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篇曾家邨民宿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曾家邨民宿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曾家邨民宿產品中有1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萬的網紅陳煩,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分手旅行】Ch.31 我們才剛打算走到巴士站,方大媽已經駕了七人車在路旁等候我們。 「我剛去菜市場買了菜,所以就順道來接你們回去。」大媽笑意盈盈。 「係喎,唔記得咗要早啲返去買餸添!」阿樂撥了一下濕漉漉的短髮。 「沒關係,我都買好了。來,快上車!」 「但呢架七人車嚟架喎,點坐...
曾家邨民宿 在 陳煩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分手旅行】Ch.31
我們才剛打算走到巴士站,方大媽已經駕了七人車在路旁等候我們。
「我剛去菜市場買了菜,所以就順道來接你們回去。」大媽笑意盈盈。
「係喎,唔記得咗要早啲返去買餸添!」阿樂撥了一下濕漉漉的短髮。
「沒關係,我都買好了。來,快上車!」
「但呢架七人車嚟架喎,點坐八個人呀?」Eric問。
「你有帶我的腳踏車嗎?」之柔忽然問大媽。
大媽微笑著點頭,從車尾箱裡扛出一輛摺疊型單車,之柔上前接過︰「那你們就坐車回去吧!我在後面跟著你們!」
「吓,好似好辛苦喎?不如你坐車,我嚟踩啦?」阿樂按著腳踏車的座椅,不讓之柔騎上去。
我默站一旁,沒有作聲。
之柔一手掃走阿樂的手,然後笑說︰「你別小看我,按理來說,你還要叫我一聲老師呢!」然後便騎著腳踏車揚長去了。
阿樂拿她沒法子,便隨我們一同上車。大媽發動車子,慢慢便追上了之柔,從車前窗看去,寬大的瀝青路上,只有之柔俯身踏車的身影,迎面的風把她的一頭短髮吹得跳脫飛揚,身上的白色風衣隆隆鼓起,她扭頭看了我們一眼,便把車子往旁邊轉向,讓出一條路,大媽把七人車從之柔身邊駛過,她笑容燦爛,單手握著車頭,另一隻手則向我們揮手。
我悄悄望向阿樂的臉,他只是朝之柔抿嘴一笑,然後便合上眼抱著手,沒有說話。
回到民宿以後,眾人都一臉倦相,大媽便讓大家回到房間先行洗澡稍息,待晚飯準備好了以後才下來大廳。
我替大媽把菜肉拿到廚房,阿樂見狀也來幫忙,不大的廚房裡塞了三個人,阿樂身型高大,而大媽則略為肥胖,讓廚房頓時顯得侷促。
「沒事兒,你們上房間休息一下,我來煮就行了!」
「唔得,話明今餐我煮架嘛!」阿樂開始打開每一個櫃,看看裡頭有什麼東西可用。
「你一個人怎麼煮得了七、八個人的份量呢?」
「無問題架!」阿樂指了指我︰「我仲有個助手吖嘛!」
我本想把菜放到廚房就回房間小睡一會,聽見阿樂如此說,我也登時愣住。大媽看看我倆,竟也不再嘮叨,笑瞇瞇地走出廚房。
阿樂拎著大媽那條碎花圍裙,往身上拼了拼以後又拿開,最後他選擇對我說︰「不如你著啦,費事一陣整污糟啲衫。」
「咁你著咩呀?」
「我唔著衫都得啦,何況圍裙?」說罷便走到我的身後,替我把圍裙的肩帶繫好,他的手指掃過我的後頸,我感受到他指頭堅硬的繭,那是一種久違的觸感。
「得喇!會唔會太緊?」他把手從我肩上移開。
「Okay呀。」我患得患失地撫著後頸︰「咁我而家要幫手做啲咩?」
「你啲大小姐,都係幫下手洗下菜咁啦。」
「咩大小姐呀?我平時都有幫你洗米切肉架喎?」我不忿他擺出一副輕挑的模樣,彷彿我是一個好吃懶做的女人似的。
「咁你幫手洗米先啦。」他的笑容中,有一種挑釁的意味在內。
我二話不說就拿起電飯鍋去淘米,才打開米缸,就遇到難題︰到底八個人的飯量,要淘多少米才足夠?
我拿著飯鍋的手擎在那裡,只見阿樂抱著手微笑著盯著我看。
「笑咩啫?」
他放開交叉在胸前的手,轉頭去把塑膠袋中的鮮肉一一拿出。
我不想向他示弱,於是就以估算的方法,淘了一定份量的米,然後拿到水龍頭下淘洗,不久後,我就碰上第二個難題,我到底應該加多少水到飯鍋才好?
我又再偷偷瞥了阿樂一眼,這次他沒有以看好戲的樣子望著我,只是專心地把各式醬料加進碗中醃製雞翼。
也許他是聽見水流聲停了,便又轉過頭來看我。
我一時心虛,便作勢問道︰「望咩呢?」
他呼了一口氣,然後用桌布抹了抹雙手,從我手上拿過飯鍋,加入更多的水以後,不發一言地把飯鍋塞給我。
我接過飯鍋,對阿樂的舉動感到一絲困惑不安,當他不再和我鬥嘴,而是沉著地解決那些我不想宣之於口的難題,我心中竟隱隱升起一陣害怕失去他的恐懼。
「跟住我要做啲咩呀?」我覺得自己喉頭乾澀,發出的聲音也沙啞顫抖。
「你幫我洗咗啲菜佢?」他手裡拿著菜刀,所以只揚起下巴示意。
我扭開水龍頭,仔細地清洗每根菜葉,而阿樂剛站在我的身旁,手起刀落地切蔥蒜,刀子落在砧板上的快速而規律的聲音迴盪在我們耳邊,把我帶回數年前。
那是入冬後的一個尋常周末,阿樂的父母參加了由屋邨舉辦的旅行團,隨同街坊到河源泡溫泉,於是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在他家燒飯、看舊影碟。
當我提著大包小包的菜肉來按他家的門鈴時,才看見他鼻子通紅的樣子。
「你感冒呀?」
他打開門後,用一個噴嚏回答我方才的問題。
「你睇咗醫生未呀?」
「無呀,求其食幾粒藥得啦。」他擤著鼻涕說。
「你又唔話我知,咁我唔買餸上嚟嘛……而家點算呢?」
「咪照煮囉,好快之嘛。」說罷便提著塑膠袋走進廚房。
「洗手呀何永樂!」
他手腳利索地把食材分類洗好,讓我淘米煮飯,他則俐落地把豬肉切丁,刀子敲在砧板上,發出一陣陣厚實的悶響。
他扭開火爐,擱上一隻鍋子,然後把切好的肉丁和拌料都倒進燒滾了的油鍋中。我喜歡看他煮菜時專注的神情,只是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比起在籃球場上,我更喜歡他站在滿室油煙中的那道沉穩的背影。
「我鼻塞呀,你嚟試味啦?」阿樂用湯匙滔了幾粒肉丁遞到我的面前。
我一時饞嘴,張口就吃,卻燙了個正著,連忙鬆開了口,阿樂看得發笑,我覷了他一眼,他便把湯匙拿到嘴前輕吹了幾道氣,然後又遞給我。
「喂呀!你病緊架,我先唔食呀!」我故作生氣道。
「唔食吖嗱……」他關上了火,忽然轉身向我撲來,把嘴巴湊到我的唇上。
我和他在廚房內放肆地吻著,我被他壓在牆上,二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他拉著我的手,領著我步出廚房,我們的唇還是沒有離開對方,我合上眼睛,隨著他摸黑走進睡房,我們躺在床上,身上只剩一床被單,也許是發燒的緣故,阿樂的身體異常滾燙,讓我終於忍不住推開他問道︰「你係唔係發燒呀?」
「你驚我傳染你?」房間內只剩一盞在書桌上的閱讀燈,我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到他聲音中鼻音濃重的渴望。
隆冬的晚上天色特別昏暗,我對黑夜有一種幽微而深惡的恐懼,於是我把唇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你只可以傳染我。」
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重重地吻我,他的鼻息急速粗重,身體滾燙如火,我把被單褪到腳下,任由他的病菌在我身體遊走擴散,那時候我想,病菌也好毒素也好,反正我不需要解藥。
原來我曾經愛他到一個這樣的地步,只是那種不顧一切的慾望,如今都到哪裡去了?
「諗緊咩?」阿樂伸手替我關掉水龍頭。
我看進他的眼睛,想要確認自己是否還未喝下那瓶名為時間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