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李政家神經阻斷術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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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6-25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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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遠征西域高昌之戰 | 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唐朝前期面臨的重要外部威脅依然是北方的突厥勢力。西元629年11月,突厥進犯河西走廊地區,嚴重威脅到唐朝內地同西域領土的聯繫,唐太宗李世民意識要決戰時刻來臨了。西元630年正月,突厥殘部在陰山被李靖徹底擊潰,頡利在逃往吐谷渾途中被唐將張寶相俘獲押送長安。至此,東突厥汗國滅亡,其所轄領土和數十萬部衆均歸屬唐朝。唐朝北方疆域跨過蒙古草原,進入西伯利亞葉尼塞河上游,北海(注:即今貝加爾湖)成爲大唐帝國內湖。

    當時的西域正處於另一個強敵的控制之下,這就是西突厥汗國。西突厥汗國原本是早期統一的大突厥汗國的西方領土。西元583年,控制汗國西方領土的貴族射匱自立爲可汗,原本統一的大突厥汗國正式宣告分裂。西突厥繼承了原大突厥汗國的西方領土,疆域東起金山,西北到西海(注:即今阿爾泰山和裏海),西部進入伊朗高原,南部瀕臨印度河流域。囊括了整個中亞、西亞和南亞部分地區以及今新疆近三分之二的地域,實際上控制了西域地區,成爲西亞最強大的國家。

    東突厥滅亡後,西突厥問題開始突現出來。尤其是其控制下的西域對唐朝的河西、隴右地區構成巨大威脅。西突厥經常向西域地區的唐朝控制區發動進攻,而且在東突厥滅亡後開始不斷竄犯唐朝控制下的漠北地區,對剛剛納入唐朝版圖的漠北地區構成嚴重威脅。

    唐要打通進入西域的道路,就涉及到一個具有極其重要的戰略地位的小國。這個彈丸之國與西域其他少數民族小國都不同——它是一個漢族政權。從國王到百姓,基本都是中原移民後裔。這個小國就是本文的主角——高昌王國。

    高昌與中原王朝具有極爲深厚而又複雜的歷史淵源。高昌(注:即進中國新疆哈拉和卓)位於近新疆吐魯番市東40公里的火焰山下,是從西漢起中央政府駐軍和移民一手創建的。高昌位於吐魯番盆地東部,而吐魯番盆地自古就是溝通內地和新疆地區的戰略通道。高昌正好扼控這一戰略咽喉,地位極其重要。從西漢時起,爲保護這一戰略咽喉,中央王朝開始在高昌地區修建城堡要塞,駐紮大量軍隊屯田並大量移民。屯田軍和中原移民對開發、建設高昌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隨著駐軍和移民規模的不斷擴大,高昌城逐步發展爲西域大城鎮,設立高昌郡,成爲中央王朝控制西域的重要戰略據點。西晉滅亡後,西域逐漸失去同中央王朝的聯繫,西元460年,控制西域的柔然汗國扶植傀儡政權高昌國,高昌遂獨立,都城爲高昌城。
      
    由於國小兵弱,建國後很長時間裏高昌都不得不依附周邊強鄰,這種委身於人的日子確實是很難過的。隋朝建立時,正好趕上突厥強大時期,高昌被夾在兩強之間左右爲難。當隋朝擊敗突厥以及突厥分裂後,局勢開始明朗,高昌隨即倒向隋朝。但隋朝不久就二世亡國,中原再度陷入混戰。高昌再度變臉,委身與強悍的東突厥汗國。

    西元630年。剛剛立國不久的唐朝居然一舉滅亡了強大的東突厥汗國,整個東突厥從國民到疆土統統納入大唐帝國版圖。於是識相的國王麹文泰立即變臉,於同年偕王后、太子親赴長安朝見「天可汗」唐太宗李世民。一個控制通往西域戰略咽喉的重要國家的國王帶著王后、太子親自朝見,這引起李世民的高度重視。唐朝政府以帝國皇室親王禮儀和待遇隆重接待了麹文泰,李世民冊封了高昌王后「公主」並賜姓皇家姓氏「李」,這在當時西域小國王室中是不可想像的殊榮。從此,雙方的關係迅速升溫。高昌成爲唐朝在西域的代言人和重要盟友。但這種局面沒維持多久就夭折了,原因就是麴文泰又變卦了——西突厥來了。

    西元638年,西突厥進攻唐朝控制下的西域地區,溝通內地和西域戰略咽喉的高昌王國自然不會被放過。首先「冊封」麴文泰爲「高昌王」,隨後給予大批金銀財寶,而且在高昌附近派駐一支強悍的騎兵部隊進行保護,甚至直接將一支精銳的突厥鐵騎軍團送給麴文泰。

    在西突厥支持和慫恿下,麴率領突厥騎兵軍團和本國軍隊「御駕親征」並相繼拿下了伊吾、焉耆王國。焉耆王國是大唐在西域天山南部的重要戰略據點,而位於今中國新疆哈密的伊吾則是從中原進入西域的必經之路。麴文泰的行爲直接威脅到了唐朝在天山南麓的戰略利益。而最危險的是,麴文泰封鎖邊境,禁止唐朝商隊和使節進入高昌境內。而高昌是當時溝通中原與西域的戰略咽喉,這種行爲徹底阻斷了西域與唐朝的往來。加之他已經明確了勾結西突厥的態度,直接威脅到了唐朝在西域甚至是河西地區的利益。
      
    唐朝派出特使到達高昌,麴文泰在「寶座」上怒目橫眉的瞪著唐朝特使,說到:「唐在中原,高昌於西域,萬里之遙,互不相干;鷹飛於天,雉竄於蒿,貓遊於堂,鼠安於穴,各得其所,豈不快活耶!」

    特使回到長安後,如實稟告了情況。李世民聞暴跳如雷,這位「天可汗」甚至咬牙切齒的罵麴文泰爲卑鄙小人。
      
    於是,唐太宗李世民決定出兵高昌。而他決定的統帥,則是他親信的大唐西涼名將侯君集。
      
    侯君集是關中豳州(注:即今陝西旬邑)。他是大唐帝國開國元勳名將。侯君集在朝中任職後不久,就被派往邊防重地河西戍守。在任內表現出傑出的軍事才華,參與並實際指揮了唐朝前期著名的征吐谷渾之戰,此戰正是由於採用了侯君集提出的戰略戰術才取得最終勝利。吐谷渾之戰使侯君集聲名大振,威震西域。成爲李靖之後唐朝在西域的一代名將。正是由於侯君集的軍事才能以及他長期在西部前線的經歷,熟悉西域地區風土民情以及軍事形勢,因此唐太宗李世民決定任命他爲大唐帝國西域遠征軍最高統帥,來指揮這場大唐帝國建國後距離最遠、環境最爲艱苦的遠征。

    西元639年12月,唐太宗李世民任命侯君集爲交河道行軍大總管,麾下將領包括牛進達、薛萬均以及少數民族將領阿史那社爾以和契苾何力。調動的包括唐朝正規軍,以及此時已經成爲唐朝一部分的突厥和鐵勒族精銳鐵甲騎兵軍團,此外還徵發從屬與唐帝國的周邊回紇、薛延陀等部族騎兵等共15萬大軍,基本都是騎兵。組成大唐帝國西域遠征軍,正式出擊高昌王國。動用如此龐大的軍隊尤其是精銳的大規模騎兵軍團,李世民顯然更多的是考慮到要應對征伐高昌的過程中西突厥的武裝干涉。

    大軍出發前,爲作到師出有名,李世民以大唐皇帝和「天可汗」的身份發布了《討麹文泰詔》作爲宣戰聲明。在詔書中,李世民以事實爲依據,在充分的證據下歷數麹文泰反覆無常、背信棄義、恩將仇報、侵犯鄰國、勾結西突厥侵犯大唐帝國威望和國家領土主權等的種種罪行。尤其是在詔書中痛斥麹文泰作爲一國之君,卻是一個背信棄義,毫無做人最起碼的廉恥和道德誠信的卑鄙無恥之徒。西元640年1月,大唐帝國遠征軍正式誓師出征。

    唐朝遠征軍總兵力達15萬人,而且都是驍勇善戰的鐵甲騎兵軍團。統帥侯君集威震西域,麾下將領同樣能征慣戰,而且唐朝的綜合國力更是絕對無法比擬的。唐軍有15萬人,高昌舉國上下,全國總人口3萬7千7百人;包括王室衛隊在內,高昌軍隊共有兵力7000人。另外有西突厥駐紮在可汗浮圖城的「威懾」部隊騎兵1萬人,雙方實力根本不成正比。但就是在這種典型的螞蟻對巨龍般的實力對比下,麹文泰居然充滿自信,不但要保住國家,而且居然還敢叫囂要擊敗唐軍。那究竟是什麽給了麹文泰如此大的信心和底氣呢?

    是地利和外部勢力的介入。其中地理因素非常重要。唐軍兵出敦煌後,就進入了一望無際的西域大漠戈壁。高昌地處吐魯番盆地,周圍一片大漠黃沙。而且高昌距離唐朝有7000里之遙,通往高昌的道路都是沙漠。途中沒有水源,沒有草木植被,沒有飛禽走獸,更沒有糧食軍需。15萬騎兵的人和馬在這片死亡之海中連最起碼的吃飯飲水都無法保障。沙漠中地形極爲複雜,在那個技術落後的時代人在沙漠很容易迷路。而且沙漠中氣候極端嚴酷,白天氣溫超過60度,晚上則滴水成冰。如此極端嚴酷的氣候環境大軍幾乎是不可能穿行的,而這也正是麹文泰所依仗的。在他看來,唐軍不可能穿越這條連飛鳥和蟲子都無法逾越的天險,主力必然會被浩瀚的沙海吞噬。而他則可以坐在家門口以逸待勞,等著收拾衝出沙漠劫後餘生的唐軍殘部。
        
    更重要的則是西突厥的介入。西突厥欲谷設可汗也得到唐軍大舉西征的消息,爲此他親筆寫信給麹文泰,抱希望高昌堅決抵抗,他保證將竭盡全力支援高昌。爲此,他特意在高昌都城附近可汗浮圖城駐紥了1萬精銳鐵騎以表明態度。

    大唐遠征軍進入西域沙漠前,不少部將畏懼嚴酷的環境,主張繞遠路,走環境適合行軍的路線。但統帥侯君集堅決反對這種戰術。他斷定,麹文泰自恃有天險沙漠,必然輕敵,絕不可能料到唐軍居然敢於穿越7000里死亡沙海去進攻。因此,唐軍必須走這條連鳥獸都無法生存的路線,只有如此才能做到兵出險著,出其不意。駐紥西北多年的侯君集就對惡劣環境做了充分準備。每個騎兵都配備有多匹戰馬以供換乘,同時馬上還攜帶了大量乾糧、鹹肉和多具裝水的大皮囊,而且攜帶了多套軍裝以隨時應變複雜的氣候。還打造了近千部大車,攜帶了數量極爲龐大的軍糧、馬料、箭鏃兵器等軍需品,甚至製造了大量專門儲水的水車。爲穿越沙漠,唐軍還徵調了大量軍駝。

    整個唐朝遠征軍攜帶的軍需物資足夠大軍在沙漠中使用3個月的,這還是在大軍身後有龐大的後勤補給運輸隊的情況下。而沙漠複雜的地形更沒有難住唐軍,因爲唐軍先鋒就是喑熟當地地理的突厥族名將契苾何力。契苾何力是大唐帝國早期著名的少數民族將領,曾經參與著名的征吐谷渾之戰,在戰爭中表現極爲出色,生俘吐谷渾王後等王室成員,立有大功。爲表彰其功勳和人品,唐太宗李世民將臨洮公主嫁給契苾何力,他也由此成爲唐朝皇室宗親。遠征軍組成出擊後,契苾何力主動要求擔任前鋒帶路。
      
    儘管事先有充分準備,但殘酷的環境氣候依然給唐軍帶來巨大困難。惡劣的氣候自不必說,沙漠裏複雜地形給唐軍造成巨大威脅,尤其是隨時可能出現的流沙,奪走了千餘名大唐將士的生命,實際上在整個平高昌戰役中,唐軍在沙漠行軍過程中的非戰鬥傷亡遠遠超過直接戰鬥減員。遠征軍甚至在途中數次斷絕了同後方的聯繫,陷入缺糧無水的瀕死危局,將士們甚至殺戰馬、吃馬肉、飲馬血。軍心士氣和人的神經幾近崩潰邊緣。爲了鼓舞士氣,遠征軍統帥侯君集與將士同甘共苦,行軍和吃住的條件與普通士兵完全一樣。當缺乏糧食和飲水時,他從來都是以士卒爲先。在統帥鋼鐵般堅強意志的激勵下,大唐遠征軍全體將士克服後人難以想像的重重磨難,戰勝了魔鬼般的酷熱、寒冷、缺水、流沙、狂風和沙塵暴,歷時7個多月,終於走過了煉獄般的死亡大漠。
      
    西元640年8月,契苾何力率領的大唐遠征軍前鋒3000騎兵率先衝出死亡沙海,包圍高昌門戶磧口。此時,出現在高昌守軍面前的是一幅恐怖的畫面:在他們面前,是3000名剛剛經歷生死磨礪,從7000里死亡沙海中走出來的唐朝騎兵。蓬頭垢面的唐朝騎兵們吼叫著,如同一群衝出地域的魔鬼一樣撲向磧口城!高昌守軍只有1000多人,還有千餘名西突厥駐軍,根本沒有料到唐軍居然能夠穿越死亡之海! 1000多人的高昌守軍未作任何抵抗,全體投降。唐軍主力隨後到達,高昌門戶洞開。
      
    磧口失陷的消息迅速傳到高昌都城,但國王麴文泰堅決不信。而就在此時,另一條消息徹底斷送了他求生的最後一根稻草——西突厥駐軍逃跑了!這些人迅速跑回西突厥在高昌的基地可汗浮圖城,而此時西突厥可汗欲谷設正好就在這裏。得到唐朝重兵到來的消息後,欲谷設比誰都清楚自己手下這1萬多騎兵的斤兩。於是,不顧當初與麴文泰的「山盟海誓」,只留下2000多人看家,欲谷設帶領手下主力掉頭就跑,一直跑回中亞裏海邊的老家,把麴文泰自己扔給大唐十幾萬虎狼之師。

    麴文泰就這樣被活活嚇死——驚懼而病死!
      
    麴文泰死了,他的兒子麴智盛繼位。但高昌大勢已去:西元640年8月,唐軍攻克高昌國都門戶田地城 (注:即今中國新疆魯克沁)。隨後,唐軍包圍高昌國都高昌城。新國王麴智盛率全部軍隊軍迎戰,等待西突厥的援軍。
      
    侯君集很清楚對手的想法。他一方面部署警戒兵力,隨時截擊可能出現的西突厥援軍,另一方面集中主力全面攻城。作爲經營500多年的軍事要塞,高昌城的防禦設施極爲完備堅固,易守難攻。唐軍缺乏援軍和補給,加之強大的西突厥隨時可能干涉,必須速戰速決。

    爲此,他在內地專門徵集了一些善於製造攻城器械的工匠從軍。這些工匠在哈密,建造了多部高達5丈的巨型攻城塔。攻城塔下面是一個巨大的4輪底座,用人力推動前進。上部是一坐高大的塔樓,塔樓裏面是多層盤旋而上的雲梯,外面由厚木板掩護,頂端前部是一個可以開合的吊橋門。士兵在裏面可以得到良好的保護,當接近城牆後放下吊橋門,士兵可以直接從塔內衝出蹬城作戰。避免了以往雲梯傷亡大的缺點。而且還可以在裏面瞭望城內地形和佈防,作到瞭若指掌。同時,製造了多部重型拋石炮和重型車弩炮。
      
    一切準備就緒後,西元640年8月8日,大唐遠征軍對高昌城發起總攻。唐軍瞭望員在高聳的巨型攻城塔頂俯瞰高昌城,城內佈防一覽無餘,隨後開始「按圖索驥」的指揮唐軍重型遠程炮火轟擊。唐軍以數百尊重型拋石炮和重型車弩炮猛烈炮擊城牆,巨大的箭鏃和足有籃球大小的石彈裹挾著火焰遮天蔽日的飛向高昌城,迅速覆蓋全城,城內立即燃起熊熊烈焰。後方,數萬唐軍騎兵軍團用弓箭以齊射的方式,在不到4小時的時間就向小小的高昌城發射了數十萬支火箭。密集的箭雨遮天蔽日的覆蓋了全城,整座城市被籠罩在一片煉獄般恐怖的「火雨」之中,成爲一片火海,濃煙滾滾,烈焰沖天!
      
    在遠程火力的掩護下,侯君集命唐軍騎兵則用皮囊、草袋裝土填平了護城壕溝,隨後步兵分成兩部分。一部分通過攻城塔和雲梯凳城牆,另一部分則架衝車直攻城門。這些先進武器是此前幾代高昌人都沒有聽說過的,尤其是對唐軍的重型遠程火炮更是聞所未聞。攻城塔在牛和人力的牽拉下,推進到城牆邊,隨後放下吊橋門。唐軍士兵不帶頭盔,甚至不穿甲胄,揮舞鋼刀吼叫著衝上城牆。在猛烈攻擊下,守軍土崩瓦解,外城迅速被攻破。而此時,西突厥在可汗浮圖城的數千駐軍和後來的2000多所謂援軍早已向唐軍截擊軍團投降。

    在走投無路下,抵抗了僅僅一個上午之後,高昌末代國君麹智盛向侯君集遞交降書乞降。在降書中,他向唐朝大皇帝陛下虔誠謝罪,同時將所有責任都推給他那已經被嚇死的老爸麴文泰。隨後率滿朝文物和全部王室成員,正式向大唐帝國投降,高昌王國滅亡。隨後,侯君集派兵迅速四處出擊,陸續平定高昌全境3郡5縣22城。

    唐朝正式將高昌納入版圖,在當地設西州,在可汗浮圖城(注:即今中國新疆吉木薩爾北)設庭州。後來,在此基礎上,唐朝在在著名的交河城恢復了已經中斷400之久的安西都護府。西元646年,唐滅薛延陀並相繼降服鐵勒、拔野古等部;西元657年,經過先後兩代人的前仆後繼,大唐帝國滅亡西亞最強大的西突厥汗國。至此,唐朝勢力延伸到西域全境。大唐帝西北疆域最北端跨越蒙古高原,進入西伯利亞葉尼塞河上游,北海(注:今貝加爾湖)成爲帝國內湖;東北到達今黑龍江口地區,並跨過日本海,擁有庫頁島;最西端瀕臨西海(注:今裏海)東岸,鹹海成爲帝國的內湖;西南越過阿富汗進入今巴基斯坦境內,瀕臨波斯高原,最南端進入越南境內成爲中國歷史上在西部疆域最遼闊的朝代。
      
    發生在西元640年的大唐平定高昌之戰具有極其重要的歷史意義。平定高昌之戰是唐朝開國初期在西部距離最遠、難度最大的一次大規模戰略遠征。平定高昌之戰的勝利對唐朝具有極其重要的戰略意義,高昌的平定使唐朝終於打開了通往西域縱深腹地的大門,這就爲後來大唐一系列偉大的西方拓邊戰爭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平定高昌也由此成爲大唐進入、收復西域故土的關鍵性戰役。

    大唐遠征軍全體將士在煉獄般的漫長行軍後,依然保持並發揮出驚人的戰鬥力,充分表明了唐朝軍隊尤其是起西北軍隊強悍的戰鬥力。事實上,西北軍一直是唐朝最強悍的軍隊。其戰鬥力之強悍,甚至在安、史之亂後,國力嚴重衰敗的情況下,居然還發生了張議潮領導的偉大的「甘、涼十二州歸唐」大起義。

    平定高昌之戰中,唐太宗李世民正確的戰略決策無疑是最關鍵的。正是他力排衆議,以鋼鐵般的意志和偉大的戰略眼光,毅然發動了高昌之戰,並在其後果敢的將高昌納入版圖。如果李世民聽任主和派的意見,先是不開戰,戰勝後又放棄高昌,那産生的一系列惡果將是不可想像的。

    今天,當後人駐足中國新疆的高昌古城遺址,不禁遙想大唐帝國拓土開疆的篇章,縱馬西海天山的史詩。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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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政家神經阻斷術 在 日本自助旅遊中毒者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4-14 19:3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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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昨天的問題我自問自答了🤣

    今晚九點來直播說說如何解讀 #清明大普篩!

    1.請問得了新冠病毒痊癒後產生的抗體是有保護力的嗎?得了還會再感染嗎?會是永久的保護力嗎?如果無法完全排除再感染,是因為病毒可能突變的原因嗎?
    04b答:兩週左右抗體會出來,很大機會應該是會有保護力。但不確認可以保護多久。多數專家目前還沒有100%肯定的答案。這題請去問黃立民老師….我其實很好奇為何這麼基礎的問題,現在還是莫衷一是。

    這題在4月14日記者會上有人問到類似的問題。
    張P回答:這是一個全新的病毒,很多的專家都認為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研究、了解。包括曾經報告過,確診者身體出現了某些抗體,可是還是可以驗出他繼續存在有病毒,也是相對其他的傳染疾病來說,比較不尋常的現象。

    至於已經產生抗體以後,是否不會產生二次感染?這裡面要探究的事情蠻多的,通常在科學上會希望能驗證一種「中和抗體(neutralizing antibody)」,研究是不是產生的抗體裡面,確實有把病毒中和的效果,如果有中和的效果,通常就會避免發生再次的感染。

    而要檢驗是否有中和抗體,這需要一些比較特殊的實驗室的技術,指揮中心也正在努力進行這樣的研究當中,相信世界各國也在做這樣的研究,但這部分還沒有看到正式的發表。

    2.Nature的德國研究顯示七天以後雖然PCR還測得到,9個案例的病毒都培養不出來。請問有可能PCR測到的是核酸而不是完整的活病毒嗎?我們可以說七天以上可能就已經沒有傳染力,未來可以讓病患早點解隔離回家嗎?請問國內案例可能做類似這樣病毒培養的研究嗎?
    04b答:是否七天以後就沒傳染力,這應該要再累積多一點的研究資料才能知道,因為Nature那篇僅有九例太少了。新冠病毒培養要在高規格的實驗室才能做,不是每家醫院都能做。但我相信陸續會有研究出來的。

    3.我們看到各國統計致死率差很多,醫療崩潰的國家可以到10%。但這很可能是因為這些國家分母太多輕症無症狀都沒有測到。比方說大量篩檢的韓國和德國分別是2.06%和2.36%。請問如果沒有或有醫療崩潰,張教授預估得到新冠病毒的致死率分別大概是多少?美國Anthony Fauci醫師說的1%是合理的預估嗎?
    04b答:因為分母有稀釋的問題,民主國家分子較不會漏掉,我同意Fauci醫師的預估,致死率可能落在1%左右,季節性流感的十倍。而醫療崩壞的狀況下致死率就不一定了,要看每個國家各自醫療崩壞的程度,高風險族群佔人口的比例,原本的醫療水準等等。

    其實重點是要強調,這個病的致死率不太可能如同SARS一般來到10~15%。報到死亡率這麼高的國家主要就是輕症要不是根本放手不驗了,不然就是根本醫療太忙了驗住院重症都來不及了,或是做檢驗的量能有限,無法幫輕症檢查。更不要說還有相當程度的無症狀也在分母,更是幾乎都不會去檢驗的。

    4.坊間流傳得了新冠會肺纖維化,就算不死也會對肺功能有永久的傷害。請問教授目前全世界已經有43萬人出院康復,有看到多少比例的病患有留下這樣的後遺症嗎?如果還沒有數字,可以從當年SARS的經驗告訴我們一個大概的比例嗎?
    04b答:這我回答很多次了。自己去找答案XD

    5.請問目前大量做檢測的國家,如韓國德國美國,他們做的檢測都是PCR嗎?還是有哪些國家用的是快篩?
    04b答:就我所知都是PCR。

    6.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宣布日本七個都府縣進入緊急事態宣言。近日日本,特別是東京大阪等地的疫情嚴峻。日本沒有像歐美採取硬封城,而是讓一些設施停業,保持交通和民生必需的行業。李秉穎教授也曾提到重點式防疫,並不需要規定所有人足不出戶。請問指揮中心有沒有沙盤推演如果台灣也發生大規模社區感染,我們可能採取怎樣的措施?
    04b答:個人同意李醫師,要在這段時間內觀察各國類封城的種種措施,決定我們自己的防疫措施。可能不需要照單全收,停幾種重點難以保持社交距離在其他國家發生過群聚感染的業態,在家上班線上上課的準備都要做好,不同疫情階段採舉強度不同的手段。

    7.進入社區大量傳播時最重要的是防止醫療崩潰。除了我們已經看到指揮中心有規劃呼吸器病床專責醫院等準備外,請問民眾就醫到時可能會採取怎樣的政策?我們會像英國一樣建議民眾輕症留在家病重才叫救護車,像日本一樣設置專線可能只檢查重症,還是會像韓國德國廣設得來速大量檢驗?我們要如何防止到時大量輕症湧入醫院癱瘓急診門診系統?
    04b答:這一題我沒有答案,要靠指揮中心的智慧了。理想上我覺得要設置類似得來速的大量篩檢,量能還可以的時候用PCR,在社區案例更多時可以考慮用快篩取代(當然還要看快篩的品質如何)。我其實覺得日本設置專線的立意是好的,讓正確衛教一對一發生在電話上(也可以設置網路或是LINE機器人呀),告知民眾去哪裡檢驗,大量篩檢然後輕症集中治療,輕重症還有一般醫療分流。絕對要避免恐慌的民眾湧入醫療系統就診,這樣沒得病的去醫院都被交叉感染了!

    8.有許多報導指出得了新冠病毒會攻擊全身各個系統,不只是肺部。比方說神經系統,腎臟,心臟,生殖系統,甚至如HIV一樣攻擊淋巴球的免疫系統。請問這些描述是正確的嗎?
    04b答:首先,多重器官衰竭是很多感染症致死前共同的最後身體系統崩潰看到的共同現象。很多感染症死前都會看到很多器官功能出問題,這在醫學上是很常見的事情,不是新冠的專利。

    再來,科學要講究的是比例的問題,但新聞很喜歡報特例,然後把特例放大。前陣子新冠在腦造成腦壞死的美國案例就是一個極稀有的案例。另外目前為止有兩例腦膜炎。全世界已經破160萬案例了,但就只有這麼零星的案例,真的不值得炒作 #新冠會傷腦 這樣的議題。

    所有其他的病毒,也都有攻擊全身各種器官,都是比例高低問題。其他器官我就不一一澄清了…..

    9.請問新冠病毒會如同HIV,B型肝炎,C型肝炎,人類皰疹病毒一樣變成帶原狀態,帶原者會一直帶著病毒可以傳染給他人嗎?
    04b答:目前沒有證據顯示新冠病毒可以變成帶原者狀態。多半患者兩週左右出現抗體,兩三週病毒便可清除,即使是無症狀感染也是一樣。有些人會排病毒排比較久,但那和前述病毒的帶原狀態是完全不一樣的。類似的病毒:SARS和MERS病毒都沒有變成帶原者的報導。如果之後科學研究顯示新冠可以變成帶原者,藏在身體的某處,以後等你免疫力變差時再跑出來,我一定會第一個告訴你。

    10.請問綜合近來的證據,無症狀感染者估計占比是多少?有可能高到像日本鑽石公主號上將近50%嗎?這些人得到病毒後,可以自己產生抗體排掉病毒嗎?他們大概有多久可以傳染他人的時間?這些人要如何預防傳染給他人?
    04b答:我個人估計會在20~40%之間。這些人多半可傳染的期間應該和有症狀者一樣是一週左右,兩週抗體產生後病毒就排掉了。全民勤洗手戴口罩,拉開社交距離,不要隨便東摸西摸再來摸你的口鼻,可以防止這樣的無症狀感染者的傳染。

    11.法國4月10日公布,有43例羥氯奎寧單獨或是合併使用阿奇黴素的患者發生心臟相關的副作用。有7例心跳停止(包括3例經過電擊有恢復,4例死亡),十多例心律不整或引起暈厥的症狀,。法國提醒使用羥氯奎寧等療法的風險,特別是心律不整相關。因此呼籲只能對住院患者進行羥氯奎寧治療,要對患者進行醫學的密切監控。在2020年4月11日上線的美國感染科醫學會治療指引中,建議目前不管是氯奎寧/羥氯奎寧的單方治療,還有合併阿奇黴素(azithromycin)的合併治療,都只適合在臨床試驗嚴密監控之下進行。請問指揮中心的看法?有沒有需要修正治療指引?
    04b答:羥氯奎寧是否確認有療效,需要等後續臨床試驗結果。建議一定要由醫師處方。不要自己亂吃,尤其不能自行合併阿奇黴素使用,會加重心律不整的機率。建議要在醫院中由醫師開方使用。

    12.何大一博士受訪提到,目前不確定對肺部的損害有多少是由病毒造成的?有多少是由免疫系統的過度反應導致的?請問教授目前有沒有看到如同當年SARS一般在青壯年免疫力較好的人反而發生細胞激素風暴,因為免疫力太強而重症甚至死亡?美國是否有比較多這樣中壯年的案例?是否應該針對細胞激素風暴來治療?
    04b答:這題我也非常想知道答案。我正在找資料中。如果某部分的病患是因為免疫力反應太強而回頭傷害自己身體,那就是在SARS還有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我們所看到的事情。此時可能需要考慮使用一些壓制免疫力的藥物,比方說選擇性的免疫抑制劑,如IL-6 inhibitors(Interleukin-6 inhibitors),中文是介白素-6接受體之單株抗體。這是在風濕免疫的疾病上的用藥,藉由抑制 IL-6 與 IL-6 接受體結合來阻斷發炎反應的進行。原本適應症是用於治療成年人類風濕性關節炎。

  • 李政家神經阻斷術 在 公民聯盟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1-27 23:3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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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不可忘

    關於武漢肺炎

    前幾天才剛說出心中的憂慮
    很悲傷的似乎一切就要真實的發生了
    求人不如求己
    麻煩台灣自己動起來

    怎麼做?
    阻斷傳染鍊是唯一的解法

    昨天
    我們老師台大李源德院長在個人臉書上寫了一篇關於當時SARS過程的文章
    對於我們這些一起經歷過這一段的人來說
    歷歷在目
    就好像回到了當時

    前事之不忘
    後事之師

    老師沒有開地球權限
    但我覺得
    時間過去許多年了
    或許
    很多年輕人對這段的記憶很模糊
    而這段歷史還是要讓大家知道
    一定會對這次武漢肺炎的戰鬥有更多的幫助

    所以
    特別徵得老師的同意
    轉載於此

    李院長的全文如下👇👇👇👇

    ==============================
    2020-01-21(W2)陰後睛

    從2020年的「武漢肺炎」想到2003年SARS的慘烈突襲

    兩軍交戰,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可是如果,敵人深不可測,不知來自何方?藏身何處? 卻招招見血,還得和他近身肉搏,這戰役,肯定慘烈無比。事隔17年,2019年12月,在中國武漢竟然再次發生「嚴重感染性肺炎」,病人都與野生市場相關,疫情快速蔓延,迄今不到一個月,中國有200多病例,巳有9國出現通報病例,世界衛生組織確認元凶為一株人體首見的新型冠狀病毒,我國也在2020年1月21日確定自武漢回國的女台商的嚴重感染性肺炎診斷。如同2002年的SARS,2012年中東呼吸症候群(MERS) ,這次的肺炎都屬人畜共通的冠狀病毒族譜。
    隨著華人春節的大批返鄉,地球上最大型人口移動,勢必病毒擴散,人與人的感染大增,成為快樂新年的嚴重危脅。
    「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觀成事,聞往古,或有助益。玆將2003年當時SARS之疫,聊誌如次,以供大家參考,是以為文。
    …………………………………………………………………………….
    猶憶2003年春天,新興傳染病SARS悄然襲台,時台大率先披掛上陣,成為第一家啟動抗煞戰疫的醫院;到後期,台大以全國百分之三的醫護人力,共收治百分之四十以上的SARS病患,並創下「零死亡」紀錄。這場戰役,成為我院長任內最悲壯、最殘酷、充滿驚濤駭浪的一役,但也是最光榮、最感動、最無愧的一場勝仗。
    雖然疫情早已遠離,但午夜夢迴,許多驚心動魄的景象還在腦海浮現。
    初時,2002年12月底,中國大陸陸續在網路傳出某種「怪病」,悄悄流竄在廣東地區,據說患者不約而同出現高燒不退、咳嗽等症狀,並且很快惡化為呼吸衰竭,進而死亡;然而,怪病的病原不明,傳染途徑不清楚,更查不出快速致命的原因,遑論有效治療。
    中國官方初期始終未正面證實其境內出現疫情,一直到情況瀕臨失控,才在2003年2月11日首度向世界衛生組織通報:廣東地區爆發急性上呼吸道疾病轉而惡化成非典型肺炎的疫情,造成305人感染,其中5人死亡,特殊的是感染者有三分之一是醫護人員。
    由於未能及早防堵,在消息曝光的同時,非典型肺炎早已隨著便利的交通及春節假期,在香港、越南、新加坡、加拿大等地傳染開來,全球各國如臨大敵,民眾陷入集體恐慌。
    僅和中國大陸一海之隔的台灣,雖也同樣憂懼,但在疑凶不明之際,政府除了要求往返兩地的台商若有異常發燒或呼吸道症狀,應儘速就醫外,似也無能為力。
    3月8日,一位五十四歲的勤姓台商因咳嗽、高燒、肺炎到台大急診,第二天出現急性呼吸窘迫症候群,進行插管治療,3月10日轉入加護病房隔離室。到了3月14日,勤姓台商太太也因發燒不退,到台大急診就醫;感控小組警覺到兩人一家同時感染肺炎,太不尋常,產生高度警覺。我接獲通報消息,正值前往龍潭開會途中,車上即刻去電林芳郁副院長,並約請感染科張上淳主任密切注意,當即成立因應醫療小組。
    張上淳教授憑著專業判斷,直覺事態不輕,一方面立即進行各項檢查,開啟標準作業流程,隨即向我通報院內可能出現台灣首位SARS病例。林副院長隨即在當天下午五時召開感染管制小組緊急會議,做成幾點關鍵決議:
    (1)立即啟動P3級感染控制防護措施,勤姓夫妻住的加護隔離病房,空調完全獨立,病人口鼻分泌物也隔離處理;相關醫護人員除使用N95口罩,需穿上兩層手術衣、戴帽子、加上兩層手套並勤洗手。
    (2)緊急徵調加護病房隔離室,做為收治SARS病患的隔離病房。
    (3)指派專責醫護人員照顧勤先生與勤太太,避免交互感染。
    (4)嚴密管制加護病房隔離室進出人員,並由管控人員由監視器觀測醫護人員是做好百分之百防護措施。
    這些管控措施,確立了台大醫護人員照顧SARS病患的基本守則,相信也是國內首波SARS疫情得以防堵的重要關鍵。
    SARS侵門踏戶,直驅台灣,台大也立刻站上烽火線。3月15日一大早,我召集五位副院長、兩位醫務秘書、內科、外科、急診、精神、護理、總務、醫療事務、醫學研究等部門主任及所有感染科醫師,成立「SARS緊急應變團隊」,從此每天上、下午定時開會兩次,隨時掌握最新疫情,以便即刻應變。
    當天我們做了一個相當重要的決定:對勤先生進行活體肺部切片,希望可以找到神秘致病原的答案。這是全球首例採集SARS病患發病階段的病理組織(其他病理組織多於病患死亡後採集),而病理科當天即化驗出切片結果,對SARS的病原追究有重大意義。為了怕開刀房遭受感染,當時病人是在加護病房裡直接完成切片手術,事後證明,這也是一項明智果敢的決策判斷。
    接下來,疑似染煞病例接二連三出現,速度快得令人無法喘息,但台大仍臨危不亂,劍及履及,有效的疫情控制,贏得許多讚譽。也因此贏得美國專家的信賴,在3月18日,將一名美籍外交官的十歲孩子在越南旅遊時疑似染煞,在家人及美國疾病管制局三位專家陪同下,包機自越南抵達松山機場,直接前來台大就醫。最後台大很快診斷出,男童感染的是一般肺炎,與SARS無關。
    3月20日,勤姓台商之子又病發送醫。25日,照顧勤太太的胸腔科總醫師蔡醫師,也因高燒住進隔離病房,成為國內第一起醫護人員感染SARS的病例。26日,中鼎公司六名曾赴北京的員工爆發集體感染,其中四人症狀較為嚴重,均送往台大急診住院。
    由於台大加護病房隔離室不足,此時我們發出希望其他醫院能伸援的呼聲,但沒想到得到的反應是「歡迎台大把肺結核病患轉來,就可空出病床,但希望SARS病人留在台大」,甚至口徑一致假推崇台大醫術高超,以「台大比較有經驗,SARS病人留在台大比較好」。後來在疾管局及臺北市衛生局協助下,三總收治一人,臺北榮總收治兩人。27日,又有一名中鼎員工五歲之子送入台大。
    春寒料峭的3月,台大成了一個敵蹤環伺的孤獨巨人。感染原不斷湧入,卻切不掉源頭,成為台大醫護人員最大的隱憂。尤其蔡醫師在N95、防護衣、護目鏡等重裝備下仍被感染的消息傳出後,大家肩負沈重壓力,既要悉心照顧病患,又得全力保護自己。後來我們研判,蔡醫師在為勤太太緊急插管時,可能因為突然彎腰改變姿勢,使得N95口罩未能完全緊貼臉部,加上病人因插管而劇烈咳嗽,蔡醫師不慎吸入帶有病毒的飛沫而感染。這始料未及的情況,說明SARS病毒之猛烈及傳染性之高,確屬罕見,更讓大家繃緊神經。
    台大除了院內防疫不敢鬆懈,也支援全國性防疫工作,最辛苦的是感染科張上淳主任,每天都為新聞局錄製最新的SARS防疫衛教短片,讓民眾每天都可以透過電視,瞭解如何防範SARS的侵襲。台大也舉辦好幾場SARS病毒防治研討會,提供其他醫療院所防治經驗,參加人數場場爆滿。
    一直到4月初,台灣第一波SARS疫情暫歇,台大共收治十一名SARS病患,全部陸續康復出院;接觸照顧的醫護人員高達一百三十多人,醫護人員感染率不到百分之一,遠低於香港、新加坡等地的感染率,算是交出一張漂亮的成績單。
    政府一開始自豪於台灣的「三零紀錄」(零社區感染率、零移出率、零死亡率),有不少醫界人士推許最大功臣,應屬守住第一道防線的台大醫院。
    我們此時不只一次提出警訊,研擬出「當SARS疫情擴大蔓延時政府的因應措施與建議方案」,強調防範院內感染遠比社區感染更為重要,建議衛生署緊急調度一所專責醫院來收治SARS病患,以避免各醫院交叉感染。可是衛生主管機關卻不能洞燭機先,只著眼「社區感染」之防備,光是為了SARS可否列入法定傳染病,中央與臺北市衛生單位就互不相讓,錯失防治優勢;後來在關鍵的防疫策略制訂上,主事者更是不能察納雅言,與專業建議背道而馳,以致埋下禍根。
    果然, 4月下旬由和平醫院爆發集體感染開始,防疫工作節節敗退,接下來就像兵敗如山倒,SARS如入無人之境,在全台到處肆虐;台灣染煞病例增加的速度,竟躍居全球之冠,釀成一場世紀災難。
    4月22日,臺北市衛生局證實和平醫院出現集體感染,共有一名醫師、兩名護理人員、一名技術人員及兩名洗衣工等七人發病,但感染源不明。消息一出,我心一沈:「完了,台灣好不容易建立的防疫網已經破了!」不僅醫護人人自危,社會大眾更陷入集體恐慌,大家瘋狂搶購口罩、消毒水,SARS彷彿看不見的幽靈,隨時威脅著每一個生命。
    4月23日,本於「專業禮遇」的原則,台大醫院主動積極地將和平醫院兩名病情較嚴重的醫護人員轉來台大,並在衛生署追蹤下,對六十一名員工及十二位病人家屬施以居家隔離;這一波疫情創下了SARS進入台灣後範圍最廣、人數最多的紀錄。
    4月24日下午1時,衛生主管當局「師出無道」,在沒有任何配套措施的情況下,竟然倉促宣佈「和平醫院立即封院」,上千位醫護人員及病患、家屬被強制「關」在醫院中,沒有足夠的隔離防護措施,任何人都不想在高傳染性的環境下坐以待斃。
    透過媒體現場直播,我們不斷看到和平院內失控的場景,醫護人員不甘被遺棄,有人抗命不從,拚命想往外逃,有人隔著玻璃窗拉布條哭訴:「我們為什麼要照護SARS病人?」其他科別住院病人家屬則焦急的守候在封鎖線外,擔心家人的安危,場面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當時變調的醫護秀確實讓人傷心,但政府「不給武器的戰役」卻更荒謬。和平封院的決策過程,只能說草率無度,進一步的功過是非,相信歷史終有評斷。

    「一步錯,全盤皆輸」,和平封院,未能封鎖病毒,曾去過和平的病患紛紛隱瞞接觸史,形成隱性感染源,疫情如滾雪球般愈滾愈大,4月29日先是鄰近的仁濟醫院封院,中興醫院也爆發疑似感染,臺北馬偕、北榮、三總也因收治多起SARS病例,不時有接觸感染傳聞。同時,因病人交叉感染牽連,高雄長庚、高醫、高雄榮總也陸續爆發群聚感染。
    4月26日,台中中國醫學院附設醫院出現國內第一起SARS曾姓男子死亡病例,醫界幾乎人人自危。5月1日,和平醫院護理長陳靜秋女士不幸病逝,成為第一位染煞過世的白衣天使。5月15日,和平醫院林重威醫師也因病情惡化,轉院國泰醫院殉職,結束年輕寶貴的生命,令人非常痛心。這些噩耗不斷傳出,台灣上空如同鬼魅降臨,街道冷冷清清,股市房市崩盤,人與人隔著口罩彼此猜疑,一聲咳嗽都會挑起每個人的敏感神經,即使我所居住的社區,也將我歸類為「危險人物」。
    至於台大醫院,從四月底開始,急診處人聲鼎沸,每天有接不完的發燒患者,疑似病例如潮水般湧入;病人對台大抱持高度期望,我們的醫療人力及環境空間明顯超載,卻又不忍見死不救。
    總計從4月21日到5月12日,台大共篩檢761位SARS個案,經診斷疑似或可能病例137例,平均每天篩檢人數達40人,診斷為疑似或可能病例7人,而暫留急診待床之疑似或可能病例有11人。台大總共約一百床觀察床的急診部,並沒有獨立的空調病房,六十多位醫師及七十多位護士,每天都在高壓力的環境下工作,已經接近崩潰。
    我們陸續實施多項緊急措施,其中包括:
    (1) 人力調度:斷絕院際交流,暫停主治醫院到其他醫院兼外支援,禁止調回輪調外院的醫療人力,以切斷院際感染的機遇。
    (2) 避免交叉感染:全院人員減少聚集及走動,盡量定點工作。
    (3) 口罩調度:第一線醫護人員戴N95口罩,其餘人員全部使用外科手術口罩。
    (4) 發給非醫療同仁每人一支體溫計,做好自我健康管理。
    (5) 關閉東址部分病房,將西址病房規畫為SARS病患住院治療專用病房。
    台大有接不完的新病例,當我們試圖將疑似或可能病例轉往他院時,得到的回應永遠是「我們沒有隔離病房」或是「隔離病房滿了」,絕大多數醫院僅是冷眼旁觀,盤算的是「SARS 病人最好別上門」;當時有醫院甚至在門口張貼海報,臺北市中心有家醫院,竟然掛起「本院未收SARS病人,請安心來院就診」的昭示,真是百年難見的亂世奇景。
    我清楚記得4月28日那一天,行政院在晚上九點半緊急召集多家醫學中心院長共商對策,因為醫學中心才有人力、物力及能力對抗SARS,若能合組團隊更好。沒想到我一踏進行政院的會議室,劈頭就聽到當時所謂「醫界大老」的院長及林口長庚醫院院長,以叫囂的口吻稱道:「這些是你們公家醫院的事,與我們私人醫院無關!」,令人不敢相信。當天要不是行政院林信義副院長英明卓處,強力約束各家醫學中心共體時艱,可能有關SARS的防治工作,將仍由幾家公立醫院獨撐!「置身事外」,是這些醫院所奉行逃難的原則;我們的賣命演出,還落得長庚前主任委員吳德朗在回憶錄中,揶揄我們因應SARS各樣措施是「作秀」。
    5月8日開始,台大急診醫護人員陸續出現發燒症狀,5月10日感控小組向我報告,急診暫留區可能已有SARS群聚感染,我心中無比沈重:台大有無可逃避的社會責任,不能把病患拒於門外,但身為院長,我必須保護每一位員工及其他病人,不能犧牲他們的寶貴生命,不能讓急診成為院內感染的溫床,「更不能讓台大變成下一個和平醫院!」
    台大如果發生大規模感染,國內疫情勢將失控,衝擊與震盪將難以想像,我該怎麼做呢?排山倒海的壓力讓我煎熬,我不只一次告訴自己,不能讓任何一位同仁倒地不起,如有意外,我必將辭職負責。心中有底之後,當天我召集相關主管緊急商議,決定以公館院區疏散病患,淨空急診內科暫留區,以進行封閉、隔離與消毒的緊急防疫。隨即動員急診部主管及醫護人員調度病房,漏夜模擬疏散病患至公館院區的作業流程。5月11日上午終於淨空急診內科暫留區病患,中午開始進行完全善後,我同仁上上下下埋頭苦幹,無任何怨言或退怯。
    5月12日一早,感染情形仍未緩和,甚至在門把上都驗出了SARS病毒,我與院內應變團隊開會後共同決定,「台大要關閉急診,決戰境外」。我以電話向衛生署SARS總召集人李明亮教授報告這項決定,李明亮當時非常不諒解,一直問我:「可以不關嗎?這樣民眾會大恐慌!」我以沒有轉緩的態度向他說:「真的沒辦法,我不能逞強。」我也向他說明,台大有配套措施,儘量讓衝擊降至最低。當天晚間九點,台大便暫停急診服務,全面消毒淨空,這是台大創院一百零八年史無前例的。當天夜晚九時,為穩定社會信心,特別約請歐晉德副市長、李召集人,並會同感染專家及副院長們,在台大醫院第一會議室鄭重向全國宣佈台大醫院關閉急診服務,平穩而誠懇地將SARS疫情周知大眾,以專業高度讓民眾安心,所以未衍生社會的恐慌。
    我從來未曾有片刻考慮個人的歷史定位,「寧可自己背負歷史罵名,也不能讓台大同仁折損一人。」事實上,在SARS疫情惡化之後,我就收拾好行李,準備住進醫院,和所有同仁共患難。我甚至要我太太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我不幸染煞,鞠躬盡瘁,也就死而後已。」不過,後來在副院長林芳郁教授極力勸阻,他擔心同仁會因此產生更大壓力,並且拍胸脯保證,一定會「穩住」急診疫情,要我晚間還是駐家聯絡即可,多所考量,我才打消念頭。
    自5月12日至26日重啟急診的兩星期內,我們獲得臺北市政府歐晉德副市長的大力協助,積極增設戶外發燒診療區、負壓隔離病房、發燒診療區獨立X光攝影設備、嚴格區分病患動線、進行流量管制、加強教育訓練等,同時也擬定復原計畫,實行SARS病人集中西址治療、病房分區治療、員工與病患體溫監測、訪客限制等院內保淨措施。
    5月23日,危機到達最高點,台大列管嚴重病人達九十一人,隔離人數高六百六十二人,因為實施一人一室,所以台大僅有的負壓隔離病房早已額滿。為了做最壞的打算,我也請同仁擬出萬一台大全面封院時的應變計畫,幸而在全體同仁同舟一命的努力下,台大醫院終於控制住疫情,度過難關,重新再起。回想這段暫停急診的決策過程,我仍認為無悔無愧,當時要是沒有壯士斷腕,SARS疫情勢將難以收場。
    另一方面,台大對於SARS病毒的相關研究,也如火如荼進行,以便找出病毒的致病原因,進而研究有效防治SARS的藥物。4月2日,台大醫學院及醫院共同在最快時間內,組成兩組防治SARS的研究團隊:
    (1)防治SARS病毒的研究團隊:由內科部主任楊泮池召集,積極進行實驗室工作,確定SARS病毒的類型及致病原因。
    (2)SARS病毒醫療團隊的臨床研究:由張上淳召集,快速的研究出「SARS病毒的醫療診治方法」,提供全國各醫療院所參考應用。
    當急診重新開放,不過一星期時間,全台又送來966位發燒病人,平均七人就有一位是真正的SARS患者,短短七天我們就通報了138例病例。但台大醫院在稍微喘息之後已經站穩抗煞腳步,一步步逼退兇猛的敵人,沒有再發生院內感染的病例。時序來到炎熱的6月,全世界期盼的高溫協助遏止了SARS的蔓延,疫情接近尾聲。
    6月6日,台大醫院獲得行政院頒發「抗煞有功」醫療團隊獎座,我內心百感交集:從3月8日台灣發現第一起病例,到7月5日世衛組織正式宣佈台灣從SARS感染區除名為止,台大共收治可能及疑似病例164例,且多是他院不敢收治的嚴重病人;台大以不到全國百分之三的微薄醫護人力,承擔百分之四十的SARS病人,這期間無人擅離職守,推託卸責,大家同舟共濟,心手相連,救人為先。過去台大獲獎無數,這座獎卻是用血汗及生命換來的,殊榮屬於全體台大人。
    回憶抗煞過程,我每天一大早進行全院廣播,傳達最新的資訊,加強信心喊話;另外也走到第一線,撫慰重裝防護的醫護人員,並利用病房視訊關懷隔離住院同仁。我讓同仁感受到:他們並不孤單,醫院會盡全力保護每一個人的生命。患難見真情,一向「羞澀不敢求,孤傲不會給」的台大人,因SARS來犯而打破藩籬,彼此扶持;台大的表現也感動了冷漠的社會,多少人寫來鼓勵的卡片為我們加油打氣,多少善心人士踴躍捐輸物資,甚至企業領袖贊助研究經費,這些有形無形的力量,都是對抗SARS最有利的後盾。
    當然,SARS也像一面照妖鏡,將人性的自私照得無處遁形:有人為了重利囤積防護物資,不顧醫護人員安危;有人無視居家隔離令,不顧可能散播病毒而四處走動;有人歧視醫護人員子女,強逼停課轉學;然而醫界也有人選擇逃避、拒收病人,甚至有「醫界大老」串連大型私人教學醫院,向政府施壓,要求將SARS病人集中在「公立醫院」,以免影響「生意」。這是後來倉促設置「國軍松山醫院」的後面背景。
    在抗煞戰爭中,葉金川教授在和平醫院封院狀態下,身先士卒,深入封院病房,穩住抗命諸多醫護人員及病人,真也英雄。他曾批判台灣「時間正在流失,社會還捲在政治熱潮,無法自拔」。SARS席捲台灣時,正應驗這個評判。這場戰疫中,衛生署長、防疫處長和北市衛生局長先後下臺。在監察院約談時,塗署長指稱高估基層衛生單位、醫療院所的防疫能力,以致防疫出現漏洞。
    我則認為,中央及地方不同調,政治角力,多頭馬車,不能尊重專業主張,官大學問大,貽誤時間,不能有效指揮財團醫院,才是原因。我在七月初,疫情已告段落,決定民眾進入醫院不必量體溫,還落得召集人譴責,威嚇將引用傳染病防治法處罰台大醫院,都令人心寒。
    SARS初期,許多醫院排拒病人,但是後來健保局的醫院補償,有抗煞造成病人流失的營運收入損失,以及領取抗煞有功的獎牌,這些醫院不落人後,不也實在諷刺!回憶亂世眾生相,我有感傷,有感動,有感慨,更感謝老天,讓台大在前所未見的挑戰中浩劫重生,繼續迎接更多的試煉。

    ==============================

    來來來
    大家勤洗手
    口罩也戴起來💪💪💪

    好的
    我們有目錄
    新同學要發問前可以先找一下喔
    你乖

    我過去寫過文章的目錄在這裡👇👇👇👇
    https://drsu.blog/2017/12/18/super-list/

    不然
    置頂文也有

    https://www.facebook.com/1737494576543429/posts/1807370666222486?s=1727931221&sfns=mo

    對了
    有同學說我寫太多很難找
    關於這點我很抱歉
    可以善用搜尋功能喔
    https://drsu.blog/2018/01/01/super18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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