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筆記

用力抓環境毒蟲！

鄭朝陽

不法清運業者將卜蜂公司等食品廠的加工汙泥，隨意棄置彰化農地，這類惡意濫倒在全台各地屢見不鮮。圖／彰檢提供

最近檢警及環保機關接連破獲幾起重大的環境公害案件，為檢、警、環鼓掌喝采的同時，其實心頭隱隱作痛，尤其幾家涉案的業者都是台灣的知名企業，甚至是世界冠軍，看了真令人猛搖頭。

前天檢方宣布查獲知名肉品業者卜蜂，涉嫌勾結中游的清運業者和下游的有機肥再利用業者，以不實的清運三聯單及關閉車上GPS手法，在彰化農田亂倒食品加工汙泥。不肖業者藉此規避廢棄物管制流向的追蹤與稽查，一年多來節省五千多萬元的環保成本；檢方的調查紀錄也顯示，卜蜂也是罰不怕的環境公害慣犯。檢方另外持續布線偵查其他知名的食品業者，可見現在露出的只是冰山一角。

才幾天前，檢警也查獲環保犯罪集團疑似與特定化工業者勾結，在北部幾個山區傾倒大量俗稱「化骨水」的強酸廢液，完全不顧汙染地下水與下游居民健康。

兩個多月前，台中市環保局查獲寶特瓶包材大廠、也是全球首屈一指的瓶蓋製造商宏全國際，為減少空氣汙染防制費支出，涉嫌排放未經處理的揮發性有機廢氣，短報七年的空汙費，台中地檢署調查業者因此詐得七千七百多餘萬元，起訴公司負責人及總經理等人，環保局重罰兩千萬元外，並追繳約一點二億元的逃漏空汙費。

很難想像如宏全國際、卜蜂這樣的大公司，年營收金額如此之高，竟為花費有限的環保成本鋌而走險，這些案件不是有外鬼穿針引線，就是有自作聰明的內神導演全局。以卜蜂為例，委由清運業者合法處理汙泥每噸約五、六千元，如今要清除善後，每噸至少要花兩萬元，相差四倍，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食品加工汙泥雖不如爐渣、焚化爐底渣這類有害廢棄物恐怖，但目無法紀的囂張行徑還是令人氣憤，由此也可窺見這些知名企業，一邊打著本土企業旗號賺取民眾的信任和錢財，一邊卻背著你我能偷則偷，能省下處理汙染的成本就盡量省，把內部成本外部化的不當行徑，不但毫無企業社會責任可言，也把企業的品牌形象踐踏得蕩然無存。

知名企業都如此視法律如無物，實在不敢想像沒被揭露的環境毒瘡還有多少？真的要拜託檢警多花些心力查辦這些無良的環境犯罪。面對問題，現有的廢棄物流向管制及稽查制度早被看破手腳，清運車輛的GPS可以關掉做做樣子，三聯單也可以輕易造假而無人聞問，這些廿幾年想出來的老方法也該改一改了吧！

6月5日世界環境日作為「人類的節日」，
呼籲民眾採取積極的環保行動，
以集微弱的力量來共同保護我們的鄉土。
土壤是生命之母，
今日我們如何處理土壤?
來日土壤就如何對待子孫。
這裡是高雄橋頭筆秀社區，
GPS定位：22.768411, 120.315333
居民常聞到很臭的氣味，
高雄市環保局說很快就會改善了……….
這是我們6月3日拍到的影像，
是［變本加利］吧！
請問高雄市環保局可以這樣子嗎?
1.黃色污泥是高科技污泥嗎？還是何種汙泥?從那裡來？
2.咖啡色污泥那裡來？還是將潤滑油或有機溶劑或工業廢液混合攪拌？灰色污泥從那裡來？
3.每個鐵桶裝了何種廢溶液？
4.是一般事業廢棄物？還是有害廢棄物？
5.高雄市環保局有檢測總量來做指紋比對嗎？還是只作溶出實驗來幫業者護航?
6.這些事業廢棄物從那家工廠來的？
7.這是工廠嗎？有公司登記？是那部門核准的何種合法行為？若不合法為何環保局人員來看過卻持續發生不法行為？
我們沉重的呼籲：
1.高雄市韓國瑜市長應把魄力拿出來；勇於面對問題；解決問題。
2.高雄市議員與立法委員應站出來，要求行為人負起土地復原責任。
3.這樣的行為應被遏止，媒體朋友有責任幫弱勢的人民追答案。
4.高雄市環保局的人員有包庇之嫌，監察院應主動調查。
5.企業與污染行為人的刑責與社會責任，有待地檢署介入調查，釐清真相。

汫水港溪（海水川溪）汙染事件，一路從12/16溪水染紅那一天，追蹤到三個多月後的今天。
　
終於在上週四的臨時會專案報告中，將訴求做成會議決議，並親手將130份在地居民的心聲送給市長。
　
環保局所有人員在汫水港溪事件處理中都付出極大的心力，我也一直持續給予環保局人員回饋與感謝、並向鄉親轉達資訊。後續在面對任何汙染陳情，也都是第一時間將消息轉達給環保局。
　
要求市長專案報告，從來不是要檢討第一線人員、吹毛求疵，而是想要就更上面的政策處理、環保方針的問題來提出建言。
　
這些建言，我也從來沒有要當做武器。我和助理在地方上溝通傾聽、在網路上論述宣導，把握每一次遇到局長、科長的機會，不厭其煩的重複這些建言。
　
也因為太想要把鄉親的心聲訴求以及環境政策的建議說給市長聽，此次專案發言來到12多分鐘。
　
我只是想和市政府一起好好處理香山、處理新竹的環境問題。
　
以下是我當天專案報告的重點摘要：主要有兩點環境政策建議和兩項居民的訴求心聲。
　
環境政策建議有：
　
一、市民知的權利與環境恢復並不衝突：「環境公害案件」中，如測得污染物中有環保署公告的「人體有害健康物質」超標，應立即公開相關資訊！並將相關物質名稱，及相關物質對人體及作物、生物可能影響確實告知市民。
　
去年12月16日事件（汫水港溪污染事件大事記詳見文末）發生，1月29日我拿到檢驗報告，報告中顯示：廢液裡含有環保署公告的人體有害健康物質「苯酚」和「ＤＥＨＰ」（俗稱的塑化劑），然而，直到2月15日我召開地方說明會、代替市府做資訊的揭露，市府從未正式公佈過任何檢驗報告內容。
　
是如1月29日民進黨團召開記者會所述、基於「偵查不公開」原則所以無法公佈嗎？
　
事實上，在我分別向環境專家以及新竹地檢單位確認後，他們表示：在重大公害污染事件中，對於人體有害健康物質以及後續的處理預防，市民有知的權利。
　
以這次汙染為例，廢水中含有苯酚，具有黏膜刺激性、毒性、致癌性；但不溶於水，清理後的溪水檢驗數據中沒有驗出……，這些都是該讓鄉親們瞭解知道的。
　

二、市府應展現對於環境犯罪零容忍的高度，處理環境公害案件，若符合「刑法第一百九十條之一」 要件，就應「第一時間」依刑法移送廠商，請地檢署追究廠商刑責，以對不肖廠商達嚇阻效果。
　
立法院於去年6月已修訂通過「刑法第一百九十條之一」的立法理由，說明不用等到檢驗確認是有毒物質，只要事情發生的當下的客觀狀況有明顯汙染之虞，不管故意還是過失都可以主張依刑法190-1移送法辦。
　
我們時代力量黨團在第一時間召開記者會呼籲市府，但市府仍依往例、僅依《水污染防治法》處以行政罰鍰，市府一再說要等待「檢驗結果出爐後」，也就是到1/29汙染發生第四十五天才依《刑法》移送廠商，顯然是一個過時的使用「刑法第一百九十條之一」方式。
　
違法廠商通常都會以不小心、意外，來掩飾自己的行為，而《水污染防治法》在汙染廠商宣稱過失的時候，只能處以罰鍰、是沒有法條可以主張刑事責任的。這次肇事者「鑫磊水泥製品股份有限公司」在溪水染紅、氣味刺鼻、溪裡生物大量死亡的第一時間，便是主張是原料桶槽意外破裂。
　
我們知道中央從2011年開始推動的檢警環平台，市府也確實在第一時間將相關資訊轉給檢方。跨平台資訊交流、通力合作是行政執行效能的提升，而主張法律的適用可能，即以「刑法第一百九十條之一」移送，則是可以作為市府的態度宣示與對於不肖廠商的嚇阻。
　
　
此外，也轉達兩項我們地方居民的訴求與盼望：
　
一、即刻勒令「鑫磊水泥製品股份有限公司」歇業。
　
「鑫磊水泥製品股份有限公司」此次造成汫水港溪嚴重污染，過去也有違反《空氣污染防制法》記錄，這次更是未取得排放許可證就排放人體有害健康物質，大規模污染水源，惡性重大。地方居民多年來深受其害。
　
而廢液中苯酚這項物質根本不會出現在水泥製品或是製程中，根據廢棄物專家的說法，這極有可能是工業廢棄溶液。
　
鑫磊今年是自行停業的狀態。但是在今年的1/2鑫磊自請停業的第二天，我就接獲當地居民的電話通知，說又有刺鼻的汙水從鑫磊的排水口流出，原來是鑫磊要把排水道改RC結構，直接灌水泥施工，結果就是把在廠區內排水道的那些毒廢水擠出來。更別說在廠區周遭發現的那些不當開挖以及不當的廢棄物掩埋。
　
這樣一個沒有環境意識、恣意毒害環境的廠商，我們懇請市政府，不要只是依據《水污染防治法》第四十五條第一項前段處以罰鍰，更應該要依後段向中央機關提出申請，勒令鑫磊永久歇業。讓在汫水港溪周遭生活的居民、世代務農的農民，能夠安心睡個好覺。　
　

二、以專案的方式、針對居民因溪水污染，無從引水灌溉而導致之農業損失，向廠商代位求償。
　
市長在專案報告中說目前沒有發現農業損失的存在，其實沒有真實反映地方的狀況。應該說，這件事的農業損失不適用現有的公害賠償，因為公害賠償的農業損失賠償有幾個要件，首先農地要確定受到汙染。
　
但是，事件發生時溪水染紅、氣味刺鼻、遍地魚屍。沿溪的農民哪一個會用這樣的水澆菜？市府目前協助農民求償之條件，僅限於居民農作確實遭「溪水污染」。而市府在溪流清理期間，要求鑫磊以水車的方式供水，一來多數農民年事已高、人工取水澆灌困難；二來許多居民長期飽受鑫磊之害，對於廠商提供的水心存疑慮。
　
為此，我也是詢問相關環保專家人士，大家都認為這是個市府無法用公害賠償的特殊情況，最後討論出以專案的方式賠償，再向廠商代位求償或許是個可以嘗試的方向。也就是希望市府與「汫水港溪」沿岸農民協商，認定「汫水港溪」遭污染期間，農民因無足夠灌溉水源所導致的農業損失，再向廠商代位求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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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發將近三個多月後的本次臨時會，終於有機會第一次與市長針對汫水港溪汙染事件進行交流，議會也將我們的訴求列入會議結論中，市長表示會將這些建言帶回去研議，我們也期待市府能有正面積極的回應。
　
最後還是老話一句，也請大家持續關注，我們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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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市民生飲用水源遭污染疑慮及香山汫水港溪污染」專案報告直播連結：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GWONL0ddTg
（我的發言和連署送交給市長的部分在1:37:45-1:50:00）

「汫水港溪遭污染事件」地方說明會直播連結：
https://reurl.cc/1bKeQ

汫水港溪（海水川溪）汙染大事記：
https://reurl.cc/deqz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