光榮在雲梯上,被跳樓的萬國聯誼社職員唐進之拖到地上,送醫後也宣告不治 。

    1966年2月17日台北地檢處檢察官蘇嶸華、曾丁壽、胡致中、王剛等四人專案偵查終結,以被告周陳玉樹既以新生戲院用途申請建築及使用,卻將大樓二、三、四、五、六樓之部分,分別出租他人開設凱莉咖啡廳、渝園餐廳、萬國舞廳等公眾聚集場所,又將六樓通往戲院內部之太平門及五樓通往戲院內部之太平梯堵塞,致火災發生後造成重大死傷慘劇,實難卸其過失致人於死傷之刑責,惡性殊屬重大,請科以重刑,以昭儆戒。另外萬國聯誼社舞廳電工胡聰金、業務經理謝培松與總經理徐芝珊,也被一併起訴。

    由於起訴的同時,受難者與萬國舞廳和新生戲院已達成和解,業者發給每名死亡者二萬五千元,家屬中無工作能力者(男子60歲以上,女子50歲以上,小孩18歲以下)每名在加發撫慰金五千元;殘廢者比照死亡辦理;受傷者醫療費概由業主負責。

    1966年4月3日台北地方法院判決,萬國聯誼社舞廳電工胡聰金依業務過失致人於死罪判刑四年,業務經理謝培松,總經理徐芝珊各依過失致死罪判刑一年,新生大樓業主周陳玉樹則無罪。承辦推事陸祖光指出:「按犯罪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不能發現確切之證據足以證明被告犯罪時,自應諭知無罪之判決。被告周陳玉樹否認堵塞五、六樓太平門及太平梯,稱均係該大樓承租後所為,與他無關。查渝園餐廳經理周毅,在檢察官調查時稱:『五樓通往新生戲院原有一門,是我們圍的。』與被告周陳玉樹所供相符,可見與周陳玉樹無關,應予諭知無罪之判決。」

    周陳玉樹被宣判無罪後,將新生戲院拆除重建,改名「新聲戲院」。雖然鬧鬼的謠言不斷,但其實新生戲院大火罹難者中,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是電影觀眾。不過生意會差,是有比鬼更可怕的生物。

    1981年3月24日,少女王代麗中午在看《天才開溜》時,放在座椅扶手上的右手掌被重達一台斤的大老鼠咬了一口,痛得大叫而驚動了鄰旁的觀眾,大家都站起來要幫忙驅走這隻兇悍的老鼠。但這隻大老鼠卻不怕人,鬆了口卻依然在座位間穿梭竄走,吱吱大叫。王代麗趕緊到國泰綜合醫院敷藥,並打了破傷風預防針。

    新聲戲院王姓負責人卻發表聲明:「應該不是老鼠,而是被貓咬傷,因新聲戲院裡有四百多隻貓。」問題是戲院裡又為什麼要有這麼多隻貓?不過是貓是鼠,有鬼沒鬼都不重要了,因為新聲戲院與新生戲院一樣都走入歷史了,如今這裡已是錢櫃KTV。

  • 松之風鬧鬼 在 財經旅遊達人法比安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12-10 01:2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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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觀者清 #撇開政治不談
    #故事在後面或連結點開看
    台灣「崩世代」的危機真的讓人不慎唏噓
    不能吃苦耐勞放棄工作
    所以去創業(?)

    創業當老闆會比當員工輕鬆(?)
    慣寶寶的教育方式讓崩世代自毀…

    真的無關政治
    旁觀者清

    看看其他華語人怎麼看台灣崩世代。

    ****但是我不得不說
    就像是攻敵必究的電影一樣

    你那人家私生活來吵紅話題
    或者弄紅自己

    不管在世界各地
    都是不入流至極的手段

    將那種穿鑿附會自由心證的鬼故事
    誰知道真假

    ****
    周杰倫的最新單曲《說好不哭》兩岸熱銷,單曲MV同時走紅。奶茶店清純女店員為愛無私奉獻,修成圓滿愛情,劇情老套,卻能賺人熱淚。然而,在這個紅遍兩岸的MV之中,隱藏著台灣青年無法破解的失敗密碼。

    台灣青年的失敗密碼,展現於異常熱烈的創業熱。據本地招聘網站統計,高達84%的台灣上班族不能安心工作,嚮往自創事業,青年的創業首選是奶茶。37.98%的有意創業青年,希望開一家周杰倫MV中的奶茶店。

    奶茶雖好喝,但作為創業目標,是非常沒有出息的。台灣青年之所以一窩蜂開奶茶店,來自奶茶店的“三低”特色:低資本、低技術、低風險。

    換言之,台灣青年的創業夢,資本微小、技術含量低落、更沒有大風大浪的創業氣魄。本地媒體戲稱青年的奶茶創業風為“三低方程式”。只是門檻低,存活性也低,奶茶店的“平均創業存活天數”不到30天。於是“三低”成為“四低”。自2000年起,兩三代青年在這解不開的“四低方程式”裡原地踏步,形成了深陷絕望深淵的“崩世代”。

    #由奶茶店到夾娃娃機

    周杰倫是“崩世代”的偶像天王,只是偶像的巔峰期總是短暫的。周杰倫年過四十,唱唱跳跳的嘻哈演藝事業已到過氣尾聲,現在是預備退路的時候。他雖然手握雄厚資金,創業投資也跳不出“三低方程式”,只能想到奶茶店。《說好不哭》的熱門MV,以巧妙的置入性營銷,為周杰倫投資的奶茶店大做廣告,果然引起熱烈反響,成為“崩世代”的創業英雄。

    說到底,“三低方程式”只有一低,#就是志氣低。

    “三低”是個偽命題。創業原本就是資金、技術與風險的絕地大考驗。缺資金就該踏實存錢,缺技術就該刻苦學習,怕風險就該磨練自己。然而,台灣的創業青年不肯存錢、學習、自我磨練,寧可以最沒有志氣的“三低方程式”,開一家奶茶店,但奶茶創業也越來越不容易了。

    台灣的奶茶熱,源自1980年代的“泡沫紅茶”。將紅茶與砂糖冰塊合於一杯,大力搖出泡沫,清涼解暑又新奇,大受年輕人喜愛。中國人原本不喝冷茶,早年台灣應酬場三大禁忌是“薄酒、冷茶、老女人”,給客人喝冷茶是非常失禮的。但泡沫紅茶快速改變了不喝冷茶的習慣,創造嶄新產業。

    1990年代,泡沫紅茶加入奶精與粉圓,成為“珍珠奶茶”。到了2010年代,珍珠奶茶已經乏味,飲料店將各種茶品配料與水果汁合於一杯,當場猛搖,成為“手搖杯”。口味組合千變萬化,延續了創業熱潮。今日,台灣每年賣出手搖飲料超過10億杯,年產值新台幣850億元,每年使用茶葉4.3萬餘噸,57.1%使用於奶茶產業。專家指出:“年輕人如果不喝手搖茶,茶產業會垮掉。”

    一年10億杯的巨大產業,入行門檻非常低,完美符合“三低方程式”。論資金,在台灣創業最沉重的成本是土地,而奶茶店的土地需求低,街邊店面分租一個小角落就能開業;論技術,只要學會搖杯子,調配幾道特殊風味;論風險,小本經營輕鬆自在。

    更可喜的是,奶茶店是餐飲業裡最愜意時尚的行業,不必在燠熱的廚房里大油大煙做菜。在台灣的餐飲業,只有中老年大叔大媽才願意在廚房裡滿頭大汗幹活,年輕人都搖手搖杯。

    奶茶店門檻低,數量快速增加。2018年,全台灣共有2.24餘萬家飲料店,其中80%是以奶茶店為主的“冰果店及冷熱飲店”,競爭非常慘烈。最終,只有財力雄厚的連鎖品牌店才能存活,創下“平均創業存活天數”不到30天的奇聞。

    若不搖手搖杯,年輕人能有什麼創業選擇呢?

    2017年,台灣青年瘋狂投資夾娃娃機。2016年,全台夾娃娃機店總數920家,2017年暴增至2037家。夾娃娃機店的開店成本雖然很高,但精明的商人發明分租法,一個店面數十台夾娃娃機,逐台分租。每台夾娃娃機的月租金只有新台幣5000元左右(約人民幣1100元),貼心滿足“崩世代”的“三低”創業需求,燃起投資狂潮,短短數個月內,大街小巷開滿夾娃娃機店。

    2018年,夾娃娃機創業潮繼續火熱爆發,僅登記有案的夾娃娃機店,即暴增到7206家,但市場過度飽和,產業迅速崩垮。2019年,夾娃娃機已經淪為地雷創業項目,十餘萬“崩世代”創業青年,再次飲下失敗苦酒。

    台灣半導體教父張忠謀談創業,首先要有“創意”,再以知識、工作經驗、資金與膽識,將創意培養成“創新”產品。有了創新,才能創業。他忠告青年,創業“是非常難、非常複雜的事……因此個人創業很少會成功”。

    然而,奶茶店與夾娃娃機的創業熱,無情論證了“崩世代”已失去“創新”的能力、眼光與膽識。“三低方程式”成為台灣青年解不開的循環。

    #慣寶寶的失敗方程式

    青年志氣的消沉,源自長達20年的“慣寶寶”現象。

    “慣寶寶”是在舒適圈中寵出來的小皇帝。小學不會綁鞋帶、中學不會做家事、大學不會自己生活,出社會成為離不了家的“啃老族”。據台灣社會福利機構調查,在富裕社會中成長的“慣寶寶”,普遍“不知道感謝、不懂得分享、不會做家事”。自幼嬌生慣養,人格出現“兇、挑、拗”的三大特徵。待人處世驕橫兇惡,飲食用品挑三揀四,脾氣執拗一意孤行、不懂體貼。據2006年調查,台灣的高中學生只有25%能有效打理自己的生活。2014年對小學學童的調查,更顯示超過一半的孩童自幼展現出“兇、挑、拗”的“慣寶寶”特徵。

    1970和1980年代,台灣經歷經濟奇蹟,社會富裕,經歷窮苦的上一代,普遍溺愛下一代。由“70後”開始,台灣青少年嬌生慣養,漸漸形成“慣寶寶”現象。幸好,台灣男子原本要當兵,軍營成為抵禦“慣寶寶”現象的最后防線。

    “合理的要求是訓練,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早年的台灣軍營,軍紀剛硬,磨練嚴格,更盛行“學長學弟制”,老官欺侮新官,老兵欺侮新兵,幹部視士兵如糞土,“不當管教”稀鬆平常,軍中自殺案例層出不窮。自殺需避人耳目,軍營管制嚴格,只有廁所能私密上吊。稍有歷史的營區,總會有幾個陰暗的角落廁所曾有士兵自殺,傳聞“鬧鬼”,嚴格封閉,活人禁入。

    然而,若能闖過如此嚴酷的成人禮,退伍進社會,就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工作吃苦耐勞,創業敢打敢衝,有膽識才能積極創新,台灣企業家因此動力十足。

    “為什麼台灣企業家敢衝全世界?都是因為年輕的時候當過兵,所以才能夠在陌生環境中,面對恐懼後成長。”高雄市長韓國瑜在一次工商界會談中有感而發,“當兵是20歲就離開家,遇到陌生的環境訓練,從害怕、恐懼到接受來慢慢成長,等到退伍以後,膽量就大了,拿了一皮箱就會往全世界衝。 ”

    千禧年政黨輪替,軍中風氣驟變,役期越改越短,軍紀越來越松,部隊成為夏令營。更糟糕的是,約1/10兵力改成不進軍營的“替代役”,學校當警衛、街邊掃垃圾、養老院照顧老人、乃至到與當局簽訂用人合同的餐廳廉價煎鍋貼,都算“當兵”,大開僥倖逃避之門。台灣青年的鬥志應聲崩壞,改以不當兵為榮,“慣寶寶”的最后防線失守。

    今日,只有40歲以上的中老年人,經歷過嚴格軍營磨練。40歲以下青年未經磨練,吃不了苦,辦不了事,言行舉止更顯得“娘氣”,大男人說話帶著嬌嬌嗲音。

    1990年代台灣產業轉型失敗,景氣低迷長達20年,工作機會大不如前,物價逐年上升,工資不增反減,2018年的台灣勞工“實質經常性薪資”,竟比2001年還低。不景氣年代,青年理應更有韌性,才能突破困厄現狀。然而,就在經濟成長率首度出現負成長的2001年,不當兵的“慣寶寶”世代長大了。工作中介網站Yes123的副總經理洪雪珍指出,“慣寶寶”們在職場上普遍“缺乏堅毅性、積極性、耐挫性與復原性”。“慣寶寶”長大進入社會,就形成“崩世代”。社會景氣差,“崩世代”還要挑三揀四,不願放下身段踏實勞動。

    於是,台灣社會出現讓專家大惑不解的奇景。青年失業率超過10%,工廠卻總是鬧勞工荒,因為工廠工時長、工作苦、車間沒冷氣,年輕人寧可到有冷氣的7-11,打一份“三低”臨時工,辛苦行業普遍僱用東南亞勞工。

    畏苦怕難的“三低”青年,注定在貧窮與失敗的邊緣掙扎。2019年7月,“中央研究院”調查報告指出,在1977年之後出生、於2000年左右開始進入職場、今年27到41歲的“崩世代”青壯年,總數約534萬人,將近台灣人口的1/4,理應是社會的中堅,卻陷入“窮忙”的絕望僵局。工資低、找工作難、人生看不到希望。據統計,今日40歲以下的青壯年,84%不滿意目前的工作、88.9%不滿意現有的工資、67.4%沒有人生目標。

    教育的失敗,進一步加劇了“崩世代”的崩壞程度。台灣的大學氾濫成災,教育與實際社會需求嚴重脫節。據2018年統計,只有43%的大學畢業生的第1份工作能學以致用。若將觀察期拉長到9.2年,學以致用的比率只剩下15.67%。84%的“崩世代”台灣青年,辛苦熬到大學畢業的教育投資完全失敗,必須在社會上從頭學起。

    房價太高、財團壟斷、藍綠惡鬥、產業出走、教育失敗、上一代無情掠奪經濟奇蹟成果……“崩世代”面對失敗的人生,總是滿腹怒火,總能滔滔不絕講出一大堆理由,但經歷過經濟奇蹟的上一輩不以為意。

    #扶不起的崩世代

    2019年6月,一位自稱“青年創業家”的27歲青年黃山料,與富士康老董郭台銘同台直播,暢談創業,生動展現“崩世代”觀點。

    這場世代對話的源起,是為了爭取青年選票。2019年5月,郭台銘爭取國民黨提名,頻頻接受媒體訪問。談起時下台灣青年,不小心說漏嘴:“如果年輕人還是拿那麼多的薪水,台灣經濟是沒有希望的。”一語引發公憤,氣跑廣大青年。為招攬青年人心,他放下“全台首富”身段,與黃山料同台直播,暢聊“青年創業”議題。這位“青年創業家”在24歲辭職創業,開一家製作網絡短片的媒體公司。在這一部手機就能玩自媒體的直播時代,開公司拍網絡短片,是典型的“三低”事業。

    黃山料打算更上層樓,而郭台銘自然會慷慨解囊,大方投資,營造為青年圓夢的形象,這是這場直播能打進“崩世代”青年心坎裡的“彩蛋”。然而,黃山料證實“崩世代”是扶不起的阿斗。他提出將自己寫的一本隨想性的文藝風書籍拍成電影,開口就要郭台銘投資1000萬,實現他的電影夢。

    郭台銘聽清了“青年創業家”的創業企劃案,居然是藉1000萬,去拍一部市場性不強的小眾電影。郭台銘的臉揪成一團,述說起青年創業時的艱苦回憶:“我們那個時候'軋頭寸',要去跟銀行借錢,先扣三分利。1萬塊借3個月,拿到剩9000塊,3個月以後要還1萬。”

    區區的1萬元,1個月後若還不出來,就是支票跳票。早年跳票是要坐牢的,因此企業家開公司,總是讓老婆當負責人。若資金鍊周轉不及,支票跳票,由老闆娘頂罪,戴上手銬鋃鐺入獄。只有讓老公維持事業,才有翻身的希望。經濟奇蹟年代的監獄關滿“票據犯”,報上常見懷孕待產的企業老闆娘被捕,被迫在獄中生孩子的花邊新聞。

    郭台銘回憶道,40年前的創業青年,不成功就坐牢。面對開口就要藉1000萬拍一部文青小眾電影的“青年創業家”,郭台銘嚴肅勸告,創業不是遊戲,工作不能隨性。然而,“崩世代”的青年創業家暢談起“我們這一輩人的人生態度”,是“勇敢追夢”“做我自己”。郭台銘婉轉質疑這部電影賺不了錢,可能賠本,黃山料卻說:“人生不一定要有錢,實現夢想最重要”。

    一個堅持“做我自己”的青年,創業的成功機率是很渺茫的。郭台銘創業之初拜訪客戶被拒門外,在雨中站了4個小時後,勉強在門口見上一面。創業總是滿腹辛酸的,無法率性“做我自己”。

    時光倒轉60年,經濟起飛的兩蔣時代,青年的志氣是大不相同的。那時台灣流行“黑手老闆”,即使是地位卑微、滿手黑油的修車工人,也要努力存錢,苦練技術,火候一到,就冒著跳票坐牢的風險拼命創業,自己當老闆,各行各業衝勁十足。

    40年後,台灣的創業青年個個有本科學歷,卻眼高手低,一邊高呼“勇敢追夢”,一邊堅持“做我自己”。“崩世代”的創業夢,淪為開一家“低資本”“低技術”“低風險”的奶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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