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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虎憑河暴虎馮河 在 一撇中文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0-05-10 15:09:04
《勇敢與懦弱》 勇敢寓於靈魂之中,而不憑一具強壯的軀體。於是警察開槍,那位傳道人手執雨傘,也敢於阻撓,跪在地下,妄求警察停下腳步,不要誤傷途人。期望單身以抵擋那子彈,卻換來一腳踢開。開槍的警察被大Sir盛讚英勇,是絕對的克制,而那一腳也能當做是禮讓的「推開」。而我只看到了腳下那個靈魂,正在折射出人...
暴虎憑河暴虎馮河 在 歷史哥澄清唬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澄清唬爆米花新聞:2020/6/15加勒萬衝突詳情 #福編
首先要說明放中共官方影片的節選,主因是印度方並沒有放出任何畫面,只有中共有部分釋出(但還是有大量訊息能研判);保留共軍殉職人員介紹,是要讓那些色厲內荏,不是逃兵就是紙上談兵,幻想美軍天降來援或共軍無能怯懦的人,看到解放軍戰士的臉。
從而證明韓國瑜不計毀譽,堅持和平路線的正確性,絕非為中共宣傳。
=============下為正文,首先是影片分析
中共中央軍委在中印雙方正式達成互相撤軍、拆除主衝突區(班公湖)前沿工事協議後,終於釋出8個月前加勒萬衝突的部分畫面。雖然影片經過截選,但仍有相當多的訊息透露:
一、影帶中一開始清楚顯示印軍主動搬移帳篷、搭便橋過河進入加勒萬河小河口三角洲(所謂支那意圖侵略的垃圾話可以休矣,可以證明是印度自己率先向前推進,改變對峙狀況)
二、然後中共的邊防團長祁發寶帶人上去交涉(拍攝者就是後來中共陣亡4人的其中之一),從畫面可以發現,白天時大量印軍就已經涉河而來,顯然包括增援(平常加勒萬地帶印軍沒那麼多),反而是解放軍沒有帶武器,祁發寶和隨從站前排阻擋印軍涉水強行過溪時,亦僅張開雙手
;#印軍卻已戴頭盔與手持盾牌與棍棒,正好證明印方是先存心挑釁並運用武力進行衝突。
三、印軍在白天主動大量持盾拿棒涉水渡河,並未著所謂及胸之青蛙裝,這正是之後傷亡慘重的原因。因為在內陸高山夏季,日夜溫差可輕易超過20度。印度主動越線挑釁卻沒有考慮夜間問題是印度方之失一。#共軍方面一開始就有穿青蛙褲,這決定了最後傷亡的對比。
四、印軍白天決定渡溪並拆除中共方剩餘帳篷(印方自己承認這部分,但堅稱是「檢查」中方有無落實脫離接觸),但上岸後仍呈哄亂態勢。「熱兵器講究散兵,冷兵器必須緊列」。共軍方面一開始就排列整齊,但印度方面紛亂為其所失之二 #這決定印度打輸的主因。
五、當地河谷狹窄,印度紛亂的大量人力無法充分展開,導致初期中共方能用60人擋住300人。當然,許多綠蛙與大紀元還在崩潰說中共一定隱匿傷亡。
六、還是白天時看到祁發寶頭破血流的搶救畫面,可以知道印方是在下午先襲擊中共帶隊軍官。
七、根據部分流出的中共軍方傳言,6月15日的下午,強硬的祁寶發與營長陳紅軍,繼續站在隊列前面要求越線架橋的印軍立馬滾,再拆就動手,共軍隨從也一樣對印軍大聲喝斥幹譙,當時印軍已有超過300人過河,但共軍大約60人在後以鎮暴裝排列。過程中印軍有援軍受不了刺激,就衝上來朝帶頭在前負責交涉喊話的祁發寶當頭攻擊,(畫面中先推祁發寶的黃面孔,根據查證,是印度曼尼普爾邦的入伍軍官,該邦黃種人不少,但與藏人無關,而印度承襲英軍傳統,依地域編成部隊,曼尼普爾邦部隊並非傳統駐當地部隊) 但團長有失,營長陳紅軍帶隨從陳祥榕過來以身保護,營長護團長,隨從護營長,結果陳祥榕先被活活打死,營長也被打成致命重傷,本來負責攝影的肖思遠跟上去保護營長,一樣活活被打死。事出突然,在場的其他持盾牌共軍趕快衝上前把祁寶發等人救走並狼狽撤退(所以中共也不釋出這部分畫面)。
當時印軍帶隊的上校發生誤判,他誤以為共軍被打人員「只是重傷」,眼看共軍第一時間倉皇撤退,只覺得己方打贏,並沒有想到曼尼普爾邦援軍不知輕重,已經打死3人,於是帶自己的比哈爾團繼續拆共軍工事與帳篷(所以印度也沒說謊,只是略去下午先打人一段不說)。但到了晚上,中共只提供幾秒畫面,印度也沒提供畫面,印度說法是帶隊上校繼續拆「中方的帳篷」,顯然認為下午獲勝,中方應已撤走,但遭到解放軍突如其來的強烈反擊
七、入夜後共軍等援軍抵達,共軍開始衝上去殺紅眼狂打反擊時,印軍團長與隨從沒想到中共援軍衝上來是要拼命與下死手的,兩位隨從保護團長被當場打死,團長被打成重傷,當夜也死亡(結果就是兩邊各有1位高級軍官與兩位隨從都當場死難),所謂的印度援軍發現鬧大了就先一哄而散,留下最慘的比哈爾團承接共軍怒氣。殺紅眼的共軍擊潰印軍後,還渡河追擊,當時共軍與印軍過河過程都有不少人在黑暗中腳卡在河裡的石堆縫中或跌入水裡。印軍吃虧在後勤保障較差,與戰場被共軍控制,所以共軍控制衝突地帶後,先救自己人,但還是有1位也失溫而死,而印方則有17位因肺氣腫與失溫罹難。
八、中共後續只提供晚上的片段畫面,應該是隱匿打紅眼追擊的部分。有人氣呼呼說共軍一定在吹啦、支那一定是先動手、侵略啦,隱匿傷亡啦,但印度方面卻拿不出任何畫面(表示印度方確實是潰散,連錄影機都沒拿就潰退了)。
九、從中共方面自己釋出的畫面,共軍不只多數都有穿青蛙裝,防護也較全面。裝備完整成為共軍勝利主因。
===============補充
有研究近年中共衝突史的人會知道,祁發寶是典型的邊關精銳(沒背景,求上進,主動應徵到邊疆)。2014楚舒勒衝突時,祁寶發就是帶隊在5000公尺高原頂了快2個月,對印軍喊「不想打仗就滾」,在5054公尺海拔帶頭挖了哨位的強硬派先鋒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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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告訴我們的是,面對大局,中二害人害己。不管印軍或共軍,一己之快出言挑釁或動手,結果就是害自己的戰友捲進風暴之中。
#基進與陳柏惟請勿對號入座。同時從畫面也可以發現,#中共邊防官兵的防護裝備確實優於印軍,從而決定了615加勒萬大械鬥的勝敗
至於整天說 #中共不敢打的1450 我只知道中共和印軍都比你們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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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中共一定隱瞞死亡人數,其實在幾個月前,大陸有網民跑到康西瓦烈士陵園(西疆死難解放軍都會埋那裏)參觀時,發現4個新墳,與中共中央軍委後來發布的相同。而且共軍是控制戰場的,故救傷狀況一定優於印度方面。有人質疑共軍都死了營長,為何共軍只死4人?
一來這涉及共軍的傳統,團級以下的幹部對峙時都要站在前列。假日的第一班夜哨也是幹部站(幹部當然不需要站0204,但留守與站夜哨是必須的)。(大戰時期的標準德軍類似,雖然德國軍官是別人送來茶飯,很講究上下之分,但一者在戰地軍官與士兵都吃一樣,二者營級以下軍官也被要求必須一起在火線。)
二來中印衝突傳統,都是雙方部隊老大往前站先談。這導致雙方的高級軍官在場面失控時都優先被打。若有人質疑為何6月會失溫?因為發生衝突的地點海拔大概4300公尺左右,又是大內陸,入夜氣溫不滿0度,水溫不滿4度。如果弄濕身體沒趕快拉上岸換衣服烤火,就會活活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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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中共方也有人質疑印度瞞報死亡,並拿印度方自己釋出的飛機運送死難官兵覆國旗棺木照,來說印度死了不只20人,但當時印度在附近還有什約克河斷橋事故,軍人與承包工人也多人死亡,同為因公死難,自然也會覆旗送回。
一般而言,中外官方瞞報死亡數並不罕見,但是事件紀念碑文上名字不會少(就跟日本大戰時常美化戰報,但死者還是都進了靖國神社)。印度方的加勒萬紀念碑確實是20人(不管哪邊,如果有烈士不被寫進去,家屬會鬧,戰友會鬧,甚至影響士氣)。就像中共方的西疆因公殉職者,就算是在高山肺氣腫而死,都一樣能進康西瓦烈士陵園,更何況是衝突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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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萬衝突影響很大,印度執政黨方面震驚於中共真的會動手,而主要反對黨國大黨則藉機羞辱執政黨失能。#中共方面軍方士氣空前高昂,於是中共在多個方面主動前出爭議區。印度為了挽回顏面,在2020年8月底發動西藏流亡人士奪佔交界區無人山峰,引發中共進一步的行動,包括調度200輛以上的戰車來對峙。印度也調來坦克針鋒相對。但印度完全靠民夫人力馱運補給品的後勤問題在10月(部分路面結凍)開始浮現,印度被迫放棄佔領的山峰,直到最近雙方高層協商達成脫離接觸。
而且班公湖北岸的5104高地爭奪中(許多本地媒體都有轉該影片),在共軍持盾衝上山頭後,印軍竟然自行潰散,顯然是受到加勒萬事件影響,沒有堅守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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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也有人質疑如果解放軍獲勝,那為何軍方一開始不像印度一樣大發新聞? 這涉及到共軍的另一項傳統,如果發生「計畫外的衝突」,第一時間並不是嘉獎與褒揚人員。而是先不斷調查有無違令、失職或擅自行動,而非馬上宣傳。另一個最大的例子就是意外爆發的1988中越赤瓜礁海戰,共軍指揮的陳偉文戰後也先不斷被審查,一年後才褒揚升遷。
(陳偉文前兩次參與中越海戰都是共軍主動按計畫發起或準備發起的戰鬥,所以很快論功,只有第三次的赤瓜礁海戰為突發事件,過一年才褒揚) 其本意就是避免將士為求功而擅自作主開啟戰端。這樣的作法歷來批評不少,但確實有效避免如日本軍閥時期一樣前線擅自發起戰爭並裹脅政府一起洗頭的問題。
據傳言,中共方面一直在審查祁發寶有無過失與當日決定大規模反擊的柳林少將有無不當擴大衝突,直到確認無過失後,才開始公開論功與褒揚。
======感言
最後,兵者,國之大事,多算勝,少算敗。印軍這次就是暴虎馮河的失敗典型。
歷史哥頻道/澄清唬粉專,雖然是因大家不滿韓國瑜被惡意檢視而在貓編與歷史哥號召下決定開始踏上不歸路(無誤),但一晃眼也快2年了,歷史哥頻道還有澄清唬,歷史哥、冰編、衛編、福編、Oreo編與連錢帶車贊助的雷編、蘇編、軒編、YT頻道的諸多板手、歷史哥同學會的工作夥伴等等也將憑著正義、事實、愛國的精神們繼續為讀者們提供YT直播、圖文服務與時事觀點分析。
直到時局不再需要我們的一天。中華民國萬歲。
暴虎憑河暴虎馮河 在 普通人的自由主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關你什麼事
美國有個高檔的雞肉漢堡速食連鎖Chick-fil-A,食物和服務相當不錯,我常光顧。但生意很好的Chick-fil-A,星期天卻不開門,這在資本主義掛帥的美國,是很奇怪的事。原來這店是南方來的,創業家族信教非常虔誠,恪遵周日休息的教條,所以寧不多賺錢,而選周日關門。可以說,Chick-fil-A是代表保守價值聞名的企業,所以最近店開到左派自由派大本營的紐約的時候,遭到側目。紐約客雜誌說,Chick-fil-A來紐約,像是敵人滲透大後方一樣。說得好像紐約和保守價值是「漢賊不兩立」,而不是吃吃雞肉漢堡這樣簡單的事。
所以到底保守價值,或是所謂的保守主義,是怎麼個回事?
對比保守主義的,就是進步派所喜歡強調的「思想啟蒙Enlightenment」,如果保守價值代表的是「愚昧、不經思考、全盤接受傳統、守舊、不求新、落伍、迂腐」,那進步價值可以說是,「以理性思維為出發,尊重人的自由,擺脫傳統枷鎖,是科學的、進步的、世俗的,甚至是平等的」。很多社會議題,比如說同性戀結婚、墮胎等,都可以看到這兩個思想站在對立面。但保守主義真的是愚昧的嗎? 如果是,為什麼進步的美國和英國都有這麼強大的保守力量,英國的主要政黨還叫做「保守黨」? 因為保守主義不但不是愚昧的,相反地,保守主義正是美國和英國不致變成歐陸那種虛無進步主義的最大原因。
很多人都聽過猴子吃香蕉被潑水的故事。一開始的幾隻猴子,只要一觸碰頭頂的香蕉,就會被潑水。很快猴子就學乖,不敢亂碰香蕉。但新來的猴子,不知道,看到香蕉就伸手想拿,有經驗的猴子,就會痛揍新來的一頓,讓其不敢拿香蕉。慢慢地,新猴子換掉舊猴子,而不用人潑水,也再沒有猴子會碰香蕉,因為大家都知道要揍牠。這故事講的是傳統的由來,也講傳統的荒謬,如果猴子能夠獨立思考,能夠分明潑水和碰香蕉之間的關係,就不會被「傳統」所束縳,而能吃到香蕉。又或者說,如果有大膽、「追求自由」的猴子,不怕被揍,不顧一切地摸了香蕉,那潑水的機關就被破解了,猴子就「進步」了。
但傳統真的是問題嗎? 這種由經驗來的生活準則,一定是愚昧,一定是落後的嗎? 如果今天不是潑水,而是放高壓電呢? 老猴子會揍新猴子,不正是看到無知、暴虎馮河的猴子死去,而發展出來的生存法則? 在一個我們無法完全掌握的世界,保守一點,不就活久一點? 很會獨立思考,一切都想「重新發明輪子」的,通常也是死的最快的。
保守主義的一個信念是,It ain’t broke. Don’t fix it「東西沒壞,不用修」。如果世界運作得不錯了,不要亂改制度。這背後的道理是,如果一個制度運作了一陣子了,事物大致都處於一個均衡的狀況,硬要更改規章,那是破壞了均衡,出問題的機會,比不出問題的機會大。但這代表了所有的舊制度一定是好的嗎? 不是,保守主義也有改革的時候,但這改革必需基於經驗,必需是從原有制度衍生出來的修改,而不是隨口說出「打掉重煉」這樣的革命重生。
以猴子的例子來說,如果今天猴子的糧食出了問題,系統均衡發生改變,吃頂上香蕉變成生存的必要時,保守派會動手拿,但動手前,也許會試著了解,為什麼以前會叫人不要碰香蕉,也許要先準備好相應的保護措施。先從經驗上,認定碰觸是危險的,再追求解決方法。也許過程是緩慢的,也許結果和衝動的進步派猴子是一樣的,但成功機率是較高的。
再以同性戀結婚的問題來說。進步的左派,秉持著人人平等的思想,主張同性戀當然有權結婚。但這種憑空而出、非從經驗出發的「人人平等」觀念,不一定是進步的。真正的保守派,會先質疑,為什麼兩個男的,或是兩個女的,可以結婚,這和經驗、傳統都相違背,為什麼社會可以准許? 有了這樣的懷疑,再去思考,婚姻為什麼是一男一女。然後了解,在以前,只有一男一女的結合,才能傳宗接代,所以一男一女結婚的制度,在於建立「家庭」這樣的社會機構,以便人類可以代代相傳下去。所以,真正的保守派,認知到婚姻的制度乃在傳宗接代、種族保存和文化繼承,那男男、女女結婚如果也可以辦到這些,為什麼要反對? 傳統盡量不要改,但不是不能改。
不懂保守主義真義的保守派,很可惜,只能照字面解釋傳統的意義,純從性行為論事,而加劇了左右衝突。而其實,就算同性戀的存在或是行為違反了神的意旨,那又怎樣? 保守主義先驅William Buckley就說過,那是他們和神之間的事。關你什麼事呢?
回過頭來說,科學的發展,其實也是多從保守主義所重視的經驗主義出發。牛頓的力學,不是關在研究室,憑空發想出來的。他由幾何學出發,觀察現實世界的物體運動,再據以發展出微積分,最後才在三大定律集大成。康德式的,以純粹理性思維解決人類問題、創造科學,猶如在空中建造城堡,在現實世界其實是危險的。孔子說過的,「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也是類似的道理。
十八世紀的兩大革命,徹底改變了人類。但美國獨立革命和之後的法國大革命,兩者的根基是不一樣的,結果也就不一樣。我們可以說,美國革命是保守主義的體現,而法國大革命則是理性思維的實踐。當兩個地方的人民都為追求自由而革命的時候,他們也都面臨重建國家,從頭建立制度的巨大挑戰。如果推翻英國統治,換來的只是華盛頓國王,那美國革命也不過是歷史裡重複出現的無聊段落。而如果路易十六上了斷頭台,換來的只是波拿巴王朝,那法國大革命也不會在今日還在對歐洲擁有巨大的影響力。
美國的建國先賢制憲的時候,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人類幾千年文明所留下的各種典章制度,他們可以像法國大革命時,國民大會裡的各流派一樣,大膽主張脫離傳統,重新思考最適合人類的制度,並且大膽實驗新制度,但他們沒有。他們留存了英國從大憲章以來的法治傳統,延續了英國君權、行政權和立法權分離的傳統,並參考了希臘、羅馬的民主、共和,而寫出了兼顧理性統治與人民授權的偉大憲法。而另一方面,由盧梭而來的泿漫情懷主導了法國大革命後的發展,大膽追求「自由、平等、博愛」的革命子女,不顧一切的追求「最好」的制度,讓歐洲動盪數百年。
下個月就是馬克思二百歲的冥誕了,這禍害正是思想啟蒙運動的最大成果。正是這些相信人的理性思維最大,不相信任何傳統價值,喜歡從頭思考人類社會的體系的傢伙們,創造出違反人性的共產主義,而到今天都還在害人。所以到底是保守主義的愚昧,還是進步主義的自大,對人類的傷害更大?
暴虎憑河暴虎馮河 在 喬靖夫 刀筆志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台灣武俠小說家沈默兄,對《武道狂之詩》最後幾卷的感想。透徹。
【內有大量劇透,未看畢全書的朋友留意】
#武道狂之詩 #武道狂 #SangreYAcero #血與鐵 #狼派武俠 #沈默 #喬靖夫 #寫作魂 #武俠 #武俠故事
《武俠故事》第九十期
沈默之聲
在《武俠故事》第二十五期寫了一篇【目擊武俠】:〈技藝都知道──閱讀喬靖夫《武道狂之詩》卷14─17〉,當時只讀到卷17。這幾天把已然完結的剩餘部分都讀完,非常痛快啊。本週就來分享《武道狂之詩》卷18─21的想法吧。
沈默
寫於2018/03/15
【目擊武俠】:
〈從狼走成了羊──閱讀喬靖夫《武道狂之詩》卷18─21〉
沈默/寫
眼下還在專志寫武俠的寥寥同行裡,我最喜歡的無疑是喬靖夫。主要是他還有所可能地推拓著武俠的疆界,還在想武俠是什麼、可以是什麼、可以達到什麼樣的境地。這是一股面對末世狂瀾也要隻手挽起的雄心壯志,教我激動。
我始終相信,最精彩的武俠,其實都是一個人的天下無敵。你得在無人時光裡面對著孤生獨命處境,念茲在茲寫著,全力以赴驅策自己,逼近,再逼近無窮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都好。
當然了,喬靖夫的下一步還是不是武俠,不得而知。畢竟他是一個以文字橫跨、演繹武俠片、功夫片與動作片的類型小說書寫者。只是,但願啊十年《武道狂之詩》之後,他還願意也還能繼續寫出他個人的武俠下一輪盛世之書。
☉當戰鬥置身於戰爭中
就想起了《銀河英雄傳說》──尤其是王守仁(陽明先生)面對軍勢龐大的寧王朱宸濠叛軍,其調度義軍的充足戰略認識與靈活銳利戰術,都不可避免地讓我聯想到田中芳樹筆下的帝國金髮皇帝萊因哈特與黑髮楊威利總督(被封為奇蹟的楊)的舉世(宇宙)大戰。當然我也沒有忘了黃易《邊荒傳說》開卷寫的符堅百萬大軍對上東晉謝玄八萬北府兵的淝水之戰。只是我少年時,對戰略(對戰爭的全面準備)、戰術(點的突破)的理解,全都來自《銀英傳》這套二十本、兩百一十二萬字的超級娛樂小說。
戰略理當是大壓小、多勝少的,是沒有奇蹟的,你有一百萬人就是比十萬人更強大,可以全面傾軋弱小大獲全勝──前提是你如果沒有犯錯,戰略崩散的話。而戰術則是在最狹隘的空間裡盡力施展的魔法,彷似起飛(或如Michael Jordan自道的,他在籃下各種神乎其技突破都是源自九0年代那些高壯禁區悍將的封鎖而誕生的。沒有怪物巨塔,也就不可能有籃球之神的華麗幻術)。先天差距是沒辦法克服的,但你的戰術,如果夠改變對手的戰略,將之切割、碎裂、零散化,就有可能以小勝大,完成非凡的奇蹟。
如要舉別的例子,就是你大可以設想《七龍珠》、《死神》、《航海王》之流的,對上《JoJo的奇妙冒險》、《Hunter x Hunter》等,一個是能量至上,勝利的那一方就是純粹力量更強(賽亞人、超級賽亞人、超超級賽亞人或一檔、二檔、三檔一路啊沒完沒了爬上去),另一個則是可以倚靠機智、觀察與運氣轉化劣勢。即使是絕對大魔王也會有弱點,只要你看見了,運用腦袋,就有可能打敗。大概是這樣。
而在《銀英傳》卷15亂離篇裡,有段敘述是:「……就外在條件而言,這是一場支配幾乎整個宇宙的空前大帝國,與一支流亡的個人兵團之間的戰爭。如同恐龍與小鳥由正面相互攻擊的抗爭。就這一點看來,勝敗的歸屬並不具有討論的價值。但是從內在要素來說,這場戰爭無異是一場精神雙胞胎之間的戰鬥。像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一般同時兼具長遠廣闊的眼界、豐富的構思、以及對前後方的優越組織能力的戰略家,就只有楊威利一人。而像楊這般具備深徹的洞察力、正確的判斷力及臨機應變力,同時又深得軍心的戰術家,也只有萊因哈特。他們是常勝和不敗之間的對決。」
我老覺得《武道狂之詩》對決戰場景的描繪與忽然抽離開來的武術闡述,其實更接近田中芳樹結合戰鬥畫面的摹寫與對戰術、人心的講論的寫法,反倒不大像前輩黃易──黃易雖然也擅長在高手對壘時討論武學技藝種種,但喬靖夫與田中芳樹筆下人物都有對勝利異常執著熱烈的渴望,黃易寫來則是超脫勝負的,總是看望著比人生、命運更高的地方。勝利是為了通向天人之道、破碎虛空,而不是勝利的本身、不是技藝的完美境界。
在《銀英傳》裡,最重要的兩大角色都英年早逝。一個在卷15被暗殺,楊威利死於那場伊謝爾倫回廊大戰後,他勝利了,但被另一股勢力擊斃;另一個病亡,回廊大戰敗給楊威利的萊因哈特終歸活得比楊威利久,直到卷20才死,但後來的銀河大戰幾乎是政治力的角逐。田中芳樹看似非常捨得讓角色在合宜的時間地點死去,但其實是依依不捨的,譬如楊威利吧,到了卷20開頭,仍然有他的話語與思維存在(尤里安整理楊威利留下的備忘錄),彷如還魂於世,更不用說後來衍伸的《銀河英雄傳說外傳》(四卷)、《銀河英雄傳說新傳》(一卷),往前探索死去的眾多銀英角色更早以前的生命經歷,於是他們也就是不死了。
死亡不是一個人物死了而已那麼簡單。以往的武俠,關於人之死,總是輕易的,像是他們一死,就真的完全退場了,不復提及,徹底遺忘。然死亡的後面,還有無窮的回憶。對死者的記憶與追索其實會不斷的來,且還會累積產生成新的觀點與認識。《武道狂之詩》不也是嗎,開篇就死去的何自聖,真的死了嗎?他不一直被燕橫記憶著,追逐著,直到山螺修練,直到卷19與斷去一臂葉辰淵的湖船之戰,直到卷21化身狂獸屠殺江彬,都還是有何自聖的存在,不是嗎?我以為,這也是喬靖夫傑出的地方,他不讓死人只是死人,而是讓死人活在後來者的內心深處,這才是人真實的情感,總忍不住要回過頭去望去想逝者種種。
另外,喬靖夫這樣寫荊裂的內在想法:「由廬陵之戰到這一仗,荊裂很清楚自己所指揮的那一張張臉孔,有些以後都會在世上消失。而用激勵的言詞送他們去死的就是他自己。無論那是多麼必要的戰鬥,為了多麼崇高的理想,這事實也不會改變。/而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拒絕對死者麻木,就是拒絕遺忘。……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然而荊裂時刻提醒自己,永遠不要忘記那些生命的重量。每個戰士的命都是平等的。要是忘了這一點,就只會被權力和慾望吞噬,總有一天再沒有人會為你而戰鬥。」
這真的只是在講戰爭、戰鬥嗎?這難道不是做為一個書寫者應該對筆下人物所懷有的珍惜心腸嗎?香港大小說家董啟章不止一次說他不讀武俠小說,只因為裡頭角色太多死了,也死得太容易了。但其實,我一直很想對他說,不是這樣的,至少我的武俠不是,喬靖夫的武俠也不是。武俠是很溫柔的藝術啊,已經有一些武俠人非常認真沉重面對生殺死亡之事。就連武俠電影也是啊,侯孝賢的《刺客聶隱娘》又何嘗不是非常慎重以對,所以聶隱娘終究拋下了殺人技藝,回到世間凡塵,不是嗎?
而《武道狂之詩》的荊裂跟姚蓮舟,於我來說,正如楊威利與萊因哈特之爭,一個是野莽出身,另一個就是名門之首,一個狂放不羈,另一個就必是正統大器,非常有意思的對比,但同樣的是,對武術(戰略戰術)的猛烈執念。別的就不說了,單講卷19,因為被明朝軍隊狂轟濫炸遇真宮發現個人武力再強也無能為力、原本已經決定要捨棄原有的天下無敵(武術),改採以另一種天下無敵(權力)之道的姚蓮舟,在寧王大軍對上王守仁義軍的關鍵時刻,一看見荊裂正在施展絕對刀法,整個人就不行了,「第一次目睹『浪花斬鐵勢』,把姚蓮舟的武者魂魄完全喚醒。」他也激狂地就迫使水兵將船艦駛前,要與荊裂一戰,渾然忘了自己的決定,又變回原來的姚蓮舟。
萊因哈特呢,他無疑也是這樣子的,他企望與楊威利一戰,兩個軍事天才之戰,多麼璀璨絢爛啊,「『……深入敵軍內部,速戰速決,取得完全勝利。這個華麗的夢想,不知使得古往今來多少的用兵家、征服者,只落得埋骨他鄉的淒涼下場。即使是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這樣的戰爭天才,也無法抗拒如此甘美的誘惑。』/這不是誘惑,而是自己的生存意義。在旗艦伯倫希爾的私人房間裡,萊因哈特確定了自己的信念。」
說起來,心思清明之人,到底是懂得的,終極是不在的。或者說,終極就在過程裡,就在追擊終極的日復一日刻骨鍛鍊艱難堅持裡,感覺似乎觸及了極限,感覺自身無與倫比堅實的存在感──如同日本導演今敏的動畫《千年女優》裡的千代子始終追逐那個不存在的愛情幻影,重要的已經不是能不能見到那個男人,而是她喜歡一直保持追逐意志的自己。這才是最根本的,也是所謂的熱情。沒有用盡此時此刻自己的所有,哪裡能夠稱之為熱烈名之為熱情?
喬靖夫不就這麼坦白地寫著姚蓮舟摸上皇帝的船挾持了正德朱厚照嗎:「『你可知道我在武當山這許多年,見過多少有才能的人,在修練的道路上死亡殘障,或是半途而廢,一生沒沒無聞,從來沒有發揮過天賦嗎?』姚蓮舟說。『天賦越高的人,所走的道路,往往也得越危險狹隘。因為對這樣的人來說,若是作其他輕鬆的選擇,人生都算是一種失敗。』」
有才能不過是最基本的──誰不都有一些才能呢──但那遠遠是不夠的,不夠讓你逼向獨一無二,唯有自己所能成就的那種獨一無二。你得要有運氣,得要有健康的體魄,得要有長期的毅力,經歷無數次的失敗,才有可能找到那條無人小徑。
☉當人生像詩一樣
《武道狂之詩》的終點大決戰,分別是燕橫與葉辰淵、荊裂與姚蓮舟,就像黃易《覆雨翻雲》的浪翻雲與龐斑,就像吉川英治寫劍即一切一切是劍《宮本武藏》的武藏與佐佐木小次郎,終究是無可避免的對決。在我個人的武俠閱讀經驗,史上寫得最好的決戰,當然是浪翻雲與龐斑。而決鬥寫得虛實並濟的喬靖夫,也把最後的戰鬥寫得極好,寫得像詩歌一樣。
先讀燕橫如何悟得雌雄龍虎劍譜的極致,「──世上無龍,燕橫自然無法真的去『借』。他是透過純粹的想像,在面對猛虎時擬想一種能夠擊敗牠的生物,並在心中成形。……『龍相』乃是青城派最高奧義,但也幾乎無法傳授。因為它本來就是一種幻想,一種憑空創造的意念。/──正因不實,故此沒有方法,但也沒有極限。」
還有燕橫被朱厚照囚禁大牢裡,日以繼夜的透過想像錘鍊自身劍藝:「他們並不知道:此刻的燕橫,正在一個他們肉眼看不見的世界裡,一次接一次跟敵人比鬥,身體才會如此燃燒得燙熱。/那個敵人,一身黑衣,只有獨臂。/就像何自聖死後,葉辰淵仍不斷在心裡再次與他決鬥;燕橫這段日子,同樣無數次以回憶中的葉辰淵當對手。」
很難不想到板垣惠介的【刃牙三部曲】,尤其是第三部《範馬刃牙》,刃牙也是這樣經由想像,不斷地與敵人決鬥,甚至身體會出現傷勢。而《範馬刃牙》的無敵之戰,落在父範馬勇次郎與子範馬刃牙上,刃牙傾付一切力量,仍然擊倒不了勇次郎而倒地,但其鬥志依然,即使身體軟癱了,他的意志力仍然持續攻擊有所感應的範馬勇次郎。最後,勇次郎用想像中的空氣宵夜(一碗默劇也似做出的豆腐味噌湯),刃牙的回應是喝了以後就翻桌,仍然保持挑戰者的態度。
勇次郎真是敗給刃牙了,他的兒子無論如何都不屈服,都仍然擁抱火熱的戰意,於是勇次郎同意把地表最強讓給刃牙,他說:「強的最小單位就是/展現任性的力量/和貫徹意志的力量」。
就連這樣的格鬥漫畫也都能如此展現詩意的一刻啊,所以喬靖夫這麼寫囚室中心心意意於劍道修練的燕橫:「他這低頭踱步的姿態,就像一個專心在斟酌字句的詩人,沉浸在一種無人能理解的美麗之中。」
而為什麼是詩呢?詩是對人生日常的脫離術,它並不是逃跑,相反的,它是往生命最基實處做神祕挖掘的動作,宛若飛翔。《武道狂之詩》不止是源自於日本文化而已,它應當有喬靖夫個人的價值觀,亦即生命如同詩歌篇章一般。
再看看同樣是破門六劍的圓性,如何擊敗魔性化的衛東琉:「此刻的圓性也是完全地靜止,但是你感到那靜止不是死的;他甚麼想法都沒有,好像你隨便就能在任何一個方為下手,但同時又決定不了往哪個方位、用哪一招進攻才好。圓性是湖。/而那幽深寧靜的湖水,把衛東琉散發的殺氣完全吸收消失。/他甚至感到圓性連求生的意欲都沒有。/而他從未殺過一個沒有求生意欲的人。」
如果說詩是人(類)精神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那麼在殺戮戰場懂得何以太師伯要跟他說「看看這萬丈紅塵。用你的棍棒拳頭去結緣。」的圓性和尚,那一刻就像真正的詩人一樣,放開了一切,沒有欲求,只有滿心空無地迎接詩歌靜靜到來。
也因此,圓性的遺願極有意境:「『把我燒了。骨灰要撒到山野裡,滋養樹木和眾生。兵器和護甲的銅鐵把它折去熔掉,打成耕田養人的器物;木棍劈成柴枝,冬天給人生火取暖。』/『我的一切,不要留下點滴。』」
何等明亮深邃的心懷。本來就是無,就回到無吧。本來是萬物,就回到萬物之中吧。如同井上雄彥的《浪人劍客》,後來武藏不再著魔砍殺,反倒開始種田,與土地、水源、氣候對話,面對如詩似歌的萬物自然,他才活得像人一樣。
☉當狼如羊般的活著
被滅門的青城派,終究讓弱少年燕橫(燕小六)復興了。因為他不屈的意志,因為他有最強的靈魂。唯人生不止是戰鬥與毀滅,還有創造。燕橫必須從零開始地建造巴蜀無雙的青城派。他是何自聖、雌雄龍虎劍最強的繼承者。一如《銀河英雄傳說》,即使楊威利死了、萊因哈特病逝,總還是有人繼承他們的遺志,讓銀河故事繼續推演。
那麼,荊裂和姚蓮舟之戰的結尾也就不意外了,終歸得要有人把這一路以來學到的東西傳承下去。是故,姚蓮舟在最後時分想像到了金頂決戰的可悲結尾:「荊裂只能比姚蓮舟多活不夠半個時辰。/──這樣……能算勝利嗎?/每個人最終都會死。有的人比敵人多活了二十年。十年。五年。一年。一天。一個時辰。半個時辰。/那條勝利的界線在哪裡?」
而姚蓮舟的抉擇是:「──不可以。/──我與荊裂二人,至少要有一個活下來。把領會到的傳下去。/──假如我們的東西,就此一起消失,那實在太可惜了。……接受了自己最終的命運。/──由你延續下去。/『單背劍』上的力量,驀然消失。/姚蓮舟平生第一次,沒有在決鬥裡用盡全力。」他也就死在了荊裂的刀下,但心滿意足。因為他所目睹的所知道的景色,荊裂會帶著,繼續傳遞下去。
《武道狂之詩》某個部分是回應了《笑傲江湖》的主題,但更傑出更真實,也以更現代的精神,呈現了孤獨與群體的關係,不是孤獨的離棄與崩毀,而是更深的,讓孤獨者擁有交給下一代孤獨者求生備忘錄的信念。
最近出版、堪稱地表最強穿越術的《匡超人》,在〈破雞雞超人大戰美猴王〉一章寫到破雞(雞)超(人)回到明朝的王恭廠大爆炸案時,目睹了美猴王被施以酷刑的地獄場景,他想著:「……或是一種經驗法則的對『疼痛』的理解:剪開你的皮囊,用鐵鉗拔掉你一顆顆牙齒、一枚枚指甲蓋,讓你鬼哭神嚎,在破成碎片的過程,屈服、恐懼、認罪、懺悔。但這實在是缺乏想像力,不,那是一個個體和個體,只能直來直往,一個人能兜在手上的經驗,就是他一生能經驗的全部。他不知道會有『影分身術』,以無數分離出去的影子,去盛裝接收像蟲卵繁殖的『全部的感覺』。如果紅衣胖子活在後來的這個時代,他的想像力不會局限在,對一具孤獨的身軀,施以這些殘酷的凌虐。」
能夠兜在手上的經驗,就是一生經驗的全部。而如果這些經驗能夠往下遞解、連接呢,這麼一來,每個人都是複數的,複數的經驗,不止是個體的經驗,而是個體們的合成。那麼也許,人就不會再對其他的個體、自身的孤絕遂行慘暴吧。喬靖夫在《武道狂之詩》想要發散出去的訊息,恐怕不僅僅是對武道的瘋魔狂迷,而是更後面的東西,也就是理解人生如詩,然後一再一再地把人類的總體經驗有效且充滿溫柔地往下接續吧。
就像詩一樣柔軟,像詩一樣自由吧。
詩歌是最最自由的,它無形無體,是不斷變換、歧異開去的、無以名之、不可制式定義的技藝(記憶)。日常無詩。要讓日常長出詩,需要有足夠認真凝視想像思維的眼睛。一旦有了詩歌之眼,日常皆詩。而那樣的眼睛,也許是狼眼。
自以為是狼的羊,或者被當成羊一樣養大的狼,也許終歸是要活在羊群裡,活在某種矯飾、偽作的日常裡。但他們等待著,發掘著詩歌的可能性。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狼嗎?也許沒有了吧,所有人都是羊,只是有些人是偽狼。真正的狼早不在廣大的羊群裡。但在沒有狼的世界裡,應該還有某些羊還能夠變身為狼。或者我們再進一步說吧,世上哪裡有狼與羊之分呢?就連孤狼也是從狼群裡生出來的,甚至還要回過頭去找另一隻狼交配,產下下一代啊。
我想到島國七世代最好的詩人吳俞萱──在我認識的所有人裡,她最像狼,美麗、野生而且寬闊,但這樣的狼,也結婚生子懷孕,成為教育者,好像長成了羊──但她目前仍舊正狼一般地養著孩子。她的作法不是把羊教成羊。她是要把羊教成狼。是了,是要給羊自由。有了自由、願意理解自由更多、擁有深刻意志的羊,不就是狼嗎?
或者島國大小說家之一的駱以軍,他長年透支自己的生命和身體,就為了完成最偉大作品。唯在新近的訪談裡,他也說到願意平庸地活下來,看著兩名兒子長大。這樣是顧念群的羊,還是巨狼呢?還是一頭獨行在創作曠野的狼嗎?
但我曉得,他們沒有忘了自己是狼。就像我也沒有。狼是自由之心的完整體現,是膽敢面對現實,不逃不避地,竭盡所能地開展自身的極限,持續追求永不可及的境界。
是的,我萬分堅信,狼是境界,是羊的下一階段進化狀態。
每個人都是羊。每個人都能夠變成狼。只要你開始。
由你開始。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