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未修念死所有過患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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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修念死所有過患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9-26 14: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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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髮會自動生長的恐怖娃娃。

    「阿菊人形」是北海道地區流傳的一則都市傳說
    講述被收藏在寺廟裡的人偶出現令人費解的靈異現象。

    記得小時候,常聽到一些關於玩偶的靈異傳說,像是鬼月來臨之前,要把家中所有紙娃娃集合起來燒掉。不然,晚上會變成鬼娃娃來找你,讓你惡夢連連,夜裡不得安寧;還有人說,紙娃娃玩完之後一定要收好,放在鐵盒裡,不可以斷手斷腳,否則,紙娃娃晚上會變成女鬼來掐你脖子,聽起來真是毛骨悚然,說穿了,還不都是大人編造出來想嚇唬孩子的故事,提醒他們要把紙娃娃或玩偶收好。

    小孩子沒心眼,大人講什麼都信,實在單純的可以。坦白說,小時候打從心底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像是睡覺的房間絕不可以放任何娃娃,免得到了半夜娃娃會來找我玩,對於眼睛會眨、或是會發出聲音的娃娃更是敬而遠之。

    《靈異入侵》(Child's Play,1988)片中拿著刀伺機殺人的玩偶恰吉,幾乎成為我童年的夢魘。《厲陰宅》(The Conjuring,2013)的超自然博物館收藏的「安娜貝爾娃娃」到了半夜會自行移動,感覺怪恐怖的,如果放在房間我會怕。

    <頭髮會自動生長的恐怖娃娃>

    北海道萬念寺供奉的阿菊人形在日本是家喻戶曉的靈異傳說,據說娃娃頭髮會生長的奇妙現象,即源自於此。在過去的時代,人偶一般都是梳著日式髮型並以和服打扮為造型的女孩模樣,供奉人偶的傳統始於江戶時代,在武士家庭裡,供奉人偶是為了祈念孩子平安長大,當女兒長大出嫁時,習俗上認為把象徵消災解厄的人偶當作嫁妝讓女兒帶去新家,可以使婚姻幸福美滿,現在這樣的人偶只當作一般的擺飾品放在家中,已失去了傳統的意涵。

    阿菊人形的故事,1975年曾被電視媒體大幅報導,消息傳遍全世界而名噪一時,開始衍生出不同的故事版本。

    距今一百年前,在大正七年(1918)發生的真實事件。當時年僅十八歲的鈴木永吉去參觀在札幌舉行的大正博覽會,於會場買了一尊日本人偶(市松人形)給年幼的妹妹菊子(當時才三歲)。菊子非常喜歡那尊人偶,疼愛程度簡直就像是對待自己親妹妹一樣。後來卻因為罹患重感冒,菊子從此一病不起,提早離開了人世。因妹妹的死悲傷不已的哥哥永吉,決意把妹妹火化後的遺骨和人偶一起供奉在神桌上,朝夕祭拜,藉此追思妹妹生前的可愛模樣。

    1938年永吉移居樺太(即庫頁島的薩哈林),在那之前把妹妹遺骨連同人偶裝在箱子裡,交由萬念寺的住持妥為保管。到了昭和十三年,也就是一九四七年,二次大戰結束後,永吉終於返鄉,前往該寺廟準備取回箱子時,發現玩偶起了變化,他在住持面前打開箱子時,赫然發現人偶的頭髮竟長到肩部!

    「一定是菊子把她的靈魂移轉到生前最鍾愛的人偶身上吧。」目睹這怪現象的今川住持,紋風未動將「阿菊人偶」安放在萬念寺,從此之後,玩偶的毛髮只要生長至腰際,就會自行斷落。每年三月寺內人員會定期為玩偶梳理毛髮,稱之為「整髮會」,直至今日,阿菊人偶的毛髮仍持續生長。(北海道新聞,1970年8月15日)

    這篇報導當中,還有「菊人形的毛髮長約25公分,懸垂至腰部以下」的細節描述,並附註「幾年北海道理工科的研究生著手調查,證實是人的毛髮,至於為何會變長?找不出合理的解釋。」現在流傳的阿菊人偶傳說很清楚地記載在這篇報導上。

    不過,昭和37年(1962)8月6日的《週刊女性自身》雜誌上刊載的阿菊人形則是不同的版本,當時北海道放送的記者馬淵豊所報導的內容有著微妙的差異,在這篇報導裡,把人偶供奉在佛寺的並不是永吉,而是女孩的父親助七。此外,交由住持保管的日期是1958年的3月3日,而發現頭髮變長的日期則是1961年的7月15日,而且故事中的女孩叫做清子,也不是菊子。

    <關於清子的悲慘故事>

    故事中的清子是助七先生的獨生女,母親在產後身體狀況不佳,半年以後便亡故,此後都是由助七親自撫養,續弦的妻子希望交給她來照顧,但助七充耳不聞。就在清子三歲的那年冬天,不幸罹患了肺炎因而夭折。據說清子臨死之際,微弱地呼喊著「爹爹」接著閉上了眼睛。

    助七失去愛女悲慟不已,過了十天,他抱回一個童女的人偶,或許是他把對愛女的思念寄託在人偶身上吧,他把人偶當作自己的女兒一般疼愛有加,會為她做飯菜,為她梳頭髮插上髮簪,還會帶著她同寢,唱安眠曲給她聽。

    可是到了1958年的3月3日這一天,助七突然出現在佛寺,向住持委託:「請代為照顧這孩子」說完後,據說從此就消失了蹤影。人偶也一直擺放在佛堂的角落,連住持都幾乎忘了她的存在。然而三年後,住持做了奇妙的夢,夢中看見全身濕透的助七出現在他枕旁,說了一句奇怪的話「請將清子的頭髮剪掉。」隔天,住持將童女人偶從角落取出來一看,發現原本生長至耳際,像河童一般的髮型(西瓜頭),沒想到生長至腰際的長度,於是住持就幫忙修剪,繼續供養這人偶。以上就是《週刊女性自身》雜誌所刊載的內容。

    這篇報導刊出的六年後,到了1968年《YoungLady》雜誌又報導了這則傳聞,並首次使用「阿菊人形」這個名字,故事當中的清子也換成了菊子,但內容和六年前有很大的差異。

    話說1913年助七的前妻去世,留下年僅二歲的菊子自行撫養,剛好那時北海道有個大型博覽會,助七就抱著菊子去參觀,離開前買了一個河童髮型的日本人偶送給菊子。到了隔年的3月24日,菊子因染上肺炎夭折。時間來到了1938年,助七打算搬去樺太居住,於是將菊子的遺骨連同人偶一起交付萬念寺的住持代為看顧,住持將人偶放在台座下方的抽屜便忘了她的存在,很快地過了十七年,到了1955年住持進行大掃除的時候,從抽屜取出人偶,才發現人偶的頭髮生長到腰際的部位。(摘自《YoungLady》1968年7月15日)

    <阿菊人形傳說變貌的過程>

    雖然該報導有提供「關於毛髮的鑑定,其實是動物的毛髮」之說,或是「六年之間頭髮會生長三公分」這樣的情報。但是有幾個矛盾點,首先大博覽會是1918年舉辦,並不是1913年,其次是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住持竟然完全沒有發現人偶頭髮生長的現象,而是十七年後才發現。這些疑點使得該則報導欠缺可信度,而且和前述的《女性週刊自身》雜誌所報導的內容很多細節都不一樣,還引述是馬淵豊記者所說的內容。光是八年期間,就有三則不同版本的故事在世間流傳,如今保管阿菊人形的萬念寺,提出的官方說法仍以《北海道新聞》的報導為正確的起源。

    阿菊人形傳說的重點,擺在年幼亡故的少女,將其怨念寄附人偶身上所引發的靈異現象。新聞披露以後,震撼全日本,自此各地均傳出類似人偶毛髮生長的目擊事件,大部分為市松人形(木製人偶),少部分為西洋人偶(洋娃娃)及橡膠人偶。至於事件的真相為何,馬淵記者表示,針對這件事他不予置評。

    筆者也曾在緯來日本台看過某個綜藝節目,實地採訪一間外觀上不甚起眼的寺廟,裡面專門收藏被丟棄不要的人形玩偶。當住持帶領外景隊藝人進入收納室,果然陰氣森森,其中也有頭髮會生長的玩偶,竟然是以夏威夷跳草裙舞為造型的橡膠人偶,臉上的表情相當可愛,放在暗處攝影機拍攝到人偶的臉上,卻發覺眼神有些詭異,好像直盯著你瞧,教人直冒冷汗。

    據說這個呈現巧克力膚色跳草裙舞的玩偶早已停產,市值估算下來,至少幾十萬日幣跑不掉,同樣是戰前生產的玩具製品,不過寺方並不打算拿到開運鑑定團去估價,當然也不會上網拍賣,有朝一日他們也許會成立一座玩偶博物館,來展示這些長年下來累積的收藏品吧,我們拭目以待。

    文 / 銀色快手 怪談師、偽民俗學家
    你身邊也有蒐藏一些半夜會睜開眼睛的娃娃嗎

    <參考資料>
    小池壯彥,宝島別冊415『現代怪奇解体新書』
    『怪奇ドラッグ』創刊號,英知出版,2006年4月10日

  • 未修念死所有過患 在 老爹談影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9-24 16:5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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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眸》

    安寧醫療的概念在台灣尚不普及,生與死的課題也沒有在教育裡被廣泛的流傳。往往當一個人面臨人生終點的時候,除了往生者承受的孤獨,家屬所有的心結都可能變成永遠無法化解的枷鎖。

    紀錄片《回眸》以佛教的觀點來描述安寧的主題,難能可貴的是《回眸》把佛教的教義藏的相當隱晦,反而用許多簡單的比喻,解釋了生死之間繁複的糾葛,在沒有宗教術語的包裝下,生死的課題變得平易近人。

    紀錄片以三個安寧病患的視角出發,並以德嘉法師與宗惇法師兩人的腳步穿針引線,把所有人的生死苦痛縫接起來。雖然彼此都是陌生的個體,但面對的生命考驗都是一樣的,無法挽回的悔恨,放不下的親情,都成為共通的語言。

    鏡頭深刻捕捉了往生者臨死前的恐懼、懊悔,情感被深刻而樸實的舒展開來,沒有刻意的情緒醞釀,而是將生離死別化作蜻蜓點水的漣漪,淡淡泛起一絲波動,但依然能看到清澈湖面下的風景,在循序漸進的節奏狀態下,抹去了死亡的壓迫感,呼應了生命的離去應該是很平靜的這件事。

    佛法的紀錄片往往容易充塞艱澀的宗教術語,築起了一道門檻,尤其個人傳記式的佛教紀錄片也很難完全卸脫宗教的色彩。但《回眸》直白地描述安寧病患的心境,並直接連結德嘉法師的生命歷程,所有的感動都非常直接,就連照料病患的志工的培訓過程也看不到佛教的義理,一切的主題都建立在同理他人的真諦上。佛教的哲學就像是無色的風,輕揉地穿越每一個靈魂的缺口,填補了一直無法彌補的缺憾,所有的哲理不靠言語敘說,而是依賴穩健的腳步被實踐出來。

    死亡的恐懼,大多來自於我們沒有準備好,也沒有人引導我們如何準備。人生大部分的恐懼,往往來自於抵抗無法迴避的命運,若結局必定降臨,所有的掙扎只會讓自己錯失更多生命的經驗。面對生死最重要的準備,就是接納無法改變的不完美,若餘生一直執著於修正過去的疤痕,會為自己與他人帶來無限的痛苦。

    死亡的恐懼除了來自於身體的病痛,更來自於無法化解的枷鎖,人生的過去可能會成為人生最後一哩路的障礙,若這一哩路走的不順暢,所有還必須活著的人可能也要背負永遠的遺憾。安寧療程不光只是減輕患者的病痛,也要修復彼此長久無法連接的橋樑,讓往生者的家屬能有勇氣接納未來的旅程。就如電影《天能》所說的,就算未來的結局無法改變,但主角們能做的,就是做好萬全的準備迎接不可逆的答案。

    佛教有一個術語叫「涅槃」,人必須經過好幾世的痛苦輪迴,才能脫離輪迴永遠不受苦。我認為這種痛苦的修行除了來自外在,而是透由認識與理解別人的內心而達成的,你要進入一個人的內心很不容易,理解他人的過程一定充滿痛苦,但當你能真正同理別人的處境,你才能放下他人對於自己造成的痛苦,這才是「涅槃」真正的離苦得樂。安寧的治療方法,就是幫助彼此真正進入涅槃的過程。
    《回眸》這兩字取的非常生動,人唯有真正理解過去,才能遙望未知的遠方。

    《回眸》是台灣第一部深入淺出談論安寧醫療的紀錄片,以溫柔的姿態扛起沈重的議題,並在不刻意說教的情況下,讓觀眾能不會帶著恐懼接觸死亡的意象,更不用跨越宗教的門檻才能理解生命的真諦,是一部樸實深刻的紀錄片。

  • 未修念死所有過患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9-10 16:5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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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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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修念死所有過患 在 王薀老師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2020-08-16 18:02:40

    《楞嚴經蠡測》【第貳冊】帶你一窺經典中無上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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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宋代文豪蘇東坡和大政治家王安石,透過《楞嚴經》調節內心波濤?
    你知道《楞嚴經》其實也是破除一切身見最重要的法器?

    自唐宋的佛教盛世以來,在官場的跌宕起伏中,多少錦袍玉帶之輩,幾乎一半以上都和佛教有著頗深的因緣。蘇東坡一生與佛道有緣,無論得失意,皆有善宿接引,使其在裘耗金散時,仍然可以灑然自若;王安石半世榮衰,特別在他變法之後極不如意的大段歲月裡,影響和改變他的,有極大原因是來自於佛教;歐陽修、乾隆皇帝到近代的弘一大師莫不如是……。

    這些公侯將相的心頭書中,《楞嚴經》都占了一席之地。《楞嚴經》的緣起是因為阿難示現了落入摩登伽女的淫窟,佛在危急時從頂上放光救度阿難,而開始演說妙法。在末法時期,修行人的途徑多半離真趨妄,難以成就無上大道,聲聞、緣覺乘者也常得少便足,或因習氣和慾望無法消除,於是成為修行中之過患。《楞嚴經》專門指出所有一切眾生的生死根本,其實就在淫念上,而破除魔敵最好的工具就是楞嚴大定!佛陀更在經中用盡了一切方法——從七處去找尋真心所在、屈指飛光到最後的無是無非,使個人印證到如如不變的本體,悟到淨圓真心的本質,到最後知道一切皆是空,一切皆是見聞覺知而已,漸漸地體悟到一切都是妄心所造作。

    雖未能親聞佛陀的教誨,但如能依循《楞嚴》的要旨,逐一檢點,去妄返真、遠離能所對立,自為當代眾生修學佛法最佳的圭臬南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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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修念死所有過患 在 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2019-12-31 21:00:13

    本集主題:「艾艾愛生氣」繪本介紹
           
    訪問作者:YuanChi(張元綺)
        
    內容簡介:
      艾艾,有著靈動的雙眼和可愛的毛色,就像一球香草巧克力冰淇淋,雖然她也是一隻脾氣不太好的貓咪,但是她依然是YuanChi心中最可愛的艾艾,直到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再也看不清這個世界,YuanChi才發現,原來她不是真的愛生氣……
      
    「有些事情即使知道會發生,還是永遠無法做好準備。」
    這是一本關於貓咪、離別,以及愛的故事。
      
      從第一次在收容所見到艾艾,到最後一次在醫院裡看著艾艾,僅僅兩年半的時間,卻成為YuanChi心中最珍貴的回憶,它不只是一本繪本,也是一段屬於他們的真實故事。
        
    ▋還沒有準備好,就得面臨這所謂的離別。
      離別對人們來說很難受,但卻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課題。就算我們能預知它總有一天會來臨,當身邊的人事物,就這樣消失在生活後,還是會無法承受,也許,我們永遠無法準備好面對離別。
      在艾艾離開之後,除了想念與難過,YuanChi一時也無法適應不用照顧貓咪的日子,於是開始畫圖來療傷,還有找回生活的重心,透過畫畫,將這段故事紀錄下來。
    繪本中的每一個畫面都是YuanChi與艾艾相處的珍貴回憶,繪畫的過程中,從未停止過思念,希望艾艾在彩虹的那一端能知道,關於她的一切,YuanChi從來沒有忘記。
    這雖然是屬於YuanChi與艾艾的故事,但她也想將這本書,獻給曾經經歷過離別的每個你,一定不要忘了那些最美好的模樣。
      
    ▋外表終究只是皮囊,別忘了掀開彼此的內心。
      故事中,艾艾雖然有著可愛的外表,但在一開始,她是一隻不親人的貓,經過與主人不斷的磨合、互相陪伴,他們開始敞開心房,也逐漸了解彼此;然而突然之間,艾艾卻變得喜怒無常,她到底為什麼變得那麼愛生氣?
    直到艾艾的離開,主人才發現,原來艾艾一點都不愛生氣…
    還好在最後,他們互相用愛理解了彼此…
      
    ▋原來貓咪是這樣想的,雙重視角繪本呈現。 
      本書特別將畫面與故事劃分成兩個不同的視角,同一段故事,呈現不同角色心中截然不同的想法,書本左邊是YuanChi眼中的畫面與想法,右邊則是艾艾眼中的畫面與想法。繪本共有四個章節,分別是元綺與艾艾的相遇、相處、艾艾開始愛生氣,最後是離別。
      
    ▋拿著這本繪本,就像在摸一隻貓。
      《艾艾愛生氣》讓人感覺溫馨可愛,但背後想要傳達的卻是關於離別這樣比較沈重的議題,因此在書本設計上,不希望過於像童書。
    設計師特別挑選水蜜桃紙當作封面材質,毛茸茸的觸感,如同水蜜桃絨毛,讓人摸到這本書時,就像是摸到了一隻貓的感覺,彷彿艾艾就在我們身邊。
    另外,書本中的繪畫色彩豐富度高,因此內頁選用凝雪歐采紙,色調上不會太黃或太沉,一方面保留紙的質感,一方面也能呈現活潑氛圍。
      
    ▋故事背景介紹
      2014 年 10 月,YuanChi在內湖收容所第一次見到了艾艾,從此他們的生活緊緊牽在一起。直到 2016 年 11 月,艾艾確診罹患先天性疾病,腦部退化導致她變得喜怒無常,YuanChi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用來照顧艾艾,每天餵飯、餵藥、幫她洗澡,還有每週帶她去醫院回診,但是她最後仍然免不了安樂死,生命只延續了兩年半, 2017 年 2 月,艾艾成為了小天使。
      艾艾的離去帶來YuanChi很大的衝擊,不只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心境變化,也改變了她對生命的許多看法,但也因為這樣,《艾艾愛生氣》誕生了。
        
    作者簡介:YuanChi(張元綺)
      大學就讀師大美術系,主修傳統油畫、素描、水彩等,畢業後開始接觸繪本與插畫,並且成為專職插畫創作者。
      2016 年開始創作繪本,至今已經有六本出版作品,其中有許多故事都跟比較嚴肅的議題有關。透過這些創作來傳達一些對社會的理念。
      
      
    作者粉絲頁: YuanChi
     
    出版社: 布克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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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08-19 19: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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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為本段內容文稿:

    歡迎來到「一天聽一點」,不曉得對你來說,「做決定」這件事情會不會很困難?而你通常會很容易卡在哪些事情上面,難以抉擇呢?

    我曾經遇到一個學員,他自稱罹患了「選擇困難症」。

    他從報名實體課程開始,就遲遲下不了決定;他很怕自己選了某一期之後,到時候會出差啊、太忙啊,去影響自己的學習而浪費了學費。

    好不容易他終於進了教室,他似乎又把我當成土地公,任何事情都要先徵詢我的意見;從小到交通安排,大到選工作、買房子,他總想要透過我幫他做決定,他才敢放心的去執行。

    表面上啊,這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但實事上這種決策風格,他常常會惹毛身邊的人。

    他也知道自己會鑽牛角尖,可是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停止這種習慣。於是呢,我就問他:「如果不要想這麼多,直接做一個決定,那會怎樣?」

    他就很驚恐的回答我:「怎麼可以呢?做錯決定會有損失,不能這麼草率啊!」

    於是我接著問:「可是你再怎麼小心,也不可能事事保證成功。假使真的跟預期不同,那又會怎樣呢?」

    他就回答:「失敗了很丟臉,而且會被罵……」這個話講到一半,他突然收回去,有一點欲言又止。

    我意識到喔,這背後有故事,就輕聲的問他說:「那被誰罵呢?」

    他說:「沒事,他們都不在了……」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一點迷離,好像是自己的思緒,被拉回到過去的某個時間點。

    原來啊,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斷的對他耳提面命,說所有的決定都要小心,如果做錯了,輕考試會扣分,重呢,人生會壞掉。

    像是某個親戚就是因為誤信了明牌,從此以後家破人亡;或是某個鄰居,就是因為夠幸運,他選對了產業、嫁對了人,從此以後吃香喝辣、生活無虞。

    而他的父母親呢,也常常對他叨念,如果當年呢懂得多買兩棟房子,那早就當包租公、享清福了啊!

    他的父母親不斷的灌輸他,人生只要做對一個決定,就有可能上天堂;但是也可能因為一時看走眼,從天堂掉到地獄,從此不得翻身。

    然而像這樣子過於簡略的歸因,讓他完全沒有辦法思考,任何事情的詳細過程;他只會把結果歸因在「單一因素」上面。

    進而讓他對於「做決定」這件事情喔,變得越來越焦慮,他深怕自己一不注意,就會變成自己父母口中當中的失敗者。

    日積月累下來,他變成是一個「隱性的完美主義者」。他如果沒有辦法保證這個結果是好的,他就會開始拖延、他遲遲不敢下決定。

    儘管呢,他總是誠懇的待人,他對品質的要求也不至於吹毛求疵,但是這種需要「正確」的習慣,還是讓他受盡折磨。

    特別啊,是隨著科技的發展,大環境的變化越來越快,過去的成功方程式,一個個的被證明失效;在別人口中當中的「好決定」,放到自己身上卻變成了惡夢。

    他就越來越害怕改變,他一想到要跨出舒適區,去做自己那些不熟悉的事情,腦子裡就會充滿災難性的思考;他會覺得對方不會錄用自己、老闆一定會質疑自己的能力…。

    不管是生活或者是工作,都會變得越來越僵化;他明明知道自己的產業正在走下坡,他要轉型,但卻因為恐懼而動彈不得。

    因為他心裡,一直想要當爸媽心目中的乖女兒,他企圖做對一個決定,就讓自己永保安康;而不是喔好好的去面對現實,去長出獨立思考和判斷的能力。

    於是我試著跟他分析,父母親跟他之間的差異。也許喔,在爸媽那個年代,真的可以透過選對一家公司,從此就做到終老、頤養天年。

    而且那個年代,民風保守,很多人呢,他可能只談過一次戀愛,就直接嫁了或娶了,根本不敢認識多一些異性朋友。

    再加上結了婚,還不能輕易的離婚,所以選擇伴侶,就會像一場賭博,選錯了,就賠上了一生的幸福,那當然不能掉以輕心啊!

    可是時至今日,社會越來越開放,很多過去的禁忌,一個個的被解放;所有顛撲不破的規則,一個個的被改寫。

    所以從「抉擇」到「結果」之間,它的關連性會越來越低,沒有人能夠預測,未來究竟會是什麼模樣。

    這使我們所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都只是一種「校正」的刻度,它的目的是要去重新思考我們下一個選擇,可以怎麼做?怎麼做會更貼近自己的期待?

    這個時代裡面的「決定」,它意味著它開始了一個持續「修正」的過程,而不是最終的「結論」。

    所以呢,關鍵已經不是「做決定」的那個當下,而是做完決定之後,的觀察跟評估,如果情況不如預期,那該怎麼調整?假如一切順利,那要怎麼樣保持水準?

    同時隨時隨地的去掌握最新的趨勢,去適時的去作出一些改變。

    換句話說喔,如果你想在21世紀脫穎而出,你必須學會和不確定共處,去建立屬於自己的決策模式;幫助自己在多變的狀況底下,保持冷靜,穩定的朝向你的目標邁進。

    否則啊,你越害怕做決定,就代表著你越不相信自己有能力調整,當你把得失心放得太大,就沒有辦法對現況有真正客觀,而且全面的理解。

    甚至於還把選擇權,交給所謂的「權威者」,讓他代替你思考,結果受騙上當,造成更大的悲劇。

    如果你身旁真的有人企圖用做對一個決定,來獲得永恆不變的保障;那麼你可以合理懷疑,在他的心中有極大的機率,是想偷懶和推卸責任的。

    就像有人結了婚,從此以後,就覺得伴侶必須為自己的幸福負責,而不再去努力的經營關係、時時刻刻的去注意對方的需要,你覺得這樣的婚姻可能快樂嗎?

    你越想要一步到位,就越容易死在半路上。

    沒有人可以跟你保證,選擇A公司一定會比B公司好,花錢學C技能,就一定能夠賺回D額度的報酬。這是沒有的事!但任何一個決定,都蘊含著失敗的可能。

    如果你沒有克服問題的自信,遲遲不下決定,只想躲在猶豫的背後,再合理化自己的行為是與世無爭啊、求穩定啊…但事實上,是你的完美主義在作祟,到最後你的命運,就只能掌握在別人手裡。

    要能夠擁有「做決定」的能力,首先你一定要能夠擁有「期望值」的概念,而不是「絕對值」的思維。

    任何事情都有發生,或不發生的機率,評估可能的機率它的背後,各自去分析不同的結果,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而哪一個代價是你負擔得起,而且更符合你的需求?

    而不是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企圖一把翻身,這樣子會落入賭徒的心態,一次不成功,下一次就會放更多的期待,讓自己有一種「非得成功不可」的壓力。

    反過來,如果你懂得「摸著石頭過河」,用「修正」的態度,取代「一把定生死」,那麼你已經具備了「做決定」的理性思維。

    剩下來就是鍛鍊「做決定」的肌肉,懂得去計算最差的結果,做出合理的歸因;如此喔隨著時間累積,你做決定的準度和品質,就一定會越來越好。

    千萬不要像我前面提到的那個學員一樣,把別人的成功,歸結到單一因素,企圖把自己擺在神的位置,老想要預測未來,再回推自己現在該做的事,卻把自己卡的更死,更不得動彈啊!

    假使你想精進自己「做決定的能力」,戒除「完美主義」的習慣,我很鼓勵你,可以參與我最新推出的【過好人生學】。這門線上課程,集合了我上千人次的諮詢經驗。

    我會跟你分享,為什麼人很容易被卡住?怎麼樣去評估自己的處境?去恰如其分的,做出最適合自己的選擇跟決定,既不猶豫也不躁進,去過上一個你想要的人生。

    其實任何人或任何事的成功或圓滿,都是不是單一因素的結果。人生本來就是有很多「不確定」因素的結合。

    你企圖透過單一決定來控制人生,你會得到的只有無止境的挫折感。你需要學會跟「不確定」共處,任何決定不意味著此後就不能變更。

    你學會「做決定」是幫助你建立修正的基準點,讓你做出下一個更適當的決定。

    如果沒有這些參照,你就想像一個想確保行車安全的人,他卻蒙上眼睛、上路開車,那你覺得這樣的人,上路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希望今天的分享,能夠帶給你一些啟發與幫助,我是凱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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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門課,從推出到現在,受到很多朋友的喜歡,也幫助了很多人開始重新定位自己的人生,去過去一個自己更想要的好人生。

    期待你的加入,更期待得到你在學習之後的體會、收獲跟發現。謝謝你的收看,我們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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