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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東方聖人已出現產品中有16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4,503的網紅許信良,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鄭紹良先生去世一年多,夫人黃美玲女士要為他出版紀念文集,向我邀稿。緬懷這位海外台灣人運動的聖人,真有無限感慨。本文所敘,只是鄭紹良先生海外事蹟的一鱗半爪。斯人已逝,典型猶存。真希望台灣人世世代代都能長記這個典型,當台灣面臨危難的時候,會有人奮起效法! 默默做大事的鄭紹良先生 我們都叫他SHOW,...
東方聖人已出現 在 許信良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鄭紹良先生去世一年多,夫人黃美玲女士要為他出版紀念文集,向我邀稿。緬懷這位海外台灣人運動的聖人,真有無限感慨。本文所敘,只是鄭紹良先生海外事蹟的一鱗半爪。斯人已逝,典型猶存。真希望台灣人世世代代都能長記這個典型,當台灣面臨危難的時候,會有人奮起效法!
默默做大事的鄭紹良先生
我們都叫他SHOW,沒大沒小。SHOW應該「紹」字的日語發音。
我們是指1980年下半年一起到洛杉磯辦「美麗島週報」的工作同仁。這裏面包括:從台灣到美國不久的謝聰敏、陳婉真、孫慶餘和我;從巴黎過來的張維嘉、李鳳音;從維也納過來的陳昭南;從西雅圖過來的陳芳明;從北加州過來的胡忠信;還有幾位洛杉磯在地的年輕左派博士。
當時美麗島大審剛過。美麗島事件像一聲春雷,震醒了因二二八事件所帶來的歷史寒冬而進入冬眠的台灣人的良知和尊嚴。
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參與美麗島週報工作的同仁都把自己當作反國民黨政治運動的秘密成員,滿懷激情和義憤。陳芳明和胡忠信都是在校學生,放棄學位和學業,不顧一切南來洛城。大家都使用化名,彼此都不知道別人的真實身份,當然,陳婉真和我除外,因為我們已經是公眾人物。謝聰敏在那個時候還準備回台灣,除了以梁山的筆名替週報寫「景美軍法看守所」,並不參加週報內部的工作會議。
週報編輯部設在洛杉磯郊外一個偏遠的墨西哥人社區。這個社區在二戰之前原來屬於日籍移民,因此建築相當雅緻。所以選在這個地點,是因為萬一有東方面孔出現,可以立刻發現。
週報內部的工作會議,就在編輯部舉行,每週一次。由於左右立場不同,對問題的觀點互異,爭辯非常火爆,形同吵架。大家並不熟識,卻以革命同志的態度互相批評,互相檢討。
如果不是SHOW,週報也許剛成立就散夥。SHOW比我大七、八歲,比其他年輕同仁大二、三十歲,擔任過台獨聯盟主席,德高望重。他是正人君子,他是謙謙君子,他是好好先生。他是週報的重要金主。週報編輯部的地址就是他選定的。他是唯一到過編輯部的非工作同仁。幾位年輕的左派博士也都是他引介到週報。SHOW並不參加工作會議。他也不作調人,不對雙方的爭論表示態度。但是,他總是以長者的身份,和顏悅色地,苦口婆心地勉勵大家繼續努力。
歷盡千辛萬苦,美麗島週報持續不斷辧了五年。美麗島週報的歷史作用,就是在美麗島事件之後台灣島內外一片肅殺氣氛中,繼續高舉美麗島旗幟,鼓舞台灣人的反抗精神,讓島內民主運動和海外台灣人運動互通聲氣,最後連成一體。美麗島週報在美國所建立的組織網絡,成為推動1986年海外台灣人返鄉運動的主力部隊。這個運動最終結束了整整一個世代台灣人知識菁英在海外的流亡和流浪,讓他們在生命的黃昏回到故鄉,綻放美麗的霞光。
1986年的返鄉運動,是海外台灣人運動的歷史分水嶺。在這之前,海外台灣人運動者從來不曾把有生之年回到故鄉當作運動的認真目標。他們被稱作週末革命家,週日過著美式生活,只在週末相聚取暖、相濡以沫。他們一般都不相信可以及身看到民主運動在台灣取得勝利。絕大多數的他們都準備在海外安渡餘年。所以,當1986年5月1日返鄉運動在紐約的聯合國廣場正式宣布,海外台灣人運動最重要的政治組織台獨聯盟便激烈反對。
返鄉運動主張台灣人有回到台灣的權利,控訴國民黨少數統治集團違反聯合國基本人權公約。返鄉運動主張台灣人有組織政黨的權利,控訴國民黨少數統治集團在台灣實施世界歷史最長久的戒嚴統治。返鄉運動宣佈成立台灣民主黨,並宣佈將於年底攜黨回台,同時動員海外同鄉勇闖鄉關,挑戰黑名單。所有這些,對於國民黨政權都是難以承受的衝擊!
為了提高運動的國際能見度,為了增強運動成功的機會,返鄉運動積極遊說美國國會,希望有幾位議員公開相挺。不料,台獨聯盟掌控的「台灣人公共事務協會」,每年向海外同鄉募集鉅款作國會公關的這個台灣人遊說團體,卻全力杯葛。
台灣人公共事務協會的創會會長蔡同榮博士可能是同情返鄉運動的唯一台獨聯盟成員。在事隔多年之後,他私下告訴我,儘管受到台獨聯盟的嚴厲指責,他當時還是想要幫助。他說服紐約的台灣人富商,以協助麥高文參議員償還選舉債務作為條件,交換他陪同台灣人返鄉團隊回到台灣。麥高文參議員一度心動,後來還是婉拒,理由是:國民黨政權駐美代表明確告訴他,即使有他壓陣,國民黨政權還是不會讓包括他本人在內的台灣人返鄉團隊入境台灣。
麥高文參議員就是尼克森總統的競選對手,導致尼克森下台的水門事件的竊聽對象,1972年的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
眼看返鄉運動就要在國際上孤立無援,最後還是SHOW出來解決問題。
SHOW是傑出的航空工程專家,又是廣受尊敬的海外台灣人運動的人格者。他和當時美國的進步人權運動有密切往來。透過他的私人關係,他成功邀請極負盛名的美國維權人士克拉克和溫格拉斯兩位先生支持返鄉運動。克拉克先生是詹森總統的司法部長,父親和祖父都是美國司法界的泰山北斗。溫格拉斯則是人人敬畏的國際人權大律師。
SHOW陪同這兩位先生參與1986年11月底返鄉團隊從華府到紐約到洛杉磯到東京的全部行程。1986月11月30日,當返鄉團隊受阻於日本東京成田機場,SHOW又立即安排這兩位先生前往馬尼拉,會同日本友人若宮清先生佈署讓我從馬尼拉闖關回台的計劃。若宮清先生和當時執政的菲律賓艾奎諾夫人的政府關係深遠。他們原先和菲律賓政府談好讓我們五人一起搭乘菲航班機飛到桃園機場,機票都已買好,可能因為消息走漏,國民黨政權強烈抗議而變卦。最後只讓我一人成行。
可以想見,所有花費都由SHOW個人承擔。
返鄉運動的整個過程產生多方面的震撼效果。它引起了美日媒體的廣泛關注。它激起了海外同鄉的熱烈迴響。它加速了民進黨的組黨腳步。它促成了民進黨在當年年底大選的大獲全勝。更重要的是,它衝破了慘無人道的三十年歸鄉禁令,讓台灣成為千千萬萬海外遊子隨時可以回來的家鄉,而不再是朝思暮想遙不可及的故鄉。
1992年,海外黑名單終於全面解禁。SHOW和他的夫人黃美玲女士立即搬回台灣,把餘生奉獻給台灣。SHOW擔任過總統府科技諮詢委員、總統府國策顧問、以及中華民國科技巡迴大使。
SHOW和夫人都是頂尖的國際科技菁英,他們在國外比在台灣更能發揮個人所長。但是,他們都心繫台灣、心繫民主,從年少到年老!台灣的後起之秀應該知道:台灣的民主是多少高貴的心靈和血淚所凝聚,今後保護它並不比當年爭取它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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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城盡帶黃金甲》寫出了真實的歷史 | 盧斯達 on Patreon】
《滿城盡帶黃金甲》頭一段,身為後母的王后與太子有私情。聽說太子要請旨外調,母后去私下對質。
王后:你要走?你害怕了?
太子:你是我母后。
王后:你跟我在一起三年了,我是誰,你心裡最清楚……我不是你母后……很多事情是可以改變的。
太子:其實甚麼都改變不了。
跟很多人不一樣,張藝謀的戲,我較喜歡這一部。讀一部片,好過看外國人教你甚麼是政治、甚麼是權力、甚麼是暴政。
《滿》的宮廷,設定介乎現實與魔幻。整排的巨乳、琉璃砌成的走廊、金雕玉砌的宮殿,還有一個整天強調天圓地方、忠孝禮義的君主;但事實上,王的國家是一個小王國。王本來是一個軍人,娶了梁王國的公主,拋棄元配,靠「外國勢力」的力量當上了王。王喜歡這段政治婚姻帶來的權力,但不喜歡這段婚姻產生的妻子,但又忌憚梁王和輿論,於是只好和王后演著第一家庭的樣子,背後籌謀著用藥慢性毒殺王后。女方家勢顯赫、王也是靠以下犯上得位不正,有心理問題,更有政治合法性的懷疑。奪權的手段越多黑幕,得位後就越要強調仁義道德。
戲中的王總是文縐縐的滿口道理。王的設計,是一人身兼皇帝以及皇帝文飾者 / 文人。「天地萬物,朕賜給你,才是你的,朕不給,你不能搶……」、「這叫天圓地方,取法天地,乃成規矩,在這方圓中,你們各居其位,這就叫規矩。君臣父子、忠孝禮義,規矩不能亂……」、「為了這個家,很多事情朕都可以忍,因為朕怕了亂了規矩。」然而王自己也不遵守規矩,才坐上這個王位。
王為了規矩可以不斷殺人。劇中充滿沒有「國家機密」之名的國家機密。王的元配是國家機密,所以最後娶了她的大臣,全家被敕令追殺;太子和同母異父妹妹亂倫真相,也是機密;王用來毒殺王后的藥方、王后拉攏海歸回來的二王子密謀造反,通通都是機密。從二千多年前董仲舒說的父為子綱、君為臣綱、夫為妻綱的老理論,到經理人塞給周柏豪說的不要反抗媽媽的母子論,其實都是「政治合法性理論」不同高度的呈現。
中國人知道為了廣大土地的政治穩定,政治權力最好集中,但集中之後掌權者就成了不受克制的「唯一公民」,便設定了理論上的「天」去壓制皇帝,用士大夫群體來道德監察他,用宗祖和朝廷慣例去限制他。傳統的「天譴論」與其說表現中國人迷信「天」有介入人間的能力,不如說其實是呈現文人沒法克制絕對皇權的現實。因為凡人治不了王,只好寄望「天」來「提醒」他。上世紀的中國文化人因為救國心切,對中國的事情無條件美化,例如他們認為中國是君臣共治,政權已經開放給士大夫,與民主選舉制各有千秋。然而如果政權開放,就沒人會用天來譴責君王,就用實際的政治手段去達成目的。最後人只能以天來理論性克制王權,反倒是歷史辯證地證明了君權的勝利。
政治的慣例也包括古聖王的傳說。由於體制上沒權力可以挑戰君權,於是古聖王的傳說不斷被創造和提起,迂迴地作為君主的模範,或者警戒。中國的政治傳說,總是充滿童話色彩,因為是後人有目的地撰寫,為特定的政治議程(勸戒君主) 服務。例如作為始祖的黃帝、堯舜、周文王武王,都是一個刻板性格,就是忠孝仁義、勤政愛民,他的統治擴大,沒有一次是壓迫而來,而是四周的部落聽聞他做事決斷公平,所以「四方歸附」。
這些童話故事雖然聽來天真無邪,卻是政治儒教「護教學」的基礎,沒有它們,就沒有道德模範,勸戒君主的基礎也沒有了。為了維持賢達自身的社會功能,以前的政治人物都會一律洗白,乃至慢慢被雕造成完美的聖人。例如周文王武王本身的行動,是以下犯上,後來卻被文飾為天命已經改變,他們造反只是「順天應人」,但周制的建立卻是嚴防天命再次改變。就像基督教開始不久,教會就開始制止民間出現新的巫師,不再承認人類會收到「新的啟示」——雖然在官版經書編集的之前和之後,民間一直有人自稱是新的先知和教世主。
我的造反是順天應人,而你的造反則是站在歷史大勢的對立面,必定會釘在歷史的恥辱柱。政治意志的最主要構成元素就是輸打贏要,其次就是文飾夠力。如果周王是一個不會以下犯上的好人,之後就沒戲唱,成不了歷史留下的名字。能夠在歷史出現,都不會是好人。然而士大夫總得在歷史裡找一些人來作為道德模範、以古非今,於是積習下來,歷史人物變成一個集團,慢慢就滋生大眾歷史學,例如中國五千年來沒有侵略過其他國家的講法。湯家驊肯定是士大夫,所以這樣說也相當合乎傳統。
在東方專制主義的系統,只有一個公民,其他都是畜獸。百官朝服依不同等級繡上不同野獸,大概都有類似意思。其他人總是永恆地不滿,所以法家才有那麼多理論去教君主如何「馴服」臣子,因為他們內心都是不滿。王后知道自己被慢性毒殺,迫著要反撲;二王子是個有孝心的兒子,也只能跟隊,做了抗命者。大王子是中間派,申請調到邊疆,希望離開權力鬥爭;小王子也希望奪權,但因為能力太低,太早現身,最後也是被父親打死。
這些身份尊貴的人,都死得很沒尊嚴,也是死於想尋求尊嚴;但在帝國之中,只有皇帝能夠有尊嚴。王后想推自己的兒子上台,自己才能拿回生命和尊嚴;二王子只有登位,才可以阻止母親被父親殺害;年幼的小王子則想在王位上得到重視和權力。所以最後每一個人都被迫與王父對著幹。 周潤發演的王,演出了手段陰暗但又滿口仁義道德的虛偽是一層,面對家人紛紛倒戈的不勝其煩又是一層,但最後坐看家破人亡、血流成河也要決心維持自己掌權的「規矩」和秩序,又是一層,充份表現「政治意志力」是怎樣一回事。登上龍椅之前是怎樣的人,並不重要;只要坐了上去,就是單程列車,只能頭也不回,走到底,至死之前都要歇斯底里地維持作為王與父的尊嚴。因為尊嚴是上癮的,一旦在龍椅上獲得過,就永遠不會放手。
在君主歇斯底里的時候,利害相關的人最後都會抗命,即使知道有極高可能失敗。良知未泯的同情者,總會由同情變成不知為何就胡裡胡塗成了抗命的前線。當然有時人更會像太子一樣,只想離開,不願意天上有兩個太陽爭炎。「你要走?你害怕了?」相信很多事情是可以改變的,以及認為其實甚麼都改變不了的兩種人,成為了歷史發展的基本動力。《滿》上演前後,大概人們只記得巨乳、黃金視覺疲勞、面癱的周杰倫等等,但這確實是一個反映歷史的寓言故事。中國歷史家李開元在訪問中說:「一切歷史都是推想。有時候,文學比史學更真實。」信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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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其實甚麼都改變不了。
跟很多人不一樣,張藝謀的戲,我較喜歡這一部。讀一部片,好過看外國人教你甚麼是政治、甚麼是權力、甚麼是暴政。
《滿》的宮廷,設定介乎現實與魔幻。整排的巨乳、琉璃砌成的走廊、金雕玉砌的宮殿,還有一個整天強調天圓地方、忠孝禮義的君主;但事實上,王的國家是一個小王國。王本來是一個軍人,娶了梁王國的公主,拋棄元配,靠「外國勢力」的力量當上了王。王喜歡這段政治婚姻帶來的權力,但不喜歡這段婚姻產生的妻子,但又忌憚梁王和輿論,於是只好和王后演著第一家庭的樣子,背後籌謀著用藥慢性毒殺王后。女方家勢顯赫、王也是靠以下犯上得位不正,有心理問題,更有政治合法性的懷疑。奪權的手段越多黑幕,得位後就越要強調仁義道德。
戲中的王總是文縐縐的滿口道理。王的設計,是一人身兼皇帝以及皇帝文飾者 / 文人。「天地萬物,朕賜給你,才是你的,朕不給,你不能搶……」、「這叫天圓地方,取法天地,乃成規矩,在這方圓中,你們各居其位,這就叫規矩。君臣父子、忠孝禮義,規矩不能亂……」、「為了這個家,很多事情朕都可以忍,因為朕怕了亂了規矩。」然而王自己也不遵守規矩,才坐上這個王位。
王為了規矩可以不斷殺人。劇中充滿沒有「國家機密」之名的國家機密。王的元配是國家機密,所以最後娶了她的大臣,全家被敕令追殺;太子和同母異父妹妹亂倫真相,也是機密;王用來毒殺王后的藥方、王后拉攏海歸回來的二王子密謀造反,通通都是機密。從二千多年前董仲舒說的父為子綱、君為臣綱、夫為妻綱的老理論,到經理人塞給周柏豪說的不要反抗媽媽的母子論,其實都是「政治合法性理論」不同高度的呈現。
中國人知道為了廣大土地的政治穩定,政治權力最好集中,但集中之後掌權者就成了不受克制的「唯一公民」,便設定了理論上的「天」去壓制皇帝,用士大夫群體來道德監察他,用宗祖和朝廷慣例去限制他。傳統的「天譴論」與其說表現中國人迷信「天」有介入人間的能力,不如說其實是呈現文人沒法克制絕對皇權的現實。因為凡人治不了王,只好寄望「天」來「提醒」他。上世紀的中國文化人因為救國心切,對中國的事情無條件美化,例如他們認為中國是君臣共治,政權已經開放給士大夫,與民主選舉制各有千秋。然而如果政權開放,就沒人會用天來譴責君王,就用實際的政治手段去達成目的。最後人只能以天來理論性克制王權,反倒是歷史辯證地證明了君權的勝利。
政治的慣例也包括古聖王的傳說。由於體制上沒權力可以挑戰君權,於是古聖王的傳說不斷被創造和提起,迂迴地作為君主的模範,或者警戒。中國的政治傳說,總是充滿童話色彩,因為是後人有目的地撰寫,為特定的政治議程(勸戒君主) 服務。例如作為始祖的黃帝、堯舜、周文王武王,都是一個刻板性格,就是忠孝仁義、勤政愛民,他的統治擴大,沒有一次是壓迫而來,而是四周的部落聽聞他做事決斷公平,所以「四方歸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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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身份尊貴的人,都死得很沒尊嚴,也是死於想尋求尊嚴;但在帝國之中,只有皇帝能夠有尊嚴。王后想推自己的兒子上台,自己才能拿回生命和尊嚴;二王子只有登位,才可以阻止母親被父親殺害;年幼的小王子則想在王位上得到重視和權力。所以最後每一個人都被迫與王父對著幹。
周潤發演的王,演出了手段陰暗但又滿口仁義道德的虛偽是一層,面對家人紛紛倒戈的不勝其煩又是一層,但最後坐看家破人亡、血流成河也要決心維持自己掌權的「規矩」和秩序,又是一層,充份表現「政治意志力」是怎樣一回事。登上龍椅之前是怎樣的人,並不重要;只要坐了上去,就是單程列車,只能頭也不回,走到底,至死之前都要歇斯底里地維持作為王與父的尊嚴。因為尊嚴是上癮的,一旦在龍椅上獲得過,就永遠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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