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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筆電住哪裡 在 樂擎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0-05-12 07:09:24
咖啡廳,傍晚時段,夕陽悄悄染紅了一小片略帶霧茫的天 透過明鏡的落地窗,耀眼的紅輕灑在桌腳,並悄悄一點一滴地隨著西斜,緩緩向前爬著 店內人並不算多,至少是跟同時段的往常比起來,相對的稀落 一對應是學生的情侶坐在斜前方,大概三、四步能到的店內角落 不知道能不能算特別的是,男孩女孩並不是面對面正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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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筆電住哪裡 在 Daptoper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2018-02-16 18:38:22第一次做這類露臉搞笑片,希望各位覺得有好笑到
我會持續進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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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說她從來沒有夢見過我爸。
當我告訴她,自從老爸過世以後,我曾經夢過好幾次他時,我媽便用一種有點不好意思的口吻,向我揭露這個事實。
其實不只是我媽,我的姊姊們幾乎也很少夢到我爸。於是,家人們很自然的解釋就是:「可見爸爸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
終於,我爸走進了我媽夢中的那一天,他挑了一個很微妙的時間點。
那是在他過世一年多以後,我媽和我大姊、姊夫、外甥女一家人,一起來日本,我們去輕井澤旅行的那一夜。
在幽靜的歐風民宿過夜後,翌日早晨,當我們吃完豐盛的早餐,大伙兒在草坪上散步拍照時,我媽突然用一種平淡中帶點故弄玄虛的口吻說:「跟你們講一件很奇怪的事。我從來都沒有夢見過你爸爸,可是,昨天居然夢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大家的疑問是,為什麼並非過去的任何一天,而恰恰好是昨天晚上,而且在輕井澤。
「他一定是想,厚,你們那麼好,全都跑來玩!」我大姊說。
我們追問,老爸在夢裡說了什麼?我媽笑著說:「他說他很無聊。我很驚訝地問他,怎麼會呢?你那裡不是有很多朋友嗎?」
老爸的骨灰罈供奉在五指山的國軍公墓。即使是同一個公墓裡,骨灰罈供奉的地點也會因為官階迥異而放在不同的地方。老爸因為生前任職國安局且為上校退役,故「居所」位置算是好的。跟他同期出身的朋友,過世了也是供奉在那裡,只是分散在不同的大樓或樓層。我們因此很自然地認為,他應該可以跟過去熟識的朋友常常見面聊天。
不過,夢中的他此話一出,我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畢竟,這種事還真是他說了就算。然後,我媽的夢就醒了。
在我爸過世後的那一陣子,我頻繁地在夢中遇見他。隨時間流逝,次數也逐漸減少。偶爾就在我想應該不會再夢到他時,他卻又出其不意地現身。
時間的線性依然是紊亂的。有時候像是回憶,有時候則是當下。事實上這些夢不一定全是好的,驚悚的噩夢也曾出現過。
有一次,我夢到他整個人變得好瘦,令我詫異。我忍不住上前抱住他。更驚詫的是,當他看著我時,兩顆眼珠的轉動,竟然無法對焦成同一個方向。我嚇到了,幾乎是要哭出來,緊張地問:「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就是這樣啦。沒關係啊。」
被我抱住很久的他,最後淡淡地這麼說。
因為總覺得他到了彼岸以後,應該要過起更好的生活吧,而且確實在其他的夢裡也見過過得不錯的他,所以看到這個場景時,難掩怵目驚心之情。
那一晚,我在欲淚的情緒中,夜半驚醒。
類似這樣的噩夢,其實少之又少。而同樣深刻的夢境,還有兩次。
有一回,我夢見我來到一個半山腰上的地方。好像是陽明山上的某個轉角,可以俯瞰盆地景色。突然間,他出現在那裡。這次他的氣色非常好,臉色紅潤得不得了。我驚喜地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他沒有回答,只是問我:「中中,你過得好嗎?」
這句應該是我的台詞才對,被他給搶先問了。我有點激動地回答他:「我很好啊,你呢?」
他過來緊緊握住我的手,點頭直說:「很好、很好。」
我爸的手掌跟腳掌是以其「厚實度」在家族中聞名的。那天在半山腰上,當他握住我的剎那,雖然很真切地明白知道此刻是夢,不過,他手掌的厚度與溫度,卻有一股無法解釋的真實。
最近一次,是某一天我在非常疲憊的狀態下準備入睡時,恍惚中夢見他。失眠從來不是我人生字典裡會出現的詞彙,但是那一天卻不好睡。
好不容易終於開始入睡卻在夢裡見到他時,坦白說我有點不高興。他跟我說了什麼呢?我已經記不得。但我想絕對是不怎麼重要的事情。總之,我真的太疲倦了。我想好好睡一覺。
「我好累了。拜託你也快點去睡啦!」
所以,我竟在夢裡講出這麼寫實的話來。
要是別人聽到,可能覺得我的態度很不好。對爸爸,而且還是特地來夢裡的爸爸這麼沒有耐性,不是件好事。
不過,第二天早上回想起來這個夢境時,我並沒有內疚。相反的,我的心底浮起一股淡淡的安慰。
這才是真實的我們哪。老是在夢裡上演著驚悚劇或者溫情倫理劇,那並不是過去我們的生活。我們本來就是這樣偶爾會謝謝,偶爾會賭氣的一家人。
當他晚年重病,面對他無理取鬧的時候,即使盡可能體諒他的處境,但身為家人的我們,總不可能永遠像是日本百貨公司的店員那樣,擺出一張機械式無感情的笑顏。那些店員跟客人之間並沒有真正的感情,所以就算是被辱罵了,也覺得跟自己無關,照樣能夠專業地笑著回答。
可是,有感情牽絆的我們,反而會因此不耐煩,會偶爾對他生氣,拜託他不要再製造麻煩。相反的,他也會有對我們發飆的時候。亂摔東西、咬我們、口出惡言,甚至要我們全部去死,說幫傭全是惡魔的時候。
縱使如此,我們在同一個屋簷下繼續生活著,並不會因此記恨。
那便是所謂的日常了。不是逢場作戲的真實,有時或許帶著憂傷,卻同時讓人感覺有股真切活著的安慰。
後來仔細想想,其實當我爸還在世時,我爸的存在,現身與退場,其實早就帶有了一點夢幻的況味。
他曾經因公派遣到沙烏地阿拉伯總共三次,每次約兩年。我是在他第一次與第二次出國之間出生的,那時候年紀很小,對於他的缺席沒有太多印象。等到他第三次去的時候,我已經是個稍微懂事的國中生。
阿拉伯是個什麼樣的國度呢?是有神燈跟飛天魔毯的夢幻中東吧?還有許多令人著迷的《天方夜譚》之傳說。當時的我只能從教科書、故事和報導,以及過去他所帶回來的東西與寄來的照片,擷取一些片段的印象。
老爸三次進出中東,總帶回來一些對我們來說,甚至對當年一般的台灣人而言,盈滿異國風情的稀奇物品。
比方說中東最知名的地毯和壁毯,還有用當地布料填塞而成的坐墊等等。每樣東西都有著炫奇的花紋,全是台灣不容易擁有的物品。
我們家因此有一段很長的時間,都洋溢著中東風情。客廳地上鋪著好大一面阿拉伯地毯,牆上則掛著壁畫。我記得那壁畫有著我難以理解的風景。到底畫裡要傳遞的意義是什麼呢?我不知道。可是,當老爸遠在中東之際,我便是透過那幅壁畫,揣想他大概就是身在這樣一個如夢似幻的豐盈國度。
我偶爾會盯著壁畫看,甚至懷疑,晚上睡覺時,壁畫裡的人也會散場收工。別說不可能,畢竟那裡可是《天方夜譚》的場域。
阿拉伯當然不是只有毛毯而已。由於石油開採的關係,他們很早就比台灣接觸到了先進的西方物質世界。托老爸的福,我們家因此有了一些在1980年代,台灣尚屬少見的科技產品。比如精巧的數位攝影機。
在那個沒有網路的年代,他常常會從中東寄來一封封郵件。
他的每一個字都寫得非常用力,字跡的力道像是刻字一樣,而且大得霸氣。把信紙反過來,用手觸摸背面時,那些字簡直就像是印刷時的加工打凸。整張信紙無法平擺,因為他用力的字跡,呈現出不規則的皺褶,像被陽光吃過的痕跡。
阿拉伯很熱,火氣很大嗎?非得那麼用力寫字才行嗎?
讀著信的我,突然在想,不知道以這樣的力道寫出來的阿拉伯文,會是什麼模樣?像是心電圖一樣的阿拉伯文,被如此書寫著,是否躍動得更為亢奮?
可是我從來沒看過阿語系畢業的他,曾經在阿拉伯工作的他,寫過任何一次的阿拉伯文。
許多年後,我曾經在他罹患帕金森氏症末期,過世前的那幾年,跟他重提他過去寫信很用力的這件往事。
因為到了後來,他寫出來的字,小到看不見。而字跡就好像習慣用右手寫字的我們,忽然用左手寫出來的字一樣,完全沒有力道可言,全扭曲成一塊兒。
「沒辦法,沒有力氣拿筆了嘛。」他無奈地說。
可是他仍拚了命,每天要拿筆繼續寫字。
並不是為了寫什麼感人的家書或回憶錄。晚年的他,花了幾年的時間,每一天,他都伏在餐桌前寫狀紙。
他要控訴。他控訴過去幾次至沙烏地阿拉伯赴任時,因為派遣的所屬職務部署不同,導致他後來在退休金的計算制度上,變成年資有了中斷。他認為一切是因為聽從上級安排之緣故,所以本應具有連貫性才對。
總之,罹患帕金森氏症但頭腦仍清楚的他,覺得自己委屈了。說什麼都要控訴,向法院提出狀紙,告政府。
就這樣,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吃飯和睡覺,幾乎就是在寫狀紙。幫傭用輪椅把他從房裡推出來,他就開始把一堆文件疊在桌上,拿起紙筆開始在餐桌前辦公。那些狀紙有些被受理了,接下來就是進入冗長的審議過程。有些石沉大海了,但他依然不死心,第二天換一個切入點,繼續寫新的。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他,寫狀紙寫累到整個人都趴到桌上了,卻仍振筆疾書著,都覺得何必那麼折磨自己呢?我們當然也曾幫他。可是,愈是幫他愈覺得是個無底洞,讓他深陷在一個恐怖的惡性循環裡。
有時候他不理我們,會打電話找相關單位直接理論。可是他的鄉音太重,而且在病情的影響下,只要一急,話就說不出口,所以常常對方接聽了電話,都以為是惡作劇。被掛了電話的我爸,因此更火大,三番兩次摔電話。
他自始至終都認為,狀紙告訴,其實應該是一個家族的團體行動。每每在他寫完手稿並整理完所有檢附資料以後,就會要求我們幫他把手稿打成電腦列印稿,在某某期限內,到郵局掛號寄出。
可是他已經不能寫字了。所謂的手稿,只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像是螞蟻軍團過境的草原。完全看不懂他寫了什麼,當然也無法幫忙打字輸入。
第二天,他發現我們沒有幫忙,就會大發雷霆。實在看不懂他寫什麼,只好拿著筆電坐到他旁邊,要他把手稿自己念出來,準備逐字輸入。只是,他戴著老花眼鏡,看著自己的手稿時,好幾次什麼話也不說。
「快點啊,爸,你快點念,我們幫你打完字,還有其他的事要忙耶!」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緩緩地說:「媽的,我自己也看不出我寫了什麼。」
好不容易打好了字,列印出來給他以後,他就進入校稿的階段。一份依照他希望打出來的稿子,往往被改得亂七八糟。上面當然就是爬滿了他的螞蟻軍團:要求我們按照他改的重新打字,於是,又回到看不懂他寫了什麼的原點。
有幾次他等不及了,就把手稿或校稿的版本直接寄到法院。法院跟我們聯繫了,說看不懂寫了什麼,於是原封不動地退回。
那幾年,大概就是不斷重複著這樣的事情。
老爸過世以後,很多遺物都處理掉了,不過他的這些狀紙則被保留下來。
「這是他嘔心瀝血之作,我哪裡敢丟。」我媽半開玩笑地說。
當年收到他從中東寄回來的家書,看著那些信紙上有如刻字的筆跡時,怎麼能料想得到,有一天,他寫出來的字是如此地大相徑庭呢?
那些螞蟻軍團,放大了,扭扭曲曲的筆畫,其實倒也像是心電圖。
我從來沒看過他寫出任何一個阿拉伯字來,可是一直盯著那些字時,我一度幻想著,會不會那其中根本就夾雜了阿拉伯文呢?
他真的知道他寫了什麼嗎?會不會他腦子想的是一回事,但其實寫出來的是另外一件事?也許藏了一個我未知的國度,像是過去他從中東帶回來的壁毯裡,無法得知其真義的世界。
在我不懂的字跡之間;在他晚年幻夢與現實的交錯之間。
最後一次,我和生前的他對話的那一天,我趕著要去機場搭飛機回日本。
把行李拖到門口時,我回到飯廳的餐桌前,拍一拍正在「辦公」的他,對他說:「爸,我要回日本囉,下次見喔!」
那次回台灣,是我念完一年的早稻田大學日語別科之空檔。在那以前的一整年,我沒有回過台灣。在那之後,就將展開兩年的專門學校設計課程。又是一個新的人生里程碑。
我爸點點頭,手上還是拿著筆,抬頭看了看我。他支支吾吾的,說了幾次「好好好」以後,又像要說什麼,可惜說不清。我估計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話吧,有點打發似的敷衍地說:「好啦好啦,你自己好好的,我走囉!」
他的反應不是很明確,可是,我沒有時間了。
那便是我和他有所互動的,最後一天。
而他也沒有時間了。
我有點在意,他究竟知不知道那一天當我說「我走囉」是要去哪裡呢?甚至也有些懷疑,晚年的他,總是反應曖昧的他,到底曉不曉得我來了日本是在做什麼事情呢?我媽說,他當然知道,只是沒辦法完全表達感覺。
他模模糊糊地認知著我在日本的日子,大概就像是我從來也沒認真搞懂過那些年他在中東的異國生活吧。
一個人長居過的異鄉,注定是會改變自己的生命方向。
而事實上,早在他的中東生活之前,當他十七歲那一年離開中國大陸,來到台灣時,就已經實踐。那時候,他對台灣以及未來的生活,是否有過任何《天方夜譚》似的想像呢?台灣也許就是他心底的第一個中東,奇幻了他的一生。
我們都沒有去過,對彼此的生命有深刻影響的那個遠方;我們或許都對彼此的異國生活,抱著一種像是東方世界投影似的,如夢的想像。
而如今他又在另外一個,我想像不到的異鄉。
#中東
#張維中 #夢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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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在尋找旅行的意義。簡單的生活,簡單的滿足,在異國我如常生活著,並期待明日醒來的未知旅程。
如何在一天之內感受冬天和夏天呢?
昨天終於體驗到氣候的差異對於身體的影響,幾乎是一上飛機就睡著,有頸枕真好,但廉航 Easy Jet 的座位很窄,你很難坐得舒服,睡著以後沒有去想頸椎的位置,醒來時脖子很痠,也調整了坐姿,因為有坐骨神經痛的問題,臀部要坐到滿才不會腰疼,背部也要用外套或毯子墊著,稍微覺得舒坦些。
明明感覺只是瞇了一下,怎麼窗外的景致已能見一片瑰麗的大地景致,從廣大的平原和丘陵,到收割完的農田、稀疏的植被和樹叢,各種屬於大地的色塊吸引了我,我無法得知那是南法還是西班牙,漸漸的出現了公路和市鎮,高空的距離讓我的視野無比遼闊,地表上的景物如微縮模型,十分袖珍可愛,我看著看著就入迷了,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發現城市的風景愈來憊清晰,離地面的距離也愈來愈近,總算確認我們真的已經抵達馬德里機場的上空,飛機很順利地降落到地面,
我們來到熱情的西班牙,馬德里不思議。
這天,差不多是愛丁堡時間八點醒來,我有設定手機的鬧鈴,前一晚我看了許多社群媒體和香港傳媒關於反蒙面法及其示威遊行相關訊息,又仔細看了一遍電影《V怪客》V for Vendetta,差不多是凌晨四點入睡,想到即將離開住了五天的愛丁堡舊公寓,多少還是有點依依不捨。
宛如夢境一般,窗外變幻著不同城市的風景。
三天前,我還不知道會去約克或是利物浦這些城市,妻子是網路搜尋情報專家,她使用翻譯軟體,進行大量資訊的整合與網路評比分析,她覺得我們如果從愛丁堡南下,到英國中部的幾個著名大城市旅行,交通住宿及城市觀光的費用加起來未必會划算,我曾經跟妻子說想去巴塞隆納看高第的偉大建築聖家堂,她似乎記得這件事,便問我想不想去西班牙,我說好啊,如果機票不貴的話,我們就飛去西班牙。
這次的機票和住宿交通是妻子付的,我負責兌換英磅,她兌換歐元,我們走的是窮遊路線,除了移動和短暫居遊的花費,我是盡可能不買紀念品,也不會進行奢侈消費,昨天破了功,在愛丁堡機場免稅商店,買了英國品牌Bluetooth Earphone 還有一付潮流Reading glasses 二者加起來是 50 英磅,大約是我七天以來最奢侈的一次消費。
我帶來歐洲的Sangsung手機原廠耳機在飛往愛丁堡的飛機上弄丟了,當時昏睡迷迷糊糊的把耳機塞在機上購物指南的臨時置物袋忘了帶下飛機,忍受了幾天只能用筆電的頭戴型耳罩式耳機聽音樂,只能在公寓的桌上才能聽,走路和坐車的時候想聽音樂都無法,像我這樣的音樂重度發燒友,環境的噪音有時真的會消磨我的意志力,很需要有音樂來創造自己的空間,最重要的還是跟寫作有正相關的聯繫。
只要有音樂的地方,我的靈感就會不停地跳舞。
停了幾天沒有更新旅記,主要是因為我的身體呈現劇烈的變化,我需要更多的睡眠,無法集中注意力,我沒有感冒,但愛丁堡的氣溫降升凌晨二度,白天只有九度,看完《小丑》JOKER 之後,連續幾天下著雨,我們離開舊公寓的早晨,濃郁灰色帶著悲劇性的雨打在臉上,彷彿有種宿命性的東西,要把我推向不可知的邊緣前進,我不知哪裡有什麼,我也無從準備和逃避,我的決定就是去迎向這種未知,試著去克服所有在旅途中恐懼的事物。
妻子說:每一次的旅程都是在經歷自我的蛻變。
時常在交通的移動中,或是等待巴士等待飛機的過程,妻子會跟我聊起 2012 年那次的歐洲壯遊,還有我們無數次的日本旅行,我們非常喜愛日本,各種便利和看不完的風景,往後每年住在日本一個月沒問題。每一次的旅程,都能明顯地感受到自己和上次旅程的變化和成長,尤其是心態的轉變,看事物的角度也會有所不同,面對挑戰和壓力的耐受度也有變化,也不是刻意為此而旅行,但旅行確實改變了我們,無論在任何方面,我們都無法回到過去的自己,過著固有模式的生活。
之於我們,旅行就是一種生活態度。
旅行的時候,行李愈少愈好,我向來維持在 8 KG至 10 公斤的行李重量,也會替妻子分擔一些行李,女性在隨身物品的需求往往比男性多一些,很多東西都是為了備而不用以防有任何狀況發生,這我能理解,如果我單身旅行,我會使用迷你的行李箱和背包就可以出門,不過這並不包含當我想逛書店買書時的行李裝備,像上次去北海道旅行,我差不多買了二個行李箱左右的新舊書籍回家,差不多2020上半年可以消化完畢的日文書的數量吧。
有一年我們買了紅眼班機的關西機場Peach廉航機票,夫妻二人又脆皮(身體超嬌弱)不可能睡在機場裡,最後的決定是訂了跟機票差不多貴的機場過境飯店的住宿,一個晚上要一萬五千圓日幣,我的天大概是我在日本住過最貴的旅宿,可是那筆錢實在花的值得,飯店的房間非常大,所有商務人士在旅行洽公所需要的設備一應俱全,每個房間都有一段距離,絕對不會干擾的睡眠,你想像的頂級衛浴設備,從飲料到點心,從咖啡到酒,還有水果,全部為你準備好了,你的行李箱只要帶著換洗衣物和筆電,其他都不用準備,實在是太貼心周到的服務。
那個夜晚,我領悟到一件事使我受用無窮。
其實人生真正需要的東西很少,而我們都把時間拿來浪費在自己其實不是那麼需要的東西上,所以我們非常的忙碌,而且總覺得自己的時間永遠不夠,沒有給自己充分的休息,就會一直停留在瞎忙的狀態,而我們所需要的理想生活,有幾個基本的要素,有良好的身體和足以應付各種挑戰的心理素質,有體力可以集中精神工作,有時間可以充分運用和休息,良好的人際關係,以及個人和社會之間的連結度,對生命有所盼望,渴望愛人和被愛。
以上這些需要都滿足了,人就會朝向下一步去前進,挑戰其他未知的事物,去尋找自我,或實現一些形而上的理想,用行動去證明自己所相信的世界,這就是我們生而為人存在的意義。我總是在旅行中特別會思想到這些事物,並且給自己充裕的時間來整理這些思緒,我曉得有些事情如果你暫時無法整理它,那表示你還沒有真正想透,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箱子,把你心中的想法收納進去,這時候躁進是沒有用的,你只能耐心等待,或分心去做些別的事情,有時候等你回頭,那件事情,那些想法,說不定已經整理好放在收納箱,等你來點收。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答案總在你頭腦清楚的時候敲門。
飛機降落以後,我們就像是搭高鐵從台北到高雄的距離,絲毫沒有跨越國境的感覺,走出海關準備要搭機場巴士進市區的時候,感覺到必須從冬衣換成夏衣,未知的馬德里在我眼前成為真實的風景,一切是如此不可思議,睜開眼就是西班牙,這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因為我想去巴塞隆納,妻子想去看看馬德里,就這樣各排了五天及四天的行程,我們合計有九天待在西班牙。
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所以我接受所有的變動。
一開始的旅程,我其實是想要探索又極度保守放不開,正如我父親曾踏上的歐洲之旅,他想試著移民瑞典,但那趟旅程他不是很適應當地,也不是他所熟悉的環境和工作,因為做餐廳很繁雜又累,我和父親都是拿筆桿子吃飯的人,經受不起勞力和苦役,深切的感受自己受父親影響,是在於旅程途中做決斷這件事和父親真的很像,即便趙爸爸不是我血緣上的父親,但我真的受到他很大的影響,父親的形象就好像銘刻在我心靈深處的印記,就算現在的我,已經走到比父親行過的路更遠的遠方,但他始終在我前方指引著我的方向,每當我做出人生重大決定時,總會夢見和父親之間的對話,似乎透過他的應許,我能抵達奶與蜜之地,我能有信心完成未竟的旅程。
妻子的鼓勵是為我開啟世界之門的鑰匙。
每次當我對旅程的某個環節有所懷疑和擔憂的時候,她總會提醒我,其實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麼恐怖,我一定可以做得到,一定可以去自己夢想抵達的遠方,這給了我極大的信心,這些年其實我一直想要突破自己,無論是想法上的突破或是做事情的方法,我花了很多時間和自己內心對話,嘗試去解決所有阻擋在前方的有形或無形的障礙,要走到這一步真的不容易,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做到,還要有方法和路徑才能完成,但我很享受這些過程,往往過程比結果更來得精采豐富。
於是乎旅行對我而言,它既是一連串的行動和實驗的過程,也是檢視自我成長的一項計畫。不旅行的時候,我會努力工作和生活,旅行的時候,我在實踐另一種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如常的走到街上去購物,去觀察人群,如常的找個咖啡館或速食店暫歇,飲一杯咖啡歇歇腳再出發,如常的宅在家裡看視頻寫文章,看電影或是關注民主的街頭運動,想想世界的變化和國際局勢,感覺自己依然跟隨這個地球上的脈動在心跳著,呼吸著。
還沒有好好適應當地的天候和氣溫。
我來到馬德里,沿途的機場巴士,我播放著陌生的西班牙音樂,心情愈來愈興奮,街頭的異國風景和明媚的陽光,讓我感覺內心在跳舞,好似正在進行一場派對遊戲,我以為把行李放在 Hostel 青年旅舍,又可以開始我的城市冒險,結果妻子已經安頓好行李,洗了個澡,卻還看見要出門散步的我,眼神渙散的待在原地刷手機,才知道我的體力很有限,我的雙腳無法移動,我踏不出旅舍的門,覺得身體好累,眼皮好重,好倦,我只想睡覺,而且頭痛欲裂,這就是一天之內從冬天到夏天的代價,我的身體受不了氣溫和氣壓的快速變化,它需要一點時間來調適。
幾乎是一沾到枕頭就睡著,差不多睡了二小時,我從上舖的床榻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趕緊穿好衣服上街去買食物,我不知馬德里商家的營業時間為何,在愛丁堡大部分的店舖五點就休息,有些商店最晚七點,再晚一些只有酒吧以及營業至十一點的零售雜貨店,愛丁堡沒有廿四小時超商,他們有很多超市,街上的超市七點打烊,OUTLET的超市像是 Sansbury 會營業至十一點,如果不早點採買,晚上或早晨就不會有食物可以吃。
總是忍不住想要一個人去探索陌生城市。
所以我很快的出門去街上找食物,幸好馬德里算是首都,跟台北一樣有些店營業至深夜,大部分的店九點至十點之間打烊,我們住在觀光區的廣場附近,還算是熱鬧的區域,可我人生地不熟,只能用腳去探索,用眼睛去搜尋,用身體去感受這城市的生活節奏,很多觀光客也很多當地的市民,看著完全不同世界不同膚色髮式和裝扮的人們走來走去,光是觀察就覺得十分療癒。
我在三角形的城市廣場晃了一圈,確知這裡是戲院那裡是歌舞廳,對方有海鮮餐廳,在它的旁邊有一間時尚的冰淇淋店也有賣水果冰棒,我在一間還不錯的麵包糕點坊買了晚餐起司火腿可頌和早餐麵包,女服務員替我把我想要的麵包夾進吸油的紙袋,在歐洲你真的很難見到使用透明塑膠袋,大部分的包裝都是紙製品,連雞蛋盒都是紙塑的硬盒,減塑在歐洲不用推廣,它是市民的日常。
我找到一間很棒的披薩店,披薩都呈現切好的方形,年輕活力的男店員會問你要不要進烤爐回溫,我說好,買了三片披薩,只需要三歐,歐元最近急貶,所以比上次歐遊更便宜了些,妻子指定要喝可樂,我沒有在披薩店買給她,她顯得有些失落,後來我們吃完披薩和可頌,我第二次出門閒晃,原本我以為七點以後,城市就會一片漆黑,結果我的妄想失敗,這城市不想睡,它愈夜愈美麗。
原來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或許是我多慮了。
發現廣場的對角有一間家樂福,店舖的動線很順暢,結合了自助結帳櫃台和替人結帳的服務櫃台,有專人引導,商品的陳列方式和多元的商品本身很吸引人,逛超市也是旅行樂趣多多的地方,不管是北海道札幌的超市,還是愛丁堡的超市,現在來到馬德里的超市,我覺得最具生活感的地方就是超市了,可以看見那些還未被吃下肚的食物,它們原本的模樣,以及不同國家具有在地特色的食材和食品加工。
西班牙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色彩很鮮豔,富於變化,不管是蔬果和櫥窗,還有他們自豪的磁磚,到處可見的美麗磁磚,彩色繽紛,花樣繁多,有些磁磚我從未見過,他們的招牌也比愛丁堡更花姿招展,逛了家樂福超市,我只買了一罐可口可樂和一份煙燻火腿,就到隔壁吃了一客冰淇淋,說不出的好吃,宵夜是海鮮餐廳的炸牡蠣,這個夜晚就在美食滿足下悄悄地劃下句點,我有些睡意,信步回到旅舍,結束在馬德里的第一回合。
每一次的啟程,最終都是為了抵達自己。
文 /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一天有25小時的人
20191007 AM 07:34 西班牙馬德里2060 Hostel
這裡是夏天,攝氏27度,夜晚 19度。
有感筆電住哪裡 在 小劉醫師-劉宗瑀Lisa Liu粉絲團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從來沒有什麼不跟政治有關
自由的風、水
美味無毒的農作
當13歲香港女孩要面對的是一整排鎮暴警察時
我真心希望身處台灣的、我的寶貝們
當她們13歲時,能面對...
滿坑滿谷的六十石山金針花海
陽明山谷的海芋花田
告訴她們這個島、這個國家
很美,很偉大
#跨出同溫層的戰鬥演講
#用同理來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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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各位都是農會幹部,你們一定比我懂農村生活與農民的第一線工作,我今天來到這裡,不是要『指導』甚麼?最重要的任務是要讓妳們認識像我這樣的消費者。我每天日煮三餐,每個月買菜錢超過三萬元;每次帶團去農村旅行,報名秒殺,帶團參訪友善環境生產者最後一定有辦法讓團員把架上的農產品掃光;我還義務幫有機小農賣米賣櫛瓜,半天完售上千斤被契作通路放鴿子的櫛瓜,讓農友接訂單接到手軟,不敢開機看訊息。
如果你們想要賣農產品給我這樣日煮三餐的煮夫煮婦;如果你們想要推農村體驗、農村小旅行給我這樣的城市鄉巴佬,知道像我這樣的消費者喜歡甚麼語言?看甚麼媒體?喜歡甚麼樣的行程?這就是我今天的任務。」
到農會演講Part2【謝謝每一支向我射來的箭】
戰鬥媽媽上週五跟中部縣市七十幾位農會幹部演講「農村小旅行」結束後,承辦人W小姐跟我說:「回饋單有兩位學員反映課程不要談到政治。」
因為跟W很熟,彼此也都是理念相同的戰友,當天三度提冰桶往自己頭上淋的我笑笑跟她說:「只有兩位?我以為會有一半的人寫客訴單呢?」
然後,那天深夜我把演講結冰的經過一五一十PO上臉書,隔天好友C傳了個截圖給我:「有人批評你是牙醫師太太,根本不懂農村,去農會演講當然全場冷冰冰。」
#戰鬥媽媽演講史上最冷實況報導 http://bit.ly/2LcEKGk
大概是年紀大了,血液裡的暴衝細胞已經全部老化,笑笑把一支支向我射來的箭穩穩地收下,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趕快找救兵修改PPT,希望一周後的高雄場,就算要深入敵營,也要讓聽眾感同身受,而不是一槍斃命!」因為感同身受就可以起而行動;刺激太大只會別過頭去,不看不聽不想,這樣只是講者自己爽,聽眾沒有感動與改變,還是一場失敗的演講!
釐清了自己的問題之後,馬上找了我的農村好友慧宜討論關於「牙醫師太太」這個原罪的解套;晚上又找了錦慧與美杏一起共備,然後我就被兩個溫柔派老師唸了一頓:「你對韓粉講新疆集中營、講藏人自焚,難怪全場會結冰。」她們倆唸歸唸,還是扎扎實實花了兩小時用「薩提爾」的溝通模式陪著我把最後一段講「和平協議」的PPT設計脈絡重新討論過:「記得一定要溫柔地說,用感受連結期待與渴望,人與人之間的冰山才有機會融化。如果彼此都站在自我觀點上溝通,就是冰山互撞,完全無效的溝通。」
不只修改PPT,這次在高雄對農會幹部演講「農村小旅行」,讓學員們試吃的料理除了台中場出現過的馬告鳳梨果凍與馬告鳳梨水之外;演講前三天,我特地又跑了一趟美濃,找了「軒味屋彩色粄條」幫學員的午餐加碼,順便印證「在地食材運用」與「吃米救台灣」這兩個演講重點。老闆聽我說演講前一天要開車到美濃載粄條,馬上挖坑給自己跳:「南琦老師,你告訴我時間地點,我幫你送去高雄就好。」
#當你真心想要完成一件事_全宇宙都會來幫你
星期五一到研習會場,承辦人W小姐神色凝重地說:「早上有位大姊跟我反應請老師不要談政治。」
很好!越不想談政治越好!演講前火速加了兩張PPT,等等就知道有沒有效?
還有,之前原本很擔心我寫了台中場的實況報導,高雄場會被抵制,報到率大降!沒想到W小姐說:「今天現場報名又多了近二十位,看不出任何被農會封殺的跡象喔!」
沒有耽誤W小姐的工作成果,心上懸了一星期的石頭終於放下,開始自我介紹時,螢幕連續播出我的書我的經歷都被我刻意跳過,單刀直入講第三張投影片:「為什麼找一個不懂農村的人來演講?」
正當大家看著螢幕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時,接著開始輪播我們家每天的早餐午餐晚餐照片,提醒自己用最溫柔謙卑的態度陳述:「在座各位都是農會幹部,你們一定比我懂農村生活與農民的第一線工作,我今天來到這裡,不是要『指導』甚麼?最重要的任務是要讓妳們認識像我這樣的消費者。我每天日煮三餐,每個月買菜錢超過三萬元;每次帶團去農村旅行,報名秒殺,帶團參訪友善環境生產者最後一定有辦法讓團員把架上的農產品掃光;我還義務幫有機小農賣米賣櫛瓜,半天完售上千斤被契作通路放鴿子的櫛瓜,讓農友接訂單接到手軟,不敢開機看訊息。
如果你們想要賣農產品給我這樣日煮三餐的煮夫煮婦;如果你們想要推農村體驗、農村小旅行給我這樣的城市鄉巴佬,知道像我這樣的消費者説甚麼語言?看甚麼媒體?喜歡甚麼樣的行程?這就是我今天的任務。」講完這段話,PPT停在我之前義務幫發哥賣櫛瓜有圖有真相,半天秒殺上千斤櫛瓜的臉書照片,全場眼睛閃亮亮盯著我,那一刻我好想拍下來給慧宜看:「謝謝你!我終於把『牙醫師太太』的原罪解套了。」
成功引起大家的興趣之後,我開始介紹貴婦人生大轉彎,投影片跳出我在演講前聽到有人說不要談政治,火速加入的第一張:「媽媽只要在家裡煮飯帶小孩就好了嗎?」接著用我過去幾年參與「校園午餐非基改」與「高屏空汙總量管制」兩個成功立法的社會運動說明「生活脫離不了政治」。(這是演講前火速加入的第二張)
講完這一串之後,我問大家:「媽媽真的只要在家裡煮飯帶小孩就好了嗎?」全場幾乎有半數的學員回答:「不是!」我立刻趁勝追擊:「很多人說不要管政治,但是我們不管政治,政治就會來管我們!生活中每一個選擇都是政治!」(此時台下已經有人不斷地點頭了。)
接著,「人生不是只有發大財」、「連豬都管不好了,你還要跟中國統一嗎?」這兩個梗陸續登場,一度有學員站起來我以為她要離席抗議,還好她是往廁所走去不是往出口離開。如果台中場結冰程度十分、高雄場到目前為止結冰程度大概是五分。
中場休息用餐前,我特別介紹「軒味屋」用了美濃147號米作的彩色粄條是我用講師費替學員們加碼的,我還自己調了兩種涼拌醬汁:「馬告糖漿」與「馬告梅子柴魚醬汁」讓大家試試一甜一鹹的粄條新吃法。講完這段現場竟然有掌聲響起來,剎那間讓台中場玻璃心碎滿地的我,開始覺得人生又充滿希望!
放下麥克風,馬上飛奔到試吃餐桌把裝在保冷袋的馬告鳳梨果凍放進檳榔鞘大餐盤裡,身邊擠滿了拍照的學員,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老師你的擺盤也太漂亮了!」「軒味屋的彩色粄條好美喔!」
然後,有兩位好可愛的大姊跑來跟我說:「南琦老師你剛剛講得太好了!這是我們農會出品的台南16號越光米,是日本頂級越光米與台農67號結合的新品種,冷飯做壽司超好吃,請老師試吃看看!」
有了兩位大姊的愛心加持,下半場信心滿滿地準備淋冰水考驗,我介紹了米其林主廚也認證的台灣好食材「馬告」,接著跟大家分享今年暑假我帶著小乖到達觀部落跟部落廚房的媽媽們演講餐桌美學、示範馬告料理;還有到原住民小學教孩子們做馬告鳳梨冰沙,每個孩子都愛死了!再跟原住民小孩分享這是很多米其林主廚來到台灣最愛的食材,孩子們聽完都哇!哇!哇!讚嘆不已,原來家裡餐桌上常出現的小黑籽兒這麼厲害!好驕傲!
接著,螢幕出現「除了好食材,我們還有好人才」,照片先跳出「瀨戶內國際藝術季」草間彌生的大南瓜;再來是「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著名的里山梯田地景,介紹日本用「地方創生」解決農村人口老化最成功的兩個實例;最後出現去年美濃「小地藝術日」找來「南島國際美術獎」2014首獎得主林純用老師使用市場回收菜簍創作的「穿山甲」大型裝置藝術,介紹我的小農夫妻檔好友「果然紅農藝生活」羅元鴻與蔡佳蓉出場。
果然紅夫妻檔2015代表台灣到「越後妻有大地藝術祭」表演之後,心心念念覺得台灣沒有理由辦不到,2017年就在故鄉美濃創辦了第一屆「小地藝術日」;去年暑假元鴻與佳蓉二訪「越後妻有」把整個大地藝術祭看到滾瓜爛熟之後,第二屆的「小地藝術日」,除了邀請林純用老師等藝術家在農田裡創作大型裝置藝術;還有文創農藝市集、野地音樂會、身體行動藝術表演、我也義務主辦了一場農田裡的「餐桌美學工作坊」。兩天的盛況空前,讓所有台北媒體驚呼:「這真的沒有政府或財團的資源?只靠著果然紅夫妻檔兩人揪集眾好友完成的?」(更多「小地藝術日」報導請見公視新聞 http://bit.ly/2LnABxM )
介紹完令人驕傲的「小地藝術日」,最後進入重點「農村小旅行如何規劃?」「如何兼顧環保與生態的旅行體驗?」「無塑餐會替代免洗餐具的實例介紹」「免費媒體的運用參考」,一系列的大補帖讓現場所有學員聚精會神拿起手機猛拍螢幕上的投影片資訊。趁大家專注力最高的時候,畫面換上美麗的台灣梯田空拍照片,我開始置入:「如果有一天,你規劃農村小旅行的時候,你的上級老闆事前都要嚴格審核,去哪裡?跟甚麼人說話?都要詳實紀錄,甚至派人跟監,這樣的農村小旅行你會想要去嗎?」我看到很多人搖頭,接著投影片切換到台灣第一座「慢城」花蓮鳳林農田絕美的水天一色:「這是我採訪過最美的農村景色,作為一個台灣人,我可以自由在世界與島內到處移動,高興去哪裡就去哪裡?在臉書上想寫甚麼就寫甚麼?你們知道中國已經開始實施社會信用評分制度,去年因為社會信用分數未達標準,有1746萬人被禁買機票、547萬人被禁買高鐵票,沒有辦法像我們這樣自由地移動。」
螢幕上的照片從社會信用評分制度快速輪播到國民黨黨綱要跟中國簽署和平協議、吳敦義說拿到政權就要簽和平協議的新聞照片,接著跳出香港616兩百萬人遊行的照片:「請問有人知道這是哪裡嗎?」
幾乎全部的人都回答:「香港。」「請問你們現在會想去香港旅行嗎?」一半的人用力的搖頭、另一半的人斬釘截鐵的說:「不會!」
接著螢幕跳出香港銀髮族八千人上街靜默遊行的照片,我問大家:「中國曾經承諾香港一國兩制後馬照跑、舞照跳,現在卻連香港的銀髮族都要上街遊行替下一代爭取民主自由。你看見了嗎?」
然後,螢幕切到香港13歲少女戴著防催淚彈口罩獨自一人站在整排警察盾牌前的照片,在我眼眶中打轉許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潸然落下:「身為一個媽媽,我希望我的孩子永遠不要有這麼一天,需要一個人上街獨自對抗一整排的警察。」戰鬥媽媽人生第一次演講哽咽到沒有辦法再繼續講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台下有人喊出「老師加油!」
接著投影片換上小乖在青山農場滿山遍野的繡球花步道前好美的笑容,我深呼吸了好幾次,邊哭邊說:「身為一個母親,我希望我的女兒可以一直在台灣自由的生活與旅行。但是我真的很擔心明年台灣如果換了中國代理人當總統,也許會有一些改變,你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擔心?」
接著螢幕跳出一左一右兩張照片,左邊是韓國瑜與中聯辦主任王志民握手的照片;右邊是蔡英文穿著「護台灣反傾中」競選背心的照片,哽咽的我用盡最後的氣力說出:「為了我的女兒,為了我熱愛的台灣,我明年會投給護台抗中的候選人,你呢?」
台下啜泣的啜泣、拿面紙擦眼淚的擦眼淚、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學員跟著我紅了眼眶。
結束史上最悲傷的演講,我慢慢收著筆電,陸陸續續來了好幾位學員:「南琦老師,我本身是無黨無派,但我跟你一樣是母親,跟你有一樣的擔心,我覺得你好棒!我回去之後也會幫你努力宣導。」「謝謝老師帶來這麼棒的課程,謝謝老師為了台灣這麼勇敢。我也愛台灣的一切,支持小英總統,但在我的工作環境總是沒辦法很直接的表態,今天上課前,其實就知道有些農會同仁對這個議題的反彈,但是我覺得老師相當有智慧地把這個問題帶出來,最後面真的好心疼老師。期許自己未來也能像老師這麼有智慧的影響身邊的人,為了我們都深愛的台灣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最出乎我意料的是,竟然還有好幾位學員來邀請我去演講:「南琦老師,你的課程很適合我們家政班的媽媽們聽,可以請你到我們農會演講嗎?」
「明年選舉之前,我只接能夠讓我置入台灣主權的演講,就像今天這樣,你可以給我任何主題,食安、環保、減塑、餐桌美學、農村小旅行都可以,但最後我一定會講到台灣主權,如果不會造成你的困擾,不用給我講師費,再遠我都去!」
謝謝慧宜、美杏與錦慧,沒有你們的陪伴,我沒有辦法完成這場演講。
仇恨不能化解仇恨,只有愛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