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七點眼睛突然睜開，明明是還在睏著的，平時眼睛也乾得沒法立刻張開。就感覺妳不在，果然床旁是空著的。沒猶豫地下了床，妳在客廳看見我走出來，也起身往我這裡走。 「昨晚做惡夢了，陪我去行天宮好嗎。」 「好。」 想起前天早上也是，妳起床後沒來由地全身冒汗，連續兩天意外地手指割了兩回。 去宮裡收驚求符，心裡舒服多。 . 辦了其他事，經過舊家附近吃麵，騎著車跑台北市一圈，忽雨忽晴。 「謝謝妳陪我去收驚。」 「嗯。」我捏了捏妳的臉。 . 回到工作室也才兩點多，今天卻已經去了四趟廁所，想著到底有沒有這麼會消化，血就來了。 都是妳在幫我記的，我衝下樓像是在稟報天要塌了那樣。 「月經來了！」 「什麼！對耶上個月好像是這時候，都在國外沒記到。」 但真的是塌了，血都還沒完全出現，才過了十分鐘就已經痛到全身發軟。想忍一忍的，忍到妳快把片子收拾完，一起回家，結果只是愈來愈痛。 「走吧，我們回家，我帶回去弄。」 妳起身看著我，我滿是可憐與抱歉。 短短不到十分鐘的車程好像半小時，如坐針氈，腰桿打不直，腹部跟下背全部在辦派對，我則是邊坐立難安邊呻吟慘叫。 等紅燈的時候，妳用力按著我膝蓋旁的穴道。 「好了，快到家了好嗎。」 . 用最快的速度彎腰腿軟衝向浴室，先在馬桶上又痛又麻地坐了15分鐘，那種感覺是，明明子宮在痛，血卻想從後面出來，後面明明沒有東西，卻就是離不開馬桶。 妳開了門，把藥拿來。 繼續坐著也不是辦法，妥協了一秒起身拿著蓮蓬頭熱水沖著，繞著腹部和下背，蹲在角落全身靠著，水溫再調了更熱。聽見水聲，妳又開門拿浴巾進來。 「好了妳快去忙。」想讓妳趕著把片子處理好。 . 關水裹好浴巾進房，妳已經把電熱毯熱好，僅存的最後一點力氣亂躺在床上後，妳把電熱毯塞好在我的腹部上。 「對不起（可憐愧疚的樣子後）謝謝。」揮手要妳快去忙。 . 謝謝我們可以互相照顧，謝謝我們不嫌麻煩，謝謝我們總在需要彼此的時候彼此都在，謝謝我們都是女人，所以明白我們才能明白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