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月亮升起時間計算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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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月亮升起時間計算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7-12 19: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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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維諾:月亮的女兒們】
     
    如標題,這次分享的是卡爾維諾的短篇〈月亮的女兒們〉。
    這部短篇小說,描述一個喜新厭舊的城市在即將把月亮也廢棄時出現很多女孩一路救起月亮並反撲了城市的的故事。
    咳,好吧上面這段描述有點長,總之是個奇幻的、頗有深意的故事。
    一起來看看這部作品吧。
    -

    月亮的女兒們 / 卡爾維諾
     
    地球最初並沒有表層大氣作為保護層,暴露於無休無止的隕石撞擊和太陽輻射的侵蝕之中。據康奈爾大學湯瑪斯·葛得教授所說,月球表面的岩石在與隕石粒子的磨擦過程裡被研成粉末。而根據芝加哥大學格拉德·凱柏教授的說法,從月球岩漿散逸出來的氣體可能曾使這個地球的衛星變得輕盈而多孔,有如一塊浮石。
     
    「月亮是個老傢伙,」他表示同意,「滿臉都是坑洞,傷痕累累。它裸露著身體在宇宙中運轉,就像一條被啃光的骨頭,身上的肉被侵蝕殆盡。但這樣的事情不是頭一回發生了。我記得,有許多月亮比這個更為年邁,也更為殘破。我曾目睹這些月亮的一生,目睹他們的誕生,運轉和死亡:一個被飛射而來的星星穿刺而亡,另一個死於它上面的所有火山口發生大爆炸,還有一個身上滲出瞬間揮發的琥珀色汗珠,然後渾身覆蓋了淡綠色的雲團,爾後收縮成一扇乾燥而多孔的貝殼。」
     
    當一個月亮死去的時候,地球上發生的事情是難以描述的,但我嘗試用還記得的最後一個例子來談談。在經歷漫長的進化過程之後,地球已經多少有點我們現在的樣子;換言之,它已進入一個轎車比鞋底淘汰得更快的時代。與現今人類幾乎一模一樣的生物生產、購買、銷售各樣商品,城市的璀璨覆蓋了所有大陸。這些城市的發展類似于我們今時今日的相同地點,不過大陸的形狀有所不同。那會兒甚至也有一個紐約市,相似於你們都熟悉的紐約,但它更顯新,應該說,更充溢著各種新產品——它如同一個全新的牙刷,它的曼哈頓區向外伸展著,上面閃閃發光的摩天大廈就像那尼龍質地的刷毛一般
     
    在這個世界,每一樣物件只要有一點點損壞或變舊,亦即在出現第一處壓痕或者汙跡時,便會遭到丟棄,並且一件嶄新而完美的替代品會取而代之——只有一個錯漏,一個陰影:月亮。它裸露著身體,歷經侵蝕地行走於天際,黯淡無光,越發與這裡地上的世界背道而馳,是過氣物品中的漏網之魚。
     
    古老的表述,像「盈滿之月」啦,「半月」啦,「下弦月」啦,依然在延用,但事實上已經變成一種修辭手段:我們怎麼能夠說一個佈滿劃痕和坑洞,並且看上去像就要伴隨著一場碎石雨墜落到我們頭上的東西「盈滿」呢?更不要說漸晦之時的月亮了!它十足一塊被一點點啃掉的乳酪外皮,而那月朔之時總是在我們預期不到的時候到來。在每一期新月之夜,我們都疑惑他會否再度出現(還是我們期望它就此消失而去?),而當它真的再度出現,並且變得越來越像一把缺齒的梳子時,我們不由打個寒顫,側目而不視之。
     
    這是個壓抑的情景。我們離開人群,挎著包包,從日夜開放的百貨公司出來,看見在摩天大廈上架設得越來越高的霓虹燈告知我們,將會有源源不斷的新產品發售,我們突然之間見到它蒼白的身影在炫目的燈光之中緩慢而病態地移動著——一種想法便縈繞於我們腦間無法被驅散:我們所買的每一件新貨,每一個產品,都會相似地變舊,破損,褪色;我們還損失了外出購物和瘋狂工作的熱誠——一種對工商業不無影響的損失。
     
    正是如此,我們開始考慮如何處置這個有害無益的衛星。它毫無貢獻,只是一艘無用的棄船。當它變輕之時,它的軌道會開始偏向地球:沒有其他什麼東西比它更危險了。隨著它的逼近,它的運轉週期越來越慢;我們不能再計算出月相。甚至乎連曆法,這月份更替的節奏,也變成只是一項例行公事;月亮一瘸一瘸地向前移動,仿佛它就要準備崩潰。
     
    在這些月亮低懸的夜晚,性情變得更為躁動的人們開始舉止異常。總有一個夢遊者沿著摩天大樓的扶手緩慢向上爬,伸出雙手想要搆到月亮,或是一個變狼幻想症病人,在時代廣場的中心放聲狂嘯,又或者是一個縱火狂放火燒碼頭倉庫。如今這些都已經是尋常事,不再吸引好事者聚集圍觀。但當我看見一個少女完全赤裸地坐在中央公園的長凳上時,我還是不得不停了下來。
     
    甚至在我遇見她之前,我便有種感覺,某樣神秘的事情將會發生。當我開著敞蓬跑車經過中央公園時,我感到自己正沐浴在一道閃爍著的光之中,就像螢光燈泡在達到穩定之前放射出的一閃一閃的鉛色亮光。我周遭的景色就如同一個陷入月球火山口的花園一般。那個一絲不掛的女孩,坐在一個反射著單薄月光的池塘旁邊。我刹住車。我想是在一秒之間我留意到了她。我走出車向她跑去,但一下子又停下來。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只是感覺到,我得趕緊為她做點事兒。
     
    所有東西都散落在那張長凳周圍:她的衣服,一隻長襪和一隻鞋子在這兒,另一隻襪子與另一隻鞋子卻在那兒,她的耳環,她的項鍊,她的手鐲,錢包,裡面的東西從大大的口子漏出來的購物袋,還有數不盡的小包和小物件,仿佛她在一次大手筆瘋狂購物後的回家路上,突然聽到某種東西召喚她的聲音,然後扔掉所有東西,發覺必須把自己從所有將其束縛於地球的客體和符號中解放出來,而現在她正等待著被帶上月球去。
     
    「發生什麼事了?」我結結巴巴地說,「有什麼我能幫助你的嗎?」
    「幫助?」她朝上注視著我問道,「所有人都愛莫能助。所有人都無能為力。」很明顯,她說的話並非關於她自己,而是關於月亮。
     
    月亮在我們之上,呈現一個中間突出的形狀,一副就要壓下來的樣子,如同一個破損的屋頂,佈滿芝士磨板上的那種坑孔。就在這一刻,動物園裡的動物開始嗥叫起來。
     
    「到此為止了嗎?」我機械地問道,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她回答道:「剛開始呢。」或者是類似的其他說話(她說話時幾乎沒有張開嘴唇。)
    「你想說什麼?是說這是結局的開始,還是其他別的什麼事情正要開始?」
     
    她站起來,走過草地。她有一頭銅紅色的頭髮,披散在肩上。她是那麼的弱質纖纖,以使我覺得有需要以某種方式去守著她,保護她。我把手伸過去,準備若是她倒下來或者接近什麼可能會傷害到她的東西時抓住她。但我不敢用手碰到她,總是和她的皮膚保持幾釐米的距離。在我跟著她穿過花園的一路上,我發覺她的動作和我十分相似,即是,她也在盡力保護著某樣易碎的東西,某樣容易掉到地上,摔成碎片的東西——因此需要這樣子將這件東西帶到一個可以把它輕輕安置下來的地方——某樣她不能夠碰到,只能夠用手勢指出的東西:月亮。
     
    月亮仿似迷了路一樣。它偏離了軌道,再也不知何去何從;它任自己如一片枯葉般飄零。有時候它突然出現,垂直墜向地球,在另一些時候,則以螺旋之勢打著圈兒下降,還有些時候,它看上去就像漂流著一樣。它正在變輕,這是毋庸置疑的:在有一瞬間,它看似就要撞向廣場飯店,但其實它滑入了兩座摩天大樓之間的防火走廊,從哈德遜河的方向消失而去。短暫時間過後它再度出現在城市的另一邊,突然從一朵雲彩之後竄出,以灰白色的月光灑照著黑人住宅區和東河,然後,它似乎被一股強風吹颳到,滾向了布朗科斯區。
     
    「在那兒!」我喊出來,「在那兒——它停下來了!」
    「它不能停下來!」少女驚叫道,裸露身體,赤著腳板地跑出草地。
    「你要去哪裡呀?你不能這樣子周圍走!快停下來!喂,我在跟你說話啊!你叫什麼名字?」
     
    她喊出一個像是戴安娜或者狄安娜的名字,也可能是一聲祈禱。然後她就消失不見了。為了跟上她,我鑽進汽車,沿著中央公園的快車道搜尋。
     
    車燈的光線照亮了籬笆,山丘,石塔,但那少女,戴安娜,卻無跡可尋。如今我已走得太遠了:我必定已經略過她了。我轉頭照原路駛去。一把聲音在我身後說:「不,就是那頭,繼續追!」
    坐在車後座的正是那位赤裸的少女。她正直指著月亮。
     
    我想叫她下車,解釋我不能這個樣子載著她大模大樣地在城市裡開車,但我不敢叫她分神。她正專心致志,以防那時隱時現的輝光從視線逃走。但不管怎麼樣——這更為詭異——似乎沒有路人留意這個坐在我車子後座的女性幻影。
     
    我們駛過一條連接曼哈頓和主城的大橋。現在我們走在一條多車道高速公路上。其他車就走在我們旁邊。我兩眼直直地盯著前方,害怕我倆的行徑所必然引起的來自周圍車輛那兒的譁然大笑和說三道四。但當有一輛轎車超過我時,我驚訝得幾乎要把車開出馬路:一個全裸的少女蜷伏在車頂,頭髮隨風飄揚。一刹那間,我以為我的乘客從一輛開足馬力的轎車跳上了另一輛;但我只稍微轉過臉去便看見戴安娜的雙膝仍在那兒,與我鼻子持平的位置。她的身體不是在我眼前唯一的奪目之軀,我見到少女隨處都是,用各種最怪異的姿勢伸展著身體,緊貼著賓士的汽車天線,車門,或者擋泥板。她們金色或黑色的秀髮,和她們裸露的皮膚發出的粉色或小麥色光澤形成鮮明對比。每一輛車上都有一名這種謎之女乘客,全都身體往前靠,催促她們的司機追趕月亮。
     
    她們受到瀕危之月的召喚——我敢肯定。那兒有多少這樣的少女呢?越來越多的車子載著月之少女從城市的各個城區匯合於似乎停止不動的月亮之下的地方,聚集在每一個十字路口和道路交界。在城市的邊緣,我們發覺來到了一個廢車停置場前面。
     
    道路消失於一片有著小型的山谷、山脊、山丘和山峰的地方,但造就這種崎嶇地勢的並非這裡的原始地形,而是那些一層層被扔掉的商品:消費至上的城市用過的東西,為了享受到使用新商品的快樂便將其拋諸腦後,讓它們在積聚二手貨的鄰居這兒壽終正寢。
     
    經過長年累月的堆積,破冰箱壘成的堆阜,生活雜誌黃頁以及廢棄燈泡遍佈於一個巨大的垃圾場。月亮現身於這個狼藉腐爛的王國之上,一片片變形廢舊金屬垃圾鼓起上升,猶如被洶湧的潮水沖起。老朽的月亮和那片如同焊上了一塊各類殘骸的混成物的地表十分相像;廢舊金屬的山脈變成首尾相接的一條鏈,就像一座露天圓形劇場,形狀就跟一個隕石坑或月海如出一轍。月亮懸掛在這片空間之上。行星和它的衛星就如同對方的鏡像一般運轉。
     
    我們的車子停下來了。沒有什麼比車的墳墓更讓汽車怯懦了。戴安娜下了車,其他所有的戴安娜也一樣。但現在她們身上的能量好像在減弱:她們邁著猶豫不決的步伐,似乎她們發覺自己置身於那些廢銅爛鐵之中,就驀然意識到自己全身一絲不掛;許多少女抱著雙臂擋著乳房,就好似受涼而打著顫一樣。與此同時,她們散開來,爬上廢棄物的山脈,爬下來進入那露天圓形劇場,在中心排成一個巨大的圈。然後她們全都高高舉起雙手。
     
    月亮動了起來,就像受到她們手勢的影響。在一霎那間它似乎恢復了能量,再度爬起來。站成圈子的少女雙手向外伸展,臉和乳房朝著月亮。這是月亮向她們要求的嗎?它需要她們把自己撐回天空?我沒有時間去細想這問題。在那非常時刻,起重吊車粉墨登場了。
     
    這台起重機由權威設計及製造,特別用作除去那不美觀的累贅,淨化蒼穹。這是一輛加裝了一條高高舉起,蟹鉗一般的吊臂的推土機。履帶運轉,吊車前行,穩夯有力,有如螃蟹;等它到達施工地點,似乎變得更是穩當了,底盤緊貼地面。吊臂快速旋轉,起重車把它的爪子伸向天空:一輛有一條這麼長吊臂的起重吊車能被造出來,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吊臂上的鏟斗張開,露出利齒;現在,與其說像一隻蟹鉗,不如說它更像一張鯊魚的大嘴。月亮就在那兒。它顫抖著身體,好像想要逃跑,但起重車似乎帶有磁力:正如我們所見,月亮像被吸住了,落到起重車的爪子上。伴隨著一陣乾澀的響聲——「咵!」——鏟斗的雙頜閉上了。在一瞬間,月亮似乎是像塊蛋白酥那樣被粉碎了,但是事實上它仍留在那兒,一半在鏟斗內,一半在鏟斗外。它被壓成了扁圓形,就像被鏟斗牙齒咬著的一支雪茄煙。土塵如驟雨一般掉下來。
     
    吊車現在嘗試把月亮從軌道上扯下來。吊臂開始扭向後方:此刻,需要很費力氣才能夠扭動吊臂。在這整個過程中,戴安娜和她的夥伴們高舉雙手一動不動地留在原地,似是在期盼以圈子的力量戰勝敵人的進攻。土塵從崩潰的月亮上掉下來,落到她們的臉上、乳房上,她們才只好散開。戴安娜失聲痛哭起來。
     
    此時,被禁錮的月亮失去了它僅餘的光華:它變成一塊形狀醜陋的黑色岩石。如果鏟斗不能將它好好卸下,它便會撞到地球上。地面上,工人們正張羅著一張金屬網,用長釘固定在地上;起重車正小心翼翼地把它的負荷卸載到這個區域。
     
    月亮到達地面,呈現為一個佈滿坑洞的沙質巨岩,如此的黯淡、渾濁,難以想像曾幾何時它以明亮的反射光華來照亮天空。鏟斗的雙頜張開了:吊車隨著履帶運轉而後退,當卸下負重的一霎,它差點兒翻倒。工人們已經把網準備好了:他們把月亮網住,困在大網和地面之間。月亮在桎梏之中掙扎了一下:就像地震時出現的一波振盪,導致垃圾山上的空罐子雪崩般地滾下來。其後一切便再度回復平靜。現在,那片無月的天空被大型照燈的光芒所浸淫。但不管怎麼樣,黑暗總算是消退了些。
     
    拂曉之神發現這車的墳地上又增添了一具殘骸:月亮被困在墳地中央,幾乎不能將其和其他被棄置的東西區分開來;一樣的顏色,一樣糟糕的外觀,讓你難以想像他們也曾經新淨光鮮過。一陣低沉連續的聲響在這凡塵垃圾上的火山坑中迴盪:拂曉之光照在一群懶洋洋,剛醒的活物身上。蓬頭垢面的傢伙們正在廢棄貨車被掏空了的軀殼,損毀的輪胎,受壓變形的鐵皮之間穿行。
     
    在這堆被拋棄的物件之中居住著一個被拋棄者的社群——被排擠於社會邊緣,或者是寧願自我放逐的人;厭倦了奔走於城市,購買和銷售註定轉眼便會落伍的新商品的人;認為被丟棄的東西才是世界上唯一的真正財富的人。這些消瘦的人圍繞著月亮,遍佈那露天劇場似的垃圾場,或站或坐。這幫人的臉都被鬍鬚或蓬亂的長髮遮去半邊。這是一幫衣衫襤褸,穿著失禮的人,而我那全身赤裸的戴安娜,還有昨晚其他所有少女就混在他們中間。他們走上前去,動手把那些用深紮土中的長釘固定著的鋼網弄松。
     
    忽然,如同一艘軟式飛艇從停泊碼頭飆出,月亮上升起來,盤旋於少女的頭頂和擠滿流浪漢的看臺之上,被鋼網纏著,懸掛在那裡。戴安娜和她的夥伴們正對付著那些網絲,一會兒用力拉扯,一會兒把它們抽出來。突然,少女們跑起來,月亮跟著她們,身上依然纏著網絲的一頭。
     
    隨著月亮移動,一股浪潮從殘骸的深谷中湧起:被壓擠得像手風琴的廢車蹣跚地加入到遊行隊伍當中,踴動前進;由破罐匯成的奔流發出像雷鳴一般的響聲。你無法判斷它們是在拖動著什麼還是被什麼所拖動。跟隨著這個在垃圾堆裡被拯救出來的月亮,那些被遺棄的人和物在馬路之上捲土重來,湧向城市的富裕鄰居那頭。
     
    那天早晨,城市裡正在歡度消費者感恩日。這一年一度的盛會在九月某一天舉辦,專為購物者向那孜孜不倦地滿足大家每一個願望的生產活動之神表達感激而設。城鎮裡最大的百貨公司每年都組織一次節日遊行:跟隨一支奏樂隊伍之後,一群盛裝打扮的女孩用彩帶牽引著一個體積巨大、顏色明豔的娃娃外形氣球招搖過市。那天,巡遊隊伍正走到第五大街:領隊的女孩揮舞指揮棒,大鼓被敲得梆梆響,而那個象徵著「心滿意足之消費者」的巨型氣球,溫馴地被一群頭戴圓頂單簷帽、滿身彩穗飾物、佩戴流蘇肩章、騎著漂亮摩托車的女孩用彩帶拉扯著前行。
     
    與此同時,另一支巡遊隊伍正穿過邁哈頓區。那乾裂而黴爛的月亮也正被赤裸的少女們拉著前進,在高樓大廈之間航行。在它後面跟著一條由報廢汽車和火車殘骸構成的長龍,被靜默不語而漸漸壯大起來的人群簇擁其中。成千上萬的人又加入了那從清晨就開始追隨月亮的隊伍當中。只見各種膚色的人們,許多帶著大大小小孩子的家庭,紛紛加入到隊伍當中,尤其是在隊伍經過黑人聚居地和哈萊姆的波多黎各區時這種情況更見明顯。
     
    月之巡遊在市郊一帶兜兜轉轉,然後開始沿百老匯大街而下,靜悄悄而迅速地來與那拖著巨型氣球沿著第五大街行進的另一支隊伍相會。
     
    在麥迪森廣場,一支巡遊隊伍與另一支相遇;或者可以更準確地說,兩支巡遊隊伍匯成了單獨一支。也許是因為撞到了月亮那尖突不平的表面,那「心滿意足之消費者」癟了氣變為一張塑膠布。現在坐在摩托車上的是戴安娜們,她們正用五彩繽紛的帶子拖動月亮:或著,應該這麼說,裸女的數目翻了一翻,那些女騎手們都甩掉了她們的制服和圓頂帽子。類似的變化也出現在巡遊的摩托車和汽車之上。你不能再分辨出,哪些車子是新的而哪些車子是舊的:扭曲的輪子和生銹的擋泥板跟光潔如鏡、陶瓷般地反射著光澤的車身混合在一起,。
     
    不止如此,巡遊隊伍所過之處,商鋪櫥窗便佈滿了蛛網和黴菌;高樓大廈裡的升降電梯吱嘎作響;廣告海報變得發黃;電冰箱好像變成恒溫孵化箱,蛋架上坐滿了小雞;電視機上顯示一片雪花。城市一下子把自己消費殆盡了:現在它變成跟隨在月亮背後,作告別巡遊的一個用後即棄的城市。
     
    伴隨著樂隊打在空罐子上的鼓聲,巡遊隊伍來到了布魯克林大橋。戴安娜高舉她的指揮棒:她的同伴們擺舞起她們的彩帶。月亮作最後衝刺,穿過大橋弧形鋼架的間隙,滾向大海,像一塊磚頭那樣墜進水中,沉下去,在水面上弄出千千萬萬小泡沫。
     
    此時此刻,少女們並沒有鬆開抓著彩帶的手,而是繼續緊緊握著彩帶;月亮把他們甩高,飛過鋼架,飛出大橋:她們就像潛水者一樣,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然後消失於水中。
     
    我們一部分人在布魯克林橋上,其餘就在岸邊的防波堤上,都站在原地吃驚地看著這一幕,正猶豫該趕緊跳下去救人,還是相信她們會再度像以前那樣出現。
     
    我們無須守候多久,海上便蕩起圓圈形的波浪。在水波的中心出現了一個小島,向上升起,就像一座山丘,然後變成一個半球,再後如同一個放在水面的球體,準確說,剛升到水面之上了;不,就像一個升向天空的月亮。說是月亮,但它已經不再和幾分鐘前那個我們看到沉入深海的月亮相像:然而,這個新的月亮用一種非比尋常的方式來表現它的脫胎換骨。它從海中出現,垂著一條由閃閃發亮的綠色水藻構成的尾巴;月球上噴泉噴出的水流賦予它翡翠般的光彩。它的表面就如同被一個水汽彌漫,但沒有一點植物的熱帶雨林所覆蓋。這層覆蓋物看上去就像用孔雀的羽毛編成,上面佈滿眼睛圖案,一身明豔色彩。
     
    在這球體轉眼升上天空之前,我們幾乎未想到過會看到這樣的景象。更多的細節都佚失於一種「重獲新生」和「生機勃勃」的籠統印象之中。此時正是黃昏:顏色的強烈差異淡化為顫慄不穩的明暗對比;現在,那月陸和月樹只是這個光潔的發亮球體表面上勉強可見的輪廓。但我們能看到一些吊床正掛在月樹的樹枝上隨風搖曳。我看到,躺在上面的,正是那些把我們帶來這兒的少女。我發現了戴安娜,她悠然自得地搖著一把羽毛扇子,可能正是向我示意。
     
    「她們在那兒!她就在那兒!」我高聲喊道。我們都在叫喊。但隨著月亮升入黑暗天空,只可看到月海和月陸反射太陽的光華,那再度見到她們的喜悅便已被因永遠失去她們而起的痛苦所代替。
     
    我們全都喪失了理性:所有人在大陸之上狂奔疾走,穿過那些重新覆蓋大地的草原和森林,焚燒城市和公路,銷毀一切我們存在的痕跡。我們仰天長嘯,高高昂起長鼻和獠牙,甩動著屁股上蓬鬆的長毛。這股充斥我們這群青年猛獁象內心的盛怒讓我們做出了這一切——其時我們發覺如今正是生命誕生之初,才明白到,我們想要的,我們永遠都不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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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5-05 22: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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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四点沉寂都市,我在七张遇到送报夫》

    回到七張已是凌晨四點。

    本以為這個點路上是鬼影都沒有的,沒想到捷運站出口處燈火通明,許多阿北、阿公聚在一起,彎著腰,熱火朝天地在地上摸索。

    這麼晚了,內心的疑問,驅使原本打算徑直回家的我折回來一探究竟。

    靠近了一看才知道,地上鋪滿的是各大報社的報紙,篇幅大的小的,標題紅的綠的,十分醒目。

    我站著看了一會,身邊的一位阿公,脖子上掛一條白色毛巾,正低頭清數報紙的數量。

    送報夫?是我在楊逵的《送報夫》里看到的那樣嗎--當年,隱忍的、抵抗的、頑強的、被時代遺忘的勞動人民。

    #遇見送報夫#

    「請問你們從幾點開始啊?」阿公不理我,
    用捻過口水的食指指旁邊的一位叔叔,「老闆。」

    我收起裙擺,躡手躡腳跳過報紙堆,
    問阿公所示意的那位老闆,
    「叔叔,你們在幹什麼呀?」

    老闆瞟我一眼,沈默兩秒,
    「你要做?」

    嗯,會這麼問也正常,一般沒有人會大半夜不睡覺在街上晃,還停下來打擾人家工作,問東問西的吧。

    陸生在台不能工讀,
    他應該是沒有聽出我的口音。

    我想瞭解更多,便隱瞞了自己此舉其實只是出於好奇,順勢說道:「嗯對,可以嗎?」

    老闆直起身子,支下腰,推推老花眼,上下打量眼前這個瘦不拉幾的小姑娘。小姑娘則不自覺攥緊了竹竿胳膊下的手。

    他努努嘴,聳聳眉,「唔,我們確實很缺人手啦,可是會很辛苦喔。」

    據老闆所說,每天三點多就要集合,帶上分類好的報紙,開始奔赴。

    每個「送報夫」會有一條固定路線,一圈分發下來大概能送兩百多份。「當然咯,剛開始是連五十份都送不了的,這要慢慢來。」

    「那為什麼這麼早就開始?」我問。

    「哈哈!」老闆笑,是因為發現了小姑娘為掙錢拼命的意願只是一時衝動,她對此行業根本一無所知!

    即便如此,他還是耐心地為我解答,「因為這個時間不塞車,路上沒人,速度會快很多!」

    天色漸亮,阿公和阿北們,
    把報紙抱起,
    嘿喲一聲放進機車後面綁的置物籃,
    車子的輪胎明顯扁了一下。

    他們精神飽滿地翻身上車,
    扭動引擎,出發了。

    #什麼都不會也沒關係#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欸。」我搓搓手。

    「沒關係,跑就對了!一開始要看地圖,基本上送一個禮拜,你就記得每家每戶的地址,甚至連他們家訂哪一份報紙都不需要看單了。」

    我才發現,老闆戴一副出自老派工匠的細邊玳瑁色老花,頗有書生氣質。他扶正眼鏡,點點我旁邊一位滿頭大汗的叔叔,「像他,現在一個人可以做兩個人的份。」

    老闆手指放在太陽穴上,
    說,「早上哦,這裡最好用了。」

    是嗎,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我只覺得沒睡飽的話,腦子跟過期的漿糊似的,攪都攪不動。

    「那我用腳踏車可以嗎?」老闆被逗笑了,說不行啦,腳踏車送到,新聞變舊聞!機車會比較好一點。

    我說自己沒有機車,老闆說機車可能就要好幾萬哦,你是學生,用電動車就好了,一萬多就買到了。

    「那我也沒有,一萬多也蠻貴的啊!」老闆趕緊搖搖手,似乎不想我因此打退堂鼓:「沒關係沒關係,這交給我們,我們可以幫你找一台車!」

    #幫你安排#

    我乖乖地站在旁邊看,為了不擋道,都快貼到牆上去了。「啊基本都是老人,退休的、經濟負擔重的男的來做。你這樣的沒有的啦。」老闆跟我談話變得輕鬆了很多,開始有很多「啊就、齁、嘿呀」的跑出來。

    「以前很多學生,十多年前啦,現在越來越少了。以前我們有一個男生,跟你差不多大,媽媽癌症,他自己找到這裡,啊他下課也去打工,學習還很刻苦。我們都覺得那個年輕人的精神吼,很堅強,肩膀夠硬啦,有擔當,這種小孩很難得啦!所以只要你能吃苦吼,我們都願意幫。啊就怕你自己受不了。」

    作為熬夜最晚、最不要命的大學生,接這份工作,意味著要成為社會里最早清醒的人。用意志克服冬日天寒地凍,風吹雨打也只是一件薄薄雨衣。想想自己,連早八都很少準時到的,真是慚愧。

    「我們很久沒看到年輕人了,所以你來問吼,我都嚇一跳餒。啊你如果真的有需要,我們會幫你安排的啦。」

    #退休長輩重出江湖#

    「這裡很多人都是兼職,因為我們工作時間是凌晨,不影響,他們很多人回去吃個早餐就繼續上班的。」

    凌晨,世界熟睡之時,他們是公路上的孤獨行者,沈默地高速運轉著。當我們蘇醒時,這群人已把時代的新消息送到人們的家門口。這是一份很神聖的工作。

    我想知道薪資,叔叔也不含糊,直接告訴我,「一次五百(新台幣),一年只休息四天,其他時間你請假要賠錢哦,請假一次罰一千。」

    哇,我可能賺的都不夠請假賠的。
    但數數,按三十天計算的話,
    一個月有一萬多誒!很不錯啊。

    「其實工資沒有漲過啦。三十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一樣。以前還行夾報,現在不行了。」另一位叔叔搭話:「報紙價格不漲,我們的工資也不能漲啊。」

    這個說法聽起來怪怪的。

    雖然我也知道,
    實體報刊雜誌搖搖欲墜,
    能不停刊就不錯了。

    #傳承#

    同樣是送報紙,年輕人做就是一片欣欣向榮,說明這個社會的未來的擔當者吃苦耐勞,有勇氣和拼勁。但若是退休阿北「重出江湖」,畫面不禁透著淡淡淒涼。

    今時今日,報紙已經不是人們得知新聞的首要管道,「送報紙」這一行業、見證月亮落山的這一群人,是否會隨著新聞數據化、電子化而落幕,我不知道。

    我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常看到的勵志故事,出身貧寒的學子為積攢買書錢,接下送報紙的工作,腳踏車鈴叮叮噹噹,斯文秀氣的寸頭,洗得發白卻整齊的衣服,郵差樣式的軍綠色書包跨在腰邊,踩動踏板,車子行駛時被風鼓起的衣裳...

    從黑夜騎向朝陽,從黎明騎向未來的大道上,最後一縷月光為他們祝福,第一束曙光為他們加冕,一切蓄勢待發,充滿生機和希望。

    #精神#

    叔叔們其實很忙,
    但他們還是會停下來仔細回應我,

    一是因為怕我家裡出狀況,
    急需幫助,
    希望給我補貼家用的機會。

    二是他們想鼓勵年輕人嘗試和打拼,
    哪怕我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太陽還沒升起,我坐在石階上,跟一位阿公聊天,他跟我說起從前,說起他年輕時的台灣,水稻,民歌,收音機,搖竹,米香,中和鄉,景文街、治皮症的膏藥,環保先鋒,尼龍襯裙,蘭陵牌腳踏車,煙葉罐子,油紙傘,霓虹出版社,洋文,《狂想曲》,和平東路,太妹,美國熱門音樂,軍閥,蘇德曼的小說...

    這些我在文學作品里看到的關鍵字,
    隨便一個,都能在他們的腦海裡,
    牽出一整片追憶和遐想...

    看著這些阿北、阿叔甚至頭髮花白的阿公們,他們那麼安靜,那麼安靜。蹲著、坐著、跪著,報紙前的他們,安靜得像融進了凌晨的夜裡。

    「阿北,你們都退休了,為什麼還要繼續做?」他們的回答也很簡單,為了上面的父母,為了下面的孩子,為了家庭,為了生活啊!

    當他們無聲穿梭在都市的大街小巷時,是什麼支撐著他們呢,我想到了自己遠在對岸的父親。

    「我們活到這歲數啊,其實已經無所求了。就是想孩子能輕鬆一點。」

    同樣作為他們口中的「孩子」,我為自己感到羞愧。為什麼不是我們這些晚輩在努力,為了讓父母們輕鬆一點?

    凌晨三點,一個年輕人熬夜下班,他累到想放棄,每到這時,他習慣性地繞到那個捷運站前,看著燈光下開始一天工作的、的灰白頭髮送報夫們,又咬緊了牙關。

    作為學子、孩子、未來的社會支柱,我們還有什麼理由怠惰呢?還有什麼藉口抱怨呢?常懷感恩之心與謙卑之心,埋頭前進吧!

    2020.05.05

  • 月亮升起時間計算 在 藍旗左衽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7-10-04 19:18:41
    有 1,309 人按讚

    ~~妖怪公館中秋夜小劇場 PART1~~
    今天是中秋節,不曉得大家有沒有去烤肉啊~雖然明天又要上班,但是一想到接下來的連假,整個人感覺又充滿動力了呢!(握拳)
    不管有沒有烤肉,趁著中秋來發糧囉~~
    握著那黝黑溼潤的粗壯肉串的奎薩爾,快來指揮一場肉香交響曲吧!
    祝大家中秋節快樂~^^~
    小提醒:
    1.轉載或分享請註名出處。
    2.請勿擅自將文章移作商業用途。

    ***************************以下正文開始**********************

    中秋夜,山坡上的雪白洋樓,一陣白煙冉冉升起。
    後院,花圃旁的空地,燃著碳火的烤架上,擺滿了成串的食物。
    海棠和封平瀾各坐在烤架子兩端的矮折凳上。
    一個頸上圍著條毛巾吸汗,雙手帶著手套,一手醬刷一手肉串,腳邊放著裝滿水的保特瓶和大圓扇,行頭齊全,架勢十足。
    另一個手中端著盤子和叉子,儼然一副嗷嗷待哺只等著吃。
    然後,在烤架的旁邊,排排站了五道人影,像看戲一般盯著海棠,嘖嘖稱奇,讚嘆不斷。
    『真了不起。』璁瓏看著海棠翻轉烤串的動作,驚嘆,『他只用目測就知道肉熟了。明明是個閱讀測驗只會瞎猜的傢伙,竟然能一眼望穿這肉的本質。』
    海棠的額角抽動了一下,但他假裝沒聽見。
    他專注的盯著烤串和炭火,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血氣之爭,讓他的烤架上出現焦黑的致癌物。
    『扇風的時間點和角度也非常精準,讓火燄始終維持最佳狀態,不至於大到烤焦食物,也不會小到難以加熱。』墨里斯讚許,『明明是在化學實驗課差點炸了整間教室的傢伙的說。』
    海棠握著竹籤手抖了一下。
    他想夾起炭往身旁那些人砸去,但這會毀了他的傑作。每一串肉每一串蔬菜都是他的作品,他不會這樣粗爆的對待它們。
    『太完美了。』冬犽看著烤架上排放整齊的食物,頻頻點頭,『肉串和蔬菜的放置善用了空間,並且依著碳火熱度大小做出最恰如其份的擺放。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連計算面積都有困難的人。』
    『海棠少爺對於吃,特別是烤肉有著莫名的執著和堅持。』站在海棠身後的曇華,淺笑著回應。
    『曇華,不用多嘴。』海棠低斥了一聲,繼續努力的置若罔聞。
    他認真的盯著烤串和炭火,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血氣之爭,烤出像冬犽料理的東西。
    『據說是從上星期五就開始預備籌畫了。』百嘹笑著開口,『下週就要段考,完全沒放在心上,真是率真灑脫。』
    海棠爆怒,轉過頭,對著身旁的五道身影怒斥。
    『你們來幹嘛?妖魔又不能吃烤肉,走開!還有妳──把酒放下!那是要烤酒香蒜蓉蝦用的!』
    被點到名,希茉嚇了一跳,不好意思的把酒瓶放下。
    『鏗噹。』
    酒瓶碰到地面時發出清脆的聲響,透露出裡頭所剩無幾。
    站在一旁侍候的曇華見狀,微笑著自動進屋,拿取備用的食材。
    『大家別在調侃他了啦!』封平瀾笑著打圓場,『海棠放心,我會幫你準備補考的。還有,那串肉我可以吃了嗎?』
    『補考個屁!正式考式都還沒考,說什麼補考!』
    『是是是,海棠說的對。那,我可以吃了嗎?』
    海棠怒瞪了封平瀾一眼,抄起烤架上的幾串食物,遞給對方。
    封平瀾千恩萬謝的接下,開心的吃了起來。
    『我還是不了解,為什麼人類要在戶外用這麼原始的方式烹煮食物,家裡不是有烤箱和瓦斯爐,何必這麼麻煩。』璁瓏彎下身,拿起烤肉醬,『買來的肉不是已經醃過了?為什麼還要刷上這個?多此一舉。』
    海棠一把搶下烤肉醬。『你直接去吸母牛的乳頭不就好了,幹嘛買超市的鮮奶!多此一舉!』
    『你這個比喻很爛,而且對母牛很不尊重。』
    『啊呀,刷上醬料用碳火烤過的肉,有種特別的滋味,和在屋子裡面用烤箱烤味道不一樣的啦。』封平瀾滿足的吃著肉,啜著飲料,笑呵呵的解釋,『況且,一邊看著月亮,一邊吃,感覺食物會變得更加美味呢!!』
    『下午下過雨,雲層很厚,根本看不到月亮。』墨里斯直接吐槽。
    『反正,大家聚在一起,本身就是件開心又有趣的事。』封平瀾笑著說道,『我覺得很棒!我喜歡這樣!』
    璁瓏等人對封平瀾的理論不以為然,他們站在一旁,觀看了一陣之後便沒了興趣,眾人在後院裡晃了晃,拿起沒看過的器具把玩了一陣,接著便準備回房。
    但是腳步還沒踏出,一陣香味,拘留住了他們的腳步。
    『曇華,酒。』海棠拿起凹折好的錫箔紙,對著曇華指示。
    『已經拿來了也開好了,剛放在冷藏箱旁邊。』
    『哪裡?我沒看到。』海棠轉身,張望了一陣,嚇然發現新開的放在不遠處的地面。
    酒瓶旁兩步之遙的距離,希茉雙手擱在背後,眼神飄移,故作鎮定,看起來非常可疑。
    『又是妳!』海棠衝上前,揀起酒瓶。『又喝光了!?妳這女人──』
    『這、這次有剩比較多!比較多,一點點──』
    海棠眼角的餘光捉到了某個不安份的身影,一轉頭就逮到百嘹正在吃他插在一旁,烤到一半的棉花糖『你幹什麼!?』
    『嗯哼,味道不錯。』他沒想到棉花糖烤過會是這種味道,『雖然這樣講很奇怪,但我得承認,你的高超的手藝,讓我的舌頭享受了未曾有過的歡愉。』
    『吃屎吧你──喂!你給我住手!』
    見縫插針的璁瓏,拿起了一串沾滿煉乳的烤麻薯,放肆的吃了起來。
    『嗯,這個奶味很重,很香甜,而且烤過之後有確實是有一種特別味道。』他嚼了嚼,接著呸的一聲,將被嚼到無味的年糕渣吐到垃圾桶裡,『不錯。這個我可以,再給我幾顆。』
    『你以為你在吃檳榔嗎!?』海棠一轉頭,發現臺面上又多了一塊空地,『我的吐司!』
    『少囉嗦,吃一塊又不會怎樣。』墨里斯兩指捏著全麥吐司,兩三下就將整片吞下肚。
    他不喜歡海棠,但他得承認,海棠烤的吐司比冬犽烤得好吃數百倍。
    墨里斯吃完之後,很自然的伸手要拿下一片。
    但是手伸到一半,就被另一隻手半路攔截。
    『這不是你的喔。』封平瀾拿著搶救到的吐司,得意的開口。
    『幹得好,封平瀾!』海棠稱讚,『把吐司交給我──』
    但下一秒,封平瀾把肉夾到吐司裡,用力的啃了起來。
    『你──』海棠露出了被背叛的表情,『不是說好要烤完之後再一起吃的!你竟然!!』
    『等太久了,我很餓。』封平瀾邊說,邊將手伸向在盤子,一口氣抓起一把插著竹籤的肉串。『抱歉了!海棠,原諒我。』
    『該死的你好歹也拿些菜──』他聽見冷藏箱被打開的聲音,一轉頭,只見冬犽正拿著他打算在飯後吃的冰淇淋。
    『我會幫你收拾殘局。』冬犽微笑晃了晃手中的冰淇淋,『可以嗎?』
    海棠低咒了一聲,『隨你!』
    他沒空去管飯後甜點,因為他現在就快沒飯吃了!
    看著不斷減少的食物,海棠豁出去了。
    『該死的!曇華!刀!』
    曇華喚出海棠的彎刀,恭敬遞上。
    海棠狂然拔刀,一手持刀,一手持肉串,『備戰!』
    誰也不能搶走他的烤肉,誰也不能!
    這是他的場子,他才是老大!
    曇華淺笑,『是的,少爺。』
    『誰怕誰啊!』墨里斯斥聲,『你以為這樣就擋得了我?哼,可笑!』
    『反正平常就受夠這惹人厭的傢伙的氣了,』璁瓏幫腔,『就拿他的食物來還這股怨氣!』
    『海棠,我對你有信心。』封平瀾走向海棠,拍了拍對方的肩,『然後,我想要吃蝦子。』
    海棠怒號,發動咒力。契妖們也紛紛施展妖力。為著幼稚低能的理由,展開激戰。
    雪白的洋樓升起冉冉的白煙,閃動著炫爛的光影。
    歡騰不已,喧鬧至極的中秋夜。

    ~~PART1 完~~~

    ****PART2深夜發,請耐心等待~XDDDD********
    謝謝大家的支持~^^~

  • 月亮升起時間計算 在 吳青峰 官方專屬頻道 Wu Qing Feng's Official Channel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2020-12-04 12:00:01

    經歷這個你,活成這個我,細數自己……
    吳青峰《冊葉一:一與一》下冊詞作選集〈年輪說〉
    🎧 實體購買/數位收聽:https://umg.lnk.to/QFCYYYYUY

    「一是嬰兒哭啼/二是學遊戲/三是青春物語/四是碰巧遇見你......」朗朗上口的歌詞與旋律,由鄭宇界作曲,吳青峰作詞,那是記憶裡楊丞琳2016年的經典歌曲〈年輪說〉。2020年吳青峰版本,透過劉胡軼的編曲,賦予了琴聲的孤獨執迷感,配上作詞者本身的歌聲詮釋,讓我們對青峰版本〈年輪說〉有了全新的感受。

    「看 回憶這把刀/切開我身體 研究我的風雨......」歌詞的內容,不僅僅闡述著歌詞內主角的心境,用樹木的年輪做比喻,切開之後,那些風雨更是存在身體內的風雨,事情的發生由外而內,更由內而外。導演陳珊妮在這次透過青峰的音樂,訴說一段青春物語的愛情故事,各種好與壞的片段,由內而外,由外而內,像主角一樣,不停往前奔跑,也許碰到轉折讓事件停下,但生命往前的循環,是不會切斷的,如同年輪般,持續生長著......

    從你的印象深刻 到他的集結成冊
    吳青峰第二張專輯《冊葉一:一與一》
    收錄8首譜曲之作及8首作詞之選
    現正發行

    -

    〈年輪說〉

    看 回憶這把刀
    切開我身體 研究我的風雨
    這圈是我 那圈是你 開過心的開心

    看 成長的痕跡
    包裹我生命 篆刻我的章印
    計算著我 計算著你 過不去的過去

    一是嬰兒哭啼 二是學遊戲
    三是青春物語 四是碰巧遇見你
    了解這個你 沉迷這個你
    時間暫停 再繼續

    十是寂寞夜裡 百是懷了疑
    千是掙扎夢醒 萬是鐵心離開你
    經歷這個你 活成這個我 細數自己

    聽 遠方的信號
    痛過的美麗 仍將冉冉升起
    想起的我 想起了你 難跨過的難過

    聽 發出的警告
    餘燼的煙蒂 仍將燃燒思念
    燒毀了我 燒毀了你 未到來的未來


    【Song Credit】
    曲|鄭宇界
    詞|吳青峰

    製作人|劉胡軼
    編曲|劉胡軼

    鋼琴|劉胡軼
    鋼琴錄音|周天澈@Studio21A
    人聲錄音|吳青峰@青Home
    檔案編輯|劉胡軼

    混音|全相彥@OKmastering Studio
    母帶|全相彥@OKmastering Studio
    製作協力|周靜


    【MV Credit】
    導演|陳珊妮 @sandeechan
    副導|談宗藩

    製片|吳容宸
    執行製片|王琦凱
    現場製片助理|郝翊展、陳嘉珮、黃益隆、陳冠綺

    演員|朱軒洋、廖宸頤

    攝影師|周宜賢
    二機攝影|王艾如(大寶)
    攝影大助|黃煒程
    攝影助理|宏達攝影組
    移動攝影|一鳴
    演出攝影|黃夏妤

    燈光師|孫誌騏
    燈光大助|張紘賓

    剪接|陳珊妮
    後期|QFX

    美術|何景意(大嘴)
    美術助理|謝亞璇、梁修銘

    造型|施筱柔
    造型助理|賴佩雯
    化妝|Minnie
    髮型|Jacy
    選角|Lucy
    選角助理|黃怡婷

    攝影器材|宏達攝影器材
    燈光器材|和寬燈光器材
    交通|廖桑大車隊

    手寫字|吳青峰
    歌詞翻譯|Sharon Tsui、Steve Bradbury

    藝人彩妝|張婉婷
    藝人髮型|Edmund Lin from ZOOM Hairstyling
    平面記錄|楊世全

    #吳青峰
    #冊葉一
    #年輪說

    -

    🎬 上冊MV
    〈費洛蒙小姐〉https://youtu.be/2cX7SzDSA5o
    〈我會我會〉https://youtu.be/VUcHG43p_2Y
    〈沙灘上的佛洛一德〉https://youtu.be/UTT4x4_D3xE
    〈最難的是相遇〉https://youtu.be/5sbFn-FPdAk
    〈阿茲海默〉https://youtu.be/9wNkBJpzpZQ
    〈穿牆人〉https://youtu.be/3TWnpeFg_wo
    〈柔軟〉https://youtu.be/qjSsdOoMhcY
    〈低低星垂〉https://youtu.be/7_oAVAKZsyc

    🎬 下冊MV
    〈寧靜海〉https://youtu.be/hEJ1LIKCbmw
    〈等〉https://youtu.be/KBpkD06Yp_o
    〈年輪說〉https://youtu.be/7M8GD3pHLek
    〈困在〉https://youtu.be/x_4B6Gp8ar8
    〈一點點〉https://youtu.be/trfYUpA369o
    〈迷幻〉https://youtu.be/pR3bvNzeWJc
    〈月亮河〉https://youtu.be/luQ55zDwhYE
    〈極光〉https://youtu.be/-Sc8wUdPEY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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