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替身診斷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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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替身診斷產品中有9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8,542的網紅DJ 芳翎,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12/25 星期五 絕對音樂】 「人生的挑戰在於,不只要讓自己的履歷反映出你的事業成就, 更要反映出你的人生目的, 因為將來有一天,當你受挫摔跤,跌入谷底時, 能夠幫助你走出谷底的,就是你的人生目的。」 下午4:00-6:00 「絕對音樂」~~ON AIR)))))) 把耳朵借給我,...

替身診斷 在 阿尼尛 Anima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9-16 10:17:07

2020東京帕拉林匹克運動會(東京帕運)已於9/5落幕。 感謝在帕運賽場上奮力拚搏的選手,辛苦的教練、隊醫、運動防護員與後勤團隊;同為台灣英雄的,還有替身障運動分級的分級師與維持比賽公正性的裁判。 帕運擁有與奧運平等的地位,是專屬身心障礙者的運動競賽,比賽會按選手的障礙程度與損傷種類進行分級。以...

替身診斷 在 Zion Wen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9-17 18:30:21

. 三種結局? 你選哪局! A.微解封放飛空拍🐔的男子 B.記者在龍洞灣發現一名疑似疫情悶太久想不開要跳海的男子 C.後來微怕高沒有跳海想回家但找不到出口的男子 留言告訴我你最喜歡哪個結局😎 如果有喜歡這個包包的朋友們也可以在選擇ABC之後說想要包包,最多人喜歡的那個結局,就從中抽出一位送包包...

  • 替身診斷 在 DJ 芳翎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12-25 15:4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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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25 星期五 絕對音樂】

    「人生的挑戰在於,不只要讓自己的履歷反映出你的事業成就,
    更要反映出你的人生目的,
    因為將來有一天,當你受挫摔跤,跌入谷底時,
    能夠幫助你走出谷底的,就是你的人生目的。」

    下午4: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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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耳朵借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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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晶瑩:我正在學著告別急躁人生》

    已經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我染上了躁症。倒不是正式地被醫生診斷、宣判,而是自己和周圍的人感受到的那股壓力。
    經紀人以為是工作壓力造成。她們卻不知道,其實只有在談工作時我的狀態是平靜的。當這個工作被排入行程時,我就開始焦慮。

    越接近工作日越嚴重。
    真的不記得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急躁,應該是進入這個娛樂圈以後。貴圈啊,真是操碎了我的心。
    首先,第一場苦難便是大一簽了唱片合約,一直讓我等到大四才發片。
    那時我不過是個大學生,沒有智慧型手機、沒有網路、沒有社群媒體的大學生。
    日子就是上課、趕公車,和同學騎機車上貓空、去動物園。所以,簽了唱片合約真是件大事,感覺生命突然變成金色的,感覺在我面前的是一座浮在雲端的大城堡,一段奇幻旅程。
    同學們聽說了這樣的事,又聽說我成了張雨生的同門師妹,眼睛發亮地將我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詢問著、好奇著,彷彿她們的同學就要一炮而紅,變成大明星。
    這樣的情形並沒有維持太久。
    單純的我們,並不了解演藝圈的節奏和生態,我們的想像很簡單︰簽約、出唱片、上電視、紅。
    實際面是,我一等就是三年。
    同學們興奮的程度慢慢減低,從「你什麼時候要發片?」變成「你真的有要發片嗎?」
    那時,我最大的壓力便是同學的眼神。他們從好奇、羨慕,到懷疑,然後漸漸忘了聊這件事。
    他們大概覺得我在騙人,而我,也覺得自己受騙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每個月,我都換了一把零錢。在學校側門旁,一排餐廳的騎樓下,打著公共電話。
    那電話是淡藍色加上銀色線條,胖胖的,如果不是心情低落,它應該有些Tiffany品牌的優雅可愛,但在記憶裡,我撥著公共電話的畫面,都是黑色的。
    有時候我一個人撥打,有時候有同學陪。我打給簽約的製作人,他說,快了、快了。後來,他說,應該是下個月吧。
    第一年我是相信的,所以掛了電話我是雀躍地離開。
    後來,每個月我都被告知是下個月,這樣聽了兩年,二十四個月之後,我才算有一點點了解這個行業。
    在此刻回憶起那些等待,主場景就是那幽暗的長廊,和那具公共電話。如要仔細想,應該是從意氣風發到憤怒不解,然後一定摻和了自我否定、重重的打擊,生活像是從準備要飛的狂喜暈眩,到希望落空的怨懟和自我放棄了些什麼。
    多年後,進了演藝圈才知道,我當時簽的是製作公司,不是唱片公司in-house。
    唱片公司面對的是不同的經紀公司、製作公司推出的新人名單,他們會看中較有潛力,或是較符合當時商業市場的來發片,更遑論他們還有自己簽約的重量級歌手要定期發片。
    多年後,我看到唱片公司主管牆上的大白板才了解︰上面一個個大牌的名字,寫著何時拍MV、何時要上那個最熱門的綜藝節目,他們的名字是在軌道中的巨星,有的是太陽,有的是金星、水星。而我,連冥王海王都不是,感受不到任何引力,我被遠遠拋在外太空,不過是那億萬繁星的小亮點,寂寞地漂浮著。
    等到大四下,終於進錄音室,唱歌、發片。又因為不是大家眼中的美女,所以,只能當一個被奚落的丑角。
    我拚命搶話、搶發言機會、搶鏡頭。立刻就被亟需新人的主持界網羅。
    第一個合作的大哥是倪敏然先生。他對節目很有想法,一想到立刻就要做,常常激烈地與工作人員溝通,那時飛進我世界中的爭吵、對立,和三個字或以上的髒話,撼動了我的宇宙。
    第二位合作的大哥是曹啟泰先生。他的嘴巴總是連珠炮似地沒停過。一開機,他叭啦叭啦地串流程、介紹獎品,當時,我們從中午到晚上,一天可以錄遊戲節目《好采頭》五集。下了節目,啟泰哥還是不停地講——講他的老婆小孩、他的人生、他的婚顧公司,和他起了幾個會。
    第三位合作的大哥是徐乃麟先生。一樣是個人未到聲先到的急性子。常常在化妝室就聽見他由遠而近的︰「快!快!快!」這三個字搭上他拍手掌的節奏,像極了清晨批發的漁市場,節奏刀起刀落之間,生意成交。
    我後來的幾年也常常用乃哥的節奏說快!快!快!
    或許也不用催促,因為沒有多久,我就做起現場Live直播。下午5:30播娛樂新聞到7:00,然後趕去廣播,做另一個現場,8:00~10:00的直播。
    那是一段沒有朋友、沒有人生,只有工作的日子。
    常常趕得連好好吃個便當的時間也沒有。一次,發現便當裡有隻小蟑螂,只能先把它挑開,然後不吃那個格子裡的菜,仍然把便當吃完。因為我連去找一份新食物的時間也沒有。
    我要上現場了啦!快快快!
    於是,工作人員遞資料慢了我急,新聞還沒剪好我變臉,每天急的下場是——猛爆型肝炎。
    躺在病床上,我被迫思考人生的輕重緩急,那時的生死交關嚇醒了我,因為,我才三十歲。
    出院付帳單時,看著那數字,可以換算成無數峇里島陽光燦爛的日子,或是紐約、倫敦、巴黎看不完的秀,我知道我人生接下來的選擇了。
    後來,我盡量不急,盡量開心。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只是把那份焦慮內化,不讓別人看出來。不想影響別人、不想給周遭工作人員壓力。
    於是我在等待的小空檔玩「Angry Bird」,看那橫眉豎眼的鳥兒比我還氣,心裡便好受一點。或者玩「Candy Crush」,消糖果,一排排、一列列,兩眼發直,忘記時間。要是大一點的空檔,我就去附近的商場,什麼「Z」牌、「U」牌、「F」牌、「B」牌、「G」牌的快速時尚都逛,翻翻看看,好過在棚裡枯坐。
    遠一點的人看不出來我心裡急,近一點的人還是感覺得到。
    經紀人、助理怕我不開心,下載夯劇讓我看,準備零食、泡麵開趴,有時候甚至在後台布置了微微酒精、各種水果酒,讓等待變成了姊妹聚會。
    等待本來就是人生中必定會遇見的事,在演藝圈更是充滿了各種磨人的等待。
    等太陽等海浪等霧散、等飛機過等垃圾車走等火車來、等遲到的大牌、等弄錯的道具、等沒出現的導演……
    通常若是不可控的意外,我的心是平靜的,無奈地接受著。但若是因為不專業的因素,我的心就開始不平靜。先是驚訝於看見的荒謬,內心小劇場在海邊的大石頭上對天大喊︰「為什麼?為什麼?」然後有一群憂國憂民的文青圍坐一桌,討論這個圈子人才流失到底有多嚴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云云。最後,心急如焚的母親登場了,這樣就不能接小孩了,荳明天還要考試,誰幫她複習?
    然後就山洪爆發。然後就想著退休,去種田、去看雲看海啊什麼的。
    但奇妙的是,在私領域的我,卻有無比的耐心。對孩子、對老公、對朋友。
    公和私的我,在兩個極端的狀態。

    工作時,像高鐵、像殺手。追求速度、效率。回家後,像是在南洋路邊米粉小攤旁悠閒的狗,時而懶洋洋,時而追逐著雞,或向小孩搖尾巴。
    是我把演藝工作看得太簡單所以無法接受無盡漫長的等待?是否我仍像當年的那個大學生一樣,不了解體系的龐大運作只著眼在自己的小環節?抑或是演藝工作充滿了如此不得不的等待?
    多年前,日本男子偶像團體當道,一批批的花美男出唱片兼巡迴演唱會,還能拍廣告演偶像劇,我好奇地問了一個在日本工作的圈內人,為什麼他們能同時做這麼多產品卻仍神采奕奕、皮膚身體都是最佳狀態?
    那工作人員說,因為這些當紅偶像都時間緊迫,所以,其他配合的幕後小組都先自己排練好了。
    ?!!?
    他解釋,比如說發專輯的同時仍要同步拍偶像劇,那麼他們便會在偶像本人出現前找替身,把走位、台詞順幾遍,現場攝影師也跟著走幾遍,燈光道具早已定位,導播也熟悉節奏後,預定拍攝時間一到,偶像出現。他已經背好他的台詞,待替身示範他的走位後,拍攝便順利進行。
    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理想國境界啊。
    我看過眾家一線演員等臨演的情形,因為劇組不肯多花錢,只發臨演來半天,但眾家演員早已把前面戲分演完,執行製作說,那你們聊聊天等臨演吧!
    也聽過拍了一整天的臨演覺得太累,一群人開始吵鬧要走人,最後甚至報警的鬧劇。
    也有節目準時開錄,卻因為送道具的人睡過頭,全棚空等。
    還有遲到慣了的美豔女星,好不容易只遲到半個小時,正當節目組暗自慶幸時,那女星開始補妝,一補,就補了兩個小時。
    她的妝好了,我們的妝全等花了。
    也碰過製作單位發我六點通告,因為江湖傳聞他們很會延遲,當天也有一場日本大師的音樂會,我心存僥倖地問製作人︰「可以晚一個小時嗎?」製作人斬釘截鐵地說︰「今天一定會準時!一定要六點到!」
    悻悻然把票送給朋友去聽。那朋友聽完整場,再加上安可曲,然後很有良心地來棚裡探班,發現我還沒錄影。那天原本六點的通告,一直到半夜十二點半才開錄。
    經過這麼多摧殘後,我發誓,只要我長大,一定要減少這種事發生,一定不讓工作人員或其他藝人在棚裡浪費生命、虛度光陰。憑什麼讓不專業影響專業?
    但人性是很奇怪的,積習難改、積非成是。
    電視台內的工作人員習慣了過去的工作節奏,有些人一開始還會私下抱怨︰「錄那麼快幹嘛?連抽根菸喝咖啡的時間都沒有……」
    但這種高鐵速度一上軌道,怨言變成了驚喜的贊同︰「哇!下班了還可以和家人吃晚飯!」或是「下班了還可以去玩欸!」
    於是,在能力範圍內我加緊速度、提升效率。在我還是得無盡、無意義地等待時,我練修養。
    看劇、寫書、練字、聊八卦、看書,也順便練演技。
    演我很快樂、演不在乎,演了解這就是演藝圈的常態。我的演技很表面,所以遠的人看不出來我的焦慮,近的人還是感覺得到。
    我以前看過大哥級主持人打或踢工作人員的,這麼比起來,我還算是忍得不錯。
    不過我還是不聰明,畢竟有些人還是察覺得到,可見我壓的還是不夠深。就不能微笑優雅地說,沒關係啊!大家加油哦!臣妾做不到啊!
    可能是那忿忿不平的種子已深埋在心裡。為什麼不專業可以影響、干擾專業?
    每個人對職業道德的要求不同,又或者,這已經不只是工作心態的問題,而是人生哲學的問題?
    體諒。
    體諒別人偶有的風雨;體諒別人驚慌時的不知如何判斷;體諒他人正在學習;體諒他人力有未逮。
    如果可以溫柔地等待孩子的嘗試錯誤,那麼,也應該這麼對待別人的孩子。
    學,我也正在學。
    學著和我的躁,說再見。

    (文章來源:http://www.businessweekly.com.tw/article.aspx?id=18600&type=Blog&utm_source=facebook.com&utm_medium=social&utm_content=bw&utm_campaign=content&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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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替身診斷 在 九把刀 Giddens Ko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8-14 16: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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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了兩條黑帶,只好打噴嚏 /九把刀

    那些年拍完後,我想接著拍一個關於跆拳道的故事。

    從香港飛回台灣的飛機上,我跟小弟說,幹我們一起來練跆拳道吧,反正我要花時間寫劇本,我們就趁機從白帶一路苦練到黑帶,黑帶一到手,劇本肯定也完成了。開鏡拜拜那天,我們兩個站在劇組最前面,一人一條黑帶,氣勢絕對爆強,場面肯定感人。

    「練當然是沒問題,但有必要練到黑帶嗎?」小弟一臉震驚。

    「練到黑帶就是感人。」我篤定。

    「那時間呢?如果來不及練到黑帶就要開拍了呢?」

    「我們練到黑帶才能開拍。」

    小弟還沒練就已經開始全身發抖了,但他沒有選擇,因為當時我已經三十幾歲了,我都願意一起攪和,他當然就只有全力以赴的份。

    回台灣後,我帶著幾個培訓藝人連同小弟,報名了一間離公司最近的跆拳道教室,跟一般非藝人的學生一起上同一堂課。每一次上課前教練都會帶大家用小跑步繞教室,加上一連串蹲來跳去的缺氧動作暖身,靠,其實一點都不是暖身,我在這個階段就已經喘得半死,心臟猛爆跳動到連耳朵裡的血管都在劇烈收縮。注意到我一臉蒼白,另一個教練會偷偷跑過來叫我先去旁邊休息。

    可能嗎?太丟臉了我每次都以瀕死的狀態跟上節奏。

    至於跆拳道本身我當然是很喜歡,畢竟我可是在系館地下室偷偷舉辦過九刀盃自由格鬥賽兩次!兩次的男人!鍛鍊一下打來打去的技能總是很樂意的,只是我的腿筋跟懶叫一樣,太硬,導致我的踢腿一直很兒戲,雖然我一直在想辦法改進,但硬就是硬,軟不下去。

    比起我,小弟的踢技很有彈性,尤其是下壓這一招踢得超有魄力,我常常在一旁扮演想像的鏡位,覺得到時候根本不需要替身,他自己就可以踢得很好。

    時間慢慢過去,小弟跟我隨時,真的是隨時,都在練習打形,亦即固定的幾個連續架勢,也是色帶考試的科目,我們走著走著就忽然打一下下,偶爾彼此糾正姿勢。某日便輕鬆考過了黃帶。

    之後又練了好幾個禮拜。

    考紅帶的前一週,我在課堂上練習右腳高踢時,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啪啪裂響,我抱著右腳膝蓋倒下,教練跟學員都跑過來圍住我。

    「我的韌帶斷掉了。」我冷靜地宣布。

    「真的假的?你確定?」教練茫然。

    「我有聽到,就啪的一聲。」我堅持。

    於是小弟跟教練就把我扛到一邊,讓我自生自滅。

    我一邊冒冷汗,一邊詛咒這個世界,好不容易等到大家下課時,我努力站了起來,以為大家要叫救護車,或至少叫一台計程車送我回家。但沒有,大家打算各走各的,令我非常震驚。

    「幹你們真的很雞掰耶,竟然沒有要送我去醫院?」我難以置信。

    「啊你不是有開車?」小弟疑惑。

    「幹我韌帶斷掉了。」我膝蓋好痛,我的心更痛。

    「但你還是要把車開回去吧?」小弟更疑惑了:「停車費很貴耶!」

    就這樣他媽的停車費很貴,我還真的一跛一跛地走去開車,冒著劇痛回家。

    一夜難眠。

    隔天一大早我就搭計程車衝大醫院,我抓著殘障動線旁的金屬把手,一路龜速前進,總算是滿身大汗撐到了骨科。輪到我的時候,我向醫生簡單描述了當時高踢受傷的過程,以及那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應該是肌肉拉傷,我開止痛藥跟肌肉鬆弛劑給你。」醫生咿咿啊啊。

    「醫生,我覺得是韌帶斷掉。」我擠出艱難的笑容:「可以讓我拍一下核磁共振嗎?」

    「你怎麼過來的?」醫生肯定很不喜歡我這種自行診斷的病人。

    「搭計程車然後走路,我走的很慢因為很痛。」

    「一個人嗎?」

    「我一個人。」

    「那就不可能是韌帶斷掉。」醫生用非常專業的口吻說著:「如果你真的韌帶斷掉,你絕對不可能用走的過來,一定要有人扶或撐拐杖。你昨晚就受傷了,如果韌帶真的斷掉,你絕對痛到沒辦法睡覺。」

    「我是真的痛到沒辦法睡,所以我自己先吃了普拿疼,勉強睡了一點點。」

    「你這是肌肉嚴重拉傷,膝蓋都腫起來了。我跟你講,我開的止痛藥都是最強效的,藥都是最新的,你回去以後……」

    醫生是醫生,我是一沱屎,聽到韌帶沒斷的專業判斷後,我大感安慰,拿了強效止痛藥回去狂吃,可膝蓋依舊是痛到飛天。我幾乎每隔半小時就得用蓮蓬頭往發燙的膝蓋沖冷水。

    隔天一早我掛了同一個醫生,一坐下,我就鄭重宣布我的韌帶絕對是斷掉,我自費照核磁共振,不浪費健保,拜託讓我去。

    醫生鐵青著臉:「不用自費,我送你。」

    我就在醫生賭氣的情況下去照了核磁共振。

    影像揭曉,我右腳膝蓋後面的十字韌帶斷了個七七八八。

    一敗塗地的醫生很吃驚:「你韌帶斷掉?那你怎麼可以自己走過來?」

    我可得意了:「因為我的意志力超強。」

    結論是,護膝穿著,強力止痛藥繼續吃。

    很長一段時間我的右膝蓋都又腫又痛,無法踢腿,也不能跑步。

    我的跆拳道生涯就這麼中斷了。小弟順利考取了紅帶後,又學了一陣,很快就進了電影打噴嚏的劇組,無暇繼續鍛鍊。其實無暇是假,少了我是真。

    我的跆拳道劇本,一直沒能寫完。

    打噴嚏承襲了我一貫的核心主題------人生中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有它的意義。

    我寫了劇本,與柴姊一起當了監製,找了柯孟融擔任台灣方面的導演。打噴嚏規格盛大,角色眾多,明星齊聚,動作戲跟特效戲都很吃重,柯孟融幹得很不錯,小弟跟林依晨那一場吵架戲拍得尤其好,真的好,我每次都看得虎目含淚。

    那時,早一步完成的「等一個人咖啡」上映了,有一半的讀者很愛我的新招之頭頂冒出熱豆花,有一半的讀者恨死了我的魔改。不管怎樣,從此台灣有了宋芸樺與禾浩辰這兩張新臉孔。

    當打噴嚏如火如荼後製時,公司租下了新的辦公室,設計了很酷的裝潢,大家都有好多事情想做,幾個新案子也都在評估,欣欣向榮。

    小弟去了北京。

    這一去,什麼事都發生了。

    每一天,我們透過各種方式各種關係去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都得不到真確的答案,真的,我甚至不知道再見到小弟時已是何年何月,承受巨大壓力的柴姊抱著我流了兩次淚。之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小弟終於從北京回來的隔天,我在剛剛新裝潢好的會議室裡寫小說。

    我在等他。

    從幾個禮拜以前我就在等他。這中間迷霧般的等待,在我心中累積了越來越旺盛的疑問與憤怒。我不是沒生過他的氣,也曾經不理他長達好幾個月,但最後總是可以好好把話講開。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顯然很不一樣。

    小弟到了公司後,卻只是跟其他同事胡亂寒暄,抱抱,取暖,晃來晃去,從下午瞎鬧到天都黑了,在同事強烈暗示他不要再逃避了之後,他才敢打開會議室的門,走進來跟我說話。

    跟預想的狀況差距很大,我自己也沒料想到,其實我一句話也沒有罵他。大部分時間我只是聽。小弟裝做若無其事,實則非常彆扭,他語氣平常地說著那幾天經歷了什麼,細節很多,每一個細節我都多問了很多問題。說著說著,小弟忽然在一個點上哭到全身發抖。

    我沒有跟著哭。

    我也沒有抱抱他。

    我壓抑內心不斷暴漲的、無法言明的極端情緒,給了他堅定的保證。如果他真心改過,踏步向前,全世界都會原諒你。

    這個保證顯然超過了我所能給的。

    世界從來不被我了解,我也配不上這個保證。

    那一整層新裝潢好的辦公室顯然沒有用了,我們退租後,房東下一秒便將又新又美的辦公室轉租給了別人。

    後製中的打噴嚏則陷入了「好像可以上了又好像不可以」的無限迴圈,我們只能咬牙繼續投入大量資金把特效做完,也剪接出了好幾個預備送審的版本。接下來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了,上映日遙遙無期。

    打噴嚏成了電影界的都市傳說,因緣際會看過粗剪的人都可以說上一兩句,但誰也沒看過全片,因為根本沒真正做完過。我的讀者也最愛在簽書會上、我的演講裡,舉手問:「刀大!打噴嚏到底什麼時候上啊幹!」

    到底什麼時候啊到底什麼時候呀……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答案啊大哥!

    活在二十四小時輿論地獄裡的小弟,很不快樂,因為他是正常人。

    所有路過的長輩都喜歡給他改過自新的奇妙建議,小弟試過很多種大家期待的方式,去改變大家對他的觀感,只是早睡早起沒人知道也沒人在乎,做了很多公益也被酸拼命想洗白,不管他在網路上說什麼都會被噴。彷彿只要小弟開的還是好車,他就是冥頑不靈的紈褲子弟。

    沒有人經歷過這一切卻不會感到後悔的,不管是嘴上,心裡,還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看著地上的影子時,都心知肚明……當初做錯事,辜負的不只是別人,還有自己。只要看過地獄,也活過地獄,自己的內心就不可能是原來的形狀。同樣吃過大便的我當然也很清楚,只是我們沒辦法整天逢人就抱抱道歉請求原諒,太噁心了是吧。

    落寞的小弟漂流了趙德胤導演的劇組。

    為了角色需要,他開始學習緬甸雲南話。

    我在一旁看著小弟反覆聽著手機裡的雲南話錄音,自顧自念著背著,我覺得這簡直荒唐,這麼多對白,應該要事後配音吧?現在大量的雲南話練習,只是為了在大銀幕的畫面裡讓角色的嘴型盡量正確、方便事後配音就可以了吧?

    沒有,不只是劇本裡的對白,小弟苦練了整整一年的雲南話。

    劇組前置時,他沒有助理跟隨,獨自在泰緬邊境的工廠打工,實習角色的技能,吃當地的食物,穿當地路邊攤的衣服,把自己曬脫了好幾層皮,最後結結實實拍出了「再見瓦城」。

    瓦城在台北美麗華首映。散場時,小弟嬉皮笑臉地看著我說:「這種片你一定看不懂啦。」一副只想用玩鬧隱藏他的害燥與緊張。

    我倒是很認真地跟他說:「拍得非常好,你很強,真的,非常強。」

    沒料到我會這麼直率地誇獎他,小弟只好不知所措地乾笑。

    小弟入圍了金馬獎最佳男主角。沒得。據說是亞軍。

    四年後我開拍新電影,抱歉不是跆拳道,但我還是找了小弟一起。

    放飯時,我看到他跟從瓦城劇組前來支援的製片,在角落裡用雲南話聊天。

    只要東西是真的,就會永遠留在身體裡吧。

    我們的新電影拍到一半,我聽聞柯爸賣老臉到處籌錢,而小弟也剝光了自己僅剩的存款,聯手向當初的中國出品方買回打噴嚏的投資股份時,我才驚覺,這個世界還真的有一個人!有一個人!比我更想知道打噴嚏什麼時候會上!

    感謝多方成全,感謝柴姊從中協調,柯家終於集資買回了電影版權。

    那時,白天我們一起拍新電影,晚上劇組收工回家,明明就超級累的我跟小弟,會一起到工作室秘密將打噴嚏重新剪接,在硬碟的深處追回曾經被審查刪減的片段,討論哪個演員必須重新配音,配音的腔調風格又是如何,跟溫子捷老師討論全新的配樂,各種細節一遍又一遍重來又重來。

    到了調光跟混音的最後階段,我認真鼓勵小弟,好不容易把電影買回來了,務必做出他最喜歡的樣子。

    小弟的新頭銜是後製總監,是真貨,就都留下了。

    六年前拍完的打噴嚏,六年後重製成新的打噴嚏。

    我沒看過小弟這麼高興的樣子。

    也沒看過他這麼患得患失的臉。

    票房一半歸戲院,一半歸片方,還得計算龐大的行銷成本,只要簡單的數學加上業界常識就知道,打噴嚏當初花了太多錢拍,要回本超級困難。我知道,你知道,業內知道,做生意做了一輩子的柯爸也知道。

    什麼都知道的我們,只有一個念頭------希望大家能在大銀幕上看到打噴嚏。

    台灣電影的習俗就是主演員不斷跑映前映後,跟觀眾搏感情,求大家看完電影後記得分享推薦給親朋好友。這也是我們的每日行程。

    第一天票房,打噴嚏全台票房四百萬,還可以。

    而屍速列車衝上了驚人的兩千三百萬,好強大。

    小弟一邊跑向即將展開映後的影廳,一邊吆喝大家跟上:「只差兩千萬!」

    我認真糾正:「幹,是一千九百萬啦!」

    小弟呵呵推開門:「耶!現賺一百萬!」

    獻給你們了,不管是遲來的道歉還是寶貴的禮物,都好。

    都是我們。

    高高興興的,哈啾!

  • 替身診斷 在 城邦讀書花園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6-22 20:00:02
    有 470 人按讚

    【#贈書活動】

    #我們與瘋狂的距離 https://bit.ly/3czOwMT

    人為何瘋狂?什麼才是正常?
    誰都無法真正窺探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只能給它一個被理解的機會!
    跨越「正常」與「不正常」之間的深淵,才能看見理解與療癒的可能。

    珍妮佛嚴重思覺失調與幻聽,
    服用抗精神病藥物後卻出現帕金森症候群;
    派崔克腦部受創後出現人格解離,
    他相信自己已經死了,還患有替身症候群;
    湯瑪斯憂鬱症住院治療,
    病情穩定出院隔天,送孩子上學後自殺身亡;
    克里斯因行為脫序遭父母責罰後,
    身體開始出現各種異狀,經診斷為功能性神經障礙。

    我們每天都會在報章雜誌或網路上看到關於精神健康的文章,大眾越來越關心這個議題。過去我們視為理所當然的行為,現在可能都會有個醫學診斷,周遭每個人幾乎都在吃藥或接受治療。有人抱怨這種現象是過度診斷,生活變得醫療化,將一切歸咎於現代科技惹的禍。但諷刺的是,多數人談起自己的心理或精神狀況時,往往只是怪罪家庭、人際關係或整個社會,很少想到是生理使然、生物化學過程、基因或腦袋出問題。

    個人及社會對精神疾患的不理解與偏見,加上科學與醫療的極限,導致很多時候面對精神病患,我們連最基本的問題都難以解釋:為什麼他會有這種感覺?是什麼原因導致他這麼做?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本書藉由動人心弦的案例,在醫病溝通與醫療紀錄的穿針引線下,探討精神疾患的問題,從神經傳導物質、荷爾蒙到基因,從服藥、穿顱磁刺激技術到電痙攣療法,目的是希望透過精神醫學、科學、心理學,在所謂正常與異常之間,搭起理解的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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