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本土語言網多人網頁系統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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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本土語言網多人網頁系統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4,071的網紅指傳媒 Fingermedia,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李倩儀離開演藝圈斜槓創業 自我精進變身資安專家】 【記者左芳儒/專題報導】李倩儀(Amelie Lee)以固定班底踏入演藝圈,離開節目之後自行創業,曾代理美國知名冰品品牌,在台灣擁有超過 15 家的加盟店,後續開設行銷顧問公司與成立寵物用品品牌,於 2018 年始常駐新加坡,期間進修商用外語與珠...

  • 本土語言網多人網頁系統 在 指傳媒 Fingermedia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5-10 20:2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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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倩儀離開演藝圈斜槓創業 自我精進變身資安專家】

    【記者左芳儒/專題報導】李倩儀(Amelie Lee)以固定班底踏入演藝圈,離開節目之後自行創業,曾代理美國知名冰品品牌,在台灣擁有超過 15 家的加盟店,後續開設行銷顧問公司與成立寵物用品品牌,於 2018 年始常駐新加坡,期間進修商用外語與珠寶專業,目前在新加坡亦從事私人定製珠寶事業為主,並在因緣際會之下認識網路資安產業,近期跟隨來自新加坡的資訊安全公司,一同以商務旅客方式回台,除了因疫情關係已超過一年以上未返家,非常想念家人之外,也協助其一同參與本年度位於南港展覽館二館的的資安大會。
      「會接觸到資訊安全產業是因為新加坡友人的關係,其為新加坡地區相當資深的資安代理商企業,其分公司遍及亞太地區,馬來西亞、澳洲、香港、菲律賓等國家,母公司高層每年都會前往美國參訪資安界最大的產品盛會,引進最強勢的產品。由於新加坡屬於一個知識產業高度發展的國家,也是全世界許多不同國籍與種族的人才匯集地,可以很容易地接觸到全世界各行業的頂尖技術與最新資訊,相對的,若不持續自我精進便很容易被淘汰。兩年前他們決議再次進軍台灣區,我能以地主之誼與自身原本的品牌行銷專業給予小部分的建議。」李倩儀說道,原本對電子資訊產業無感的她,當初僅是把了解產品當作是練習商用外語的機會,通過多次的參與公司活動之後逐漸改觀自己對資訊安全的概念認知,原本以為資安議題僅是大型企業需要去考量的需求,沒想到其實與每個人的個人生活息息相關。
      「新加坡嚴格的法律是眾所皆知的,因此從小養成相當嚴謹的辦事態度,加上多元種族融合,每個人可以精通三至四種語言是相當普遍的,對國際趨勢新聞也相當敏銳,尤其在疫情之後,連基本的民生需求都線上數位化,儘管我們正因為封城而在短期內無法出境,但世界反而離我們更近,但也隨著線上消費、人流控制的定位系統等等的普及,資訊安全議題開始更加受到關注,只要有網路的地方,就有資訊安全保護的需求。」
      台灣在全球經貿及產業供應鏈扮演要角,在疫情狀態造成的經濟變局下,企業推動數位轉型的進程將更為迅速,希望能提供台灣本土企業更多國際線上資安系統的選擇,以及最新的相關資訊。隨著疫情也開始改變了國人的生活習慣,甚至許多人開啟線上工作、線上學習等新型態模式,家庭連網設備增加,家庭網路環境變得更為複雜。當遠距辦公成為後疫情時代下的彈性工作模式,間接為駭客帶來全新的攻擊機會,因此資訊安全已經是全民抗疫之外也需要共同瞭解的議題,李倩儀也特別請來自新加坡的「鼎峰亞太」資安產品公司針對日常生活常見的網路資安漏洞提出一些提醒,以利企業體與民眾個人進行自我檢視與自保。
      針對未來的網路資安威脅情勢,呼籲企業重新檢視資安政策要點:1、提高洞察威脅趨勢的敏感度,提升相關人員的管控範圍與責任。2、落實遠距工作的線上安全防護措施,對於公司及家庭網路保持嚴格使用控制,以保護雙方個資與企業機密。3、具備全天候的安全威脅檢測,確保雲端、電子郵件、端點及網路服務安全性,並保持時時確認安全警報的高度警覺。針對個人與家庭的網路使用安全,提醒注意以下防護要點:1、落實資訊安全教育。2、強化家庭網路安全,定期確認保護程式的軟體更新,使用家庭網路安全解決方案等。3、使用防毒軟體,為裝置加強防護,主動偵測惡意網頁與郵件。不隨意點擊不明連結或下載檔案。4、避免使用來路不明的公共 Wi-Fi 連網,降低個人裝置被惡意入侵的機會。並養成使用後即將登出裝置的良好習慣。5、不隨意提供個人資料、金融交易系統資訊、照片等給陌生人與不明網站,同時不儲存個人資料與密碼於任何固定裝置,定期更新密碼。
    李倩儀 Amelie Lee
    鼎峰亞太有限公司 ACE Pacific Group

  • 本土語言網多人網頁系統 在 國立陽明交通大學電子工程學系及電子研究所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5-04-14 09:3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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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leader,you must take the risk。

    交大新任校長-張懋中院士 (交大電子所博士68級,師承陳茂傑教授.)

    本土博士揚名國際的傳奇 UCLA 張懋中教授專訪
    張懋中院士於交通大學電子研究所陳茂傑教授從事研究,1979年經交大及教育部口試合格獲頒國家工學博士。
    張院士目前擔任美國洛杉磯加州大學(UCLA)電機工程系系主任暨講座教授,曾獲多項國際級獎項及榮譽。
    1996年以“Ultra-High Speed HBT Integrated Circuit Development” 優異研發成果榮膺國際電機電子
    工程學會(IEEE)會士(Fellow);2006年更榮獲IEEE David Sarnoff獎項,以表彰其研發砷化鎵(GaAs) HBT異質雙
    極電晶體功率放大器,由理論製成實物,成為手機及無線上網裝置的關鍵性元件,引領無線通訊的發展。
    由於其研究成果蜚聲國際,張院士於2008年獲頒美國國家工程學院(National Academy of Engineering)院士,
    2012年時更獲得中央研究院院士。
    交大友聲專訪 文‧彭琡靜

    交大電子研究所,培育了兩位世界級的本土博士,這兩位都姓張,一是台灣半導體之父的前校長張俊彥教授,另一位是今天要介紹的主角─UCLA教授張懋中學長。台灣土博士跑到美國人的地盤搶飯碗聽起來已經是個天方夜譚,但張學長還能受邀當起名校UCLA的tenured full professor,聽到這樣的奇蹟般的經歷,不禁讓人對他在美國奮鬥史產生莫大的好奇。

    六月廿四日,張學長回國接受電機學院所頒發的榮譽教授,隔日則到工研院接受2008年潘文淵研究傑出獎項。除了傑出的研究成果,張學長為人幽默風趣,廣結善緣,這次回國,行程滿滿,而我們就在這滿檔的行程中專訪到張學長。以下是張學長的精采分享。

    五項大能力站上國際舞台:Value、Passion、 Selection、 Latitude、Depth

    問:談談您童年,父母對您是什麼樣的教育方式?

    張:讓孩子有機會express自己,從小就鼓勵他們多 present。我國小和初中經常參加演講比賽,雖然師長幫忙潤飾內容,聽起來會有點肉麻(笑),不過,這讓我有許多public speech經驗,對於日後的表達能力的助益很大。因為research需要下真功夫,但如何把結果用清楚簡單的文字語言呈現出來,同時讓人家認同跟你一起做研究會有開闊的前景,表達的能力與技巧在這個時候是最重要的。

    問:您對學生的訓練也是如此嗎?

    張:我平常在學校訓練學生也是非常注重presentation。我認為學生出去,就是代表學校的規格,要能講話不拖泥帶水,要能hit the point。很可惜我們台灣的孩子不被鼓勵這個能力,造成台灣學生的邏輯思考不是「交通」型,是「反交通」的,也就是說自己滿清楚了解的,但是怎麼讓別人欣賞與接受,我們的教育有很大的改進空間。

    我一直強調value-centered or value-pursued,我這些年在美國,近距離觀察大師,發現他們都有正確的value。做任何事,第一件事一定要思考那個價值是高的,那個對社會的價值是大的。第二就是passion,你不喜歡那個東西,勉強做是做不來的。另外要be selective,在我的觀察裡,能成為大師者都很selective,他們花很多時間在思考right things to do。再來是latitude,要具備橫向的反應,舉一隅要以三隅反。最後才是depth,就是學問的深度。

    跟美國孩子比起來,台灣孩子的長處很多,短處就是思想不structured。零碎的、片面的反應很好,整體的反應不一定最好,自己思想沒有組織,沒有辦法build a structured system。但是,你在一個area要成為真正的大師,你必須要能organize,自己digest之後,重新能把框框搭起來。你有一 structured個體,站的空間就大,零碎的話,就看不見你。所以我們的問題就是,資源雖多,但每樣東西都做一點,沒有辦法一拉就全起來,所以在國際社會不容易得到認同。

    問:您剛剛講不organize,會不會是美國的教育比較 creative?

    張:美式教育很注重creative writing,每個禮拜都要寫,還要能present,老師也花很多時間在上面。我們這邊比較制式化,好像哪個逗點沒逗好,句點沒句好,就是太注重枝節,最重要的是看這個小孩是不是把心裡的話,有組織有系統的present出來。

    我常開玩笑,我們應該回到古代去寫八股文,因為八股文本身有個structure,但是我們現代人缺乏structure,整個thinking沒有 structure。我們寫論文也是八股文,內容可以creative,但是structure是八股。因此,在生活的愈早期訓練,對孩子愈有利。

    問:您的英語講得很好,是如何訓練的?

    張:我是南投竹山人,我的父母是外省籍,但我是講台語長大的,一直講到高中,政府規定講台語會被罰錢,在我們那兒是不work的。我們鄉下有很多日本移民,很多日本籍的太太,講得一口非常優雅的日語,我很後悔當時沒有學日語。我覺得多學一個語言就多一個mind,因為想法就會不一樣;語言雖說是後天灌進去的,但是上帝create語言是很奇妙的。

    語言的東西愈早學愈好,耳朵聽力比較好。一個人沒辦法有正確的音準,就是聽到的東西不是非常的精確。很多同仁問我什麼時候來美國的,我跟他說大概是29歲來美國,他們就很驚訝,說我雖然這個年紀才來美國,但聽不出有台灣的口音。

    「台清交」養成「廣度兼具深度」的本土博士

    問:您從小就對科學產生興趣嗎?

    張:我很喜歡物理,所以第一志願就填台大物理系。那個年代有個好處,開課開得不多,也許是教授沒那麼多,學得比較深入。我總覺得現在的學生唸的科目太多了,課一多,平均每個科目花的時間相對減少。

    我在台大物理系時,學校課開得不多,但是課都很難。我記得有一年上古典動力學,一個學期只教了四個章節,教科書叫《Classical Mechanics by Goldstein》,我們的順口溜就叫他狗屎蛋(笑)。讀也讀不懂,但一遍一遍的讀,最終也讀通了,這是值得的,因為以後也沒時間K這樣一本天書。

    後來我到清華唸材料,又到交大來唸電子,這給了我一個好處,就是階段性讀的深刻,走過這十年間,無形又把廣度built起來。唸電子的人,尤其像我這樣做電路系統的人,通常缺乏對材料的了解,更缺乏對基本物理的了解,但對我而言,好像就很自由的把很多東西放在一起,變成一個新的東西,這就是 latitude。譬如說我做電路設計時,就常常拿物理觀念來做。一般人不會如此,他們是從傳統電路設計的角度過來,不會像我這樣繞道,所以都很驚訝,不知道原來可以這樣做。

    問:您當年台大物理系畢業之後,沒有選擇出國唸書?

    張:這中間有個小插曲,就是當年物理領域開始走下坡,尤其是 1968、69年有很大的crash。有人先出國鍍金,回來說物理已經完了,還說材料科學當道,為此,我還找了盧超群,我大四時當過他的助教,他哥哥盧志遠是我同班同學,陪我半夜跑去請教施敏教授。後來我沒出國,選擇到清華唸材料,學到不少東西,尤其是唸到thermodynamics in solid,發現它最精采的部份就是在material science。

    畢業之後也很巧,有天我就在清大材料系晃著晃著遇到陳茂傑老師,陳老師跟我說要換學校,要到交大去,記得他還問我說:「你怎麼樣?」我當時就想:「陳老師怎麼問我怎麼樣,不就是到交大去教書嗎?交大不就是隔壁那個小學校嗎!」後來我發現我是學校愈唸愈小。(笑)

    受到陳老師的鼓勵,我就來交大參加入學考試。交大考試非常別出心裁,特別是oral exam,我一走進考場,裡面坐著廿幾位老師,正中央聲音最大的是祁甡教授,三堂會審。後來放榜,我發現交大跟清華真的沒有情結,我竟然考上榜首,第二名就是溫清章,不過他比較沒耐心,虛晃一下就到U. Penn.(賓州大學)拿Ph.D.。

    問:您在碩士畢業之後開過公司,可以談一談嗎?

    張:對對!我跟許根玉老師搞過一個公司,在新竹市南大路,叫新域電子。在1975年,我的博士班剛開始,碰到許根玉、王遵義兩位學弟。我們是做掌上型遊戲機,是全世界第一個做hand held game的公司。

    這就是交大的強項,橫向非常強。我們當時需要一個加減乘除的four functions calculator chip,當時李進洋學長在GI(General Instruments)的高雄廠(GIMT)當業務。GIMT位於高雄進出口加工區,貨艙裡剛好一些過時沒有人要的全功能計算機的chip。我們就跑去請李學長把這些chip當破銅爛鐵秤斤賣給我們。李學長很樂意幫忙,不過事情沒有想像中簡單,這些在加工出口區的chip,必須先出口再進口才可使用。後來李學長只要我們支付shipping的費用,先把chip出口到香港,拿到進關證明後再出關運回來,費了一番功夫。南港IC育成中心 勝華科技

    我們拿到這個chip之後做成一個玩具叫「小教授」,它的功能是例如一加一等於二的題目,答對了綠色的LED就亮了,答錯的話,紅色的LED就亮,而且還會叭叭地響,我們那個紅色和綠色LED就是請光寶幫我們做,就是宋恭源董事長。

    至於那個小教授本身的機殼得要做模子,我們也沒錢,就去宏碁找黃少華學長,到他們南京東路,那時候宏碁買了公寓,有兩個門面,一間還算是office,另外一間是庫房,堆了一堆東西。宏碁當時是賣calculator,我們就選了一個他們不用的calculator模子,想要跟他們買,結果黃學長說不用付錢,要我們有需要就趕快拿去用!所以說在創業時期,受到交大學長們很多的幫忙。

    幾年後我到美國做Post-Dr,看到美國的商店 Toy-are-Us還在賣小教授(笑)。說起這個小教授,五塊錢一個,成本大概是一塊半。生產線一條變兩條,兩條變三條,當時我們滿有名的,新竹的銀行搶著要借錢給我們哩。

    問:做得不錯怎麼會想要離開?

    張:這事情講起來很有意思。大家都知道,郭南宏校長的性格很兢兢業業,有人告訴他說,不得了了,我們交大的研究生都在外面做生意。後來一查發現是我們(笑),郭校長就把我們叫去勸告一番之後,給我兩個choices,一是好好唸書,一是結束博士班的課業,好好去做生意。我想這也很fair,於是就答應郭校長,不做生意了,好好回來唸書。

    問:會不會後悔?

    張:也無從後悔起。而且主要還是帳務的問題把我們搞得暈頭轉向,我們會計還嚇我,說我還是比較適合回交大唸書,所以郭校長一提,我就乖乖回來了。

    問:您提到受陳茂傑老師很大的影響,可否請問您是哪方面的影響?

    張:陳老師做人做事做學問都很實在,他很重視價值觀,從來不變,他很清楚他要做什麼。他認為很多東西可以改變,但價值不能改變。他在學校從來是對事,不會對人,我所認識的人裡面,他是最一致的,所謂吾道一以貫之,陳老師就是最佳典範。

    我覺得這很重要,一個人不能因為外在環境改變自己的方向,所以我一直強調value-centered,價值一定要擺在最前面,否則可能就做白工,甚至會有不良影響。我深受陳老師的影響,所以後來去美國,也能夠說服美國人,我想就是緊抱正確的價值觀。人種雖不一樣,但普世的價值觀是一樣的。

    問:那陳老師怎麼會允許你同時去創業?

    張:這個純粹是我們時間充分靈活運用的關係。學校的功課照做,研究 paper照寫啊!(笑)

    問:那交大對您是否有影響?

    張:當然影響非常大。交大做事情就是腳踏實地,交大人當官可能不是很好,不過實實在在做事情的能力是一流的。你看張俊彥校長他當年做實驗,爐子都是他自己圈起來的。我覺得要講本土,這才是本土精神。

    什麼叫做本土化?我認為本土化是在你侷限的環境底下,創造出普世的價值,那才是真正的本土化。本土化如果只能創造本土價值,就沒有價值。

    你可以很本土,但是創造出來的value是普世的。像托爾斯泰,他寫的是俄國小說,是他們俄國人的故事,但是他touch到的common value,是你和我同樣都appreciate,所以他才會成為大作家。
    本土博士在美三十年:從砷化鎵專家到UCLA教授
    ※在UCLA櫃檯遇見到M/A-Com的貴人

    問:很令人好奇,您在美國三十年的傳奇經歷?可以請您談一談嗎?

    張:我在1978年離開交大去當兵,之前也在交大當講師,因此服完兵役想回來當老師。結果,我跟陳茂傑老師商量之後,陳老師對我說:「我看你最好還是出去走走吧!」我問老師去哪裡走走,老師說:「去美國做Post- Dr,去外面開拓眼界也不錯。」

    後來我申請到UCLA,做太陽能電池photovoltaic solar cell。本來計畫稍微遊學一下,我1979年去,但到1980年就有很大的改變,當年卡特總統輸給雷根,共和黨並不支持solar cell的研究,我的計畫被迫停止。由此可見美國的科技發展跟兩黨政治息息相關,這也很有趣。我遠渡重洋要鍍金,結果只鍍了一半金,出門又向各位師長道別,又只混了一年也沒混到什麼,不好意思就這樣回台灣。於是我開始動動腦筋,想到美國的industry走走,也許有人要我。

    我先跑到UCLA的Placement Center告訴櫃檯小姐說我想要被應徵,對方就問我綠卡的ID number,我愣了一下,心想糟糕我沒有綠卡。這時候,後面就有一個人搭腔說:「What旧 the number for? I would interview him.」我一看是一個大鬍子老外,笑瞇瞇的,我想我們素不相識,他怎麼會知道我想應徵什麼工作。他問我打哪兒來的,我說我是台灣來的,他說他太太是台灣來的;又問我,你哪裡畢業的,我說我國立交通大學畢業的,他說他太太是清華大學畢業的;他又問我,認不認識他太太,我心想,我怎麼會認識你太太,結果,一聊起來,我還真認識他太太。(笑)就這麼巧,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這麼個貴人。

    所以interview通過以後,我就在M/A-Com (Microwave Associat)做microwave power transistors,當時還在冷戰時期,我做這個東西是大power的transistor。接下來的兩年,M/A-Com也給我相當多的空間發揮,整個實驗室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我不想待在這麼matured環境中,我想做一點新的東西,value比較大,影響比較大。加上我當時被 Gallium Arsenide III-V compound Transistor(砷化鎵三五電晶體)所吸引,心裡頭萌生去意。

    ※一通電話又碰上在Rockwell的台大學長貴人--李建平教授

    M/A-Com想留我,本來想派我到東岸一個新的 Gallium Arsenide實驗室當經理,但我對研究工作比較有興趣,於是我太太建議我打個電話給台大物理系的學長李建平教授,李教授當時在Rockwell科學中心擔任研究員,我問他的意見,結果他回答說:「你還是踏實一點做研究吧,Manager是人幹的事嗎?」還說:「沈義德剛好quit,你趕快來 interview吧!」就這樣,我又遇到貴人,這次是我台大的學長。

    我在Rockwell科學中心一待就是十五年,主要是做砷化鎵的研究。Rockwell是一家航太公司,也一直想要build up像Bell Lab那樣很具影響力的實驗室。所以我在那個實驗室,我就白天做Rockwell需要我做的東西,晚上和CP(李建平)一起做自己的實驗。

    印象很深刻是有次CP發現一個現象,還用圖示給我看,如果plot整個 threshold voltages of GaAs MESFET在wafer上,明顯看到,水平跟垂直方向,完全不一樣。這時候,另外一個同事Peter Asbeck(現為UC San Diego教授)走過來,我們三個人就一起討論。

    Peter Asbeck是學Laser的,他把Laser的理論用在這裡,看法不盡相同。於是三人各持理論,我看爭辯下去也無益,提議他們等我一下,我就捲起袖子進去實驗室,馬上可以得答案。當時已經晚上七點鐘,還沒吃晚餐,我們一面做一面討論,做到半夜,後來三人一致同意,找到新的東西,就是「Stress Induced Piezoelectric Effect on GaAs MESFET」。這是第一次知道Local Stress對Field Effect Transistor有很大的影響。晚上做完,第二天就寫論文,花不到一天的時間。

    這給我很大的信心,但也曾有過另外一次實驗,因為信心不夠,認為自己焊接有問題,而白白讓一個新發現從手邊溜走。所以,我在這邊要強調,信心要足夠,要 be alert,要保持敏銳的觀察力,這對事業的幫助很大。

    ※受UCLA邀請時,葉文恭教授相挺協助將研究成果寫成一本書

    問:怎麼會到UCLA教書?

    張:早期華人當教授比例低,我1980年Post-Dr計畫停止第一次要離開UCLA時,我的導師說我很可惜,沒有US Ph.D. degree,要我好好珍重,意思是這輩子大概回不了UCLA了。

    我自己也知道滿難的,因為到了一九八幾年,我做出一點小成績,東岸的一家長春藤名校想邀請我去教書,最後要詢問我的背景時,問我是不是從MIT畢業,我直接跟他說,「No, but I am Made-In-Taiwan.」我是從台灣國立交通大學來的。結果他們要我先拿另一家學校的offer,再聘用我。我心想真是太瞧不起我中華民國的學歷了,就沒有再談(笑)。今天提到交通大學,大家會肅然起敬,不過當年還是不太有名氣。

    直到1996年,有一天,UCLA打電話來,問我想不想到他們學校教書,我還以為他們有什麼附帶條件,自己馬上招供說,我是國立交通大學畢業的!結果這回他們說:「交通大學很好,是個好學校!」(笑)

    後來他們依照我的經歷直接要升我為第六級的full professor(按:UCLA的教授分級為:助理教授四級,副教授兩級,教授則分為九級;要升到第六級的教授必須由來自世界各地的教授評審。)但是需要國際審查,結果他們去準備和通過審查,又是九個月後的事。在這之間,我又遇到另外一個貴人葉文恭教授。在UCLA final 審查時,有位莎士比亞文學教授,認為我的資料只有12頁不夠厚,於是葉教授自告奮勇將這12頁資料拿回去重整成一本厚厚的磚塊書。後來就在UCLA待到現在,一直在做integrated circuit and system的研究。

    「要想當leader,you must take the risk!」

    問:您在UCLA時,如何排解挫折感?

    張:做任何事都會有frustration,是要看你怎麼看事情。分享一個經驗,我有一個teaching assistant,我對他的performance很不滿意,有天他進辦公室,想找我抗辯。事前我就思索如果繼續把他罵一頓就會有效果嗎?好像不然,於是我就換個方法,他一進來,我請他坐下說想跟他談一件事,第一句話我就說:「我很擔心你的學習和前途。」還告訴他為什麼這樣做是一個bad damage。我發現這樣下來效果很大,他本來找了很多理由要抗辯,結果聽完我的話,馬上跟我道歉:「教授,我錯了,你是對的。我很感激你這樣子關心我。」

    所以,身為一個Educator,我們站在一個很好的位置,是可以對學生產生很大的影響力,是滿unique的。

    問:如何平衡您的時間跟壓力?

    張:我想是passion吧!保養年輕的秘訣就是be passionate,做了以後滿足你的curiosity。

    問:如何找到passion?

    張:給孩子多一點空間胡思亂想吧!我認為以前的學校自由度比較大,所以好像培養出來的孩子做的事情大些吧。我以前念台中一中,哇,那真是個好學校。我們那時候的黃金鰲校長是北師大的訓導長,他真把我們當北師大的學生在教。我們上課下課沒人管,學校像市場一樣,每一節上課下課,有人走進校門,有人走出校門,上課上兩節不高興,就回家了。我的同學趙少康還幫他取個綽號叫「金龜」(台語發音)。

    那時候真是台灣教育的黃金時代,我發現教育好像愈改愈不怎麼樣。拿我們竹山來說吧,當年真是地靈人傑。張俊彥校長的父親就是竹山人,GARMIN(全球最大衛星定位系統)的創辦人之一--高民環,全世界三百大富豪,也是竹山人,劉增豐院長也是竹山人,他哥哥就是我同學。這麼偏遠的鄉下,出這麼多人才,但是,現在竹山好落寞,所以我說這個台灣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問:科學家說做學問很孤寂,您同意嗎?如果是,您如何面對?

    張:可能可以從兩方面來講。第一,你不能跟著人家走,每一個人都在做的題材,你可能要想想如何跟別人不同。億萬富豪洛克斐勒有一天在紐約街上給鞋童擦皮鞋,這位鞋童對他說:「洛克斐勒先生,我也買了你的股票也!」本來是一句好話,但是他想到的是,不行,這股票過熱了,連一個辛苦擦鞋的鞋童都要來買你的股票,表示你的股票過頭了。所以回家之後,他馬上把所有的股票都清掉,結果他就survive了。同樣的道理,如果全世界都在做同樣的東西,就表示這研究沒什麼好做的。

    我個人也是如此,我不喜歡走人家走過的路,所以我常跟我的學生講,你以為你到我這裡來是在做晶片設計嗎?No,如果你這樣想,那你最好離開這裡。我們做 engineer沒有說來學一個技術的,我們是problem solver,是訓練你如何思考,去抓住那個價值。什麼東西有價值,什麼東西沒價值,如何去選擇有價值的東西,這是一個哲學的訓練,不是一個技術的訓練。

    問:您看現在的學生與過去的學生?

    張:大的環境變了,電腦使用太普遍,學生變得interactive。也就是說,電腦出現什麼樣的需要,學生就response to電腦的需要,沒有像早一輩的學生,是直接跟自然的接觸。所以,現在的孩子,may be garbage-in and garbage-out這是比較可慮的。但反過來說,現在的孩子可以做到以前我們不能做到的程度,孩子如果latitude好的話,也可以解決很多事情,所以盡量要給孩子一些空間,他坐在那邊胡思亂想時,也不要說他是白吃飯。

    問:您對台灣的科技研發有什麼建言?

    張:台灣已經做得滿好的,台灣的程度應該是一流,但是限在執行面上,開創面則是不夠,真正要做到世界第一,憑良心講,做老大還不行,做老二、老三綽綽有餘。

    其實,閉起門來算點數,說我們的paper數量超過Stanford,超過MIT,我覺得不如打開他們的網頁,看看教授們的博士學位是從哪得來的,這才是最直接的訊息。

    現在的question是拿到五年五百億以後,能不能拿到世界第一名?做老大你得要猜前面什麼地方有寶藏。大家聽過「哥倫布和雞蛋」的故事嗎?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回西班牙,國王慶功宴上有人challenge他:你只要一直往那邊開不就到了嗎?這時候,哥倫布拿一個雞蛋,要求對方把它立起來,結果那個人表示沒辦法。這時只見哥倫布把蛋底打碎就站起來。道理是一樣的,知道這樣可以站起來,你為什麼不這樣做?所以要想當leader,you must take the risk。

    註:感謝電機學院羅珮馨小姐,以及IC之音主持人謝美芳小姐參與並協助本次採訪。

  • 本土語言網多人網頁系統 在 華人民主書院 New School for Democracy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4-06-25 13:5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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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識核電.守護孩子.七一上街】

    反核之眾網頁
    http://www.greenpartypost.net/nonukes.html
    死亡組合︰為甚麼要拒絕南方電網?
    http://www.inmediahk.net/node/1023854
    甚麼是能源自主?
    http://www.inmediahk.net/node/1023855

    中國未來的核電廠

    廣東
    大亞灣核電廠(2座)/1994投產
    嶺澳核電廠(4座)/2002-03投產
    陽江核電廠(6座)/2014-18投產
    台山核電廠(1,2號)/2016-17投產
    台山核電廠(3,4號)/2015-18興建
    陸豐核電廠(1,2號)/2014-15興建
    陸豐核電廠(3-6號)/規劃中
    惠州核電廠(2座)/2015-18興建
    韶關核電廠(4座)/2015興建
    海豐核電廠(2座)/規劃中
    揭陽核電廠(4座)/規劃中
    荷包島核電廠/規劃中
    肇慶核電廠/規劃中

    海南
    昌江核電廠(1,2號)/2015投產
    昌江核電廠(3,4號)/2015-18興建

    廣西
    防城港核電廠(1,2號)/2015-16投產
    防城港核電廠(3-6號)/2014-17興建
    白龍核電廠(1,2號)/2015-17興建
    平南白沙核電廠(4座)/規劃中

    福建
    寧德核電廠(1-4號)/2013-15投產
    寧德核電廠(5,6號)/2015-17興建
    福清核電廠(6座)/2014-18投產
    莆田核電廠(2座)/2015興建
    三明核電廠(4座)/規劃中
    漳州核電廠(6座)/規劃中

    江西
    彭澤核電廠(1,2號)/2015-17興建
    彭澤核電廠(3,4號)/規劃中
    橫峰核電廠(2座)/2015興建
    寧都核電廠(2座)/2015興建
    烟家山核電廠(2座)/2015興建
    鷹潭核電廠(2座)/規劃中

    湖南
    小墨山核電廠(1,2號)/2015興建
    小墨山核電廠(3-6號)/2015規劃中
    桃花江核電廠(4座)/2016-18興建
    南陽核電廠(6座)/2016興建
    信陽核電廠(4座)/規劃中
    常德核電廠(4座)/規劃中
    湘潭核電廠(4座)/規劃中

    浙江
    秦山核電廠(7座)/1994-2003投產
    方家山核電廠(2座)/2014投產
    三門核電廠(1,2號)/2015-16投產
    三門核電廠(3,4號)/2014-16興建
    三門核電廠(5,6號)/規劃中
    龍游核電廠(1,2號)/2015興建
    龍游核電廠(3,4號)/規劃中
    蒼南核電廠(6座)/規劃中

    安徽
    蕪湖核電廠(1,2號)/2015興建
    蕪湖核電廠(3,4號)/規劃中
    吉陽核電廠(4座)/規劃中

    湖北
    咸寧核電廠(1,2號)/2015-17興建
    咸寧核電廠(3-6號)/規劃中
    廣水核電廠(4座)/規劃中
    鍾祥核電廠/規劃中

    江蘇
    田灣核電廠(1-4號)/2007-18投產
    田灣核電廠(5,6號)/2015-17興建
    田灣核電廠(7,8號)/規劃中
    上海松江核電廠(2座)/規劃中

    四川
    南充核電廠(4座)/規劃中
    宜賓核電廠/規劃中
    重慶涪陵核電廠(4座)/規劃中
    重慶石柱核電廠/規劃中

    山東
    海陽核電廠(1,2號)/2015-16投產
    海陽核電廠(3,4號)/2014-16興建
    海陽核電廠(5-8號)/規劃中
    石島灣-HTR-PM(1號)/2017投產
    石島灣-HTR-PM(2號)/規劃中
    石島灣-CAP1400(1,2號)/2019投產
    石島灣-CAP1400(3-6號)/規劃中
    紅石頂核電廠(2座)/規劃中

    河北
    海興核電廠(6座)/規劃中
    樵夫山核電廠/規劃中

    甘肅
    蘭州核電廠(2座)/規劃中

    遼寧
    紅沿河核電廠(6座)/2013-18投產
    徐大堡核電廠(1,2號)/2019-20投產
    徐大堡核電廠(3-6號)/規劃中
    金州灣核電廠(2座)/規劃中
    桓仁核電廠(4座)/規劃中
    東港核電廠(4座)/規劃中

    吉林
    靖宇核電廠(4座)/規劃中
    亮甲山核電廠(2座)/規劃中
    長春九台核電廠(2座)/規劃中

    黑龍江
    佳木斯核電廠/規劃中

    總數/239+

    核電.中國.六四

    文︰Tam Daniel
    今年首次參與「反核之眾」在六四維園晚會的攤位。嘗試寫個隨筆,整理一下想法與資料,當作是幫忙自己理解「反核 x 六四」的索引。

    核電

    核電的暴力形式,問世數十年來已有太多朋友說過。

    它複雜。人在高輻射的環境中工作,永遠不可能完美執行紙上談兵的科學,偏差才正常,意外不令人意外。

    它危險。災難一旦發生,不可收拾。切爾諾貝爾的「第二石棺」辛苦募得巨款,尚要至少三年才建成,建成後最多也只能扛一百年,甚至幾十年;福島源源不絕把污水排出太平洋,見不到盡頭。

    它沒有出路。每天全球幾百個核子反應堆持續生產放射性廢料,不能稀釋,不會消散,在地球上困上千年萬年,最終大部分都返回食物鏈的頂端,回到人類體內,損害遺傳基因,禍延後代。

    它不民主、不道德,不但長期封鎖資訊,而且無形無色,一般人根本完全無法保護自己,無論是日常核污抑或災後輻射,它帶來的任何傷害,受損最嚴重的一定是權力最小的人,可能是鈾鑛附近的住民,可能是被利誘到核工業的勞動者,可能是明知污染但不捨家園、或窮得走不動的平民,可能是貪平買廉價食物把輻射吃進肚子裡的基層。

    它是特殊的、鋪天蓋地的政治支配形式︰國際組織、政府、核工業、科學家、司法機構,甚至醫生、教育制度,連成一線,守護謊言。世衛長期被國際原子能機構挾持;安全劑量的標準基礎來自破綻重重的廣島研究;獨立科學家被拘捕(像白俄的 Y. Bandajevsky);法律加以恐嚇(日本新訂的《保密法》)或否定(絕大部分核污索償官司都被指「無因果關係」);核工業長期得到大量研究經費、補貼與明文規定的免責。

    中國

    中國核電「大躍進」當然是舊聞了。有人麻木,有人覺得危言聳聽。話說五十年代的大躍進,就是以盲目操作;當年有句口號,叫「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今天中國核能的魯莽,實在不相上下。目前全中國核電比例只佔2%,核子反應堆有20座;但建築中有28座,已定案的有58座,規劃中的逾133座。福島核災後,全球仍繼續興建的發電廠不過六十餘座,中國已獨佔28座,可見中國對核能發展的粗暴決心。單以廣東衡量︰目前有大亞灣(2座)、嶺澳(一二期共4座)、陽江(目前運作中有1座,最終擴展至6座);將來還至少有台山(4座)、汕尾陸豐(6座)、揭陽(4座)、海豐(2座)、惠州(6座)、韶關(4座)、荷包島、肇慶等等。

    猶記得沙士時,北京以七天七夜建成小湯山醫院,作為隔離非典肺炎病人的措施。中國的核設施同樣是如此火速,乃至不顧後果。其中如惠州核電廠、浙江三門核電廠和山東海陽核電廠使用的「第三代核電」、AP1000模型,其實技術尚未成熟。2011年《明報》曾引述中核集團前副總工程師溫鴻鈞的說法——美英核能機構正延遲或涷結對AP1000設計的認證審批,「中國可能成為AP1000的世界實驗場。」可國家核安全局專家稱,中國已投入大量資金,不可能放棄。

    而另一個更惹人爭議的「第三代核電」模型︰歐式壓水反應堆(EPR)模型,台山核電廠正是白老鼠。法國以EPR模型運作的核電廠,位於諾曼第的Flamanville核電廠,於2007年開始興建,原定54個月內開始投產,現已落後進度四年以上,還未完成工程,預期至少延後至2017年才有機會投產。芬蘭Olkiluoto核電廠3號反應堆亦為EPR模型,2005年動工,多次延誤,其自動化設計亦未完善,相信要2018至2020年才能投產。格林威治大學能源政策專家Steve Thomas更在2010年直指「整個EPR的設計與興建過程根本就是一場災難」。那麼距離香港不足一百公里的台山核電廠呢?2009年動工,相信今年內便可峻工投產,其安全規格令人極度成疑。

    除此以外,選址方面,被譽為世上最大模規的陽江核電廠,其實是在地震帶上;韶關和肇慶核電廠俱為內陸核電廠,只能倚靠江河湖泊等水源冷卻,萬一造成污染,則會大規模影響的食水污染。

    此情此景,就算最最僥倖,所有核電廠都沒有嚴重意外,每間核電廠的日常排放核污和核廢料也是令人無法迴避的問題。核電廠在日常運作中也會排放放射核種。以氚(tritium) 為例:要過濾這輻射物質,成本極其高昂,全球核電廠都任由它不斷排放。大亞灣核電廠排到海裏的氚每年遞增,而中國更不斷提高「安全界線」以「合法化」此一既成事實,這個「安全界線」在2001年以前是55.6 TBq(萬億貝可),2002年為145 TBq,2010年6月再提高至 225 TBq。

    核廢料的壓力更是令人如坐針氈。現時核電廠的高階廢料基本上儲存於核電廠自建的硼水池中,但長遠的高階核廢料處置方案,中國嚴重落後於進度。看看世上其他地方︰高階核廢料的煩惱是無休無止,核工業發展數十年以來,迄今並沒有一個國家能成功建立其高階核廢料存放場。大多數國家單是選址,勘探、研究、商討,已要花上十年以上。芬蘭的Onkalo Project被拍成紀錄片《Into Eternity》,令人驚慌也失笑︰試問如何設計一個安全保持十萬年,超越世上一切政治制度的地下核廢料系統?現在流行的說法,是中國打算在戈壁沙漠或甘肅的敦煌附近興建核廢料儲存處。而據估計,到了2030年,中國的高階核廢料每年將達3200噸(80微克鈈可致癌,20毫克鈈可致命)。這種壓力與其洐生污染,試問能如何計量風險?

    而另一端在都巿活得好端端的香港人,又可以怎樣理解這個情況呢?大亞灣核電廠為八十年代中英談判下的中港合作產物,自1994年起已運作二十年,原定2014年便須除役。然而一兩年前,中電與政府在毫無討論下,便為大亞灣延役二十年。二十年來,我們知道甚麼?輻射檢測指數、數以萬計(為港人享受的電力而在核工業長期付出生命的)工人及其家人的健康情況、附近社區居民的健康紀錄、核電廠對生態系統的影響、對土壤農作物水源的影響……我們近乎一無所知。連同不斷累積的核廢料儲存壓力,這個危機我們能如何評估?天文台的所謂輻射檢測,不過裝模作樣;老實說,若有三長兩短,你會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碘片應急嗎?民政事務處還是村公所?你會知道如何保護你的小朋友嗎?日本民間反核團體「日本原子力委員會」副次長村上正子女士月前走訪香港,在演講的Powerpoint上,把福島核災的災區範圍,疊在大亞灣的地圖上。「我聽說香港有七百萬人口。如果大亞灣發生核災,大家能夠疏散到哪裡去呢?」的確,輻射避無可避。切爾諾貝爾核災受嚴重污染的土地是十五萬平方公里,足計有一百個香港以上,其波及之處,迅速遍及整個歐洲大陸。一旦發生核災,我們不但無法保住東北、大浪西灣、大嶼山東、鐵路沿線,根本整座城巿就會全面失守。

    中國自稱以核電來解決排碳及空氣問題,更是牛頭不搭馬咀的謊言。不知多少科學家已多次指出,核電的生命周期需要至少十四個工序,前期由採礦到燃料,必須經過多層提煉、濃縮、加工,步步都要用秏費大量能源,排碳極高(可參考Kristin Shrader-Frechette的《What Will Work?》及Helen Caldicott的《Nuclear is Not the Answer》)。後期的廢料處置,要持續萬年,成本、能源、排碳根本高得無法估計。

    六四

    近年隨著本土右翼興起,為幾代港人帶來政治啟蒙的六四竟被說成是境外政治,今年更有政棍在尖沙咀另起爐灶。我自然無意捍衛支聯會,但中港政治的論述,已出現了很多不合邏輯的說法。例如凡認為中國民主與香港民主息息相關的,都被譏為「大中華膠」,都是承認一國框架的忠誠反對派。這種「大中華膠」(相對於「本土香港人」)的語言設計,不過是憑空想像出來的稻草人。事實是︰中港政治的血脈相連,是幾十年來特殊的歷史因果。願意正視歷史的港人,根本無法避開對中國的思考。核電正是尖銳至極的例子。就算明天香港獨立,陳雲老師做了城邦盟主,甚至結束與大亞灣核電廠的消費關係︰一旦環伺香港的核電廠發生意外,香港還是會壽終正寢。核電如是,食物如是,經濟如是︰我們已坐在連環船上,就算你竟然對廿五年前的北京工人學生遭到集體謀殺無動於衷,對廿五年來中國巿場化與官商利益集團施諸基層的剝削與折磨視若無睹,今天中國的土地水源空氣輻射污染,難道與你孩子的未來無關?

    核電歸零,不但是人類對環境與後代的倫理責任,也是對中港的心理邊界的有力批判。在六四寫下這篇筆記,只求理順事實,反省令人心虛的城巿生活,如果粗漏,還望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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