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智雲資訊天眼通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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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智雲資訊天眼通產品中有4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萬的網紅黃偉民粉絲交流俱樂部,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20201117 黃偉民易經講堂 美國大選的發展,愈來愈扣人心弦,已經去到間諜電影的情節。 當傳統的媒體不受信任,網上的真假消息自然禾雀亂飛。 美國眾議員戈默特Louie Gohmert,在網上發佈一條消息: 他在前情報人員口中得悉,美軍已在德國法蘭克福,扣押了美國大選的投票機生產商Do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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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1-17 17: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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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1117 黃偉民易經講堂

    美國大選的發展,愈來愈扣人心弦,已經去到間諜電影的情節。

    當傳統的媒體不受信任,網上的真假消息自然禾雀亂飛。

    美國眾議員戈默特Louie Gohmert,在網上發佈一條消息:

    他在前情報人員口中得悉,美軍已在德國法蘭克福,扣押了美國大選的投票機生產商Dominion公司的伺服器,內藏極為令人信服的作弊證據云。

    接著特朗普昨日(星期一),在推特宣稱,將會提出重大訴訟,挑戰大選結果。

    調查選舉舞弊,用的不是FBI,竟然是美軍?

    調查犯罪,不是美軍的工作。根據美國憲法,當國家受到威脅,保障人民的安全,對象是外國侵略者,才能動用美國軍隊。

    美軍扣押了在德國的伺服器,需要美國國務院和司法部協同,並且得到德國政府的同意和合作。

    這消息令特朗普的支持者,除了美國本土那些,還有大部份香港人,都極為振奮,在無助絕望的谷底,看到一條未斷的救生藤。

    過去一年,特朗普的對華政策,和香港人站在同一位置。香港抗爭者,視特朗普為“手足”。

    傳統的大媒體,沒有報道這條新聞,但網上就熱鬧透了。

    大家努力的幫Dominion起底。

    這次美國大選,採用投票系統來自三家公司:
    A. 選舉系統和軟件ES&S;
    B. Inter Civic;
    C. Dominion。

    現在出問題的是Dominion。

    Dominion創立於2002年,最初是一間加拿大公司,但輾轉售賣之後,變成一家美國資本的公司,總部在丹佛。這才符合大選的法律要求。

    這間公司和克林頓基金會有很多合作項目,兩年前,2018年6月,Dominion又賣給了Staple Street Capital。

    這家公司的主要股東,原來又來自凱雷投資集團。一家全球頂級的私募基金。

    這家私募基金,在2011年,搭上了中國大陸頂頂大名的“雲鋒基金”。收購了數字電影公司GDC Technology Ltd.的80%的股份。

    雲鋒基金的雲是馬雲,鋒是虞鋒。兩位大陸商界的傳奇人物。從此,凱軍私募基金,在大陸,就開展了許多收購項目。

    兩間傳奇的基金,為何合作起來,無從得知。但只知道自此凱雷投資在大陸,和馬雲的阿里巴巴,就往來頻繁了。

    如果你信郭文貴,那些手握巨資的白手套,都有特定的任務的。

    安邦吳小暉,負責共和黨的目標人物;

    平安集團陸金所,負責過去的總統家族;

    華信葉簡明,負責拜登。

    這些網絡的偵查,豐富了這次大選的故事性,但得不到傳統媒體的認可和報道,只成為今次大選亂局的演義小說。

    但很符合香港人的期望和口味。亦解釋了今次行動為什麼用美軍,和投票後特朗普突然開除了國防部長的原因。

    香港的絕望群眾,對今次美國總統大選,投入的感情太多。但我們不是生活在美國,也沒有選票,和親臨現場,只靠網絡資訊,影響了我們的觀察和判斷。

    《周易》的第十九卦地澤臨卦,和二十卦風地觀卦,是一組卦。兩卦相綜,互為一體。

    臨,是親臨現場;
    觀,是觀察入微。
    站的位置,影響你觀的景象。

    蘇東坡說:
    橫看成嶺側成峰,
    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盧山真面目,
    只緣身在此山中。

    我們看事故,主觀的看我們期望的一面,不願意看的,會視而不見。

    但《易經》太極圖,陽魚陰魚,互相追逐。陽魚眼中一點陰,陰魚眼中一點陽,萬事有陰就有陽,有陽就有陰,有利就有弊,有弊就有利。陰極轉陽,陽極轉陰;利極轉弊,弊極轉利。六十四卦,沒有最好的卦,也沒有最壞的卦。

    凡夫往往只看到自己期望的一面,對自己有利一面,歌頌自己的理念,忽視了內在結構的問題。

    臨卦,強調的是親臨其境,真接面對,直接感受,但往往因為置身其中,身在局中,感情牽引,關心則亂,反而當局者迷,很難反觀自省,不識盧山真面目。

    所以,臨卦的綜卦,便是觀卦。拉遠距離,置身事外,才能縱觀全景。

    在社會制度上,執政的職官制度之外,更建立旁觀者清的機制。

    臨卦是負責官僚的直接面對,主導執行。但置身其中,只著重執行細節,便需要有局外人,旁觀者清的角度。

    也就是說,臨需要觀,觀需要臨。親臨過後,才懂得觀;觀得清楚,才能真正的臨。

    這就是兩黨政治,輪流執政的意義。

    執政黨是臨,在野黨是觀,輪流執政,是觀完再臨,臨完再觀。

    三權分立,各自制衡的作用便是這個邏輯發展出來。

    臨觀之義,或與或求。因為互相需要。

    臨,是政治性的,因為要管理眾人之事;觀,是宗教性的,因為無利益立場,才能終極關懷。

    觀字,是一隻鸛鳥,翱翔天際,居高臨下,才看得見全局,視野遼闊,鉅細無遺。

    佛教教義,告訴我們,觀,不只用肉眼,還要用心眼;不只外觀,也要內觀。

    風地觀卦的互卦,是山地剝卦。即是說,觀卦包含的,是剝卦。要真正的觀,先要將虛妄的表象剝下,才見真相。

    三藏法師十萬八千里到靈山,沿途種種魔考,白骨精三次化身,化為情,化為欲,化為愛。就用世間的男女情愛,包裝了白骨。掀開了虛妄表象,便知道美人即是白骨,紅粉便是骷髏。

    我們凡夫,日日忙於衣食奔波,天天面對不同煩惱,觀的,很是局限,往往看不到事情真相,就為那些虛妄假象煩惱的不得了。如果修行到羅漢境界,脫離了眾生執著,看到的,景象跟凡夫看到的就不同。

    從凡夫到羅漢,因為高度不同,觀到的象,便截然不同。眾生凡俗的痛苦,對羅漢而言,只覺可悲可憫。

    羅漢之上還有菩薩,菩薩之上還有佛。也就是說,羅漢無法理解菩薩的看法,而菩薩也很難想像諸佛的妙境。

    所以,觀卦不能脫離臨卦的位置,身臨不同的處境,自然有不同的景觀。發錢寒的大陸人,無法理解Elon Musk上火星的夢。

    一般凡夫用肉眼看世情,能看到的,都是表象。

    修到天眼,可以看到很多肉眼看不到的東西,但境界不高,只是一點小神通。

    往上修便是慧眼,即智慧的眼,當天眼缺乏智慧,只會賣弄神通,呃神騙鬼。

    慧眼之上還有法眼,這已是菩薩境界。

    法眼之上是佛眼,看透過去、現在、未來,三千大千世界,沒有了時空的障礙,悉知意見。

    凡夫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就像觀卦六爻,一層層往上走,次第提升。

    我們常說,難逃法眼,無量眾生起一個念頭,佛眼都悉知悉見,所以,有宗教信仰的人,一般都不敢做壞事,舉頭三尺有神明,即永遠都有人盯著你。

    整本《易經》,就是由觀開始:

    古者包犧氏之王天下也,
    仰則觀象於天。

    觀象於天,觀察宇宙的運作規律,就是《易經》的學問,都由觀察而來。

    我們常說,對事物要深入觀察,觀人,觀心,觀象,觀勢,都一樣。

    你的心愈靜,就看得愈全面,愈透徹。

    觀卦是一個大艮卦,艮為山為止。知止才有靜,靜而後能定。

    你的心愈被主觀期望糾纏,充滿浮躁和衝突,你看到的,就愈扭曲。

    《論語》為政篇:

    子曰:
    視其所以,
    觀其所由,
    察其所安。
    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看看他做的,是什麼事?
    了解他做事的動機?
    再仔細看他安於什麼狀況?
    這個人,還能藏在那裡呢?

    風地觀的互卦,是山地剝卦,即觀是包含著剝的。

    剝,是剝落。

    要觀真象,便要將層層假象包裝剝下,最後,剝到最後,便是復卦。廿三卦是剝,廿四卦是復,剝極而復,找回了初心,搵返本來面目。果實在樹上熟透腐爛是剝,掉落地下化為泥土,但內藏的果核,在地上長出幼苗,那便是復。

    剝的時候很痛苦,明明以為是真的,但原來是包裝而已。

    只有將這些障眼外殼排除,我們才能看到核心真象。

    人生真相,常被美麗假象掩蓋,所以,剝之又剝,才能復見天地之心。

    《心經》第一個字,就是觀。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

    觀,用最深的,妙法智慧,才能照見五蘊皆空。

    五蘊,色受想行識,都是人間的層層包裝,一定要將這些包裝剝掉,才能見到核心真相,找回地雷復卦的天地之心,找回我們的本來面目,找到生命的本質,我們乘願而來的核心動力,即生命力,才能度一切苦厄。

    在沒有剝光五蘊之前,世間種種欲望蒙蔽,人生的苦厄,就纏著你,要擺脫它,就靠觀中藏剝的修為了。

    https://youtu.be/EzPm_i5XklA

  • 智雲資訊天眼通 在 一頁華爾滋 Let Me Sing You A Waltz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10-15 10:3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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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記得今年正夏天的書單是藍色系,而逐漸步入深秋的十月書單排開則是暖色系,粉紅、咖啡,連白底都會配橘紅字樣與書腰,看來大家是有默契的。就在分享這個月待讀書籍的時候,又熊熊發覺拍照時疏忽了一本友人的散文集《#我終於捨得讓雪落下》與日前才辦過活動的 Agatha Christie《#尼羅河謀殺案》,其他大多還是近期上市的作品,除了一本贈書回答燒到的松本清張《砂之器》,我們後面慢慢介紹。
     
    先來看最中間的十月選書《#現代愛情》,無論改編影集或原著故事都相當好看,為《紐約時報》熱門專欄的讀者所投稿之真實人生旅程,從 2004 年開始,持續刊登各類型創作人親筆寫下自身關於愛的經歷,映照出人們在感情裡的笑淚與甘苦,此本書籍精選專欄中 42 個揪心掙扎的篇章,展現勇氣的不同形式。那些戀人之愛、親子之愛、夫妻之愛、陪伴之愛、遲暮之愛,關乎血緣的、無關血緣的,關乎命運的、無關命運的,愛慾交織的、柏拉圖式的,無從解釋的、難以量化的,篇篇撐開這些真實經歷的生命容器,這群踏實生活在遠方的人們會讓你相信,「你要好好愛自己,因為有人愛著你」不只是為電影而生的空泛金句,《現代愛情》透過多段人生風景,帶領我們重新看待各種形式的愛之可能,以及萌生更多勇氣從生活中尋找現階段的歸屬,用不著汲汲營營,用不著驅車趕路,最好的事物,真正屬於我們的一切,會在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的時間點,不慌不忙,翩然到來。
     
    其次是首度與博客來合作的村上春樹全新散文集《#棄貓:關於父親,我想說的事》,相信大家都有領取到這裡的專屬折價券,這本輕巧細緻的新書,篇幅雖稱不上多,行文維持一貫的冷靜克制、字斟句酌,細讀之下卻沒由來地觸動心弦,就如天底下多數親子關係的模糊命題橫亙一生,兒子從少年走到中年,父親從黑髮走到白髮,村上春樹留存腦海的日常光景也是苦樂參半,從父子倆意圖棄養一隻貓的童年片刻,投射在爸爸被上一代「拋棄」的成長歷程,憑著有限的文獻資料揣摩父親一路走來遭逢的心境轉折與掙扎壓抑,於記憶和現實的錯落下尋找兩個世代和解可能,而後拉遠思考個體在命運洪流中的輪廓、責任以及位置。(完整文章:https://bit.ly/2FYZstl)
     
    個人本月首選還有 Paulo Coelho 的《#嬉皮記》,這是這位享譽國際的作者年輕歲月中最重要的一段旅程,在路上遇見改變未來的人生導師,沒有這段旅程,就沒有日後的《牧羊少年奇幻之旅》。那時有個纖瘦、留著山羊鬍及長髮,懷抱作家夢,名叫保羅的年輕人,他為了尋找自由及人生意義而踏上旅程:首先到玻利維亞、秘魯、智利及阿根廷,接著他來到阿姆斯特丹的水壩廣場,在那裡遇見了卡菈,她說服保羅一同前往尼泊爾。他們一起搭乘魔法巴士,在嬉皮小徑上結識了一群有趣的旅伴,每個旅人都有各自的故事,每個人也因這趟旅程而轉變,重新排列人生的優先次序及價值觀。而保羅和卡菈透過探索彼此的關係,做出改變他們人生方向的抉擇。
     
    去年讀過 Evelyn Waugh 的《一掬塵土》後就被這位風格獨特的英國現代主義作家圈粉,另一本代表作《#慾望莊園》也在最近問世,為 BBC 迷你影集《故園風雨後》的原著小說,描述一戰後的英國貴族、天主教、牛津大學校園、異性/同性情愛等議題。男主角查爾斯萊德和賽巴斯提安佛萊在牛津大學相識,出身一般中產階級家庭的查爾斯,個性拘謹卻嚮往隨性自由的生活;賽巴斯提安則出身於傳統英國貴族世家,天性浪漫不畏世俗禮教。兩人的友誼為喜愛藝術的查爾斯打開了一扇通往上流社會的門扉,使他得以造訪布萊茲赫德莊園,進而認識賽巴斯提安的親友,朝夕相處中,查爾斯漸漸發現自己為賽巴斯提安所吸引,兩人之間的關係日漸升溫而變得微妙曖昧,卻讓保守的母親表示不再歡迎查爾斯的來訪,兩人也斷了聯繫。多年後,查爾斯如願成為畫家,結婚育有兩子的他,仍對年少時在布萊茲赫德莊園的記憶有所憧憬,在一趟旅途中遇見了正與丈夫分居的茱莉亞,當年未萌發的激情一點即燃,兩人立即陷入愛河,然而在世俗道德和宗教教條約束下的兩人,又能何去何從?
     
    還有兩本因為觀賞了改編作品,決定趕緊入手的原著小說,《我想結束這一切》與《神棄之地》。相信看完電影的觀眾都對《#我想結束這一切》感到一頭霧水,歡迎一起從原著解惑,在陌生荒涼而充滿壓迫感的場景中,看似甜蜜熱戀的男女主角面對感情的不安、遲疑、倦怠逐漸聚焦放大,使他們不斷重新估量彼此了解的程度、懷疑自己愛與信任的能力、焦慮於內心感受與客觀現實之間的脫節錯位,終至惶恐得無法辨別身邊詭譎的景物與事件,究竟是心魔的象徵還是真實的威脅。這是一部兼具懸疑性與文學性的驚悚小說,也是關於孤獨、疏離感與存在危機的深刻探索與漫長辯證。另一方面,《#神棄之地》電影也相當精彩,Tom Holland、Sebastian Stan、Robert Pattinson 幾位要角的精彩詮釋都是看頭,透過幾個極度扭曲的靈魂,多段沒有救贖的人生,交織成一部節奏緊張又極度暗黑的暴力驚悚之作。述說從二次世界大戰到 1960 年代,一個讓靈魂麻木的暴力小鎮,一群奇特人物無可避免的絕望命運,他們不時向上帝苦苦祈求,然而始終只得到魔鬼的回應。Donald Ray Pollock 井然有序地編織與敘述故事情節,揉合奧利佛史東扭曲強烈的《閃靈殺手》和美國南方宗教哥德式筆調,揭開美國夢的陰影下潰爛化膿的偽善及恐怖人性,如同《舊約聖經》中最血腥的章節充滿暴力,又集結了黑暗、悲慘、罪惡、謀殺與懸疑各種迷人元素。
     
    東山彰良也再度出了新書《#越境》,以自身獨特的成長經驗,融合幽默的文字紀錄,為一本觀察臺灣與日本的絕妙隨筆集,作者親自表示:「無論小說或散文,我之所以持續書寫,或許便是為了傾聽那股聲音。越境的意思,大概便是『跨越境界線』,而這並不僅限於國界,我們週遭充斥著許多的境界線。首次寫小說時,我便跨越了一條境界線。希望這本散文集,能成為你跨越境界線的某種契機。跨越之後,或許是一片什麼都沒有的荒蕪風景,也或許會遇到比現在更糟糕的處境,但不試圖跨越,便什麼也說不準」。另一方面,身為昭和時代最後一位文豪,松本清張《#砂之器》生火之處在於他拓展了推理小說的可能性,以沙子堆砌的容器,象徵著隨時可能崩垮的空虛之物,一個在社會底層的陰影中,鍥而不捨追逐真相的刑警。一個在通往未來的光亮中,乘風破浪抓住夢想的青年。是怎樣的完美犯罪,牽引永遠不該產生交集的兩人,在命運之路的盡頭相遇?揭開重重疑雲之際,人性的卑微可憫與現實的無常悲涼,織就一部難解的宿命樂章。楊照老師更進一步解析,「清張的推理是為了探究犯罪的動機,鋪陳犯罪動機又是為了彰顯社會正義。一個沒有推理習慣,缺乏推理能力的社會,必然招來許多謊言,更多黑霧。我們從清張的筆下,跟著他一起看見世人的形貌,看見我們自己。這是清張的胸懷,也是世世代代都閱讀清張作品的原因所在。」
     
    同時,麥田推出的新版《#科學怪人》為 MIT 麻省理工學院出版社的特別註解版,透別收錄七篇由哲學、歷史、倫理學、性別研究、生物科技等各角度探討《科學怪人》的論文,從人造技術、基因倫理、性別思考等 21 世紀關鍵字出發,與 19 世紀文本跨時空對話,讓讓一般大眾思索科學的發展史以及人類未來的拓展能力,並且反思對於這類能力蘊含的責任。再者還有主題上有些呼應的精準與詩意兼具的醫學書寫之作《#變形記:一部醫學與人體變化的文化史》,兼具執業醫師及暢銷作家身分的 Gavin Francis,以東西神話、藝術、文學、歷史及醫學知識為經緯,結合臨床診治的個案實例,透過深富人性關懷的二十四篇專文,探索人類身體的各種改變,闡述「變化」正是你我從生到死、身而為人的本質,進而讓我們更了解自己的思想、行為與情緒,接納再自然不過的身體變化。最後一本翻譯小說《#德文女老師》也令人深感好奇,關於昔日戀人的重逢,沒有溫情敘舊,只有刀鋒上的舞,電子郵件、對白、兩人彼此傾訴的故事、警局筆錄、一段一段手術刀般切割出來的人生與多種敘事手段,奧地利作家 Judith W. Taschler 以舞台劇般的詩意及真實人生的凡庸,回答關於「相愛」和「故事」的謎題。
     
    接下來五部華文作家作品,本本皆是佳作,正在閱讀的是游善鈞《#瞬間正義》,相當適合改編成影視作品的科幻小說,在不遠的未來,為了解決警察用槍意外頻傳、誤傷無辜民眾的問題,並提升辦案能力,透過人工智慧與員警連結,分析出員警最佳用槍時機的「瞬間正義」系統。薛博澤正是首批祕密參與此計畫的員警之一,在一樁超商搶案中,系統讓他射殺了一名少年現行犯,輿論一面倒譴責警方執法過當,逼得警政署不得不將計畫公諸於世。記者會上,科偵中心蕭苡麟博士出面說明系統機制:於警察大腦植入晶片、配槍加裝生物鎖,執勤時,人工智慧即能透過員警們的感官蒐集外界資訊,警員之間還能相互「共感」,進而決定扣下扳機的唯一瞬間。貫徹正義的那一天眼看就要到來,卻接連傳出民眾遭警方誤擊,隨後,這些發生誤擊的同仁一一「被自殺」,參與計畫的成員人人自危,薛博澤和蕭苡麟該如何挺過風波,並釐清重重疑雲?
     
    以及備受期待的馬翊航新書《#山地話/#珊蒂化》,「山地話」是一個「不正確」的詞,也回返帶動記憶的形狀,是關於身分、空間、家族、書寫的重重探問;「珊蒂化」則以陰柔聲音與姿態,反問標籤貼在哪裡?藏著什麼?也與體內種種親愛、殘餘、騷動與失去對話。書中有「是」與「不是」的反串,失能與可能的照明,不那麼整齊的身體與身分。本書以作者歷經家人聚散的成長剖面、離鄉背井的路徑、風景及閱讀軌跡,在家族、學校和小鎮的危機中繞路運轉。甚或從唱片、蝸牛等微小物事,目擊被身分和性別禁錮的劇場。那些上不了舞臺、豔麗或哀傷的原住民、男孩、女人與同志,從馬翊航的文字具象化為真實的面孔,豔光四射地提槍擊發。
     
    吳明益老師本月罕見推薦了兩本作品,陳宗暉的第一本著作《#我所去過最遠的地方》,從母親因病離去的記憶談起,寫下曾被霸凌的童年經驗、大學時努力克服內向性格的嘗試、軍旅時期的荒謬歲月、在蘭嶼工作時找回生命意義的過程,以及近年來與父親相伴、一起練習面對死亡恐懼的日常時光。此本散文集分為「共病生活」、「帶病旅行」、「後病時光」三個部分,每個部分都有疾病隨行,更有他者相伴。在一篇篇沉潛於病中所產出的文字裡,讀者得以看見一個努力向外界「報平安」的人的身影。「平安報信是快樂的,收到回信是快樂的。如果這些信件可以讓你也覺得健康快樂 ── 衷於悲哀的快樂,衷於傷病的健康。」先無論那是不是一個別字,這段話中的那個「衷」,不是某種故做堅定的「忠」,也非結束於此的「終」,而是一顆與他人分享心內話的由「衷」之心,而那也是散文創作能夠動人的初衷。另一本為陳信傑的《#柴貓夢的浮艇與德魯伊》,台灣第一本以『電玩遊戲』混合『情慾探索』的小說集,作者以其電玩成長背景,開闢了六條探索的路徑,跟著他和柴貓,我們一起搭乘著大翅鯨,前進最暗黑的欲望之地。這本揉合魔幻場設和情感詩意,集結電玩遊戲主題和同志文學的小說集:在聲光電幻的遊戲架構中誕生的故事,自由的切換了通俗而易感的文學劇情收服了每個人的眼睛,正式將特殊議題的小說,引入大眾文學小說的世界。
     
    最後一本為最具影響也最受爭議的中國當代作家閻連科精心醞釀十年的全新長篇散文集《#她們》,書寫家族裡外四代女性的散文集,一個又一個或熟悉或陌生的女性,以情意低斂深長的文字,點出難以言明的女人與家族心底事,深刻思索女性生而為人的困乏與她們的命運路徑。這本書旨在叩問「人」的存在性:你若放棄黑白分明的男性、女性視野後,把她們當做女性的「人」或「做為人的女性」時,那就能看到她們身上的光芒。閻連科透過《她們》傾訴女性的運命,爬梳數代女人的生活經驗和際遇。記述母親、姑姑等母輩的生活故事,也書寫同輩的姊姊、嫂子們的身影,一直寫到與孫女輩;他寫出人生的不易與生命的趨光性。從不同世代的女性生存狀態,得以窺見生命在時間之河沖積的生活天地,以及新時代如何改變女人的生存條件與亙古不變的生活困境。

  • 智雲資訊天眼通 在 知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9-27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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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伯溫的「謀臣」悲劇:一廂情願想做帝王師|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智謀文化的早熟和發達,是中國一個特有的現象。在這種文化的催生下,中國人特別崇拜智慧人物。而在智慧人物的系列中,有兩大偶像,一個是三國時期的諸葛亮,另一個就是元明之際的劉伯溫。歷代人們給這兩位附會了很多神異的傳說,傳說中,他們不僅神機妙算,而且還能呼風喚雨。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中批評神化諸葛亮的《三國演義》時說,孔明先生被描寫得不大像一個正常人了,「多智而近妖」,而劉伯溫也被後世的許多傳說扭曲得厲害,即使不「近妖」,也是「多智而近怪」。

    歷史上真實的劉伯溫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神異傳說之外的劉伯溫

    劉基,字伯溫。元武宗至大四年(1311年)生,他的家鄉青田縣南田山武陽村(今屬浙江文成),按元朝當時的行政區劃,屬於江浙行省的處州路。

    江浙地區向為人文淵藪,劉伯溫的家鄉武陽村雖然是個偏僻的小山村,距青田縣城有150多里之遙,但讀書的風氣不衰。劉基的曾祖還曾在宋朝為官,傳到劉基父親這一代,雖非顯第,但無疑是一個中國傳統農村典型的小門小戶的讀書家庭。在這種背景下,劉伯溫從小受到了良好的儒家傳統教育。《明史》上說,劉伯溫「幼穎異」,特別聰明,他的老師即對其父親說,劉伯溫不是池中物,長大後必然光宗耀祖。《明史》還記載,「基博通經史,於書無不窺,尤精象緯之學」。所謂象緯之學,就是通過觀察天象和占卜來預測人事的一套神秘的學問。在科學不發達的古代,這種學問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如果輔之於縝密的思維和明晰的判斷,其所謂預測往往也有應驗的時候,這就更給這門學問披上了奇異的面紗。

    《明史》的這兩點記載非常重要,因為它基本勾畫出了劉伯溫的兩條人生軌跡:一個是深受傳統儒家教育,作為「儒者」的劉伯溫;一個是搖鵝毛扇,作為「謀臣」的劉伯溫。兩者不可偏廢,毋寧說前者還更為重要,但可惜經過野史和民間的渲染,也許還包括劉伯溫後人有意無意的「改造」,作為「謀臣」的劉伯溫「壓倒」了作為「儒者」的劉伯溫。於是乎,本來是一個不無悲劇色彩的傳統知識分子,在各種離奇怪誕的傳說中,成為一個滑稽多智的怪物,差不多等於是江湖術士之流了。

    作為儒者的劉伯溫,照例要重走前輩讀書人循環往復的那條道路。至順四年(1333年),23歲的劉伯溫參加元王朝的科舉考試,考中進士。值得一提的是,按照元朝的制度,年滿25歲的成年男子才能應考,據當代學者楊訥考證,劉伯溫虛報年齡為26歲,終於矇混過關。不過,只要是憑真才實學,在舊時,這倒是讀書人的一段佳話。

    元順帝至元二年(1336年),已中進士的劉伯溫正式踏入仕途,到江西瑞州路的高安縣任縣丞。所謂縣丞,就是縣令的屬官,官階還不夠「七品芝麻官」,屬於正八品,略相當於今日之副縣長。

    官階低倒沒有什麼,按照元朝制度,名列第三甲的進士就只能授予正八品,一個有才華的年輕人,終究是抑制不住的,問題的關鍵在於,劉伯溫運氣差了一點,他此刻所置身的,完完全全是一個衰世。

    作為一個少數民族政權,元王朝最大的問題就是迷信武力,不尚文治,故以馬上得天下,仍然「以馬上治之」,加上元朝對漢民族的猜忌,因此始終沒有建立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制度。到了元朝末代皇帝元順帝的時候,元王朝的統治機器更加遲鈍和衰朽。大凡衰世,都具備兩個重要表徵:其一就是吏治大壞,單靠一兩個志士仁人已無法改良,上層階級貪圖享樂,文恬武嬉,空前的社會危機迫在眉睫,他們卻有意無意視而不見,徬彿「清歌於漏舟之中,痛飲於焚屋之內」;其二,在草野中已經萌動著很多不安定的因素。元順帝當政時期,自然災害不斷,而吏治不良。

    飽讀詩書,從書齋昂昂然走出的劉伯溫,儒家知識分子那種「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抱負幾乎與生俱來,但他在江西做了五年的小官,最後只能抑鬱求退。按照史書的記載,他在江西,「政嚴而有惠愛,小民自以為得慈父」,想來頗有政績,但「豪右數欲陷之」,意思是地方上的豪強貴族處處和他作對,最後只好離去,於1340年回到家鄉。江西短暫的五年仕宦經歷,並未使劉伯溫對元政權完全失望,這之後,他又謀到了一個江浙儒學副提舉的官職,這是負責地方教育事務的一個崗位,僅比縣丞的正八品高一等,屬於從七品。志大才高的劉基對此當然也無法滿意,好歹幹到至正十二年(1352年),他辭職了。辭職的理由是身體不好,後人於此有所爭論,不過不論劉伯溫當時是否真在患病,他對元政權的灰心,卻是越來越明顯地表露了出來。這從他辭職後所著的那本名著《郁離子》中即可看出。

    「儒者」與「謀臣」的悲劇

    元至正十九年十一月,朱元璋的部隊攻佔了浙江處州(今浙江麗水),因為在故鄉的聲望,劉伯溫和另外三個當地著名知識分子—葉琛、宋濂、章溢,一起被朱的兵士送到應天(今南京)去見朱元璋。《明史》記載了這四人與朱元璋見面的場景:「太祖勞基等曰:『我為天下屈四先生,今天下紛紛,何時定乎?』」朱元璋表現出了禮賢下士的態度,向他們請教如何統一和安定天下,章溢回答說:「天道無常,惟德是輔,惟不嗜殺人者能一之耳。」意思是只要朱元璋保民安民,就能收拾人心,完成霸業。


    劉伯溫從此開始了為朱元璋充當謀臣的人生新路。

    作為深受儒家文化洗禮的劉伯溫,這麼快就倒向一個傳統觀念中的「亂臣賊子」,其中當然有多層因素的作用。史籍中流傳一個「西湖望雲」的故事,說劉伯溫早在投朱之前就發現金陵(即南京)有所謂「天子氣」,所以決心「輔之」。這無疑是無稽之談。劉伯溫之投效朱元璋,首先自然緣於對元政權的失望;其次,此時朱元璋的一些作為契合劉伯溫的期待—朱元璋部隊的軍紀相對較好,朱元璋本人比較能夠禮賢下士,朱元璋表現出了強烈的統一天下的願望,這些都是他區別於其他群雄,而對劉基這樣知識分子具備吸引力的地方。除此之外,還有兩點非常重要:一是朱元璋打出了民族牌,以驅除異族政權為號召;二是此時的朱元璋已經意識到,要想統一天下,一味的大破壞是不行的,還必須著手於建設,而要進行建設的工作,又必須依靠縉紳階層,儘可能維護他們的利益。

    早在劉伯溫辭官隱居期間,他就在《郁離子》中說,要「稽考先王之典,商度救時之政,明法度,肄禮樂,以待王者之興」。而此時的朱元璋,頗有一些「明法度,肄禮樂」的氣象,他成為劉伯溫心目中正在興起的「王者」,不是一種很自然的事情嗎?

    關於劉伯溫在朱元璋打天下過程中的作用,雖然不像傳說中那樣神奇,但他和其他知識分子一起,幫助朱元璋在亂世中恢復秩序,是值得歷史肯定的。

    朱元璋統一天下,劉伯溫和其他開國功臣一樣得到了封賞,這似乎實現了他的人生抱負,但作為儒家知識分子,新朝的肇建又使劉伯溫自覺背負了一種新的使命,這就是「導君於正」,使新皇帝符合儒家的政治文化傳統。而就是在這方面,劉伯溫開始品嚐苦澀的滋味,因為在朱元璋這樣的雄主手下討生活,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劉伯溫入明後活了七年有半,在這不算長的時間裡,他先後幾次受封,又幾次被打發回鄉。從他第一次被斥退的經歷中,可以看出「伴君」確實是一件危險係數極高的工作。當時南京從夏天到秋天一直沒有下雨,求雨也沒有效果,劉伯溫藉機指出了三條弊政:一是陣亡將士的妻子數萬人都被迫住在「寡婦營」,不許外出;二是為營建工程的工人死亡,屍體暴露不收;三是敵方頭目既然已經歸誠投降,就不適宜充軍。古人認為天象由人事決定,劉伯溫借求雨的機會進諫,使朱元璋只好同意其請,可過了十來天仍未降雨,朱元璋立即作出了「劉基還鄉為民」的處罰。但劉伯溫被免職僅三個月,朱元璋又想起了他,令他火速從家鄉赴南京,恢復了其官職。而到了洪武四年(1371年),他在得到封爵之後,再一次被賜歸。

    如果說第一次被貶,劉伯溫由於功名之心未滅還滿懷惆悵,那麼他後來的被放歸,則更像是一種自我放逐。這不僅因為明初同僚的傾軋十分激烈,不同派系之間的權力鬥爭已到白熱化的程度,更因為他對「聖意難測」有了更深的理解,對在雄主手下討生活充滿了憂懼,深知只有韜光養晦才是自我保全之道。

    然而劉伯溫到底是讀書人,儘管他感覺面前這個曾經與自己共過患難的人越來越難以捉摸,但在反覆放歸、召還的過程中還是要戰戰兢兢地盡儒者的本分。他勸朱元璋,「霜雪之後,必有陽春,今國威已立,宜少濟以寬大」,要朱元璋保存臣子的體面,不應動輒羞辱,都是非常有針對性的;他又提醒朱元璋,對遁逃北漠的元朝大將王保保不能輕敵妄進,結果也被他不幸言中了—名將徐達在追擊王保保的一戰中,幾乎全軍覆沒。

    憂讒畏譏的劉伯溫準備在家鄉終老,但善於占卜的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並不在自己手中。很快,他就出事了。又使天災進一步演變成人禍,中國大地,一時飢民、流民、盜匪四起。

    死因成謎

    隱居的劉伯溫,竭力洗盡鉛華,表現得像一個不識字的老農,也不和地方官吏來往。他知道,有一雙天眼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明史》上這樣繪聲繪色地描述他的謹慎:「還隱山中,惟飲酒弈棋,口不言功。邑令求見不得,微服為野人謁基。基方濯足,令從子引入茅舍,炊黍飯令。令告曰:『某青田知縣也。』基驚起,稱民謝去,終不復見。」家鄉的父母官因為始終見不到劉伯溫,所以換上便服求見,正在洗腳的劉伯溫對上門的客人當然不好拒絕,升火做飯以待客,但當縣令以實相告時,劉伯溫馬上變色,自稱小民,便立即退避。

    如此小心的劉伯溫還是出事了。

    在浙江福建交界處有一個叫談洋的地方,此地偏僻而險要,所以成為奸人躲藏之所,劉伯溫便派兒子劉漣入朝反映這一情況,建議在此設立一個機構負責巡查,但劉漣繞過了中書省(當時明王朝政府的中樞機構),直接向皇帝奏陳,引起了執政大臣的嫉恨,他們誣陷劉伯溫看中了談洋這塊地方,準備作身後之墓地,只是由於談洋的百姓不同意,所以才希望朝廷在那兒設立機構,以此驅逐百姓。中書省準備借此興起大獄,這時的劉伯溫雖然患病,但仍然不得不扶疾入朝,向皇帝和朝廷說個明白。

    劉伯溫面對朱元璋,「惟引疚自責而已」,意思是什麼辯解的話都不說,只承認「我錯了我錯了」,朱元璋沒有再窮追下去。但不久,在一件小事上,朱元璋還是給了劉伯溫一個下馬威。朝廷祭奠孔子,儀式結束後,祭祀用的肉分給重臣算是一種榮譽。劉伯溫沒有參加祭奠儀式,卻接受了肉。朱元璋說:劉伯溫是學聖人之道的嘛,怎能不參加祭奠卻享受祭品?學禮學到哪裡去了?下令停發其一個月俸祿。是否接受祭品是小事,停發一個月俸祿也是小事,關鍵是皇帝行動中透露的信息是意味深長的:他就是想讓劉伯溫沒面子。由此可見最後一次入朝的劉伯溫,其處境之尷尬。

    處境和心情都惡劣,劉伯溫的病情加重了,洪武七年,朱元璋知其病重,賜歸田裡,這一年的四月十六日,劉伯溫卒於家中。

    劉伯溫的死因,歷來有三種不同的說法:一說被丞相胡惟庸毒死;二說朱元璋是毒死劉伯溫的主謀;三說是病死。其實從情理上思考,劉伯溫當時已經患病,而且又不是當權派,朱元璋和胡惟庸又何必要多此一舉?胡惟庸毒死了劉伯溫的傳聞之所以流行,完全是後來朱元璋為除掉胡惟庸,有意給其羅織了一條新罪名。但他沒有想到,後世同情劉伯溫遭遇的人,不以揪出胡惟庸為滿足,又懷疑到他自己頭上,這真是一種諷刺。

    與劉伯溫的死因相比,朱元璋在劉伯溫死的前後表現出來的態度,更耐人尋味。

    劉伯溫還在朝的時候,朱元璋的文集刻成,他賜給了李善長、胡惟庸、宋濂三人,卻偏偏沒有給劉伯溫,這反映出朱、劉君臣關係在劉伯溫死前,已比較冷淡。劉伯溫病重被賜歸,朱元璋頒發了一紙詔書,對二人君臣一場進行了一次總結,其中既責備劉伯溫當年不早早歸附,也稱揚其功績,最重要的,是表示自己當皇帝後,對劉伯溫的安排和處置都是符合「國之大體」的。對劉伯溫來說,得到這樣一份詔書,肯定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朱元璋和劉伯溫君臣二人,在身份認識上大概是有一些偏差的。劉伯溫雖被人們看成「謀臣」甚至「術士」,但他更自居為「儒者」,然而讓他沮喪的是,朱元璋也更多願意把他當成「謀臣」和「術士」。在一次誰是當今大儒的討論中,朱元璋就曾經輕蔑地說,像宋濂、劉伯溫這樣的人哪配稱「大儒」?

    朱元璋為什麼不願意承認劉伯溫為「儒者」?原因很簡單,儒者都有「導君於正」的使命,真正的大儒,在傳統觀念中,應該是帝王師。做「帝王師」,這堪稱千百年來中國文人的最高理想,劉伯溫也不會例外。問題是,這種理想很多時候只是文人的一廂情願。自信心太強的雄主們是不承認有什麼「帝王師」的,否則那豈非意味著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比他更高明嗎?朱元璋是這樣,清朝的乾隆皇帝也是這樣。一個迂腐的讀書人尹嘉銓寫了篇文章,其中引用了《漢書·張良傳》中的一句話:「學此則為帝者師矣。」雖然他一再說明「不敢以此自居」,卻在一場文字獄中被乾隆抓住了把柄,乾隆憤憤地責問:「你要做帝王師,那把我往哪兒擺?」這就是雄主們從心底裡討厭帝王師的關鍵要害了。乾隆還有一句痛斥紀曉嵐時脫口而出的名言:「朕以汝文學尚優,故使領四庫書館,實不過倡優畜之,汝何敢妄談國事!」意思更為透徹,原來在帝王眼裡,所謂國事其實不過是他家事、是他一人之事,文人之流,哪怕是名義上的老師,都不過是他養著好玩罷了。至此,「帝王師」這頂紙糊的桂冠被乾隆輕蔑地吹了口氣便破碎了。

    在現實的無情打擊下,劉伯溫的「儒者」、「帝王師」之夢最後破滅了沒有?不知道。我們清楚的是,他臨終前留下遺命,告誡子孫不得為官。

    本文原載於《百家講壇》2009年第8期藍版,原題為「在雄主手下討生活不易——真實的劉伯溫與朱元璋」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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